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被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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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被訛詐
第二天上班，單位傳遍了吳工打架的事情。
姚老師黑著臉把我喊道辦公室，問什麽情況。
我一五一十的講了。姚老師還是黑著臉：“你知不知道甲方今天早上打來電話，說要毀約，還要我們賠人家醫藥費。”
“昨天派出所不是的解決了嗎，那個人就不是甲方。本來也是他們無禮在先。”
“你知道啥？那個人不是甲方，可人家背後有人捏著甲方呢，之所以昨天不敢把事情鬧大，是害怕影響不好。”
“那現在這樣就不怕影響不好了？我們不能總這麽慣著甲方，毀約就毀約，給我們違約金就行。”
“你想啥呢，還違約金？人家報上來的醫藥費是三萬，說把人家命根子打壞了。唉，愁人 啊！”姚老師指了指辦公桌上一些單據：“你看，我還沒上樓呢，人家就在大門口堵住我了，給我這個。真氣死人。你去把吳工喊來，我們商量一下。”
吳工還沒來，大家夥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
不對吧，我越想越有問題，昨天晚上那麽晚到醫院，在急診就能查出來那個地方被打壞？而且全程我就在，吳工雖然 和他推搡拉扯，也都是在肩膀以上，最厲害的不就是酒瓶子砸了頭，怎麽會那個地方就被打出問題，而且一大堆的票據昨天在派出所也沒出具呀？這明顯是訛詐。
一上午都沒看見吳工，快下班的時候，姚老師的電話來了：“吳工來了嗎？”
“沒呢。”
“你趕緊過來。”姚老師的語氣顯然有些著急。
我到了姚老師辦公室。
姚老師皺著眉頭看著我：“甲方剛打電話過來，說，要你們兩個去給那個道歉，要誠懇的道歉，醫藥費就算了，合同也而繼續履行。願意去道歉嗎？”
“不，錯不在我們，是他先無禮的，這點他自己在派出所都承認了。”我內心十分的不服，讓我們道歉，這不是顛倒黑白了嗎。
“你仔細考慮一下，這個吳工也不回電話，關鍵時候掉鏈子，以為自己是老大，誰都離不開他似的。”姚老師明顯對吳工生氣。
“昨天吳工的手也傷了，他也是為我。”我替吳工說話。
“知道你們師徒關系好，我還是他的師傅呢，我能不心疼他，不關心他？自己失戀了也不能把氣撒在甲方身上啊，昨天就不該安排你們兩個去，我帶著誰去都不會這樣。”姚老師後悔自己昨天的安排。
“啊，他失戀了？我怎麽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在熱戀呢，怎麽就突然失戀了。
“也不是，是他提出來對方分手的，對方不願意分手。她對象是我介紹的，人家特別喜歡他，開始吳工也喜歡，誰知道最後兩人翻臉了，為啥，我也不知道，他就提出分手，女孩子哭著找我讓勸勸他。唉，都什麽事，亂七八糟的攪在了一起。”姚老師打開抽屜，拿出昨天才簽的合同，扔在桌上，搖搖頭：“這個項目不要也罷，燙手哦。”
正說著，吳工推門進來。
姚老師示意吳工坐下，直接說：“甲方來電話要求你和王曉曉去道歉，合同就能繼續履行，另外還給一個大的項目，當時就簽合同。怎麽樣，考慮一下怎麽道歉？”要拉屎剛才沒給我說後半段的內容，還感覺是向著我們，可此時的說話態度，就是只有一條路可選，必須道歉。那剛才對我的同情只是做戲？我從心裏對姚老師第一次產生了不好的感覺。
前後不過兩分鐘，姚老師的態度對我和吳工就明顯不同，為啥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呢？為什麽不告訴我後面的真實情況呢。
“什麽狗屁道歉，我們又不是三陪，想找美女，去夜場找啊，去 KTV 找呀，我們是賺他們的錢，但靠的是我們的技術，不是喝酒賠笑陪睡，好吧？”吳工發著脾氣，往沙發深處靠了靠。
“就你英雄，還拿酒瓶子打人，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啊？”姚老師有點怒其不爭，埋怨他。
“昨晚上那個孫子就差抱著王曉曉喝酒了，太欺負人了吧，當我們設計院沒男人啊，我不出手都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吳工瞥了一眼姚老師，顯然沒把姚老師的話聽進去。
“你故意聽不懂吧，吳昊天，下午帶著王曉曉去道歉。”姚老師生氣的把合同拿起來又摔在桌子上，提高了聲音對吳工說。
“不去，誰願意去誰去，這樣的甲方趁早扔了，簡直就是垃圾。”吳工說著就了站起來，擡腿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姚老師再次提高了聲音，眉毛也立起來。
還沒走到門口的吳工站住了，頭也沒回：“如果讓我道歉，不如開除我好了。”說完，吳工走出了門。
看著吳工出去，門被關上，姚老師氣的指著門口叫喊：“你以為不敢開除你？這副德行，去哪都是刺頭，別以為自己會做方案就了不起，離開你，設計院照轉，你呢，離開設計院，你啥也不是，敢給我叫板。”姚老師最後氣的拍桌子，把手拍疼了，又皺著眉頭拿起來。
“你，趕緊去做吳工的工作，今天你們必須道歉，否則，明天你們誰都別來上班了！”姚老師 指著門口 給我下命令。
我立刻馬上出了姚老師的辦公室。
吳工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著桌上的資料。我湊到跟前，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
吳工頭都不擡，舉起手堵我擺了擺：“如果你要是勸我去道歉的，那是白費功夫，還有，你如果也去道歉，那昨天我真的白救了你。”
“我.....你......”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麽。
“如果昨天，是你家的小惠，你問問他會怎麽做，你應該知道他會怎麽做。道歉，做夢，絕對不助長這種歪風邪氣！”吳工把書架上的一些資料拿下來，接著對我說：“去吧，收拾東西，等著被開除吧。”
“為啥是開除？為啥不能是辭職？”我終於結巴著說出來完整的句子。
“辭職？你以為你辭職單位會同意？他只會開除你，表示你的行為是個人行為，和單位無關，也就是說和領導們都無關，他們不僅把責任撇幹凈，還給你我給了最嚴厲的處分，明白嗎？大學生。”吳工有點嘲笑我的無知。
“哦。”我覺得吳工說的非常對，幹凈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小惠打電話，簡單說了早上發生的事，他安慰我，別著急，道歉堅決不去，工作沒了就沒了。
下午上班，走進辦公室我就開始緊張，我怕遇到姚老師，她如果問我，我該怎麽回答。惴惴不安地坐在辦公桌前，等著姚老師出現，想著自己怎麽應對。
瞄一眼吳工，人家早就收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頭靠著椅背上，閉著眼睛養神呢。誰知道他真實的想想法是啥。
同事小喬過來借鉛筆，很順便的問：“姚老師怎麽說的？”
“讓我們去道歉。”
“都聽說了，別去，挺住，姐們支持你！”小喬對著我握住拳頭晃了晃，又看了眼吳工對著那個方向低聲說：“吳工，我們支持你！”
大部分設計師都支持吳工和我，個別的支持為了下一個大合同，折腰一下又何妨。姚老師一個下午沒有出現，我們平安下班。
小惠來接我。見到他，我就開始對姚老師各種吐槽。
“你也別怪她，一個單位幾十號人，她們也要從大局考慮。但她的處理方式不合適，畢竟錯不在你們，而且吳工的行為應該表揚，屬於見義勇為呀。現在翻過來讓道歉，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小惠在我身後瞪著自行車，說著。
“那我明天還去上班嗎？姚老師說，不去道歉就要被單位開除。吳工就等著被開除呢。”
“你們單位不敢這樣做，姚老師只是嚇唬你們，這樣做就失去了民心，以後誰還敢給單位賣命啊。放心吧，該幹嘛就幹嘛。不過，這只能是目前的安全，這件事姚老師對甲方沒法交代，對院長也沒法交代，所以她家在中間吃了這個蒼蠅，甲方呢，她沒辦法，以後可能會收拾你和吳工。”
“姚老師不會打擊報覆吧？她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吧。不過，今天她有點氣奇怪，我在辦公室的時候，她沒告訴我道歉之後甲方還要給個項目，吳工來了，她才說的。為啥啊？”我想起來早上的這個細節，趕緊說給小惠。
“可能是職務不同吧，還有說服吳工需要更大更充分的理由，而你還是小蝦米級別的，不需要那麽大的勁。”
“那也區別太大了吧，有點過分，我看是對姚老師有看法了。”
“單位就是這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很微妙。我看呀，你們的工作也不好幹，看著風光，聽著光鮮，其實上呢，熬夜加班賠笑臉，還要陪酒，一點也不好。”
“就是，如果我在不久的將來被開除了，不如你就養我吧，我也感受下一隨軍家屬的生活。”
“那絕對沒問題，求之不得 呢。”
鬥嘴歸鬥嘴，晚上躺在床上，還在想明天要不要去上班。
“怎麽了，還在擔心明天呢？別擔心，今天這件事估計姚老師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這個賬肯定給你們記下了，早晚會給你們算。”小惠輕輕拍著我安慰。
“太陰險了吧，明明就是甲方耍流氓，怎麽到最後反而是我們不對。與其這樣每天都擔心隨時被開除，不如幹脆自己現在辭職算了。”
“你這個節骨眼上辭職，可能不合適。等過了這個風頭吧，再找到理由辭了工作吧。”小惠很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可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真辭了去幹嗎？”我挺害怕失去這份工作，畢竟目前感覺還是很順手，雖然加班不斷，但還是有成就感，特別看著自己設計的樓房從一片空地蓋起來，那感覺就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再換一家設計院唄，那麽多設計院呢。還有其他公司需要這個專業的呢，擔心啥，就算沒工作，我養得起你，別擔心了啊，睡覺，別想了，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大個子 呢，睡吧。”他像哄小孩似的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第二天上班，姚老師那邊一切正常，可吳工的座位空了，這一空就是一個周。
一周之後，吳工的辭職報告放在了姚老師的辦公桌上，姚老師氣地把我喊過去，拍著辭職報告問我怎麽回事？
我哪知道呀，吳工辭職也不會給我通知呀。
“你，你趕緊聯系他，讓他現在馬上立刻過來，我找他。”姚老師氣的有點語無倫次了，拍著桌子對我咬牙切齒地喊。
我趕緊出去給吳工家裏打電話，電話沒有人接，又打 PB 機，也沒有回電。
看來吳工要走，對設計院還真的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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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五一十的講了。姚老師還是黑著臉：“你知不知道甲方今天早上打來電話，說要毀約，還要我們賠人家醫藥費。”
“昨天派出所不是的解決了嗎，那個人就不是甲方。本來也是他們無禮在先。”
“你知道啥？那個人不是甲方，可人家背後有人捏著甲方呢，之所以昨天不敢把事情鬧大，是害怕影響不好。”
“那現在這樣就不怕影響不好了？我們不能總這麽慣著甲方，毀約就毀約，給我們違約金就行。”
“你想啥呢，還違約金？人家報上來的醫藥費是三萬，說把人家命根子打壞了。唉，愁人 啊！”姚老師指了指辦公桌上一些單據：“你看，我還沒上樓呢，人家就在大門口堵住我了，給我這個。真氣死人。你去把吳工喊來，我們商量一下。”
吳工還沒來，大家夥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
不對吧，我越想越有問題，昨天晚上那麽晚到醫院，在急診就能查出來那個地方被打壞？而且全程我就在，吳工雖然 和他推搡拉扯，也都是在肩膀以上，最厲害的不就是酒瓶子砸了頭，怎麽會那個地方就被打出問題，而且一大堆的票據昨天在派出所也沒出具呀？這明顯是訛詐。
一上午都沒看見吳工，快下班的時候，姚老師的電話來了：“吳工來了嗎？”
“沒呢。”
“你趕緊過來。”姚老師的語氣顯然有些著急。
我到了姚老師辦公室。
姚老師皺著眉頭看著我：“甲方剛打電話過來，說，要你們兩個去給那個道歉，要誠懇的道歉，醫藥費就算了，合同也而繼續履行。願意去道歉嗎？”
“不，錯不在我們，是他先無禮的，這點他自己在派出所都承認了。”我內心十分的不服，讓我們道歉，這不是顛倒黑白了嗎。
“你仔細考慮一下，這個吳工也不回電話，關鍵時候掉鏈子，以為自己是老大，誰都離不開他似的。”姚老師明顯對吳工生氣。
“昨天吳工的手也傷了，他也是為我。”我替吳工說話。
“知道你們師徒關系好，我還是他的師傅呢，我能不心疼他，不關心他？自己失戀了也不能把氣撒在甲方身上啊，昨天就不該安排你們兩個去，我帶著誰去都不會這樣。”姚老師後悔自己昨天的安排。
“啊，他失戀了？我怎麽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他在熱戀呢，怎麽就突然失戀了。
“也不是，是他提出來對方分手的，對方不願意分手。她對象是我介紹的，人家特別喜歡他，開始吳工也喜歡，誰知道最後兩人翻臉了，為啥，我也不知道，他就提出分手，女孩子哭著找我讓勸勸他。唉，都什麽事，亂七八糟的攪在了一起。”姚老師打開抽屜，拿出昨天才簽的合同，扔在桌上，搖搖頭：“這個項目不要也罷，燙手哦。”
正說著，吳工推門進來。
姚老師示意吳工坐下，直接說：“甲方來電話要求你和王曉曉去道歉，合同就能繼續履行，另外還給一個大的項目，當時就簽合同。怎麽樣，考慮一下怎麽道歉？”要拉屎剛才沒給我說後半段的內容，還感覺是向著我們，可此時的說話態度，就是只有一條路可選，必須道歉。那剛才對我的同情只是做戲？我從心裏對姚老師第一次產生了不好的感覺。
前後不過兩分鐘，姚老師的態度對我和吳工就明顯不同，為啥會有如此大的差距呢？為什麽不告訴我後面的真實情況呢。
“什麽狗屁道歉，我們又不是三陪，想找美女，去夜場找啊，去 KTV 找呀，我們是賺他們的錢，但靠的是我們的技術，不是喝酒賠笑陪睡，好吧？”吳工發著脾氣，往沙發深處靠了靠。
“就你英雄，還拿酒瓶子打人，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啊？”姚老師有點怒其不爭，埋怨他。
“昨晚上那個孫子就差抱著王曉曉喝酒了，太欺負人了吧，當我們設計院沒男人啊，我不出手都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吳工瞥了一眼姚老師，顯然沒把姚老師的話聽進去。
“你故意聽不懂吧，吳昊天，下午帶著王曉曉去道歉。”姚老師生氣的把合同拿起來又摔在桌子上，提高了聲音對吳工說。
“不去，誰願意去誰去，這樣的甲方趁早扔了，簡直就是垃圾。”吳工說著就了站起來，擡腿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姚老師再次提高了聲音，眉毛也立起來。
還沒走到門口的吳工站住了，頭也沒回：“如果讓我道歉，不如開除我好了。”說完，吳工走出了門。
看著吳工出去，門被關上，姚老師氣的指著門口叫喊：“你以為不敢開除你？這副德行，去哪都是刺頭，別以為自己會做方案就了不起，離開你，設計院照轉，你呢，離開設計院，你啥也不是，敢給我叫板。”姚老師最後氣的拍桌子，把手拍疼了，又皺著眉頭拿起來。
“你，趕緊去做吳工的工作，今天你們必須道歉，否則，明天你們誰都別來上班了！”姚老師 指著門口 給我下命令。
我立刻馬上出了姚老師的辦公室。
吳工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翻著桌上的資料。我湊到跟前，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
吳工頭都不擡，舉起手堵我擺了擺：“如果你要是勸我去道歉的，那是白費功夫，還有，你如果也去道歉，那昨天我真的白救了你。”
“我.....你......”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麽。
“如果昨天，是你家的小惠，你問問他會怎麽做，你應該知道他會怎麽做。道歉，做夢，絕對不助長這種歪風邪氣！”吳工把書架上的一些資料拿下來，接著對我說：“去吧，收拾東西，等著被開除吧。”
“為啥是開除？為啥不能是辭職？”我終於結巴著說出來完整的句子。
“辭職？你以為你辭職單位會同意？他只會開除你，表示你的行為是個人行為，和單位無關，也就是說和領導們都無關，他們不僅把責任撇幹凈，還給你我給了最嚴厲的處分，明白嗎？大學生。”吳工有點嘲笑我的無知。
“哦。”我覺得吳工說的非常對，幹凈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給小惠打電話，簡單說了早上發生的事，他安慰我，別著急，道歉堅決不去，工作沒了就沒了。
下午上班，走進辦公室我就開始緊張，我怕遇到姚老師，她如果問我，我該怎麽回答。惴惴不安地坐在辦公桌前，等著姚老師出現，想著自己怎麽應對。
瞄一眼吳工，人家早就收拾好東西，坐在椅子上頭靠著椅背上，閉著眼睛養神呢。誰知道他真實的想想法是啥。
同事小喬過來借鉛筆，很順便的問：“姚老師怎麽說的？”
“讓我們去道歉。”
“都聽說了，別去，挺住，姐們支持你！”小喬對著我握住拳頭晃了晃，又看了眼吳工對著那個方向低聲說：“吳工，我們支持你！”
大部分設計師都支持吳工和我，個別的支持為了下一個大合同，折腰一下又何妨。姚老師一個下午沒有出現，我們平安下班。
小惠來接我。見到他，我就開始對姚老師各種吐槽。
“你也別怪她，一個單位幾十號人，她們也要從大局考慮。但她的處理方式不合適，畢竟錯不在你們，而且吳工的行為應該表揚，屬於見義勇為呀。現在翻過來讓道歉，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小惠在我身後瞪著自行車，說著。
“那我明天還去上班嗎？姚老師說，不去道歉就要被單位開除。吳工就等著被開除呢。”
“你們單位不敢這樣做，姚老師只是嚇唬你們，這樣做就失去了民心，以後誰還敢給單位賣命啊。放心吧，該幹嘛就幹嘛。不過，這只能是目前的安全，這件事姚老師對甲方沒法交代，對院長也沒法交代，所以她家在中間吃了這個蒼蠅，甲方呢，她沒辦法，以後可能會收拾你和吳工。”
“姚老師不會打擊報覆吧？她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吧。不過，今天她有點氣奇怪，我在辦公室的時候，她沒告訴我道歉之後甲方還要給個項目，吳工來了，她才說的。為啥啊？”我想起來早上的這個細節，趕緊說給小惠。
“可能是職務不同吧，還有說服吳工需要更大更充分的理由，而你還是小蝦米級別的，不需要那麽大的勁。”
“那也區別太大了吧，有點過分，我看是對姚老師有看法了。”
“單位就是這樣，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很微妙。我看呀，你們的工作也不好幹，看著風光，聽著光鮮，其實上呢，熬夜加班賠笑臉，還要陪酒，一點也不好。”
“就是，如果我在不久的將來被開除了，不如你就養我吧，我也感受下一隨軍家屬的生活。”
“那絕對沒問題，求之不得 呢。”
鬥嘴歸鬥嘴，晚上躺在床上，還在想明天要不要去上班。
“怎麽了，還在擔心明天呢？別擔心，今天這件事估計姚老師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這個賬肯定給你們記下了，早晚會給你們算。”小惠輕輕拍著我安慰。
“太陰險了吧，明明就是甲方耍流氓，怎麽到最後反而是我們不對。與其這樣每天都擔心隨時被開除，不如幹脆自己現在辭職算了。”
“你這個節骨眼上辭職，可能不合適。等過了這個風頭吧，再找到理由辭了工作吧。”小惠很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可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真辭了去幹嗎？”我挺害怕失去這份工作，畢竟目前感覺還是很順手，雖然加班不斷，但還是有成就感，特別看著自己設計的樓房從一片空地蓋起來，那感覺就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再換一家設計院唄，那麽多設計院呢。還有其他公司需要這個專業的呢，擔心啥，就算沒工作，我養得起你，別擔心了啊，睡覺，別想了，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大個子 呢，睡吧。”他像哄小孩似的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第二天上班，姚老師那邊一切正常，可吳工的座位空了，這一空就是一個周。
一周之後，吳工的辭職報告放在了姚老師的辦公桌上，姚老師氣地把我喊過去，拍著辭職報告問我怎麽回事？
我哪知道呀，吳工辭職也不會給我通知呀。
“你，你趕緊聯系他，讓他現在馬上立刻過來，我找他。”姚老師氣的有點語無倫次了，拍著桌子對我咬牙切齒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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