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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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啪”，又一條小鯉魚被少年甩上了岸邊。
“啪啪啪”，忽然一陣擊掌聲響起，又見一人說道：“真不愧是五春小爺，這‘釣魚’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能將你這條大魚釣上來，我也覺得自己這垂釣之技是越發的嫻熟。”廣五春語氣淡淡的。
只見來人如落葉一般飄旋而下，塵土不驚，寂靜無聲。
這人一腳勾過溫子懷剛剛坐過的小凳子，一踢一蹬。只見凳子來了個漂亮的翻身——四腳朝天。
來人橫刀立馬，一下子坐了上去。但屁股是覺得不舒服，把一只腳搭到了另一個膝蓋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好不悠閑自在。
只見這人頭戴一頂極大的箬笠，將臉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他有著兜兜的下巴。
“五春小爺是如何得知我在雲承縣的？”
“猜的。”
“五哥真是說笑了。要是猜都能猜到，那滿江湖的人都不用到處尋我了。”箬笠男嗤笑著。
“本來沒猜到，但雲承縣發生了這麽多事，想來肯定有六弟你的手筆，便來試試，果然試出來了。”
來人正是廣家五傑中不為人知的第六人——廣六醜。
說起這個人，楊晨也就在原主的記憶裏看到一點點話語描述，完全沒有立體圖像。只是知道這人的行事風格，是十分特異，堪比清道夫和垃圾制造者的結合體。
矛盾得很的一位高手。
“五哥到底想做什麽？”
“你不是知道嗎？”
“我能知道什麽？”
“鯉魚壩和新平口地宮。”
“鯉魚壩是何魚昆還有和仕那兩個蠢貨搞出來的；至於新平口之事，是二哥的手筆。這些，與我何幹？”
“你一直都知道他們有問題，卻沒告知主子爺。”廣五春又拋下魚鉤，才慢吞吞地道：“六弟的做事風格，我是佩服。”
“五哥不也是嗎？用著二哥手下的三個太監，調走了了和仕與何魚昆的人，又借著何魚昆的勢力，滅了鯉魚壩那群貨色；而二哥的地宮，也是被鐵甲衛、鯉魚壩、平戎軍三方毀了。這連環計使得，誰看了不拍案叫絕！”
廣六醜說著說著，都忍不住轉身去看這位義兄，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
“過獎了，雕蟲小技罷了，上不得臺面。”少年看著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盯著魚標。
“五哥，你這麽做，和章與和仕那兩笑面虎能放過你嗎？而我們的二哥，萬一知曉了，還不得氣炸了？”
“這些事，我暫時還不想操心。”和家兩兄弟，下地獄跳腳去吧；至於廣二行，誰管一個囚犯怎麽想啊。廣五春在腹誹道。
“說起主子爺的評價——性子乖張、行事無章法，這些更適合五哥你。主子爺真是看走眼了。”
“那你會和主子爺說嗎？”
“我為何要說與他們聽？”
聽到這，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魚竿都抖了抖。
“五哥，您可別笑了。您一笑，我就心底發瘆。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知我者，莫六弟也。”
廣六醜實在受不了了，放下翹著的腿，直直地看著廣五春，真誠地道：“五哥，你到底想做什麽？直說了吧。”
“我說了六弟可會幫我。”
廣六醜認真地考慮了好一會，吐出一字：“幫！”
“不怕我騙你？害你？”
“五哥你這腦子，要真想騙我，我幫不幫、做不做都無甚區別，還不如直接答應了，到時候你真想下手，還望輕點。”
“好。我答應你。”
“謝謝五哥了。”廣六醜說完，忍不住晃晃腦袋，幫著別人幹活卻得多謝對方，天下獨此一份了吧。
“我想要九曲灣、雲承縣、鯉魚壩還有新平口的掌控權。”
廣六醜想了想，說：“何魚昆已死，九曲灣你拿走沒問題，算作是他給你的賠禮；雲承縣和鯉魚壩是和家兩兄弟還有何魚昆共同經營的，這兩方，一死一被你算計，算起來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拿走也合適，成王敗寇嘛。但是新平口，是二哥的，這不太好吧。”
“廣六醜什麽時候在乎起禮義信與人倫道德了？”
“我不是在乎，只是二哥武力高強，我能打又能躲——”說到這，廣六醜上下打量了一下廣五春的小身板，遲疑地道：“五哥你行嗎？”
“行！大不了到時候推你去頂鍋。”
廣六醜還真考慮了一下這個可能，覺得自己還能承受得起，反正大不了二哥再搶回去唄。現在五哥是真沒有地盤了，安東驛都被一把火燒了，白石客棧還關著門呢。
他點點頭：“好。”
“那說定了。”
“行！”廣六醜又認真地點點頭，說：“我去取我的兵器，五哥且等上幾天。”
“多謝了。”
廣六醜不說話，旋風一樣離開了，他得去拿他的大鐵錘，新打的，有千斤重呢，不知道順不順手。
忽然間，魚漂動了動，廣五春看著它，沒動。
魚漂的動靜更大了，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將其拖入水中，魚漂只剩下一點尖尖，並別下頭的東西正想要將它拖入江中。
眼看著魚漂越走越遠，動靜越來越大，幾個小廝都瞪大了眼睛。
“五春小爺！這是——”小柳子忍不住出言道。
廣五春默然地看了看江中的響動，只見以魚漂為中心，泛開了一個巨大的波紋，這波紋越來愈大，慢慢地散開到了岸邊的，觸碰到了水草。
少年的耳朵動了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躲到了幾個小廝身後，小廝們反應迅速，立刻結好劍陣。
“來了！”
少年話剛落音，只見一道黑影從水草下直沖上來，但這黑影剛一落地，正好就被劍影罩住了！
“格殺勿論！”少年下令道！
“是！”
小廝們不再留手，厲害的殺招齊齊往黑影身上招呼！
“殺！”
很快，黑影的身上就噴出了血，他的腹部、胸口、後背都紮著一柄長劍！被捅出了三個大洞！
“廣......五......春！”
蒙面黑影說完，被直直地倒地，氣絕身亡！
小柳子一躍上前，撕開了黑影的面罩。
“小爺！是溫子懷的人！”
“沒看錯？”
“沒看錯！小的一路跟著溫子懷從金州到千舟港，這就是保護溫子懷的侍衛！”小柳子斬釘截鐵地道。
少年正想說什麽，他忽然大聲道：“後退！”
小廝們紛紛躍起輕功，急速後退。
人還沒落地，只見屍體居然冒氣了綠煙，隨後便發出“吱吱吱”的腐蝕聲，一具屍體很快融化為水，臭得很。只有周邊枯黃的草木提示著眾人這裏發生了什麽。
“小爺！這是怎麽回事？”小廝們大駭，面面相覷，大家對這種場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廣五春沈默，隨後搖了搖頭，嘆息著：看來溫子懷是不肯降服於他了，這是給他的警告。
“小爺，我們要不要把溫子懷做了？”
“還不到時候。放心，他自會找上門。通知下面的人，我們盡快回安東驛。”
“是。”
少年轉過身，陽光刺眼得很，他望了望縣衙的方向，心底嗤笑道：溫子懷啊溫子懷，你以為你能躲得過？
很快，一艘大船來到雲子碼頭，廣五春在小廝的陪護下，上了船。
“小爺，我們啟程了？”
“走吧。”
船只啟動，剛行駛到江心，就見岸邊遠遠傳來大呼聲：“五春小爺！五春小爺！您等等！等等啊！”
小廝們睜眼一看，居然是溫子懷。
“小爺，要不要停船？”
“不必了，繼續行駛，回安東驛。”少年眼皮也不擡，淡然地道。
“五春小爺！一切都是誤會啊！”
“五春小爺！您等一等啊！”
“五春小爺——”
聲音漸行漸遠，岸邊的人也變成了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小爺，你說這溫子懷是不是有病？說一樣做一樣，真是惡心人。”
“這就是聰明人的做法啊，大家都學學。”
“真是臉面都不要了，小爺，我們可學不來。”
少年飲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臉皮厚成這樣的，也不多見。”
“是極。我們怎麽能趕上？”
“但是，溫子懷是我們所有人之中，最容易活下來的。”少年說著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小師們面面相覷，不說話，小柳子一拱手：“本來我們還擔心，但是有了小爺這句話，想來溫子懷已經蹦達不了多久了。”
“那你們準備讓誰去下手呢？”
小師們又是面面相覷，眾人不是害怕，而是想起剛才那句屍體的惡心樣，覺得反胃而已。
到最後小山子上前，道：“小爺，我帶兩個人去吧。”
“那行，但是在這之前，你得先去一趟金州，替我把義夏山的貨截下來。”
“是！”
很快，一條木蘭舟從大船身旁蕩漾離開，順流而下，直奔泉州港。
廣五春彈了彈袖子，輕聲問道：“溫子懷的那兩個家裏人呢？”
“就在船艙底下。”
“帶我去看看。”
“是！不過小爺，我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
“有何怪異之處？你們有什麽發現？”
一個小斯一拱手，湊到廣五春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其中一個好像有了身孕，另一個似乎是陷入了假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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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一條小鯉魚被少年甩上了岸邊。
“啪啪啪”，忽然一陣擊掌聲響起，又見一人說道：“真不愧是五春小爺，這‘釣魚’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
“能將你這條大魚釣上來，我也覺得自己這垂釣之技是越發的嫻熟。”廣五春語氣淡淡的。
只見來人如落葉一般飄旋而下，塵土不驚，寂靜無聲。
這人一腳勾過溫子懷剛剛坐過的小凳子，一踢一蹬。只見凳子來了個漂亮的翻身——四腳朝天。
來人橫刀立馬，一下子坐了上去。但屁股是覺得不舒服，把一只腳搭到了另一個膝蓋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好不悠閑自在。
只見這人頭戴一頂極大的箬笠，將臉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他有著兜兜的下巴。
“五春小爺是如何得知我在雲承縣的？”
“猜的。”
“五哥真是說笑了。要是猜都能猜到，那滿江湖的人都不用到處尋我了。”箬笠男嗤笑著。
“本來沒猜到，但雲承縣發生了這麽多事，想來肯定有六弟你的手筆，便來試試，果然試出來了。”
來人正是廣家五傑中不為人知的第六人——廣六醜。
說起這個人，楊晨也就在原主的記憶裏看到一點點話語描述，完全沒有立體圖像。只是知道這人的行事風格，是十分特異，堪比清道夫和垃圾制造者的結合體。
矛盾得很的一位高手。
“五哥到底想做什麽？”
“你不是知道嗎？”
“我能知道什麽？”
“鯉魚壩和新平口地宮。”
“鯉魚壩是何魚昆還有和仕那兩個蠢貨搞出來的；至於新平口之事，是二哥的手筆。這些，與我何幹？”
“你一直都知道他們有問題，卻沒告知主子爺。”廣五春又拋下魚鉤，才慢吞吞地道：“六弟的做事風格，我是佩服。”
“五哥不也是嗎？用著二哥手下的三個太監，調走了了和仕與何魚昆的人，又借著何魚昆的勢力，滅了鯉魚壩那群貨色；而二哥的地宮，也是被鐵甲衛、鯉魚壩、平戎軍三方毀了。這連環計使得，誰看了不拍案叫絕！”
廣六醜說著說著，都忍不住轉身去看這位義兄，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
“過獎了，雕蟲小技罷了，上不得臺面。”少年看著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盯著魚標。
“五哥，你這麽做，和章與和仕那兩笑面虎能放過你嗎？而我們的二哥，萬一知曉了，還不得氣炸了？”
“這些事，我暫時還不想操心。”和家兩兄弟，下地獄跳腳去吧；至於廣二行，誰管一個囚犯怎麽想啊。廣五春在腹誹道。
“說起主子爺的評價——性子乖張、行事無章法，這些更適合五哥你。主子爺真是看走眼了。”
“那你會和主子爺說嗎？”
“我為何要說與他們聽？”
聽到這，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魚竿都抖了抖。
“五哥，您可別笑了。您一笑，我就心底發瘆。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知我者，莫六弟也。”
廣六醜實在受不了了，放下翹著的腿，直直地看著廣五春，真誠地道：“五哥，你到底想做什麽？直說了吧。”
“我說了六弟可會幫我。”
廣六醜認真地考慮了好一會，吐出一字：“幫！”
“不怕我騙你？害你？”
“五哥你這腦子，要真想騙我，我幫不幫、做不做都無甚區別，還不如直接答應了，到時候你真想下手，還望輕點。”
“好。我答應你。”
“謝謝五哥了。”廣六醜說完，忍不住晃晃腦袋，幫著別人幹活卻得多謝對方，天下獨此一份了吧。
“我想要九曲灣、雲承縣、鯉魚壩還有新平口的掌控權。”
廣六醜想了想，說：“何魚昆已死，九曲灣你拿走沒問題，算作是他給你的賠禮；雲承縣和鯉魚壩是和家兩兄弟還有何魚昆共同經營的，這兩方，一死一被你算計，算起來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拿走也合適，成王敗寇嘛。但是新平口，是二哥的，這不太好吧。”
“廣六醜什麽時候在乎起禮義信與人倫道德了？”
“我不是在乎，只是二哥武力高強，我能打又能躲——”說到這，廣六醜上下打量了一下廣五春的小身板，遲疑地道：“五哥你行嗎？”
“行！大不了到時候推你去頂鍋。”
廣六醜還真考慮了一下這個可能，覺得自己還能承受得起，反正大不了二哥再搶回去唄。現在五哥是真沒有地盤了，安東驛都被一把火燒了，白石客棧還關著門呢。
他點點頭：“好。”
“那說定了。”
“行！”廣六醜又認真地點點頭，說：“我去取我的兵器，五哥且等上幾天。”
“多謝了。”
廣六醜不說話，旋風一樣離開了，他得去拿他的大鐵錘，新打的，有千斤重呢，不知道順不順手。
忽然間，魚漂動了動，廣五春看著它，沒動。
魚漂的動靜更大了，似乎有什麽東西想要將其拖入水中，魚漂只剩下一點尖尖，並別下頭的東西正想要將它拖入江中。
眼看著魚漂越走越遠，動靜越來越大，幾個小廝都瞪大了眼睛。
“五春小爺！這是——”小柳子忍不住出言道。
廣五春默然地看了看江中的響動，只見以魚漂為中心，泛開了一個巨大的波紋，這波紋越來愈大，慢慢地散開到了岸邊的，觸碰到了水草。
少年的耳朵動了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躲到了幾個小廝身後，小廝們反應迅速，立刻結好劍陣。
“來了！”
少年話剛落音，只見一道黑影從水草下直沖上來，但這黑影剛一落地，正好就被劍影罩住了！
“格殺勿論！”少年下令道！
“是！”
小廝們不再留手，厲害的殺招齊齊往黑影身上招呼！
“殺！”
很快，黑影的身上就噴出了血，他的腹部、胸口、後背都紮著一柄長劍！被捅出了三個大洞！
“廣......五......春！”
蒙面黑影說完，被直直地倒地，氣絕身亡！
小柳子一躍上前，撕開了黑影的面罩。
“小爺！是溫子懷的人！”
“沒看錯？”
“沒看錯！小的一路跟著溫子懷從金州到千舟港，這就是保護溫子懷的侍衛！”小柳子斬釘截鐵地道。
少年正想說什麽，他忽然大聲道：“後退！”
小廝們紛紛躍起輕功，急速後退。
人還沒落地，只見屍體居然冒氣了綠煙，隨後便發出“吱吱吱”的腐蝕聲，一具屍體很快融化為水，臭得很。只有周邊枯黃的草木提示著眾人這裏發生了什麽。
“小爺！這是怎麽回事？”小廝們大駭，面面相覷，大家對這種場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廣五春沈默，隨後搖了搖頭，嘆息著：看來溫子懷是不肯降服於他了，這是給他的警告。
“小爺，我們要不要把溫子懷做了？”
“還不到時候。放心，他自會找上門。通知下面的人，我們盡快回安東驛。”
“是。”
少年轉過身，陽光刺眼得很，他望了望縣衙的方向，心底嗤笑道：溫子懷啊溫子懷，你以為你能躲得過？
很快，一艘大船來到雲子碼頭，廣五春在小廝的陪護下，上了船。
“小爺，我們啟程了？”
“走吧。”
船只啟動，剛行駛到江心，就見岸邊遠遠傳來大呼聲：“五春小爺！五春小爺！您等等！等等啊！”
小廝們睜眼一看，居然是溫子懷。
“小爺，要不要停船？”
“不必了，繼續行駛，回安東驛。”少年眼皮也不擡，淡然地道。
“五春小爺！一切都是誤會啊！”
“五春小爺！您等一等啊！”
“五春小爺——”
聲音漸行漸遠，岸邊的人也變成了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小爺，你說這溫子懷是不是有病？說一樣做一樣，真是惡心人。”
“這就是聰明人的做法啊，大家都學學。”
“真是臉面都不要了，小爺，我們可學不來。”
少年飲了口茶，慢悠悠地說：“臉皮厚成這樣的，也不多見。”
“是極。我們怎麽能趕上？”
“但是，溫子懷是我們所有人之中，最容易活下來的。”少年說著這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小師們面面相覷，不說話，小柳子一拱手：“本來我們還擔心，但是有了小爺這句話，想來溫子懷已經蹦達不了多久了。”
“那你們準備讓誰去下手呢？”
小師們又是面面相覷，眾人不是害怕，而是想起剛才那句屍體的惡心樣，覺得反胃而已。
到最後小山子上前，道：“小爺，我帶兩個人去吧。”
“那行，但是在這之前，你得先去一趟金州，替我把義夏山的貨截下來。”
“是！”
很快，一條木蘭舟從大船身旁蕩漾離開，順流而下，直奔泉州港。
廣五春彈了彈袖子，輕聲問道：“溫子懷的那兩個家裏人呢？”
“就在船艙底下。”
“帶我去看看。”
“是！不過小爺，我覺得這兩人有些奇怪。”
“有何怪異之處？你們有什麽發現？”
一個小斯一拱手，湊到廣五春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其中一個好像有了身孕，另一個似乎是陷入了假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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