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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同父異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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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同父異母?(修改)

絨尾的第二用處體現的淋漓盡致。

手腕處被絨尾裹緊。

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往下,是漂亮清晰的鎖骨。

月光之下,周遭的一切都變的朦朧。

殺生丸用手肘直起身,燭光暗淡,金眸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

妄圖讓他升起憐憫的情緒,梨奈裝作可憐模樣:“我錯了。”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

絨尾依舊不松。

“我錯了!”梨奈重覆。

不太平靜的凝目,面對她膽怯又強裝鎮定的模樣,嘴角勾起笑意,“嗯”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讓絨尾……”松開?

“人類的世界裏——”殺生丸語氣平靜的說著可怕的臺詞:“有很多其他方式吧?”

嘴角揚起。

梨奈僵住。

不是,這種東西沒有學的價值啊!

被絨尾切斷退路,深陷滿腹梅香之中,尖銳的犬牙輕咬唇瓣,殺生丸灼熱的體溫隔著衣服席卷而來。

不容拒絕。

【犬妖不容拒絕】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殺生丸的話。

要不要裝模作樣掙紮一下?梨奈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瞧見殺生丸清冷淡漠的臉,迅速把含蓄一點的矜持念頭拋之腦後。

殺生丸目光沈沈的看了她一會兒,攥緊手掌,指尖泛白,刻意壓下情緒,脖頸間青筋明顯,梨奈含笑,眼中帶著不怕死的挑釁。

沈默一瞬,他握住梨奈的手,手掌溫柔的包裹著她的手。

倒吸一口冷氣,瞬間清醒。

什麽風流旖旎、風花雪月、含情脈脈,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眼眸瞪大,流露出驚悚的表情。

不是,說好的頂端優勢影響側芽發展呢?

將近一米九的殺生丸,這種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目光驟然清醒,慫的十分自然:“對,沒錯,你說的對,我不行。”

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感覺自己會成為第一個死在這種事的巫女,那麽陰陽界高層絕對會讓她死後不得超生。

再擡頭,梨奈眼神十分誠懇,充斥著乖巧和慫氣:“殺生丸你說的對,我不行。”

狐貍眼尤為誠懇,她乖巧的收回手臂,滿臉無辜的看向殺生丸,對方撐著手臂,壓在她身上,此刻的表情帶著嗤笑,絕對是在嘲笑無錯了。

梨奈保持體面的微笑。

嘲笑什麽的,已經無所謂了。

命比臉重要。

殺生丸緩慢卸力,直接抱著梨奈躺在了絨尾之中,壓抑著的沈重喘息,指尖貼著她的臉頰,輕柔的撫摸。

僵硬到一動不敢動,梨奈聽著耳畔逐漸平息的呼吸聲,側眸看去,清雋精致的面龐染上別樣,眉宇緊蹙,被欲念浸染,叫人有一種把神祇拉下神壇的既視感。

眼眸中透出一絲陰翳。

薄唇親啟,字正腔圓:“遲了。”

俯身向下,開口咬住她的下頜,似有若無的舔過唇角,像是在她身上打下標記一樣。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從骨頭縫裏滲出,有一種即將深陷沼澤地時,無法脫身的絕望。

眼眸被氤氳而起的霧氣浸潤,淚水滲出,淚眼汪汪。

心領神會般,她忽然就懂了為什麽殺生丸要飲酒。

克制……欲/望?

但,犬妖從不拒絕自己送上門的食物。

恍惚間聽到他的聲音,驟然松了口氣。

偶爾響起的蟬鳴,不遠處傳來咒力的波動,大概是辛苦工作的咒術師吧?

思緒變得遙遠,眼皮一點點往下墜。

低頭,見她已經疲憊到闔上眼眸,圓潤映入眼簾,白嫩似玉,殺生丸頓了下,默默用絨尾搭在她的肩膀上,順帶擋住一片春色。

半睡半醒間,她好似聽到了一聲短促的笑。

……

犬妖從不會放過獵物。

和妖怪戀愛這件事,真的發生時,總是叫人遭不住。

主要是——

糟糕的體型差。

連帶著,陷入睡夢後也極不安穩。

時不時皺起的眉宇充斥著痛苦的情緒。

手無意識的揮動幾l下,正埋首於山巒間的殺生丸被拍到,頓了下,擡起頭,嘴角微微上揚,眼角透著緋色,瞥見她痛苦的模樣,沒被滿足的情緒稍稍有被安撫。

自食其果,四個字在梨奈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放過她?

這個念頭根本不在殺生丸的思考範圍。

從未有能夠招惹大妖後全身而退的。

再次握住她的手。

條件反射的帶著哭音的夢腔響起:“不、我不、不要了。”

嘖,人類的身體還真是嬌弱。

殺生丸側目而視,白皙的肌膚染上一朵朵艷麗紅梅,悄然怒放,令他新奇愉悅了不少。

她在夢中好像養了一只可愛的薩摩耶,結果平平無奇的薩摩耶越長越大,越長越大,越長越像殺生丸的本體,到最後真的成了有著赤紅獸瞳,可怕且兇殘的兇獸。

晨光稀疏,天以乍亮。

終於放過對方,躺在她身側的清冷男子聽到她沙啞的哭腔後微妙頓了下。

被欺負慘的身軀不怕死的往他懷中蹭。

人類對於危險的感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基本等同於零。

殺生丸搭在她腰腹的手緊了緊,半闔眼,目光落在她修長纖細的脖子上,略帶薄繭的指腹摁住她的脖頸,順著血管的位置緩慢摩挲。

細碎的銀發順著他的肩膀掉落些許,落在她的臉頰上。

毫無知覺,完全感受不到危險,就像是幼崽,有點蠢。

是信任?

絨尾晃動了下,輕巧的搭在她的身上,掩蓋住肩膀上的痕跡。

片刻,殺生丸輕嘆一聲,順從本心,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

交頸而臥,親密無間。

想要便去奪取,這本就是妖怪刻在血脈中的準則。

令他愉悅的氣味使他放松,渾渾噩噩的帶上點倦意,尖銳的犬牙收斂,冰冷的唇印上她的後頸,絨尾用力裹緊。

嚴絲合縫,不留空隙。

而睡夢中的梨奈顯然也不太平,她做了個糟糕的夢。

巨大的惡犬把她壓在身下,那雙紅色眼眸尤為叫人熟悉,帶著深邃且晦暗的欲念,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殺生丸?”脫口而出的名字。

薩摩耶低頭看她一眼,姿態像極了某只犬妖。

她用力的想要掙脫巨犬的爪子,卻不知道為什麽越掙紮越難受。

仰著頭,巨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出爪子把她按在地上,舌頭舔著她的臉頰,猩紅兇殘的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也許……

它只是嚇唬一下她?

濃郁的梅香隨著巨犬湊近而變得馥郁,香味撩人,尖銳的獠牙勾住裙,滋啦一聲,錦緞破裂的聲音響起。

“……”

嘶!

瞬間把她嚇清醒。

雙目瞪圓,捂住胸口,低頭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她做完是受到了淩虐嗎?雖然皮膚上看上去跟開了花似的,但身體並不難受,好像是被治療過。

頭發亂糟糟中透著一絲呆萌。

果然夢境裏她被狗欺負不是假的。

用手撓了撓頭,糟糕的感覺,扭了扭胳膊,除了有種睡久之後的眩暈,其他倒是沒什麽。

這樣子完全不能出去見人吧?

“……”忽然就意識到問題所在,梨奈看著身上的斑斑點點突發心梗。

至於昨晚的泳裝,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裏。

絨尾自然的湊來,遮蓋住她的身體。

“……”一想到這是殺生丸的尾巴,心情感覺更覆雜了。

欸?殺生丸?

一轉頭,殺生丸所在的位置空蕩蕩,早已沒有殘留的溫度。

勞心勞力當了一晚上床墊,絨尾橫跨在她胸口,毛已經被壓塌了,它晃了晃,重新變得蓬松,羞答答的繞著她的脖子。

習慣性的捏住絨尾尖尖放在懷裏,小聲問道:“殺生丸呢?”

肉眼可見的,絨尾有點蔫兒,卻還是點著尾巴尖尖示意。

門半敞著,白色的身影隱匿在庭院走廊處。

看到屋外的身影,梨奈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先進浴室洗漱。

水聲響起的瞬間,早已知曉她醒來的殺生丸撐著額角,滿臉倦意的掃去,瞥見落在地上的絨尾後收了回來。

又合上眼,小息。

浴室內,正準備洗澡時,梨奈瞥見鏡子,胸口腹部,甚至於大腿都帶著烏痕,有一種被家暴過的既視感。

“……”人和妖的體力差距實在是太離譜了吧?

忽然發現脖子後面也是紅艷艷的,撩起頭發湊近看去,嫣紅的痕跡在白皙的皮膚上尤為顯眼,像是綻放於皚皚白雪間的梅花。

她突然就很想知道,殺生丸這家夥,是抱著什麽樣的想法,在她脖子上留下這麽羞恥的痕跡。

殺生丸是把她的脖子當做雞脖子在啃嗎?

“……”面無表情的放開頭發,算了,用頭發擋一下吧。

不然還能咋辦,標記是犬妖的種族習慣。

重新換上正常的裙裝,扣子直接扣在領口最上,嚴嚴實實的擋住所有肌膚。

洗漱完後,做完心裏建設的梨奈走出門。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招惹一只狗,啊,不,是犬妖。

說起來,是不是要去咒術師那邊問問情況?

走出房間,眉眼清冷,換上浴衣的殺生丸,正拿著一本不知道是什麽的書在看,絨尾團在他的身下。

刺眼的陽光從照入檐廊,淡淡的硫磺味,令人有種忘卻時間的眩暈感。

“早上好,殺生丸。”她打了個哈切,打招呼道。

殺生丸擡眸看了她一眼,“嗯。”

細密的陽光落在庭院內,鳥雀聲輕盈悅耳,偶爾還有一聲聲蟬鳴。

自然的靠在殺生丸身側,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依舊昏昏欲睡。

“餵、我說——”等候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結果還被徹底無視的五條悟突然冒話。

可惡,他們來的時候就被殺生丸攔住。

一副敢走進去就剁了他們的強硬姿態。

原本想直接打一架,被傑攔下來後,才耐心等著。

畢竟隨意進入女生臥室確實不禮貌。

但是,等了一個小時後被直接被無視?

自打出生以來,從未被人無視的五條悟微妙有點炸毛。

他就這麽沒有存在感嗎?

後知後覺,原來五條悟和夏油傑也在,梨奈打著哈切看過去,兩人都穿著高專黑色校服,坐在一側的軟墊上。

夏油傑正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五條悟則是一副桀驁不馴想要打架的姿態。

“昨晚情況怎麽樣?”完全沒發現他倆的梨奈補了個招呼,十分隨意。

看向他們身旁的茶水和糕點,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應該是來了一段時間。

“本大爺難道這麽沒有存在感嗎?”跳腳的五條悟大炸毛,他可是超級無敵大帥哥啊!

夏油傑扶額,“悟,茶水要被你掀翻了。”

能夠相當熟練的無視五條悟的不著調,梨奈滿臉倦意,“嗨嗨嗨,所以五條大少爺有什麽事嗎?”

絨尾自然搭在她的腿上,看向那兩位後輩,陽光落在身上叫人懶洋洋的。

五條悟原本還準備再炸毛幾l下,六眼給出了奇怪的情報。

一瞬間,不算純情的某大貓安靜下來,緊接著露出暧昧不明的情緒,眼睛瞇起,嘖嘖兩聲:“我懂了,椿日桑辛苦了。”

“哈?”梨奈疑惑擡頭看他,昨晚的任務她好像也沒出現吧?

主要是五條悟從來不叫她椿日桑,而是叫梨奈桑。

故意低頭讓小圓墨鏡落在鼻梁上,好讓對方看到自己漂亮水靈的眼睛,以及眼中的調侃,擠眉弄眼。

夏油傑一開始還沒懂五條悟的意思,以眼神詢問他是不是眼睛抽了。

氣的五條悟差點直接給他來個黑閃。

默契為零的摯友。

但是作為摯友,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瞄到梨奈脖子後的痕跡後,輕輕咳了一聲,禮貌的移開目光。

梨奈:你們倆確定要當著我的面來調侃我嗎?

“……”突然就懂了,那兩位DK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你們是不是懂的太多了一點?!

“咳咳,梨奈是這樣。”眼見屬於殺生丸的絨尾開始躁動,一副隨時準備他們扔出去的模樣,夏油傑迅速適可而止,開口表明了兩人來此的目的。

“我們找到了兩面宿儺的手指,那個孕婦活了下來。”提到正事,夏油傑嚴肅起來,連帶著一旁的五條悟都跟著正經了起來。

俊美的面容帶起不屑的桀驁,五條悟的聲音變得冰冷:“並且我們還發現了詛咒師的痕跡。”

也就是說,關於陰陽寮接到的關於旅客失蹤的事件,其中必然有詛咒師的手筆。

看來還牽扯到了咒術師。

“即將分娩的孕婦?”梨奈奇怪的重覆了一遍,昨天的女孩可是說,她們這裏從不招待孕婦。

“是的,從懷孕到分娩,只用了一周。”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夏油傑補充了一句。

一、一周?!

意識到什麽,梨奈驚訝,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懷的不是人類嗎?”

硝子明明說是人類。

“是人類。”五條悟否認了她的猜測,“並且那個孩子身上有咒力和靈力。”

“女人是咒術師?”梨奈終於意識到這件事遠不止他們想的簡單。

夏油傑揉了揉額角,再次搖頭,一次性把他們所知的情報說了出來,“不,那個女人應該只是個普通人,那個孩子應該是被植入進去。或許是詛咒師和陰陽師的孩子。”

一個奇怪的孩子。

“需要我做什麽?”梨奈也不繞圈子,單刀直入的詢問。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開口道:“我們懷疑咒術界和陰陽界高層有叛徒勾結。”

叛徒啊。

梨奈又想到了用泥土做身體的淺川一族。

死而覆生?

看來,陰陽界高層也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幹凈。

沈思片刻,梨奈終於開口,“我知道了,我會註意動向,要是有線索會告訴你們。”

“那就麻煩你了。”性格較為溫柔的夏油傑道謝,倒是並不奇怪梨奈的選擇。

椿日神社,是和陰陽寮關系最為疏離的神社。

“那麽作為等價交換,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留意一下,東京是否有時空裂縫之類的。”並不打算白打工,梨奈拋出了自己的要求。

堪稱全知全能的六眼顯然比一般陰陽師要有用的多。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咒術來說,能夠開辟時空的領域也不是不存在,不過已經是百年前的事。”

現代咒術師別說開啟時空了,就連領域都極難展開。

“要是有這方面的線索,我們會聯系你。”最後,由夏油傑開口同意了這個交換。

兩人這次是偷摸的跑出來,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也得回高專。

找到兩面宿儺的手指,這一趟跑的不虧。

咒術師們離開後,院內重新變得寧靜。“殺生丸,你覺得這件事和淺川有關系嗎?”為什麽會問道淺川,單純是巫女的第六感,她對那個男人有些在意。

梨奈放松身體,直接靠在的殺生丸懷中。

移開書,順著她的動作,把她提起抱入懷中,下頜抵在她的腦袋上,熟悉的淺淡氣息令他放松,連帶著嗓音都透出一股子懶散:“什麽?”

“那個孩子。”

“人類的怨念罷了。”手指穿梭與她的長發之中,殺生丸的語氣平靜且淡漠。

怨念……嗎?

……

關於溫泉一事暫時告一段落,梨奈並沒有給陰陽寮任務回覆,只是說湊巧被咒術師解決了。

對此,陰陽寮上層也並沒有其他動作。

面對陰陽寮鹹魚一般的姿態,梨奈有點懷疑,夏油傑他們的猜測是否正確。

不過兩面宿儺的手指確實出現的太過頻繁了。

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前奏。

這種事並不是擔心就能解決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殺生丸回到戰國,她本想讓殺生丸直接回西國,但現在西國是隱世,而殺生丸的母親也消失不見。

想要找到通往西國的門實屬不易。

好在峰回路轉,在五條悟的幫助下,找到了連接戰國的蝕骨井。

值得關註的是,蝕骨井所在的地方有點微妙,是在一家神社——日暮神社。

提到日暮神社,梨奈的情緒帶幾l分惆悵。

日暮神社其實早在10年前就已經被陰陽寮除名,當然這一點並不是因為日暮神社違背了契約,而是作為神社主人的日暮和所要求。

當時的神社主事人叫日暮和,是一位陰陽師。

可惜在除妖的時候死去,留下年邁的父親和妻子孩子,為尊重死者意願,陰陽寮上層隱瞞了對方死亡原因,給了一大筆補償金,並且會資助兩個孩子大學畢業。

事後即便他的長女測出靈力,按照日暮和臨死前的要求,也再沒有接觸那個女孩。

說起來,那個孩子好像是叫日暮戈薇?

十四歲了吧。

信封裏恰好有那個孩子的照片,櫻花盛開的季節,黑色長發,穿著綠色JK水手服,眉眼彎彎,左手比著剪刀手,陽光活力的漂亮少女。

眉眼和她爸爸很像。

第二張照片則是趴在樓頂,正用後腿給自己撓下巴的“犬系少年”?

鬢角帶兩綹白色碎發垂到胸前,頭頂一對白色犬耳,火紅色火鼠裘,內搭白色襯衣,火鼠裘同色束帶式燈籠褲,赤腳,頸項上佩戴一串紫紅色言靈念珠。

等下,犬耳朵?

長得……

她默默看向殺生丸。

眉宇間好像確實有幾l分相似。

這該不會是殺生丸的弟弟?

意識到某些相似度,梨奈微妙的覺得殺生丸或許會認識對方?

“殺生丸——”坐在長廊邊的梨奈晃著腿,白皙的小腿掃過草葉,她擡頭輕喚。

樹影間,穿著月色的紋付羽織袴,殺生丸懶散坐於在樹枝間,細密的陽光灑落,絨尾搖擺。

一陣風過,開樹枝露出少年俊雅的身影,微微側眸,斂眸,銀白霜發散落胸口,平靜的眼神看向她。

“你有弟弟嗎?”她好奇。

她仔仔細細打量殺生丸的臉,這個名叫犬夜叉犬的半妖和他好像有一點點像?

平靜的面容像是丟了一塊石頭到水面,濺起陣陣漣漪,殺生丸微微蹙眉,眉宇間透著不屑:“兄弟不過是弱者才需要。”

翻譯一下:我沒有弟弟。

“這個犬妖是你們犬族的?”她舉起照片。

殺生丸的目光卻落在半妖的衣服上,半瞇起眼,語調平靜中透著一絲古怪:“火鼠裘?”

絨尾晃晃悠悠的掃過梨奈的臉頰,她習以為常,任由它蹭著自己的脖頸,伸手擋住它貼貼的行為,好奇問道:“是認識嗎?”

殺生丸曲起一只腿,靠在樹幹上。

逆著光,高挺的鼻梁,低垂的眼眸,薄唇微微抿起,面容半隱在黑暗中。

與照片上的少年確實有幾l分相似。

振袖落在樹枝間,絨尾垂落,語調透著散漫,像是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父親也有一件火鼠裘。”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殺生丸提起他的父親。

見他興致不高,梨奈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

“蝕骨井好像可以去往戰國。”梨奈把五條悟調查到的信息告訴殺生丸。

對此,知道可以回戰國,殺生丸只是淡淡的頷首,並未表現出特別的情緒。

收起信封,梨奈愉快決定:“我們去拜訪一下日暮神社如何?”

“隨你。”他道。

翻譯一下:你想去,就陪你去。

她微微一笑,任由絨尾粘著自己,仰頭詢問:“下來?”

殺生丸頓了下,下一秒淡定的從樹上落下,絨尾稍加用力,輕而易舉的托舉起梨奈的腰肢,呼吸間是淺淡的冷調梅花香。

梨奈湊過去,絨尾盡數纏繞在她腰肢。

察覺到她親昵的行為,殺生丸伸手從絨尾上接過。

叫人熟悉的清冷氣息,坐在殺生丸的手臂上,梨奈圈住他的脖頸,軟若無骨,仰頭親吻了一下他的下巴,低聲詢問:“開車嗎?還是飛過去?”

“飛過去。”並不喜歡人類那個叫“車”的東西,殺生丸語調清冷,任由她親吻自己。

金色的瞳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是阻止她的“玩鬧”,只不過對於梨奈來說,這般近乎於無的呵斥並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舌尖舔了下他的下頜,沒有任何胡渣,水潤的唇劃過他的唇角,變作輕啄般的細吻。

殺生丸喉結滾動了下,目光清淺,素來古井無波的眼眸變得溫柔些許,嘴角向上勾起,本就雌雄莫辨的俊美變得更為危險,平日裏略顯淡漠的聲線變得撩人:“想要?”

猛打了個哆嗦,迅速搖頭:“……倒也不是。”

她就是想撩一下殺生丸而已。

話音剛落,握著她腰間的力道微微收緊,叫她無法輕易掙脫。

一股子叫人無措的濃烈梅香,舌尖在口腔留下溫度,妖怪尖銳的獠牙小心收斂著力道,不輕不重的咬著她的舌尖。

輕易不要撩撥妖怪。

不過,現在殺生丸的心情應該好一點了吧?梨奈不確信的想著。

半響過後,梨奈徹底沒了力氣,空氣被剝奪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靠在殺生丸懷中,唇邊有點破皮,妖怪的獠牙再怎麽收斂,對於人類來說,還是過於尖銳了,語調帶幾l分笑意:“下次可以溫柔點嗎?”對此,殺生丸只是淡定的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自喉嚨中哼了一聲。

翻譯一下:知道了。

當然,正事她還沒忘記。

下午,和陰陽寮確定了日暮神社的位置,殺生丸直接帶著梨奈飛往目的地。

……

與此同時。

日暮神社家內,穿著休閑裙的戈薇正奮筆疾書,腦袋上綁著白色寫著“加油”二字的頭帶。

“可惡可惡,為什麽會有數學這種討厭的東西。”握著拳頭的戈薇淚流滿面,流露出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悲傷。

坐在床邊,穿著紅色火鼠裘的少年滿臉不在意:“什麽嘛,這種東西只要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戈薇滿臉憤怒的推出房門:“從現在開始,不準打擾我學習!你給我去找草太玩吧!”

“等——”

“砰——”

房門被毫不猶豫的關上,擦著他的鼻尖,留下滿臉呆滯的犬夜叉站在門口,反應過來的少年徹底怒了,敲著房門大聲抱怨:“我說戈薇你這家夥!”

“——坐下!”

“砰!”直接臉朝地的摔下。

犬夜叉捏著拳頭,腦袋暈乎乎的,心裏不停想著:可惡,他遲早有一天要用風之傷把學校摧毀了!

“犬夜叉哥哥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姐姐比較好。”懂事可愛的草太站在一旁,小聲勸到:“這個時候的姐姐可是大魔王。”

“草——太——”從房門裏傳出可怕的聲音,草太猛打了個冷顫。

“草太你帶犬夜叉去樓下玩。”被學業壓榨的戈薇頭也不回的說到。

被呵斥的犬夜叉重新盤腿坐在地上,雙手環胸滿臉不爽,想要說什麽,半響還是忍住,拎著草太去一樓。

可惡!戈薇這家夥!

在廚房忙碌的日暮夫人捂著臉,滿臉笑意的看到兒子和犬夜叉下樓:“晚飯想吃什麽?”

提到這個,犬夜叉來了興趣,滿臉興奮的提議:“啊,上次吃的牛肉怎麽樣!”

“我覺得昨天吃的關東煮也很不錯。”草太撐著桌子跟著建議。

看到他們開心模樣,日暮夫人忍不住輕笑:“沒問題,沒問題,那麽在晚飯好之前,犬夜叉和草太就在院子裏玩吧。”

“好耶!”

雖然年紀很大,但和草太一樣幼稚的犬夜叉同樣舉手歡呼,和草太幼稚的行為一模一樣。

“吶、吶,犬夜叉哥哥,我們去玩陀螺吧,我昨天買的哦。”草太拉著犬夜叉的衣袖,一臉興奮的提議。

陀螺?

這種東西,好像他小時候也玩過?犬夜叉不確定的想到。

一人一妖走到院子裏,草太獻寶似的拿出新買的陀螺,木頭雕刻的,配套有一根繩子,使勁抽打陀螺就會使得陀螺一直旋轉。

草太簡單的給犬夜叉講解了一下游戲規則,拿起繩子準備示範。

原本還興趣準備看草太表演,犬夜叉感受到陌生卻又熟悉的妖力,迅速擋在草太身前,齜牙咧嘴。

手搭上鐵碎牙的刀柄上,一副準備戰鬥的姿態。

感受到犬夜叉哥哥不對勁,草太不明所以,拽住他的衣擺,“犬夜叉哥哥怎麽了?”

被犬夜叉一把拎起,直接從房外,三兩步跳到二樓陽臺,打開了戈薇的窗戶,把草太扔到床上。

“犬夜叉啊啊啊啊!”再次被打擾,戈薇發出尖叫。

“戈薇!妖怪來了!”犬夜叉怒吼。

正準備發脾氣的戈薇剛準備喊【坐下】,看見犬夜叉已經舉起了化形的鐵碎牙,聽到妖怪兩個字,心跳一頓。

來不及放筆,意識到危險的戈薇立刻跑到他身旁。

緊張的看著窗外的犬夜叉:“發生了什麽?”

“我聞到了殺生丸的氣味。”舉著鐵碎牙的犬夜叉語氣有點奇怪,殺生丸為什麽會出現在現代?

“什麽嘛,原來是殺生丸,我還以為是四魂……”話音剛落,反應過來的戈薇驟然放大聲音:“什麽?!殺生丸?”

被近距離音波攻擊到的犬夜叉兩個耳朵嚇得一哆嗦,直接縮起貼在了頭發上。

“要聾了,我說戈薇,你的聲音太大了。”犬夜叉抱怨道。

“抱歉抱歉。”放輕聲音,戈薇不好意思的道歉。

兩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天空之上。

“是不是你聞錯了?殺生丸怎麽可能在現代。”還是難以置信的戈薇疑惑不已。

犬夜叉嗤笑:“那種臭味,怎麽可能聞錯。”

就在一人一妖說話間,蒼穹之上依稀出現一個白色的身影。

抱著梨奈疾馳,隨著逐漸接近日暮神社,殺生丸忽然頓住,素來清冷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

底下已經可以看到日暮神社的構造,本殿、次殿連成一條線,鳥居的顏色很亮眼,神社左邊聳立著一棟兩樓小洋房。

依稀可以看到站在上頭的紅發少年。

“怎麽了?”

“怎麽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是梨奈詢問殺生丸。

而另一道是戈薇詢問犬夜叉。

整個臉直接扭曲,犬夜叉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鼻子和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殺生丸身邊有一個女人,他好像抱著對方……”

“那個半妖流淌著我父親的血。”和他有些相似的氣味,殺生丸清冷的嗓音中透著一絲不解。

戈薇和梨奈雙雙陷入沈默。

戈薇:突然國語就不及格,不太理解“抱著”是什麽意思。

梨奈:……同父異母的弟弟?現實版本的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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