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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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我決心開始調整自己作息時間的緣故，從現在起，幫老三`陪他女朋友打王者農藥，一局換一次早起叫醒服務，如果贏了，那麽叫醒方式可以溫柔一點。於是我一晚上集齊了一周的份，並且在我還沒來得及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親眼目睹了他女友發給他的微信：“謝謝親愛噠下次有空我們再玩吖愛你啾啾那我睡覺啦晚安麽麽噠?~”
我向後仰去做嘔吐狀，他表情半點不變地把手機搶走，紅著耳朵冷著臉打字。“哎，”我趴在椅背上問他，“你們倆都不是一個次元的人，怎麽好上的”他斜我一眼，優雅地收起手機：“我們都在學生會，辦活動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你能別用‘好上’這種字眼嗎？顯得很粗俗。”
老四明天又有比賽，一早就上了床，聞言發出一聲仿佛不小心漏出來的笑，還此地無銀地清了清嗓子。老大埋頭看書，充耳不聞。
“得，”我嘆了口氣站起來，“你文明，你們仨都是文明人，老子洗澡去了，哎老大你剃須刀借我用用唄？我忘我放哪了。”
“放你媽的屁，”老四悶在被子裏喊，“你那剃須刀不是被你放臉盆兒裏了嗎？老實交代你多久沒洗臉了？臉皮這麽厚呢？”
“你知道個屁，” 我站在陽臺上找我的臉盆放哪，“爺們兒洗臉都拿手掬著洗，小屁孩才拿盆，哎老四你到底多大啊？我怕你畢業去上班被人告你們單位雇傭童工——甘霖娘你手這麽長呢床上還能鎖陽臺門？！有本事你把我鎖陽臺鎖一晚上！艹！”
第二天早上是被老三揪著頭發叫醒的，我一邊想著什麽時候出去理個發一邊撐起身子準備下床，卻手臂一酸差點摔到地上。坐在教室昏昏欲睡地聽本來說好這堂課劃重點的老師大談現代教育制度改進的必要性，最後在離下課十分鐘的時候沒撐住一頭歪在老三肩上睡死過去，失去意識前聽見後排有妹子小聲地“哦”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教室裏看見了蟑螂。
下午去琴房的時候，不出意外又見到了那個女孩。我對她每天的鍥而不舍表示了驚訝，她也對我竟然刮了胡子並且梳直了頭發表示驚訝：“你是看上我了所以準備梳妝打扮好用美色勾`引我嗎？”
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長得好看的人都是這麽自戀的嗎？
這天接到老板消息，說可以讓我晚上去店裏試試，心裏沒來由一陣緊張，一下課連午飯都忘了吃就跑去琴房，卻沒料到那個妹子竟然已經早早地到了。
我照例向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打開蓋子坐在琴凳上，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心裏默背這幾天練的曲子。幾天下來，我雙手的肌肉已經恢覆了狀態，曲譜也都是我從前熟悉的內容，順了幾遍下來，我已經能看著空空的樂譜架子彈得流暢了。結束最後一支曲目，我看了看時間，感覺不早，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妹子一臉驚訝：“咦，你今天收工這麽早？”
“嗯，”我把樂譜塞進包裏，看著她有些不悅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心跳加快，到嘴邊的話吞吐了幾次還是說了出來，“有事要辦，成功的話明天請你吃飯。”
“誒——這樣啊。”她吐了吐舌頭，也跟著站起身來，“那為了能省一頓飯錢，我就先預祝你成功咯！”
說是離學校近一點，但坐公交車過去也要大概三十分鐘。打工的地方是家新開的西餐廳，工作時間從六點到晚上十點半，剛好能趕上末班車。中間可以休息半小時，一天一百，上一周休一周，和我輪班的是隔壁師範大學的學生。
到了店裏和大堂說我是來彈琴的，向他報了名字和學校之後，他用對講機背著我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麽，就見一個黑西裝從裏面拐出來，一路帶我進去順便找我要了身份證和學生證，拍完照之後交代了註意事項就領我去換制服。今天人不多，我一邊放空一邊彈，不知不覺就混到了十點半，全程我連老板一面都沒見著，只在換衣服下班的時候發來消息說成了。我暈暈乎乎坐在回程的公交車上，盤算著下一份該打什麽工。一個月不請假也就一千五左右，算上之前代人練級的收入，緊巴巴能夠生活費，買周邊什麽的就沒閑錢了。
一邊憂心著收入來源一邊上樓，走到一半，腹部突如其來的抽痛搞得我像躲避轟炸的士兵一樣，一下子全身脫力跪在樓梯上直冒冷汗。我一邊掙紮著想要爬起，一邊想起今天似乎還沒吃過東西，結果不僅沒站起來還順著樓梯往下滑了一截，側腹在樓梯上磕了好幾下，痛得我直接說不出話來。被這麽一磕，我連跪著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趴在樓梯上，想來仿佛看著像個死透了的蛤蟆。一時間，空蕩蕩的樓梯間裏只有我急促的喘息，以及實在忍不住而漏出的痛苦呻吟。我虛虛拽住欄桿忍著腹部的絞痛，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心裏無比後悔，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我一定每天定時定點三頓外賣好吃好喝把自己伺候得圓滾滾的。
我幾乎快厥過去的時候，隱約從背後聽見有人：“同、同學你怎麽……臥槽你怎麽死這兒了？”隨即似乎有人按著我的背用力搖晃，我的肚子壓在臺階的棱角上摩擦，硌得我差點當場去世。“老二，餵？老二你沒事吧？”我有氣無力地放開欄桿去拉他的手：“你大爺……你覺得我……像沒事……嗎……”
隨著眼前一片黑暗，我的世界也陷入了沈默，隨即我感覺我被人粗暴地拽起來，腦袋猛地磕到墻上，然後被抱入懷中，緊接著的一句話讓我認出了他的身份：
“你怎麽這麽輕啊？要不是長出來一截，這不是和抱我女朋友一模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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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後仰去做嘔吐狀，他表情半點不變地把手機搶走，紅著耳朵冷著臉打字。“哎，”我趴在椅背上問他，“你們倆都不是一個次元的人，怎麽好上的”他斜我一眼，優雅地收起手機：“我們都在學生會，辦活動一來二去就熟悉了，你能別用‘好上’這種字眼嗎？顯得很粗俗。”
老四明天又有比賽，一早就上了床，聞言發出一聲仿佛不小心漏出來的笑，還此地無銀地清了清嗓子。老大埋頭看書，充耳不聞。
“得，”我嘆了口氣站起來，“你文明，你們仨都是文明人，老子洗澡去了，哎老大你剃須刀借我用用唄？我忘我放哪了。”
“放你媽的屁，”老四悶在被子裏喊，“你那剃須刀不是被你放臉盆兒裏了嗎？老實交代你多久沒洗臉了？臉皮這麽厚呢？”
“你知道個屁，” 我站在陽臺上找我的臉盆放哪，“爺們兒洗臉都拿手掬著洗，小屁孩才拿盆，哎老四你到底多大啊？我怕你畢業去上班被人告你們單位雇傭童工——甘霖娘你手這麽長呢床上還能鎖陽臺門？！有本事你把我鎖陽臺鎖一晚上！艹！”
第二天早上是被老三揪著頭發叫醒的，我一邊想著什麽時候出去理個發一邊撐起身子準備下床，卻手臂一酸差點摔到地上。坐在教室昏昏欲睡地聽本來說好這堂課劃重點的老師大談現代教育制度改進的必要性，最後在離下課十分鐘的時候沒撐住一頭歪在老三肩上睡死過去，失去意識前聽見後排有妹子小聲地“哦”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教室裏看見了蟑螂。
下午去琴房的時候，不出意外又見到了那個女孩。我對她每天的鍥而不舍表示了驚訝，她也對我竟然刮了胡子並且梳直了頭發表示驚訝：“你是看上我了所以準備梳妝打扮好用美色勾`引我嗎？”
她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長得好看的人都是這麽自戀的嗎？
這天接到老板消息，說可以讓我晚上去店裏試試，心裏沒來由一陣緊張，一下課連午飯都忘了吃就跑去琴房，卻沒料到那個妹子竟然已經早早地到了。
我照例向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打開蓋子坐在琴凳上，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心裏默背這幾天練的曲子。幾天下來，我雙手的肌肉已經恢覆了狀態，曲譜也都是我從前熟悉的內容，順了幾遍下來，我已經能看著空空的樂譜架子彈得流暢了。結束最後一支曲目，我看了看時間，感覺不早，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妹子一臉驚訝：“咦，你今天收工這麽早？”
“嗯，”我把樂譜塞進包裏，看著她有些不悅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心跳加快，到嘴邊的話吞吐了幾次還是說了出來，“有事要辦，成功的話明天請你吃飯。”
“誒——這樣啊。”她吐了吐舌頭，也跟著站起身來，“那為了能省一頓飯錢，我就先預祝你成功咯！”
說是離學校近一點，但坐公交車過去也要大概三十分鐘。打工的地方是家新開的西餐廳，工作時間從六點到晚上十點半，剛好能趕上末班車。中間可以休息半小時，一天一百，上一周休一周，和我輪班的是隔壁師範大學的學生。
到了店裏和大堂說我是來彈琴的，向他報了名字和學校之後，他用對講機背著我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麽，就見一個黑西裝從裏面拐出來，一路帶我進去順便找我要了身份證和學生證，拍完照之後交代了註意事項就領我去換制服。今天人不多，我一邊放空一邊彈，不知不覺就混到了十點半，全程我連老板一面都沒見著，只在換衣服下班的時候發來消息說成了。我暈暈乎乎坐在回程的公交車上，盤算著下一份該打什麽工。一個月不請假也就一千五左右，算上之前代人練級的收入，緊巴巴能夠生活費，買周邊什麽的就沒閑錢了。
一邊憂心著收入來源一邊上樓，走到一半，腹部突如其來的抽痛搞得我像躲避轟炸的士兵一樣，一下子全身脫力跪在樓梯上直冒冷汗。我一邊掙紮著想要爬起，一邊想起今天似乎還沒吃過東西，結果不僅沒站起來還順著樓梯往下滑了一截，側腹在樓梯上磕了好幾下，痛得我直接說不出話來。被這麽一磕，我連跪著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趴在樓梯上，想來仿佛看著像個死透了的蛤蟆。一時間，空蕩蕩的樓梯間裏只有我急促的喘息，以及實在忍不住而漏出的痛苦呻吟。我虛虛拽住欄桿忍著腹部的絞痛，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心裏無比後悔，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我一定每天定時定點三頓外賣好吃好喝把自己伺候得圓滾滾的。
我幾乎快厥過去的時候，隱約從背後聽見有人：“同、同學你怎麽……臥槽你怎麽死這兒了？”隨即似乎有人按著我的背用力搖晃，我的肚子壓在臺階的棱角上摩擦，硌得我差點當場去世。“老二，餵？老二你沒事吧？”我有氣無力地放開欄桿去拉他的手：“你大爺……你覺得我……像沒事……嗎……”
隨著眼前一片黑暗，我的世界也陷入了沈默，隨即我感覺我被人粗暴地拽起來，腦袋猛地磕到墻上，然後被抱入懷中，緊接著的一句話讓我認出了他的身份：
“你怎麽這麽輕啊？要不是長出來一截，這不是和抱我女朋友一模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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