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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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君不知
“盛眠。”
盛眠正吃爆米花吃的起勁兒, 忽地聽見祁辭望叫她。
“嗯？怎麽了？”盛眠擡起頭，不解地問道。
“有沒有人誇過你很可愛？”祁辭望目光隨著盛眠，問。
盛眠:？！
她心跳漏了一拍, 故作鎮定，問:“怎麽了嗎？”
“沒有, 就是覺得你很可愛。”祁辭望喝了口海棠茶, 說。
盛眠:？？？
這個男人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啊？！
明明空調溫度沒變，盛眠卻覺得室內溫度提高了不知幾個度。
她咬了咬唇, 不讓祁辭望看出自己的不自在:“謝謝。”
盡管她以為自己控制的很好，祁辭望還是從中捉住她那一閃而過的難以置信和驚訝。
祁辭望垂下眼, 遮住眼底情緒, 說:“吃吧。”
盛眠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誇自己，但也很想快點跳過這個話題, 略微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又吃了一顆爆米花。
只是嘴裏的爆米花突然不香了。
祁辭望腦海裏不斷閃過盛眠剛剛的表情, 想, 她的表情裏全是驚訝，沒有一點欣喜, 說明她對自己沒有特殊的感情。
也對, 她現在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 不會在戀愛上花太多心思。
不能操之過急了。
要一步一步來，細水長流。
祁辭望在心裏拿定主意, 決定回公司就制訂一份計劃表。
-
盛·蔚來。
盛眠坐在辦公椅上轉來轉去, 腦子裏不斷回蕩著祁辭望那句“覺得你很可愛”。
不是，他為什麽突然誇她啊？！
他也不喜歡自己啊不是？
自從上次盛眠求證失敗後, 她已經認清祁辭望不喜歡她的事實。
在她心裏，兩個人就是純純的金錢合作關系, 只談利益不談感情。
至於祁辭望對她的種種帶有偏向性和維護性的舉動，也只是因為他自身的教養以及祁太太的身份。
只是盛眠忘了，人的感情是會發生變化的。
她本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原則，給陶茵儀彈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餵，眠眠？咋了？”陶茵儀坐在地面的拼圖墊上，問。
正是下課時間，視頻背景裏滿是小孩子們嬉戲歡笑的聲音。
盛眠直接開門見山，說:“陶陶，今天祁辭望突然誇我可愛。”
鏡頭猛地晃動了一下，陶茵儀的臉幾乎要貼到屏幕上:“為什麽？怎麽回事？細講！”
盛眠把中午吃火鍋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陶茵儀，說：“就很奇怪，我在那吃爆米花呢，他突然問我有沒有人誇我可愛。”
陶茵儀摸了摸下巴，說：“他不會喜歡上你了吧？”
盛眠立刻否定：“怎麽可能啊，就從我們機場那次見面算起，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月啊，更別說我們真正相處比較長的時候只有一周左右，我根本想不到他喜歡上我的理由。他看起來又不像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陶茵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我真不知道你在美國待了那麽久到底有沒有長進！一見鐘情知道吧？就算你和祁辭望完全不熟，但你想，這麽一個香香軟軟的美女突然住進他家裏，性格又好，又有上進心，他個萬年單身漢能不心動？他要是一點兒都不心動才說明有問題吧，要麽心裏有人要麽是個性.冷淡。”
“你這個說法存在漏洞，你這是建立在我是祁辭望喜歡的那一類的基礎上的，那萬一他喜歡那種事業女強人或者端莊溫婉大家閨秀——反正就是不是我這種，那我在他家住一輩子也沒用啊，更別說就住了這麽幾天了。”
“確實是這樣，但是男人——也不只是男人，就是人有時候是非常容易上頭的，可能他確實不是那種真正的喜歡，但肯定是對你有點兒不一樣的感情了。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幹過什麽散發魅力的事情？”陶茵儀又問。
散發魅力？
盛眠仔細想了想，除了早上那件事情還沒來得及和陶茵儀說，剩下的她早就和陶茵儀說過了。
“那些尷尬的事兒我都和你說了，就今早上又新發生了一件。”盛眠把早上的經歷和陶茵儀說了一遍。
“他絕對是上頭了。”陶茵儀一臉肯定，“至於要判斷他是不是喜歡你也很簡單，你只要冷落他幾天，然後看他的行為就好了。”
盛眠眉頭皺了皺：“那萬一他以為我是在欲擒故縱怎麽辦？萬一他就是享受這個追不到的過程怎麽辦？還有，祁辭望是那種容易上頭的人嗎？我怎麽感覺不像。”
聞言，陶茵儀也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索性說：“那要不你直接問他？”
“唉，我也想啊，但這個有風險，我上次就已經問過他了，這次再問，萬一他覺得我特別自戀和我離婚怎麽辦？我離婚是小事，他不給盛·蔚來錢了是大事。”盛眠一臉憂愁，“算了，讓我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吧。”
“也行——不過我問你，眠眠，要是祁辭望真的喜歡你怎麽辦？”陶茵儀問盛眠。
“那將是一個恐怖故事。”盛眠說，“開玩笑，不過像祁辭望這種長得帥家世好性格好的，真要談戀愛我也吃不了什麽虧。”
盛眠嘆了口氣，說：“我怕的是他只是一時腦熱，但是我當了真——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很看重感情的人，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難受的肯定是我，我得對我自己負責啊。”
“唉，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就和平常一樣，也別讓他察覺出什麽不對勁來。”說實話，陶茵儀對這方面也沒怎麽有經驗，她們兩個現在就像是瞎子過河，邊走邊摸索。
盛眠掛斷電話後煩躁了一會兒，也沒能理出有效的思路，準備看會兒文件冷靜一下，分散一下註意力。
明天餘韻就來了，還是先和盛康正對一對明天的流程吧。
盛眠想了想，又放下手裏的文件，走進盛康正的辦公室。
無論幹什麽，反正現在她不能停下來。
-
雲舟集團。
“幫我看看我這份計劃表行不行？”祁辭望把一張A4紙遞給半躺在沙發上的梁冕。
“大哥——我大老遠跑過來你讓我看計劃表？你們公司是沒有——什麽鬼？追求盛眠計劃表？”梁冕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裏的計劃表，問，“你這是準備行動了？”
祁辭望從他手裏抽出計劃表，把在火鍋店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她好像被我嚇到了，所以我想慢慢的，先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的哥啊你這真是為愛卑微，你本身就是個超級亮眼的存在好不好？你站在那兒就有人往你這瞟，這還存在感不強？不是——所以你真喜歡盛眠？”梁冕的嘴像機.關.槍，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我仔細想了想，我應該就是喜歡盛眠。因為我對她的感情既不想對我姐和我媽那樣——就是很純粹的親人關系，也不像對其他異性那樣——單純的合作關系或者陌生人關系，我對盛眠——我會覺得她很可愛，我想幫她。”說到這裏，祁辭望揉了揉頭發，“我還想親她。我對她既有心理上的反應，也有生理上的反應。”
梁冕像是在聽外星人說話，看祁辭望的眼神都陌生了不少：“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魂穿到我辭哥身上了？”
“你給我正經點兒。”祁辭望給了梁冕一拳。
“不是，這也太抓馬了吧——準確的來說，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我都不會這麽驚訝，但是出現在你身上就特別離譜。你單身了二十六年，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必須要經過一年半載的相處，經過綜合考察後才會動心的人呢！”梁冕雙手一擺，想證明不是自己的問題。
“我也沒想到我是這種人啊。”祁辭望也雙手一擺，“所以愛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得了，你這方便多了，你們證都扯了，幹什麽不方便？”梁冕震驚過後全是興奮，“你就制造機會啊，什麽愛心早餐浪漫晚餐全都準備上，上下班接送，晚上出去散個步，周末看個電影——總之，同一屋檐下那要制造相處機會可太容易了，就一個要求，讓盛眠感受到你的無處不在。對了，你這麽多年的身不能白健啊。”
梁冕的眼神在祁辭望身上上下打量，說：“什麽洗完澡，那個浴袍一穿，腰帶一系，腹肌一露，哎喲，那小愛心泡泡，不得噌噌噌冒啊。”
祁辭望本來還在拿著計劃表上的計劃一條一條和梁冕說的對應，聽到最後一條，忍不住皺眉：“她萬一覺得我特別……放浪怎麽辦？”
梁冕沖祁辭望舉了舉拳頭，說：“大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然健身房每年那麽多人呢？再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沒讓你幹更過分的事情，就是洗完澡不經意和她偶遇一下怎麽啦？你的浴袍格外嚴實？”
祁辭望還想說話，梁冕把一根指頭貼在他嘴上，說：“你先試，不行再說，不要把任何一種可能扼殺在搖籃裏。你要記住，要學會發揮你的優勢，你就頂著你這張人神共憤的帥臉使勁兒散發魅力就行了，這是最直接的辦法。”
祁辭望看了梁冕一眼，說：“信你一次。”
“信我絕對沒錯。”梁冕笑嘻嘻地勾上祁辭望的肩膀，“上次去接盛眠怎麽樣啊？順利嗎？這車——”
“有時間去我家一趟。”祁辭望知道梁冕話裏的意思，笑道。
“好嘞，那我就走了，你慢慢做攻略吧。”梁冕喜笑顏開，拿起桌上的手機和祁辭望揮了揮手。
-
盛眠和盛康正聊了一會兒，敲定了明天和餘韻見面時的流程，重新回到她自己的辦公室。
餘韻明天上午來，下午要去祁家老宅，這樣一來，明天她又去不成麒麟了。
盛眠想了想，給齊臣志發消息：「齊總，我明天一整天都沒有時間，就先不過去了，周一再去吧。如果您實在想知道項目進度，我這邊會安排助理去和您匯報。」
齊臣志回的很快。
齊：「小盛啊，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齊：「這樣吧，我訂個餐廳，你過來，我讓她們給你賠罪。」
盛眠是真不想再看見那兩個人，但看樣子這頓飯是非吃不可了。
就算今天她不去，周一估計齊臣志也會讓他妻子和女兒在麒麟等著她。
思及此，她應下來：「那齊總把地址發我吧。」
她發完，想給徐風來發條消息，讓他一塊兒去。
手機頂部彈出來一條對話框。
過期：「今晚回來吃飯嗎？」
她點進去，回道：「不了，齊臣志讓我去吃飯。」
過期：「又是齊臣志？？？！」
盛眠看到這句話，都能想象到祁辭望的表情。
祁辭望又彈過來一條消息。
「他找你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還是單純的找你吃飯？」
盛眠想了想，回：「不是正經事兒，他上次就找我了，我推了，我怕這次推了下次他還找我。」
末了，她又補充：「一直請我是因為之前發生了一些摩擦。」
過期：「他為難你了？」
過期：「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過期：「我去接你。」
盛眠：？？
她轉念一想，讓祁辭望去可比讓徐風來去方便多了。
說不定還能給他一些教訓。
只是……盛眠想到齊臣志的女兒和祁辭望的前塵舊事……祁辭望萬一不想見到她怎麽辦？
還是等他來了先和他說明一下情況吧。
……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盛眠應了聲“進”。
祁辭望走進來，問她：“他讓你幾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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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
她心跳漏了一拍, 故作鎮定，問:“怎麽了嗎？”
“沒有, 就是覺得你很可愛。”祁辭望喝了口海棠茶, 說。
盛眠:？？？
這個男人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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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辭望垂下眼, 遮住眼底情緒, 說:“吃吧。”
盛眠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誇自己，但也很想快點跳過這個話題, 略微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又吃了一顆爆米花。
只是嘴裏的爆米花突然不香了。
祁辭望腦海裏不斷閃過盛眠剛剛的表情, 想, 她的表情裏全是驚訝，沒有一點欣喜, 說明她對自己沒有特殊的感情。
也對, 她現在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 不會在戀愛上花太多心思。
不能操之過急了。
要一步一步來，細水長流。
祁辭望在心裏拿定主意, 決定回公司就制訂一份計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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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蔚來。
盛眠坐在辦公椅上轉來轉去, 腦子裏不斷回蕩著祁辭望那句“覺得你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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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裏，兩個人就是純純的金錢合作關系, 只談利益不談感情。
至於祁辭望對她的種種帶有偏向性和維護性的舉動，也只是因為他自身的教養以及祁太太的身份。
只是盛眠忘了，人的感情是會發生變化的。
她本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原則，給陶茵儀彈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餵，眠眠？咋了？”陶茵儀坐在地面的拼圖墊上，問。
正是下課時間，視頻背景裏滿是小孩子們嬉戲歡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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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茵儀摸了摸下巴，說：“他不會喜歡上你了吧？”
盛眠立刻否定：“怎麽可能啊，就從我們機場那次見面算起，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月啊，更別說我們真正相處比較長的時候只有一周左右，我根本想不到他喜歡上我的理由。他看起來又不像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陶茵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我真不知道你在美國待了那麽久到底有沒有長進！一見鐘情知道吧？就算你和祁辭望完全不熟，但你想，這麽一個香香軟軟的美女突然住進他家裏，性格又好，又有上進心，他個萬年單身漢能不心動？他要是一點兒都不心動才說明有問題吧，要麽心裏有人要麽是個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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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仔細想了想，除了早上那件事情還沒來得及和陶茵儀說，剩下的她早就和陶茵儀說過了。
“那些尷尬的事兒我都和你說了，就今早上又新發生了一件。”盛眠把早上的經歷和陶茵儀說了一遍。
“他絕對是上頭了。”陶茵儀一臉肯定，“至於要判斷他是不是喜歡你也很簡單，你只要冷落他幾天，然後看他的行為就好了。”
盛眠眉頭皺了皺：“那萬一他以為我是在欲擒故縱怎麽辦？萬一他就是享受這個追不到的過程怎麽辦？還有，祁辭望是那種容易上頭的人嗎？我怎麽感覺不像。”
聞言，陶茵儀也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索性說：“那要不你直接問他？”
“唉，我也想啊，但這個有風險，我上次就已經問過他了，這次再問，萬一他覺得我特別自戀和我離婚怎麽辦？我離婚是小事，他不給盛·蔚來錢了是大事。”盛眠一臉憂愁，“算了，讓我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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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是一個恐怖故事。”盛眠說，“開玩笑，不過像祁辭望這種長得帥家世好性格好的，真要談戀愛我也吃不了什麽虧。”
盛眠嘆了口氣，說：“我怕的是他只是一時腦熱，但是我當了真——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很看重感情的人，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難受的肯定是我，我得對我自己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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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看看我這份計劃表行不行？”祁辭望把一張A4紙遞給半躺在沙發上的梁冕。
“大哥——我大老遠跑過來你讓我看計劃表？你們公司是沒有——什麽鬼？追求盛眠計劃表？”梁冕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裏的計劃表，問，“你這是準備行動了？”
祁辭望從他手裏抽出計劃表，把在火鍋店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她好像被我嚇到了，所以我想慢慢的，先讓她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的哥啊你這真是為愛卑微，你本身就是個超級亮眼的存在好不好？你站在那兒就有人往你這瞟，這還存在感不強？不是——所以你真喜歡盛眠？”梁冕的嘴像機.關.槍，劈裏啪啦說了一堆。
“我仔細想了想，我應該就是喜歡盛眠。因為我對她的感情既不想對我姐和我媽那樣——就是很純粹的親人關系，也不像對其他異性那樣——單純的合作關系或者陌生人關系，我對盛眠——我會覺得她很可愛，我想幫她。”說到這裏，祁辭望揉了揉頭發，“我還想親她。我對她既有心理上的反應，也有生理上的反應。”
梁冕像是在聽外星人說話，看祁辭望的眼神都陌生了不少：“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魂穿到我辭哥身上了？”
“你給我正經點兒。”祁辭望給了梁冕一拳。
“不是，這也太抓馬了吧——準確的來說，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我都不會這麽驚訝，但是出現在你身上就特別離譜。你單身了二十六年，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必須要經過一年半載的相處，經過綜合考察後才會動心的人呢！”梁冕雙手一擺，想證明不是自己的問題。
“我也沒想到我是這種人啊。”祁辭望也雙手一擺，“所以愛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得了，你這方便多了，你們證都扯了，幹什麽不方便？”梁冕震驚過後全是興奮，“你就制造機會啊，什麽愛心早餐浪漫晚餐全都準備上，上下班接送，晚上出去散個步，周末看個電影——總之，同一屋檐下那要制造相處機會可太容易了，就一個要求，讓盛眠感受到你的無處不在。對了，你這麽多年的身不能白健啊。”
梁冕的眼神在祁辭望身上上下打量，說：“什麽洗完澡，那個浴袍一穿，腰帶一系，腹肌一露，哎喲，那小愛心泡泡，不得噌噌噌冒啊。”
祁辭望本來還在拿著計劃表上的計劃一條一條和梁冕說的對應，聽到最後一條，忍不住皺眉：“她萬一覺得我特別……放浪怎麽辦？”
梁冕沖祁辭望舉了舉拳頭，說：“大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然健身房每年那麽多人呢？再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沒讓你幹更過分的事情，就是洗完澡不經意和她偶遇一下怎麽啦？你的浴袍格外嚴實？”
祁辭望還想說話，梁冕把一根指頭貼在他嘴上，說：“你先試，不行再說，不要把任何一種可能扼殺在搖籃裏。你要記住，要學會發揮你的優勢，你就頂著你這張人神共憤的帥臉使勁兒散發魅力就行了，這是最直接的辦法。”
祁辭望看了梁冕一眼，說：“信你一次。”
“信我絕對沒錯。”梁冕笑嘻嘻地勾上祁辭望的肩膀，“上次去接盛眠怎麽樣啊？順利嗎？這車——”
“有時間去我家一趟。”祁辭望知道梁冕話裏的意思，笑道。
“好嘞，那我就走了，你慢慢做攻略吧。”梁冕喜笑顏開，拿起桌上的手機和祁辭望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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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和盛康正聊了一會兒，敲定了明天和餘韻見面時的流程，重新回到她自己的辦公室。
餘韻明天上午來，下午要去祁家老宅，這樣一來，明天她又去不成麒麟了。
盛眠想了想，給齊臣志發消息：「齊總，我明天一整天都沒有時間，就先不過去了，周一再去吧。如果您實在想知道項目進度，我這邊會安排助理去和您匯報。」
齊臣志回的很快。
齊：「小盛啊，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齊：「這樣吧，我訂個餐廳，你過來，我讓她們給你賠罪。」
盛眠是真不想再看見那兩個人，但看樣子這頓飯是非吃不可了。
就算今天她不去，周一估計齊臣志也會讓他妻子和女兒在麒麟等著她。
思及此，她應下來：「那齊總把地址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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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看到這句話，都能想象到祁辭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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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你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嗎？還是單純的找你吃飯？」
盛眠想了想，回：「不是正經事兒，他上次就找我了，我推了，我怕這次推了下次他還找我。」
末了，她又補充：「一直請我是因為之前發生了一些摩擦。」
過期：「他為難你了？」
過期：「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過期：「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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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盛眠想到齊臣志的女兒和祁辭望的前塵舊事……祁辭望萬一不想見到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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