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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事情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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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事情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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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淵離開。

洞府門一開, 他設的禁制自然解除。

神仙谷一客棧房間中,身著一身鴉青道袍的少年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占蔔,耐著性子再一次嘗試, 搜尋占蔔的卦象終於有了變化, 而且指向相當明確。席地而坐的他激動起身,一個縮地成寸, 趙彬蔚從客棧到了老邪六的洞府門前。

可能因為踏入了修真的門檻之中, 當趙彬蔚的氣息出現時, 安禾已經察覺到了。

腳步迎出洞府門外, 只見四周雜草叢生,淩亂不堪,一片荒蕪蒼涼感, 想來閉關已久。

看到安禾平安無事,趙彬蔚的臉上浮現出驚喜開心的笑容:“外甥女,終於找到你了!”失而覆得的珍惜之情溢於言表, 看著那如畫的眉眼下染了淡淡青色, 面色也不若初見時光彩,安禾心裏有一抹愧疚。知他這些天來必然焦急擔憂, 又有一股暖流自心間滑過, 她露出一個歡喜和撫慰的笑容:“禾兒沒事, 只是恰逢突破, 閉關修煉,讓舅舅擔心了。”

眼神把外甥女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看見真的沒有哪裏受傷,趙彬蔚又露出標志性的單純笑容:“禾兒竟然提升修為了?半個月不見就從煉氣到辟谷, 不愧是姐姐的孩子。”說完這話, 趙彬蔚便低頭掏袖子準備給外甥女翻找一個禮物, “我有一柄冰月寒劍,正適合你用咧!”

安禾哭笑不得,“舅舅不用如此客氣,禾兒只是提升個修為而已呀!”

哪知小舅舅別扭看她一眼,行動上表現出不容抗拒:“這是長輩給晚輩的禮物,怎能拒絕?再說你剛出關,想必還沒有自己的法器吧?這第一件飛行法器嘛,自然應該由長輩送出。”安禾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舅舅好像想當喜歡這個家長身份,與她說話時也常常擺著一副古板姿態。心裏暗笑,年輕稚嫩的氣質同她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可是,禾兒已經有自己的法器了。”安禾召喚出畫骨描心,透亮的筆身在陽光下更為剔透玲瓏,七彩光增添了一抹華麗。

“好美的法器。”趙彬蔚由衷讚嘆道,從小在大門派耳濡目染下,看法器的眼光十分精準:“極品法器?”他語氣驚嘆,一時覺得那上品的冰月寒劍倒是不夠看了。一時有些受到打擊,沒有成為第一個送法器的人,臉龐上也寫成不開心。

看舅舅喪氣模樣,安禾連忙安慰:“禾兒知道舅舅最關心我了,舅舅送禾兒法器是因為長輩對晚輩的關懷,只要舅舅送的,無論是什麽,對於禾兒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承載了舅舅關懷的珍寶啊!”

“真的嗎?”趙彬蔚眼神亮晶晶,被那個“獨一無二的珍寶”取悅到了。

“是的呀!”安禾開心地笑著,沖趙彬蔚調皮歪頭,這個可是舅舅的標志性動作呢。

笑容在嘴角咧開,清澈的鹿瞳中星光點點,他將冰月寒劍遞到安禾手中,“那外甥女,你就用冰月當做飛行的法器吧!極品法器太漂亮也太惹眼,師父說,財不外露!”生怕安禾對自己的提議反對,他又補了一句:“等你到元嬰或者分神期了,那個時候別人就很難搶走你的法器了。”他雖然單純,卻不傻氣,從小修真界中,三教九流的故事和規矩,都會有專門的人教導他。

奸詐之人的算計讓你反感警惕,單純之人的小心機只讓人無法拒絕,只覺天真之下藏了可愛。知道趙彬蔚的小心思,安禾也不點破,“看來舅舅懂得很多啊,”她貌似深思許久,“財不外露,舅舅教導的是。”

將畫骨描心收進識海裏,右手握住冰月寒劍,拔出劍來,只見那劍刃泛著冰藍的寒光,劍面光滑如鏡,令人不覺想要窺視,然人影倒影在上面不由得晃眼睛,只感到太陽穴好像隱隱作痛,如針刺的寒冷侵入身體,不覺顫抖。

寒氣逼人,劍氣縱橫。

正是一把上品好劍。

“謝謝舅舅。”安禾衷心感謝趙彬蔚,好劍可遇不可求,雖然她看得出這冰月寒劍更符合女修使用,但如果不是托了佳意皇後的這層關系,好劍也未必到自己手中。

“你我何談言謝!”趙彬蔚莞爾一笑。

“只是禾兒未習劍法,用冰月寒劍,難免暴殄天物。”她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啊,也對?”趙彬蔚被這個提問困擾了,一雙濃眉都愁得皺起,似乎想要思考一個萬全之策,又不得其法。

“我在尚真山時,只自幼學習所好,對於劍法並不精通,也無法教導於你。”他一聲愁緒嘆出,“要是師父在就好了,師父精通各種修行之法,肯定能教授於你。”

“無事,禾兒只是道出擔憂,怕對不起舅舅所期,非求習劍之法。”安禾試著溝通冰月寒劍,然而並沒有感受到它的氣息。

奇怪?如果溝通不了?該如何禦劍飛行?

“舅舅可知禦劍之法?”安禾對冰月寒劍無奈了,求助看向趙彬蔚,本來想顯示自己能夠駕馭它,讓舅舅起碼開心,卻沒有想到出了糗。

“滴血認主。”趙彬蔚開口笑了,“天下法器均要滴血才能駕馭,禾兒都沒將它認主,又怎麽駕馭呢?”

他一臉善意的笑,自然不覺奇怪。

若沒有先前駕馭畫骨描心的經歷,安禾或許也以為自己蠢笨,可是?為什麽段淵教她的禦器之術與眾不同呢?是畫骨描心不同尋常?還是禦器術法千奇百怪?

想著便問出:“舅舅,有沒有一種法器,是不需要滴血認主就可以駕馭的?”

“有啊!”趙彬蔚順嘴就答,安禾的認真等他解答。

趙彬蔚一笑:“低級法器自然不需要滴血認主,誰都可以用,正如人間切菜用的刀具,不過一個工具。

然而一個有所見識修士,必定知道能鬥法的法器,伴隨一生的法器,就是要滴血認主的。認主的法器才與主人心意相通,使用起來才更加得心應手。

不過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靈嘉仙人就曾說‘萬物有靈’,傳說中鴻蒙時代,有仙人曾造出有靈的法器,那法器可隨主人心意變換自如。不僅如此,有靈的法器還能自行修煉,化為人形。擁有自己靈智的法器又怎會因為一滴血就為人所用?此類法器哪是法器,早已被歷史稱為靈器,一字之差,天差地別。據說,靈器都是自己選擇主人,而非被人所選擇。”

短短數語,信息量爆炸。

饒是安禾曾因段淵拿出畫骨描心,看到“鬼易制”三字而認清其無價之寶,對段淵產生出懷疑,那麽她實在是不敢承認,此刻在識海靜靜待著的畫骨描心,會是傳說中的靈器。

她不敢承認,但內心早已有了回答。

實在是趙彬蔚一切的形容,都與畫骨描心對得上號。

此刻她的眼睛面前仿佛起了層層白霧,一切朦朧混沌,原先清明的思緒被徹底打亂。她好像踩在黑夜裏,無端地生出幾分恐懼來。

“你怎麽了?”趙彬蔚忙扶住安禾搖搖欲墜的身體,自他介紹完法器,外甥女的臉色就一下子變得蒼白,眼神失去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麽。

卻見安禾扶住趙彬蔚的手穩住身形,靈魂重歸身體,她的眼裏是青天白日,遠處有蒼茫的山川,近處是蕭瑟的門庭。土地被她踏實地踩在腳下,哪兒來的迷霧,哪兒來的黑暗?

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可能是最近在洞府了待久了,沒事兒。”

見她神色恢覆如常,趙彬蔚便沒有往深裏想。

安禾從頭上取下簪子戳破指尖,粉白的指頭沁出一個小小的血珠,痛感使她清醒。血珠滴在冰月寒劍上,血色與劍融於一體,紅色小點消融在冰藍色的刀刃上,化為了柳絮絲狀的赤紅出現在刀刃裏邊,像是天然的紋路。

一種似有若無的感覺,就像身體多了一部分能夠支配的關節,想來應該是滴血之後的冰月寒劍與自己的聯系。

默念法訣,冰月寒劍瞬間擴大至數十倍,安禾第一次禦劍,比起初次踏上畫骨描心,平整的劍面顯然比有弧度的筆身更好把握平衡感。雖然她仍然身體不時歪斜,控制好方向之後,多演練幾次就順心如意了。

只是空中飛行的風依然困擾她,段淵走得急,竟沒有來得及問一問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她從冰月寒劍上下來,哪知趙彬蔚鼓掌表揚:“你第一次的禦劍飛行,顯然比其餘修真者好太多。”這其餘修真者,趙彬蔚指的自然是自己門派內的其他弟子。

“不過你對風的駕馭仍需加強,觀你飛行竟不懂得掐避風訣,這實在要不得。”似乎回想起什麽不好的記憶,趙彬蔚舉出反面教材,“以前經常喊我‘師叔’的一個小弟子,換作‘雲儻’,原先人如其名,長得那是風流倜儻,便因他不聽話。每次禦劍都要忘記掐一個避風訣,後來你知他如何了?”

“雲儻修士如何了?”安禾配合他。

“吹成個臉皮開裂的黑煤炭咯!”趙彬蔚聲音提高幾分,表情十分誇張,一邊學那雲儻大著舌頭說話,一邊手舞足蹈一副著急模樣,“斯虎,斯虎,裏看我四不四變醜了?”

“噗!”安禾沒忍住笑出聲來,看趙彬蔚撅著嘴巴,又吹鼓雙頰,又擺著齜牙咧嘴的大舌頭,那形象就生動地給他演出來了。

“這雲儻似個不長腦的嗎?”她笑得忍不住,忙一手捂肚一手遮嘴。

“是啊,禦劍不用避風訣,可不是不長腦?”趙彬蔚收起模仿,耐心教育安禾,“你別小瞧避風訣,有些修士為了飛得美麗些,什麽‘風揚起了他的長發,風揚起了他的衣袂’,結果美麗沒有得到,皮膚都皸裂出血了。”

“那舅舅教我避風訣可好?”

看到自己的話語起了應有的作用,趙彬蔚很開心,“那是當然。”沒有劍法,好歹他還有避風訣,什麽都不能阻止他要做外甥女師父的決心。

他將避風訣傳於安禾識海,安禾詳細看了一下,不免無語。嗯,避風訣的口令大概的意思就是:風啊,歸於你該去的地方吧!上天啊,請借我禦風之能力!”

總覺得這麽簡單避風訣看起來不太靠譜呢!

安禾重新踩上劍身,保持飛行的平衡後心中默念避風訣。口訣念完那一刻,周圍的風聲突然靜下來,沒有了刮臉生疼的烈風,劍身的範圍之內無形之中好像有一個屏障,隔開了風的流動。

她還是天真,再也不吐槽修真界的法訣了。

“外甥女飛低些,”趙彬蔚的聲音從地面傳來,耳邊卻清晰聽得見。安禾於是降了飛行的速度,不知他有什麽事。

一躍踩上冰月寒劍,安禾的身後便多了一個人。

“現在我們前往規努山吧!”趙彬蔚說,“師父傳訊告訴我,找到你後便直接趕往那裏。”

安禾在前面沈默點了一下頭,收起了輕松的心情,她不知道消失這麽久,會有什麽等待著她。

大臣的焦急和抱怨?還是綠澆的擔憂,對了,她周圍的暗衛跟丟了自己會不會被受到責罰,還有那個從連宋帶走的小宮女,會不會也被責罵?

趙彬蔚在身後指著方向,安禾在前面練習飛行。技術越發熟練,速度也越加飛快,只是她心思沈重。

見到段淵之後,似乎公主身份帶來的責任和義務,會成為將來的絆腳石呢。

飛速的影子自神仙谷上方閃過,有修士擡起頭望一眼,又稀疏尋常低頭幹自己事情。

神仙谷離規努山很近。

離了不到一千裏距離,高大磅礴連綿蒼茫的山脈便擋住了人的視線,侵占了視野範圍。

趙彬蔚提醒:“前面便是規努山脈。”

安禾表示了然了,他接著囑咐道:“頌容真人痼疾煙霞,規努山峰巒雄偉,正是真人所好,故擇規努一山川隱居於此。世人與真人境界相隔甚遠,有緣者方可拜訪真人,然這次不知為何,真人竟願意接受人皇一方的拜訪,參與天下之事,更別提祈福這種玄而不實之事。怪哉!”

“舅舅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安禾順著話題往下問。先前聽說要拜訪頌容真人,其實她就覺得很不真實,更別提拜訪真人是為了給趙彬蔚送藥打掩護。

起初想著為天下蒼生祈福是形式主義,可能是這個社會的習俗,但也有一絲疑惑,踏入真仙的修真者怎麽跟市場的大白菜一樣,想見就見呢?

更別提親自見到了趙彬蔚,安禾想象中的他已經受雷劫反噬過深,所以病臥在床,急需皇後送藥。

見過趙彬蔚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這樣的,沒給藥之前,他也不活得好好的嗎?

想到給藥那一晚,其實安禾試探了趙彬蔚,卻看他見到藥並沒有什麽欣喜若狂的感覺,而只是尋常的感激,這便是佳意皇後扯謊了。

所謂的急藥是謊言的話,那麽為什麽要弄這麽大的虛假陣仗,興師動眾而又勞民傷財。佳意皇後的性格也不像一個不負責的皇後。

所以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一個負責任的皇後寧願費心費力也要安排這麽一出戲?

皇城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到要支開她?還是此次規努之行掩耳盜鈴,正如同昭告天下的目標一樣,什麽舅舅病了,無非是勸她參與此行的理由之一。

“當然奇怪。”趙彬蔚又不是小門小派出來的,自幼在尚真教的掌門座下長大,幼時常於壁角偷聽師父與各大門派各大人物的談話,耳濡目染之下,再純凈的心靈對於大事背後的細枝末節卻一眼看得通透。

“想必是頌容真人有什麽把柄被人抓住了吧,或者欠了人皇人情?”趙彬蔚推理著,“或許有一個他非見不可,拒絕不了的原因。動動手指就能顛覆世界的真人,哪裏會關心人間事情?修真者淡泊名利,將生死看得極淡,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何談別人?更何況外甥女你不知道,師父來往的賓客,最愛提頌容真人,他們都說頌容真人木人石心呢。”

安禾收斂微笑,面色冷漠下來。如此說來,事情更加詭異了。

怕趙彬蔚發現異樣隨口打哈哈,“真人木人石心我才管不著,舅舅也是修士,我看就熱心得緊。”

趙彬蔚被誇獎,紅暈浮上面色,“師父教導做人要光明磊落,分內之事不足掛齒。”

規努山越來越近,降低了高度,便可看到山與山之間的盆地平原建了不少城鎮。卻也是分布齊整,走近了落下地,熱鬧非凡。

就近尋了一處小鎮落腳,安禾與趙彬蔚在街頭行走,雖有路人拋來疑惑眼光,但並不覺得稀奇。大抵真人腳下,百姓沾了榮光,對於修真者也見怪不怪。

“舅舅,今晚就在此處歇腳吧,明天一早我們出發,看能不能打聽到龍闕使臣,到時候再聯系跟隨拜訪真人的隊伍。”安禾提議。

“也好。”趙彬蔚微點下頜。

行走間可以看出這小鎮治安較好,民風也淳樸熱情。在一家名叫“悅達”,看起來幹凈大氣的客棧交了押金要了兩間靠近的上房,趙彬蔚和安禾告別,兩人回了房間。

店小二不一會兒送來熱食,安禾又跑去敲響舅舅房門,想問他需不需要吃飯。

對於修真者的辟谷的事情,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反正無論辟谷不辟谷,美食是不能不吃的。

沒想到趙彬蔚聽了安禾問他要不要用膳,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驚喜愉悅來形容。

“好啊!”眼睛都要笑成月牙兒啦,連手中正準備看的術法講解都隨便放下,趙彬蔚便匆匆跟著安禾進了她的房間。

聞到飯菜香味,鼻子用力呼吸,雙眼都要挪不開眼睛了好不好。

呃~難道偌大一個尚真教,竟然缺衣少食嗎?缺衣沒看到,少食也許是真的,安禾對尚真教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看她好生生的舅舅,見到一頓普通飯菜就直眼睛了。

好好的孩子,是被苛刻成啥樣?

安禾將飯菜盛了一大碗遞給趙彬蔚手中,目視著吃得好看歡快的舅舅,忍不住想給舅舅順毛。

得,老阿姨母性又泛濫了。

“好呲!”此刻太陽已經下山,剛剛小二進屋貼心點起了燈光。

燈光下,稚嫩好看的小少年洋溢著滿足純真的笑臉,安禾被他感染,語氣都輕柔了幾分。

“那下次禾兒帶舅舅去吃更好吃的?”她下定決心要將小舅舅餵得飽飽的,“冰糖葫蘆煎餅果子,燒鵝烤羊這些你吃過嗎?”

“沒有。”趙彬蔚羞澀搖搖頭,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外甥女看他對食物見識少,會不會介意他是長輩。不過這些食物聽起來都很好吃啊。

這些尋常食物都沒有吃過?安禾更心疼舅舅了。

“沒事沒事,那舅舅有口福了,不僅僅這些,天下美食數不勝數,以後有時間可以和禾兒一起慢慢去品嘗啊!”

外甥女沒有介意,還是第一個願意帶自己去吃好吃的人。自詡長輩的趙彬蔚心中默想,他將來一定會好好保護外甥女的。

待小二撤下飯菜,趙彬蔚回了自己房間休息,安禾呼叫了助手。

“甲七,你在嗎?”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想運用系統方便去查找一些不對勁的事情了。

“在的,宿主。”甲七回應安禾,他以為這麽久,宿主早已忘記了他這個助手的存在了呢。話說回來,穿越只靠自己一個人摸索,不要金手指的宿主真的不多了。

“上次你說,只要原著中和作者大綱中出現設定的人物與劇情你們都能查到,對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宿主。”甲七順手開啟劇情查找系統,對於穿越人工助手這項工作,他已經得心應手,宿主開口要詢問的東西,幾乎只說開頭,他們便知道結果。

果然,安禾開口詢問:“可以幫我查一下原著裏,規努之行是否在劇情中嗎?”

甲七認真回答,甚至都不用搜索劇情:“沒有,宿主!”沒有宿主提問的情況下,助手不得參與劇情幹涉,其實從佳意皇後提出安禾要去規努的時候開始,一切與原著劇情設定相符的地方已經完全偏離原有軌道了。

當然,因為原著的正文劇情還沒有開始,而他負責的宿主主要任務便是改變劇情。在甲七看來,這個變化利大於弊,就沒有提出口。

“沒有?”安禾很詫異。她有想過原著設定裏可能藏了什麽陰謀或者秘密,但萬萬沒想到,這個劇情竟然是沒有的。

是她的原因嗎?難道原著裏福樂公主拒絕了佳意皇後的請求。除了這個,安禾實在想不出為什麽劇情會變。

“是因為我嗎?”想著就問出了,“我同意了佳意皇後的請求,所以原來沒有的劇情便有了另外一條線。所以她和將軍才會在龍門宴之前產生新的交集?

“很嚴重地通知您,並不是。”甲七說出真相,“事實上,原著裏的佳意皇後並沒有提出讓福樂公主去規努的事情。”

那是什麽變了?

安禾突然感覺有些害怕,會不會是蝴蝶效應,因為她的穿越,引發了一系列不一樣的事件。那麽將來的劇情走向呢?會更好,還是更差……

“你能給我講一講原著的設定是什麽嗎?在開卷之前的劇情設定。”她只是讀者,除了作者給的內容和自己推測的東西,什麽都不知道了。

“好的,收到宿主的請求。請宿主稍等片刻,我正在將書中劇情前設定內容下載壓縮,待會兒會通過修真界的方法,以識海為媒介傳至宿主腦海中,宿主便可自己瀏覽一切了。”語音通過連接器傳到安禾耳中,甲七手下操作不停,壓縮完成,發送了文件包。

識海一閃,安禾多了一些知識記憶,就如同段淵給她傳的禦器之術,趙彬蔚給她傳的避風訣,更如系統傳過來的劇情設定介紹。

在識海中打開文件包,安禾瀏覽起原著的設定,原來是這樣:福樂公主在皇城中成長至十四歲,十四歲的端午節這晚,公主在皇城中被神秘人突襲,還好侍衛趕來及時救下。然而福樂公主卻因此失憶,這件事除了公主和人皇,其他人並不知道。

為了穩住其他人,公主假裝記得一切,並且在皇城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慢慢適應著失憶的生活。福樂公主的劇情至開篇,都是枯燥的皇城生活,可以說是平平無奇了。

偶爾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也不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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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兩天的份量,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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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愛的蛋蛋送的18個地雷,感謝占蔔女巫小天使送的一個地雷,愛你們麽麽噠,作者菌無以為報,只能慢慢寫好故事,作者菌新人第一本文,還有許多不足,但是已經在盡量提升自己的文筆的過程中,歡迎隨時評頭論足,都會好好聽並且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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