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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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樓
“瑤音, 太醫院遴選在即，你別毀了自己前程！”董竹心沒料到董瑤音竟看上沈意的夫郎，還好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她慶幸道：“這事有關她夫郎的名聲，他們定不會多說什麽, 我等下就去找人盯他們兩天。”
但這頭董竹心還沒完全放下心, 就見她面前的董瑤音道：“我想要他。”
“？！”董竹心一口老血升至頭頂, 眉毛豎起, 眼睛瞪著她道：“你清醒點，他已經嫁人了！”
董竹心必須讓她打消想法：“你是春滿林的少主, 你姨母是太醫院的院判, 舅父是宮中的德君, 你要什麽男子沒有？你若真強要了陸奚木, 不光你大好前程沒了，春滿林的臉面被你丟盡, 你姨母、舅父說不定都要受牽連。”
董瑤音知道董竹心說的沒錯, 她沈默半晌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別犯糊塗。”董竹心稍稍安下心, 她說完想到今天早上侍奴匯報的事情, 道了一句：“我本想著讓雪參去伺候沈意, 既然你昨晚受用了, 他就放你房裏伺候吧。”
董瑤音眉眼微沈，對此不置可否。
想到大姐的話, 董竹心不忘強調囑咐一句：“京城樣貌好的男子多得是，為了個陸奚木不至於此！”
……
這頭奚木經董瑤音一事嘗到甜頭, 好生受了沈意兩天的溫聲細語，晚上沈意主動抱著他不說, 現在白日還能時時見到她。
他面上仍是怯怯，心裏別提多高興。
沈意見他緩了兩天害怕癥狀才好些，抽空揶揄他一句：“我之前還說你膽子大，原只對著我膽子大。”
奚木黑白分明的眼眸瞧著她，溫聲道：“因為臨春待我好……”
一旁的丁芷聽著牙酸，暗道：當初奚木哥在溪州也不是這樣的啊，怎麽到了京城換了模樣，男子當真多變。
沈意這兩日聽慣了沒覺得有什麽，他經過這一嚇，黏人許多倒是真的，人少的時候時常要牽著手。
“沈大夫！”
有人喊沈意。
沈意回身望去，見一女子正拿著醫書站在不遠處，面上有幾分躊躇之意，丁芷沈意一看就知道是有問題要論，隨著那晚宴席之後，丁芷和沈意又重新成了諸位大夫裏的“紅人”。
沈意認出是賀州的徐大夫，她走到她面前道：“徐大夫喚我何事？”
徐大夫朝她笑了笑道：“我書中有幾處疑問想問問沈大夫，不知可有閑暇？”
沈意也沒急事，便道：“你說。”
徐大夫聽言很高興，她拿著醫書十分自然地拉了沈意一把，讓她們二人遠離了丁芷和奚木幾步，站在了一塊無人的空地上，這才將書翻開，徐大夫手指指了兩列字給她看：“沈大夫，你看看。”
沈意依言看去，當看清書中所寫，面上一頓。
——故人相邀，酉正瀟湘樓。
確認沈意看清後，徐大夫又翻了一頁，蓋住那句話，問道：“沈大夫可知何解？”
沈意頓了片刻，回道：“有些頭緒，但還得想想。”
徐大夫拱手道：“那我再去問問其他大夫。沈大夫年少有為，可惜我三姐不在這，不然定要讓她看看沈大夫的風姿。”
三姐……沈意腦海裏閃過一張人臉，她拱手道：“過獎過獎。”
徐大夫走後，丁芷湊上來問道：“那個大夫問的什麽，書上還能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沈意還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句話，心不在焉回道：“我要是對醫書都清楚明白，我就不必來這杏林論學了！”
“也是！”丁芷問完也沒當回事。
只有奚木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意一眼，什麽難題竟讓她放心上了？
下午論針灸穴位，也不知是不是沈意當日那一怒的緣故，所有大夫對穴位走針都分外註意。
沈意這近十日的論學，已然確定莊琳醫術比他人高上一招，拉著丁芷在莊琳身後小尾巴似地跟前跟後。
莊琳哭笑不得：“我那點功夫，全被你們兩個丫頭學去了。”
丁芷嘴甜道：“莊大夫人好！醫術還高明，我們實在心起敬佩！”
沈意有樣學樣：“對呀對呀！我一看莊大夫出手就不凡，紮針走穴極穩，患者針到病除，著實厲害啊！”
眼前兩個丫頭，嘴甜性子也好，莊琳羨慕地笑道：“沈昭華這人真是好福氣，屆時我若到了溪州，可得讓她請我吃幾頓飯。”
沈意認真道：“那必然！莊大夫若要到溪州來，只管人來就行，衣食住行準保給你安排妥帖！”
“話都t說到這了，老婦還當真沒法藏私了。”莊琳取出銀針道，“接下來幾針看清楚了，紮針不光穴位要準，力道也要把控，重癥、輕癥、急癥力度各不相同，深淺也並不一致……”
“針刺時，時刻註意患者的反應，撚轉提針，要看準時機……”
有人誠心學，莊琳也樂意教，字字句句，講得詳細認真。
一下午，沈意和丁芷皆有所得。
“莊大夫當真厲害啊！”丁芷發自內心感嘆一句。
卻聽後面有人回應：“確實確實！”
一扭頭，才看到不知何時身後站了四五個大夫面上皆露敬佩之色，“這一趟果然來對了！”
於是幾人又就著莊琳所言，再度論學一番。
等近尾聲時，沈意看了眼天色，對丁芷說道：“你等下和奚木先回去，我出去買點東西。”
丁芷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應了句：“行。”
因著她們論學，奚木則在旁的空地上，幫著那些藥徒一同磨藥，他已經能認出些草藥，這些事做得也很順手。等他收拾完東西擡眸，見沈意正往外走去，他站起身，看見丁芷朝他走來：“奚木哥，我們先回去吧，臨春說她要出去買東西。”
買東西？奚木應道：“好。”
徐大夫看見沈意出去，正松了一口氣，忽的對上奚木的目光，她連忙佯裝無事地與其他人說話，心裏犯怵：該不會看出些什麽吧。
……
沈意出了春滿林，在街上四處找瀟湘樓。
她和奚木也出來過幾回，知道京城的一些酒樓鋪子取的名字都文雅得很，玲瓏、芙蓉、蘭亭等之類的風雅詞用得極多。
她念著醉芙蓉、玲瓏閣、琳瑯軒等店牌仔細從中尋著瀟湘二字，可是主街一條街都走過，也沒見看到瀟湘樓。
暮色降臨，臨街都掛上了燈籠。
她疑心，難道自己記錯了？
她四處看了看，找了個路邊店家問道：“掌櫃的，請問瀟湘樓怎麽走？”
“瀟湘樓？”掌櫃打量了一下沈意，見她年紀輕輕，神色如常地給她指了個方向道：“往前走，能看見前面街口有棵柳樹，進那條街就能看見了。”
“多謝掌櫃的！”沈意道過謝朝著店掌櫃指的路走去。
柳樹……柳樹……看到了！
一個不起眼的街口栽著一棵柳樹，要是沒仔細看，險些看漏了。
沈意站在狹小的街口探了一眼，黑黢黢的，也沒點燈籠，瀟湘樓會在這裏面？
身旁恰有兩女子勾肩搭背走進去，沈意看了看，也跟在她們身後進去了。
街道比起主街來窄得不是一星半點，約莫四人同行都困難，走了數十步，方聽見一些說話笑鬧聲，越走近聲音越大。
沈意心中疑惑，開得這樣偏僻，竟還是個大酒樓嗎？這難道就是前人所說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沿著蜿蜒街道又走了幾步，看見光亮，身前兩女子走進光亮後拐彎不見蹤影，沈意一腳踏進光亮處後，猛然一怔。
眼前視野豁然開闊，映入眼簾的一家極大的酒樓，一串又又一串的紅燈籠掛在檐角，照得這一方天地亮如白晝。
和街上酒樓不一樣的是門口迎客的大多都是男子，且穿得極……
這種穿著，沈意只在看的雜書中見過，再往門頭看，瀟湘樓三個大字十分註目。
沈意不傻，雖沒去過，但一見這酒樓樣式和門口帶笑迎客的男子也知道，這瀟湘樓原來是個青樓。
她轉身要走，要是被奚木知道她來這地方，估摸著真得抱著被子和她再鬧一回了。
可她才轉了身，就有一人上前來拉住了她，“姑娘看著面生得很啊，想必是第一次來吧，別走呀！”
沈意抽手要躲開。
抓著她手的男子忽然低聲道：“沈大夫，我家小姐在等您。”
沈意一頓，心裏痛罵這個寧三，京城這麽大，哪處不好說事，竟非得讓她來青樓。
“你松開，我自己走。”
“小姐，來呀～”那男子卻愈發貼上來，脂粉氣撲了沈意滿鼻，“沈大夫見諒，門口人多眼雜，我進去就松開你。”
沈意無法，人都到這了，只能跟著他進去。
進了瀟湘樓才知這裏面乾坤大，一進樓就有個戲臺子，好些個男子在上面唱戲跳舞。
底下看戲的多是女子，皆有男子作陪。
迎來送往，熱鬧極了。
那男子摟著沈意的手臂從一側上了樓梯，偶爾遇見一兩個脂粉男子嬉笑著與她問好，還給她身上丟帕子。
沈意不自在地將身上帕子拿下來，隨手找了個地方塞起來。
上了三樓之後，人明顯減少了，男子帶著沈意走到一間廂房門口敲門。
咚咚——咚。
沈意意外地看了一下他敲門的動作，據她淺顯的分析，這敲門聲似乎也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幾聲門響後，沒讓她多等，門從裏面打開，沈意被男子極快地帶進去，幾乎腳不沾地。
門再次關上。
沈意驚訝地看了眼身旁的男子，看著弱不禁風，竟有些武藝在身上嗎。
“怎麽，臨春瞧上月五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沈意轉過身，一眼看見多日不見的寧三搖著扇子坐在臨窗靠椅上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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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頭董竹心還沒完全放下心, 就見她面前的董瑤音道：“我想要他。”
“？！”董竹心一口老血升至頭頂, 眉毛豎起, 眼睛瞪著她道：“你清醒點，他已經嫁人了！”
董竹心必須讓她打消想法：“你是春滿林的少主, 你姨母是太醫院的院判, 舅父是宮中的德君, 你要什麽男子沒有？你若真強要了陸奚木, 不光你大好前程沒了，春滿林的臉面被你丟盡, 你姨母、舅父說不定都要受牽連。”
董瑤音知道董竹心說的沒錯, 她沈默半晌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別犯糊塗。”董竹心稍稍安下心, 她說完想到今天早上侍奴匯報的事情, 道了一句：“我本想著讓雪參去伺候沈意, 既然你昨晚受用了, 他就放你房裏伺候吧。”
董瑤音眉眼微沈，對此不置可否。
想到大姐的話, 董竹心不忘強調囑咐一句：“京城樣貌好的男子多得是，為了個陸奚木不至於此！”
……
這頭奚木經董瑤音一事嘗到甜頭, 好生受了沈意兩天的溫聲細語，晚上沈意主動抱著他不說, 現在白日還能時時見到她。
他面上仍是怯怯，心裏別提多高興。
沈意見他緩了兩天害怕癥狀才好些，抽空揶揄他一句：“我之前還說你膽子大，原只對著我膽子大。”
奚木黑白分明的眼眸瞧著她，溫聲道：“因為臨春待我好……”
一旁的丁芷聽著牙酸，暗道：當初奚木哥在溪州也不是這樣的啊，怎麽到了京城換了模樣，男子當真多變。
沈意這兩日聽慣了沒覺得有什麽，他經過這一嚇，黏人許多倒是真的，人少的時候時常要牽著手。
“沈大夫！”
有人喊沈意。
沈意回身望去，見一女子正拿著醫書站在不遠處，面上有幾分躊躇之意，丁芷沈意一看就知道是有問題要論，隨著那晚宴席之後，丁芷和沈意又重新成了諸位大夫裏的“紅人”。
沈意認出是賀州的徐大夫，她走到她面前道：“徐大夫喚我何事？”
徐大夫朝她笑了笑道：“我書中有幾處疑問想問問沈大夫，不知可有閑暇？”
沈意也沒急事，便道：“你說。”
徐大夫聽言很高興，她拿著醫書十分自然地拉了沈意一把，讓她們二人遠離了丁芷和奚木幾步，站在了一塊無人的空地上，這才將書翻開，徐大夫手指指了兩列字給她看：“沈大夫，你看看。”
沈意依言看去，當看清書中所寫，面上一頓。
——故人相邀，酉正瀟湘樓。
確認沈意看清後，徐大夫又翻了一頁，蓋住那句話，問道：“沈大夫可知何解？”
沈意頓了片刻，回道：“有些頭緒，但還得想想。”
徐大夫拱手道：“那我再去問問其他大夫。沈大夫年少有為，可惜我三姐不在這，不然定要讓她看看沈大夫的風姿。”
三姐……沈意腦海裏閃過一張人臉，她拱手道：“過獎過獎。”
徐大夫走後，丁芷湊上來問道：“那個大夫問的什麽，書上還能有你不知道的東西？”
沈意還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句話，心不在焉回道：“我要是對醫書都清楚明白，我就不必來這杏林論學了！”
“也是！”丁芷問完也沒當回事。
只有奚木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意一眼，什麽難題竟讓她放心上了？
下午論針灸穴位，也不知是不是沈意當日那一怒的緣故，所有大夫對穴位走針都分外註意。
沈意這近十日的論學，已然確定莊琳醫術比他人高上一招，拉著丁芷在莊琳身後小尾巴似地跟前跟後。
莊琳哭笑不得：“我那點功夫，全被你們兩個丫頭學去了。”
丁芷嘴甜道：“莊大夫人好！醫術還高明，我們實在心起敬佩！”
沈意有樣學樣：“對呀對呀！我一看莊大夫出手就不凡，紮針走穴極穩，患者針到病除，著實厲害啊！”
眼前兩個丫頭，嘴甜性子也好，莊琳羨慕地笑道：“沈昭華這人真是好福氣，屆時我若到了溪州，可得讓她請我吃幾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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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刺時，時刻註意患者的反應，撚轉提針，要看準時機……”
有人誠心學，莊琳也樂意教，字字句句，講得詳細認真。
一下午，沈意和丁芷皆有所得。
“莊大夫當真厲害啊！”丁芷發自內心感嘆一句。
卻聽後面有人回應：“確實確實！”
一扭頭，才看到不知何時身後站了四五個大夫面上皆露敬佩之色，“這一趟果然來對了！”
於是幾人又就著莊琳所言，再度論學一番。
等近尾聲時，沈意看了眼天色，對丁芷說道：“你等下和奚木先回去，我出去買點東西。”
丁芷有些疑惑，但也沒多問，應了句：“行。”
因著她們論學，奚木則在旁的空地上，幫著那些藥徒一同磨藥，他已經能認出些草藥，這些事做得也很順手。等他收拾完東西擡眸，見沈意正往外走去，他站起身，看見丁芷朝他走來：“奚木哥，我們先回去吧，臨春說她要出去買東西。”
買東西？奚木應道：“好。”
徐大夫看見沈意出去，正松了一口氣，忽的對上奚木的目光，她連忙佯裝無事地與其他人說話，心裏犯怵：該不會看出些什麽吧。
……
沈意出了春滿林，在街上四處找瀟湘樓。
她和奚木也出來過幾回，知道京城的一些酒樓鋪子取的名字都文雅得很，玲瓏、芙蓉、蘭亭等之類的風雅詞用得極多。
她念著醉芙蓉、玲瓏閣、琳瑯軒等店牌仔細從中尋著瀟湘二字，可是主街一條街都走過，也沒見看到瀟湘樓。
暮色降臨，臨街都掛上了燈籠。
她疑心，難道自己記錯了？
她四處看了看，找了個路邊店家問道：“掌櫃的，請問瀟湘樓怎麽走？”
“瀟湘樓？”掌櫃打量了一下沈意，見她年紀輕輕，神色如常地給她指了個方向道：“往前走，能看見前面街口有棵柳樹，進那條街就能看見了。”
“多謝掌櫃的！”沈意道過謝朝著店掌櫃指的路走去。
柳樹……柳樹……看到了！
一個不起眼的街口栽著一棵柳樹，要是沒仔細看，險些看漏了。
沈意站在狹小的街口探了一眼，黑黢黢的，也沒點燈籠，瀟湘樓會在這裏面？
身旁恰有兩女子勾肩搭背走進去，沈意看了看，也跟在她們身後進去了。
街道比起主街來窄得不是一星半點，約莫四人同行都困難，走了數十步，方聽見一些說話笑鬧聲，越走近聲音越大。
沈意心中疑惑，開得這樣偏僻，竟還是個大酒樓嗎？這難道就是前人所說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沿著蜿蜒街道又走了幾步，看見光亮，身前兩女子走進光亮後拐彎不見蹤影，沈意一腳踏進光亮處後，猛然一怔。
眼前視野豁然開闊，映入眼簾的一家極大的酒樓，一串又又一串的紅燈籠掛在檐角，照得這一方天地亮如白晝。
和街上酒樓不一樣的是門口迎客的大多都是男子，且穿得極……
這種穿著，沈意只在看的雜書中見過，再往門頭看，瀟湘樓三個大字十分註目。
沈意不傻，雖沒去過，但一見這酒樓樣式和門口帶笑迎客的男子也知道，這瀟湘樓原來是個青樓。
她轉身要走，要是被奚木知道她來這地方，估摸著真得抱著被子和她再鬧一回了。
可她才轉了身，就有一人上前來拉住了她，“姑娘看著面生得很啊，想必是第一次來吧，別走呀！”
沈意抽手要躲開。
抓著她手的男子忽然低聲道：“沈大夫，我家小姐在等您。”
沈意一頓，心裏痛罵這個寧三，京城這麽大，哪處不好說事，竟非得讓她來青樓。
“你松開，我自己走。”
“小姐，來呀～”那男子卻愈發貼上來，脂粉氣撲了沈意滿鼻，“沈大夫見諒，門口人多眼雜，我進去就松開你。”
沈意無法，人都到這了，只能跟著他進去。
進了瀟湘樓才知這裏面乾坤大，一進樓就有個戲臺子，好些個男子在上面唱戲跳舞。
底下看戲的多是女子，皆有男子作陪。
迎來送往，熱鬧極了。
那男子摟著沈意的手臂從一側上了樓梯，偶爾遇見一兩個脂粉男子嬉笑著與她問好，還給她身上丟帕子。
沈意不自在地將身上帕子拿下來，隨手找了個地方塞起來。
上了三樓之後，人明顯減少了，男子帶著沈意走到一間廂房門口敲門。
咚咚——咚。
沈意意外地看了一下他敲門的動作，據她淺顯的分析，這敲門聲似乎也有不同尋常的地方。
幾聲門響後，沒讓她多等，門從裏面打開，沈意被男子極快地帶進去，幾乎腳不沾地。
門再次關上。
沈意驚訝地看了眼身旁的男子，看著弱不禁風，竟有些武藝在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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