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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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凍11
鶴遠岑的快艇停在一棟掛著民俗風物特色店的招牌下, 看了許久。
進入街區後，路兩邊只餘幾株已經經歷過變異，被割掉的草木, 剩下全是順著消融掉的冰水，重新游回來的水下變異生物。
此刻已經有好幾只變異生物蹦上快艇。
好在鶴遠岑覺醒的是冰屬性異能, 可以限制這些變異生物的行動速度, 把它們再一個個打下去。
冰柱消融的滴答聲連續不斷。
偶爾，還能聽見鳥雀煽動翅膀的聲音。
鶴遠岑隨勢翻進破敗的小樓, 也把快艇收回背包。
他步伐平緩, 不疾不徐的順著臺階一級級往上，在轉角樓梯間的視覺盲區憑空消失。
五分鐘後，一只拖著長長尾羽的紅嘴藍鵲從窗口飛進來。
漂亮的小鳥駐足再鶴遠岑消失的臺階前, 在潮塵四起的地面上啄著。
很快，樓下又響起快艇引擎轟鳴的聲音。
紅嘴藍鵲撲扇翅膀，順著樓道飛下去, 落在窗口剛翻進來的一位身著制服的中年男人肩頭, 親昵的蹭著他的脖頸, 啾啾鳴叫。
斐青從早上坐到客廳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挪窩。
旁邊訓練室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
連最不願意動彈的林有書都被林母拽著，到陣法空地上去找人練手去了, 斐青還在忙碌不停。
上下聯通一整天, 斐青總算和董存海確認好物資數量和交易方式。
轉而聯系張子顯。
北區特殊部門同意無償提供10噸食用鹽和5噸糖先解張子顯之困局，接下來的合作可以不通過斐青，由董存海與張子顯直接溝通。
張子顯很快回覆消息, 表示同意。
斐青前腳剛把15噸物資交易給張子顯, 後腳就見鶴遠岑出現在寵物背包裏。
她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也有閑情逸致進入陣法，去檢閱蒙昭一眾人這段時間日夜不綴訓練的結果。
紀雲霆與十數位核心高層被毒殺後, 聯合理事會暫無主事之人，這幾天，沖進石林陣法的殺手少了很多。
斐青進去的時候，蒙昭正和一個形容邋遢，好些天沒收拾洗漱的大漢打的難舍難分。
她知道，這就是他們經常提起的蔣大哥。
不過，今天空地上的氣氛有點奇怪。
原本喧囂，總喜歡講熱鬧的一堆人都沈默的圍在中間，沒人說話，也沒人嬉笑打罵。
斐青把童成周拉到一邊詢問情況。
才知道，昨天又有一個殺手被陣法卷到了空地上，但這人不是聯合理事會派來的，反而像是和斐青有私仇，不但不聽眾人勸阻，還大罵其他人眼皮子淺，被斐青給的一點蠅頭小利收買，為虎作倀。
“一直鬧到快天明時候，蔣大哥才出手解決掉他。”
“還有這事？”
斐青簡直太意外了。
本來把這群殺手困在這裏，她沒有起過殺心，也沒有一點想拉攏收服他們的心思。
現在看來，反倒是這些人知曉了石頭屋的好，先一步完成自我攻略了。
“既然這樣，晚上大家商量一下，把石頭屋一層空出來，等這件事的影響平息些，就讓他們搬進石頭屋吧。”
童成周心中迸發的驚喜瞬間染亮他的雙眸。
到這時候，童成周才意識到蒙昭的真正厲害之處。
他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太知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江湖，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運行形態。斐青把這些人困在一起的舉動是無心的，造成眼下這種被收服的結果卻是必然的。
蒙昭早就說過，這群人一旦被困的久了，就會養成一個獨立運行的發展生態鏈。
只要站在最高處的人表現出明確意圖，其餘人自然會跟隨。
蔣大哥就是他們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是他們默認的領頭人。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塊空地，眾人無不歡欣鼓舞。
畢竟，殺手只是他們如今的職業，暗殺斐青是他們為謀生不能不做的事。
他們跟斐青之間，不存在非殺不可的私仇。
被困這麽長時間，他們雖然失去自由，卻吃穿不愁。
斐青也如她所說，始終沒有為難過他們，甚至大方到放她身邊的人進來，和他們一起切磋，一起交流經驗。
相比於聯合理事會有限的福利待遇，和眾多不得不做的強制命令，眾人實際更能接受如文明時期那樣，把工作、任務和生活分開的相對自由的發展。
而這裏的所有人，都在童成周蒙昭等人身上，看到了斐青這種有限領導的樣子。
他們早已生出臣服之心。
自然要做事情，讓斐青看到。
包括被斐青親自帶進這塊空地的孔斯年。
經過這段時間和眾人日夜不分的相處，孔斯年已經褪去了最初的懦弱。至少，再次面對斐青時，孔斯年有直接表達自己想活下去，想被好好對待的勇氣，而非求死。
他找了個機會到斐青身邊，與她說話。
“最近幾天晚上，我總能看到天邊閃過紫紅色交纏的流光，但每次我問其他人，他們都看不見。”
孔斯年沒說的是，像這樣的流光，他也見到過好幾次。
每次看見後沒幾天，氣溫就會驟變，生存環境也會變得越來越惡劣。
他曾數次打報告給聯合理事會高層，卻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這一次，孔斯年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把他曾經見過這種場景的事情描述給斐青。
“每次我看到這種流光，就會有新的災難發生。”
“我知道您不會信我，因為，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且關系到某種預兆的時候，我也覺得十分荒謬，覺得這是扯淡。”
他急切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斐青十分淡定的聲音。
“我相信你。”
憋了一肚子話準備說服斐青的孔斯年一楞。
沒想到，她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孔斯年不可置信的望向斐青：“您真的信我，您不覺得這很離譜很荒謬嗎？”
斐青好笑。
孔斯年這話說的，就像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都很正常一樣。
當然，斐青之所以相信孔斯年的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依據。
來自她一直延續不斷關註聊天頻道搜集到的境外環境概況。
從災變發展進程來看，最開始，境外環境惡化的速度快於境內。
而且，情況一直延續。
直到極寒來臨。
境內比境外更早出現了能在極寒環境下生存，並且攻擊人類的變異生物，之後的一切發展都隨之失控。
截止到目前，境外依舊處於極寒天氣，且始終沒有更高級的變異生物出現。
境內變異生物，不但越來越厲害，甚至出現了高空飛行類型。
加之氣溫不斷升高，斐青早就想到這一天了。
“如果災變進程是按照災難類型劃分的，境內已經經歷過極端高溫、暴雨和極寒天氣。目前看，冰層凍的太厚太結實，就算溫度升高，消凍的速度也有限。消凍的水很快就能聚集到地勢低窪的地方，比如海洋湖泊峽谷。”
“哪怕消凍的水聚積在城市，我們已經總結出應對洪水的經驗了，你覺得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還會再用洪水來對付已經有經驗的我們嗎？”
斐青聲音淡淡。
卻傳遍整塊空地。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匯聚到斐青身邊，沈默無聲的聽她說話。
孔斯年沒有發現這些，他全心撲在斐青總結的事實中，腦海t不自覺浮現斐青描繪出來的畫面。
他不明白，不同災難接踵而至，本身只是大自然發展的事實，為什麽聽斐青的意思，卻像他們此刻正遭受的一切都是人為。
“您說幕後操縱一切的人是什麽意思？”
陡然聽到這個問題，斐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好半天才想起，眼前眾人並不知道從暴雨到極寒之間發生的那件極其要緊，且十分關鍵的事情。
“暴雨開始後，境內氣溫整體變的平穩，期間也出現過幾次雨小氣溫下降，沒幾天又重新恢覆暴雨但氣溫適宜的波折。極寒來臨前幾天，雨確實小了，但聯合理事會連續三天發布了暴雨預警。結果，雨卻離奇的停了，氣溫忽然極速下降，一夜間凍死數萬人。”
綁定災變游戲以來，官方雖然不做人，但各職能部門辦實事的人不少。
氣象部門發布的各類天氣預警，雖不至於100%精確，也能和實際天氣大差不差。
唯一出問題的一次，就是從暴雨過度到極寒那一次。
這次沒有絲毫緩沖，發生的毫無預兆的天氣劇變之前，斐青剛刺殺顏雲起失敗，使其被迫出逃境外。
那天起，斐青更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人為操縱造成的。
“在場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都聽說過百年前曾經盛行的‘農場主理論’吧。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就驗證了當年先輩的猜想嗎。否則，無緣無故綁定到我們每個人身上的災變游戲該怎麽解釋？”
而斐青早就開始懷疑。
顏雲起，就是幕後之人選定的，經營境內農場的“農場主”。
境內外災變進程的順序偏移，與發展上越來越大的差距，也是由顏雲起的被迫出逃引起的。
“境外災變進程遲滯，變異生物進化落後，在境內公民把咱們這裏發生的一切說出去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變異動物肉可以吃，也不知道變異動物肉能讓他們覺醒異能。”
按照幕後之人上一次操縱進入極寒的思路，斐青有理由相信，當“TA”意識到境內公民全體覺醒異能，將境外所有人遠遠甩在身後時，“TA”一定會有所行動。
所以，出了前幾天變異動物肉和變異植物果子突然變的異常難吃的事。
孔斯年預警的新災難即將到來，也可以證實斐青的猜想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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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街區後，路兩邊只餘幾株已經經歷過變異，被割掉的草木, 剩下全是順著消融掉的冰水，重新游回來的水下變異生物。
此刻已經有好幾只變異生物蹦上快艇。
好在鶴遠岑覺醒的是冰屬性異能, 可以限制這些變異生物的行動速度, 把它們再一個個打下去。
冰柱消融的滴答聲連續不斷。
偶爾，還能聽見鳥雀煽動翅膀的聲音。
鶴遠岑隨勢翻進破敗的小樓, 也把快艇收回背包。
他步伐平緩, 不疾不徐的順著臺階一級級往上，在轉角樓梯間的視覺盲區憑空消失。
五分鐘後，一只拖著長長尾羽的紅嘴藍鵲從窗口飛進來。
漂亮的小鳥駐足再鶴遠岑消失的臺階前, 在潮塵四起的地面上啄著。
很快，樓下又響起快艇引擎轟鳴的聲音。
紅嘴藍鵲撲扇翅膀，順著樓道飛下去, 落在窗口剛翻進來的一位身著制服的中年男人肩頭, 親昵的蹭著他的脖頸, 啾啾鳴叫。
斐青從早上坐到客廳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挪窩。
旁邊訓練室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
連最不願意動彈的林有書都被林母拽著，到陣法空地上去找人練手去了, 斐青還在忙碌不停。
上下聯通一整天, 斐青總算和董存海確認好物資數量和交易方式。
轉而聯系張子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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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顯很快回覆消息, 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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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提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也有閑情逸致進入陣法，去檢閱蒙昭一眾人這段時間日夜不綴訓練的結果。
紀雲霆與十數位核心高層被毒殺後, 聯合理事會暫無主事之人，這幾天，沖進石林陣法的殺手少了很多。
斐青進去的時候，蒙昭正和一個形容邋遢，好些天沒收拾洗漱的大漢打的難舍難分。
她知道，這就是他們經常提起的蔣大哥。
不過，今天空地上的氣氛有點奇怪。
原本喧囂，總喜歡講熱鬧的一堆人都沈默的圍在中間，沒人說話，也沒人嬉笑打罵。
斐青把童成周拉到一邊詢問情況。
才知道，昨天又有一個殺手被陣法卷到了空地上，但這人不是聯合理事會派來的，反而像是和斐青有私仇，不但不聽眾人勸阻，還大罵其他人眼皮子淺，被斐青給的一點蠅頭小利收買，為虎作倀。
“一直鬧到快天明時候，蔣大哥才出手解決掉他。”
“還有這事？”
斐青簡直太意外了。
本來把這群殺手困在這裏，她沒有起過殺心，也沒有一點想拉攏收服他們的心思。
現在看來，反倒是這些人知曉了石頭屋的好，先一步完成自我攻略了。
“既然這樣，晚上大家商量一下，把石頭屋一層空出來，等這件事的影響平息些，就讓他們搬進石頭屋吧。”
童成周心中迸發的驚喜瞬間染亮他的雙眸。
到這時候，童成周才意識到蒙昭的真正厲害之處。
他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太知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江湖，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運行形態。斐青把這些人困在一起的舉動是無心的，造成眼下這種被收服的結果卻是必然的。
蒙昭早就說過，這群人一旦被困的久了，就會養成一個獨立運行的發展生態鏈。
只要站在最高處的人表現出明確意圖，其餘人自然會跟隨。
蔣大哥就是他們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是他們默認的領頭人。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塊空地，眾人無不歡欣鼓舞。
畢竟，殺手只是他們如今的職業，暗殺斐青是他們為謀生不能不做的事。
他們跟斐青之間，不存在非殺不可的私仇。
被困這麽長時間，他們雖然失去自由，卻吃穿不愁。
斐青也如她所說，始終沒有為難過他們，甚至大方到放她身邊的人進來，和他們一起切磋，一起交流經驗。
相比於聯合理事會有限的福利待遇，和眾多不得不做的強制命令，眾人實際更能接受如文明時期那樣，把工作、任務和生活分開的相對自由的發展。
而這裏的所有人，都在童成周蒙昭等人身上，看到了斐青這種有限領導的樣子。
他們早已生出臣服之心。
自然要做事情，讓斐青看到。
包括被斐青親自帶進這塊空地的孔斯年。
經過這段時間和眾人日夜不分的相處，孔斯年已經褪去了最初的懦弱。至少，再次面對斐青時，孔斯年有直接表達自己想活下去，想被好好對待的勇氣，而非求死。
他找了個機會到斐青身邊，與她說話。
“最近幾天晚上，我總能看到天邊閃過紫紅色交纏的流光，但每次我問其他人，他們都看不見。”
孔斯年沒說的是，像這樣的流光，他也見到過好幾次。
每次看見後沒幾天，氣溫就會驟變，生存環境也會變得越來越惡劣。
他曾數次打報告給聯合理事會高層，卻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這一次，孔斯年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把他曾經見過這種場景的事情描述給斐青。
“每次我看到這種流光，就會有新的災難發生。”
“我知道您不會信我，因為，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而且關系到某種預兆的時候，我也覺得十分荒謬，覺得這是扯淡。”
他急切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斐青十分淡定的聲音。
“我相信你。”
憋了一肚子話準備說服斐青的孔斯年一楞。
沒想到，她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孔斯年不可置信的望向斐青：“您真的信我，您不覺得這很離譜很荒謬嗎？”
斐青好笑。
孔斯年這話說的，就像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都很正常一樣。
當然，斐青之所以相信孔斯年的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依據。
來自她一直延續不斷關註聊天頻道搜集到的境外環境概況。
從災變發展進程來看，最開始，境外環境惡化的速度快於境內。
而且，情況一直延續。
直到極寒來臨。
境內比境外更早出現了能在極寒環境下生存，並且攻擊人類的變異生物，之後的一切發展都隨之失控。
截止到目前，境外依舊處於極寒天氣，且始終沒有更高級的變異生物出現。
境內變異生物，不但越來越厲害，甚至出現了高空飛行類型。
加之氣溫不斷升高，斐青早就想到這一天了。
“如果災變進程是按照災難類型劃分的，境內已經經歷過極端高溫、暴雨和極寒天氣。目前看，冰層凍的太厚太結實，就算溫度升高，消凍的速度也有限。消凍的水很快就能聚集到地勢低窪的地方，比如海洋湖泊峽谷。”
“哪怕消凍的水聚積在城市，我們已經總結出應對洪水的經驗了，你覺得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還會再用洪水來對付已經有經驗的我們嗎？”
斐青聲音淡淡。
卻傳遍整塊空地。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匯聚到斐青身邊，沈默無聲的聽她說話。
孔斯年沒有發現這些，他全心撲在斐青總結的事實中，腦海t不自覺浮現斐青描繪出來的畫面。
他不明白，不同災難接踵而至，本身只是大自然發展的事實，為什麽聽斐青的意思，卻像他們此刻正遭受的一切都是人為。
“您說幕後操縱一切的人是什麽意思？”
陡然聽到這個問題，斐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好半天才想起，眼前眾人並不知道從暴雨到極寒之間發生的那件極其要緊，且十分關鍵的事情。
“暴雨開始後，境內氣溫整體變的平穩，期間也出現過幾次雨小氣溫下降，沒幾天又重新恢覆暴雨但氣溫適宜的波折。極寒來臨前幾天，雨確實小了，但聯合理事會連續三天發布了暴雨預警。結果，雨卻離奇的停了，氣溫忽然極速下降，一夜間凍死數萬人。”
綁定災變游戲以來，官方雖然不做人，但各職能部門辦實事的人不少。
氣象部門發布的各類天氣預警，雖不至於100%精確，也能和實際天氣大差不差。
唯一出問題的一次，就是從暴雨過度到極寒那一次。
這次沒有絲毫緩沖，發生的毫無預兆的天氣劇變之前，斐青剛刺殺顏雲起失敗，使其被迫出逃境外。
那天起，斐青更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人為操縱造成的。
“在場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都聽說過百年前曾經盛行的‘農場主理論’吧。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就驗證了當年先輩的猜想嗎。否則，無緣無故綁定到我們每個人身上的災變游戲該怎麽解釋？”
而斐青早就開始懷疑。
顏雲起，就是幕後之人選定的，經營境內農場的“農場主”。
境內外災變進程的順序偏移，與發展上越來越大的差距，也是由顏雲起的被迫出逃引起的。
“境外災變進程遲滯，變異生物進化落後，在境內公民把咱們這裏發生的一切說出去之前，他們根本不知道變異動物肉可以吃，也不知道變異動物肉能讓他們覺醒異能。”
按照幕後之人上一次操縱進入極寒的思路，斐青有理由相信，當“TA”意識到境內公民全體覺醒異能，將境外所有人遠遠甩在身後時，“TA”一定會有所行動。
所以，出了前幾天變異動物肉和變異植物果子突然變的異常難吃的事。
孔斯年預警的新災難即將到來，也可以證實斐青的猜想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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