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0 章
火鍋的所有配菜都已上齊，沈宣玥終於可以去後廚喘口氣，一攤子活做下來可沒把她累癱，兩條胳膊都酸的不像話。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別說紀啟太瘦了，她自己也該多用些飯。
這時何廚娘端來一碗蛋炒飯，她還炒了一盤蒜蓉芥菜，道：“小姐餓壞了吧？來，用點吃的。”
“確實是餓壞了。”
沈宣玥接過蛋炒飯，身後便是蘭心的喚聲，“紀公子。”
回過身，紀啟端了一只碗走來，沈宣玥低頭一看，裏面有蝦滑、豬肉丸還有燙好的青菜、蘑菇。
沈宣玥看他，“你怎麽來啦？”
“瞧你沒用飯，怕你沒得吃的，”紀啟微微偏頭，掩蓋自己眼裏的情緒，“你忙了那麽久，早該餓了吧，我沒和醬料，你自己加一點配著吃。”
“嘿嘿，還是啟哥哥懂我，我好餓的。”
沈宣玥摸了摸小肚子，她吐了下舌頭，俏皮笑道。
紀啟輕扯了下嘴唇，他知道沈宣玥是不想他多擔心，那張明媚笑臉之下，是蓋不住的疲倦。於是他把碗放到竈臺上，沒再多說，最後只留了一句話。
“你用飯吧。”
因有紀啟送來的一碗吃食，沈宣玥調了芝麻將和醬油，以及香油，一並在碗中拌勻，從來沒聽說過廚師會讓自己餓到的，她自然也不例外，這麽一拌，那香味真饞人。
配著蛋炒飯，沈宣玥一口又一口，滿滿一碗米飯都吃進了肚子裏。
“好好吃！”沈宣玥發出滿足地慰嘆。
吃飽喝足，就想找個地兒休息，正堂那面紀啟幾個人還在慶賀不方便去，因而她就在後廚之處尋了個小木凳靠在角落裏抱臂瞇眼。
待紀啟再找來時，入目便是縮在角落的小小身影，抱著自己睡得正香。
鼻息間俱是後廚的油煙味，他擰眉就問蘭心，“怎不帶你們小姐回府休息？”
蘭心結巴回：“是小姐不願意，她想等幾位公子都用完再走。”
紀啟不知道她這麽倔是從哪來的，嘆了口氣，“我去喊二少爺來抱她回去吧。”
“什麽嘛。”
話音剛落，角落裏坐著的沈宣玥已蘇醒，揉了揉眼，睡眼惺忪，聲音還未醒，“要回了嘛？”
“嗯，要回了。”
沈宣玥聽到紀啟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擡眼就問：“你們都散夥了？”
“沈二少爺去送彭少爺與鐘少爺了。”紀啟把手中的錢袋子遞給蘭心，“這是彭少爺付的銀錢。”
蘭心雙手捧著錢袋子，那沈甸甸的實感可不是假的，她拆開一數，與沈宣玥道：“小姐，是五兩銀子！”
五兩！
沈宣玥那叫一個開懷，“這彭少爺真是個財大氣粗的。”
就說為這個五兩銀子，她都不覺得累了，果然銀錢是最好的治愈藥品，有了錢身上哪哪都舒坦。
“走吧，回府。”
沈宣玥說著便想起身，但不知道是否坐太久了，雙腿酸麻，好一陣都站不起來。
紀啟看她臉色變幻，問：“怎麽了？”
沈宣玥眼睛一眨，咬唇委屈道：“啟哥哥，走不動路了。”
“我背你過去。”
紀啟頓了一下，覆而在沈宣玥的身前蹲下，他把後背露朝向了她。抱也許抱不動，但背肯定是能背得動的。
“真的嗎？”沈宣玥笑了兩聲。
少年輕輕地“嗯”，表明他確實是認真的。
因此沈宣玥朝前一傾，靠上了他的背，紀啟雙手把她往上一帶，穩穩地背了起來。
“小姐。”
蘭心蘭香害怕兩人摔倒，在旁緊跟著，時不時便看兩眼。
沈宣玥雙手環抱住紀啟的脖頸，第一回少年的身軀也沒有那麽瘦弱，他還是十分可靠的嘛。
“啟哥哥，謝謝你。”
……
“這位是？”
翌日，沈宣玥照例在欣榮茶館巡視，便見黃林帶著一位妙齡少女來了茶館，還道他此番來是為給沈宣玥送一個人。
黃林解釋道：“那日殿下吃過三小姐燒的飯菜後，新存感激，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麽與三小姐道謝，事後才起了主意，決定給三小姐送個做燒菜幫手的。”
沈宣玥沈吟一會兒，調侃道：“五皇子殿下不會是想派個人來我這兒偷師學藝吧？那我可不敢喔。”
“那可不是。”黃林跟著笑，“這人送到三小姐這就與殿下再無幹系，她的主子也只會是三小姐一個人。”
沈宣玥還是有些苦惱，她問黃林，“我這兒要做很多粗活的，會吃苦，沒有想的那麽光鮮亮麗，這樣她也能幹嗎？”
“小姐，姜笑可以的。”這次回她的是姜笑，“奴婢喜歡做吃的，五殿下派人來問時，奴婢便想來三小姐這裏了。”
黃林又道：“這孩子本是在教坊司做後廚的雜活。”
“好，那就留下來吧。”
沈宣玥本意是不想要外人送來的人，畢竟不知道究竟是人還是鬼，她這茶館裏的家仆都是秦府探過底的，完全信得過，可外來人怎知道呢？
可打動沈宣玥的，是姜笑那雙亮晶晶的眼，裏頭很幹凈，想來內心應不壞。再者，黃林說她是在教坊司，教坊司是什麽地方？沈宣玥多少還是聽過一些流傳，那地對女子尤其刻薄與折辱，她對姜笑有幾分同情。
至少在她這裏，肯定不會發生任何不堪之事。
這人交到了沈宣玥手上，黃林也就告別。
林掌櫃眼瞅著新人姜笑，問：“小姐準備給姜笑安插個什麽活兒？”
“這樣，咱們不是要擺個夜攤嗎？正好人不夠，何嬤嬤、李嬤嬤做早點有夠忙的，讓姜笑來分攤下後廚燒飯的活吧。”
沈宣玥是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她轉頭就把姜笑帶到後廚，讓她觀摩廚娘們燒火做飯。
看姜笑躍躍欲試，沈宣玥笑道：“覺得還可以嗎？”
“小姐，奴婢一定行的！”
沈宣玥就喊了何廚娘過來，“你帶姜笑先去揉面看看。”
何廚娘在做千層餅，這面團需要狠狠的揉搓，沈宣玥還在想，姜笑也沒比自己高幾分，能揉的動面嗎？
可當姜笑揉起面來，沈宣玥覺著自己多慮了，她那不費勁的模樣，可不像做不了粗活。
這還真讓人驚喜啊！
沈宣玥繼而又教著姜笑搟面，調餡料，下鍋煎餅，撈出切塊，她學起來很快，只做過一回就做的有模有樣的。
連何廚娘都不免笑道：“小姐，姜笑還真是吃這口飯的，年輕又有力啊。”
“是啊。”沈宣玥點頭。
姜笑一來，就跟著兩位廚娘把早點的各種樣式都學了一遍，下午茶館清場後，沈宣玥又教著她做炒小土豆，炒配料，以及香煎小豆腐。
沈宣玥舀了一碗小豆腐，她吃了一塊，外表稍微過焦了幾分，火候掌握的還不夠，但也已十分不錯，讚道：“姜笑，很棒哦！”
姜笑靦腆回笑，“多謝小姐。”
“咱們以後還要做更多好吃的！”
“什麽什麽好吃的？”
後廚的簾子被撩開，劉邵那張微圓的臉露了出來，一聞到香味他就受不了，“啊沈三，你們又炒了小土豆，我也要我也要！”
姜笑給劉邵舀了一碗，他捧著就吃。
沈宣玥無奈：“殿下是為了吃來的，還是想看看姜笑的手藝？”
“那當然是……”劉邵眼珠子轉了個圈，“本殿下當然是來看看姜笑還過得慣不。”
“那奴婢還真是謝過殿下了。”這話連姜笑都不信。
劉邵又問沈宣玥，“我好不容易出宮一趟，沈三，再做點好吃的吧！”
“殿下，殿下！”
黃林急匆匆跑過來，他喘著氣道：“殿下，今日可不能在外頭待太久了，您忘了晚些時候陛下舀來的！”
劉邵眼巴巴看沈宣玥：“沈三，快做菜吧，我都餓了啊！”
“好吧，那殿下你在外頭等會兒。”
“我等著。”
劉邵立馬活了。
沈宣玥吩咐姜笑和蘭心，“蘭心你回府去我那幾個泡菜壇子各取一把泡菜來，姜笑你去買一條草魚回來。”
“是的，小姐。”
兩人各奔一條路，不多時姜笑先回來了，這草魚還在紙袋子裏活潑亂跳，沈宣玥接過魚摁住魚頭，她用刀背使勁在魚身上拍了兩下，待魚不蹦跶了，便切下魚頭刮魚鱗，去內臟。
姜笑在旁驚呼，“小姐年歲這樣小，殺魚怎麽都如此熟練？”
“可能……我在菜市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早就和我的殺魚刀一樣冰冷了？”
殺了十年魚？沈三小姐才多達一點呢。
姜笑被逗笑了。
沈宣玥把草魚肚皮上的肉切成薄片t，其他部位切大塊，魚肉之中灑些鹽後過誰清洗兩遍，再把魚片拿出來放鹽，沒有料酒去腥，她就用蔥姜水和著再加一個蛋清和生粉抹勻。
食材備好，蘭心也帶著一個大罐回了後廚。鹹菜腌了這些時日早已入味，沈宣玥每樣鹹菜都取了一些，切成片或丁，泡菜多取兩塊切碎。
熱鍋燒豬油，沈宣玥把魚頭切成兩半和魚塊都放入鍋裏，煎到快熟就下酸菜炒香，而後加沸水，用大火煮沸，湯底變得濃稠金黃，酸菜的味道滿屋子都是。她又撒了些鹽，後將魚片下入湯中，燒了一會魚片定了型，便用鍋鏟攪拌兩下，魚已完成燒熟，是出鍋的時候了。
沈宣玥喊來姜笑，“來盛出鍋。”
“好嘞小姐。”
沈宣玥就看姜笑端著一口大鐵鍋徑直全倒入了大碗裏，那臂力，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你這是……”
“天生力大，小姐。”姜笑含蓄一笑。
“真好，真好。”
一個姜笑頂好幾個人啊，她豈能不開心？五皇子殿下真送了個寶過來。
沈宣玥在酸菜魚面上撒上蒜末和蔥花，最後用小米辣燒過的熱油往面上一淋，熱油與酸菜碰撞迸發出異常的香味。
姜笑離得最近，她捧臉道：“小姐，真的好香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火鍋的所有配菜都已上齊，沈宣玥終於可以去後廚喘口氣，一攤子活做下來可沒把她累癱，兩條胳膊都酸的不像話。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別說紀啟太瘦了，她自己也該多用些飯。
這時何廚娘端來一碗蛋炒飯，她還炒了一盤蒜蓉芥菜，道：“小姐餓壞了吧？來，用點吃的。”
“確實是餓壞了。”
沈宣玥接過蛋炒飯，身後便是蘭心的喚聲，“紀公子。”
回過身，紀啟端了一只碗走來，沈宣玥低頭一看，裏面有蝦滑、豬肉丸還有燙好的青菜、蘑菇。
沈宣玥看他，“你怎麽來啦？”
“瞧你沒用飯，怕你沒得吃的，”紀啟微微偏頭，掩蓋自己眼裏的情緒，“你忙了那麽久，早該餓了吧，我沒和醬料，你自己加一點配著吃。”
“嘿嘿，還是啟哥哥懂我，我好餓的。”
沈宣玥摸了摸小肚子，她吐了下舌頭，俏皮笑道。
紀啟輕扯了下嘴唇，他知道沈宣玥是不想他多擔心，那張明媚笑臉之下，是蓋不住的疲倦。於是他把碗放到竈臺上，沒再多說，最後只留了一句話。
“你用飯吧。”
因有紀啟送來的一碗吃食，沈宣玥調了芝麻將和醬油，以及香油，一並在碗中拌勻，從來沒聽說過廚師會讓自己餓到的，她自然也不例外，這麽一拌，那香味真饞人。
配著蛋炒飯，沈宣玥一口又一口，滿滿一碗米飯都吃進了肚子裏。
“好好吃！”沈宣玥發出滿足地慰嘆。
吃飽喝足，就想找個地兒休息，正堂那面紀啟幾個人還在慶賀不方便去，因而她就在後廚之處尋了個小木凳靠在角落裏抱臂瞇眼。
待紀啟再找來時，入目便是縮在角落的小小身影，抱著自己睡得正香。
鼻息間俱是後廚的油煙味，他擰眉就問蘭心，“怎不帶你們小姐回府休息？”
蘭心結巴回：“是小姐不願意，她想等幾位公子都用完再走。”
紀啟不知道她這麽倔是從哪來的，嘆了口氣，“我去喊二少爺來抱她回去吧。”
“什麽嘛。”
話音剛落，角落裏坐著的沈宣玥已蘇醒，揉了揉眼，睡眼惺忪，聲音還未醒，“要回了嘛？”
“嗯，要回了。”
沈宣玥聽到紀啟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擡眼就問：“你們都散夥了？”
“沈二少爺去送彭少爺與鐘少爺了。”紀啟把手中的錢袋子遞給蘭心，“這是彭少爺付的銀錢。”
蘭心雙手捧著錢袋子，那沈甸甸的實感可不是假的，她拆開一數，與沈宣玥道：“小姐，是五兩銀子！”
五兩！
沈宣玥那叫一個開懷，“這彭少爺真是個財大氣粗的。”
就說為這個五兩銀子，她都不覺得累了，果然銀錢是最好的治愈藥品，有了錢身上哪哪都舒坦。
“走吧，回府。”
沈宣玥說著便想起身，但不知道是否坐太久了，雙腿酸麻，好一陣都站不起來。
紀啟看她臉色變幻，問：“怎麽了？”
沈宣玥眼睛一眨，咬唇委屈道：“啟哥哥，走不動路了。”
“我背你過去。”
紀啟頓了一下，覆而在沈宣玥的身前蹲下，他把後背露朝向了她。抱也許抱不動，但背肯定是能背得動的。
“真的嗎？”沈宣玥笑了兩聲。
少年輕輕地“嗯”，表明他確實是認真的。
因此沈宣玥朝前一傾，靠上了他的背，紀啟雙手把她往上一帶，穩穩地背了起來。
“小姐。”
蘭心蘭香害怕兩人摔倒，在旁緊跟著，時不時便看兩眼。
沈宣玥雙手環抱住紀啟的脖頸，第一回少年的身軀也沒有那麽瘦弱，他還是十分可靠的嘛。
“啟哥哥，謝謝你。”
……
“這位是？”
翌日，沈宣玥照例在欣榮茶館巡視，便見黃林帶著一位妙齡少女來了茶館，還道他此番來是為給沈宣玥送一個人。
黃林解釋道：“那日殿下吃過三小姐燒的飯菜後，新存感激，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麽與三小姐道謝，事後才起了主意，決定給三小姐送個做燒菜幫手的。”
沈宣玥沈吟一會兒，調侃道：“五皇子殿下不會是想派個人來我這兒偷師學藝吧？那我可不敢喔。”
“那可不是。”黃林跟著笑，“這人送到三小姐這就與殿下再無幹系，她的主子也只會是三小姐一個人。”
沈宣玥還是有些苦惱，她問黃林，“我這兒要做很多粗活的，會吃苦，沒有想的那麽光鮮亮麗，這樣她也能幹嗎？”
“小姐，姜笑可以的。”這次回她的是姜笑，“奴婢喜歡做吃的，五殿下派人來問時，奴婢便想來三小姐這裏了。”
黃林又道：“這孩子本是在教坊司做後廚的雜活。”
“好，那就留下來吧。”
沈宣玥本意是不想要外人送來的人，畢竟不知道究竟是人還是鬼，她這茶館裏的家仆都是秦府探過底的，完全信得過，可外來人怎知道呢？
可打動沈宣玥的，是姜笑那雙亮晶晶的眼，裏頭很幹凈，想來內心應不壞。再者，黃林說她是在教坊司，教坊司是什麽地方？沈宣玥多少還是聽過一些流傳，那地對女子尤其刻薄與折辱，她對姜笑有幾分同情。
至少在她這裏，肯定不會發生任何不堪之事。
這人交到了沈宣玥手上，黃林也就告別。
林掌櫃眼瞅著新人姜笑，問：“小姐準備給姜笑安插個什麽活兒？”
“這樣，咱們不是要擺個夜攤嗎？正好人不夠，何嬤嬤、李嬤嬤做早點有夠忙的，讓姜笑來分攤下後廚燒飯的活吧。”
沈宣玥是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她轉頭就把姜笑帶到後廚，讓她觀摩廚娘們燒火做飯。
看姜笑躍躍欲試，沈宣玥笑道：“覺得還可以嗎？”
“小姐，奴婢一定行的！”
沈宣玥就喊了何廚娘過來，“你帶姜笑先去揉面看看。”
何廚娘在做千層餅，這面團需要狠狠的揉搓，沈宣玥還在想，姜笑也沒比自己高幾分，能揉的動面嗎？
可當姜笑揉起面來，沈宣玥覺著自己多慮了，她那不費勁的模樣，可不像做不了粗活。
這還真讓人驚喜啊！
沈宣玥繼而又教著姜笑搟面，調餡料，下鍋煎餅，撈出切塊，她學起來很快，只做過一回就做的有模有樣的。
連何廚娘都不免笑道：“小姐，姜笑還真是吃這口飯的，年輕又有力啊。”
“是啊。”沈宣玥點頭。
姜笑一來，就跟著兩位廚娘把早點的各種樣式都學了一遍，下午茶館清場後，沈宣玥又教著她做炒小土豆，炒配料，以及香煎小豆腐。
沈宣玥舀了一碗小豆腐，她吃了一塊，外表稍微過焦了幾分，火候掌握的還不夠，但也已十分不錯，讚道：“姜笑，很棒哦！”
姜笑靦腆回笑，“多謝小姐。”
“咱們以後還要做更多好吃的！”
“什麽什麽好吃的？”
後廚的簾子被撩開，劉邵那張微圓的臉露了出來，一聞到香味他就受不了，“啊沈三，你們又炒了小土豆，我也要我也要！”
姜笑給劉邵舀了一碗，他捧著就吃。
沈宣玥無奈：“殿下是為了吃來的，還是想看看姜笑的手藝？”
“那當然是……”劉邵眼珠子轉了個圈，“本殿下當然是來看看姜笑還過得慣不。”
“那奴婢還真是謝過殿下了。”這話連姜笑都不信。
劉邵又問沈宣玥，“我好不容易出宮一趟，沈三，再做點好吃的吧！”
“殿下，殿下！”
黃林急匆匆跑過來，他喘著氣道：“殿下，今日可不能在外頭待太久了，您忘了晚些時候陛下舀來的！”
劉邵眼巴巴看沈宣玥：“沈三，快做菜吧，我都餓了啊！”
“好吧，那殿下你在外頭等會兒。”
“我等著。”
劉邵立馬活了。
沈宣玥吩咐姜笑和蘭心，“蘭心你回府去我那幾個泡菜壇子各取一把泡菜來，姜笑你去買一條草魚回來。”
“是的，小姐。”
兩人各奔一條路，不多時姜笑先回來了，這草魚還在紙袋子裏活潑亂跳，沈宣玥接過魚摁住魚頭，她用刀背使勁在魚身上拍了兩下，待魚不蹦跶了，便切下魚頭刮魚鱗，去內臟。
姜笑在旁驚呼，“小姐年歲這樣小，殺魚怎麽都如此熟練？”
“可能……我在菜市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早就和我的殺魚刀一樣冰冷了？”
殺了十年魚？沈三小姐才多達一點呢。
姜笑被逗笑了。
沈宣玥把草魚肚皮上的肉切成薄片t，其他部位切大塊，魚肉之中灑些鹽後過誰清洗兩遍，再把魚片拿出來放鹽，沒有料酒去腥，她就用蔥姜水和著再加一個蛋清和生粉抹勻。
食材備好，蘭心也帶著一個大罐回了後廚。鹹菜腌了這些時日早已入味，沈宣玥每樣鹹菜都取了一些，切成片或丁，泡菜多取兩塊切碎。
熱鍋燒豬油，沈宣玥把魚頭切成兩半和魚塊都放入鍋裏，煎到快熟就下酸菜炒香，而後加沸水，用大火煮沸，湯底變得濃稠金黃，酸菜的味道滿屋子都是。她又撒了些鹽，後將魚片下入湯中，燒了一會魚片定了型，便用鍋鏟攪拌兩下，魚已完成燒熟，是出鍋的時候了。
沈宣玥喊來姜笑，“來盛出鍋。”
“好嘞小姐。”
沈宣玥就看姜笑端著一口大鐵鍋徑直全倒入了大碗裏，那臂力，看得她是目瞪口呆。
“你這是……”
“天生力大，小姐。”姜笑含蓄一笑。
“真好，真好。”
一個姜笑頂好幾個人啊，她豈能不開心？五皇子殿下真送了個寶過來。
沈宣玥在酸菜魚面上撒上蒜末和蔥花，最後用小米辣燒過的熱油往面上一淋，熱油與酸菜碰撞迸發出異常的香味。
姜笑離得最近，她捧臉道：“小姐，真的好香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