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淪為對家的發財樹，還是免費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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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淪為對家的發財樹，還是免費贈的
江嶼鐸下半張臉整個都埋進了小發財樹盆栽的樹葉間，鼻尖猛的深吸一下，心想著，沒錯，是這味道。
若有似無，隱隱約約，絲絲縷縷，但確實存在。
他把臉埋了兩秒然後抽身起來，一旁的店老板不知道這位大顧客這番舉動是在幹嘛，就看到對方長手一撈的把小盆栽給端起，覆又遞給自己，問：“你聞聞，這有沒有什麽味道？”
上一秒還在跟人零距離臉對臉接觸的陸南卿燥熱沒有退下，下一秒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而後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矮胖中年男人，詭異的是他也朝著自己靠近。
陸南卿心下大駭，那會他就動不了身子，這會於是想“揮手”，結果揮著揮著他發現……
自己的手怎麽成了葉子？？
剛才的“飛”也是被江嶼鐸一只手給拎起來的，他還驚詫何時對方竟能輕輕松單手把他給舉起，此刻理智回籠，他從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眼底倒影裏看清了“自己”。
這哪裏還有陸南卿？江嶼鐸手中端著的分明就是一個小盆栽！
樹的主枝幹也只有他的小拇指粗細，葉子雖然不算茂盛，但也不太禿，而他看見自己的“揮手”變成葉子在無風而動。
看到這一幕的中年男人皺著眉左右感知了一下，疑惑問：“刮風了嗎？這葉子飄動的這麽厲害。”
陸南卿被這一句話給嚇的頓時收住了動作，江嶼鐸自始至終都在看自己右手中的這棵小發財樹，他也納悶明明沒風怎麽這葉子還晃來晃去，於是用左手撚住了一個葉片，指腹輕輕摩擦撫摸著。
葉子如今相當於是陸南卿身體的一部分，被人陡然捏住了葉片，陸南卿感覺就像是有誰在“觸摸”自己，於是一個激靈的再次抖動，只不過這次幅度很淺，幾乎微不可查。
“你聞下它是什麽味道。”江嶼鐸再次說道。
中年老板湊前了下，他沒有貼的太近，這個距離也足夠聞見了，他只以為是這個小盆栽被什麽味道給沾染了，因為發財樹本身是沒有太大味道的。
“沒味啊，它很幹凈，您看這葉子就看出來了，早上我還給它順帶澆了水呢。”店老板說。
江嶼鐸眉頭蹙起，不信邪的再次把盆栽放到自己鼻間，陸南卿於是被迫跟他二次“臉貼臉”，心中微氣道：
別人都知道分寸，不直接接觸，偏偏就這個江嶼鐸，一次兩次的湊的無比近，不知道社交距離嗎？
江嶼鐸不知道手中這棵樹在想什麽，他只是二次確認自己確實聞到了淡淡的幽蘭香，因此就這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小盆栽好多秒，時間久的甚至讓陸南卿恍然有種錯覺對方已經看透了一切。
江嶼鐸嘴唇張了張剛準備說話，但隨即他又閉上了，心裏想的是，連店老板都沒聞見，也就自己聞到了？
“老板！我和小張已經選好了！”此時助理大胖的聲音傳來，江嶼鐸於是側身看過去，走向那邊。
陸南卿見危機解除，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他原以為自己會被放回原處，結果不曾想是被江嶼鐸給端著一起過去。
江嶼鐸看著被挑中的兩棵發財樹，放在他公司門前剛剛好，他沒有說話，只是左手拄著下巴若有所思。
發財樹這麽重要的東西要是再一次遭人黑手怎麽辦？而且這樹這麽大，目標性明顯……
於是乎，江嶼鐸又將目光收回，定定的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腦海中似乎突然有了個什麽決定。
“那兩棵樹我要了，你開什麽價？”江嶼鐸跟店老板說道。
店老板開價自然是不低，尤其發財樹這種象征好寓意的，兩人便開啟了一番舌戰，漸漸的大胖也加入其中，陸南卿也在旁被迫的聽了一場地地道道的“砍價”。
他以前從來沒砍過價，因為去的地方都不需要砍，他驚異於這店老板的舌燦蓮花，又驚江嶼鐸的水來土掩，唇槍舌劍，兩人不相上下。
舌戰也是很有門道的，最起碼陸南卿從中總結了“先抑後揚”“轉移目標，迂回攻擊”等戰術，最終兩棵大的發財樹被拍板而定，陸南卿本以為舌戰就結束了，結果江嶼鐸說了句：
“老板，你看我都買了你的兩棵大的了，這顆小的你就附帶送給我唄，反正也不值什麽錢。”
發財·陸南卿·樹：？
買大贈小？他成了那個免費的附贈品？
自小都是天之驕子的陸南卿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如此“不值錢”，這種落差讓他沈默良久。
不過就算不被江嶼鐸帶走後面也會被其他人“買走”，如果能選擇……
他還是選擇江嶼鐸吧，起碼認識。
老板看著那棵小的發財樹，確實賣不了什麽價，這會江嶼鐸繼續加碼：
“實不相瞞，我那公司門口上兩棵發財樹就是被人用熱水給澆死的，哎！世風日下，道德敗壞！說不定過兩天還會再來呢。”
老板瞬間福至心靈，雖然這樣對對方來說不太好，不過誰不想自己生意興隆？於是一邊幫著江嶼鐸罵了一番澆死他發財樹的壞蛋，同時拉攏著老顧客。
處於被罵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陸南卿：……
江嶼鐸門前那兩棵發財樹是兩三天前被澆死的，這絕對不是他所為或者是他指使自己的員工所為，想他陸南卿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豈會幹這種小人勾當？
但禦下不力確實是他的錯，而且還是偶然路過設計部那邊聽見的，當時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他盤問了一遍，把出主意並做壞事的員工各自罰了檢討，想著自己改日再買兩棵賠給江嶼鐸的，但當下有一個項目他們在共同競爭，這個是重中之重，於是買樹相賠暫時被擱置。
這事他記著，只是沒想到自己在去競爭項目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再一睜眼就變成了一棵“袖珍版”發財樹，還遇見了江嶼鐸。
聯想起來這裏，江嶼鐸此時來買樹，說明項目競爭已經結束，看樣子是被他給拿下了。
大的發財樹會有店老板送貨上門，江嶼鐸此時就揣著“買二送一”的這棵小的上車裏去。
車內後座，江嶼鐸似乎是興致頗高，不厭其煩的將這個小盆栽給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又像只狗一樣嗅來嗅去，這可讓陸南卿苦不堪言，眉頭直跳，甚至因為次數太多，他都已經開始麻木。
江嶼鐸這是什麽毛病？如此盯著聞一棵樹幹什麽？
副駕駛的大胖也註意到了，不經意的問：“老板，您好像很稀罕這顆盆栽？”
“不錯。”江嶼鐸直接承認。
他把盆栽拿的離自己稍遠一些，勾唇道：“門口放兩棵只不過是用來聲東擊西，我手上的這棵才是咱們公司真正的招財樹，我要把它放在我的辦公室裏，走哪帶哪，倒要看看誰還能對它下手。”
大胖扭頭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手中的那個盆栽，雖然確實是小了點，看著還沒二十厘米高，但再小也是發財樹啊，於是沖著自家老板的聰明豎起一個大拇指。
陸南卿沒曾想自己這個“附贈品”反而才是江嶼鐸真正要買的，暗暗覺得那老板不應該就這麽隨意的送了出去，不過江嶼鐸是否也太信玄學了些，真就以為養棵發財樹就能讓公司旺起來了嗎？
他是堅定的唯物科學主義，從小就受東西方哲學熏陶……
想到這裏陸南卿突然又靜默了，唯物科學……
他現如今這個狀況又怎麽解釋？
在他二十來年堅定的科學信仰崩塌龜裂之際，江嶼鐸的手機鈴聲響了。
“餵媽？打電話有什麽事？”江嶼鐸接聽問。
“兒啊，你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那邊江母的聲音傳來，或許因為焦急緊張，所以分貝有些大，盡管不開著免提，陸南卿也聽見了。
“沒有啊，我這不是好好的。”江嶼鐸一頭霧水。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江母那邊重覆了兩遍，又說：
“哎！我早上去了檀香寺找大師算了算，說你這兩日出行有災，你不要出門了，或者出門別開車，容易出車禍。”
江嶼鐸頓感不屑跟自家老媽的迷信，嘴上說著：“我這會都談完項目回來了，車禍……”
恰逢司機此刻開車到了幾個小時前的事發路口，江嶼鐸不經意一個側頭，事故道路已經清理幹凈。
他今天沒遇上車禍，但是在他之後，車禍確實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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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鐸下半張臉整個都埋進了小發財樹盆栽的樹葉間，鼻尖猛的深吸一下，心想著，沒錯，是這味道。
若有似無，隱隱約約，絲絲縷縷，但確實存在。
他把臉埋了兩秒然後抽身起來，一旁的店老板不知道這位大顧客這番舉動是在幹嘛，就看到對方長手一撈的把小盆栽給端起，覆又遞給自己，問：“你聞聞，這有沒有什麽味道？”
上一秒還在跟人零距離臉對臉接觸的陸南卿燥熱沒有退下，下一秒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而後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矮胖中年男人，詭異的是他也朝著自己靠近。
陸南卿心下大駭，那會他就動不了身子，這會於是想“揮手”，結果揮著揮著他發現……
自己的手怎麽成了葉子？？
剛才的“飛”也是被江嶼鐸一只手給拎起來的，他還驚詫何時對方竟能輕輕松單手把他給舉起，此刻理智回籠，他從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眼底倒影裏看清了“自己”。
這哪裏還有陸南卿？江嶼鐸手中端著的分明就是一個小盆栽！
樹的主枝幹也只有他的小拇指粗細，葉子雖然不算茂盛，但也不太禿，而他看見自己的“揮手”變成葉子在無風而動。
看到這一幕的中年男人皺著眉左右感知了一下，疑惑問：“刮風了嗎？這葉子飄動的這麽厲害。”
陸南卿被這一句話給嚇的頓時收住了動作，江嶼鐸自始至終都在看自己右手中的這棵小發財樹，他也納悶明明沒風怎麽這葉子還晃來晃去，於是用左手撚住了一個葉片，指腹輕輕摩擦撫摸著。
葉子如今相當於是陸南卿身體的一部分，被人陡然捏住了葉片，陸南卿感覺就像是有誰在“觸摸”自己，於是一個激靈的再次抖動，只不過這次幅度很淺，幾乎微不可查。
“你聞下它是什麽味道。”江嶼鐸再次說道。
中年老板湊前了下，他沒有貼的太近，這個距離也足夠聞見了，他只以為是這個小盆栽被什麽味道給沾染了，因為發財樹本身是沒有太大味道的。
“沒味啊，它很幹凈，您看這葉子就看出來了，早上我還給它順帶澆了水呢。”店老板說。
江嶼鐸眉頭蹙起，不信邪的再次把盆栽放到自己鼻間，陸南卿於是被迫跟他二次“臉貼臉”，心中微氣道：
別人都知道分寸，不直接接觸，偏偏就這個江嶼鐸，一次兩次的湊的無比近，不知道社交距離嗎？
江嶼鐸不知道手中這棵樹在想什麽，他只是二次確認自己確實聞到了淡淡的幽蘭香，因此就這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小盆栽好多秒，時間久的甚至讓陸南卿恍然有種錯覺對方已經看透了一切。
江嶼鐸嘴唇張了張剛準備說話，但隨即他又閉上了，心裏想的是，連店老板都沒聞見，也就自己聞到了？
“老板！我和小張已經選好了！”此時助理大胖的聲音傳來，江嶼鐸於是側身看過去，走向那邊。
陸南卿見危機解除，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他原以為自己會被放回原處，結果不曾想是被江嶼鐸給端著一起過去。
江嶼鐸看著被挑中的兩棵發財樹，放在他公司門前剛剛好，他沒有說話，只是左手拄著下巴若有所思。
發財樹這麽重要的東西要是再一次遭人黑手怎麽辦？而且這樹這麽大，目標性明顯……
於是乎，江嶼鐸又將目光收回，定定的放在了自己的右手上，腦海中似乎突然有了個什麽決定。
“那兩棵樹我要了，你開什麽價？”江嶼鐸跟店老板說道。
店老板開價自然是不低，尤其發財樹這種象征好寓意的，兩人便開啟了一番舌戰，漸漸的大胖也加入其中，陸南卿也在旁被迫的聽了一場地地道道的“砍價”。
他以前從來沒砍過價，因為去的地方都不需要砍，他驚異於這店老板的舌燦蓮花，又驚江嶼鐸的水來土掩，唇槍舌劍，兩人不相上下。
舌戰也是很有門道的，最起碼陸南卿從中總結了“先抑後揚”“轉移目標，迂回攻擊”等戰術，最終兩棵大的發財樹被拍板而定，陸南卿本以為舌戰就結束了，結果江嶼鐸說了句：
“老板，你看我都買了你的兩棵大的了，這顆小的你就附帶送給我唄，反正也不值什麽錢。”
發財·陸南卿·樹：？
買大贈小？他成了那個免費的附贈品？
自小都是天之驕子的陸南卿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如此“不值錢”，這種落差讓他沈默良久。
不過就算不被江嶼鐸帶走後面也會被其他人“買走”，如果能選擇……
他還是選擇江嶼鐸吧，起碼認識。
老板看著那棵小的發財樹，確實賣不了什麽價，這會江嶼鐸繼續加碼：
“實不相瞞，我那公司門口上兩棵發財樹就是被人用熱水給澆死的，哎！世風日下，道德敗壞！說不定過兩天還會再來呢。”
老板瞬間福至心靈，雖然這樣對對方來說不太好，不過誰不想自己生意興隆？於是一邊幫著江嶼鐸罵了一番澆死他發財樹的壞蛋，同時拉攏著老顧客。
處於被罵事件的另一位“當事人”陸南卿：……
江嶼鐸門前那兩棵發財樹是兩三天前被澆死的，這絕對不是他所為或者是他指使自己的員工所為，想他陸南卿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豈會幹這種小人勾當？
但禦下不力確實是他的錯，而且還是偶然路過設計部那邊聽見的，當時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後果，他盤問了一遍，把出主意並做壞事的員工各自罰了檢討，想著自己改日再買兩棵賠給江嶼鐸的，但當下有一個項目他們在共同競爭，這個是重中之重，於是買樹相賠暫時被擱置。
這事他記著，只是沒想到自己在去競爭項目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再一睜眼就變成了一棵“袖珍版”發財樹，還遇見了江嶼鐸。
聯想起來這裏，江嶼鐸此時來買樹，說明項目競爭已經結束，看樣子是被他給拿下了。
大的發財樹會有店老板送貨上門，江嶼鐸此時就揣著“買二送一”的這棵小的上車裏去。
車內後座，江嶼鐸似乎是興致頗高，不厭其煩的將這個小盆栽給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又像只狗一樣嗅來嗅去，這可讓陸南卿苦不堪言，眉頭直跳，甚至因為次數太多，他都已經開始麻木。
江嶼鐸這是什麽毛病？如此盯著聞一棵樹幹什麽？
副駕駛的大胖也註意到了，不經意的問：“老板，您好像很稀罕這顆盆栽？”
“不錯。”江嶼鐸直接承認。
他把盆栽拿的離自己稍遠一些，勾唇道：“門口放兩棵只不過是用來聲東擊西，我手上的這棵才是咱們公司真正的招財樹，我要把它放在我的辦公室裏，走哪帶哪，倒要看看誰還能對它下手。”
大胖扭頭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手中的那個盆栽，雖然確實是小了點，看著還沒二十厘米高，但再小也是發財樹啊，於是沖著自家老板的聰明豎起一個大拇指。
陸南卿沒曾想自己這個“附贈品”反而才是江嶼鐸真正要買的，暗暗覺得那老板不應該就這麽隨意的送了出去，不過江嶼鐸是否也太信玄學了些，真就以為養棵發財樹就能讓公司旺起來了嗎？
他是堅定的唯物科學主義，從小就受東西方哲學熏陶……
想到這裏陸南卿突然又靜默了，唯物科學……
他現如今這個狀況又怎麽解釋？
在他二十來年堅定的科學信仰崩塌龜裂之際，江嶼鐸的手機鈴聲響了。
“餵媽？打電話有什麽事？”江嶼鐸接聽問。
“兒啊，你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那邊江母的聲音傳來，或許因為焦急緊張，所以分貝有些大，盡管不開著免提，陸南卿也聽見了。
“沒有啊，我這不是好好的。”江嶼鐸一頭霧水。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江母那邊重覆了兩遍，又說：
“哎！我早上去了檀香寺找大師算了算，說你這兩日出行有災，你不要出門了，或者出門別開車，容易出車禍。”
江嶼鐸頓感不屑跟自家老媽的迷信，嘴上說著：“我這會都談完項目回來了，車禍……”
恰逢司機此刻開車到了幾個小時前的事發路口，江嶼鐸不經意一個側頭，事故道路已經清理幹凈。
他今天沒遇上車禍，但是在他之後，車禍確實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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