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已過萬重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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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已過萬重山1
“我在外面找了一圈, 沒看到你人，就知道你在房間躲清閑。”
馬清淮被斐老實請到斐青旁邊坐下。
和他們一起吃烤肉，一起說笑著, 時不時的也碰個杯，喝點酒。
沒想到, 馬清淮的到來只是個開始。
陸陸續續, 李君卓和張子顯都來了。
一群人說笑，李君卓暢想等外面的事情處理完, 他就可以帶著自己的人重新回到他們的駐地；張子顯則好奇斐青有沒有見過鶴遠岑, 或者有沒有見過他們身後那位背景莫測的神秘人。
斐青手裏的奶茶早換成了酒杯。
她一條胳膊半撐著，懶洋洋靠在沙發裏，等著斐老實手裏這把烤肉出爐。
被張子顯這麽一問, 她沒反應過來，差點說出背後根本沒有神秘人的事實。好在關鍵時候，一直呆在身邊的清湛扯了扯衣服, 才讓斐青及時住了嘴。
“那肯定是鶴先生跟背後的人關系更親近。要不然鶴先生可以遠程遙控, 我只能在外面打打殺殺。至於我, 別說見過背後的人，我連鶴先生都沒見過。”
張子顯聞言，眼神瞬間耷拉下來, 明顯很失望。
李君卓卻看的明白。
他擡手拍拍張子顯肩膀：“好了, 忙了這麽多天，你還不累，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下來, 你就別想這些事了。”
“是。”
馬清淮也一起附和。
他本來就是想陪斐青說話放松才找過來的。
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歡笑聲, 馬清淮也覺得，這種時候還要談工作, 難免掃興。
話題被馬清淮和李君卓接過去，兩人推杯換盞，心懷向往。
“雖然變異生物給環境造成了不可想象的破壞，卻不是全無好處。我們單位從不同的變異生物身上提取到很多新物質，將來可以用在各行各業發展上。”
李君卓也來了精神。
說起北區特殊部門研究制造出來的一些新型武器。
談笑一陣，李君卓才嘆息著感慨：“外面剛開始灰霧漫天，所有變異生物開始瘋狂生長的時候，我以為我再也活不下去了。沒想到，我最終搬到這裏，親眼看著一發發聚變彈打出去，把所有變異生物都消滅掉。大家又可以在室外活動，而我，還可以坐在這裏，喝杯酒。”
馬清淮也笑。
悵惘的說起未婚妻白梔子遇害的事。
“害死我未婚妻的兇手躲在ELTN的羽翼下，我卻無法鎖定幕後黑手是誰，我就這麽在ELTN裏潛伏了近十年，看著ELTN內部權力幾番更疊，顏雲起這個罪魁鍋首被逼的不得不外逃，那時候的我怎麽會想到，最終，ELTN這個龐然大物會落到我手裏呢？”
相比於馬清淮和李君卓，張子顯明顯是個內斂的人。
加上他每天的處理的庶務太多，要思慮的東西也多，反而讓他成為了最後一個知道馬清淮和顏家恩怨的人。
和馬清淮相比，他現在莫須有的擔心，反而有庸人自擾之嫌。
瞬間想開的他，反而安慰起馬清淮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如今，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對。”
災變雖然可怕，但人類生的希望已經顯現。
顏雲起雖然該死，卻只能在危機四伏的時候，出逃國外，最終也會客死異鄉。
馬清淮舉起酒杯，高聲頌讚：“敬逝去的流年，敬輕舟已過萬重山。”
外面的歡聲笑語還在繼續，屋裏喝酒的人也越來越放松。
這一晚，斐青難得睡了個好覺。
沒有做夢，沒有半夜突然醒過來。
可惜，輕松的氛圍只維持了一個晚上。
斐青第二天起床，照例站在窗邊向外看。想象中，氣清風朗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參天的樹木遮蔽，更加濃重的灰霧彌漫。
不知怎的，斐青腿就軟了一下。
近兩日的輕松像一場夢，昨晚的歡笑變的突兀又滑稽。
所有人期盼的，生的希望消失了，世界再次變的灰蒙蒙。一切努力變成空，安全屋再次被圍成一座即將被淹沒的孤島。
外面的敲門聲響了三遍，斐青才反應過來。
她與張子顯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與難以置信。留在主宅的十幾個人早去到樓下客廳，爬在大門上看外面的情形，議論紛紛。
“我先前雖然也知道這t世界不正常，卻不知道，能這麽不正常。”
張子顯皺著眉，站在斐青身側。
樓下，李君卓和馬清淮，連帶裙樓裏幾個能說的上話的，都到了。
“事情鬧的太大，清晨起得最早的一批被這變故鬧的情緒崩潰，好幾個到場暈倒，也有人被打擊的看不到希望，走了極端。”
張子顯跟在斐青身後下樓。
還不忘補充：“我們已經想辦法做了最大程度的安撫，但效果不算好，這一出接著一出的，真是太考驗人的承受能力了，很多人都受不了。”
斐青一直雙唇緊抿，沒有說話。
直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大家把各個裙樓的狀況都說了一遍，確認已經暫時安撫下大部分人，李君卓也已經和北區特殊部門那邊取得聯系，斐青才端起斐老實送上的熱茶。
“那邊怎麽說？”
李君卓表情相當奇怪，組織了半天語言：“按照北區那邊人說，他們那邊一切正常，之前被砍掉的變異樹沒有重新長出來，至於順帶消滅掉的變異動物有沒有死而覆生，他們因為無發做數據統計，還無從得知。”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如果北區那邊一切正常，那這件事就更不正常了。
反而是斐青，心裏已經找到大致方向。
她扭頭和斐老實交代了兩句，這才把自己心中深藏已久的猜想說給大家聽。
包括她懷疑眼下境內遭遇的一切，都是人為造成的。
也包括，她懷疑，顏雲起也是參與者之一。
之後，斐青非常細致的和張子顯、馬清淮對了災變游戲綁定之前，顏雲起和當時官方某些高層之間的連結，以及ELTN的人機共生計劃的誕生和上馬時間。
被她提醒，再經過張子顯和馬清淮的一番回憶和補充，大家終於意識到ELTN所謂的人機共生計劃，和災變游戲之間微妙的關聯了。
“顏雲起出逃國外後，我與馬先生做過充分溝通，我覺得他心中很多懷疑是成立的。”
因為懷疑顏雲起和制造災變游戲慘禍的幕後黑手有關系，斐青陸續從馬清淮那裏打聽到很多ELTN和顏氏家族的密辛。
其中就包括，顏望野和女友以及妻子的關系。
顏望野夫婦對顏雲密這個私生子的態度。
以及，顏望野夫婦離世的那場意外。
“不知道張先生還有沒有印象，當初排序30號之後的很多安全基地的16層，住的都是官方已經犧牲的保密級科研人員後人。我就是其中之一，後來，我也與住在一起的鄰居聊起過，他們的父母都是意外，或者忽然生急病去世的？”
曾經的安全基地16層，實在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張子顯印象深刻。甚至，他也曾在其中安插過自己的人手，對裏面住客的基本情況也都了如指掌。
隨著時間流逝，很多已經被掩埋的真相不可能再查出來，其餘與他不相關的公開秘密，也沒什麽可否認的。
“確實如此。”
斐青早在心裏給所有事情做了無數次串聯。
如今說出來，連磕巴都不用打一下。
“我想，也許這場陰謀從白梔子小姐死的時候，就醞釀成型了；後來ELTN位於深山的機密實驗室爆炸，顏董事長夫婦空難，都是顏雲起的手筆；其後，顏雲起利用不知名手段，拉官方一起下水，或者做成了某件事情，或者在事情發展的過程中有了對立和分歧，造成了我父母那一批人的死亡；再之後，ELTN人機共生計劃正式上馬；然後，所有人被迫綁定災變游戲。”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陰謀。
從開始醞釀，到發展成今日這種地步，也許已經用了十年，也許更久，至於這場陰謀最終要達到的目的……
斐青也想過。
可能，是滅絕全人類。
這樣的猜想，說出來都讓人覺得驚世駭俗，不可置信，但斐青相信，顏雲起能做出來。
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一個絕頂聰明，又足夠瘋狂的瘋子。
碩大的客廳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
消化這樣恐懼的消息，需要時間。
但斐青始終清醒，她很快聽到腳步聲，是斐老實帶著孔斯年過來了。
孔斯年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室外匪夷所思的變化，也不願相信所有人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他面色慘白，站在斐青面上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可是，有個問題的答案，只有孔斯年知道。
“你最近有持續關註天邊異象嗎，灰霧籠罩之後，你還有沒有再看到過那道詭異的紅光？”
孔斯年反應了好半晌，才木呆呆搖頭。
他一直在關註天變異象，被沒有再看到那道詭異紅光。
這個答案，再次印證了斐青心中的猜想。
每一次詭異紅光出現，境內災難類型就會變化，隨之而來還有變異生物的進化與升級。就意味著，境內公民生存問題越來越嚴峻。
直到境內被毒霧籠罩，將公民的活動範圍傾軋殆盡，緊接著，A級變異生物出現，S級變異生物出現，甚至，還有比S級更高級別的變異生物出現。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境內公民實際已經沒有活路了。
但沒有人會想到，斐青身上還綁定著一個避難所系統，能培養出可以留存住變異動物屍體的寵物，能讓境內所有公民覺醒異能，能建造出這棟庇護所有人的安全屋，能培養出一個會搭建傳送陣的仆從，能把常安市所有人都接進來，能調動李君卓啟用聚變彈這樣的高爆殺傷性武器，把所有變異生物消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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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清淮被斐老實請到斐青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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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 馬清淮的到來只是個開始。
陸陸續續, 李君卓和張子顯都來了。
一群人說笑，李君卓暢想等外面的事情處理完, 他就可以帶著自己的人重新回到他們的駐地；張子顯則好奇斐青有沒有見過鶴遠岑, 或者有沒有見過他們身後那位背景莫測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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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條胳膊半撐著，懶洋洋靠在沙發裏，等著斐老實手裏這把烤肉出爐。
被張子顯這麽一問, 她沒反應過來，差點說出背後根本沒有神秘人的事實。好在關鍵時候，一直呆在身邊的清湛扯了扯衣服, 才讓斐青及時住了嘴。
“那肯定是鶴先生跟背後的人關系更親近。要不然鶴先生可以遠程遙控, 我只能在外面打打殺殺。至於我, 別說見過背後的人，我連鶴先生都沒見過。”
張子顯聞言，眼神瞬間耷拉下來, 明顯很失望。
李君卓卻看的明白。
他擡手拍拍張子顯肩膀：“好了, 忙了這麽多天，你還不累，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下來, 你就別想這些事了。”
“是。”
馬清淮也一起附和。
他本來就是想陪斐青說話放松才找過來的。
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歡笑聲, 馬清淮也覺得，這種時候還要談工作, 難免掃興。
話題被馬清淮和李君卓接過去，兩人推杯換盞，心懷向往。
“雖然變異生物給環境造成了不可想象的破壞，卻不是全無好處。我們單位從不同的變異生物身上提取到很多新物質，將來可以用在各行各業發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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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一陣，李君卓才嘆息著感慨：“外面剛開始灰霧漫天，所有變異生物開始瘋狂生長的時候，我以為我再也活不下去了。沒想到，我最終搬到這裏，親眼看著一發發聚變彈打出去，把所有變異生物都消滅掉。大家又可以在室外活動，而我，還可以坐在這裏，喝杯酒。”
馬清淮也笑。
悵惘的說起未婚妻白梔子遇害的事。
“害死我未婚妻的兇手躲在ELTN的羽翼下，我卻無法鎖定幕後黑手是誰，我就這麽在ELTN裏潛伏了近十年，看著ELTN內部權力幾番更疊，顏雲起這個罪魁鍋首被逼的不得不外逃，那時候的我怎麽會想到，最終，ELTN這個龐然大物會落到我手裏呢？”
相比於馬清淮和李君卓，張子顯明顯是個內斂的人。
加上他每天的處理的庶務太多，要思慮的東西也多，反而讓他成為了最後一個知道馬清淮和顏家恩怨的人。
和馬清淮相比，他現在莫須有的擔心，反而有庸人自擾之嫌。
瞬間想開的他，反而安慰起馬清淮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如今，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對。”
災變雖然可怕，但人類生的希望已經顯現。
顏雲起雖然該死，卻只能在危機四伏的時候，出逃國外，最終也會客死異鄉。
馬清淮舉起酒杯，高聲頌讚：“敬逝去的流年，敬輕舟已過萬重山。”
外面的歡聲笑語還在繼續，屋裏喝酒的人也越來越放松。
這一晚，斐青難得睡了個好覺。
沒有做夢，沒有半夜突然醒過來。
可惜，輕松的氛圍只維持了一個晚上。
斐青第二天起床，照例站在窗邊向外看。想象中，氣清風朗的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參天的樹木遮蔽，更加濃重的灰霧彌漫。
不知怎的，斐青腿就軟了一下。
近兩日的輕松像一場夢，昨晚的歡笑變的突兀又滑稽。
所有人期盼的，生的希望消失了，世界再次變的灰蒙蒙。一切努力變成空，安全屋再次被圍成一座即將被淹沒的孤島。
外面的敲門聲響了三遍，斐青才反應過來。
她與張子顯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與難以置信。留在主宅的十幾個人早去到樓下客廳，爬在大門上看外面的情形，議論紛紛。
“我先前雖然也知道這t世界不正常，卻不知道，能這麽不正常。”
張子顯皺著眉，站在斐青身側。
樓下，李君卓和馬清淮，連帶裙樓裏幾個能說的上話的，都到了。
“事情鬧的太大，清晨起得最早的一批被這變故鬧的情緒崩潰，好幾個到場暈倒，也有人被打擊的看不到希望，走了極端。”
張子顯跟在斐青身後下樓。
還不忘補充：“我們已經想辦法做了最大程度的安撫，但效果不算好，這一出接著一出的，真是太考驗人的承受能力了，很多人都受不了。”
斐青一直雙唇緊抿，沒有說話。
直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大家把各個裙樓的狀況都說了一遍，確認已經暫時安撫下大部分人，李君卓也已經和北區特殊部門那邊取得聯系，斐青才端起斐老實送上的熱茶。
“那邊怎麽說？”
李君卓表情相當奇怪，組織了半天語言：“按照北區那邊人說，他們那邊一切正常，之前被砍掉的變異樹沒有重新長出來，至於順帶消滅掉的變異動物有沒有死而覆生，他們因為無發做數據統計，還無從得知。”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如果北區那邊一切正常，那這件事就更不正常了。
反而是斐青，心裏已經找到大致方向。
她扭頭和斐老實交代了兩句，這才把自己心中深藏已久的猜想說給大家聽。
包括她懷疑眼下境內遭遇的一切，都是人為造成的。
也包括，她懷疑，顏雲起也是參與者之一。
之後，斐青非常細致的和張子顯、馬清淮對了災變游戲綁定之前，顏雲起和當時官方某些高層之間的連結，以及ELTN的人機共生計劃的誕生和上馬時間。
被她提醒，再經過張子顯和馬清淮的一番回憶和補充，大家終於意識到ELTN所謂的人機共生計劃，和災變游戲之間微妙的關聯了。
“顏雲起出逃國外後，我與馬先生做過充分溝通，我覺得他心中很多懷疑是成立的。”
因為懷疑顏雲起和制造災變游戲慘禍的幕後黑手有關系，斐青陸續從馬清淮那裏打聽到很多ELTN和顏氏家族的密辛。
其中就包括，顏望野和女友以及妻子的關系。
顏望野夫婦對顏雲密這個私生子的態度。
以及，顏望野夫婦離世的那場意外。
“不知道張先生還有沒有印象，當初排序30號之後的很多安全基地的16層，住的都是官方已經犧牲的保密級科研人員後人。我就是其中之一，後來，我也與住在一起的鄰居聊起過，他們的父母都是意外，或者忽然生急病去世的？”
曾經的安全基地16層，實在是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張子顯印象深刻。甚至，他也曾在其中安插過自己的人手，對裏面住客的基本情況也都了如指掌。
隨著時間流逝，很多已經被掩埋的真相不可能再查出來，其餘與他不相關的公開秘密，也沒什麽可否認的。
“確實如此。”
斐青早在心裏給所有事情做了無數次串聯。
如今說出來，連磕巴都不用打一下。
“我想，也許這場陰謀從白梔子小姐死的時候，就醞釀成型了；後來ELTN位於深山的機密實驗室爆炸，顏董事長夫婦空難，都是顏雲起的手筆；其後，顏雲起利用不知名手段，拉官方一起下水，或者做成了某件事情，或者在事情發展的過程中有了對立和分歧，造成了我父母那一批人的死亡；再之後，ELTN人機共生計劃正式上馬；然後，所有人被迫綁定災變游戲。”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陰謀。
從開始醞釀，到發展成今日這種地步，也許已經用了十年，也許更久，至於這場陰謀最終要達到的目的……
斐青也想過。
可能，是滅絕全人類。
這樣的猜想，說出來都讓人覺得驚世駭俗，不可置信，但斐青相信，顏雲起能做出來。
因為，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一個絕頂聰明，又足夠瘋狂的瘋子。
碩大的客廳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
消化這樣恐懼的消息，需要時間。
但斐青始終清醒，她很快聽到腳步聲，是斐老實帶著孔斯年過來了。
孔斯年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室外匪夷所思的變化，也不願相信所有人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他面色慘白，站在斐青面上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可是，有個問題的答案，只有孔斯年知道。
“你最近有持續關註天邊異象嗎，灰霧籠罩之後，你還有沒有再看到過那道詭異的紅光？”
孔斯年反應了好半晌，才木呆呆搖頭。
他一直在關註天變異象，被沒有再看到那道詭異紅光。
這個答案，再次印證了斐青心中的猜想。
每一次詭異紅光出現，境內災難類型就會變化，隨之而來還有變異生物的進化與升級。就意味著，境內公民生存問題越來越嚴峻。
直到境內被毒霧籠罩，將公民的活動範圍傾軋殆盡，緊接著，A級變異生物出現，S級變異生物出現，甚至，還有比S級更高級別的變異生物出現。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境內公民實際已經沒有活路了。
但沒有人會想到，斐青身上還綁定著一個避難所系統，能培養出可以留存住變異動物屍體的寵物，能讓境內所有公民覺醒異能，能建造出這棟庇護所有人的安全屋，能培養出一個會搭建傳送陣的仆從，能把常安市所有人都接進來，能調動李君卓啟用聚變彈這樣的高爆殺傷性武器，把所有變異生物消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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