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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章變態初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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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二章變態初戀(2)

舒澄澄是在某次酒局上遇見的艾遠。艾遠個子特別高,一雙桃花眼,未語笑先聞,穿起西裝來特別有情聖的味道,完全不是她喜歡的那款,但那天舒澄澄穿得少喝得多,風一吹就特別冷,那時艾遠也像現在這樣,給她弄了張毯子,她視線暈乎乎的,加上飽暖思淫欲,一時間覺得情聖也挺誘人,順理成章地跟艾遠那個了,並且斷斷續續那個了不少次,也就是最近工作忙才沒再見面,但滑稽的是,舒澄澄每次都穿上衣服就走,頭也不回地甩下艾遠,自己回公司加班,艾遠也差不多,他們誰都沒問過對方是哪間公司的。

舒澄澄拿出張名片,艾遠也拿出一張,交換完畢,舒澄澄繼續睡覺。

當著領導同事,舒澄澄和艾遠都人模狗樣的,下車時艾遠只幫舒澄澄提了提行李,連句話都沒多說,直到一行人到了酒店,各自進房間,四下沒人,他才一拍舒澄澄後腰,“乖,等我洗個澡。”

舒澄澄無所謂,反正霍止今天看樣子是有事要想,應該不會找茬,而她也不喜歡一個人睡。

她刷開門進房間,頓了頓,又連忙退出來,敲了三下,補充說:“……打擾了。”

大概是高中時看了太多都市怪談,舒澄澄在住酒店的問題上有點迷信。

她進門開燈,畢恭畢敬把各個地方都擦幹凈,這才打算洗澡,走到浴室裏打開燈,看到鏡子裏自己身後閃過個黑影。

舒澄澄瞬間汗毛倒豎,堅信是自己開門時儀式沒做對,毫不猶豫地轉身逃出去,一眼看見房間門口的一扇小門,抓住路過的服務生質問,“這是什麽?”

服務生看了眼那門上碩大發光的綠色漢字,說:“安全通道呀,女士。”

舒澄澄迷信得要命,“……我要換房間,不要挨著樓道的。”

艾遠聞聲出來,也連聲問怎麽了,問完就笑了,他沒想到舒澄澄看起來威風八面,竟然也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他拉住她的胳膊哄,“換換換,走吧,我帶你去換。”

舒澄澄看看路線,見去電梯要經過那扇門,豎著滿身汗毛,堅決搖頭,“……不行,不行,我去不了,去不了。”

有人在身後問:“怎麽了?”

霍止坐的是另一臺車,剛剛才到酒店,上來就見舒澄澄在發神經,旁邊還有個艾遠。

艾遠不動聲色地松開舒澄澄的胳膊,“哦,霍老師,舒老師的房間不大好,沒什麽,我陪她去換間房就好。”

霍止視線刮過舒澄澄明顯離艾遠過分近的後腰,腳步停在自己房門前,刷了房卡,不疾不徐敲了三下,開門推進行李,“舒老師前幾天還生過病,跑一天也累了,辛苦你去幫她換,等會把她的房卡拿上來。舒老師,進來坐。”

舒澄澄當下只覺得走廊裏全是不幹凈的東西,什麽都顧不上了,逃也似的滾進霍止的房間,裏面亮堂堂暖融融,一切都對勁極了,她神經緊繃地拐過玄關,避開外面的走廊,總算把腦子裏那條黑影驅除掉了。

霍止去洗了手又出來,舒澄澄還靠在墻上失神落魄。

他擦幹手,看她剛才明顯嚇得不輕,“都是假的,你還真信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鬼故事鬼片都是高中時霍止帶她看的,看得太多,都刻煙吸肺了,等閑難以忘懷,後來舒澄澄每次看到靈異帖子都忍不住點進去觀摩,儼然成了迷信大師。

此時房門沒關,舒澄澄緊張地看了眼外面的走廊,伸出食指示意他閉嘴,“不一定,別瞎說。”

霍止無意跟她爭論,問道:“又是你的‘朋友’?”

他是指艾遠。在車上時他戴著耳機,但只是為了防止舒澄澄騷擾,並沒聽音樂,她和艾遠的對話他一字不漏地全聽見了,而艾遠剛才站在走廊上時手裏還拿著沐浴露,顯然挺著急。

舒澄澄笑笑,由於得意忘形,笑得鼻子都皺起來了,“不好意思,今天我們已經約了,要不你加入吧,我還沒玩過這麽刺激的呢。”

霍止搖頭拒絕,“床不大,三個人會擠。”

他打開箱子,掛起西裝,給電腦充電,整好要做的工作,接著艾遠也上來了,示意舒澄澄跟他走,“換好了,走吧,我先幫你搬東西過去?”

舒澄澄靠在玄關,霍止在一旁的臺子前收行李箱,兩人挨得很近,卻毫無交流,氣氛看著有些過於安靜,艾遠沒多想,看舒澄澄瞇起眼笑著點頭,他立刻腦袋發暈,自動自發地前往鬼屋去給她搬東西。

艾遠一溜煙跑了,舒澄澄也伸了個懶腰,“多謝了,霍老師。”

霍止說:“稍等。”

舒澄澄回過頭,霍止從行李箱裏抽出根皮帶,從裙子裏拉出她的襯衫下擺,皮帶環過腰,扣住拉緊。

舒澄澄掙紮拍他,緊張地回頭看走廊,“……你幹嘛?松開!”

她掙紮劇烈,連連後退,但霍止的手紋絲不松,借助皮帶的禁錮緊緊扣住腰,順勢把她撞在墻上,拿過馬克筆在她肚子上迅速地寫了什麽,舒澄澄還聽到一聲金屬的響聲,腦子裏一下子亂了,終於使勁推開他,自己拉起襯衫,看見自己腰上寫著兩個字,皮帶上還赫然扣了一只小鎖。

艾遠的腳步聲近了,霍止從她手裏揪出襯衫角放下,“去吧,叫你呢。”

舒澄澄瞪著他:“你沒完了是嗎?”

“對。”霍止晃了晃手裏的鑰匙,得逞了也笑得文質彬彬,“換完房間就下樓,我等你。”

艾遠在門口叫:“舒老師?走唄?”語調中有點急切。

舒澄澄最後瞪了霍止一眼,回去把行李安頓完,趁艾遠在泡茶,她拉起襯衫下擺,照了照鏡子。

皮帶系在肋骨下方,黑色皮質顯得皮膚白,越白越顯得那兩個掐出來的紅掌印慘兮兮的,肚子上寫著個工整自如的“霍止”。

霍止不喜歡分享,更不喜歡她挑釁。上次她挨了頓揍,這次他在她身上宣示主權。

艾遠已經要進她的浴室洗澡了,他心情很不錯,在她腦袋上揉了一通,還要拉著她的腰一起去洗。

舒澄澄後退一步,沒好氣,“今天不玩了。”

艾遠有點委屈,“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不玩了?我好不容易給公主殿下換的房間,跟好幾個人搶,舌戰群儒好累的,殿下你就跟我玩一下吧。”

舒澄澄懶得解釋,怎麽解釋?她腰上拴著他總監的皮帶?她肚子上還寫著他總監的簽名?不跟他玩是為他好。

她氣得連連嘆氣,只說:“我來姨媽了,你要不浴血奮戰吧。”

艾遠口味還沒那麽重,哭哭啼啼地回去獨守空房了。

舒澄澄抽出根煙,想起有煙霧報警器,叼著下樓才點燃,環顧四周,不見霍止的人,就靠在柱子上等。

她這個靠柱子抽煙的姿勢在夜色中看著十分惡劣,再加上她膚白唇紅長發披散,襯衫下擺皺巴巴散著,下頭是只露出一截的套裙和尖頭細高跟,經過的路人都多看一眼,目光不太友好,於是她也惡狠狠地看回去,直到有人把她嘴裏的煙抽掉,她轉頭就想吵個架,“抽根煙你也要管?”

霍止兩指夾著煙頭給她看,“換一根抽吧。”

舒澄澄這才發現煙都燒到屁股了,再抽下去就要燒嘴巴,一時之間沒了話,“幹嘛?”

霍止扔掉煙頭,微涼的五指隔著襯衫扣住腰帶,有力地一拉,讓她靠近自己,下巴都快要抵住她的鼻尖,“你不是想玩嗎?”

霍止就這麽拉著她的腰,帶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拐角處的無人用品店,把她推到玻璃櫃臺上,“想要什麽,你自己挑。”

舒澄澄想玩的很多,但顯然不想玩霍止,“……”

她不挑,霍止也不逼她,買下幾件,牽著皮帶拉她回酒店。他到酒店門口才松開手,還是舒澄澄強烈請求的:“……你想死嗎?給我放開!”

霍止果真放開,但迎面走來的就是東仕的同事們,舒澄澄也不好現在扭頭就走,順從地進了電梯,正打算按個負一層打車去車站滾回江城,霍止像會讀心似的,把她手腕一拉,拉到身後,“哢”地扣上了剛買的手銬。

這下舒澄澄終於認命,被霍止拉著弄進房間浴室,直接打開淋浴,劈頭蓋臉把她洗了一遍。

他洗得很仔細,舒澄澄又笑了,是她慣用的那種笑法,十分漂亮,但像面具,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別人碰過的地方還多呢,你要不也都洗洗。”

霍止認真想了想,竟然說:“好。”

舒澄澄快瘋了,拱起膝蓋,踉踉蹌蹌地死命踹他,“霍止,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霍止真的把她連拉帶扯弄進浴缸。舒澄澄渾身沐浴露泡泡,滑溜溜的,一打滑,撲通就跪倒下去。

膝蓋一瞬間疼得鉆心,她罵了句臟話,“媽的,霍止,你真有病能不能去吃藥?你好好的蘇黎世不待,來江城幹什麽?你家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霍止捏住她的後脖子,讓她從鏡子裏跟他對視。他的神情很認真,還叫了她的大名:“舒澄澄,”等舒澄澄安靜下來,他才接著說:“是你自己投作品去蘇黎世建築展的。”

這展舒澄澄壓根都沒見過,一定是公司批量投作品,試圖給她鍍金,本意不壞,但結果給她招了條狼來。

舒澄澄恨得快要咬碎後槽牙,霍止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松松嘴,把她扛出浴缸扔上床,口球眼罩手銬都用上,舒澄澄很快就沒了力氣,聲音支離破碎,他扣住她的喉嚨,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悶,有些像上次在酒窖裏她發出的聲音。

上次舒澄澄被這種聲音徹底惹毛了,這次也一樣,她把能用的力氣全用上了,但霍止輕輕一扣,她就動彈不得,最後她嗓子又啞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安靜地任由需索。

最後他打開燈。這是八年後他第一次認真看舒澄澄,比起以前,如今她起碼算是長了一點肉,凹凸有致,但依然很瘦,腰格外瘦。

越這麽看,就越是有種時光錯亂的幻覺,高三的時候她躺在課桌上時也是這種情景,那時候舒澄澄也是這樣安靜地躺著挨,而他看著她的腰,總是有點心軟,經常覺得好像一用力就能把她弄折了,他也許讓她很疼,但舒澄澄從沒出過聲。

舒澄澄這個人一向很怪,只不過看起來比他正常而已。剛認識的時候,他有好幾次都覺得她想跳樓。

霍止把眼罩解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舒澄澄,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跟我道個歉。”

她仰頭望著他漂亮沈靜的眼睛,輕輕抽了下鼻子。

對著形形色色奇形怪狀的人,要多少漂亮話她都可以說,說自己其實有苦衷、其實有遺憾、其實多後悔,但對霍止,說苦衷遺憾後悔都顯得廉價,那些事她做了就是做了。

她沈默了一會,啞聲說:“算了。”

最後舒澄澄渾身上下哪裏都疼,都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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