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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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真是舒坦至極的十二個時辰啊！
廣五春躺在床上，滿足地想著。不枉費他勞心勞力還搭上脖子老腰陪著這群公子哥演了這麽久的戲。你看，這成果斐然啊。
就是這和禎，還有些棘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廣家的那兩只老狐貍還防著他，叫和禎把千舟港的人手調來安東驛，就是想架空他。
哼哼，就看和禎有沒有這個命了。
少年睡著之前，模模糊糊地想著。
“五春小爺，您該起身了。”小石子在床邊輕輕地喚著。
廣五春睜開眼，還是睡眼惺忪的，但是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了。
“什麽時辰了？”
“酉時將過了。”
“那幾位貴人呢？可還好？”
“不是太好。那柯觀業柯公子，在丁大夫紮針的時候，忽然醒過來，兩眼發直大喊大叫，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和中邪沒什麽兩樣。可是把貴人們身邊的侍從都嚇壞了。”
“嗯。一會你叫人給貴人們準備些桂花釀，送上船去，讓他們定定神。”
“小的知道了。”小石子一本正經地答話，但是臉上滿是揶揄。
“怎麽了？”少年穿著衣服，明知故問。
“貴人們以後一定會對小爺‘感恩戴德’的。”
“那是。”廣五春也是一本正經，一點也不覺得慚愧，邊套上靴子邊問道：“那太監呢？”
“在花船上玩瘋了，這人賭勁實在太大了，您給的那些東西，這點時間就賭沒了。”
“你們沒給他放水？”
一說到這，小石子就苦著臉：“就是給他放水了，他還能輸成這樣。小的們再松手，就過於明顯了。“
“你們晚些時候，再尋個機會，翻倍把東西送回他的房裏。”
“是，小的知曉。但小爺，就憑他這活兒，沒到京都，都能輸光褲衩子。”
廣五春穿上大氅，神色淡淡的，說道：“他這桌上的功夫一直這樣，你看到他去當乞丐了嗎？傳旨天使的身份掛著，誰敢怠慢？”
小石子聽著臉色一紅，拱手道：“小爺，那咱們是不是得罪他了？”
“這倒不至於。晚點我去會會他。”
“小爺，還有一事，就是那和禎，突然向小的們要了幾艘快船，看著是要向下游去。”
“隨他，不必理會。”
“是。”見得廣五春穿戴整齊，小石子趕緊把飯菜端上來。
小石子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碼頭就飄起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其中還帶著點香甜的酒味，讓人聞著就是舌下生津。
少年的耳朵動了動。
一向住在白石客棧的商隊，因為這群公子哥的到來，便只能在多羅山前的空地搭起了帳篷。地小人多，本來就嘈雜，這香味一起，大夥更是騷動。
“啊！是安東驛的桂花釀！沒想到今年還能聞到這味兒。”
“今年是沒機會嘗到了，聞著味也是好的。”
“聽說今年安東驛失火，剩下的桂花釀已經不足與供應它地，只夠奉與皇上。沒想到今日還能聞聞。”
......
小柳子等人，端著托盤，來到了貴人的房間前。
公子哥們貼身伺候的人，自然是識貨的，很快就端著佳肴和桂花釀進了房內。
“好味道。有兩年沒吃過這味了。”小公爺還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
“小公爺您嘗嘗，據說這是安東驛私下留的，少了路上的顛簸和搖晃，與京都裏的味道有區別。”
“我嘗嘗。”小公爺拿起湯匙，吃了一勺，稱讚道：“風味果然獨特，比京都裏的更勝一籌。”
這桂花釀，以桂花為主料，用秘法加上多羅山的特色植物熬制，成品就像蜂蜜，粘稠卻又晶瑩剔透，還能看到裏面的朵朵盛開的桂花，可謂是藝術。
這時，忽見隔壁船只傳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小公爺所在的船只都晃了幾晃。
緊隨其後的是幾聲尖叫，接著是仆役大喊：“來人！快來人！”
鐵甲衛立馬躍上這艘船，直奔幾位昏迷貴人的房間。
小公爺聽到尖叫，心跳都快要停了，他趕忙扔下湯匙，一把抓住內侍的手，慌亂地問：“怎麽了？外頭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公爺莫慌，小的去看看。”內侍安撫了主子一下，便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小公爺六神無主，來回地踱步，雙手握在一起，心跳一點一點地加速。
“怎麽辦？現在我身邊已經沒有可用的人了。萬一真有什麽危險，這裏的人肯定會先去救那個草包，這會廣弘盛是身邊最安全了。”
小公爺喃喃自語，焦躁不安，很快打定了主意，拿出一把匕首，別在腰間，去另一間房間尋找廣弘盛。
在岸邊的房間裏吃菜的廣五春自然也是隱約聽到了，他慢悠悠地吃完桂花釀，抹了抹嘴，才打開了房門。
小柳子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五春小爺，您趕緊去看看吧。船上......真是不得了了。”小柳子語氣悲切，眼底卻滿是笑意。
“嗯。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少年健步如飛，很快便登上了那艘船。
鐵甲衛的人也在，只是面色不渝。
少年拱手道：“敢問這位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麽？”
“你自己看。”鐵甲衛小將讓開路，推開門，一股血腥味傳來。
廣五春面色一白，幾乎想要作嘔，咳嗽了好幾聲。
他走進房間一看，瞬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船板上滿是血跡，飛濺的、低落的都有，尤其是床上，更是血流成河。
丁大夫正在給人縫合，他的徒弟更是汗滴如雨下。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正是世度明，他被人用匕首捅了好幾刀。此時已經是呼吸微弱。
角落裏有一個人，頭發散落，只穿著白色裏衣，被人用撕開的衣服捆了起來，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吃米，還不時的喃喃自語，這人正是柯觀業。
“這位將軍，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年趕緊退了出來，詢問那位鐵甲衛小將。
小將搖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又沖著少年身後一拱手，道：“見過大少爺。”
“哼！你們到底是怎麽當值的？這種事都能發生？”
“請大少爺責罰。”
“哼！責罰？有用嗎？”廣弘盛不再理會鐵甲衛的人，而是轉頭看少年，問道：“廣五春，可是發現了什麽？”
少年搖了搖頭。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大少爺指了一個跪在地上的仆役，不耐煩地吩咐著。
“啟稟大少爺，小的在世公子身旁伺候著，只見房門一腳被踢開，小的趕緊回頭一看，正是那柯少爺。那柯少爺眼睛亮得很，看著不是剛剛那迷糊樣，小的以為柯少爺恢覆清醒了，正問著‘柯少爺您要做什麽’，卻是見著柯少爺一下子抽出匕首，沖著床邊沖了過來，一下子紮了世少爺一刀。”
“真是飯桶！一個病人也攔不住！”廣弘盛更是不耐煩。
“小的無能，實在攔不住柯少爺。那柯少爺不知怎麽的，力大無窮，一下子將我們四個人都帥了出去，又擡起桌子，將他們兩個砸暈......然後.....然後又狠狠地紮了世少爺幾刀。幸的鐵甲衛的將士趕到，才攔住了他。”仆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柯觀業真的是瘋了嗎？”廣弘盛回過頭，看著這一隊鐵甲衛,問道：“這人說的可是真的。”
“確實無誤。這柯少爺，剛剛真是力大無窮，據末將看，這力氣與軍中的猛將是不相上下。”
“哼！如果他真的如你們所說，力大無窮，又怎麽被你們輕易降服？”
“大少爺，這柯少爺的力氣一會兒就洩了，末將幾個才能制住他。如若是柯少爺還是力大之時，我們這幾個人也不能說不傷人而近他的身。”
“哼！我看你們都是胡言亂語。這柯觀業好好的昏迷，忽然就有了神力，力能扛鼎，傷了世度明。一碰到你們這些鐵甲衛，力氣又忽然沒了，任由你們制服。你們自己看看，這說的是什麽鬼話。”
“還請大少爺明察，小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期滿您。”鐵甲衛的將領立馬跪下，拱手請罪。
“一群酒囊飯袋！”草包大少氣得很，想要揮袖而去。
這柯觀業和世度明出事，他是樂意得很，只不過這名義上是他廣家的地盤，不然他說什麽也不來看看，在房間裏陪著秋泰弟弟多好。
只見少年忽然抹了房門的一個角落，眉頭緊蹙，說：“大少爺，這裏貌似不對。”
“有什麽不對的，廣五春，本少爺讓你全權查辦此事。”
少年趕緊拱手道：“大少爺，這事小的還真沒辦法查，需您出面才行。如果小的沒看錯，這是東廠的東西。”
“什麽？”廣弘盛聽著，趕緊走到廣五春身邊。
“大少爺您看，這是東廠人靴子的印記，您看這花紋，我們普通人用不了。還有，這藥粉末，是升仙丸，用了能使人發狂！”
“東廠！”大少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道。
這時候，只見丁大夫的徒弟狂奔而出，大聲道：“諸位大人，世公子不好了！”
廣弘盛臉色微微一變，卻見那小公爺奔了過來，語帶哭意：”度明怎麽樣了？弘盛哥哥，你救救他！”
一個信夫氣喘籲籲地跑上了船，大喊著：“雲承縣急報！和禎大人在碼頭遇襲！生死不明！匪徒還襲擊了縣衙，請安東驛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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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舒坦至極的十二個時辰啊！
廣五春躺在床上，滿足地想著。不枉費他勞心勞力還搭上脖子老腰陪著這群公子哥演了這麽久的戲。你看，這成果斐然啊。
就是這和禎，還有些棘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廣家的那兩只老狐貍還防著他，叫和禎把千舟港的人手調來安東驛，就是想架空他。
哼哼，就看和禎有沒有這個命了。
少年睡著之前，模模糊糊地想著。
“五春小爺，您該起身了。”小石子在床邊輕輕地喚著。
廣五春睜開眼，還是睡眼惺忪的，但是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了。
“什麽時辰了？”
“酉時將過了。”
“那幾位貴人呢？可還好？”
“不是太好。那柯觀業柯公子，在丁大夫紮針的時候，忽然醒過來，兩眼發直大喊大叫，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和中邪沒什麽兩樣。可是把貴人們身邊的侍從都嚇壞了。”
“嗯。一會你叫人給貴人們準備些桂花釀，送上船去，讓他們定定神。”
“小的知道了。”小石子一本正經地答話，但是臉上滿是揶揄。
“怎麽了？”少年穿著衣服，明知故問。
“貴人們以後一定會對小爺‘感恩戴德’的。”
“那是。”廣五春也是一本正經，一點也不覺得慚愧，邊套上靴子邊問道：“那太監呢？”
“在花船上玩瘋了，這人賭勁實在太大了，您給的那些東西，這點時間就賭沒了。”
“你們沒給他放水？”
一說到這，小石子就苦著臉：“就是給他放水了，他還能輸成這樣。小的們再松手，就過於明顯了。“
“你們晚些時候，再尋個機會，翻倍把東西送回他的房裏。”
“是，小的知曉。但小爺，就憑他這活兒，沒到京都，都能輸光褲衩子。”
廣五春穿上大氅，神色淡淡的，說道：“他這桌上的功夫一直這樣，你看到他去當乞丐了嗎？傳旨天使的身份掛著，誰敢怠慢？”
小石子聽著臉色一紅，拱手道：“小爺，那咱們是不是得罪他了？”
“這倒不至於。晚點我去會會他。”
“小爺，還有一事，就是那和禎，突然向小的們要了幾艘快船，看著是要向下游去。”
“隨他，不必理會。”
“是。”見得廣五春穿戴整齊，小石子趕緊把飯菜端上來。
小石子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碼頭就飄起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其中還帶著點香甜的酒味，讓人聞著就是舌下生津。
少年的耳朵動了動。
一向住在白石客棧的商隊，因為這群公子哥的到來，便只能在多羅山前的空地搭起了帳篷。地小人多，本來就嘈雜，這香味一起，大夥更是騷動。
“啊！是安東驛的桂花釀！沒想到今年還能聞到這味兒。”
“今年是沒機會嘗到了，聞著味也是好的。”
“聽說今年安東驛失火，剩下的桂花釀已經不足與供應它地，只夠奉與皇上。沒想到今日還能聞聞。”
......
小柳子等人，端著托盤，來到了貴人的房間前。
公子哥們貼身伺候的人，自然是識貨的，很快就端著佳肴和桂花釀進了房內。
“好味道。有兩年沒吃過這味了。”小公爺還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
“小公爺您嘗嘗，據說這是安東驛私下留的，少了路上的顛簸和搖晃，與京都裏的味道有區別。”
“我嘗嘗。”小公爺拿起湯匙，吃了一勺，稱讚道：“風味果然獨特，比京都裏的更勝一籌。”
這桂花釀，以桂花為主料，用秘法加上多羅山的特色植物熬制，成品就像蜂蜜，粘稠卻又晶瑩剔透，還能看到裏面的朵朵盛開的桂花，可謂是藝術。
這時，忽見隔壁船只傳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小公爺所在的船只都晃了幾晃。
緊隨其後的是幾聲尖叫，接著是仆役大喊：“來人！快來人！”
鐵甲衛立馬躍上這艘船，直奔幾位昏迷貴人的房間。
小公爺聽到尖叫，心跳都快要停了，他趕忙扔下湯匙，一把抓住內侍的手，慌亂地問：“怎麽了？外頭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公爺莫慌，小的去看看。”內侍安撫了主子一下，便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小公爺六神無主，來回地踱步，雙手握在一起，心跳一點一點地加速。
“怎麽辦？現在我身邊已經沒有可用的人了。萬一真有什麽危險，這裏的人肯定會先去救那個草包，這會廣弘盛是身邊最安全了。”
小公爺喃喃自語，焦躁不安，很快打定了主意，拿出一把匕首，別在腰間，去另一間房間尋找廣弘盛。
在岸邊的房間裏吃菜的廣五春自然也是隱約聽到了，他慢悠悠地吃完桂花釀，抹了抹嘴，才打開了房門。
小柳子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五春小爺，您趕緊去看看吧。船上......真是不得了了。”小柳子語氣悲切，眼底卻滿是笑意。
“嗯。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少年健步如飛，很快便登上了那艘船。
鐵甲衛的人也在，只是面色不渝。
少年拱手道：“敢問這位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麽？”
“你自己看。”鐵甲衛小將讓開路，推開門，一股血腥味傳來。
廣五春面色一白，幾乎想要作嘔，咳嗽了好幾聲。
他走進房間一看，瞬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船板上滿是血跡，飛濺的、低落的都有，尤其是床上，更是血流成河。
丁大夫正在給人縫合，他的徒弟更是汗滴如雨下。
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正是世度明，他被人用匕首捅了好幾刀。此時已經是呼吸微弱。
角落裏有一個人，頭發散落，只穿著白色裏衣，被人用撕開的衣服捆了起來，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吃米，還不時的喃喃自語，這人正是柯觀業。
“這位將軍，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年趕緊退了出來，詢問那位鐵甲衛小將。
小將搖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又沖著少年身後一拱手，道：“見過大少爺。”
“哼！你們到底是怎麽當值的？這種事都能發生？”
“請大少爺責罰。”
“哼！責罰？有用嗎？”廣弘盛不再理會鐵甲衛的人，而是轉頭看少年，問道：“廣五春，可是發現了什麽？”
少年搖了搖頭。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大少爺指了一個跪在地上的仆役，不耐煩地吩咐著。
“啟稟大少爺，小的在世公子身旁伺候著，只見房門一腳被踢開，小的趕緊回頭一看，正是那柯少爺。那柯少爺眼睛亮得很，看著不是剛剛那迷糊樣，小的以為柯少爺恢覆清醒了，正問著‘柯少爺您要做什麽’，卻是見著柯少爺一下子抽出匕首，沖著床邊沖了過來，一下子紮了世少爺一刀。”
“真是飯桶！一個病人也攔不住！”廣弘盛更是不耐煩。
“小的無能，實在攔不住柯少爺。那柯少爺不知怎麽的，力大無窮，一下子將我們四個人都帥了出去，又擡起桌子，將他們兩個砸暈......然後.....然後又狠狠地紮了世少爺幾刀。幸的鐵甲衛的將士趕到，才攔住了他。”仆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柯觀業真的是瘋了嗎？”廣弘盛回過頭，看著這一隊鐵甲衛,問道：“這人說的可是真的。”
“確實無誤。這柯少爺，剛剛真是力大無窮，據末將看，這力氣與軍中的猛將是不相上下。”
“哼！如果他真的如你們所說，力大無窮，又怎麽被你們輕易降服？”
“大少爺，這柯少爺的力氣一會兒就洩了，末將幾個才能制住他。如若是柯少爺還是力大之時，我們這幾個人也不能說不傷人而近他的身。”
“哼！我看你們都是胡言亂語。這柯觀業好好的昏迷，忽然就有了神力，力能扛鼎，傷了世度明。一碰到你們這些鐵甲衛，力氣又忽然沒了，任由你們制服。你們自己看看，這說的是什麽鬼話。”
“還請大少爺明察，小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期滿您。”鐵甲衛的將領立馬跪下，拱手請罪。
“一群酒囊飯袋！”草包大少氣得很，想要揮袖而去。
這柯觀業和世度明出事，他是樂意得很，只不過這名義上是他廣家的地盤，不然他說什麽也不來看看，在房間裏陪著秋泰弟弟多好。
只見少年忽然抹了房門的一個角落，眉頭緊蹙，說：“大少爺，這裏貌似不對。”
“有什麽不對的，廣五春，本少爺讓你全權查辦此事。”
少年趕緊拱手道：“大少爺，這事小的還真沒辦法查，需您出面才行。如果小的沒看錯，這是東廠的東西。”
“什麽？”廣弘盛聽著，趕緊走到廣五春身邊。
“大少爺您看，這是東廠人靴子的印記，您看這花紋，我們普通人用不了。還有，這藥粉末，是升仙丸，用了能使人發狂！”
“東廠！”大少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道。
這時候，只見丁大夫的徒弟狂奔而出，大聲道：“諸位大人，世公子不好了！”
廣弘盛臉色微微一變，卻見那小公爺奔了過來，語帶哭意：”度明怎麽樣了？弘盛哥哥，你救救他！”
一個信夫氣喘籲籲地跑上了船，大喊著：“雲承縣急報！和禎大人在碼頭遇襲！生死不明！匪徒還襲擊了縣衙，請安東驛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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