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和索索的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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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和索索的故事（一）
商店一切進入了正規，母親和父親超級和睦，家裏少有的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盡管弟弟不願意去上班，父親也沒有強硬的要求。
暑假最後一次的進貨，我和弟弟去的，母親說讓我也去歷練一下。
煤礦的變化 也大了起來，首先，有了礦山救護車，雖然這個救護車的任務是每周先到總廠去接那裏上學的學生，但怎麽樣都比以前方便了很多。
煤礦也開始招收外面的農民工，那時候叫輪換工，幹滿三年可以轉正，可以農轉非戶口。
我跟著弟弟進了城，直接到批發部，很快把貨單填寫好，等著批發部備貨裝車，明天早上送貨。
“就怎麽簡單啊，這就算完事了？”我驚訝進貨的過程如此簡單，好奇的問弟弟。
“對啊，就這樣，他備貨送貨，到貨你付錢，現在多簡單，我們都不需要抱著錢跑，直接送貨到家再付款。這也是建立起來的信任，不是誰都可以的。”弟弟故意賣關子。
隨後他想去找他同學玩，我呢，我去幹嗎。
弟弟說：“我給索索打個電話，他的單位離這不遠，騎自行車差不多十幾分鐘就到了，我們一起吃個飯，然後我們各玩各的，晚上都去招待所，明天早上他們的車過去接我們。每次我和媽都是這樣的。”
好吧，聽你的。
坐在批發部門口，裏面的會計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們聊天，他說：“丫頭，我見過你，上次送貨就是我去的。開始我以為是雇的營業員呢，後來才知道你是米老板的丫頭，未來的大學生。不簡單啊。”
我不知道怎麽和這些人聊天，只是笑笑。
他接著問我：“丫頭，你有對象沒有？今年多大了？”
弟弟接過話說：“咋了，你打算給介紹一個？”
“可不敢，那麽好的丫頭，一般人可夠不上。”
“行了，還不知道你打的啥主意，你都說了好幾次，你家什麽侄兒在什麽海關啥的，給我大姐介紹可以，我大姐就在毛紡廠工作，是那裏的廠花，就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弟弟假裝正經的逗人家。
“你還有個大姐呢？沒聽你媽說過呀，下次你來帶過來撒。”
“你還想看誰，看我行不行，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撒。”弟弟站起來對著人家轉了轉，笑著繼續說：“看看，我夠不夠帥呀。”
“這小自己，就沒個正形。”
他們聊得正歡，索索騎著自行車到了，看著我就喊了聲：“二妹。”
弟弟看到索索，高興的對屋子裏的人說：“看看，我二姐的男朋友，帥吧，也是大學生，你們都別打我二姐的主意了。”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你二姐還是學生嗎？怎麽就冒出來個男朋友，也是，現在的學生了不得呀。”
我們三離開批發部去了市裏最大最繁華的北門市場。
烤羊肉是弟弟每次去都必須要吃的，我要的山東水餃。
他們兩個吃著烤肉喝著啤酒，就著涼面，邊吃邊聊。
我奇怪，弟弟和索索相差七八歲，怎麽能一直玩到一塊，還能一起聊天。
吃了飯，弟弟自己跑了，他說找他的同學，把我直接扔給了索索：“索索，你負責晚上把二姐送到招待所就行了。
我跟著索索走出了市場，他說：“要不，我帶你去看電影？”
行吧。
北門市場出去就是人民電影院，直接買了票就進去了。
索索買了一袋瓜子遞給我，自己手上拿了兩瓶酸奶。
我們買的票是《開心鬼撞鬼》，本來挺好看的電影，我早上起來的太早了，看著看著睡著了，快結尾的時候才醒來，發現自己靠在索索的胳膊上。
我不喜歡白天看電影，出了電影院見到陽光就頭暈惡心。
在電影院門口陰涼處做了一會，索索說：“我騎自行車帶你，風吹一吹會好點。”
好吧，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吹著風是好受多了。
他帶著我去了他單位。
他的單位是醫藥公司，門口有大門和值班室。他帶著我進去，值班的大叔問了句：“這帶的誰家的姑娘？是你妹妹？長得還挺像的。”
他笑了笑：“是我妹妹。”
我們走了幾步，大叔在後面追著喊：‘小謝，那個圓圓中午給你送飯去了，放你宿舍了，人走沒走，沒看到。”
索索停下自行車，轉過身回到門衛室，對大叔說：“叔，以後圓圓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別讓她進去。”
“你這孩子，人家對你好，你還不樂意了。圓圓可是張主任的侄女，人家在總公司上班，還是個出納，哪配不上你 ，是不是你要上大學了，看不上人家了。”
“哪跟哪呀，我和她之間啥都沒有，不能亂說的。叔，記住啊，以後就說我不在。”
“好，記住了，這不是兩個人挺般配的嗎。”大叔還在那自言自語。
索索兩腳放在自行車兩邊，對我說：“上來，我先帶你去看看鍋爐房，我以前上班的地方。”
拐了幾個彎，到最後，鍋爐房，他停下來，帶我進去。
真的很大的鍋爐房，地面都是黑的。靠墻邊擺了一個長條靠背椅子，旁邊放一個三輪車，他說是上夜班可以偶爾休息的地方，那個三輪就是推煤用的。把外面煤場的煤推進來，再用鏟鍬一撬一撬的翻進爐子裏。我能想象出他在這裏工作的樣子。
然後他又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不大，兩張桌子。他說，三年以後他回來就在這個辦公室上班，負責藥品管理。
再到他的宿舍，兩人間，有些亂有些臟。
他有點不好意思，邊收拾床邊說：“早上起的晚，沒收拾，直接上班了，接到濤兒的電話，請了假直接去找你們。我下午也不用上班，就陪你，反正請了一天的假。”
桌上放了一個飯盒，我笑著說：“是那個圓圓給你送的飯，可惜我吃的飽飽的，否則我給你吃掉，進門就聞到香味了。這個圓圓會不會以後成為萍萍的嫂子呢？”
“別亂說，聽那個老頭胡說八道，全公司就他最是非，沒有他不管的閑事。”
他把床單換了，讓我坐床上，他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二妹，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回去，今天晚上我送你回招待所就不回來，早上我坐班車到山口等你們的車。”
我們住的招待所就是發車的地方，也是為了方便來回坐車的人。
“你回去幹嗎，不是要去上學了嗎？”
“還有幾天，趕過去報道來得及。學校在蘭州，我爸媽老家都是武威的，我回去問問他們要不要給老家的奶奶帶啥東西。”
“也是，他們回去一趟不容易，你現在考蘭州去了，也算是 回老家了。”
他問我：“你想考啥專業？喜歡啥？”
“不知道啊，腦子裏沒概念，想考外國語學院，不知道人家明年來不來招生，而且我是理科生，這個外國語學院側重文科生。女孩子學理科有點浪費，可我真的是很喜歡數學，如果語文和數學非要我選，我選數學。雖然我也很喜歡作文。”
“你就是個學習的天才，好好考，分數高，也好選擇志願。”
“如果外國語學院不來招生，我就考地質學院，我喜歡外面的世界，喜歡太陽，不喜歡坐在辦公室，太悶了。”
“別人家女孩子都喜歡幹幹凈凈的工作，你喜歡的和人家不一樣啊。”
“那是當然，我覺得尋找時間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很有成就感，雖然很辛苦，但是比起來發現，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我很小的時候好像看了一部什麽電影，名字忘記了，對裏面主人公地質考察的工作特別羨慕，總想有一天能踏遍祖國的萬水千山。我的感覺裏，這種工作就是這一陣在這裏，下一陣就去了哪裏，至於工作的辛苦，在小孩子裏心裏都被喜歡淡化了。
“挺好的，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是最好的。”
“那你現在的專業你喜歡嗎？”我問他。
“怎麽說呢，沒有喜歡不喜歡，畢竟我們是工作之後才考試的，而且是單位委培，就是畢業後哪裏來回哪裏去，我是要為單位服務的。而且之前我就是個鍋爐工，能憑借考試換了工作，就是最高興的事。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可選的。只要能考上大學，我就心滿意足了。這個，還真的好好感謝你。”
“和我有啥關系，你自己努力來的。”
“真的和你關系，我們這幾個考上的人裏頭只有我一個初中生，其他幾個都是高中畢業的。你輔導我，給我補習起了決定的作用，你比老師都講的好。”
“吹吧，我這麽好，幹脆我以後出來當老師得了，直接報師範。”
........
天南地北的胡聊了很久，他說帶我去附近的市場看看，說想給家裏買點東西。
好吧，反正待在屋裏也悶。
我們步行去了他們單位附近的市場。
市場有好幾個攤位賣絲巾，他看了好幾條，讓我試了好幾天，最後拿了一條粉色帶暗花的，有點貴啊，十五塊錢。我還在想，他對他妹妹真好，這麽貴的絲巾都舍得。兩個妹妹一人一條，不得花出去三十塊錢啊。
結果他只買了一條，我還奇怪的問他：“你只買一條啊，給誰啊，你家兩個妹妹呢，怎麽分？不打架啊？”
“不會，放心。”他付了錢，把絲巾裝起來放在我的斜挎包裏。
他沒有背包，放我包裏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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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一切進入了正規，母親和父親超級和睦，家裏少有的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盡管弟弟不願意去上班，父親也沒有強硬的要求。
暑假最後一次的進貨，我和弟弟去的，母親說讓我也去歷練一下。
煤礦的變化 也大了起來，首先，有了礦山救護車，雖然這個救護車的任務是每周先到總廠去接那裏上學的學生，但怎麽樣都比以前方便了很多。
煤礦也開始招收外面的農民工，那時候叫輪換工，幹滿三年可以轉正，可以農轉非戶口。
我跟著弟弟進了城，直接到批發部，很快把貨單填寫好，等著批發部備貨裝車，明天早上送貨。
“就怎麽簡單啊，這就算完事了？”我驚訝進貨的過程如此簡單，好奇的問弟弟。
“對啊，就這樣，他備貨送貨，到貨你付錢，現在多簡單，我們都不需要抱著錢跑，直接送貨到家再付款。這也是建立起來的信任，不是誰都可以的。”弟弟故意賣關子。
隨後他想去找他同學玩，我呢，我去幹嗎。
弟弟說：“我給索索打個電話，他的單位離這不遠，騎自行車差不多十幾分鐘就到了，我們一起吃個飯，然後我們各玩各的，晚上都去招待所，明天早上他們的車過去接我們。每次我和媽都是這樣的。”
好吧，聽你的。
坐在批發部門口，裏面的會計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們聊天，他說：“丫頭，我見過你，上次送貨就是我去的。開始我以為是雇的營業員呢，後來才知道你是米老板的丫頭，未來的大學生。不簡單啊。”
我不知道怎麽和這些人聊天，只是笑笑。
他接著問我：“丫頭，你有對象沒有？今年多大了？”
弟弟接過話說：“咋了，你打算給介紹一個？”
“可不敢，那麽好的丫頭，一般人可夠不上。”
“行了，還不知道你打的啥主意，你都說了好幾次，你家什麽侄兒在什麽海關啥的，給我大姐介紹可以，我大姐就在毛紡廠工作，是那裏的廠花，就不知道她能不能看上。”弟弟假裝正經的逗人家。
“你還有個大姐呢？沒聽你媽說過呀，下次你來帶過來撒。”
“你還想看誰，看我行不行，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撒。”弟弟站起來對著人家轉了轉，笑著繼續說：“看看，我夠不夠帥呀。”
“這小自己，就沒個正形。”
他們聊得正歡，索索騎著自行車到了，看著我就喊了聲：“二妹。”
弟弟看到索索，高興的對屋子裏的人說：“看看，我二姐的男朋友，帥吧，也是大學生，你們都別打我二姐的主意了。”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你二姐還是學生嗎？怎麽就冒出來個男朋友，也是，現在的學生了不得呀。”
我們三離開批發部去了市裏最大最繁華的北門市場。
烤羊肉是弟弟每次去都必須要吃的，我要的山東水餃。
他們兩個吃著烤肉喝著啤酒，就著涼面，邊吃邊聊。
我奇怪，弟弟和索索相差七八歲，怎麽能一直玩到一塊，還能一起聊天。
吃了飯，弟弟自己跑了，他說找他的同學，把我直接扔給了索索：“索索，你負責晚上把二姐送到招待所就行了。
我跟著索索走出了市場，他說：“要不，我帶你去看電影？”
行吧。
北門市場出去就是人民電影院，直接買了票就進去了。
索索買了一袋瓜子遞給我，自己手上拿了兩瓶酸奶。
我們買的票是《開心鬼撞鬼》，本來挺好看的電影，我早上起來的太早了，看著看著睡著了，快結尾的時候才醒來，發現自己靠在索索的胳膊上。
我不喜歡白天看電影，出了電影院見到陽光就頭暈惡心。
在電影院門口陰涼處做了一會，索索說：“我騎自行車帶你，風吹一吹會好點。”
好吧，坐在他的自行車後座，吹著風是好受多了。
他帶著我去了他單位。
他的單位是醫藥公司，門口有大門和值班室。他帶著我進去，值班的大叔問了句：“這帶的誰家的姑娘？是你妹妹？長得還挺像的。”
他笑了笑：“是我妹妹。”
我們走了幾步，大叔在後面追著喊：‘小謝，那個圓圓中午給你送飯去了，放你宿舍了，人走沒走，沒看到。”
索索停下自行車，轉過身回到門衛室，對大叔說：“叔，以後圓圓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別讓她進去。”
“你這孩子，人家對你好，你還不樂意了。圓圓可是張主任的侄女，人家在總公司上班，還是個出納，哪配不上你 ，是不是你要上大學了，看不上人家了。”
“哪跟哪呀，我和她之間啥都沒有，不能亂說的。叔，記住啊，以後就說我不在。”
“好，記住了，這不是兩個人挺般配的嗎。”大叔還在那自言自語。
索索兩腳放在自行車兩邊，對我說：“上來，我先帶你去看看鍋爐房，我以前上班的地方。”
拐了幾個彎，到最後，鍋爐房，他停下來，帶我進去。
真的很大的鍋爐房，地面都是黑的。靠墻邊擺了一個長條靠背椅子，旁邊放一個三輪車，他說是上夜班可以偶爾休息的地方，那個三輪就是推煤用的。把外面煤場的煤推進來，再用鏟鍬一撬一撬的翻進爐子裏。我能想象出他在這裏工作的樣子。
然後他又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不大，兩張桌子。他說，三年以後他回來就在這個辦公室上班，負責藥品管理。
再到他的宿舍，兩人間，有些亂有些臟。
他有點不好意思，邊收拾床邊說：“早上起的晚，沒收拾，直接上班了，接到濤兒的電話，請了假直接去找你們。我下午也不用上班，就陪你，反正請了一天的假。”
桌上放了一個飯盒，我笑著說：“是那個圓圓給你送的飯，可惜我吃的飽飽的，否則我給你吃掉，進門就聞到香味了。這個圓圓會不會以後成為萍萍的嫂子呢？”
“別亂說，聽那個老頭胡說八道，全公司就他最是非，沒有他不管的閑事。”
他把床單換了，讓我坐床上，他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二妹，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回去，今天晚上我送你回招待所就不回來，早上我坐班車到山口等你們的車。”
我們住的招待所就是發車的地方，也是為了方便來回坐車的人。
“你回去幹嗎，不是要去上學了嗎？”
“還有幾天，趕過去報道來得及。學校在蘭州，我爸媽老家都是武威的，我回去問問他們要不要給老家的奶奶帶啥東西。”
“也是，他們回去一趟不容易，你現在考蘭州去了，也算是 回老家了。”
他問我：“你想考啥專業？喜歡啥？”
“不知道啊，腦子裏沒概念，想考外國語學院，不知道人家明年來不來招生，而且我是理科生，這個外國語學院側重文科生。女孩子學理科有點浪費，可我真的是很喜歡數學，如果語文和數學非要我選，我選數學。雖然我也很喜歡作文。”
“你就是個學習的天才，好好考，分數高，也好選擇志願。”
“如果外國語學院不來招生，我就考地質學院，我喜歡外面的世界，喜歡太陽，不喜歡坐在辦公室，太悶了。”
“別人家女孩子都喜歡幹幹凈凈的工作，你喜歡的和人家不一樣啊。”
“那是當然，我覺得尋找時間很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很有成就感，雖然很辛苦，但是比起來發現，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我很小的時候好像看了一部什麽電影，名字忘記了，對裏面主人公地質考察的工作特別羨慕，總想有一天能踏遍祖國的萬水千山。我的感覺裏，這種工作就是這一陣在這裏，下一陣就去了哪裏，至於工作的辛苦，在小孩子裏心裏都被喜歡淡化了。
“挺好的，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是最好的。”
“那你現在的專業你喜歡嗎？”我問他。
“怎麽說呢，沒有喜歡不喜歡，畢竟我們是工作之後才考試的，而且是單位委培，就是畢業後哪裏來回哪裏去，我是要為單位服務的。而且之前我就是個鍋爐工，能憑借考試換了工作，就是最高興的事。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可選的。只要能考上大學，我就心滿意足了。這個，還真的好好感謝你。”
“和我有啥關系，你自己努力來的。”
“真的和你關系，我們這幾個考上的人裏頭只有我一個初中生，其他幾個都是高中畢業的。你輔導我，給我補習起了決定的作用，你比老師都講的好。”
“吹吧，我這麽好，幹脆我以後出來當老師得了，直接報師範。”
........
天南地北的胡聊了很久，他說帶我去附近的市場看看，說想給家裏買點東西。
好吧，反正待在屋裏也悶。
我們步行去了他們單位附近的市場。
市場有好幾個攤位賣絲巾，他看了好幾條，讓我試了好幾天，最後拿了一條粉色帶暗花的，有點貴啊，十五塊錢。我還在想，他對他妹妹真好，這麽貴的絲巾都舍得。兩個妹妹一人一條，不得花出去三十塊錢啊。
結果他只買了一條，我還奇怪的問他：“你只買一條啊，給誰啊，你家兩個妹妹呢，怎麽分？不打架啊？”
“不會，放心。”他付了錢，把絲巾裝起來放在我的斜挎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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