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裏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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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千裏奔赴
昏暗黝黑的隧道一直向前鋪展開去.......
不，在江曼眼中應該說是望不見盡頭的走廊更為恰當。
上一秒鐘江曼還在大巴車上愜意地聽著耳機裏李宗盛的聲音。此刻的她卻茫然地奔跑在這一團漆黑當中，腳下軟如棉花，耳畔李宗盛的聲音也沒有了，身上新買的帆布單肩包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額前的齊劉海像是被刀劈了開去，分成兩撥緊緊由汗水貼著額角，出門前才洗過的齊肩短發也不再飄逸了，一股一股的貼著腦袋，眼睛因為驚恐都漸漸地布上了紅血絲，筆直高挺的鼻子上汗漬斑斑，花盆似的小嘴發白幹裂。
“趕緊跑！要跑出這個走廊！”江曼的心中一直緊張的告訴著她自己。
突然，一個急剎車，江曼身子向前排一撲，整個人呆住了。這哪裏是什麽走廊，明明她自己還在大巴車裏坐著，耳機裏還是李宗盛的聲音，懷裏抱著帆布包，只是窗外確實是昏暗黝黑，原來是大巴車在過隧道。
江曼定了定神，對著車窗玻璃上映著的自己整理了下劉海，拿五根手指當梳子抓了抓頭發，坐在他旁邊的旅客斜眼看了看她，把頭偏向大巴過道閉著眼又睡了，想是剛剛剎車的動靜太大也驚醒了這個旅客。
江曼看著他轉過去時斜了那一眼的眼神中像是流露出了對自己的一絲厭惡感，朝著他吐了吐舌頭，調整了下坐姿，將耳機音量又調大了一點，閉著眼側過頭朝著窗外又睡了。
車內空調的溫度漸漸地高了，想是因為入夜越深司機怕乘客受寒故而調高空調溫度的緣故。
江曼被頭頂空調的抽出的絲絲暖氣吹的神經暧昧了起來，不由得臉色發燙發紅，突然大巴車又是一個急剎車，江曼迷離間睜開眼瞧了一下。
“還在隧道裏！”江曼小聲咕嚕了一句。
這一次這麽長途跋涉地去看異地的男友，江曼也是臨時性起，想給男友一個驚喜。
江曼與男友蘇陽是高中時候的同學，兩人同校不同班，最後確定關系還是源於一次校友聯誼會上。
聯誼會上江曼被蘇陽帥氣陽光的臉龐吸引著，目光不自覺地隨著蘇陽游蕩在會場上的每個角落。自然，這麽灼熱的目光蘇陽不可能感覺不到。
“你就是高三 A 班的江曼同學吧？”蘇陽主動走向了江曼。
江曼頓時羞紅了臉，手裏玻璃杯中的果汁都“怔”住了，江曼的瞳孔也不自覺地放大了好多，怔怔地擡頭盯著高了自己一個頭的蘇陽，看著蘇陽雙眼皮下深邃的眼眸晶瑩透亮，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黑邊框的眼鏡片泛著綠光，綠光中好像映著她的囧相，至於蘇陽之後飽滿濕潤的嘴唇中到底說了什麽，蘇曼什麽都沒有聽到，只是一遍遍在自己心裏驚嘆“好白的牙齒呀”。
“江曼同學？江曼同學？”
江曼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她一個激靈回過神，看見蘇陽輕輕翹起的嘴唇滿含笑意，一雙眼睛溫柔地盯著她。
“啊！我.......我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有點走神，不好意思。”江曼尷尬地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果汁。
“我叫蘇陽，B 班的。”蘇陽再次輕啟嘴唇。
“啊，我知道你。你去了外地上大學，現在怎麽樣了？”
蘇陽是學校裏少有的長得好看學習又好的男生，江曼當然知道，也偷偷關註著。
“現在留在了那邊工作，大學四年對那個地方有感情了，再加上我那個專業回來也不好就業。”蘇陽站在了江曼身側，“你呢？現在在哪裏？”
“我啊，我還在咱們本地，上了個師範，現在做老師。”江曼如實說了她自己的情況。
“老師挺好的，教書育人，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蘇陽笑著說，樣子很真誠，江曼很受用。
蘇陽主動提出了交換聯系方式，江曼受寵若驚地同意了。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當時的場面，江曼還能有一絲絲甜蜜幸福的餘味。
雖然，江曼和蘇陽兩個人都未曾開口表白過，他們之間也沒有正式的儀式確立關系，兩人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每日的一通電話，只言片語的問候都讓江曼倍感幸福。
只是兩人隔省的幾百公裏的距離讓江曼很不開心，只有小長假或者江曼的寒暑假兩人才能見上一面，而且大多數時間也只是江曼來回奔波於兩地，蘇陽總有忙不完的工作。
這次江曼就是趁著寒假來臨，趕緊帶著滿腔愛意奔赴蘇陽而來的，在蘇陽那邊待到蘇陽放春節假期，兩人再一起回來過年。蘇曼計劃的很好，但也只是偷偷自己計劃著，沒有將這個打算告訴蘇陽，想見面再將自己的“宏偉”計劃告訴蘇陽，想象著蘇陽驚喜的神情，江曼很滿足。
大巴車已經在隧道裏停了很長時間了，絲毫沒有要走動的意思，已經有其他乘客不耐煩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司機站起來耐心地安撫著車廂裏煩躁的眾人。
江曼將耳機音量又調高了一個度，閉起眼睛調整了下坐姿靜靜地欣賞著耳機裏的音樂。
不知道過了幾首歌的時間，大巴車輕輕地晃了一晃，江曼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車廂中坐的整整齊齊的乘客，眼睛瞥向窗外流動的車輛。“車動了。”江曼閉上眼輕輕地在心底說道。
又是一個剎車，車身晃動了一下，江曼睜開眼外面是天邊泛著金邊的魚肚白。
車到站了，司機拿著乘客的車票和車站工作人員交接著工作，乘客們依次下了客車。
清晨還是有點冷冽的，江曼收起了耳機線，雙手抱臂，跺了跺腳，環顧著車站，找著出站口的位置。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有出門吧？嗯，我剛好可以等他走了補個覺，然後買些菜等晚上做些他愛吃的菜。”江曼想著這些就覺得甜蜜不已，伸手便敲上了蘇陽的房門。
江曼的手剛剛挨上蘇陽的房門，沒想到房門“嘎吱”一下就開了，緊接著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就懟在了江曼眼跟前。
“你是？”兩個女人同時發出了疑問。
“什麽事？”蘇陽的聲音從女人後面傳了過來。
領著公文包的蘇陽，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探出頭一眼就看見了門口一臉不可思議地江曼，瞬間臉上輕松愉悅地表情就僵住了。
“你怎麽來了？”蘇陽兩步跨上前，將江曼拉到樓道口，有點埋怨地口吻說道。
“她是誰？”江曼一臉錯愕地盯著蘇陽。
門內的女人，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江曼一番，嘴裏“哼”了一聲，挎著包徑直走下了樓梯。
蘇陽看著女人下了樓，接著又問：“你過來為什麽不給我說一聲？”這次語氣中帶著點怒氣。
“她是誰？”江曼又問了一遍，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氣。
蘇陽不耐煩地看著江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拿出煙緩緩地點上，揚起脖子吐了一大口煙出來，斜著眼看了江曼一會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們結束吧！”
江曼眼睛裏的霧氣凝成了淚滾了下來。
“你沒有要解釋的嗎？”江曼帶著哭腔有點委屈有點不可置信。
“我要上班去了，你自便！”蘇陽說著將抽了一半的煙頭狠狠地用鞋底踩滅，走到自己房門口大力地拉上了房門“砰”的一聲震力極大，江曼好像聽到隔壁傳出了謾罵聲。
江曼看著蘇陽頭都不回地消失在樓梯上，她忘記了哭，任由淚水連珠地滾了下來。
江曼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蘇陽住著的小區的，只記太陽光特別刺眼，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大街上車來車往的仿佛就她一個是無關緊要可有可無的人。
江曼努力回憶著和蘇陽的點點滴滴，想從那些點滴中找到一絲絲蘇陽背叛自己的蛛絲馬跡，可無論她如何地努力回憶，有的只是甜蜜和幸福，絲毫沒有一丁點蘇陽要背叛他的跡象。
江曼傻了，呆了，癡癡地站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旁，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嘴裏大聲嚷嚷著：“讓你腿賤，讓你腿賤，誰讓你不打招呼就過來的！讓你腿賤，讓你腿賤！讓你不提前通知就過來，現在這局面都是你自找的！”打完自己耳光，江曼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身邊急著過馬路的人也沒有誰肯彎下腰耽誤點時間安慰她一下。
紅綠燈變換了多次，江曼就蹲著哭了多久。突然，江曼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迅速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站了起來，因為蹲的太久兩條腿都麻了，江曼站起來的又太快，眼前一黑“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是的，江曼是個執拗的人，她要搞清楚為什麽前一天電話中還對她關懷備至的蘇陽，今天卻冷冷淡淡地像是變了個人，還有那個女人和蘇陽到底有了多久的關系，江曼要知道這些，要搞清楚這些，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要給她和蘇陽的關系劃上一個完整的句號，這一切江曼都要找蘇陽求證清楚。
醒了的江曼睜開眼，身體周圍站滿了人，江曼不好意思地咧著嘴笑了笑，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胡亂地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沖出人群朝著蘇陽住的地方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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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黝黑的隧道一直向前鋪展開去.......
不，在江曼眼中應該說是望不見盡頭的走廊更為恰當。
上一秒鐘江曼還在大巴車上愜意地聽著耳機裏李宗盛的聲音。此刻的她卻茫然地奔跑在這一團漆黑當中，腳下軟如棉花，耳畔李宗盛的聲音也沒有了，身上新買的帆布單肩包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額前的齊劉海像是被刀劈了開去，分成兩撥緊緊由汗水貼著額角，出門前才洗過的齊肩短發也不再飄逸了，一股一股的貼著腦袋，眼睛因為驚恐都漸漸地布上了紅血絲，筆直高挺的鼻子上汗漬斑斑，花盆似的小嘴發白幹裂。
“趕緊跑！要跑出這個走廊！”江曼的心中一直緊張的告訴著她自己。
突然，一個急剎車，江曼身子向前排一撲，整個人呆住了。這哪裏是什麽走廊，明明她自己還在大巴車裏坐著，耳機裏還是李宗盛的聲音，懷裏抱著帆布包，只是窗外確實是昏暗黝黑，原來是大巴車在過隧道。
江曼定了定神，對著車窗玻璃上映著的自己整理了下劉海，拿五根手指當梳子抓了抓頭發，坐在他旁邊的旅客斜眼看了看她，把頭偏向大巴過道閉著眼又睡了，想是剛剛剎車的動靜太大也驚醒了這個旅客。
江曼看著他轉過去時斜了那一眼的眼神中像是流露出了對自己的一絲厭惡感，朝著他吐了吐舌頭，調整了下坐姿，將耳機音量又調大了一點，閉著眼側過頭朝著窗外又睡了。
車內空調的溫度漸漸地高了，想是因為入夜越深司機怕乘客受寒故而調高空調溫度的緣故。
江曼被頭頂空調的抽出的絲絲暖氣吹的神經暧昧了起來，不由得臉色發燙發紅，突然大巴車又是一個急剎車，江曼迷離間睜開眼瞧了一下。
“還在隧道裏！”江曼小聲咕嚕了一句。
這一次這麽長途跋涉地去看異地的男友，江曼也是臨時性起，想給男友一個驚喜。
江曼與男友蘇陽是高中時候的同學，兩人同校不同班，最後確定關系還是源於一次校友聯誼會上。
聯誼會上江曼被蘇陽帥氣陽光的臉龐吸引著，目光不自覺地隨著蘇陽游蕩在會場上的每個角落。自然，這麽灼熱的目光蘇陽不可能感覺不到。
“你就是高三 A 班的江曼同學吧？”蘇陽主動走向了江曼。
江曼頓時羞紅了臉，手裏玻璃杯中的果汁都“怔”住了，江曼的瞳孔也不自覺地放大了好多，怔怔地擡頭盯著高了自己一個頭的蘇陽，看著蘇陽雙眼皮下深邃的眼眸晶瑩透亮，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黑邊框的眼鏡片泛著綠光，綠光中好像映著她的囧相，至於蘇陽之後飽滿濕潤的嘴唇中到底說了什麽，蘇曼什麽都沒有聽到，只是一遍遍在自己心裏驚嘆“好白的牙齒呀”。
“江曼同學？江曼同學？”
江曼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她一個激靈回過神，看見蘇陽輕輕翹起的嘴唇滿含笑意，一雙眼睛溫柔地盯著她。
“啊！我.......我突然想起一點事情，有點走神，不好意思。”江曼尷尬地喝了一口杯子裏的果汁。
“我叫蘇陽，B 班的。”蘇陽再次輕啟嘴唇。
“啊，我知道你。你去了外地上大學，現在怎麽樣了？”
蘇陽是學校裏少有的長得好看學習又好的男生，江曼當然知道，也偷偷關註著。
“現在留在了那邊工作，大學四年對那個地方有感情了，再加上我那個專業回來也不好就業。”蘇陽站在了江曼身側，“你呢？現在在哪裏？”
“我啊，我還在咱們本地，上了個師範，現在做老師。”江曼如實說了她自己的情況。
“老師挺好的，教書育人，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蘇陽笑著說，樣子很真誠，江曼很受用。
蘇陽主動提出了交換聯系方式，江曼受寵若驚地同意了。
現在回想起來兩人當時的場面，江曼還能有一絲絲甜蜜幸福的餘味。
雖然，江曼和蘇陽兩個人都未曾開口表白過，他們之間也沒有正式的儀式確立關系，兩人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每日的一通電話，只言片語的問候都讓江曼倍感幸福。
只是兩人隔省的幾百公裏的距離讓江曼很不開心，只有小長假或者江曼的寒暑假兩人才能見上一面，而且大多數時間也只是江曼來回奔波於兩地，蘇陽總有忙不完的工作。
這次江曼就是趁著寒假來臨，趕緊帶著滿腔愛意奔赴蘇陽而來的，在蘇陽那邊待到蘇陽放春節假期，兩人再一起回來過年。蘇曼計劃的很好，但也只是偷偷自己計劃著，沒有將這個打算告訴蘇陽，想見面再將自己的“宏偉”計劃告訴蘇陽，想象著蘇陽驚喜的神情，江曼很滿足。
大巴車已經在隧道裏停了很長時間了，絲毫沒有要走動的意思，已經有其他乘客不耐煩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司機站起來耐心地安撫著車廂裏煩躁的眾人。
江曼將耳機音量又調高了一個度，閉起眼睛調整了下坐姿靜靜地欣賞著耳機裏的音樂。
不知道過了幾首歌的時間，大巴車輕輕地晃了一晃，江曼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車廂中坐的整整齊齊的乘客，眼睛瞥向窗外流動的車輛。“車動了。”江曼閉上眼輕輕地在心底說道。
又是一個剎車，車身晃動了一下，江曼睜開眼外面是天邊泛著金邊的魚肚白。
車到站了，司機拿著乘客的車票和車站工作人員交接著工作，乘客們依次下了客車。
清晨還是有點冷冽的，江曼收起了耳機線，雙手抱臂，跺了跺腳，環顧著車站，找著出站口的位置。
“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有出門吧？嗯，我剛好可以等他走了補個覺，然後買些菜等晚上做些他愛吃的菜。”江曼想著這些就覺得甜蜜不已，伸手便敲上了蘇陽的房門。
江曼的手剛剛挨上蘇陽的房門，沒想到房門“嘎吱”一下就開了，緊接著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就懟在了江曼眼跟前。
“你是？”兩個女人同時發出了疑問。
“什麽事？”蘇陽的聲音從女人後面傳了過來。
領著公文包的蘇陽，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探出頭一眼就看見了門口一臉不可思議地江曼，瞬間臉上輕松愉悅地表情就僵住了。
“你怎麽來了？”蘇陽兩步跨上前，將江曼拉到樓道口，有點埋怨地口吻說道。
“她是誰？”江曼一臉錯愕地盯著蘇陽。
門內的女人，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江曼一番，嘴裏“哼”了一聲，挎著包徑直走下了樓梯。
蘇陽看著女人下了樓，接著又問：“你過來為什麽不給我說一聲？”這次語氣中帶著點怒氣。
“她是誰？”江曼又問了一遍，眼睛裏蒙上了一層霧氣。
蘇陽不耐煩地看著江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拿出煙緩緩地點上，揚起脖子吐了一大口煙出來，斜著眼看了江曼一會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們結束吧！”
江曼眼睛裏的霧氣凝成了淚滾了下來。
“你沒有要解釋的嗎？”江曼帶著哭腔有點委屈有點不可置信。
“我要上班去了，你自便！”蘇陽說著將抽了一半的煙頭狠狠地用鞋底踩滅，走到自己房門口大力地拉上了房門“砰”的一聲震力極大，江曼好像聽到隔壁傳出了謾罵聲。
江曼看著蘇陽頭都不回地消失在樓梯上，她忘記了哭，任由淚水連珠地滾了下來。
江曼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蘇陽住著的小區的，只記太陽光特別刺眼，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大街上車來車往的仿佛就她一個是無關緊要可有可無的人。
江曼努力回憶著和蘇陽的點點滴滴，想從那些點滴中找到一絲絲蘇陽背叛自己的蛛絲馬跡，可無論她如何地努力回憶，有的只是甜蜜和幸福，絲毫沒有一丁點蘇陽要背叛他的跡象。
江曼傻了，呆了，癡癡地站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旁，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嘴裏大聲嚷嚷著：“讓你腿賤，讓你腿賤，誰讓你不打招呼就過來的！讓你腿賤，讓你腿賤！讓你不提前通知就過來，現在這局面都是你自找的！”打完自己耳光，江曼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身邊急著過馬路的人也沒有誰肯彎下腰耽誤點時間安慰她一下。
紅綠燈變換了多次，江曼就蹲著哭了多久。突然，江曼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迅速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站了起來，因為蹲的太久兩條腿都麻了，江曼站起來的又太快，眼前一黑“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是的，江曼是個執拗的人，她要搞清楚為什麽前一天電話中還對她關懷備至的蘇陽，今天卻冷冷淡淡地像是變了個人，還有那個女人和蘇陽到底有了多久的關系，江曼要知道這些，要搞清楚這些，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要給她和蘇陽的關系劃上一個完整的句號，這一切江曼都要找蘇陽求證清楚。
醒了的江曼睜開眼，身體周圍站滿了人，江曼不好意思地咧著嘴笑了笑，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胡亂地抓了抓自己淩亂的頭發，沖出人群朝著蘇陽住的地方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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