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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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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起漣漪

梁冕那句“你失敗了關我什麽事啊明明是自己能力有問題真是旱鴨子不會游泳嫌河彎”被無情掐斷在電話線裏。

祁辭望心情頗好的掛斷電話, 打開某外賣軟件,鎖定了盛眠工作路上的兩家店。

這樣就可以說是順路買的了。

祁辭望自己想的入神,直到盛眠喚了他兩遍才聽見。

“怎麽了?”祁辭望側頭看向盛眠。

“這個蛋糕從哪買的?怪好吃的。”盛眠舉了舉手裏的小蛋糕, 眼睛發亮。

“哦,就在你上班的路上, 現在已經過了, 明早和你說一下。”祁辭望看了眼窗外,說。

“好。”盛眠道了謝, 又美滋滋低下頭吃蛋糕。

兩人默契的誰也沒再提起昨晚。

手機叮咚幾聲,提示手機有消息。

她從包裏摸出手機, 發現是齊臣志。

他會說什麽?

盛眠倒有些好奇齊臣志會怎麽解決下午發生的事情。

齊:「小盛啊,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給你帶來了一些困擾。」

齊:「我妻子和女兒沒搞清楚狀況就貿然找你,實在是抱歉。」

齊:「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 我訂個包廂,讓她們親自向你道歉。」

盛眠癟癟嘴, 覺得有些諷刺。

明明不久之前齊臣志還因為盛家的落敗而對她和盛康正百般諷刺, 現在卻因為她嫁入祁家而態度大變,果然是勢利又刻薄的商人, 也難怪麒麟這麽多年一直沒能進入第一梯隊。

不過, 他見風使舵的本領倒比他妻子和女兒強了不少倍。

她正要給齊臣志回消息, 祁辭望忽的出聲問她:“你最近忙嗎?”

“嗯……怎麽了?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盛眠想了想,不答反問。

她的時間彈性雖然不大, 但擠擠總是能擠出來的。

“如果不忙的話, 周五滬市有個企業家交流峰會,你要不要去?可以認識一些人脈, 說不定日後有用處。”

祁辭望話音剛落,盛眠便雙手抱拳迫不及待地開口:“你就是盛·蔚來的再生父母!好人一生平安!祝雲舟財源滾滾!”

末了, 她忍不住感嘆:“得夫如此,婦覆何求啊!”

像這種峰會,一般都是根據公司資產值的估算排名來邀請的,眼下的盛·蔚來若是沒有門路,是鐵定進不去的。

這種機會她怎麽能錯過!

祁辭望:怎麽看起來這個比奶茶和蛋糕更有吸引力?

“這麽高興?”祁辭望話問出口,腦子裏已經開始思考還有沒有類似的交流會。

“那當然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剛好可以不用去麒麟了。”盛眠心情雀躍,連語氣都輕快不少。

她指尖飛快在屏幕上點著,給齊臣志發消息:「不好意思啊齊總,最近我可能沒有時間呢,周五我要和辭望去參加滬市的交流峰會,齊總有沒有收到邀請啊?或許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那時候再見面呢。」

就這個茶茶的語氣,爽。

她拿準了麒麟不會收到邀請,故意這麽說,就是為了氣齊臣志。

估計他現在已經氣瘋了吧?

盛眠咬著唇樂。

這麽看來,和麒麟繼續合作也有好處,既能打探齊臣志的把戲,還能時不時氣一氣他。

這邊盛眠笑得像開了花兒,另一邊祁辭望卻皺了皺眉。他問:“你本來要去麒麟嗎?”

“哎呀其實不重要,他讓我每周一三五七都去匯報,少這一天不礙事兒。”

“他是故意的。”祁辭望聲音沈下來,說,“看來他這是本性不改賊心不死啊。”

“嗯?”盛眠止住笑,看著祁辭望有些嚴肅的臉龐,不解出聲,“你看樣子很了解他?”

“一年前,他試圖給我下藥,讓他女兒上我的床。”祁辭望聲音淡的像是在說和他無關的事情。

即使祁辭望只用了兩句話,盛眠還是覺得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沒想到,這麽抓馬的事情真的出現了。

而且發生在祁辭望身上。

“下——下藥?”盛眠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詫異道,“那那後來呢?你——呃——你和她——呃——麒麟——”

盛眠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許隱私了,萬一祁辭望真被強迫了,不想回憶怎麽辦?

但是話已經開了頭,她只能委婉的用語氣詞表達疑問。

“當然不可能,你在想什麽,我身心幹凈。”祁辭望忍不住輕笑,“放心好了。”

身心幹凈……身心幹凈……身心幹凈……

盛眠腦子裏回蕩著這四個字,莫名覺得搞笑。

她想為祁辭望頒塊兒牌匾,上面刻上四個大字:恪守夫道。

“那麒麟呢?你沒有什麽……舉措嗎?”盛眠為了不讓自己笑出來,轉移話題。

“第二天我給齊臣志發了封郵件,全面暫停了雲舟和麒麟的合作。”祁辭望仍舊表情淡淡的,“不過我也沒有趕盡殺絕,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算多,外界雖有猜測,但因為雲舟始終沒有給出過聲明,所以很多公司仍然會和麒麟合作。我本以為齊臣志會長記性,至少在面對雲舟的時候不敢囂張,不過看來是我高估了他的品性。”

“果然啊,實力雄厚就可以為所欲為。”盛眠聽完,不禁咂舌,“換做一般公司也不敢隨便全面暫停吧。”

“所以你在麒麟面前不用受委屈,直接拿雲舟壓齊臣志就好了——他要是再這麽下去,就該考慮一下怎麽處理麒麟了。”祁辭望打了個方向盤,轉進地下車庫。

盛眠翹起嘴角,說:“放心,我又不傻。”

-

周五早上八點。

祁辭望把車停在會場門口,替盛眠打開車門。

“穿上吧。”祁辭望手放到在副駕上搭著的羽絨服,說。

盛眠滿臉堅定的搖頭:“你不懂,這不僅關乎到我自己,還關乎到你,不信你現在朝外面看看,誰的女伴兒是穿了大厚外套的?就這幾步路,我可以的,相信我。”

祁辭望順著她的話擡頭,看了一眼。現在正是參會人員往裏進的時候,不少人的女伴確實只穿了禮服,沒有一個人身上是穿著厚重外套的。

“我說的沒錯吧?”盛眠沖祁辭望揚了揚眉,手往他肩上一放,把他推出去,免得擋到她下車,“哎呀走吧,一直在這兒耗著會妨礙交通的。”

祁辭望拗不過她,應下來,說:“那快走。”

盛眠笑了聲,輕車熟路的挽上他的胳膊,兩人一同向裏走去。

“你真的,就是接觸女生太少了,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這麽一時半會兒不會感冒的。”盛眠寬慰祁辭望。

“你確定?”祁辭望看著盛眠,有些不確定的問。

盛眠正要回答,從身側冒出來一個男人,徑直對著二人笑道:“哎呀!祁總!好久不見!聽說祁總結婚了,這位就是祁太太吧?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啊。”

“謝謝,這是我太太。”祁辭望和來人握了握手,說,“有什麽話我們進去再說吧。”

話落,他看了盛眠一眼。

要是擱這兒聊起來,用不了多久盛眠就該被凍成冰雕了。

“啊好好好。”打招呼的人不知道祁辭望所想,只當他是想進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忙和兩人一起進去。

盛眠穿了一襲白色緞面魚尾長裙,雖然簡約,穿在她身上倒也高級。

今日不是她的主場,沒有必要穿的太過華麗喧賓奪主。

等走進正廳,和祁辭望打招呼的人更是一波又一波,讚美盛眠和祁辭望的話一句接一句,都是誇兩人般配,無一人提及盛眠的家境。

他們不傻,自然知道盛眠能嫁給祁辭望自然是有本事在身上。

雲舟肯幫盛·蔚來到什麽地步沒人知道,也因此不會有人貿然涉險去試探這條紅線。

祁辭望手中的酒杯就未曾放下,然而盛眠觀察了好一陣兒,發現他喝了一杯酒都不到。基本上和人碰杯之後抿一口就算結束。

這還能被下藥?

盛眠在心裏懷疑著,面上卻不顯,而是含著微笑,挽著祁辭望的胳膊,同時在腦子裏快速篩選著前來打招呼的人中有哪些可以和盛·蔚來合作。

“看好哪個合作方和我說。”趁著無人靠近的空隙,祁辭望稍稍低頭,對盛眠說,“我幫你牽線,你和對方談。”

盛眠挽著祁辭望的胳膊又緊了緊:“活菩薩啊你真是我的活菩薩。”

祁辭望:好像找到可以和她拉近關系的秘訣了。

大概九點鐘的時候,祁辭望送走另一位老總,問盛眠:“你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玩會兒?一直在這裏無聊嗎?”

“還好,我多聽聽你們聊天,學習學習。”盛眠沖著祁辭望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形。

“嗯,不無聊就行,你要是感興趣以後可以多參加。”祁辭望點了點頭,笑道。

“那當然啦。”盛眠真是恨不得抱著祁辭望親一口,但她理智尚在,知道盡管這只是她想表達激動之情的一種方式,但這個舉動非常暧昧且容易造成誤會,還是忍住了。

“那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祁辭望見狀,又問了一遍。

他怕盛眠是因為覺得機會難能可貴所以不舍得離開。

“要。”盛眠這次幹幹脆脆應下來。

“去吧,我在這兒,如果找不到我就給我打電話。”祁辭望朝她舉了舉手裏的手機,說。

“好嘞。”盛眠松開祁辭望,要不是穿著高跟鞋,她早就一溜煙兒跑到那排小甜點前面去了。

畢竟誰能拒絕長得漂亮可愛的小蛋糕呢!

盛眠端了個小盤子,給自己盛了幾份甜點,找到一個空位子坐下來。

她環視了一下,發現大多數人都在忙著交際,像她一樣坐下來吃甜點的寥寥無幾。

自己會不會有點太墮落了?

唉,放縱一會兒吧。

盛眠心裏的兩個小人短暫的吵了一架,自律小人便敗下陣來。

她戴上藍牙耳機,給自己挑了個綜藝,準備享受一下這短暫而美妙的生活。

“盛眠?”

“盛眠?”

女人站在盛眠身後,連著喊了她兩聲都不見動靜,便拉開凳子坐到盛眠對面。

盛眠正看綜藝入迷呢,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

她嚇了一跳,擡頭一看,發現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坐了個女人,忙摘下耳機,說:“不好意思,你找我嗎?”

“對。”女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格外利落。

盛眠眨眨眼,說:“哦,有什麽事情嗎?”

女人隨意靠到椅背上,說:“我曾經是祁辭望的追求者。”

盛眠:?

她一時拿不準女人的態度。

看樣子也不像來找她茬兒的啊?怎麽一上來就貼臉開大了?

不是,什麽叫曾經?

盛眠腦子裏一瞬間閃過無數種想法,其中一條敏銳的捕捉到“曾經”二字。

“所以……”盛眠看著女人的臉色,遲疑著出聲。

“我追了祁辭望兩年,也因為他改變了當初的決定,接手了家裏的公司——我最開始是特別討厭管理公司的,當然現在我的體驗感還不錯。”女人轉著手裏的高腳杯,說,“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餘韻,餘氏集團的副總裁。”

說著,她朝盛眠伸出手。

盛眠到現在都沒摸清狀況,她和餘韻握了握手,說:“餘總好。”

這人到底是想幹什麽?是想告訴她她還沒放下祁辭望還是說已經忘記過去是來祝福的?

她的語氣正常到盛眠根本分析不了一點兒。

她實在忍不住,便問:“餘總找我,是想說什麽?”

“別急。”餘韻輕輕笑了笑,漂亮的丹鳳眼裏露出笑來。

“如你所見,我追了祁辭望兩年也沒追上。所以我放棄了。”餘韻欣賞著新做的指甲,說,“我本以為我不會再和他有交集,至少關系應該只會停留在合作上。”

盛眠心下一驚。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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