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初一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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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初一的夜
弟弟帶著於靜去招待所休息，他們還有晚上的大夜場。於靜問我要不要晚上也一起看，我突然想起上午連場那個外國電影的鏡頭，臉一下紅了，我趕緊說不去了，不去了。
小姑父大姑父把自家的女人弄到床上休息，唉聲嘆氣的回到客廳坐在桌子邊。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家都安靜了，母親說：“，彩玉，這幾天辛苦你了，又要上班又要做飯，還沒休息時間，趕緊回去還能休息幾個小時，你晚上還上大夜班。”
“沒事，嫂子，我們上班也能輪著休息一會。我把這些收拾完再回去。”
“讓王曉曉收拾，都是她能不夠。”母親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我。
我本來就在幫著收拾，聽母親這樣講，趕緊讓小嬸放下手上的東西，回去休息。小惠很有眼色的幫我一起收拾。
“我是幫了我媽，我媽幹嘛不高興？”我悄悄地問小惠。
“你大姑來的目的早晚要說破，不說破她是不會走的，你媽也沒怪你，就是半夜她們兩個醒來會不會鬧騰啊？”
“不能讓她們睡到半夜，必須我們睡覺之前把她們喊起來，這兩個人如果放在我家，會把我家翻個遍的，要不，為啥我小叔一直讓大姑住她們家。今晚上小嬸夜班，把她們繼續安排到小嬸家，小叔能看住她們，不像我爸好像怕她們，從不說她們。”
“萬一半夜叫起來，她們睡醒了又開始問你爸媽借錢，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我爸面對我大姑和小姑就像面條，面對我們像鋼筋，我怎麽會有這樣的爸呢，他幹嘛就不能像我小叔那樣直接拒絕呢。”
“你爸不是把權利交給你媽了嗎？”小惠洗碗，我放碗。
“那是表面的，其實很多事情，我媽還是讓著我爸。”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還是你家好，誰也不管誰。”我說出來就覺得這話說得太沒水平。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拿你家和我家比了一下。”
“沒事，你也沒說錯，可我家也永遠不會像你家這樣熱鬧，及家人湊在一起過年。我家人，這輩子都不會湊在一起了。”小惠有點失落。
小姑大姑還在我家大床上酣睡，母親說：“就讓他們睡著吧。晚上這樣調整一下，我睡沙發，小惠和小韓，他大姑父，小姑父，還有春旭和你哥都去招待所住，兩個房間，你們六個男人，對，忘了小龍，算一個，七個男人，足夠住了。蘭蘭去小叔家看著三個妹妹。”
小龍對去招待所是非高興，興奮地拉著小姑父要去招待所睡覺。我直接把招待所的鑰匙給小姑父，他帶著小龍出去了。
“不給我宿舍安排人嗎？毛毛跟我上去吧。”
“隨便你們姊妹幾個，自己安排去吧。”母親說完招呼小叔父親和大姑父打撲克牌。
母親難得有心情和空閑時間玩牌，我們幾個女孩子還是一窩蜂的到了小叔家。
當然，小惠和小韓也跟著過去了。
“我今天才叫脫褲子放屁呢。”我進門就說自己。
毛三問我：“啥叫脫褲子放屁？”
“多此一舉。”我說完，大家都笑了。
“也不算吧，最起碼這個大年初一別借錢要錢的，多不好。怎麽也拖到過完年吧。”小韓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沒那麽容易，我看能拖到明天後天就算不錯了。但拖也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要怎麽樣一點餘地不留的拒絕，要咱爸完全配合聽媽的，有難度啊，畢竟給人家抱定了什麽樣的決心來借錢的，都能看到吧。我都想給她的碗裏放點老鼠藥毒死她算了。”
“二姐姐，你給我，我去放，我人小，他們看不住我，你是大人，不方便。”毛三的話讓大家再次哄笑。
“你還真的以為二姐要去放老鼠藥啊，小傻子，二姐說的氣話。”毛紅笑話毛三的天真。
“說吧，一會誰跟我上去？”我 輪流 指著三個妹妹。
三個同時說：“我。”
昨晚上就聊到後半夜，還一張床上擠兩人，早早的又被小嬸喊起來，我是沒睡好，我可不想再擠一晚上。
“只許上去一個，你們三個商量。”
三個都不高興，都要上去。
“要不，今天開始輪流，從最小的毛三開始，明天還是過年，後天也是過年，每人上去一天，好不好。”我的建議得到了讚同。
平衡好三個小家夥的關系，總算都開心了。
我們玩了一會撲克牌，毛三在我旁邊守著。小韓有很好的記憶力，能記住誰手裏都有什麽牌，剩下的人全都是隨意亂出，包括小惠整個心思就不在牌上。
“二妹，去你宿舍拿把掛面下來，一會給我們煮點面，這兩天盡喝酒去了，肚子裏空空的。小惠跟著去。”小叔不知道啥時候進來的。
“好吧，你們四個人玩，我上樓去。”
進了大樓，小惠一把抱起我，朝臺階走去。
“你不累啊，我自己走，真是當兵的，體力好啊。”我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不累，再來一下就更不累了，這就是動力。”他笑了，很開心。
到了宿舍門口，放下我，開門，進門。
他進門就抱著我：“感謝小叔，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抱抱你了。”
“感謝我小叔幹嘛？你是抱我又不是抱他。傻不傻？”
“小傻瓜，見你幾天了，都沒好好抱過你，到哪裏都是一大群人，沒機會 呀。”
“啥幾天？昨天你才到的，好不好，再說你剛才還抱著我上樓呢，上午看電影你還.....”我沒好意思往下說。
他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
我也淪陷在他的熾熱裏，他像一輪太陽，融化了我。
“小叔還等著吃面呢。”突然想起來我是拿掛面來的，我趕緊推開他。
“好吧，放過你。”他戀戀不舍的松開我。
我們單位分的掛面，同事給直接送到宿舍，就一直放我床下面，我說了幾次要拿下去，每次都忘。
小惠提著掛面，我拿了本雜志，一起下樓回家。
下午的菜還剩了一些，我全都熱了一下，煮了一鍋面，喊小叔他們吃飯。
毛紅也拿著碗過來要吃，笑嘻嘻的看著給她撈面的小惠說：“惠哥哥的眼睛和二姐姐一樣，眼睫毛長長的，真好看。”
“是麽？是麽？”我轉頭去看小惠的眼睛，沒錯，他的眼睫毛是 很濃密很長，眉毛也是濃濃的。
我和毛紅楞是把小惠看的不好意思，我和毛紅開始大笑。小惠捏著我的耳朵：“壞蛋，一會收拾你。”
父親和大姑父到廚房端面條，正好看到這一幕，大姑父不好意思的退回了客廳，父親假裝沒看見很正經地問：“我們也要吃，趕緊給我們也都盛上，還有你媽也要吃。”
萬幸的是大姑小姑還在酣睡，沒有起來搗亂。
我問母親：“媽，明天是不是薛琴阿姨全家過來吃飯？”
“對啊，你別光顧著玩，你要做飯呢，你是主力，小惠幫忙，你小嬸下大夜班去招待所好好睡覺休息，在家裏太吵了，沒法休息。”
“幹嘛不叫姐姐做飯，總喊我，偏心。”我故意撇撇嘴。
“這丫頭，怎麽愛說小話呢，我是欣賞你做飯的手藝，讓你好好露一手，不知好歹了吧。”母親邊吃面條邊回懟我。
“好吧，我就好好露幾手。明天做多少人的飯？”
“你算一下，咱家八個、薛琴阿姨家六個、小叔家五個，就咱們三家人。”
“就咱們三家？”我指指裏屋睡覺的人，問 母親。
“明天你大姑要去小姑家看看，後天再過來。你大姑還從來沒去過你小姑家，應該去看看的。就不做她們的飯了。”
這是母親安排的還是人家自己安排的呢？
吃完面條，母親安排父親小叔和大姑父去招待所休息，小韓也準備跟著去，母親留住了他：“小韓，小惠，你們倆都等下再上去，我有點事和你們說。”
姐姐在外面小廚房洗碗，母親喊她：“蘭蘭，你別洗了，明天早上起來再收拾，你先過來，我有話同你們講。”
姐姐進到客廳坐在母親身邊，挽著母親的胳膊撒嬌：“說吧，媽，我聽著。”
母親寵溺的看了眼姐姐：“你呀，就是不聽話，你要像二妹一樣也能讓我少操很多心呀，也是怪我工作太忙了，平時忽略了你。”
“媽，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沒那個學習的腦子，自然不會像二妹那樣。以後你就別操我的心了。”
“怎麽可能，怕是以後有操不完的心啊，比現在可能更操心呢。”母親的話裏有一絲憂慮。
“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好爸就行了，我們就別操心了。”我勸母親。
“好吧，不操你們的心了， 你們都長大了。”母親突然感慨起來。
“媽，你不是找他們有事嗎？啥事呀？”姐姐發現小韓有點坐不住，連忙問母親。
“小韓，你們家對蘭蘭是什麽態度？”母親終於開始話入正題。
“姨，我們家人都特別喜歡蘭蘭。”小韓正兒八經的回答。
“你怎麽打算？”母親沒有問你們家怎麽打算，只是問你怎麽打算。
“姨，我和蘭蘭商量好了，打算這個春節過完回去就領結婚證，單位給我分的宿舍，我已經在找我弟他們幫我收拾呢，家具我也做的差不多了，等這些都收拾好，差不多五一節了，我們準備去甘肅旅行結婚。”小韓說的有點興奮，卻沒發現母親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這計劃還真的不錯，啥都以最節儉的方式在做。”母親這話聽不出是表揚還是諷刺，她看了看姐姐問：“這些都是你同意的？”
姐姐點點頭：“是的，我也不喜歡那種鋪張浪費的大場面，沒必要，把錢花在刀刃上不好嗎，還有，媽，我不要家裏一分錢的陪嫁。”
“你都這樣安排了，我還有必要給你陪嫁嗎？”
“姨，啥都準備好了，即使現在缺的東西，以後我們結婚了一起攢錢一起置辦，也挺好的，兩家大人都不需要破費。”
“不對啊，小韓同志，你這是替你家省了多少錢呀，我姐就這樣嫁給你了？沒有花轎，沒有定親，沒有宴席，連陪嫁都沒有，你可真的是新事新辦啊。你是沒父母，還是你父母壓根不管你，上女方家認個門定個親都省了，為了你家不破費，你把我家的嫁妝也省了，你咋就真麽會安排呢？你是不是覺得人到手了，啥都無所謂了？”我實在忍不住，直接甩給韓老二一連串的問題。
“二妹，二妹，不是的，是我和你姐商量的，我們一起商量的。”韓老二被我問的有點不知所措了，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那既然是你們一起商量的，就別到我媽家給我媽說，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了。以後的日子你是打算就你們兩個人，和我們娘家不往來，對不對？你是不占娘家的便宜，自然也不讓我姐占你家的便宜，你的賬是你爸教的吧，算的太精了吧，日子 還沒開始過呢，就開始對未來的算計，小韓同志，你的誠意不夠啊，心機太多了，完全蓋住了你曾經的美好。”我氣的連諷刺帶挖苦。
母親沒有吭聲，估計是認可我的說法，畢竟搞這些話我能肆無忌憚的往外說，母親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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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帶著於靜去招待所休息，他們還有晚上的大夜場。於靜問我要不要晚上也一起看，我突然想起上午連場那個外國電影的鏡頭，臉一下紅了，我趕緊說不去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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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家都安靜了，母親說：“，彩玉，這幾天辛苦你了，又要上班又要做飯，還沒休息時間，趕緊回去還能休息幾個小時，你晚上還上大夜班。”
“沒事，嫂子，我們上班也能輪著休息一會。我把這些收拾完再回去。”
“讓王曉曉收拾，都是她能不夠。”母親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我。
我本來就在幫著收拾，聽母親這樣講，趕緊讓小嬸放下手上的東西，回去休息。小惠很有眼色的幫我一起收拾。
“我是幫了我媽，我媽幹嘛不高興？”我悄悄地問小惠。
“你大姑來的目的早晚要說破，不說破她是不會走的，你媽也沒怪你，就是半夜她們兩個醒來會不會鬧騰啊？”
“不能讓她們睡到半夜，必須我們睡覺之前把她們喊起來，這兩個人如果放在我家，會把我家翻個遍的，要不，為啥我小叔一直讓大姑住她們家。今晚上小嬸夜班，把她們繼續安排到小嬸家，小叔能看住她們，不像我爸好像怕她們，從不說她們。”
“萬一半夜叫起來，她們睡醒了又開始問你爸媽借錢，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我爸面對我大姑和小姑就像面條，面對我們像鋼筋，我怎麽會有這樣的爸呢，他幹嘛就不能像我小叔那樣直接拒絕呢。”
“你爸不是把權利交給你媽了嗎？”小惠洗碗，我放碗。
“那是表面的，其實很多事情，我媽還是讓著我爸。”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還是你家好，誰也不管誰。”我說出來就覺得這話說得太沒水平。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拿你家和我家比了一下。”
“沒事，你也沒說錯，可我家也永遠不會像你家這樣熱鬧，及家人湊在一起過年。我家人，這輩子都不會湊在一起了。”小惠有點失落。
小姑大姑還在我家大床上酣睡，母親說：“就讓他們睡著吧。晚上這樣調整一下，我睡沙發，小惠和小韓，他大姑父，小姑父，還有春旭和你哥都去招待所住，兩個房間，你們六個男人，對，忘了小龍，算一個，七個男人，足夠住了。蘭蘭去小叔家看著三個妹妹。”
小龍對去招待所是非高興，興奮地拉著小姑父要去招待所睡覺。我直接把招待所的鑰匙給小姑父，他帶著小龍出去了。
“不給我宿舍安排人嗎？毛毛跟我上去吧。”
“隨便你們姊妹幾個，自己安排去吧。”母親說完招呼小叔父親和大姑父打撲克牌。
母親難得有心情和空閑時間玩牌，我們幾個女孩子還是一窩蜂的到了小叔家。
當然，小惠和小韓也跟著過去了。
“我今天才叫脫褲子放屁呢。”我進門就說自己。
毛三問我：“啥叫脫褲子放屁？”
“多此一舉。”我說完，大家都笑了。
“也不算吧，最起碼這個大年初一別借錢要錢的，多不好。怎麽也拖到過完年吧。”小韓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沒那麽容易，我看能拖到明天後天就算不錯了。但拖也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要怎麽樣一點餘地不留的拒絕，要咱爸完全配合聽媽的，有難度啊，畢竟給人家抱定了什麽樣的決心來借錢的，都能看到吧。我都想給她的碗裏放點老鼠藥毒死她算了。”
“二姐姐，你給我，我去放，我人小，他們看不住我，你是大人，不方便。”毛三的話讓大家再次哄笑。
“你還真的以為二姐要去放老鼠藥啊，小傻子，二姐說的氣話。”毛紅笑話毛三的天真。
“說吧，一會誰跟我上去？”我 輪流 指著三個妹妹。
三個同時說：“我。”
昨晚上就聊到後半夜，還一張床上擠兩人，早早的又被小嬸喊起來，我是沒睡好，我可不想再擠一晚上。
“只許上去一個，你們三個商量。”
三個都不高興，都要上去。
“要不，今天開始輪流，從最小的毛三開始，明天還是過年，後天也是過年，每人上去一天，好不好。”我的建議得到了讚同。
平衡好三個小家夥的關系，總算都開心了。
我們玩了一會撲克牌，毛三在我旁邊守著。小韓有很好的記憶力，能記住誰手裏都有什麽牌，剩下的人全都是隨意亂出，包括小惠整個心思就不在牌上。
“二妹，去你宿舍拿把掛面下來，一會給我們煮點面，這兩天盡喝酒去了，肚子裏空空的。小惠跟著去。”小叔不知道啥時候進來的。
“好吧，你們四個人玩，我上樓去。”
進了大樓，小惠一把抱起我，朝臺階走去。
“你不累啊，我自己走，真是當兵的，體力好啊。”我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不累，再來一下就更不累了，這就是動力。”他笑了，很開心。
到了宿舍門口，放下我，開門，進門。
他進門就抱著我：“感謝小叔，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抱抱你了。”
“感謝我小叔幹嘛？你是抱我又不是抱他。傻不傻？”
“小傻瓜，見你幾天了，都沒好好抱過你，到哪裏都是一大群人，沒機會 呀。”
“啥幾天？昨天你才到的，好不好，再說你剛才還抱著我上樓呢，上午看電影你還.....”我沒好意思往下說。
他不管不顧地吻了下來。
我也淪陷在他的熾熱裏，他像一輪太陽，融化了我。
“小叔還等著吃面呢。”突然想起來我是拿掛面來的，我趕緊推開他。
“好吧，放過你。”他戀戀不舍的松開我。
我們單位分的掛面，同事給直接送到宿舍，就一直放我床下面，我說了幾次要拿下去，每次都忘。
小惠提著掛面，我拿了本雜志，一起下樓回家。
下午的菜還剩了一些，我全都熱了一下，煮了一鍋面，喊小叔他們吃飯。
毛紅也拿著碗過來要吃，笑嘻嘻的看著給她撈面的小惠說：“惠哥哥的眼睛和二姐姐一樣，眼睫毛長長的，真好看。”
“是麽？是麽？”我轉頭去看小惠的眼睛，沒錯，他的眼睫毛是 很濃密很長，眉毛也是濃濃的。
我和毛紅楞是把小惠看的不好意思，我和毛紅開始大笑。小惠捏著我的耳朵：“壞蛋，一會收拾你。”
父親和大姑父到廚房端面條，正好看到這一幕，大姑父不好意思的退回了客廳，父親假裝沒看見很正經地問：“我們也要吃，趕緊給我們也都盛上，還有你媽也要吃。”
萬幸的是大姑小姑還在酣睡，沒有起來搗亂。
我問母親：“媽，明天是不是薛琴阿姨全家過來吃飯？”
“對啊，你別光顧著玩，你要做飯呢，你是主力，小惠幫忙，你小嬸下大夜班去招待所好好睡覺休息，在家裏太吵了，沒法休息。”
“幹嘛不叫姐姐做飯，總喊我，偏心。”我故意撇撇嘴。
“這丫頭，怎麽愛說小話呢，我是欣賞你做飯的手藝，讓你好好露一手，不知好歹了吧。”母親邊吃面條邊回懟我。
“好吧，我就好好露幾手。明天做多少人的飯？”
“你算一下，咱家八個、薛琴阿姨家六個、小叔家五個，就咱們三家人。”
“就咱們三家？”我指指裏屋睡覺的人，問 母親。
“明天你大姑要去小姑家看看，後天再過來。你大姑還從來沒去過你小姑家，應該去看看的。就不做她們的飯了。”
這是母親安排的還是人家自己安排的呢？
吃完面條，母親安排父親小叔和大姑父去招待所休息，小韓也準備跟著去，母親留住了他：“小韓，小惠，你們倆都等下再上去，我有點事和你們說。”
姐姐在外面小廚房洗碗，母親喊她：“蘭蘭，你別洗了，明天早上起來再收拾，你先過來，我有話同你們講。”
姐姐進到客廳坐在母親身邊，挽著母親的胳膊撒嬌：“說吧，媽，我聽著。”
母親寵溺的看了眼姐姐：“你呀，就是不聽話，你要像二妹一樣也能讓我少操很多心呀，也是怪我工作太忙了，平時忽略了你。”
“媽，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沒那個學習的腦子，自然不會像二妹那樣。以後你就別操我的心了。”
“怎麽可能，怕是以後有操不完的心啊，比現在可能更操心呢。”母親的話裏有一絲憂慮。
“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好爸就行了，我們就別操心了。”我勸母親。
“好吧，不操你們的心了， 你們都長大了。”母親突然感慨起來。
“媽，你不是找他們有事嗎？啥事呀？”姐姐發現小韓有點坐不住，連忙問母親。
“小韓，你們家對蘭蘭是什麽態度？”母親終於開始話入正題。
“姨，我們家人都特別喜歡蘭蘭。”小韓正兒八經的回答。
“你怎麽打算？”母親沒有問你們家怎麽打算，只是問你怎麽打算。
“姨，我和蘭蘭商量好了，打算這個春節過完回去就領結婚證，單位給我分的宿舍，我已經在找我弟他們幫我收拾呢，家具我也做的差不多了，等這些都收拾好，差不多五一節了，我們準備去甘肅旅行結婚。”小韓說的有點興奮，卻沒發現母親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這計劃還真的不錯，啥都以最節儉的方式在做。”母親這話聽不出是表揚還是諷刺，她看了看姐姐問：“這些都是你同意的？”
姐姐點點頭：“是的，我也不喜歡那種鋪張浪費的大場面，沒必要，把錢花在刀刃上不好嗎，還有，媽，我不要家裏一分錢的陪嫁。”
“你都這樣安排了，我還有必要給你陪嫁嗎？”
“姨，啥都準備好了，即使現在缺的東西，以後我們結婚了一起攢錢一起置辦，也挺好的，兩家大人都不需要破費。”
“不對啊，小韓同志，你這是替你家省了多少錢呀，我姐就這樣嫁給你了？沒有花轎，沒有定親，沒有宴席，連陪嫁都沒有，你可真的是新事新辦啊。你是沒父母，還是你父母壓根不管你，上女方家認個門定個親都省了，為了你家不破費，你把我家的嫁妝也省了，你咋就真麽會安排呢？你是不是覺得人到手了，啥都無所謂了？”我實在忍不住，直接甩給韓老二一連串的問題。
“二妹，二妹，不是的，是我和你姐商量的，我們一起商量的。”韓老二被我問的有點不知所措了，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那既然是你們一起商量的，就別到我媽家給我媽說，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了。以後的日子你是打算就你們兩個人，和我們娘家不往來，對不對？你是不占娘家的便宜，自然也不讓我姐占你家的便宜，你的賬是你爸教的吧，算的太精了吧，日子 還沒開始過呢，就開始對未來的算計，小韓同志，你的誠意不夠啊，心機太多了，完全蓋住了你曾經的美好。”我氣的連諷刺帶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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