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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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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河祭

樓小梨就在王府上住了三天,三天後禇玹月就帶著身邊八大暗衛的其中的千影,千鬼,千夜,千裏四人,樓小梨帶著十三,十四,幾個人在天微微亮時就往沙柳縣趕去。

一路上,幾人喬裝成往沙柳縣走親的兄弟兩個和奴仆。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註意。

從京城到沙柳縣幾個人快馬加鞭行了半個月的路程,終於在第十七天天黑前趕到了沙柳縣。一行人落腳到了珍饈樓。

在珍饈樓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禇玹月吩咐其他人在縣城探聽消息,他和樓小梨就帶著十三,十四換上普通的棉布衣服,決定前往沙河先看一下情況。

等到了沙河邊上,幾人發現沙河河岸邊上已經站滿了官兵。

樓小梨看了禇玹月一眼,問他這是怎麽回事?禇玹月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幾人不敢貿然上前,只好躲在離著河岸還有些距離的樹林裏遠遠的看了幾眼。

沙河很寬,站在這頭望不到那頭,而且那頭連著陡峭的山崖。河邊的河水已經變淺,河水正在下降,邊上的砂石已經顯漏出來。

看來河水很快就會退下去了。樓小梨向來貫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真理,為了能更好的了解這沙河和河下墓道,樓小梨和褚玹月商量決定到附近的村子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幾個人來到離沙河最近的一處村莊,樓小梨看到離村子不遠的一塊田裏有一個老人正在除草,就走上前問道:“老伯,我和我哥回鄉祭祖,祖墳就在沙河附近,可今天沙河附近圍滿了官兵。我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就想朝您打聽一下。”聽完樓小梨的話,那老人滿臉皆是驚懼之色,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再等兩天就是祭河神的日子了,沙河附近都已經有官兵把守。你們還是過些日子再去祭祖吧。”

說著說著那老人竟然哽咽了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這次河祭的童男就是我大兒家的大娃和二娃,他們都說去了神殿跟著河神是去享福,可我不信吶,那個宮殿的入口常年隱在河水裏,只有每年的這個時候才浮出水面。那娃們進去能有活路嗎。什麽神殿我看鬼殿才是。”老人越說越悲傷。

樓小梨暗想:古代愚昧,妄想得道神靈的庇護,時有活祭的現像,這老伯倒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那你為何不去和縣令大人說一說,聽說縣城裏的人說縣令倒也清廉。樓小梨說道。

老人長嘆了口氣,滿臉愁色說道:“講了也沒用的,祭河神是沙柳縣的老習俗,以前祭河神都是用的三牲,十年前沙河發了洪水,餓殍遍野,就在那時縣令夫人娘家侄兒和一個鄉民家的男娃的枕邊突然收到刻有‘神奉’字樣的龜殼,有一個老道說是河神因為身邊沒有仙童侍奉,所以動了怒氣,招來天災。只有仙童歸位,才能平息河神的怒氣。眾人餓的發慌,就綁了那兩個孩子,獻給河神,結果第二天獻祭孩子的兩家都得到了不少金銀。河岸邊也多了三大箱子金銀珠寶,縣令就用它買了糧,幫眾人度過了饑荒。從此以後人們就相信娃們是去做仙童了。爭著要把娃獻給河神。哪怕有的人家不願意也怕惹了眾怒,只好把孩子奉上。那河神很是挑剔。每年兩次落潮時都會親自選人,被選中的人家就會收到一只刻有‘神奉’字樣的龜殼。這次竟然選中了我家的兩個孫兒,別人都說我家兩個孫兒長的乖巧白凈一看就是有福的,我現在是寧願我兩個孫兒長相醜陋,也不願他們被選上當什麽仙童呀。”

“這是為何,,這當上仙童難道不是好事?”樓小梨裝作不懂問道。

老人再次扭頭看了看周圍低聲說道:“我那小兒子水性好曾在獻祭過後下了水,他說那宮殿入口處傳出孩子的慘叫聲,那去享福怎麽會有慘叫。”

樓小梨和禇玹月對視一眼後又問道:“老伯,那你知道這宮殿入口在水面上顯現幾天嗎?”

“兩天兩夜。第三天太陽升起前,水面會再次上升,入口就會再次沈入河底。”老丈答道。

“老伯如果相信我們,我們兄弟兩個身邊這兩個仆人均是高手,獻祭那天我們讓他們把你兩個孫兒救出來可好。”樓小梨說道。

“此話當真那快隨我回家,你們喊我於伯就行。”老人聞言昏暗的眼睛頓時有了光彩,高興的說道。

幾人於是跟著於伯來到於家村,只見於家村零零落落有三十來戶人家。村裏的房子大多是破舊的茅草屋。

這於伯的家住在村頭,六間茅草屋子收拾的倒幹凈。於伯一家人一看就是樸實的莊戶人家。樓小梨見那大娃和二娃一個九歲,一個七歲長的確實是白凈可愛。

於伯的婆子李氏見來了客人,忙吩咐小兒子殺了兩只雞就和大兒媳婦忙了起來。

吃飯時,兩個孩子好久沒吃到肉,吃的開心,樓小梨見幾個大人都偷偷抹淚。

飯後大兒媳支開了兩個孩子,樓小梨告訴他們,自己哥哥到時候會派人保護兩個孩子,幾個人心情這才好些對禇玹月和樓小梨千恩萬謝。

禇玹月和樓小梨決定先回縣城,硬塞給了於伯一家十兩銀子飯錢,讓十三、十四留下來暗中保護兩個孩子,兩人就離開了於家。

剛回到縣城,千影就過來通報說沙柳縣縣令前來拜見。

禇玹月和樓小梨對視一眼,這縣令消息倒是靈通。

樓小梨閃身躲進了裏屋,禇玹月擺手讓千影帶縣令進來。

“卑職拜見王爺。”縣令進屋後立刻跪了下來叩首道。

樓小梨在暗中暗暗觀察這周縣令,只見他四十多歲的樣子,長的五官倒也端正,只是眉目之間有些犀利。

“周縣令倒是消息靈通的很。”褚玹月冷著臉有些不客氣的說道。

“是四王爺告知卑職七王爺也來了沙柳縣,現如今四王爺正在卑職府上,卑職略備了些酒菜還請七王爺賞光。”那周縣令倒是沒有什麽懼色一板一正的說道。

禇玹月鳳眸微瞇,這沙柳縣的縣令見了自己竟然面不露懼倒是個深沈的。

“哦?正好我也想四哥了。那就走吧。”禇玹月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

“七王爺請。”周縣令站到一旁躬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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