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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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華家主慌亂了一瞬, 滄寒怎麽會突然出現？
華金良眼尖地發現席昭手邊出現了一堆符灰，他猛然明白了，“父親, 是她叫了人。”
“你——你這——”原來是席昭搞的鬼，華家主瞪著席昭。
“我弟子叫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在這裏狗叫什麽？”滄寒好整以暇地看著華家主的虛影。
說是虛影, 但其實相當於一道分身, 並不是簡簡單單地讓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這裏。這種術法需要一道媒介，所以他們二人為何會突然出現也就不奇怪了。
華秋苓臉色十分蒼白, “師尊, 都是我的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棋差一招，居然又給師妹帶來了麻煩。
即便已經對這二人徹底失望，但華秋苓依舊覺得自己的心被緊緊揪住。
她這一說話, 滄寒和席昭還沒說什麽，華家主卻先一步開始針對她。
“華秋苓，我何時允許你離開華家？”華家主嚴厲的聲音伴隨著威壓朝華秋苓襲去，往常只要他這麽做了，華秋苓立馬就會跪下請罪。
華秋苓低著頭，臉色蒼白著一言不發, 沒有對華家主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華家主壓迫她的行為也全部被滄寒給攔下。
“你當我死了不成？”滄寒反手就將威壓悉數返還給華家主, 甚至還送了他一點小禮物。
就是這一點小禮物, 差點將華家主的分身給擊散。
華家主勉強維持住身形, 不敢對滄寒猖狂，雖然極力維持體面, 但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滄寒尊上，我在教訓我自己的女兒, 您何必多管閑事？”
“你管你的女兒，我護我的弟子，有什麽不對嗎？”滄寒懶懶散散地說。
與他十分隨意的態度相反，華家父子二人臉色黑得像煤炭。
華家主忍住胸口的怒火，沈聲道：“她是你的弟子，但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我的女兒。還望滄寒尊上莫要溺愛弟子，免得她像如今違逆我一般違逆你。”
“你的話值幾個錢啊，違逆就違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滄寒嗤笑道。
華家主臉被氣得通紅，總算是知道為何那些人都不願意跟滄寒對上了。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這日子過著還有什麽意思？
華家主知道跟滄寒講道理這條路是徹底走不通，他根本就聽不進去話，於是轉而開始捏軟柿子。
“華秋苓，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快快認錯？”他厲聲呵斥道。
這次滄寒沒有再說話，華家主松了一口氣。
但他沒想到，一向順著他來的華秋苓居然會反駁他的話：“父親，我何錯之有？”
“因為我沒有把師妹帶回到華家嗎？父親別忘了，跟華家有關系的是我，而不是我師妹。父親用這個理由禁我足，本來就毫無道理。”華秋苓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每個字都在華家主的雷點上跳舞。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的憤怒，華家主到底沒忍住對華秋苓破口大罵：“逆女，你敢這麽對我說話？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我之前教你的都白教了！我萬萬沒想到，你平日裏看似乖順，原來全是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說的話你都敢反駁，你還知道你是華家的大小姐嗎？”
華金良見華家主被華秋苓氣得不輕，眼裏卻並沒有輕松的神色。他原本以為，父親對華秋苓從來都不在意的。
看來是他想錯了嗎。
眼裏的異樣一閃而過，華金良很快恢覆了正常，對華家主勸道：“父親莫氣，妹妹應該不是故意的，或許只是有些不滿您平日裏對她過於嚴厲罷了，但她一定知道您都是為她好。”
這句話成功讓華家主的怒火再加一層，就在這時席昭卻突然開口：“既然是好的，那他平日裏也是這麽對你嗎？”
華金良一僵。
華家主對他自然與華秋苓不同，但這話他當然不可能說出口，只是淡笑道：“父親對我與妹妹的心都是一樣的。”
席昭卻不接他的話，微微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說：“你在說謊嗎？”
“……道友為何這麽說？我為何要說謊？”華金良表情沒有絲毫破綻。
“可是你現在似乎嫉妒得發狂。”明明席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華金良卻覺得她的眼神好似已經將自己洞穿。
“所以你才撒謊？”席昭皺眉，想不出來這其中的聯系。
華金良在撒謊是她看出來的，他心裏的嫉妒也是她感知到的，但她不明白這二者其中的聯系。
但席昭看不明白卻不代表其他人聽不明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華家主下意識反駁道，根本不相信席昭的話。
滄寒幽幽地看著華金良，把他看得發毛，生怕他突然說一句什麽。
但他越不想什麽發生，就越會發生這件事情。
滄寒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噢，原來是這樣。”
華金良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察覺到華秋苓疑惑的眼神，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華家主打斷了這一切：“華秋苓，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回來，我或許還能放你一馬。”他無情地看著華秋苓，“否則，你知道的。”
華秋苓說不出話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來應對華家主。
她只知道，自己並不想回去，可是師尊不會替自己把話說出口，偏偏她現在連嘴巴都張不開，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突然一只比她要小一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華秋苓回過神，對上席昭幹凈的雙眼。
是她上前握住了自己的手，華秋苓感到一陣暖流從手心傳到身體各處，方才張不開的嘴不知為何突然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我再也不會回去了。”
說完這句，華秋苓一楞。
按照她與師尊商量的，她的確已經不用再回去。一切已經布局完畢，而且還有師尊坐鎮，即便她不回華家她的計劃也不會有差錯。
想到這裏，華秋苓渾身一松，感覺那個常年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好像消失了些。
華家主覺得自己聽錯了。
“你說……”
“話說完了就趕緊滾，別來我這裏礙眼。”滄寒不容拒絕地直接將那二人的分身打散。
華秋苓看著師尊暴力的動作，沈默了。
雖然是分身，但也不是跟本體沒有任何聯系。師尊直接用這種方法送走這兩個人，他們自身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嗎。
“方才，還要謝謝阿昭。”華秋苓對席昭笑得溫柔極了，“倘若不是阿昭給了我力量，或許我還說不出那番話。”她感嘆道。
而席昭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話十分認同：“沒有我，你的確說不出那些話。”
華秋苓撲哧一笑，默了默席昭的臉，“阿昭真可愛。”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席昭疑惑地看著她，“他方才控制住了你，所以你開不了口，但是後來被我給毀掉了。”
華秋苓方才說不出話有她自己心理的原因，還有部分則是外力引起，但華秋苓並沒有察覺到，華家主表面上在憤怒地呵斥她，背地裏卻用這種手段控制她。
突然得知真相的華秋苓一下子楞住了。
滄寒這才悠悠開口道：“還是我們阿昭聰明。”
席昭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挺起了胸口，但很快就恢覆了。她想要放開華秋苓的手，卻發現對方死死地拉住自己，根本掙脫不開。
席昭以為她還在害怕，於是便道：“你不要害怕，他現在已經不能再控制你了。”
華家主用來控制華秋苓的方法十分簡略，但在此之前，在華秋苓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不知道起效了多少次？
華秋苓突然覺得十分荒唐。
她之前的那些自以為是的掙紮，有多少是在對方的掌控之下才達成的妥協呢？
另一邊，被人用暴力的方式趕走的華家父子二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華金良受的傷應該比華家主嚴重，但華家主面色卻比他更加陰沈。
他在華秋苓身上下的那個咒被人給破了。
華金良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正向趁熱打鐵給華家主上眼藥，突然一股大力襲來，華金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地被掀翻了。
“好一個滄寒，你還真是教出了個好弟子！”華家主暴怒之下只想講眼前的一切全部掀翻，甚至連自己的兒子被打飛出去都沒註意到。
等到華金良從地上爬起來，又吐了一口血，搖搖欲墜地叫住他：“父親……”
華家主這才發現重傷的華金良，但他並沒有反應過來華金良方才也受到了他的波及，沈聲道：“那滄寒簡直無法無天，居然傷吾兒至此！阿良，為今之計只有一個報覆他的方法，倘若你被劍尊收為弟子，他自然會替你報仇。”
華家主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在心裏謀劃著此事。
華金良將嘴裏的話咽了進去，低著頭說：“是，我知道了父親。”
“祭靈的引子你成功放在她身上了嗎？”華家主又問道，“既然她不聽話，還毀了我的咒，那就只好讓她變成祭靈才能使她聽話了。”
“……都已經放好了，父親放心。”華金良的話毫無破綻，華家主根本沒有多想，只說道：“等你洗髓成功，依照我華家的身份，劍尊必然會收你為徒。劍尊與滄寒關系不好，你屆時便跟他哭訴，到時候無論是滄寒還是你妹妹，抑或是那個孤女，都得乖乖聽話。”今日的恥辱已經被華家主牢牢記在了心裏，他絕對不可能放過滄寒和席昭的，還有那個逆女。
華金良忍下心中的不適，乖乖應到。
“不過，祭靈之事你日後還得瞞著劍尊，他容不得這些。”華家主話裏話外仿佛華金良拜劍尊為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是。”
這時，一個令二人驚訝的消息傳來。
“家主，劍尊大人前來拜見。”
剛提到祭靈的華家父子二人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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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家主慌亂了一瞬, 滄寒怎麽會突然出現？
華金良眼尖地發現席昭手邊出現了一堆符灰，他猛然明白了，“父親, 是她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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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子叫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在這裏狗叫什麽？”滄寒好整以暇地看著華家主的虛影。
說是虛影, 但其實相當於一道分身, 並不是簡簡單單地讓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這裏。這種術法需要一道媒介，所以他們二人為何會突然出現也就不奇怪了。
華秋苓臉色十分蒼白, “師尊, 都是我的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棋差一招，居然又給師妹帶來了麻煩。
即便已經對這二人徹底失望，但華秋苓依舊覺得自己的心被緊緊揪住。
她這一說話, 滄寒和席昭還沒說什麽，華家主卻先一步開始針對她。
“華秋苓，我何時允許你離開華家？”華家主嚴厲的聲音伴隨著威壓朝華秋苓襲去，往常只要他這麽做了，華秋苓立馬就會跪下請罪。
華秋苓低著頭，臉色蒼白著一言不發, 沒有對華家主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華家主壓迫她的行為也全部被滄寒給攔下。
“你當我死了不成？”滄寒反手就將威壓悉數返還給華家主, 甚至還送了他一點小禮物。
就是這一點小禮物, 差點將華家主的分身給擊散。
華家主勉強維持住身形, 不敢對滄寒猖狂，雖然極力維持體面, 但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滄寒尊上，我在教訓我自己的女兒, 您何必多管閑事？”
“你管你的女兒，我護我的弟子，有什麽不對嗎？”滄寒懶懶散散地說。
與他十分隨意的態度相反，華家父子二人臉色黑得像煤炭。
華家主忍住胸口的怒火，沈聲道：“她是你的弟子，但在那之前她一直都是我的女兒。還望滄寒尊上莫要溺愛弟子，免得她像如今違逆我一般違逆你。”
“你的話值幾個錢啊，違逆就違逆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滄寒嗤笑道。
華家主臉被氣得通紅，總算是知道為何那些人都不願意跟滄寒對上了。
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這日子過著還有什麽意思？
華家主知道跟滄寒講道理這條路是徹底走不通，他根本就聽不進去話，於是轉而開始捏軟柿子。
“華秋苓，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快快認錯？”他厲聲呵斥道。
這次滄寒沒有再說話，華家主松了一口氣。
但他沒想到，一向順著他來的華秋苓居然會反駁他的話：“父親，我何錯之有？”
“因為我沒有把師妹帶回到華家嗎？父親別忘了，跟華家有關系的是我，而不是我師妹。父親用這個理由禁我足，本來就毫無道理。”華秋苓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每個字都在華家主的雷點上跳舞。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的憤怒，華家主到底沒忍住對華秋苓破口大罵：“逆女，你敢這麽對我說話？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我之前教你的都白教了！我萬萬沒想到，你平日裏看似乖順，原來全是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說的話你都敢反駁，你還知道你是華家的大小姐嗎？”
華金良見華家主被華秋苓氣得不輕，眼裏卻並沒有輕松的神色。他原本以為，父親對華秋苓從來都不在意的。
看來是他想錯了嗎。
眼裏的異樣一閃而過，華金良很快恢覆了正常，對華家主勸道：“父親莫氣，妹妹應該不是故意的，或許只是有些不滿您平日裏對她過於嚴厲罷了，但她一定知道您都是為她好。”
這句話成功讓華家主的怒火再加一層，就在這時席昭卻突然開口：“既然是好的，那他平日裏也是這麽對你嗎？”
華金良一僵。
華家主對他自然與華秋苓不同，但這話他當然不可能說出口，只是淡笑道：“父親對我與妹妹的心都是一樣的。”
席昭卻不接他的話，微微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說：“你在說謊嗎？”
“……道友為何這麽說？我為何要說謊？”華金良表情沒有絲毫破綻。
“可是你現在似乎嫉妒得發狂。”明明席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華金良卻覺得她的眼神好似已經將自己洞穿。
“所以你才撒謊？”席昭皺眉，想不出來這其中的聯系。
華金良在撒謊是她看出來的，他心裏的嫉妒也是她感知到的，但她不明白這二者其中的聯系。
但席昭看不明白卻不代表其他人聽不明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華家主下意識反駁道，根本不相信席昭的話。
滄寒幽幽地看著華金良，把他看得發毛，生怕他突然說一句什麽。
但他越不想什麽發生，就越會發生這件事情。
滄寒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噢，原來是這樣。”
華金良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察覺到華秋苓疑惑的眼神，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華家主打斷了這一切：“華秋苓，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回來，我或許還能放你一馬。”他無情地看著華秋苓，“否則，你知道的。”
華秋苓說不出話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來應對華家主。
她只知道，自己並不想回去，可是師尊不會替自己把話說出口，偏偏她現在連嘴巴都張不開，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突然一只比她要小一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掌。
華秋苓回過神，對上席昭幹凈的雙眼。
是她上前握住了自己的手，華秋苓感到一陣暖流從手心傳到身體各處，方才張不開的嘴不知為何突然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我再也不會回去了。”
說完這句，華秋苓一楞。
按照她與師尊商量的，她的確已經不用再回去。一切已經布局完畢，而且還有師尊坐鎮，即便她不回華家她的計劃也不會有差錯。
想到這裏，華秋苓渾身一松，感覺那個常年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好像消失了些。
華家主覺得自己聽錯了。
“你說……”
“話說完了就趕緊滾，別來我這裏礙眼。”滄寒不容拒絕地直接將那二人的分身打散。
華秋苓看著師尊暴力的動作，沈默了。
雖然是分身，但也不是跟本體沒有任何聯系。師尊直接用這種方法送走這兩個人，他們自身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嗎。
“方才，還要謝謝阿昭。”華秋苓對席昭笑得溫柔極了，“倘若不是阿昭給了我力量，或許我還說不出那番話。”她感嘆道。
而席昭點了點頭，似是對她的話十分認同：“沒有我，你的確說不出那些話。”
華秋苓撲哧一笑，默了默席昭的臉，“阿昭真可愛。”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席昭疑惑地看著她，“他方才控制住了你，所以你開不了口，但是後來被我給毀掉了。”
華秋苓方才說不出話有她自己心理的原因，還有部分則是外力引起，但華秋苓並沒有察覺到，華家主表面上在憤怒地呵斥她，背地裏卻用這種手段控制她。
突然得知真相的華秋苓一下子楞住了。
滄寒這才悠悠開口道：“還是我們阿昭聰明。”
席昭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挺起了胸口，但很快就恢覆了。她想要放開華秋苓的手，卻發現對方死死地拉住自己，根本掙脫不開。
席昭以為她還在害怕，於是便道：“你不要害怕，他現在已經不能再控制你了。”
華家主用來控制華秋苓的方法十分簡略，但在此之前，在華秋苓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不知道起效了多少次？
華秋苓突然覺得十分荒唐。
她之前的那些自以為是的掙紮，有多少是在對方的掌控之下才達成的妥協呢？
另一邊，被人用暴力的方式趕走的華家父子二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華金良受的傷應該比華家主嚴重，但華家主面色卻比他更加陰沈。
他在華秋苓身上下的那個咒被人給破了。
華金良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正向趁熱打鐵給華家主上眼藥，突然一股大力襲來，華金良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地被掀翻了。
“好一個滄寒，你還真是教出了個好弟子！”華家主暴怒之下只想講眼前的一切全部掀翻，甚至連自己的兒子被打飛出去都沒註意到。
等到華金良從地上爬起來，又吐了一口血，搖搖欲墜地叫住他：“父親……”
華家主這才發現重傷的華金良，但他並沒有反應過來華金良方才也受到了他的波及，沈聲道：“那滄寒簡直無法無天，居然傷吾兒至此！阿良，為今之計只有一個報覆他的方法，倘若你被劍尊收為弟子，他自然會替你報仇。”
華家主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在心裏謀劃著此事。
華金良將嘴裏的話咽了進去，低著頭說：“是，我知道了父親。”
“祭靈的引子你成功放在她身上了嗎？”華家主又問道，“既然她不聽話，還毀了我的咒，那就只好讓她變成祭靈才能使她聽話了。”
“……都已經放好了，父親放心。”華金良的話毫無破綻，華家主根本沒有多想，只說道：“等你洗髓成功，依照我華家的身份，劍尊必然會收你為徒。劍尊與滄寒關系不好，你屆時便跟他哭訴，到時候無論是滄寒還是你妹妹，抑或是那個孤女，都得乖乖聽話。”今日的恥辱已經被華家主牢牢記在了心裏，他絕對不可能放過滄寒和席昭的，還有那個逆女。
華金良忍下心中的不適，乖乖應到。
“不過，祭靈之事你日後還得瞞著劍尊，他容不得這些。”華家主話裏話外仿佛華金良拜劍尊為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是。”
這時，一個令二人驚訝的消息傳來。
“家主，劍尊大人前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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