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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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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蘇梔覺得應該不會是很嚴重的問題, 畢竟如果傷的太重的話原著裏喬悅也不可能把她帶回家裏治療,而是會選擇送去醫院救治。

果然,越春寒說是他回來的途中左腿舊傷犯了, 意外被路過的車撞了摔到路旁,大腿的傷是被路邊的枯樹枝劃傷的。

但蘇梔記得不久前她剛給越春寒腿部按摩過,按常理不會這麽快舊傷發作才是,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淋了雨受了寒, 還是因為劇情的不可控力,才讓越春寒突兀的受了傷。

想到這裏, 蘇梔眉頭微蹙。

劇情已經發生了變化,越春寒沒能和原著女主喬悅認識, 那他沒有搭上女主這條船的話,還能順順利利的賺錢嗎?畢竟喬悅擁有很強的財運,和原著女主的氣運, 如果沒了她的幫助, 不知道越春寒還能不能走的那麽順。

原主是個舉足輕重的小配角,戲份又草草殺青, 但越春寒的戲份那麽多, 剛一開場就發生了蝴蝶效應,把他和女主認識的重要橋段扇掉, 蘇梔完全無法想象接下來會怎麽走。

當初她改變原主劇情走向是知曉了結局後, 規避了原主的淒慘結局朝著好的方向走,但越春寒的,蘇梔不知道這算好還是算壞。

蘇梔眉頭輕蹙,看李二柱和越春寒還在聊著, 她準備收拾盤碗去清洗:“你們先聊,我去刷碗。”

她剛把三人的碗摞在一起, 越春寒擰眉黑瞳直直地看向她,聲音平淡:“剛塗完藥怎麽刷碗,我來吧。”

越春寒伸手想要接過蘇梔手裏的碗筷,蘇梔避開,臉上有些熱:“二柱還在呢,你們好好聊聊,我去刷碗不碰到這根手指就沒事。”

還沒等越春寒說話,旁邊的李二柱極有眼力見兒,連忙開口道:“沒事嫂子,本來我們天天見也沒那麽多話可聊,你們忙你們的,正好我這邊也有事,寒哥昨天讓我去幫隔壁柳寡婦修井我還沒去呢,正好現在我去看看。”

蘇梔不知是真是假,越春寒倒點頭在她身旁道:“好,辛苦你了二柱。”

“嗨,這點小事說什麽辛苦,順手的事兒,我走了寒哥,嫂子。”李二柱怕打擾越春寒和蘇梔,連忙推開房門出去了,直奔隔壁柳寡婦家。

屋內只剩蘇梔和越春寒二人,蘇梔現在都不敢正眼看越春寒,她一擡眼看到越春寒那張臉就會想起昨天晚上的他,不得不說昨天晚上的越春寒確實很讓蘇梔害怕。

蘇梔抿唇,幫著越春寒一起把盤碗收拾到廚房水池裏,準備動手刷盤子,越春寒瞥她一眼,擠開蘇梔自己站在水池前動手洗刷盤子,洗的又幹凈又快。

蘇梔站他旁邊,能感受到那種壓迫的感覺,越春寒明明垂首面容平靜,但他猿背蜂腰又渾身肌肉,高大的身軀在水池邊一立,讓人只覺得水池這處空間都擁擠的厲害,甚至蘇梔看他平靜的面容也像是帶著隱約的冷冽。

“我……我先出去看看甜甜…”

現如今蘇梔很怕和越春寒單獨在一起,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昨天晚上被越春寒緊緊捏著的肩膀仿佛還有那種觸感,被越春寒啃咬破皮的唇瓣仿佛也在生痛,越春寒瞥過來的每一個眼神都讓蘇梔渾身不自在。

蘇梔清楚昨天晚上發生那種事情只是因為越春寒高熱神智不清楚,但她還是有些坐立難安,尤其是和越春寒共處同一片空間的時候,那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她迅速的想到昨天晚上他掰著她的下巴兇猛吻下來的樣子。

蘇梔磕磕巴巴的開口,得到了越春寒的擡眼,他的眸子黑沈深邃,盯著蘇梔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點頭,倘若並未察覺到蘇梔對他的躲避一樣。

蘇梔渾身不自在,拘束的出去給越甜甜編辮子,正在這時隔壁發出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很快李二柱捂著臉狼狽的進門,把蘇梔嚇了一跳。

她懷裏的越甜甜都忍不住問:“二柱叔叔你怎麽啦?”

李二柱捂著臉一臉郁悶,看到蘇梔和從屋裏鉆出來的越春寒,忍不住開口:“別提了,隔壁那個寡婦,性子也太奇怪了,我說了是來幫她修水井的,結果她二話不說就打了我一巴掌,又蠻橫又不講理,說她家水井不需要我來修,我去檢查一看根本就沒壞嘛,真可惡。”

越春寒剛洗完碗擦手出來,聞言神色淡淡,並沒有感到什麽意外。

柳寡婦一直都這樣,找理由想要讓他幫忙去她家而已,之前因為是鄰居他不好一直推脫所以去幫過兩次忙,但現在……

越春寒眼眸深沈看著院子裏坐著的蘇梔,很快收回視線。

現在他已經結婚了,再去幫忙就不合適了。如果柳寡婦知情趣最好,不然的話也就只能冷淡處理了。

越春寒心裏思緒著,擦幹凈手後看向李二柱:“不用管她,這次委屈你了二柱。”

李二柱捂著臉呲牙咧嘴,他本來也是好心,聽到越春寒說的隔壁住著的是個寡婦,他結婚了不好去幫忙,所以才主動請纓去幫忙的,結果沒料到居然被柳寡婦甩了一巴掌。

一想到剛才進門看到的柳寡婦那張風情萬種的臉,露出的那種蠻橫不講理的表情,他就覺得一陣氣悶。

好心當做驢肝肺,哼!

李二柱有些委屈,但面對越春寒的話他又趕緊回答:“不委屈的寒哥,那個寡婦忒不是個人了,幸好這是我去了,要是你去了還不知道得怎麽折騰你呢。”

越春寒心知肚明,柳寡婦打了李二柱巴掌就是因為他沒有親自去幫忙所以惱羞成怒,如果他真的去了,說不準得被柳寡婦怎麽纏著呢。

他眉頭緊蹙,擦幹凈手後對李二柱道:“不管她了,二柱等下我和你一起去鎮上,水果還沒賣完,得抓緊時間了。”

李二柱聞言有些驚訝,不止他,連蘇梔和越甜甜都擡頭看他。

“寒哥,你這身體還沒好呢,你能行嗎?你在家歇息歇息吧,不著急的,咱們有那麽多兄弟不管是誰上去頂兩天……”李二柱磕磕巴巴的開口。

水果攤幾乎是越春寒一個人撐起來的,和越春寒交好的幾人除了李二柱外幾乎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李二柱自己又不一定能忙活的開,越春寒知道最近正是家家戶戶囤貨的時候,如果等他病好了不知道要少多少單生意,所以他打定主意,不想錯過這個時機。

“我沒事,身體已經好多了,你放心,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我會主動休息的。”

越春寒聲音很平靜,他瞥了蘇梔一眼,看到她似乎欲言又止想說什麽,靜等了幾分鐘沒等到蘇梔的話,反而看她把頭垂下狀似在認真的給越甜甜編頭發。

越春寒意味不明的看蘇梔一眼,轉身回屋,撈起自己的衣服對李二柱道:“走吧。”

“哎好嘞寒哥,那嫂子,甜甜,我們就先走啦。”

李二柱連忙給越春寒開門,對著院內的二人告別。

蘇梔看越春寒離開,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引來懷裏越甜甜的仰頭詢問:“姨姨,嘴巴還痛痛嗎?”

蘇梔臉蛋刷的一下紅了,她頗為尷尬,沒想到越甜甜會問她這種問題:“還行,不是很疼了,甜甜你別亂動,姨姨給你紮了一半的頭發別歪了。”

蘇梔扶住越甜甜的腦袋,故意岔開話題,果然愛美的越甜甜趕緊把頭轉回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唉聲嘆氣道:“姨姨你體諒一下我爸爸吧,他一直都沒有老婆,好不容易娶了姨姨你這個大美人,可能是激動了點……”

救命!

蘇梔幾乎要腳趾抓地,臉蛋紅彤彤的幾乎要燙死人,連攥著越甜甜頭發的指尖都微微發顫。

啊啊啊啊!

為什麽要一本正經的聊這種話題啊,甜甜甜她,懂得未免也太多了點吧,她每天給甜甜說的都是童話故事,她從哪裏知道的這麽多大人事情的。

蘇梔臉頰緋紅,強壯鎮定:“我知道了甜甜,別忘記了咱們的約定,昨天晚上的事情千萬別告訴別人,尤其是你爸爸,知道嗎?”

越甜甜眼睛轉了轉,笑得狡黠:“知道啦姨姨!”



越春寒和李二柱的攤位在鎮上市集的最偏僻一角,攤位是露天的面積並不大,只是租了個位置,擺攤的東西都需要自己準備,越春寒自己搭了個簡易的木架子,上面鋪上一層破舊的攤子,現摘好的水果表面還有些露水,被他一個個擦拭的表皮鋥亮,看著賣相很好。

越春寒攤位旁邊是個賣魚的老爺爺,魚腥味熏鼻子,只有越春寒不嫌棄,徑自面色平靜地收拾攤子擦水果。

越春寒的攤位不起眼,但他卻長得很惹眼,黑眸狹長冷冽,五官深邃,鼻梁高挺,當他站在攤位前的時候蜂腰猿背,一米九幾的個子又全是緊繃的肌肉,配搭上俊美冷冽的氣質讓鎮子上一群人都看傻了眼。

他們不像是村子裏的人對越春寒有太強烈的懼怕,不少大姑娘捂著通紅的臉躲在遠處偷看他,反而一個個的春心萌動,甚至越春寒還遇到好幾波想給他提媒的媒婆,只是近距離接觸後知道他結了婚又被他陰鷙的冷淡模樣嚇到,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但越春寒的攤子還是稍微有了點人氣,至少沒有像最開始那樣生意寡淡了,甚至因為他的水果格外脆甜,回頭客不少,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臨近寒冬,家家戶戶都往家囤貨,雖然日子過的不算富裕,但買一兩箱蘋果或者梨放在家裏儲備倒是傳統了,過年期間天氣冷不想出門又想嚼點東西的時候,這些水果就是最佳的可食用選擇。

越春寒今天的生意格外好,一大早來了就賣出去兩箱,因為蘋果沈,不少人搬不動,越春寒就讓李二柱幫忙坐攤,他輕輕松松擡起一箱箱水果往顧客家裏配送。

看他搬蘋果時因為用力而拱起的結實肌肉,不說遠處偷看的大姑娘們,就連附近賣菜的結過婚的嫂子們都忍不住紅了臉。

……好壯實啊,這身肌肉,和越春寒一比,她們的丈夫真的弱的像小雞似的,風一吹都能刮跑了,太弱了。

越春寒沒在意周圍那灼熱的往他身上投來的一道道視線,表情平淡地搬運蘋果和梨,雖然一上午賣了不少,但他臉上竟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喜色,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旁邊的賣魚老爺爺敏銳發現了這一點,湊過來詢問他:“怎麽,今天心情不好?”

正是吃午飯的時間,越春寒沒帶飯,大老遠的也不可能讓蘇梔送飯,所以去市集上買了兩個餅子,他們兩個人配上一小份鹹菜啃了起來。

越春寒慢慢的咀嚼餅子,雙眸黑沈,看起來表情很平靜,李二柱還在旁邊打趣:“叔你可別瞎說,我們寒哥心情挺好的,他就是看著很兇。”

賣魚老大爺低聲笑笑也不在問話了。

經過了昨天的暴雨洗刷,如今的天空湛藍清澈,雖然外面因為秋日冷風吹著很凍手很冷,但卻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李二柱被凍的瑟瑟發抖,大口嚼著熱乎的玉米餅子試圖給自己取暖,而去搬運了一上午水果的越春寒卻出了一身汗,完全沒有一點覺得冷的意思。

李二柱正想要誇越春寒,迎面來了個面色潮紅的大姑娘,梳著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口,李二柱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對面賣素燴湯家的姑娘餘琴。

見她手裏端著一碗湯就要往越春寒面前放,李二柱連忙阻攔:“哎哎哎,這湯我們可沒給錢哈,不是我們的別放這,我們沒錢給。”

餘琴嬌羞著的看著越春寒,又白了眼李二柱:“又不是給你的,這是我給春寒哥的,不用給錢,算我請的。”

李二柱嘶了一聲,只覺得牙疼。

春寒哥?

越春寒才來這裏擺攤多久,她就喊越春寒春寒哥了,不知道他倆關系有多親密似的,而且這態度,只端來一碗,是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兒啊。

只不過,越春寒不止一次的對外說明自己有老婆,可這位餘琴全當沒聽到,不知道是覺得越春寒在騙他,還是對自己外貌實在是自信。

餘琴倒是長得蠻俊俏,可李二柱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不如他的蘇梔嫂嫂,她不僅沒有蘇梔皮膚白,也沒有蘇梔頭發黑,連他最看不上的蘇梔那嫵媚妖嬈的臉蛋,這位餘琴也差得遠呢,多說算是能誇一句小家碧玉,可蘇梔那可是遠近聞名的村花,她是有多自信才一次次的上趕著來貼越春寒啊。

李二柱看她那嬌羞著的自信模樣,特別好奇如果她看到了蘇梔那讓人驚艷的臉蛋會是什麽表情。

越春寒神色冷淡,對放到他面前的湯沒什麽興趣,只說自己並不需要,讓她拿回去。

餘琴卻害羞地勸他,說不要錢,請他喝的。

越春寒今天心情確實是有些不太好,他冷眉一皺,漆黑的雙眸更冷冽陰寒,人高馬大的模樣微微垂首,只覺得讓人渾身壓力倍增。

餘琴有點被他這副模樣被嚇到,猶豫著要不要再努努力,旁邊的李二柱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接過餘琴手裏的湯,嘴裏打圓場:“寒哥他喝不慣這種湯,我喜歡喝,這碗就給我吧餘琴姑娘,多錢我給你。”

餘琴完全沒有看到臺階往下下的自覺,反而有些不開心,她掃了眼李二柱瘦弱的身板,和並不出眾的寡淡面容,眉頭緊蹙:“這是我給春寒哥的,二柱哥你要是想喝鍋裏還有。”

說著攥著盛滿湯的碗往自己方向一拽,李二柱猝不及防,搭在碗邊的手一松,登時這碗黏黏糊糊的湯互的摔翻砸在地上,粘稠的湯汁迸濺到李二柱和餘琴的衣角,餘琴的臉啥時間黑了起來,驚聲叫出聲:“我的衣服!你賠我的衣服!”

李二柱明明是好心想要幫她解圍,湯碗也是餘琴先拽的,沒料到餘琴會倒打一耙。

李二柱正呲牙咧嘴的拽開褲腳查看被燙傷的小腿,餘琴的父母發現這邊的動靜匆忙趕過來詢問:“怎麽啦怎麽啦?”

餘琴撅著鼻子聲音帶著哭腔:“我的衣服被弄濕了,湯灑了我滿褲腳,難受死了!”

餘琴父母本來極其護犢子,看到餘琴哭當即就要發火,結果一眼望到坐在攤位後面坐著的神色冷淡的越春寒。

越春寒的不耐煩幾乎已經凝結在表面了,眼神冰冷陰鷙,濃烈的煩躁情緒把他包裹,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結實有力的塊塊肌肉卻格外明顯,高大的身軀即使是坐著也極為惹眼,渾身帶來的壓迫感讓人心頭發顫。

餘琴父母毫不意外,如果面前的越春寒隨便動動手,他們就會立馬被打趴下。

看到越春寒臉上陰沈的模樣,餘琴父親連忙堵住了餘琴哭泣的嘴,慌忙的連要他們道歉都來不及,就拽著餘琴回去了。

餘琴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拼命掙紮,想著讓李二柱道歉,結果不僅沒收到他的道歉,自己卻反而被拽走了?

“真是晦氣。”

李二柱看著自己被熱乎乎的湯澆濕的褲腳,和自己略微被燙紅的皮膚,深深地嘆了口氣:“寒哥,我去洗一下馬上回來。”

越春寒垂眼點頭。

鎮子上的市集裏有公共的旱廁,只不過臟的厲害,只有那裏才有免費的水源,李二柱頂著黏黏糊糊的褲腿,硬著頭皮離開攤位。

旁邊的賣魚老大爺看了這麽一場戲,忍不住搖頭:“餘琴這丫頭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只不過她父母太驕縱她了,這也不是件好事,搓搓她的銳氣也不錯。”

越春寒不知可否,表情冷淡。

被驕縱著長大的孩子,長大後也會覺得什麽東西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都能得到,但人的情感不是玩具,沒辦法像玩具一樣如她的願。

看越春寒表情不是很好,賣魚的老大爺主動轉移話題,又問越春寒:“我看你今天好像一直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之前餘琴也纏著越春寒,但越春寒頂多是置之不理,倒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臉冰冷陰鷙的模樣。

越春寒垂眼看著自己的水果攤,漫不經心地拿起一個蘋果在手裏擦拭,心不在焉道:“或許吧。”

老大爺難得看他這副模樣,來了性質,身子偏過來試探道:“是關於什麽的,金錢?親情?還是別的?難不成是情感問題?”

越春寒黑眸沈沈擡眼去看老大爺,並沒有要回話的意思,老大爺反而笑得爽朗:“怕什麽,聊聊又沒什麽的,我和我老伴最近也鬧矛盾了,哎呦她嫌棄我出去釣魚浪費時間,可我這不也賺錢了嗎。”

老大爺頓了頓又忍不住好奇的問越春寒:“難不成真的是情感問題?你真的結婚了?”

越春寒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他和蘇梔結婚匆忙敷衍,不止沒有什麽像樣的婚禮,連彩禮和戒指都沒有,幾乎是走形式般草草結了個婚。

村子裏別的人結婚至少還會花大價錢去買個素圈戒指,不說好不好看,形式上總是要有的,可是蘇梔什麽都沒有,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哪一個都沒有。

他也是。

手指上光禿禿的,怪不得大家都不太相信他結婚了,連賣魚大老爺聽到他結婚的消息也那麽吃驚。

面對老大爺好奇的眼神,越春寒薄唇抿著,漫不經心地揉捏自己的手指:“結婚了,而且有一段時間了,大概……有一個月了。”

老大爺更吃驚了:“新婚燕爾,這有什麽情感問題的,你們不是應該正在感情最粘稠的時候嗎?”

粘稠?

越春寒想到早晨蘇梔對他那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眼瞳顏色加深。

他眉頭緊蹙,聲音低沈:“她……有點怕我,在家躲著我,不看我也不想和我說話。”

越春寒每說一個詞老大爺就臉色凝重一分,聽他說完甚至眉頭都皺起來了。

老大爺看著越春寒渾身的腱子肉和他那蜂腰猿背的雄壯模樣,再看一眼他冷淡陰鷙的面容,忍不住語重心長道:“是不是你說話語氣太重了,不要兇巴巴的,這樣會讓女娃子害怕的,我們附近村子裏有個男人喝醉了酒就變得很暴力,聽說喝完酒以後又摔桌子又砸碗的,還打老婆,嚇得妻子和他離婚了,你可千萬不要走上這樣的路啊。”

老大爺苦口婆心勸著越春寒,看著越春寒那渾身緊繃的肌□□言又止。

這麽一身肌肉怪不得媳婦害怕,看著就是那種家暴的時候把人打的死去活來的類型。

越春寒擦蘋果的手一頓,黑瞳微顫,眼神露出深邃如墨的顏色。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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