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看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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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看夠沒
他的話音落下，許霧一頓，想都不想，就放下手機裝進口袋，緩緩轉身。
“你好。”她啟唇應聲。
果然是池煜。
許霧微微擡眼望向他，今天他倒不再是一身黑，看樣子剛從警局開完會，身上還穿著藏藍色制服，甚至頭上還戴著帽子。
頭頂走廊燈光明亮，直直打下來，帽檐團出一小片陰影，遮住他的眉眼，看不清那雙黑眸中的神色。
聽見她平淡的聲音，池煜稍躬的身子直起。
光影隨著動作移動，劃過挺直的鼻梁，眉眼上籠罩的陰影漸小，淩厲的眉峰漸漸露出，眼皮微動，雙眼皮褶皺隱沒在眼尾，薄唇輕抿，下頜線流暢清晰。
面容沈靜又肅穆，仿佛剛剛那一瞬的調侃只是她的錯覺。
她微微一楞。
池煜和以前很不一樣。
尤其是在穿了制服以後，職業屬性相當明顯。
看著就是個警察，而且不是那種特別親民的，是罪犯會聞風喪膽的那種。
身高差和制服帶來的壓迫感在這一刻體現。
制服外套下是藍色襯衣，熨貼地被穿在下面，而那嚴絲合縫的領口上方，是他凸起的喉結。
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走廊裏，走廊都稍顯閉塞，頭頂的燈光竟有種被他遮住大半的錯覺。
許霧暗自皺眉，這些年這人怎麽長這麽高，都快一米九了吧。
看她半響不說話，池煜也不作聲，靜靜地讓她看。
而後微微挑眉，在許霧還在走神糾結身高差時，緩緩開口：
“看夠沒，還算滿意嗎？”
許霧猛地回神，鼻息間都是他清冽的松木氣息，才意識到距離有些近，她下意識後退一步，男人望著她的步子，眼眸一沈。
她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他，點頭示意準備轉身離開。
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池煜忽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小臂，力道不大，但卻能輕易阻隔她前進的腳步。
許霧擡眼望他，似被驚到，漂亮的狐貍眼睜大，池煜的手卻在下一秒松開。
她穿著輕薄的白色短袖，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大手落下的餘溫猶在，微微發熱。
這觸感讓她莫名想起那晚自己迷糊的“夢”中，那糾纏的唇舌和發燙炙熱的體溫，還有那結實有力的軀體。
吞了吞喉嚨，她開口，“做什麽？”
他眉梢輕挑，偏頭示意她另一只手裏的東西，“那個，沒給我。”
許霧垂眼去看，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攥著打火機。
擡眼欲回話，伸手的一瞬間撞上他略帶戲謔的眼神，許霧才猛地想起某人會抽煙。
於是手腕一轉，眉頭微擡，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是有麽，這個我留在家裏備用，把你的交了。”
話落她便要走，池煜被她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直到她快要推開單元門，才想起自己最初攔下她的初衷。
什麽打火機，明明是…想要她電話號碼。
池煜猛地幾步追上去，扯住她的衣擺，見人扭過頭，又有種莫名的別扭。
“電話。”他聲音幹巴巴的。
“嗯？”許霧沒反應過來。
“電話號碼。”他再次重覆。
“我覺得我們沒有…”她張了張唇，還是選擇拒絕。
“這麽小氣？”
“…”
他接著補充，“好歹那晚我也親自照顧你了。”
“親自”兩個字被咬重，許霧莫名被拉回那晚，自己主動親他的場面。
這一刻她有些恨自己的大腦，為什麽不能在睡醒後忘記一切，反而記得很清晰。
池煜手指越攥越緊，大有種不放手的意味，許霧徹底無奈。
他就是這樣，正經不過兩分鐘，就開始耍賴皮。
最終許霧嘆了口氣，點點頭，掌心向上，“手機給我。”
池煜掏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她，看她輸完號碼，準備當面打過去。
被許霧攔住，她有些無奈，“是真的，不用試。”
他這才滿意的松開手，放她離開。
回到家時，許霧打開手機就收到了新的短信，內容和語氣都是池煜專屬。
【通過我，微信。】
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池煜的號碼一直沒變，和十年前一樣。
她望著微信上那個小紅點好幾秒，空氣裏才回蕩起她的聲音。
“沒事，加微信而已。”
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站在玄關點了同意。
可她沒想到的是，很快就會再次見到池煜。
而不遠處窗外徹底放晴，連綿幾日的陰雨天終於過去，徽南在這天起，迎來晴朗。
-
震後一周，城區損失很小，便又回到了正常的運轉模式。
周邊郊區受災較為嚴重的地方，也徹底進入到了有條不紊的搶修和治療救援中，一切逐漸趨於正常。
許霧所在的附中也在一周後，再次開始照常進行教學。
周一早晨六點，她如常起床，開始收拾自己。
洗漱時無意間看到掌心，那被劃破的傷口已經愈合得七七八八，現在只剩下一道淺淺的印子，斜橫在掌心上，新長好的傷痕透著淡淡的肉粉色。
看了兩秒後，她卻莫名想起那個躺在自己通訊錄沈默了好幾天的人，許霧嘆了口氣，邊梳頭邊打開手機。
她和池煜的對話，還停留在加上的那天。
最上面是“你已添加了 CY，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下面只有一句話，還是池煜發的。
【不許拉黑我。】
許霧抿抿唇，既然她都加了，怎麽可能還會拉黑啊。
這人是有多怕自己跑路。
她不知道該回他什麽，這麽一擱置，就放到了現在，好在他後面也沒有再發過消息，省的她更加尷尬。
摁滅手機屏幕，繼續洗漱，收拾妥當後，她出發徒步去附中，到附中時，剛好六點四十。
許霧是班主任，要比任課老師早到很多，每個班主任還要盯著學生上早自習，年級裏的精英班還好，相對自覺很多。
但她帶的是十班，裏面不安分的刺頭很多，她不盯著是不會安穩的。
早晨六點五十，早讀開始，許霧抱著教案和練習冊準時踏進班裏，稀稀拉拉的學生立刻歸位，翻書開始晨讀。
最後一排照舊空著幾個位子，看得許霧眉頭一緊，她拍拍桌，揚聲問班長，“作業收齊了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男生點點頭，看著她往後瞟，趕忙開口道，“許老師，胡中他們幾個是被廖主任叫走幫忙大掃除了，等會兒就回來。”
她眉頭一挑，看著坐在前面的幾個學生，“最好是這樣，別讓我在體育館揪到他們。”
胡中他們幾個酷愛打籃球等許多球類運動，廢寢忘食到經常被體育館大爺趕出門才算結束，也因此荒廢學習，很令許霧頭疼。
話音剛落，教室後門幾個人跌跌撞撞地進來，手裏還拎著掃帚和拖把，跑得氣喘籲籲的，動靜稍大，驚到周圍一片人，紛紛扭頭往後看。
“許老師，我們來了！”
看他們幾個灰頭土臉的樣子，許霧趕忙走過去，拍拍其中一人肩上的土。
她皺著眉，“怎麽回事，這大掃除怎麽會搞得這麽臟？”
看他們幾人面面相覷，許霧指著胡中，“你說，怎麽回事？”
“操場那麽大，主任只讓我們幾個又掃又拖，精英班的那些人動都不動！”
旁邊一個人跟著附和道：
“許老師你都不知道，我們反映情況，主任還說這種事兒就是耽誤人家精英班的人學習，這種活兒就適合我們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
“反駁也沒用…還差點又被罰。”另一個人小聲道。
聞言許霧皺起眉，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坐著上晨讀。”
她往前走了兩步，出後門的前一秒，轉頭對著全班說，“以後有這種情況，沒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占用自己學習時間去做，聽到沒有？”
全班望著她點點頭，眼裏閃著光。
門外。
廖主任正好跟著校長在樓道裏巡查晨讀情況，快走到十班，正欲開口說這個班老挑事兒，就聽見許霧的話。
許霧說那句話不僅僅是給自己的學生安心，更是知道校長每天都會在晨讀時間巡查，扭頭的一瞬間，剛好看到站在後門的校長和廖主任。
她道了聲您好，張唇欲說話，廖主任想要打斷，但校長早就看出來不對勁，擺擺手攔住一旁頭發比他還稀疏的廖主任。
“我知道你，許霧許老師對吧？”
許霧點點頭。
“是個新來的數學老師，我記得是景淑帶的你。”見許霧又點頭，他笑笑道，“說起來，你還和我一個專業呢。”
一旁的廖主任正松了口氣，就聽校長緊跟著話頭一轉，“怎麽了這是，好好一個小姑娘臉都紅了，被學生氣得還是急得啊？”
終於輪到許霧說話，她推了下鏡框，嚴肅道，“我的學生沒能來按時晨讀，如果是因為自身原因那我不做贅述，可是就因為他們學習成績不好而平白耽誤學習時間，這我不能同意。”
“正因為成績稍顯落後，才需要多花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面，大清早被人叫去掃操場，第一節課肯定是又困又累。”
校長點點頭，不用說也明白許霧口中的“人”是誰，一針見血道，“所以小許老師覺得不公平。”
“是，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學生比精英班的學生差，所以我希望在集體勞動活動上，大家能一視同仁。”
話音落下，走廊盡頭處響起一陣高跟鞋的喀嗒聲，緊跟著響起許霧熟悉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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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她啟唇應聲。
果然是池煜。
許霧微微擡眼望向他，今天他倒不再是一身黑，看樣子剛從警局開完會，身上還穿著藏藍色制服，甚至頭上還戴著帽子。
頭頂走廊燈光明亮，直直打下來，帽檐團出一小片陰影，遮住他的眉眼，看不清那雙黑眸中的神色。
聽見她平淡的聲音，池煜稍躬的身子直起。
光影隨著動作移動，劃過挺直的鼻梁，眉眼上籠罩的陰影漸小，淩厲的眉峰漸漸露出，眼皮微動，雙眼皮褶皺隱沒在眼尾，薄唇輕抿，下頜線流暢清晰。
面容沈靜又肅穆，仿佛剛剛那一瞬的調侃只是她的錯覺。
她微微一楞。
池煜和以前很不一樣。
尤其是在穿了制服以後，職業屬性相當明顯。
看著就是個警察，而且不是那種特別親民的，是罪犯會聞風喪膽的那種。
身高差和制服帶來的壓迫感在這一刻體現。
制服外套下是藍色襯衣，熨貼地被穿在下面，而那嚴絲合縫的領口上方，是他凸起的喉結。
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走廊裏，走廊都稍顯閉塞，頭頂的燈光竟有種被他遮住大半的錯覺。
許霧暗自皺眉，這些年這人怎麽長這麽高，都快一米九了吧。
看她半響不說話，池煜也不作聲，靜靜地讓她看。
而後微微挑眉，在許霧還在走神糾結身高差時，緩緩開口：
“看夠沒，還算滿意嗎？”
許霧猛地回神，鼻息間都是他清冽的松木氣息，才意識到距離有些近，她下意識後退一步，男人望著她的步子，眼眸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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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過的一瞬間，池煜忽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小臂，力道不大，但卻能輕易阻隔她前進的腳步。
許霧擡眼望他，似被驚到，漂亮的狐貍眼睜大，池煜的手卻在下一秒松開。
她穿著輕薄的白色短袖，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大手落下的餘溫猶在，微微發熱。
這觸感讓她莫名想起那晚自己迷糊的“夢”中，那糾纏的唇舌和發燙炙熱的體溫，還有那結實有力的軀體。
吞了吞喉嚨，她開口，“做什麽？”
他眉梢輕挑，偏頭示意她另一只手裏的東西，“那個，沒給我。”
許霧垂眼去看，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攥著打火機。
擡眼欲回話，伸手的一瞬間撞上他略帶戲謔的眼神，許霧才猛地想起某人會抽煙。
於是手腕一轉，眉頭微擡，輕描淡寫地說，“你不是有麽，這個我留在家裏備用，把你的交了。”
話落她便要走，池煜被她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直到她快要推開單元門，才想起自己最初攔下她的初衷。
什麽打火機，明明是…想要她電話號碼。
池煜猛地幾步追上去，扯住她的衣擺，見人扭過頭，又有種莫名的別扭。
“電話。”他聲音幹巴巴的。
“嗯？”許霧沒反應過來。
“電話號碼。”他再次重覆。
“我覺得我們沒有…”她張了張唇，還是選擇拒絕。
“這麽小氣？”
“…”
他接著補充，“好歹那晚我也親自照顧你了。”
“親自”兩個字被咬重，許霧莫名被拉回那晚，自己主動親他的場面。
這一刻她有些恨自己的大腦，為什麽不能在睡醒後忘記一切，反而記得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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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這樣，正經不過兩分鐘，就開始耍賴皮。
最終許霧嘆了口氣，點點頭，掌心向上，“手機給我。”
池煜掏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她，看她輸完號碼，準備當面打過去。
被許霧攔住，她有些無奈，“是真的，不用試。”
他這才滿意的松開手，放她離開。
回到家時，許霧打開手機就收到了新的短信，內容和語氣都是池煜專屬。
【通過我，微信。】
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池煜的號碼一直沒變，和十年前一樣。
她望著微信上那個小紅點好幾秒，空氣裏才回蕩起她的聲音。
“沒事，加微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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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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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兩秒後，她卻莫名想起那個躺在自己通訊錄沈默了好幾天的人，許霧嘆了口氣，邊梳頭邊打開手機。
她和池煜的對話，還停留在加上的那天。
最上面是“你已添加了 CY，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下面只有一句話，還是池煜發的。
【不許拉黑我。】
許霧抿抿唇，既然她都加了，怎麽可能還會拉黑啊。
這人是有多怕自己跑路。
她不知道該回他什麽，這麽一擱置，就放到了現在，好在他後面也沒有再發過消息，省的她更加尷尬。
摁滅手機屏幕，繼續洗漱，收拾妥當後，她出發徒步去附中，到附中時，剛好六點四十。
許霧是班主任，要比任課老師早到很多，每個班主任還要盯著學生上早自習，年級裏的精英班還好，相對自覺很多。
但她帶的是十班，裏面不安分的刺頭很多，她不盯著是不會安穩的。
早晨六點五十，早讀開始，許霧抱著教案和練習冊準時踏進班裏，稀稀拉拉的學生立刻歸位，翻書開始晨讀。
最後一排照舊空著幾個位子，看得許霧眉頭一緊，她拍拍桌，揚聲問班長，“作業收齊了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瘦高男生點點頭，看著她往後瞟，趕忙開口道，“許老師，胡中他們幾個是被廖主任叫走幫忙大掃除了，等會兒就回來。”
她眉頭一挑，看著坐在前面的幾個學生，“最好是這樣，別讓我在體育館揪到他們。”
胡中他們幾個酷愛打籃球等許多球類運動，廢寢忘食到經常被體育館大爺趕出門才算結束，也因此荒廢學習，很令許霧頭疼。
話音剛落，教室後門幾個人跌跌撞撞地進來，手裏還拎著掃帚和拖把，跑得氣喘籲籲的，動靜稍大，驚到周圍一片人，紛紛扭頭往後看。
“許老師，我們來了！”
看他們幾個灰頭土臉的樣子，許霧趕忙走過去，拍拍其中一人肩上的土。
她皺著眉，“怎麽回事，這大掃除怎麽會搞得這麽臟？”
看他們幾人面面相覷，許霧指著胡中，“你說，怎麽回事？”
“操場那麽大，主任只讓我們幾個又掃又拖，精英班的那些人動都不動！”
旁邊一個人跟著附和道：
“許老師你都不知道，我們反映情況，主任還說這種事兒就是耽誤人家精英班的人學習，這種活兒就適合我們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
“反駁也沒用…還差點又被罰。”另一個人小聲道。
聞言許霧皺起眉，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坐著上晨讀。”
她往前走了兩步，出後門的前一秒，轉頭對著全班說，“以後有這種情況，沒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占用自己學習時間去做，聽到沒有？”
全班望著她點點頭，眼裏閃著光。
門外。
廖主任正好跟著校長在樓道裏巡查晨讀情況，快走到十班，正欲開口說這個班老挑事兒，就聽見許霧的話。
許霧說那句話不僅僅是給自己的學生安心，更是知道校長每天都會在晨讀時間巡查，扭頭的一瞬間，剛好看到站在後門的校長和廖主任。
她道了聲您好，張唇欲說話，廖主任想要打斷，但校長早就看出來不對勁，擺擺手攔住一旁頭發比他還稀疏的廖主任。
“我知道你，許霧許老師對吧？”
許霧點點頭。
“是個新來的數學老師，我記得是景淑帶的你。”見許霧又點頭，他笑笑道，“說起來，你還和我一個專業呢。”
一旁的廖主任正松了口氣，就聽校長緊跟著話頭一轉，“怎麽了這是，好好一個小姑娘臉都紅了，被學生氣得還是急得啊？”
終於輪到許霧說話，她推了下鏡框，嚴肅道，“我的學生沒能來按時晨讀，如果是因為自身原因那我不做贅述，可是就因為他們學習成績不好而平白耽誤學習時間，這我不能同意。”
“正因為成績稍顯落後，才需要多花時間和精力在這上面，大清早被人叫去掃操場，第一節課肯定是又困又累。”
校長點點頭，不用說也明白許霧口中的“人”是誰，一針見血道，“所以小許老師覺得不公平。”
“是，我從來沒有覺得我的學生比精英班的學生差，所以我希望在集體勞動活動上，大家能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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