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去乘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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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去乘風
盛眠心下警惕, 卻不敢直視那老男人，怕被他察覺，只用餘光瞟他。
老男人似是沒註意到她, 在路的另一側徑直走著。
盛眠腳下的步子快了些，朝著巷子外走。
這條巷子有些長, 身後還能聽見關雲撕心裂肺的喊著“別讓她跑了”。
雖然並沒有和那個老男人有接觸, 盛眠心裏卻總是不安。
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
盛眠腦海裏募地閃過那婦人的臉。
他們兩個……年紀大約是相仿的。
難道是夫妻？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 盛眠倏的回頭，想看看那老男人到底是不是和關雲他們一夥的。
也就是在這時, 盛眠的右邊肩膀被一根木棍砸上, 她悶哼了一聲，手裏的防狼噴霧落到地上。
是那個老男人。
他手裏提了個木棍, 明顯是想從背後制服盛眠。
若不是盛眠偏頭，那一棍子就不是砸在她肩上, 而是砸在她腦門兒上了。
老男人明顯也沒料到盛眠會轉身, 一個怔楞後就要彎下腰去撿防狼噴霧。
盛眠自然不能讓防狼噴霧落到老男人手裏，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她一腳踢出去, 把防狼噴霧踢的遠了些。
老男人面色兇狠, 也不執著於去撿防狼噴霧。
畢竟只要防狼噴霧不在盛眠手裏, 就什麽都好說。
況且，他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
“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裏去！細皮嫩肉的, 心眼兒倒不少。”老男人一邊獰笑著, 一邊再度舉起手裏的木棍。
盛眠腳上穿的是高跟，跑起來不方便, 她把高跟鞋踢下來，光著腳踩在小路上。
有石頭或者什麽其他的東西硌著腳, 大抵還劃破了，盛眠感到一陣鉆心的疼。
她顧不得，一邊跑一邊在包裏摸索，防狼噴霧是沒有了，剩下的大多都是她的化妝品，沒什麽有攻擊性的東西。
忽的，盛眠摸到一瓶香水。
有總比沒有好。
她對著老男人的臉上狂噴。
香水不比防狼噴霧，老男人雖然有些睜不開眼，但也能略微看清楚。
他腳下步子沒停，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現在距離給祁辭望打電話過去了剛幾分鐘，他肯定趕不過來。
盛眠心裏忽然湧上絕望的情緒。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和電視劇裏的女主一樣，在最後一刻等到祁辭望。
盛眠腦海裏冒出來一個想法，又自嘲的笑了笑。
老男人離她越來越近了，木棍已經被高高舉起。
狹窄的巷子裏突然傳來紅藍警.燈和一陣警.笛聲。
是一輛摩托警.車。
就在離兩人幾米的地方。
盛眠精神重新振奮起來。
她盡力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朝著斜側方向跑過去，躲開老男人的棍子。
與此同時，摩托警.車上的警.察跳下來，快速跑到盛眠身邊，對著老男人喊：“住手！”
老男人低聲罵道：“該死！竟然報警了！三個沒用的東西，竟然看不住一個女人！”
盛眠的心稍稍定下來。
遠處隱隱傳來更急促的警笛聲。
老男人見狀不對，扭過身就跑。
警.察稍側了側身，快速對盛眠說道：“麻煩你自己在這裏稍微等一會兒，其餘人很快過來。”
盛眠點點頭，看著老男人的方向，突然反應過來，失聲喊道：“噴霧！他要去撿噴霧！”
警.察臉色一凝，隨即安慰盛眠：“別害怕，剩下的交給我。”
盛眠怎麽放心的下，但警.察已經朝著老男人的方向飛奔過去。
盛眠只能祈禱他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警.察的身手確實矯捷，在老男人要摸到防狼噴霧的前一秒撲到他的後背上，兩個人一同在地上滾了一圈。
紛沓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警.察沖進來。
警.察反剪住老男人的手，但老男人力氣也不小，警.察費了好大勁兒，才和他的同伴一起把老男人扣住。
還有三個警察去小木屋逮.捕關雲和另外兩個女人。
有一個女警陪在盛眠身邊。
“謝謝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是有人報警了還是剛剛那位巡.警同志自己發現的？”盛眠問女.警。
“應該是一位先生報的警，我們在不遠處有巡邏.警.察，他就先趕過來了。”女警很有禮貌的說，她笑道，“小姐，你太勇敢了。”
盛眠的唇色有些白。
她扯出一個笑來：“還是要多謝警.察同志。”
“啊！你受傷了！”女警本是看盛眠穿著精致昂貴，便隨意的掃了一眼，卻發現她腳上有觸目驚心的血痕，“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祁辭望趕過來的時候，女警正在替盛眠簡單的清理腳上的傷口。
“眠眠！”祁辭望一個箭步沖過去，不顧地面上的血跡和塵土，跪下來把盛眠摟進懷裏，聲音裏是止不住的緊張。
盛眠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
眼淚後知後覺的湧上來。
她窩在熟悉的懷裏，問祁辭望：“是你報的警嗎？”
她當時根本來不及報.警，剛剛女.警又說是一位先生報的，應該就是祁辭望了。
“是我，我怕我趕不過來，也怕你出什麽意外。”祁辭望眼睛觸到盛眠原本白嫩的腳上的傷口，眼神暗了暗。
女警動作很快，簡單清理過後替盛眠貼了創可貼上去。
盛眠看著祁辭望擔心的神色，摸了摸他的頭發：“好了，我沒事了。”
祁辭望只是抱著她，不住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有危險。”
盛眠搖了搖頭：“不怪你，你不要把錯攬到自己身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祁辭望敏銳的捕捉到盛眠話裏的意思，問：“你認識這群人？”
盛眠抿了抿唇，說：“認識，很久之前就認識。”
女警此刻已經貼心的把位置給他們讓出來：“先生，小姐，麻煩你們待會和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
祁辭望點頭應下來。
盛眠不想讓祁辭望過多擔心，只籠統說了個大概。
祁辭望就已經心疼的不行。
他眸子裏像淬了一層冰，給方任打電話：“找人調查明市的關雲，之前在京市居住。”
關雲的下場，只能比齊臣志和黃忠游重，不能輕哪怕一絲一毫。
他調查起來估計也容易，畢竟看他幹這一行的熟練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
警.察們很快把關雲四人都帶.進警車，其中一個警.察招呼祁辭望和盛眠：“先生，小姐，你們也過來一趟吧。”
祁辭望把盛眠打橫抱起，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拿著盛眠的高跟鞋。
兩人坐進車裏，祁辭望的臉色仍不是很好。
盛眠輕聲問他：“你怎麽來的這麽快？”
當時祁辭望說的是等他半小時，但卻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聽到這個問題，祁辭望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前座的警.察同志一眼，才不好意思地開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路超速過來的。”
盛眠：對不起，我不該這個時候問的。
她略有些尷尬，前面的警.察同志也開口：“先生，雖然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這種行為是非常危險的！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麽幹了。記得交罰款。”
祁辭望連忙點頭：“是是是，您說的對。”
……
到警察局做完筆錄，祁辭望帶著盛眠去了隔壁不遠處的醫院。
盛眠的腳上仍有傷，祁辭望就沒讓她下地走路，背著她過去。
盛眠趴在祁辭望背上，玩弄著他脖間的項鏈，輕輕笑道：“你還挺聰明的。”
“什麽？”祁辭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當時腦子裏想的什麽嗎？”盛眠不答反問。
“在想什麽？”祁辭望配合著問她。
“我在想，電視劇裏的男主都會在最後一刻趕過來，而且總是到的比警.察啊救護車啊要早，很多都是等到男主來了之後才報.警打120，然後我腦子裏就閃過一個想法，你不會也這樣吧，那我說不定都到另一個世界了。”盛眠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他們兩個配合真是默契。
一個沒幹等著，一個沒把自己當英雄硬撐著。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祁辭望聽到來自親親老婆的誇獎，眉眼間終於不再那麽沈重，染上一點笑意。
頓了頓，他又極其嚴肅的向盛眠保證：“眠眠，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盛眠“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口：“我相信你。”
她動作有些大，腦殼後邊又開始泛疼，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祁辭望立馬緊張的問。
“沒事兒，就是剛剛磕到頭了，剛剛動作大了一點兒。”盛眠不是很在意。
關雲磕她的那一下子雖然疼，但應該不至於傷到哪裏留下什麽後遺癥，頂多就疼一陣子。
祁辭望的心卻提起來，到了醫院裏，非得給盛眠做個全身檢查，還擔心明市的醫院不夠好，要再回京市檢查一遍。
盛眠：……
病由心生。
不過祁辭望是為她好，盛眠便不勸他，隨他去了。
-
處理好關雲的事情已經是三天之後。
方任拿了有關關雲的所有資料，從京市飛過來。
盛眠極力勸他:“你真的不用過來，把資料發到祁辭望郵箱就好了。”
方任義正言辭的拒絕:“於公，我是祁總的助理，理應替老板分擔，於私，你和祁總待我都很好，我不能袖手旁觀。”
盛眠便不在勸。
她算是看出來了，有什麽樣的老板就有什麽樣的員工，方任也是和祁辭望一個脾氣，她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高度重視。
盛眠寬慰自己，換個角度想，她這是被很多人關心著呢。
方任手裏的證據資料足夠關雲一輩子都在監.獄度過。
至於老男人，婦人和那個黃毛女，亦是如此，雖然不至於無期，但大半輩子也將會在監.獄裏蹉跎掉。
根據調查顯示，關雲自從到了明市以後就開始幹些不幹不凈的生意，一開始還只是小打小鬧，稍微收斂些，再後來便越發狂妄，直接明目張膽的將人騙到小木屋裏搶。
他們的目標大多都是獨自一個人來旅游的年輕姑娘，遇上脾氣硬的報警就進去蹲兩天局子，等風波過了繼續重操舊業。
至於那黃毛女，今年竟然剛滿十九歲，當初被關雲哄著上了床，再往後便一直跟著他。
也因此，關雲的罪又加一層。
盛眠最後去看了關雲一次。
她隔著玻璃窗，嘴角諷刺的笑不加掩飾:“關雲，幾年前風來哥沒讓你漲教訓，那你就從今天開始好好反省自己吧。”
關雲眼睛發紅:“盛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爸媽死的時候我都沒回去！我和你一輩子過不去！”
盛眠冷笑一聲:“這怪我嗎？你要是有心你不把你父母接到明市來？再說了，當年你和你父母一塊兒住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有孝心啊，天天不是打他們就是罵他們，除了搶他們的錢啃老你還會幹什麽？他們養你就是養了個累贅，你走了他們過得才好呢。”
關雲被戳破，站起來大喊大叫，像是要把盛眠吃了一樣。
看著他的警察立馬把他按住。
祁辭望一直在旁邊站著，此刻才拿過盛眠手中的通話機，眼神輕蔑的看著關雲:“承認吧，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好歹黃忠游和穆兆盧還關心自己的家人，關雲和齊臣志就是絕對的自私和利己，毫無人性可言。
說完，他放下通話機，牽著盛眠的手離開。
徒留關雲在身後吱哇亂叫。
出了監.獄，祁辭望看著明媚的太陽，帶著溫和的笑問盛眠:“想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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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心下警惕, 卻不敢直視那老男人，怕被他察覺，只用餘光瞟他。
老男人似是沒註意到她, 在路的另一側徑直走著。
盛眠腳下的步子快了些，朝著巷子外走。
這條巷子有些長, 身後還能聽見關雲撕心裂肺的喊著“別讓她跑了”。
雖然並沒有和那個老男人有接觸, 盛眠心裏卻總是不安。
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
盛眠腦海裏募地閃過那婦人的臉。
他們兩個……年紀大約是相仿的。
難道是夫妻？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 盛眠倏的回頭，想看看那老男人到底是不是和關雲他們一夥的。
也就是在這時, 盛眠的右邊肩膀被一根木棍砸上, 她悶哼了一聲，手裏的防狼噴霧落到地上。
是那個老男人。
他手裏提了個木棍, 明顯是想從背後制服盛眠。
若不是盛眠偏頭，那一棍子就不是砸在她肩上, 而是砸在她腦門兒上了。
老男人明顯也沒料到盛眠會轉身, 一個怔楞後就要彎下腰去撿防狼噴霧。
盛眠自然不能讓防狼噴霧落到老男人手裏，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她一腳踢出去, 把防狼噴霧踢的遠了些。
老男人面色兇狠, 也不執著於去撿防狼噴霧。
畢竟只要防狼噴霧不在盛眠手裏, 就什麽都好說。
況且，他手裏還拿著一根木棍。
“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裏去！細皮嫩肉的, 心眼兒倒不少。”老男人一邊獰笑著, 一邊再度舉起手裏的木棍。
盛眠腳上穿的是高跟，跑起來不方便, 她把高跟鞋踢下來，光著腳踩在小路上。
有石頭或者什麽其他的東西硌著腳, 大抵還劃破了，盛眠感到一陣鉆心的疼。
她顧不得，一邊跑一邊在包裏摸索，防狼噴霧是沒有了，剩下的大多都是她的化妝品，沒什麽有攻擊性的東西。
忽的，盛眠摸到一瓶香水。
有總比沒有好。
她對著老男人的臉上狂噴。
香水不比防狼噴霧，老男人雖然有些睜不開眼，但也能略微看清楚。
他腳下步子沒停，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現在距離給祁辭望打電話過去了剛幾分鐘，他肯定趕不過來。
盛眠心裏忽然湧上絕望的情緒。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和電視劇裏的女主一樣，在最後一刻等到祁辭望。
盛眠腦海裏冒出來一個想法，又自嘲的笑了笑。
老男人離她越來越近了，木棍已經被高高舉起。
狹窄的巷子裏突然傳來紅藍警.燈和一陣警.笛聲。
是一輛摩托警.車。
就在離兩人幾米的地方。
盛眠精神重新振奮起來。
她盡力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朝著斜側方向跑過去，躲開老男人的棍子。
與此同時，摩托警.車上的警.察跳下來，快速跑到盛眠身邊，對著老男人喊：“住手！”
老男人低聲罵道：“該死！竟然報警了！三個沒用的東西，竟然看不住一個女人！”
盛眠的心稍稍定下來。
遠處隱隱傳來更急促的警笛聲。
老男人見狀不對，扭過身就跑。
警.察稍側了側身，快速對盛眠說道：“麻煩你自己在這裏稍微等一會兒，其餘人很快過來。”
盛眠點點頭，看著老男人的方向，突然反應過來，失聲喊道：“噴霧！他要去撿噴霧！”
警.察臉色一凝，隨即安慰盛眠：“別害怕，剩下的交給我。”
盛眠怎麽放心的下，但警.察已經朝著老男人的方向飛奔過去。
盛眠只能祈禱他跑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警.察的身手確實矯捷，在老男人要摸到防狼噴霧的前一秒撲到他的後背上，兩個人一同在地上滾了一圈。
紛沓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警.察沖進來。
警.察反剪住老男人的手，但老男人力氣也不小，警.察費了好大勁兒，才和他的同伴一起把老男人扣住。
還有三個警察去小木屋逮.捕關雲和另外兩個女人。
有一個女警陪在盛眠身邊。
“謝謝警.察同志，我想問一下，是有人報警了還是剛剛那位巡.警同志自己發現的？”盛眠問女.警。
“應該是一位先生報的警，我們在不遠處有巡邏.警.察，他就先趕過來了。”女警很有禮貌的說，她笑道，“小姐，你太勇敢了。”
盛眠的唇色有些白。
她扯出一個笑來：“還是要多謝警.察同志。”
“啊！你受傷了！”女警本是看盛眠穿著精致昂貴，便隨意的掃了一眼，卻發現她腳上有觸目驚心的血痕，“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祁辭望趕過來的時候，女警正在替盛眠簡單的清理腳上的傷口。
“眠眠！”祁辭望一個箭步沖過去，不顧地面上的血跡和塵土，跪下來把盛眠摟進懷裏，聲音裏是止不住的緊張。
盛眠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
眼淚後知後覺的湧上來。
她窩在熟悉的懷裏，問祁辭望：“是你報的警嗎？”
她當時根本來不及報.警，剛剛女.警又說是一位先生報的，應該就是祁辭望了。
“是我，我怕我趕不過來，也怕你出什麽意外。”祁辭望眼睛觸到盛眠原本白嫩的腳上的傷口，眼神暗了暗。
女警動作很快，簡單清理過後替盛眠貼了創可貼上去。
盛眠看著祁辭望擔心的神色，摸了摸他的頭發：“好了，我沒事了。”
祁辭望只是抱著她，不住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有危險。”
盛眠搖了搖頭：“不怪你，你不要把錯攬到自己身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祁辭望敏銳的捕捉到盛眠話裏的意思，問：“你認識這群人？”
盛眠抿了抿唇，說：“認識，很久之前就認識。”
女警此刻已經貼心的把位置給他們讓出來：“先生，小姐，麻煩你們待會和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
祁辭望點頭應下來。
盛眠不想讓祁辭望過多擔心，只籠統說了個大概。
祁辭望就已經心疼的不行。
他眸子裏像淬了一層冰，給方任打電話：“找人調查明市的關雲，之前在京市居住。”
關雲的下場，只能比齊臣志和黃忠游重，不能輕哪怕一絲一毫。
他調查起來估計也容易，畢竟看他幹這一行的熟練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
警.察們很快把關雲四人都帶.進警車，其中一個警.察招呼祁辭望和盛眠：“先生，小姐，你們也過來一趟吧。”
祁辭望把盛眠打橫抱起，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拿著盛眠的高跟鞋。
兩人坐進車裏，祁辭望的臉色仍不是很好。
盛眠輕聲問他：“你怎麽來的這麽快？”
當時祁辭望說的是等他半小時，但卻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聽到這個問題，祁辭望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前座的警.察同志一眼，才不好意思地開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路超速過來的。”
盛眠：對不起，我不該這個時候問的。
她略有些尷尬，前面的警.察同志也開口：“先生，雖然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這種行為是非常危險的！以後可千萬不能這麽幹了。記得交罰款。”
祁辭望連忙點頭：“是是是，您說的對。”
……
到警察局做完筆錄，祁辭望帶著盛眠去了隔壁不遠處的醫院。
盛眠的腳上仍有傷，祁辭望就沒讓她下地走路，背著她過去。
盛眠趴在祁辭望背上，玩弄著他脖間的項鏈，輕輕笑道：“你還挺聰明的。”
“什麽？”祁辭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當時腦子裏想的什麽嗎？”盛眠不答反問。
“在想什麽？”祁辭望配合著問她。
“我在想，電視劇裏的男主都會在最後一刻趕過來，而且總是到的比警.察啊救護車啊要早，很多都是等到男主來了之後才報.警打120，然後我腦子裏就閃過一個想法，你不會也這樣吧，那我說不定都到另一個世界了。”盛眠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他們兩個配合真是默契。
一個沒幹等著，一個沒把自己當英雄硬撐著。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祁辭望聽到來自親親老婆的誇獎，眉眼間終於不再那麽沈重，染上一點笑意。
頓了頓，他又極其嚴肅的向盛眠保證：“眠眠，你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盛眠“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口：“我相信你。”
她動作有些大，腦殼後邊又開始泛疼，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祁辭望立馬緊張的問。
“沒事兒，就是剛剛磕到頭了，剛剛動作大了一點兒。”盛眠不是很在意。
關雲磕她的那一下子雖然疼，但應該不至於傷到哪裏留下什麽後遺癥，頂多就疼一陣子。
祁辭望的心卻提起來，到了醫院裏，非得給盛眠做個全身檢查，還擔心明市的醫院不夠好，要再回京市檢查一遍。
盛眠：……
病由心生。
不過祁辭望是為她好，盛眠便不勸他，隨他去了。
-
處理好關雲的事情已經是三天之後。
方任拿了有關關雲的所有資料，從京市飛過來。
盛眠極力勸他:“你真的不用過來，把資料發到祁辭望郵箱就好了。”
方任義正言辭的拒絕:“於公，我是祁總的助理，理應替老板分擔，於私，你和祁總待我都很好，我不能袖手旁觀。”
盛眠便不在勸。
她算是看出來了，有什麽樣的老板就有什麽樣的員工，方任也是和祁辭望一個脾氣，她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要高度重視。
盛眠寬慰自己，換個角度想，她這是被很多人關心著呢。
方任手裏的證據資料足夠關雲一輩子都在監.獄度過。
至於老男人，婦人和那個黃毛女，亦是如此，雖然不至於無期，但大半輩子也將會在監.獄裏蹉跎掉。
根據調查顯示，關雲自從到了明市以後就開始幹些不幹不凈的生意，一開始還只是小打小鬧，稍微收斂些，再後來便越發狂妄，直接明目張膽的將人騙到小木屋裏搶。
他們的目標大多都是獨自一個人來旅游的年輕姑娘，遇上脾氣硬的報警就進去蹲兩天局子，等風波過了繼續重操舊業。
至於那黃毛女，今年竟然剛滿十九歲，當初被關雲哄著上了床，再往後便一直跟著他。
也因此，關雲的罪又加一層。
盛眠最後去看了關雲一次。
她隔著玻璃窗，嘴角諷刺的笑不加掩飾:“關雲，幾年前風來哥沒讓你漲教訓，那你就從今天開始好好反省自己吧。”
關雲眼睛發紅:“盛眠！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爸媽死的時候我都沒回去！我和你一輩子過不去！”
盛眠冷笑一聲:“這怪我嗎？你要是有心你不把你父母接到明市來？再說了，當年你和你父母一塊兒住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有孝心啊，天天不是打他們就是罵他們，除了搶他們的錢啃老你還會幹什麽？他們養你就是養了個累贅，你走了他們過得才好呢。”
關雲被戳破，站起來大喊大叫，像是要把盛眠吃了一樣。
看著他的警察立馬把他按住。
祁辭望一直在旁邊站著，此刻才拿過盛眠手中的通話機，眼神輕蔑的看著關雲:“承認吧，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好歹黃忠游和穆兆盧還關心自己的家人，關雲和齊臣志就是絕對的自私和利己，毫無人性可言。
說完，他放下通話機，牽著盛眠的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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