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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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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越春寒一連從櫃子底下抓到了好幾只老鼠, 有大有小,吱吱亂叫。

這下不止蘇梔害怕,連越甜甜也驚叫著躲在越春寒身後, 眼底有淚:“怎麽這麽多老鼠啊,好嚇人,我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就是和這些老鼠一起作伴的嘛嗚嗚嗚。”

越春寒安撫她幾句, 眉頭緊蹙, 準備明天再好好的收拾一下這間屋子,把老鼠洞給找出來, 徹底滅絕了。

可能真的是秋收的原因,之前在這個屋子裏放過糧食, 老鼠也許就是那個時候被吸引過來的。

想通後,越春寒去洗了把手,對櫃子上跪趴著的蘇梔道:“這屋暫時別住了, 我把你們的床褥都搬過去, 也別怕什麽病氣的了,我的病已經好了。”

不等蘇梔回應, 躲在越春寒身後的越甜甜重重點頭, 她也害怕老鼠,尤其是剛才越春寒抓到的老鼠有一只大的離譜, 比她的手掌還要大。

越春寒把蘇梔的床褥卷起來抗在肩膀, 越甜甜學著他的樣子卷自己的小褥子,兩個人一前一後去了西屋,蘇梔看他倆一起離開,耳邊仿佛又聽到了老鼠的吱吱聲。

她身體蜷縮成一團, 眼裏剛剛要泛起淚花,越春寒大步流星地從西屋過來, 站在她面前的地上朝她伸出雙手,俊美冷冽的臉上一雙黑瞳直直地看著蘇梔,示意她:“蘇梔,跳下來,我接著你。”

他的表情很平靜,張開的雙臂結實有力,蘇梔看他一眼,咬著唇,臉上濕漉漉的全是她剛才哭出來的淚痕。

因為赤著腳,櫃子上又冰涼,她的腳也凍的快要失去知覺,可她卻無論如何也不敢下地,她總覺得那團黑乎乎的看不清的地上說不準哪裏就會竄出來一只老鼠,發出吱吱的叫聲。

越春寒很清晰地知道這一點,知道她因為懼怕老鼠而不敢下地,所以才對著她張開胳膊,安撫她:“蘇梔,你只管往下跳,我會接住你的。”

蘇梔曾經應該是對越春寒有些害怕的,剛穿來時她真的對越春寒的一言一行都要思考很久,生怕他對她家暴。

可現在,面對張開雙臂的越春寒,蘇梔卻全然沒有一點抵觸和懷疑,她知道越春寒說話算話,他說會接住她就一定會接住她的。

蘇梔跪趴在櫃子上膝蓋都有些麻了,她挪動著腿,蹭到櫃子邊上,對準地上站著的越春寒,像一只蝴蝶一樣撲到越春寒的懷裏,他們兩個人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

蘇梔淩亂的發披散下來,因為有些長,甚至落到了越春寒抱著蘇梔的手上,她因為緊張而努力攀住越春寒的肩膀,越春寒的兩只胳膊摟在她的大腿和後背上,隔著睡衣,越春寒溫熱的溫度傳遞過來。

越春寒像他說的那樣,真的很好的接住了蘇梔。

像是怕蘇梔太害怕,為了緩解安撫她的情緒,越春寒輕輕拍打了幾下蘇梔的後背,嘴裏道:“好了不怕了,老鼠沒有了。”

他拍了兩下才反應過來不對勁,蘇梔不是越甜甜,他這種動作有些太過暧昧了,果不其然蘇梔的那雙還有些淚痕的眼裏略微顫動,嫣紅的唇瓣被她輕輕咬著,她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

越春寒輕咳一聲,臉色露出一如既往的冷淡:“好了,天色不晚了,過去休息吧,要我抱你過去休息還是你自己下來。”

蘇梔攥緊了他的肩膀,她的眼眶內還泛紅,根本不敢去看地上的東西,連被他抱著的腳都努力擡起來不敢離地太近,生怕有老鼠竄出來咬她。

蘇梔的聲音還有些微顫和哭音,她悶悶的開口,聲音很小聲:“你,抱我過去吧,我害怕……”

越春寒意料之中猜到她會這樣說,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他為了省力氣,在蘇梔的驚慌視線下稍微活動了一下,把直直抱著的姿勢轉成了公主抱。

他一只手摟著蘇梔的肩膀,一只手摟著她的膝蓋彎,把她輕輕松松的抱在懷裏,甚至還能顛兩下。

越春寒之前就知道蘇梔很輕,今天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明明蘇梔也是按照一日三餐的標準吃的,可她就是瘦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跑了似的,瘦的只有薄薄一片。

偏偏她還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腰細的離譜,身材凹凸有致,越春寒此刻抱著她大步流星的走,都能隱約感受到貼在他胸口的綿軟觸感,越春寒繃著臉走得更快了些。

西屋已經鋪好了床褥,經過了來回的折騰,最終還是如當初一樣橫著三床被褥鋪在炕上。

越甜甜趴在自己的被窩裏打滾,看到越春寒抱著蘇梔過來,眼瞬間就亮了起來:“哇,爸爸你抱著姨姨過來的耶,你們和好啦?”

越春寒瞥她一眼:“瞎說什麽呢,我和你梔梔阿姨本來就沒吵架。”

越甜甜小聲的合攏手掌作出鼓掌的模樣,稚嫩的小臉上掛著興奮:“我聽說過那句話,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之前你和梔梔姨姨分開睡怎麽床尾合嘛,這下好啦,以後就會一直和好啦!”

越春寒對她這套歪理嗤之以鼻,蘇梔倒是被越甜甜這套理論搞的面紅耳赤。

越春寒把蘇梔放到炕上,西屋的窗戶比東屋多,所以也格外亮堂許多,對著皎潔的月光,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蘇梔臉上的淚痕。

越春寒微微蹙眉,從一旁拿過來一條毛巾,想要幫她擦擦。蘇梔以為他是想要給她遞毛巾,擡起滿是淚花的眼輕聲說了句謝謝。

越春寒的手頓了頓把毛巾遞給她,看她自己胡亂的擦拭全臉,垂在腿邊的大掌摩挲著手指,黑瞳深邃如墨。

“好了,睡覺吧。”

越春寒催促一聲,看了眼蘇梔紅腫的眼眶,又低低安撫了她一句:“老鼠已經都沒有了,放心睡吧。”

蘇梔知道他是在安撫自己,但剛才的陰影還在,但好在西屋確實是比東屋要寬敞許多,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越甜甜和越春寒陪在她身邊,稍稍的給了她點安全感。

蘇梔看了眼睡在越甜甜旁邊的越春寒,心稍稍放松下來,窩在被褥裏閉上了眼。

快睡吧,明天越春寒應該還得去鎮上賣水果,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了,別折騰了。

蘇梔強忍著心裏的不適,假裝自己是睡在松軟的床鋪上,而不是會從不知道哪裏的角落隨時會竄出老鼠的農村土炕。

但心裏總是有種不確定的感覺,總覺得漆黑的一片格外恐怖,就連腳底下也總覺得像是有東西一樣讓她感到緊張。

“蘇梔,不要自己嚇自己,什麽都沒有。”

越春寒還沒睡,蘇梔顫抖著睫毛睜開眼時,隔著越甜甜,能夠看到側躺的越春寒平靜的黑眸。他的眼很黑,陰冷的眉眼在漆黑的夜裏不知為何讓人有種很有安定的感覺。

蘇梔把頭窩進被褥,用被子蓋住鼻子下面,厚重的棉花被子沈沈的壓著她的四肢,把她壓的幾乎要喘不上來氣。

她把被子的四個角都窩起來,保證四面都不漏風,給她強烈的安全感,確保老鼠不會透過縫隙鉆進來後,這才松了口氣心裏的焦慮緩解,閉目放松神經許久後才慢慢睡了過去。

夜涼如水,越春寒沒睡著,他的一雙黑眸盯著另一側睡著的蘇梔,透過她熟睡時微皺的眉頭,和並不算太安詳的面容,聽到了她呢喃的聲音。

“媽媽……”

越春寒黑瞳微頓,想到了當初在蘇家面容柔和卻言語辛辣的蘇母。

即使蘇梔的媽媽重男輕女,試圖把她賣給鎮上的村官做情婦來供養親哥哥,但還是血脈相連,蘇梔依舊對自己的媽媽保持依賴和思念的心理嗎?

親情果然是最難割舍的東西。

越春寒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梔,側身躺下。



第二天蘇梔是在輕微的聲響中醒來的。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在她旁邊獨自玩耍的越甜甜,越春寒並不在。

耳邊傳來聲響,蘇梔腦袋昏昏沈沈地坐起來,只覺得渾身乏力,腰背生疼,連小腹都一陣下墜般的疼痛。

昨天她好像也沒做什麽,怎麽身體這麽累,是昨天晚上著涼了嗎?她感冒了嗎?

蘇梔貼了貼自己的額頭沒覺得燒熱,反而耳邊的聲響越來越清晰,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蘇梔好奇地坐直身體,把被褥疊好,穿上鞋剛準備過去看看,就看到越春寒推門而入的身影。

他的那頭圓寸顯得他更加幹凈利索了,眉眼銳利陰冷,微微垂首看人的時候雙眼狹長,睫毛很密,壓迫感很強。

蘇梔開始還有些不太適應他的新造型,稍微有些發楞,但眨眨眼就習慣了,而且覺得他這個樣子利落了不少,比以前更好看了。

果然檢驗真美男的一個標準就是剃圓寸。前世蘇梔記得有些娛樂圈明星們平時是氛圍感大帥哥,剃了圓寸之後就一言難盡。真正的美在骨不在皮,越春寒不愧是原著裏的男二號,長相方面還是沒得挑的。

蘇梔在炕沿邊坐下,有點好奇他剛才做什麽發出那麽大的響聲:“你剛剛是……?”

越春寒擦了擦手,俊美的五官深邃如墨,雲淡風輕道:“老鼠,家裏的我都清理了,可以確保現在一直都沒有了。”

蘇梔微怔,下一刻反應過來他剛才那麽大陣仗原來是去捉老鼠了,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老鼠她現在心裏還有些後怕。

“不會再有了,我已經把老鼠洞填上了。”越春寒揚眉,向蘇梔保證。

昨天晚上蘇梔磨蹭了很久才睡著,而且臉一直皺巴巴的,他知道她還是害怕屋子裏出現老鼠,現在不會了,老鼠已經徹底清光了,她可以放心了。

蘇梔猶豫著點點頭,身體不知道為什麽還覺得有點難受,腦袋也漲漲的,好像昨天晚上沒睡好。

越春寒看她臉色蒼白,猶豫了一下問她:“你沒事吧?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在家躺會兒。”

他又看向越甜甜:“姨姨身體不舒服別吵姨姨。”

越甜甜扒拉著自己的木頭小玩具,乖乖的點頭:“甜甜乖,甜甜不吵姨姨,姨姨不舒服的話就睡一會兒吧。”

蘇梔被她的萌萌模樣惹笑,摸了摸她的頭道:“姨姨沒事,別聽你爸爸的,甜甜平時也很乖的,不會吵到我的。”

越春寒頓住看她一眼,又問了蘇梔幾遍,確定她是真的沒事後才收拾東西準備去鎮子擺攤。

外面李二柱已經提前在門外等好了,越春寒推門出去的時候,李二柱楞了一下,看到他的新發型忍不住誇讚:“寒哥什麽時候理的頭發,真酷。”

越春寒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短短的紮手的圓寸,薄唇微揚:“蘇梔理的,還算湊合。”

李二柱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打趣:“不愧是娶了媳婦的人,寒哥你這收拾的也太利索了,像變了個人似的,嫂子這手也太巧了,而且哪像寒哥你說的湊合,這一點也不比咱們村的理發師差嘛。”

明明李二柱是在誇蘇梔,但越春寒卻像是在誇他一樣,連眉毛都舒展開了。

偏偏他還嘴裏道:“還行吧,還有進步的空間。”

越春寒輕飄飄的話,引得李二柱非常怨念,李二柱捂著他自己長長了的頭發忍不住在腹誹,要是他也有個像蘇梔一樣的媳婦就好了,寒哥現在這完全是在向他炫耀嘛,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他心裏的話完全不敢當著越春寒面說,只能看著越春寒明明心情很好,卻故意漫不經心地替蘇梔故作謙虛。

太過分了,嗚嗚……



越春寒的水果攤一如既往的好,甚至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來批發水果的人也越來越多,越春寒一上午都忙活的不可開交,忙著給顧客搬運水果。

他的新發型很顯眼,本來就很深邃的眉眼把頭發剪短後更加清晰的露了出來,雙眼狹長,眉目冷冽,薄唇抿著,雙眼銳利卻又比原先多了份幹凈利落。

餘琴幫忙父母幹活賣素燴湯,看到越春寒忙的熱火朝天的模樣,再看他擡著箱子肌肉繃緊眉眼低垂的模樣,心裏更加悸動,羞得她雙頰緋紅。

她想要喊住越春寒,絞盡腦汁的想找個什麽理由來和他搭訕,可一看到越春寒的冷眸,腦袋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鬧的不歡而散的事情,心裏尷尬,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和越春寒開口,再一擡眼發現越春寒已經不在攤位上了。

他好像幫忙顧客搬水果去了。

秋日冷的厲害,看這天氣陰沈沈的,應該過幾天就能下一場雪,大家都忙著儲備過冬的物資,鎮上的市集人員非常擁擠,賣菜的攤位尤其火爆,家家戶戶過年都要買些大白菜回去屯著,一買就幾十棵上百顆。

越春寒肩上扛著一箱梨跟著顧客走,幫他送到家裏,一路上在市集穿過,發現不少已經提前有了過年的味道,街上有不少賣年糕的,還有掛歷的,還有炒貨瓜子花生山楂片。

天氣冷,路上還有人扛著冰糖葫蘆的稻草沿街叫賣,上面的糖葫蘆裹了一層糖衣,山楂又紅又大,看得讓人直咽口水。

越春寒給顧客送完了梨,又順著來路回去,再次從市集穿過去時,他看到了鎮上街邊一家買首飾的店鋪。

買的人少,店鋪也冷冷清清,門半開著,能看到服務人員撐著下巴在櫃臺上打瞌睡。

越春寒在街邊駐足往裏望,能夠看到裏面亮堂的,各種金銀首飾的模樣,他心頭突然一動,想到了當初和蘇梔結婚時缺失的那三金。

蘇梔和他結婚了這麽久,但因為當初結婚辦理的草率和敷衍,戒指耳環項鏈什麽的都沒有。她看起來不是很在意,越春寒曾經也不在意,但現在他卻徒然變得很在意這種事情。

越春寒頓了頓,一只手伸進兜裏摸了摸最近賣水果攢下來的錢,抿唇進了這家店。

店裏的服務人員已經昏昏欲睡,沒料到竟然有人會進來,她先是一楞,繼而滿臉欣喜:“您好先生,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

越春寒幹了一上午活,身上全是幹活的灰塵和印子,身上還出了點薄汗,看著就是幹體力活的人,服務人員卻絲毫沒有嫌棄,走出櫃門殷勤地替越春寒介紹,並詢問他:“先生您是為了家裏的女士買的嗎?是要買什麽,我幫您選選款式?”

越春寒思考一瞬,平靜道:“耳墜。”

戒指幹活的時候不方便需要摘下來,越春寒記得蘇梔好像有耳洞,她應該很適合戴耳墜。

“耳墜是嗎?好的。”

服務人員笑臉盈盈地把越春寒引到一面墻前,挨個給他介紹款式。

各色耳墜看得讓人眼花,越春寒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進這種店鋪買東西,而且還是給他以前最看不上的蘇梔。

服務人員小心翼翼地挨個給越春寒介紹,越春寒都表情平淡,以他的直男審美來看根本分不出這些耳墜細微之處有什麽不同。

直到服務人員給他介紹最後一排耳墜,越春寒一眼就看中了最底下的一個珍珠耳墜,圓潤飽滿的珍珠整體是瓷白的顏色,越春寒能夠想象到蘇梔戴上這對耳墜是什麽模樣。

她本來就皮膚白,耳朵又長得小巧,這對珍珠耳墜如果被她戴上只會顯得她更加白皙漂亮,讓人移不開眼。

越春寒沒有絲毫猶豫地擡起胳膊,指向那對耳墜:“這個,包起來吧。”

服務人員已經做好了介紹一頓也不開單的心理準備,沒料到越春寒竟然這麽痛快,眼都不眨地快速選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她竭力掩飾心裏的欣喜,笑得更加真實了。

服務人員腳步輕快地給越春寒打包,嘴裏還不停地誇讚:“您這是給自己媳婦買的吧,也不知道哪位女士這麽幸福,男士親自來幫忙選首飾的這還是第一回,您可真貼心,對方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的。”

她嘴甜又麻利,很快把珍珠耳墜打包好遞給越春寒,笑得非常燦爛。

越春寒在她打包的時候在店內閑逛,並不算大的店內五臟俱全,金器首飾樣樣都有,越春寒接過她打包成小禮盒模樣的珍珠耳墜提在手裏,剛出店門,他頓了頓,轉頭又進了店內。

面對服務人員詫異的眼神,越春寒緩緩道:“把那邊那對金戒指也幫我包起來吧。”

服務人員臉上瞬間露出中獎般的眩暈狀態,平時幾天開不了一單,今天沒到中午居然就有兩單,這位財神爺可太爽快了!

她連忙小跑到門口,露出滿臉的欣喜,小心翼翼道:“好的好的,馬上幫您打包。”



越春寒提著那兩袋首飾店的小禮袋回來時路過餘琴家的攤位,她本來就偷偷找尋越春寒很長時間,一直幹著急,心裏總想和他搭話聊聊,卻怎麽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正在焦慮的時候,沒想到越春寒迎面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東西,像是禮物袋子。

餘琴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忍不住伸手害羞的捋自己的兩條麻花辮,眼神羞怯。

……這,這是越春寒給她買的道歉的禮品嗎?因為上次的事情覺得過意不去,所以給她買的?

餘琴幾乎是下意識露出笑臉,迎著越春寒走了兩步,沒想到到了她家攤位面前越春寒一個拐彎眼都不眨地從另一旁走開了,看都沒看她一眼。

餘琴的臉色頓時五顏六色像打翻了顏料盤,難看又尷尬,她快速地捋了幾把自己的辮子,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越春寒,手裏的東西居然不是給她買的嗎?

餘琴咬牙擡眼去看對面的越春寒攤位,看到李二柱嬉笑的臉,像是在和越春寒開玩笑打鬧般,嘴裏道:“寒哥,給嫂子買的呀,真恩愛。”

嫂子?

餘琴整個人僵住了,她看了眼沒有對“嫂子”這個詞語作辯解的越春寒,只覺得滿腦子都是像漿糊一樣。

越春寒他難不成……真的有老婆?他真的結婚了?

望了眼越春寒猿背蜂腰的高大模樣,掃了眼他冷峻又不失俊美的深邃外表,餘琴只覺得心裏瞬間酸澀難忍。

餘琴記得越春寒是附近小村子的人,她忍不住在心裏拈酸吃醋做對比,她覺得小村子裏的人都沒什麽時尚感,土裏土氣又長得難看,越春寒的媳婦,那個李二柱嘴裏所謂的“嫂子”說不準還沒她漂亮呢,也不知道越春寒喜歡她什麽。

遠在百裏之外的蘇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心裏議論,她趴伏在炕上臉色蒼白如紙,疼的幾乎要失去意識。

小腹陣陣往下墜的疼痛非常難忍,蘇梔只覺得自己恨不得暈過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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