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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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啊！”深夜的白石客棧響起一聲尖叫聲。
“來人！”
“混賬東西！”
“都沒長眼嗎！”
隨之響起的是聲色不同的怒吼聲，來自不同的主人。
二樓三樓的雅間幾乎是同時亮起燈。
貴人們帶著守衛們都很警覺，立馬點亮所有的燈籠，抽出武器直沖二樓和三樓，尋到自己的主子。
廣弘盛自然也是被尖叫聲驚醒了，他暗自咒罵了一聲，揉了揉眼睛，才掀開床簾。
“怎麽回事？”
“啟稟大少爺，侯爺公子何少爺那出了點事？”
“這家夥又做出什麽混賬事了？”
“大少爺果然英明。說是何少爺喜歡這裏的‘春棠開’，他飲了幾杯，開著窗戶吹風，結果非要說元江裏有東西，非要伸出手去拿，這不就栽了下去。”
“人呢？死的還是活的。”
“昏迷不醒中。”
“真是群掃興的東西！廣五春，人在哪？讓他過來處理！別擾了小爺的清夢！”
“驛丞已經在雅間查看何少爺的傷情了，現在也扣下了近身伺候的人，正待大少爺您查問。”
“哼！一群酒囊飯袋！什麽事都得我親自出手才能解決！我們廣家這是養了一群什麽貨色！”
廣弘盛雖這麽說著，但是卻是立馬下床穿上靴子，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洋洋。
這一邊，廣五春的衣衫還略有不整，有顆扣子沒扣好，但他卻是緊緊地盯著大夫的動作。
只見大夫收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少年暗自打量了一下小公爺還有幾位公子哥，見他們都沒有開口的意向。
於是他便問道：“丁大夫，這貴人怎麽樣了？”
“還要暈上幾天呢。這酒醒了還不算，他可是磕到腦袋了。就算醒過來，行動也是有所不便。”
“大夫您這是什麽意思！”出口的也是一位世家少爺，名叫世度明，父親是三朝閣老。
“這位貴人，老朽絕不敢有所欺瞞。這位貴人摔到腦子了，裏頭應該是有淤血積著。就算醒了，最輕的也是識不得人，重的話定是不良於行。”
“什麽？”這下小公爺都驚訝了，連忙問道：“怎麽會摔得這麽重？”
“他是不是在下頭磕到撞到什麽了？”柯觀業收起扇子，還是慢悠悠地問道。
這下，少年確定了，這個柯觀業就是拱火的，這人在把嫌疑往他身上引。
於是廣五春拱手道：“啟稟幾位貴人。得知您幾位要來，這雅間的前院後院都清掃得幹幹凈凈的，石頭也不敢留一塊。後院，現在留著的也就是幾株桂花。”
小公爺聽著眉頭緊促，疑惑地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丁文大夫在一旁拱手道：“幾位貴人，老朽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請說！”小公爺對這位前太醫館的首席還是十分尊重的。
“這何元大公子，向來是一向飲酒無度，已經傷了底子。這回他又飲‘春棠開’，還吹了冷風，這一冷一熱之下筋骨可受不了。再加上這麽一摔，三者一結合，就成了大問題。”
“那……丁大夫可有什麽良策？”
丁文一捋長須，搖了搖頭：“老朽目前還沒想到什麽好法子。”
小公爺聽著，大手一揮，道：“我親自寫信與侯爺說明，並請求皇上多派幾位太醫過來，力求讓何元哥哥恢覆如初。廣五春，你必須得八百裏加急送往京都。”
“是！小的定會派最快的馬和最快的信夫，將信承給聖上和幾位貴人。”
“嗯。”小公爺說完，立馬在桌子前坐下，拿起毛筆，奮筆疾書。
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來人正是廣弘盛，他捂住嘴打了個呵欠，問了聲：“何元情況怎麽樣了？”
柯觀業甩了甩扇子，慢騰騰地說著：“廣大公子，您來的挺快的。”
“我來的快慢與否，也不耽誤大夫診治傷情。”
“你這地主之誼，盡得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廣弘盛這個酒囊飯袋很快就詞窮了。
廣五春上前一步，低著頭說道：“幾位貴人，大公子是去巡查白石客棧的情況了。聽說何元少爺一直說元江裏有東西，大公子定是去看看了。”
“柯觀業！聽明白了嗎？”廣弘盛的氣焰又囂張起來。
“明白得很。只是我一直很奇怪，廣大公子你為什麽非得找個嘴替，才能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會說話嗎？”
“你！柯觀業！你這嘴才是不會好好說話！”
廣五春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繼續頂著四周掃射過來的目光，聲音穩得很：“大少爺是嘴拙心軟，辦事了不喜好大聲嚷嚷，實在得很。”
廣弘盛滿意地點了點頭。
柯觀業見少年幾次給這草包解圍，也不再發難，只是“嘩”的一聲打開描金扇，遮住嘴巴，上下仔細地打量著少年。
廣五春又看了看廣弘盛，見著草包只是盯著小公爺看，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只得輕咳了一聲。
廣弘盛不為所動。
少年只得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大少爺，您在元江可有什麽發現？”
“嗯……發現……發現什……”這下大少爺可算回過神來及時住了嘴，他用扇子抵住後腰，假裝輕咳了一聲。
“嗯，說來幾位賢兄賢弟可能不相信，我在元江岸邊，就是在這距離白石客棧不到十丈的地方，發現了一連串的腳印。”
“腳印？是什麽東西的腳印？人呢？弘盛哥哥可有看清？”
小公爺寫完書信，把信紙往信封裏塞，邊坐邊問道。
“是人的腳印。”
“人的腳印？弘盛哥哥可是抓住了那個賊子？”
廣弘盛搖搖頭，得意地看了看其他幾位公子哥，搖頭晃腦地道：“人我是沒抓到，但是我知道是誰。”
“是誰？”
“就是他！”廣弘盛拿著扇子，直直指向前方。那裏站著一個穿著盔甲的鐵甲衛小將，正是負責保護何元的人。
“什麽？”
“廣大少爺你沒看錯吧？”
“弘盛哥哥，這個可不能亂說。”
“大少爺，這不可能吧？”
……
眾人的話語雖不一致，但這反映出來的意思卻是相同的——大家都不太相信。
廣弘盛冷哼一聲，抽出一張汗巾，“唰”的一下打開，上頭寫的正是貝南二字。
“這就是我在岸邊尋到的。旁邊還有那賊人的腳印，物證這麽齊全，我想冤枉他也冤枉不了！”
小公爺眉頭緊皺著，接過那一張漢巾，上面寫的確實是貝南的名字，還有著鐵甲衛的符號。
“貝南！你可知罪！”
這個鐵甲衛小將“砰”的一聲跪下：“末將冤枉！還望大人明察！”
“你可是將那腳印脫了下來？弘盛哥哥，我們來比對比對。在這麽多人的見證下，肯定做不了假。貝南，如若對得上，可別說我們冤枉你！”
“末將冤枉！”
廣弘盛一招手，一個心腹歷經拿出了拓好的腳印。只見一個士兵上前脫下貝南的靴子，和那拓印上的印子一對比。
嗯？怎麽貝南的靴子居然長了一截。
小公爺語氣淡淡的，吩咐道：“直接量腳！”
“是！”
貝南的腳和那拓泥對比，還是長了點。
這下小公爺轉過身，手裏還拿著那一張汗巾，緊緊地盯著廣大少爺，說的：“弘盛哥哥，這腳印對不上。你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廣弘盛哪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他那灌滿享樂的腦袋根本想不出應對之策，只覺得驚慌失措。
幾位公子哥玩味地看著這位大少爺，等著看他出醜。
廣五春上前，一揖到底，道：“幾位貴人。如若元江裏的東西不是這位小將，那我們更危險了。”
“此話怎講？”
“幾位貴人，這個賊子能輕而易舉地拿到貝南大人的汗巾，而且是十分私人的東西，就說明這賊子武藝極其高強。並且，還讓何少爺站在高處看不清他的樣貌，說明他的隱匿偽裝功夫十分到家。如此一個善於隱匿並有武功高強的賊子，躲在暗處偷窺我們，這想著就讓人寒毛直立啊！”
世度明和植任聽了連連點頭，另一位年紀更小的公子哥聽了也覺得有些嚇人，臉色不由得蒼白起來。
小公爺把手裏的汗巾扔給手下，直接走到跪著的貝南面前，嚴肅地問道：“貝南！你是何時丟失汗巾的？或是你將汗巾送給了何人？”
貝南連連搖頭，說：“小的實在不知。昨日進白石客棧的時候小的還用著汗巾。可是這東西不知什麽時候就不見了！找也找不到！”
“你可曾離開過白石客棧？”
“不成！小的一直跟在何少爺身旁。按規矩，再過一個時辰才到小的換防時間。到時候，小的才能去洗漱休息。”
小公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來回踱步，疑惑地道：“那奇了怪了，這東西到底是何時被偷去的？”
這時候年紀最小的那位公子哥怯生生地道：“幾位哥哥，我有一個猜測。”
“說！”
“就是這賊子許是腳長很長，但是卻穿了過短的靴子，留下腳印，引起我們的誤會。”
“是極！”柯觀業搖著扇子，“這種事，還是請仵作之類的來看看。”
“大人們！小的冤枉啊！”
小公爺點點頭，冷冷地盯著貝南，吩咐道：“立刻將信送往大理寺，讓大理寺還有刑部派人過來，徹查此事。”
一個下人立刻飛奔而出。
廣五春忽然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廣弘盛。
廣弘盛福臨心至，立刻明白了少年的意思。這是他廣家的地盤，怎麽能讓大理寺和刑部插手？
他大聲道：“慢著！還得通知兵部！六部都得叫人來！我還要稟明皇上，讓錦衣衛來人一起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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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
“都沒長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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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三樓的雅間幾乎是同時亮起燈。
貴人們帶著守衛們都很警覺，立馬點亮所有的燈籠，抽出武器直沖二樓和三樓，尋到自己的主子。
廣弘盛自然也是被尖叫聲驚醒了，他暗自咒罵了一聲，揉了揉眼睛，才掀開床簾。
“怎麽回事？”
“啟稟大少爺，侯爺公子何少爺那出了點事？”
“這家夥又做出什麽混賬事了？”
“大少爺果然英明。說是何少爺喜歡這裏的‘春棠開’，他飲了幾杯，開著窗戶吹風，結果非要說元江裏有東西，非要伸出手去拿，這不就栽了下去。”
“人呢？死的還是活的。”
“昏迷不醒中。”
“真是群掃興的東西！廣五春，人在哪？讓他過來處理！別擾了小爺的清夢！”
“驛丞已經在雅間查看何少爺的傷情了，現在也扣下了近身伺候的人，正待大少爺您查問。”
“哼！一群酒囊飯袋！什麽事都得我親自出手才能解決！我們廣家這是養了一群什麽貨色！”
廣弘盛雖這麽說著，但是卻是立馬下床穿上靴子，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洋洋。
這一邊，廣五春的衣衫還略有不整，有顆扣子沒扣好，但他卻是緊緊地盯著大夫的動作。
只見大夫收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少年暗自打量了一下小公爺還有幾位公子哥，見他們都沒有開口的意向。
於是他便問道：“丁大夫，這貴人怎麽樣了？”
“還要暈上幾天呢。這酒醒了還不算，他可是磕到腦袋了。就算醒過來，行動也是有所不便。”
“大夫您這是什麽意思！”出口的也是一位世家少爺，名叫世度明，父親是三朝閣老。
“這位貴人，老朽絕不敢有所欺瞞。這位貴人摔到腦子了，裏頭應該是有淤血積著。就算醒了，最輕的也是識不得人，重的話定是不良於行。”
“什麽？”這下小公爺都驚訝了，連忙問道：“怎麽會摔得這麽重？”
“他是不是在下頭磕到撞到什麽了？”柯觀業收起扇子，還是慢悠悠地問道。
這下，少年確定了，這個柯觀業就是拱火的，這人在把嫌疑往他身上引。
於是廣五春拱手道：“啟稟幾位貴人。得知您幾位要來，這雅間的前院後院都清掃得幹幹凈凈的，石頭也不敢留一塊。後院，現在留著的也就是幾株桂花。”
小公爺聽著眉頭緊促，疑惑地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丁文大夫在一旁拱手道：“幾位貴人，老朽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請說！”小公爺對這位前太醫館的首席還是十分尊重的。
“這何元大公子，向來是一向飲酒無度，已經傷了底子。這回他又飲‘春棠開’，還吹了冷風，這一冷一熱之下筋骨可受不了。再加上這麽一摔，三者一結合，就成了大問題。”
“那……丁大夫可有什麽良策？”
丁文一捋長須，搖了搖頭：“老朽目前還沒想到什麽好法子。”
小公爺聽著，大手一揮，道：“我親自寫信與侯爺說明，並請求皇上多派幾位太醫過來，力求讓何元哥哥恢覆如初。廣五春，你必須得八百裏加急送往京都。”
“是！小的定會派最快的馬和最快的信夫，將信承給聖上和幾位貴人。”
“嗯。”小公爺說完，立馬在桌子前坐下，拿起毛筆，奮筆疾書。
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來人正是廣弘盛，他捂住嘴打了個呵欠，問了聲：“何元情況怎麽樣了？”
柯觀業甩了甩扇子，慢騰騰地說著：“廣大公子，您來的挺快的。”
“我來的快慢與否，也不耽誤大夫診治傷情。”
“你這地主之誼，盡得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廣弘盛這個酒囊飯袋很快就詞窮了。
廣五春上前一步，低著頭說道：“幾位貴人，大公子是去巡查白石客棧的情況了。聽說何元少爺一直說元江裏有東西，大公子定是去看看了。”
“柯觀業！聽明白了嗎？”廣弘盛的氣焰又囂張起來。
“明白得很。只是我一直很奇怪，廣大公子你為什麽非得找個嘴替，才能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會說話嗎？”
“你！柯觀業！你這嘴才是不會好好說話！”
廣五春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繼續頂著四周掃射過來的目光，聲音穩得很：“大少爺是嘴拙心軟，辦事了不喜好大聲嚷嚷，實在得很。”
廣弘盛滿意地點了點頭。
柯觀業見少年幾次給這草包解圍，也不再發難，只是“嘩”的一聲打開描金扇，遮住嘴巴，上下仔細地打量著少年。
廣五春又看了看廣弘盛，見著草包只是盯著小公爺看，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只得輕咳了一聲。
廣弘盛不為所動。
少年只得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大少爺，您在元江可有什麽發現？”
“嗯……發現……發現什……”這下大少爺可算回過神來及時住了嘴，他用扇子抵住後腰，假裝輕咳了一聲。
“嗯，說來幾位賢兄賢弟可能不相信，我在元江岸邊，就是在這距離白石客棧不到十丈的地方，發現了一連串的腳印。”
“腳印？是什麽東西的腳印？人呢？弘盛哥哥可有看清？”
小公爺寫完書信，把信紙往信封裏塞，邊坐邊問道。
“是人的腳印。”
“人的腳印？弘盛哥哥可是抓住了那個賊子？”
廣弘盛搖搖頭，得意地看了看其他幾位公子哥，搖頭晃腦地道：“人我是沒抓到，但是我知道是誰。”
“是誰？”
“就是他！”廣弘盛拿著扇子，直直指向前方。那裏站著一個穿著盔甲的鐵甲衛小將，正是負責保護何元的人。
“什麽？”
“廣大少爺你沒看錯吧？”
“弘盛哥哥，這個可不能亂說。”
“大少爺，這不可能吧？”
……
眾人的話語雖不一致，但這反映出來的意思卻是相同的——大家都不太相信。
廣弘盛冷哼一聲，抽出一張汗巾，“唰”的一下打開，上頭寫的正是貝南二字。
“這就是我在岸邊尋到的。旁邊還有那賊人的腳印，物證這麽齊全，我想冤枉他也冤枉不了！”
小公爺眉頭緊皺著，接過那一張漢巾，上面寫的確實是貝南的名字，還有著鐵甲衛的符號。
“貝南！你可知罪！”
這個鐵甲衛小將“砰”的一聲跪下：“末將冤枉！還望大人明察！”
“你可是將那腳印脫了下來？弘盛哥哥，我們來比對比對。在這麽多人的見證下，肯定做不了假。貝南，如若對得上，可別說我們冤枉你！”
“末將冤枉！”
廣弘盛一招手，一個心腹歷經拿出了拓好的腳印。只見一個士兵上前脫下貝南的靴子，和那拓印上的印子一對比。
嗯？怎麽貝南的靴子居然長了一截。
小公爺語氣淡淡的，吩咐道：“直接量腳！”
“是！”
貝南的腳和那拓泥對比，還是長了點。
這下小公爺轉過身，手裏還拿著那一張汗巾，緊緊地盯著廣大少爺，說的：“弘盛哥哥，這腳印對不上。你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廣弘盛哪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他那灌滿享樂的腦袋根本想不出應對之策，只覺得驚慌失措。
幾位公子哥玩味地看著這位大少爺，等著看他出醜。
廣五春上前，一揖到底，道：“幾位貴人。如若元江裏的東西不是這位小將，那我們更危險了。”
“此話怎講？”
“幾位貴人，這個賊子能輕而易舉地拿到貝南大人的汗巾，而且是十分私人的東西，就說明這賊子武藝極其高強。並且，還讓何少爺站在高處看不清他的樣貌，說明他的隱匿偽裝功夫十分到家。如此一個善於隱匿並有武功高強的賊子，躲在暗處偷窺我們，這想著就讓人寒毛直立啊！”
世度明和植任聽了連連點頭，另一位年紀更小的公子哥聽了也覺得有些嚇人，臉色不由得蒼白起來。
小公爺把手裏的汗巾扔給手下，直接走到跪著的貝南面前，嚴肅地問道：“貝南！你是何時丟失汗巾的？或是你將汗巾送給了何人？”
貝南連連搖頭，說：“小的實在不知。昨日進白石客棧的時候小的還用著汗巾。可是這東西不知什麽時候就不見了！找也找不到！”
“你可曾離開過白石客棧？”
“不成！小的一直跟在何少爺身旁。按規矩，再過一個時辰才到小的換防時間。到時候，小的才能去洗漱休息。”
小公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來回踱步，疑惑地道：“那奇了怪了，這東西到底是何時被偷去的？”
這時候年紀最小的那位公子哥怯生生地道：“幾位哥哥，我有一個猜測。”
“說！”
“就是這賊子許是腳長很長，但是卻穿了過短的靴子，留下腳印，引起我們的誤會。”
“是極！”柯觀業搖著扇子，“這種事，還是請仵作之類的來看看。”
“大人們！小的冤枉啊！”
小公爺點點頭，冷冷地盯著貝南，吩咐道：“立刻將信送往大理寺，讓大理寺還有刑部派人過來，徹查此事。”
一個下人立刻飛奔而出。
廣五春忽然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廣弘盛。
廣弘盛福臨心至，立刻明白了少年的意思。這是他廣家的地盤，怎麽能讓大理寺和刑部插手？
他大聲道：“慢著！還得通知兵部！六部都得叫人來！我還要稟明皇上，讓錦衣衛來人一起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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