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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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陸昕柔見了奚木都楞了一瞬, 隨後去看陸子宣道：“子宣，還不快去幫忙！”
陸若嵐暗自拍了拍她夫郎李氏，李氏也立即反應過來, 當即站起身道：“我也一塊去端菜吧。”
“誒，不用……”齊氏才剛開了口, 就被孫氏勸住：“讓孩子們去吧, 咱們也說說話, 來, 臨春也坐！”
陸子宣乖乖地站起來跟在李氏後面去端菜，當離奚木離得近了, 見他白玉似的臉龐, 陸子宣心底莫名起了點自慚形穢之感。
李氏端著菜與奚木說話：“往日在府中沒發覺, 奚木弟弟模樣竟如此好。”
奚木斂眉低聲道：“姐夫過譽了, 只是中人之姿。”
“你性子還是這般謙和，你是中人之姿, 這溪州可就沒樣貌好的兒郎了。”李氏看到身後的陸子宣, 半開玩笑地提醒道：“子宣都看得呆了, 連哥哥都忘記叫了嗎？”
陸子宣氣惱道：“哪有……”他看了看奚木, 還是小聲道, “奚木哥哥。”
奚木點頭應了, 也喊了聲：“子宣弟弟。”
如此, 兩人算是打了招呼。
幾個人端菜，很快就把十餘道菜端上了桌, 大家一一落座。
因人多的關系，吃飯桌子也從方桌換了圓桌, 孫氏說要好好瞧瞧奚木，把奚木拉在他身邊坐下, 沈意也不挑，坐到了奚木的右手邊，緊接著陸子宣、陸若嵐的夫郎等也順著落了座。
幾人齊齊端著酒杯祝了沈昭華生辰後才動筷，說說笑笑地吃飯喝酒，氛圍融洽。
奚木偶爾回應著孫氏的問話，眼眸卻一直在暗自觀察沈意的神情，沈意和陸子宣十六年的青梅竹馬，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直到碗裏被夾了塊排骨，沈意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什麽呢？吃飯也不專心？”
妻主怎麽能在這麽多人面前給他夾菜……
奚木側邊耳朵輪廓紅成一片，低聲道：“沒、沒什麽……”
桌上人都在聊天，少有人註意到這一幕，但沈意身邊沒人聊天的陸子宣註意到了。
他不光註意到沈意給奚木夾菜，還註意到沈意身上的氣味不一樣了，之前的慣常聞的草藥味很淡，更多的是一種很熟悉卻說不上來的香。
直到奚木挽袖從他面前拿走酒壺給沈意斟酒時，他恍然驚覺，這不是奚木身上慣常染的香嗎！
“你怎麽也開始熏香了？”陸子宣問沈意，“你不是不喜歡熏香嗎？”
沈意聞言看向陸子宣，和他道：“我在奚木那聞到覺著還行，就讓他幫我一塊香薰衣物了，你鼻子還挺靈的嘛！”
確認心中所想，陸子宣不知滋味地應了一聲。
陸昕柔註意到這一幕，拿起酒t杯對沈意道：“臨春，我得敬你一杯。”
沈意聽言，連忙兩手端著酒杯舉起：“岳母這麽說不是要折煞我嗎！”
陸昕柔搖頭，她看了眼奚木道：“看到你和奚木感情好，我是真的高興，之前還總擔心你與奚木性子不合……”
齊氏笑道：“奚木這孩子溫順懂事，怎麽會不合呢！”
沈意聽言，心道：她爹也是被悶葫蘆外表欺騙的受害者。
沈意把酒杯又舉了舉道：“岳母放心，奚木很好，我很喜歡，這一杯臨春敬你。”說罷，將酒一飲而盡。
陸若嵐打趣地說：“臨春，你說話還是這麽直接，你看奚木臉都紅透了。”
眾人哈哈大笑，隨即又共舉酒杯，一同飲下一杯。
笑鬧聲中，只有陸子宣看著沈意的側臉有點想不明白，他覺得沈臨春好像變得有點陌生了，她會接受衣物染香，她還會給奚木夾菜，會註意到奚木酒量欠佳後悄無聲息地給他換了水……
明明她之前不是這樣的，她和自己吃飯時總會為一道菜筷子打架，聞見自己調的香捏著鼻子說味道大，和他說不了兩句話，兩人準得互嘲一番……
成個親，改變會這麽大嗎？
沒有人給陸子宣解惑，酒席吃了很久才散，陸昕柔和沈昭華都喝了不少，沈意代為送客。
陸家的馬車早等候在外頭，先小心將陸若嵐扶上馬車後，陸家人才一一上車。
陸昕柔拍著沈意的肩膀道：“臨春，我今日是真的高興，當初將奚木接回來放在府中，那孩子卻愈見寡言，我雖心焦卻無可奈何，今日見了他，我仿若瞧見我的兄長，想必他在天之靈也該是高興的。”
“臨春，你是個好孩子……”大約是真的喝醉了，陸昕柔到底還是嘆息了一句：“只是可惜子宣沒這個福氣……”
說這話時，陸子宣已經上了馬車，只有孫氏陪著。
孫氏聽言，下意識去看沈意。
沈意半邊臉隱在月夜中看不清模樣，話語帶著笑：“岳母喝醉了，各人有各人的福氣。”
孫氏也連忙道：“昕柔許久沒這樣高興了，今日真是喝多了，臨春就送到這吧，我們回了，有空也帶奚木回家吃飯。”
“恩，一定。”
馬車遠去，沈家的熱鬧也歇了下來。
齊氏扶著沈昭華先回了房，奚木和雲白則正在收拾碗筷，沈意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手撐著石桌，心思有些飄忽。
奚木從廚房出來見到沈意半瞇著眼的慵懶模樣，走上前關切地問她：“妻主先回房嗎？我給你打水擦洗？”
沈意撐著手掀起眼皮去看奚木，不帶情緒的瑞鳳眸顯得有些幽深。
也只有這會兒，奚木才發覺，沈意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妻主？”
沈意懶洋洋回了神，拉過身前的奚木，將臉頰埋在他的腰腹間。
奚木呼吸都放輕了，他腦海裏回憶今日沈意的一舉一動，並無什麽異常，只除了……
和陸子宣說過幾句話。
奚木不免多想……眼眸黯然，強忍著心中酸澀道：“我抱妻主回房嗎？”
“恩……”沈意今日喝得有點多，後勁這會兒上來，腦袋裏好些畫面在打架，只覺得奚木身上的香聞著很舒服。
她被奚木打橫抱進了房間裏，她靠著床柱上，溫熱的布巾擦拭著她的臉和手，一遍擦完，沈意的酒意漸漸散了些，擡頭就看見奚木的臉。
暖光的燭光映著他瑩白的臉頰，仿若蒙了層柔光一般，怪道前人說燈下看美人，尤勝三分色……
奚木是在給沈意擦第二遍臉的時候察覺到沈意的視線，偏頭便與她目光撞上。
他晚間也喝了酒，又見她這樣看自己，心中頃刻間就拿定了主意。他垂下眼眸，只當沒看見沈意的目光，依舊給她擦著指尖，只不過原本只需擦盡雙手便是，他卻認真地挽了她的衣袖還給她擦了手肘處。
不經意間掃過的指尖撓得沈意有幾分癢意，在第二次感受到那股癢時，沈意按住了他的手。
奚木狀似疑惑地擡眸，眼眸裏盡是無辜：“妻主，怎麽了？”
沈意的手從他的手指上滑到他的臉上，覺得喉嚨有些幹渴，而面前的奚木的唇看起來濕潤誘人，可口極了。
她順著心意將人按在床榻上，要解一解渴。
奚木起先還小心地托著沈意，可後來就再也沒精力去註意了。
他今日特意挑的月白色衣袍落在床邊腳踏上，同色的腰封也很快墜在地面上，腰扣落在地上時發出一聲輕響，很快被床上的動靜掩蓋了去。
奚木喝的那點酒在胸腹間隱隱有些發熱，他有些難耐地想制止沈意的動作。
可醉酒的沈意霸道極了，全然不似清醒時那般縱容他，他被壓制住，不等他唇齒發出聲響，柔軟的舌被探進來的指尖捉弄，汁液來不及咽下溢在唇邊。
他伸手想要阻擋口中的手指，卻不知被哪裏來的布料被綁住，隨後整只手腕都被綁在了床柱上，當他看清綁住他手腕的布料時，臉頰唰一下紅至耳根，忙不疊地轉開視線，下一瞬卻受到強烈刺激地驚喘一聲。
“唔！”
“紅得好像今天吃的蝦子。”沈意坐在他的腰腹上，捏著他的臉頰饒有趣味道。
“妻主……”奚木羞恥極了，他心裏隱隱有一點點後悔，不該招惹喝醉酒的沈意的。
耳垂被舔了一下，沈意帶著笑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叫妻主做什麽？”
熾熱的氣息噴灑進耳朵裏，奚木的耳朵看起來更紅了。
“妻主……放開我……”奚木小聲請求。
耳垂被含住。
奚木能清晰地感受到濕熱的舌尖在吃冰糖葫蘆一樣肆意地舔咬。
他好熱啊……
汗水一滴滴順著額角落下。
“你為什麽當年不和我玩？”
恍神間，奚木聽到沈意的問話，頓了一下，沒等他思索答案，熟悉的刺激再次傳來，“說話！”
“為什麽當年子宣找你，你不來和我們一起玩？”
“因為……臉……難看……”分不清是什麽情緒的眼淚從奚木的眼眶流出，他被綁住的手已經緊緊地抓著床柱。
刻意深壓心底的陳年舊痕在這時被剝開，奚木難堪地撇過臉，可他的臉很快又被人用手掰回來。
又聽沈意問道：“為什麽不找我幫你看臉？”
“唔！”奚木喘息著，幾乎無法思考，他嗚咽著說道：“我是……克星……命硬……”姑姑收留他已是天大的恩情，他怎麽可以再給姑姑添麻煩。
當這句話說出口時，奚木只覺得心中似乎有沈重的枷鎖鏈條在緩慢地發出聲響。
而沈意的沈默則讓那些鏈條一點點勒緊奚木。
奚木艱難地掙紮著想去看清沈意臉上的神情時，卻被更急促地起伏給打亂了惶恐，當他顫抖著……恐懼著……幾乎沒頂時。
耳畔響起沈意的聲音。
“傻子。”
正在收緊的鏈條嗒一聲松開，散落各處，無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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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木偶爾回應著孫氏的問話，眼眸卻一直在暗自觀察沈意的神情，沈意和陸子宣十六年的青梅竹馬，他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直到碗裏被夾了塊排骨，沈意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什麽呢？吃飯也不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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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人都在聊天，少有人註意到這一幕，但沈意身邊沒人聊天的陸子宣註意到了。
他不光註意到沈意給奚木夾菜，還註意到沈意身上的氣味不一樣了，之前的慣常聞的草藥味很淡，更多的是一種很熟悉卻說不上來的香。
直到奚木挽袖從他面前拿走酒壺給沈意斟酒時，他恍然驚覺，這不是奚木身上慣常染的香嗎！
“你怎麽也開始熏香了？”陸子宣問沈意，“你不是不喜歡熏香嗎？”
沈意聞言看向陸子宣，和他道：“我在奚木那聞到覺著還行，就讓他幫我一塊香薰衣物了，你鼻子還挺靈的嘛！”
確認心中所想，陸子宣不知滋味地應了一聲。
陸昕柔註意到這一幕，拿起酒t杯對沈意道：“臨春，我得敬你一杯。”
沈意聽言，連忙兩手端著酒杯舉起：“岳母這麽說不是要折煞我嗎！”
陸昕柔搖頭，她看了眼奚木道：“看到你和奚木感情好，我是真的高興，之前還總擔心你與奚木性子不合……”
齊氏笑道：“奚木這孩子溫順懂事，怎麽會不合呢！”
沈意聽言，心道：她爹也是被悶葫蘆外表欺騙的受害者。
沈意把酒杯又舉了舉道：“岳母放心，奚木很好，我很喜歡，這一杯臨春敬你。”說罷，將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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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哈哈大笑，隨即又共舉酒杯，一同飲下一杯。
笑鬧聲中，只有陸子宣看著沈意的側臉有點想不明白，他覺得沈臨春好像變得有點陌生了，她會接受衣物染香，她還會給奚木夾菜，會註意到奚木酒量欠佳後悄無聲息地給他換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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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這會兒，奚木才發覺，沈意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大一樣，“……妻主？”
沈意懶洋洋回了神，拉過身前的奚木，將臉頰埋在他的腰腹間。
奚木呼吸都放輕了，他腦海裏回憶今日沈意的一舉一動，並無什麽異常，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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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沈意今日喝得有點多，後勁這會兒上來，腦袋裏好些畫面在打架，只覺得奚木身上的香聞著很舒服。
她被奚木打橫抱進了房間裏，她靠著床柱上，溫熱的布巾擦拭著她的臉和手，一遍擦完，沈意的酒意漸漸散了些，擡頭就看見奚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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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間也喝了酒，又見她這樣看自己，心中頃刻間就拿定了主意。他垂下眼眸，只當沒看見沈意的目光，依舊給她擦著指尖，只不過原本只需擦盡雙手便是，他卻認真地挽了她的衣袖還給她擦了手肘處。
不經意間掃過的指尖撓得沈意有幾分癢意，在第二次感受到那股癢時，沈意按住了他的手。
奚木狀似疑惑地擡眸，眼眸裏盡是無辜：“妻主，怎麽了？”
沈意的手從他的手指上滑到他的臉上，覺得喉嚨有些幹渴，而面前的奚木的唇看起來濕潤誘人，可口極了。
她順著心意將人按在床榻上，要解一解渴。
奚木起先還小心地托著沈意，可後來就再也沒精力去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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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要阻擋口中的手指，卻不知被哪裏來的布料被綁住，隨後整只手腕都被綁在了床柱上，當他看清綁住他手腕的布料時，臉頰唰一下紅至耳根，忙不疊地轉開視線，下一瞬卻受到強烈刺激地驚喘一聲。
“唔！”
“紅得好像今天吃的蝦子。”沈意坐在他的腰腹上，捏著他的臉頰饒有趣味道。
“妻主……”奚木羞恥極了，他心裏隱隱有一點點後悔，不該招惹喝醉酒的沈意的。
耳垂被舔了一下，沈意帶著笑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叫妻主做什麽？”
熾熱的氣息噴灑進耳朵裏，奚木的耳朵看起來更紅了。
“妻主……放開我……”奚木小聲請求。
耳垂被含住。
奚木能清晰地感受到濕熱的舌尖在吃冰糖葫蘆一樣肆意地舔咬。
他好熱啊……
汗水一滴滴順著額角落下。
“你為什麽當年不和我玩？”
恍神間，奚木聽到沈意的問話，頓了一下，沒等他思索答案，熟悉的刺激再次傳來，“說話！”
“為什麽當年子宣找你，你不來和我們一起玩？”
“因為……臉……難看……”分不清是什麽情緒的眼淚從奚木的眼眶流出，他被綁住的手已經緊緊地抓著床柱。
刻意深壓心底的陳年舊痕在這時被剝開，奚木難堪地撇過臉，可他的臉很快又被人用手掰回來。
又聽沈意問道：“為什麽不找我幫你看臉？”
“唔！”奚木喘息著，幾乎無法思考，他嗚咽著說道：“我是……克星……命硬……”姑姑收留他已是天大的恩情，他怎麽可以再給姑姑添麻煩。
當這句話說出口時，奚木只覺得心中似乎有沈重的枷鎖鏈條在緩慢地發出聲響。
而沈意的沈默則讓那些鏈條一點點勒緊奚木。
奚木艱難地掙紮著想去看清沈意臉上的神情時，卻被更急促地起伏給打亂了惶恐，當他顫抖著……恐懼著……幾乎沒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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