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闡述之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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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闡述之艱
秘密被揭開的那一刻，對保守秘密的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蘇學軍夫婦艱難的守著蘇陽身世的秘密，小心翼翼地扮演著合格的父母，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就暴露了他們不是親生父母的秘密，這個秘密用嘴說出來就幾句話而已，但是用時間去守護卻是無盡的光陰啊。
都說養娘勝過親娘，蘇學軍和蔣艷芬兩口子在蘇陽不在的時候也曾偷偷討論過這個話題，他們當年的做法到底對不對，到底應不應該，蘇陽真的會因為自小在他們身邊長大就和他們貼心嗎？他們其實心裏也是沒譜的，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卻堅信他們的教育是沒有出錯的，以他們的教育和蘇陽本來的品性，蘇陽長大懂事也不會差到哪裏，更篤信即便蘇陽知道了他自己身世的真相也不會對他們生出什麽歪心思的。
但，人心隔著肚皮，蘇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盡管蘇學軍夫婦很自信，但還是免不了有擔憂過，他們不是擔心他們自己的教育失敗，不是擔心蘇陽的品性不端，而是擔心社會上的其他因素，幹擾影響蘇陽的判斷，就像面前這個蘇陽明顯很在意的姑娘江曼的出現，就令蘇學軍和蔣艷芬警覺不已。
蘇學軍夫婦很擔心江曼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會影響到蘇陽的判斷，在蘇學軍開始講述整個事情的開始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江曼的面部，他努力捕捉著江曼臉上的神態，想從中攫取一星半點的讓他心安的信息。
江曼何嘗聰慧，她當然知道蘇學軍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的意思，便在蘇學軍還沒有開口之前江曼先開了口：“是非曲直終逃不過一個理字，真相也往往只有一個，我相信蘇陽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至於蘇陽知道真相後要怎麽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誰都無權幹擾他的決定。蘇陽，我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
江曼說完，蘇學軍和蔣艷芬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一股輕松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間，因為他們看見蘇陽的嘴角抽動了下，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看著蘇陽，蘇陽卻沒有說什麽，兩人在心裏長長籲了一口氣。
韓東見江曼這麽說，連忙也趕緊說道：“對對對，蘇陽，我也尊重你的決定，永遠站在你身後，支持你！”
韓衛國回頭看了眼他自己有點大條的兒子，滿眼柔情。沒有誰此刻比韓衛國能感受到兒子是自己親生的來的幸福了吧。但韓衛國又立馬意識到，當下的局面是他隨意開口導致的，便立馬調整了面部表情，充滿歉意的看向蘇學軍夫婦，顯然蘇學軍夫婦剛才也看見了他臉上絲微的幸福感了。
“陽陽有你們兩個人陪著，我很放心。”蔣艷芬一臉欣慰，接著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蘇學軍，溫柔地說：“學軍，你開始吧！”
蘇學軍滿眼柔情地看了看蔣艷芬，又環視了下整個房間，看所有人都滿臉期待的看著他，他略微頓了頓說道：“艷芬跟我這一生受罪了。”說完眼睛裏竟滾出了一顆眼淚。
蔣艷芬立馬麻利的給他擦了，坐在床邊緊緊握著蘇學軍的手，嘴裏喃喃地說：“沒有，沒有！”
“當年，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想到抱養個孩子的，但凡能領養，我們也會去的，可是，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嚴，誰的家裏都沒有多餘的孩子給別人養，我們多方打聽，都是無果的。好在你韓叔認識醫院的醫生，還有點親戚關系......”蘇學軍緩緩說著。
韓衛國不等蘇學軍繼續說下去連忙接話說：“不說這茬，不提這茬！”
“要說的，不說故事總是有斷節的。”蘇學軍溫和地看著韓衛國，“衛國，其實我和艷芬還是要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們不可能有陽陽這麽乖巧懂事的兒子，不可能有這二十幾年的快樂幸福時光。如果不是你將陽陽帶到我們身邊，單就我們兩個人，你想想那日子該是多麽困苦黯淡啊。真的謝謝你！”蘇學軍誠懇認真的說著，往日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是，是！我們是要感激你給了我們一個這麽乖巧懂事的兒子和二十多年的快樂幸福。衛國！”蔣艷芬也帶著哭腔說道。
“可是我，可是我，我這個嘴！”韓衛國又想伸手打自己幾下，被韓東一把拽住了胳膊。
“爸，該來的躲不掉的。”韓東說著還轉頭看了眼蘇陽的表情，見蘇陽面色毫無波瀾。
“好吧，我接著說。”蘇學軍動了動脖子，接著說道：“葛醫生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算是幫了我們夫婦......”蘇學軍話還沒有說完，蘇陽突然打斷了。
“你們左一個謝謝，右一個幫助的，你們考慮過孩子的親生父母嗎？”蘇陽本來想說“我的親生父母”的，但張嘴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改了詞。
話一說出口蘇陽自己也詫異，為什麽他自己會突然改口，但轉眼看了看蘇學軍和蔣艷芬兩人臉上期盼，心裏還是微微悸動了一下，隨即又立馬移開了目光。
“好，說的對，站在那些孩子的親生父母的立場上，我們這樣確實不應該，但人都是自私的，這點在場的必須承認，誰不想為自己謀幸福？”韓衛國突然張嘴了。
“韓叔，不管立場如何，幸福都不應該建立在痛苦之上。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幸福不算真正的幸福。萬一哪天痛苦滿溢也是會包裹住幸福的。”江曼無時無刻不關註著蘇陽，站在蘇陽的角度思考著，站在蘇陽的立場上看待著問題，他見韓衛國的話語讓蘇陽眼鏡後的目光充滿了怨毒，於是搶在蘇陽發聲前開了口，“可是，誰都不是蓄謀已久的想要用痛苦換幸福的，都是做了之後才發現有的幸福原來是用痛苦換來的。世上的事情本來也不光正反兩面，不是非黑即白的。”
江曼說完趕緊看向蘇陽，見蘇陽眼鏡後的神色緩和了不少，蘇學軍和蔣艷芬對江曼投來了欣許的目光，韓衛國點了點頭趕緊說道：“是的，我太片面了。還是年輕人會思考。”說完滿眼欣賞地看著江曼。
韓東低著頭還在思索著江曼的話語。
“終究是見不得光的！”蘇陽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陽陽，事情是見不得光，但，當時我們也是有被蒙蔽的狀況的。”蔣艷芬說，“也都怪我這個身體，但凡......但凡我是個正常女人，能生個一兒半女的，我們......我們也不會遇上這個事情。”蔣艷芬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艷芬，不管你的事情，你沒有錯，你從來都沒有錯！”蘇學軍連忙緊張的安慰著蔣艷芬。
“唉！當時確實大意了，可也回不了頭了。”蘇學軍見蔣艷芬止住了哭泣，接著說，“我們以為陽陽是棄嬰，才抱了回來的，而且還給了不少營養費讓葛大夫轉交給陽陽的親生母親。”
蘇學軍說到蘇陽的親生母親，蘇陽立刻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學軍，蘇學軍明白蘇陽什麽意思，他想知道更多他親生母親的信息。
蘇學軍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沒有見過陽陽的親生母親。一是葛大夫說大姐不想和我們見面，二是我們也有私心，怕將來她想將陽陽接走了會找到我們。於是，我們就通過葛大夫轉達了我們謝意和一些營養費給大姐。誰知道到後來卻根本不是一回事。根本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是斷斷不會抱走陽陽的。”說到這裏蘇學軍立馬擡頭看了看蘇陽，擔心蘇陽多想，以為他們不愛蘇陽，見蘇陽沒有什麽神色變化，接著又說，“一定不會光顧著我們自己而忽略大姐的感受，助長了葛三軍的罪孽！”
蘇學軍說著說著都有點氣憤的意味出來了。
“也怪我，也怪我，識人不明，著了道！沒有甄別出他的真實意圖，不知道好好調查清楚再行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韓衛國連忙附和著說。
蘇陽心裏清楚，蘇學軍和韓衛國之所以這麽說，都是為了能緩和下他心中的怨氣，當然，蘇陽也清楚在當下這個時間段，這兩個長輩是萬萬不會亂說編排假話來糊弄他的。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只想知道真相是什麽。”蘇陽低著頭說。
蔣艷芬本能的伸出手，本來想撫摸一下蘇陽的後背，安慰下蘇陽的，突然間意識到了眼前的環境不適合做什麽，就尷尬地縮回了她伸出去的手。
蘇陽用餘光瞥到了蔣艷芬的動作，既沒有躲也沒有迎上去，依然一動不動的坐著。
韓東見屋子裏的氣氛又停滯了，便看了眼蘇陽說道：“蘇陽只想知道真相，至於真相背後的道德問題，不是蘇陽想去評判的，是不是蘇陽？”說完他為他自己替蘇陽說話而自豪的看向了蘇陽，恍惚間他早已忘了蘇陽曾經對他表現出的疏離感。
蘇陽轉過頭看了眼韓東，眼神依舊冷漠，臉上依舊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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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被揭開的那一刻，對保守秘密的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蘇學軍夫婦艱難的守著蘇陽身世的秘密，小心翼翼地扮演著合格的父母，生怕哪一點做的不好就暴露了他們不是親生父母的秘密，這個秘密用嘴說出來就幾句話而已，但是用時間去守護卻是無盡的光陰啊。
都說養娘勝過親娘，蘇學軍和蔣艷芬兩口子在蘇陽不在的時候也曾偷偷討論過這個話題，他們當年的做法到底對不對，到底應不應該，蘇陽真的會因為自小在他們身邊長大就和他們貼心嗎？他們其實心裏也是沒譜的，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們卻堅信他們的教育是沒有出錯的，以他們的教育和蘇陽本來的品性，蘇陽長大懂事也不會差到哪裏，更篤信即便蘇陽知道了他自己身世的真相也不會對他們生出什麽歪心思的。
但，人心隔著肚皮，蘇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盡管蘇學軍夫婦很自信，但還是免不了有擔憂過，他們不是擔心他們自己的教育失敗，不是擔心蘇陽的品性不端，而是擔心社會上的其他因素，幹擾影響蘇陽的判斷，就像面前這個蘇陽明顯很在意的姑娘江曼的出現，就令蘇學軍和蔣艷芬警覺不已。
蘇學軍夫婦很擔心江曼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會影響到蘇陽的判斷，在蘇學軍開始講述整個事情的開始眼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江曼的面部，他努力捕捉著江曼臉上的神態，想從中攫取一星半點的讓他心安的信息。
江曼何嘗聰慧，她當然知道蘇學軍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的意思，便在蘇學軍還沒有開口之前江曼先開了口：“是非曲直終逃不過一個理字，真相也往往只有一個，我相信蘇陽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至於蘇陽知道真相後要怎麽做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誰都無權幹擾他的決定。蘇陽，我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
江曼說完，蘇學軍和蔣艷芬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一股輕松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間，因為他們看見蘇陽的嘴角抽動了下，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看著蘇陽，蘇陽卻沒有說什麽，兩人在心裏長長籲了一口氣。
韓東見江曼這麽說，連忙也趕緊說道：“對對對，蘇陽，我也尊重你的決定，永遠站在你身後，支持你！”
韓衛國回頭看了眼他自己有點大條的兒子，滿眼柔情。沒有誰此刻比韓衛國能感受到兒子是自己親生的來的幸福了吧。但韓衛國又立馬意識到，當下的局面是他隨意開口導致的，便立馬調整了面部表情，充滿歉意的看向蘇學軍夫婦，顯然蘇學軍夫婦剛才也看見了他臉上絲微的幸福感了。
“陽陽有你們兩個人陪著，我很放心。”蔣艷芬一臉欣慰，接著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蘇學軍，溫柔地說：“學軍，你開始吧！”
蘇學軍滿眼柔情地看了看蔣艷芬，又環視了下整個房間，看所有人都滿臉期待的看著他，他略微頓了頓說道：“艷芬跟我這一生受罪了。”說完眼睛裏竟滾出了一顆眼淚。
蔣艷芬立馬麻利的給他擦了，坐在床邊緊緊握著蘇學軍的手，嘴裏喃喃地說：“沒有，沒有！”
“當年，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想到抱養個孩子的，但凡能領養，我們也會去的，可是，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嚴，誰的家裏都沒有多餘的孩子給別人養，我們多方打聽，都是無果的。好在你韓叔認識醫院的醫生，還有點親戚關系......”蘇學軍緩緩說著。
韓衛國不等蘇學軍繼續說下去連忙接話說：“不說這茬，不提這茬！”
“要說的，不說故事總是有斷節的。”蘇學軍溫和地看著韓衛國，“衛國，其實我和艷芬還是要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們不可能有陽陽這麽乖巧懂事的兒子，不可能有這二十幾年的快樂幸福時光。如果不是你將陽陽帶到我們身邊，單就我們兩個人，你想想那日子該是多麽困苦黯淡啊。真的謝謝你！”蘇學軍誠懇認真的說著，往日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是，是！我們是要感激你給了我們一個這麽乖巧懂事的兒子和二十多年的快樂幸福。衛國！”蔣艷芬也帶著哭腔說道。
“可是我，可是我，我這個嘴！”韓衛國又想伸手打自己幾下，被韓東一把拽住了胳膊。
“爸，該來的躲不掉的。”韓東說著還轉頭看了眼蘇陽的表情，見蘇陽面色毫無波瀾。
“好吧，我接著說。”蘇學軍動了動脖子，接著說道：“葛醫生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算是幫了我們夫婦......”蘇學軍話還沒有說完，蘇陽突然打斷了。
“你們左一個謝謝，右一個幫助的，你們考慮過孩子的親生父母嗎？”蘇陽本來想說“我的親生父母”的，但張嘴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改了詞。
話一說出口蘇陽自己也詫異，為什麽他自己會突然改口，但轉眼看了看蘇學軍和蔣艷芬兩人臉上期盼，心裏還是微微悸動了一下，隨即又立馬移開了目光。
“好，說的對，站在那些孩子的親生父母的立場上，我們這樣確實不應該，但人都是自私的，這點在場的必須承認，誰不想為自己謀幸福？”韓衛國突然張嘴了。
“韓叔，不管立場如何，幸福都不應該建立在痛苦之上。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幸福不算真正的幸福。萬一哪天痛苦滿溢也是會包裹住幸福的。”江曼無時無刻不關註著蘇陽，站在蘇陽的角度思考著，站在蘇陽的立場上看待著問題，他見韓衛國的話語讓蘇陽眼鏡後的目光充滿了怨毒，於是搶在蘇陽發聲前開了口，“可是，誰都不是蓄謀已久的想要用痛苦換幸福的，都是做了之後才發現有的幸福原來是用痛苦換來的。世上的事情本來也不光正反兩面，不是非黑即白的。”
江曼說完趕緊看向蘇陽，見蘇陽眼鏡後的神色緩和了不少，蘇學軍和蔣艷芬對江曼投來了欣許的目光，韓衛國點了點頭趕緊說道：“是的，我太片面了。還是年輕人會思考。”說完滿眼欣賞地看著江曼。
韓東低著頭還在思索著江曼的話語。
“終究是見不得光的！”蘇陽突然又冒出了一句。
“陽陽，事情是見不得光，但，當時我們也是有被蒙蔽的狀況的。”蔣艷芬說，“也都怪我這個身體，但凡......但凡我是個正常女人，能生個一兒半女的，我們......我們也不會遇上這個事情。”蔣艷芬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艷芬，不管你的事情，你沒有錯，你從來都沒有錯！”蘇學軍連忙緊張的安慰著蔣艷芬。
“唉！當時確實大意了，可也回不了頭了。”蘇學軍見蔣艷芬止住了哭泣，接著說，“我們以為陽陽是棄嬰，才抱了回來的，而且還給了不少營養費讓葛大夫轉交給陽陽的親生母親。”
蘇學軍說到蘇陽的親生母親，蘇陽立刻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學軍，蘇學軍明白蘇陽什麽意思，他想知道更多他親生母親的信息。
蘇學軍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也沒有見過陽陽的親生母親。一是葛大夫說大姐不想和我們見面，二是我們也有私心，怕將來她想將陽陽接走了會找到我們。於是，我們就通過葛大夫轉達了我們謝意和一些營養費給大姐。誰知道到後來卻根本不是一回事。根本不是我們知道的那樣，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是斷斷不會抱走陽陽的。”說到這裏蘇學軍立馬擡頭看了看蘇陽，擔心蘇陽多想，以為他們不愛蘇陽，見蘇陽沒有什麽神色變化，接著又說，“一定不會光顧著我們自己而忽略大姐的感受，助長了葛三軍的罪孽！”
蘇學軍說著說著都有點氣憤的意味出來了。
“也怪我，也怪我，識人不明，著了道！沒有甄別出他的真實意圖，不知道好好調查清楚再行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韓衛國連忙附和著說。
蘇陽心裏清楚，蘇學軍和韓衛國之所以這麽說，都是為了能緩和下他心中的怨氣，當然，蘇陽也清楚在當下這個時間段，這兩個長輩是萬萬不會亂說編排假話來糊弄他的。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只想知道真相是什麽。”蘇陽低著頭說。
蔣艷芬本能的伸出手，本來想撫摸一下蘇陽的後背，安慰下蘇陽的，突然間意識到了眼前的環境不適合做什麽，就尷尬地縮回了她伸出去的手。
蘇陽用餘光瞥到了蔣艷芬的動作，既沒有躲也沒有迎上去，依然一動不動的坐著。
韓東見屋子裏的氣氛又停滯了，便看了眼蘇陽說道：“蘇陽只想知道真相，至於真相背後的道德問題，不是蘇陽想去評判的，是不是蘇陽？”說完他為他自己替蘇陽說話而自豪的看向了蘇陽，恍惚間他早已忘了蘇陽曾經對他表現出的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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