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葉子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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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魚
是夜，晚風徐徐，吹得河岸邊的蘆葦輕輕搖晃，柴火堆上架著一只野豬蹄髈，打豬二人組肩並肩在河岸邊坐著，溫情而又愜意。
海延風用樹枝翻動了下柴火，動作嫻熟的將野豬蹄膀翻了個面，又順手摘下谷杏子的寬沿草帽扇起火來。
剛消滅了一個豬蹄子的谷杏子此刻正十分滿足地望著在一旁賣力扇火的海延風，她抹了抹嘴邊的油，下巴不安分的靠在身邊男人的肩膀上，
她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子，讚許地道: “海延風，你怎麽什麽都會連野豬都會抓，不光會抓，你還能把它宰了烤肉吃。”
海延風側過頭輕輕地笑了笑說: “那是我師傅教的好，小時候我曾被寄養在鄉下奶奶家，我在村裏拜了個師傅，那時候，他天天帶我去山上淘。我師傅脾氣大，誰都不敢惹他，自然也沒人敢惹我。”海延風說著，又熟練的切了一塊野豬肉用葉子包了遞到谷杏子手中，並開始滔滔不絕的分享他的經驗。
“抓野豬什麽的更是小菜一碟，我師傅說了，雨後，在沒有陽光的密林深處挖陷阱或者用捕獸網抓野豬，那肯定是一抓一個準。”他抄起身邊的獵槍繼續說: “挖陷阱，最重要的是如何更好的對陷阱進行假鋪，鋪的越像大自然的越好，也可以在附近和上面放一些利誘物品，喏，這些剛挖的番薯就是我的誘餌，野豬最喜歡了，讓野豬多吃幾天，慢慢的引到設有機關或陷阱的地方，要抓捕這家夥還不手到擒來。”
海延風定定看了一會兒手中的獵槍: “你看這把粉炮，是我師傅最喜歡的獵槍，我求著他好一陣子，又從家裏偷了一些好煙送給他，他才答應送給我的，我用著那是相當趁手，就是不知道那老家夥沒了這把好槍會不會在背後罵我。”
“什麽人大晚上在這兒做什麽”暗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來人腰間別了一展電石燈，背著一個竹框子。二胖還是一副咋咋呼呼沒頭沒腦的樣子。
“好啊，杏子，海隊長又讓我抓到你們了。”
二人沒有反駁，海延風和二胖很是談得來，又因為二胖和張小婷的關系，最近有了些進展。他們兩個談戀愛的事情自然沒有對二胖有所隱瞞。
“靠!野豬肉!你宰的”海延風略略點了點頭。
二胖驚呼一聲: “哇，海隊長，你可真神了!這家夥損害莊稼，別說是周遭的農戶了，就是我們也恨得牙根癢癢，一想到我們辛苦大半年種出的稻子被這家夥給禍禍了，我想著，總有一天我要將它茹毛飲血。”
“恭喜你，夢想成真。既然你看到了，也算你一份，可不許告訴別人，今晚我們加餐。”說著，海延風把原本準備好給兄弟的肉投擲到二胖的竹筐中。
“那敢情好，對了，我這也有好東西，原來今天采礦組進行河道大清理，大家夥從河下游的泥坑裏挖了不少存活的小魚蝦，咱隊裏做了晚飯後，就剩那麽點了。二胖一邊說一邊放下背上的竹框，從裏面提出一吊小魚啪嗒一聲扔到海延風身邊的草坪上。
“咱們互惠互利，下次有好東西可別忘了兄弟我!”二胖說著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的打了個飽嗝。
“一定一定。”海延風朝他拱拱手，閑扯幾句後，二胖揮手離開。
這魚，駱駝壩當地人都叫它胡子魚，因為這種魚大多只有兩寸長，像極了泥鰍，又和鯰魚有些相似，味道特別鮮美，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自然成為當地一道佳肴。自化工廠運作以來，洗礦的廢水源源不斷的被排放進周圍的小河，原本幹凈純澈的小河在遭到化工汙染後很快魚蝦絕跡。
“小羊羔子，這魚不錯，我這就拿去洗了給你燉鍋魚湯喝。”海延風拎起那串葉子魚，撥弄了幾下。
“等等。”自從五星化工廠開辦以來，谷杏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那麽多的葉子魚了，今天的魚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盯著葉子魚道: “奇怪，這魚的眼睛怎麽是綠色的”
“這也叫奇怪那這雲南裏奇怪的東西可就多了。可能它死了眼睛就是這個顏色。”海延風不以為然的回道，在勘探隊工作這幾年來，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見的可不少。
“我以前是見過這種魚的，你看，它的死狀也很奇怪。”這一串魚大約有十來條，魚的腹部五部一一隆起，尾巴像是被折斷似的，直直的下垂著。谷杏子的臉上瞬間變色，心道這魚肯定有問題。
“這魚有問題。”一顆心怦怦急跳，他拽了拽海延風的胳膊，內心閃現過一個極為不祥的預感: “看來是要出大事了，這魚不能吃，我先回農場了。記住，千萬別動那魚。”囑托幾句後，谷杏子趕緊跑回了宿舍。
宿舍裏面一片狼藉，難聞的味道直沖谷杏子的鼻腔，混亂中，谷杏子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喬蘭。
“蘭蘭，你怎麽樣”
喬蘭掙紮半晌爬不起身。她指了指仰躺在床上的張小婷，虛弱的說: “杏子，小婷她，她昏過去了。”谷杏子趕緊跑到張小婷身邊，查看她的情況。
“我好難受，我渾身都沒有力氣，好想吐。”喬蘭趴在桌子上虛弱的叫喚著。張小婷的上半身被扶起來，只見她慘白著一張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身上全是吐出來的白沫，焦急萬分的谷杏子已經顧不得多想了，她對著喬蘭說:
“蘭蘭，我先把小婷送去衛生室，你再忍忍。”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勁，故杏子俯下身子馱起張小婷就出了女知青宿舍。衛生室離女知青宿舍也有些距離，谷杏子弓著腰，吃力的馱著張小婷走在坑坑窪窪的泥路上。忽然路邊人影一閃，擋住了谷杏子的去路，原來是海延風放心不下，匆匆趕來。
“小婷怎麽了”看著谷杏子背後不省人事的張小婷，海延風心焦的問道。
“我懷疑他們是中毒了，我現在沒空和你解釋，你快點幫我把喬蘭帶去衛生室，她還在宿舍裏。”
“不用去了，醫務室都快要被擠爆了。兩個衛生員也中了招。”，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夾雜著腳步聲，片刻之間，腳步聲更加近了，谷杏子看清了那人的臉，是於先英。
“我們宿舍好幾個人也都趴下了，我認為這是一場集體性的食物中毒。”於先英的結論證實了谷杏子的猜想。
“源頭就是食堂的晚飯。”
於先英點頭說: “就是那葉子魚!我們宿舍只有我沒有吃。”
“我好難受，好痛苦。”張小婷恢覆了一些意識，開始微弱的喘息著。
海延風說: “那還等什麽快去醫院啊。”
“從這去醫院有好幾公裏，大晚上的山路難走，那麽一堆病人，我看，還是把醫生請上來。”簡單的商議之後，三人達成了一致。
“先英，你去趟農場下邊的村子裏，告訴他們事態嚴重，通知他們千萬不要吃從河裏上來的河鮮。”
於先英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谷杏子: “可是這裏亂成一團…。我擔心…”
谷杏子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 “這裏有我和延風，你快去快回就是。”
“那好，你們盯著點。”於先英是很信任谷杏子的，他深知肩上的責任重大，便馬不停蹄的往山下趕去。
“延風，你跟我走。”谷杏子拽著海延風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去哪兒”
“連隊辦公室。”
“好!”
連隊辦公室裏倒是一片寂靜。顧不得許多，谷杏子趕在前面一頭沖進了連隊辦公室，只見陳進元趴在辦公桌上，煞白著一張臉，谷杏子只是輕輕一拍，陳進元就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谷杏子嚇的倒退幾步，暗叫不妙，他不會是死了吧
海延風幾步跑上前去，蹲下身子，掰過陳進元的肩膀，一抹鼻息， “別怕，還有氣兒。”說著海延風扶著陳進元坐到了椅子上。
“連長，這可怎麽辦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慌了手腳的王指導員闖入了連隊辦公室，見到陳進元也是這副模樣，急的連拍了幾下大腿。 “連長，怎麽連你也…唉!”
好在還有個可以說的上話的人，趁著王指導員哭天喊地的工夫，谷杏子立刻抄起電話機命令道: “王指導員，你趕緊打電話給縣醫院，讓他們立刻派醫護人員前來支援。”
王指導員扶了扶眼鏡，並不將這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裏，轉而對海延風說道: “海隊長，你們”
海延風一下子就鉗住了王指導員的手腕，打斷了王指導員的盤問，沈聲說:
“別廢話了!正事要緊，你趕緊打電話!”
“好好，我這就打。”王指導員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緊急，急的額頭冒汗，他哆哆嗦嗦的撥通了縣醫院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餵，是醫院嗎我是駱駝壩生產建設兵團五連指導員，王天耀，我們連隊發生緊急情況，疑似集體性食物中毒，請你們快點派醫生上山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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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晚風徐徐，吹得河岸邊的蘆葦輕輕搖晃，柴火堆上架著一只野豬蹄髈，打豬二人組肩並肩在河岸邊坐著，溫情而又愜意。
海延風用樹枝翻動了下柴火，動作嫻熟的將野豬蹄膀翻了個面，又順手摘下谷杏子的寬沿草帽扇起火來。
剛消滅了一個豬蹄子的谷杏子此刻正十分滿足地望著在一旁賣力扇火的海延風，她抹了抹嘴邊的油，下巴不安分的靠在身邊男人的肩膀上，
她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子，讚許地道: “海延風，你怎麽什麽都會連野豬都會抓，不光會抓，你還能把它宰了烤肉吃。”
海延風側過頭輕輕地笑了笑說: “那是我師傅教的好，小時候我曾被寄養在鄉下奶奶家，我在村裏拜了個師傅，那時候，他天天帶我去山上淘。我師傅脾氣大，誰都不敢惹他，自然也沒人敢惹我。”海延風說著，又熟練的切了一塊野豬肉用葉子包了遞到谷杏子手中，並開始滔滔不絕的分享他的經驗。
“抓野豬什麽的更是小菜一碟，我師傅說了，雨後，在沒有陽光的密林深處挖陷阱或者用捕獸網抓野豬，那肯定是一抓一個準。”他抄起身邊的獵槍繼續說: “挖陷阱，最重要的是如何更好的對陷阱進行假鋪，鋪的越像大自然的越好，也可以在附近和上面放一些利誘物品，喏，這些剛挖的番薯就是我的誘餌，野豬最喜歡了，讓野豬多吃幾天，慢慢的引到設有機關或陷阱的地方，要抓捕這家夥還不手到擒來。”
海延風定定看了一會兒手中的獵槍: “你看這把粉炮，是我師傅最喜歡的獵槍，我求著他好一陣子，又從家裏偷了一些好煙送給他，他才答應送給我的，我用著那是相當趁手，就是不知道那老家夥沒了這把好槍會不會在背後罵我。”
“什麽人大晚上在這兒做什麽”暗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來人腰間別了一展電石燈，背著一個竹框子。二胖還是一副咋咋呼呼沒頭沒腦的樣子。
“好啊，杏子，海隊長又讓我抓到你們了。”
二人沒有反駁，海延風和二胖很是談得來，又因為二胖和張小婷的關系，最近有了些進展。他們兩個談戀愛的事情自然沒有對二胖有所隱瞞。
“靠!野豬肉!你宰的”海延風略略點了點頭。
二胖驚呼一聲: “哇，海隊長，你可真神了!這家夥損害莊稼，別說是周遭的農戶了，就是我們也恨得牙根癢癢，一想到我們辛苦大半年種出的稻子被這家夥給禍禍了，我想著，總有一天我要將它茹毛飲血。”
“恭喜你，夢想成真。既然你看到了，也算你一份，可不許告訴別人，今晚我們加餐。”說著，海延風把原本準備好給兄弟的肉投擲到二胖的竹筐中。
“那敢情好，對了，我這也有好東西，原來今天采礦組進行河道大清理，大家夥從河下游的泥坑裏挖了不少存活的小魚蝦，咱隊裏做了晚飯後，就剩那麽點了。二胖一邊說一邊放下背上的竹框，從裏面提出一吊小魚啪嗒一聲扔到海延風身邊的草坪上。
“咱們互惠互利，下次有好東西可別忘了兄弟我!”二胖說著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的打了個飽嗝。
“一定一定。”海延風朝他拱拱手，閑扯幾句後，二胖揮手離開。
這魚，駱駝壩當地人都叫它胡子魚，因為這種魚大多只有兩寸長，像極了泥鰍，又和鯰魚有些相似，味道特別鮮美，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自然成為當地一道佳肴。自化工廠運作以來，洗礦的廢水源源不斷的被排放進周圍的小河，原本幹凈純澈的小河在遭到化工汙染後很快魚蝦絕跡。
“小羊羔子，這魚不錯，我這就拿去洗了給你燉鍋魚湯喝。”海延風拎起那串葉子魚，撥弄了幾下。
“等等。”自從五星化工廠開辦以來，谷杏子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那麽多的葉子魚了，今天的魚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盯著葉子魚道: “奇怪，這魚的眼睛怎麽是綠色的”
“這也叫奇怪那這雲南裏奇怪的東西可就多了。可能它死了眼睛就是這個顏色。”海延風不以為然的回道，在勘探隊工作這幾年來，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見的可不少。
“我以前是見過這種魚的，你看，它的死狀也很奇怪。”這一串魚大約有十來條，魚的腹部五部一一隆起，尾巴像是被折斷似的，直直的下垂著。谷杏子的臉上瞬間變色，心道這魚肯定有問題。
“這魚有問題。”一顆心怦怦急跳，他拽了拽海延風的胳膊，內心閃現過一個極為不祥的預感: “看來是要出大事了，這魚不能吃，我先回農場了。記住，千萬別動那魚。”囑托幾句後，谷杏子趕緊跑回了宿舍。
宿舍裏面一片狼藉，難聞的味道直沖谷杏子的鼻腔，混亂中，谷杏子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喬蘭。
“蘭蘭，你怎麽樣”
喬蘭掙紮半晌爬不起身。她指了指仰躺在床上的張小婷，虛弱的說: “杏子，小婷她，她昏過去了。”谷杏子趕緊跑到張小婷身邊，查看她的情況。
“我好難受，我渾身都沒有力氣，好想吐。”喬蘭趴在桌子上虛弱的叫喚著。張小婷的上半身被扶起來，只見她慘白著一張臉，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身上全是吐出來的白沫，焦急萬分的谷杏子已經顧不得多想了，她對著喬蘭說:
“蘭蘭，我先把小婷送去衛生室，你再忍忍。”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麽大勁，故杏子俯下身子馱起張小婷就出了女知青宿舍。衛生室離女知青宿舍也有些距離，谷杏子弓著腰，吃力的馱著張小婷走在坑坑窪窪的泥路上。忽然路邊人影一閃，擋住了谷杏子的去路，原來是海延風放心不下，匆匆趕來。
“小婷怎麽了”看著谷杏子背後不省人事的張小婷，海延風心焦的問道。
“我懷疑他們是中毒了，我現在沒空和你解釋，你快點幫我把喬蘭帶去衛生室，她還在宿舍裏。”
“不用去了，醫務室都快要被擠爆了。兩個衛生員也中了招。”，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夾雜著腳步聲，片刻之間，腳步聲更加近了，谷杏子看清了那人的臉，是於先英。
“我們宿舍好幾個人也都趴下了，我認為這是一場集體性的食物中毒。”於先英的結論證實了谷杏子的猜想。
“源頭就是食堂的晚飯。”
於先英點頭說: “就是那葉子魚!我們宿舍只有我沒有吃。”
“我好難受，好痛苦。”張小婷恢覆了一些意識，開始微弱的喘息著。
海延風說: “那還等什麽快去醫院啊。”
“從這去醫院有好幾公裏，大晚上的山路難走，那麽一堆病人，我看，還是把醫生請上來。”簡單的商議之後，三人達成了一致。
“先英，你去趟農場下邊的村子裏，告訴他們事態嚴重，通知他們千萬不要吃從河裏上來的河鮮。”
於先英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谷杏子: “可是這裏亂成一團…。我擔心…”
谷杏子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 “這裏有我和延風，你快去快回就是。”
“那好，你們盯著點。”於先英是很信任谷杏子的，他深知肩上的責任重大，便馬不停蹄的往山下趕去。
“延風，你跟我走。”谷杏子拽著海延風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去哪兒”
“連隊辦公室。”
“好!”
連隊辦公室裏倒是一片寂靜。顧不得許多，谷杏子趕在前面一頭沖進了連隊辦公室，只見陳進元趴在辦公桌上，煞白著一張臉，谷杏子只是輕輕一拍，陳進元就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谷杏子嚇的倒退幾步，暗叫不妙，他不會是死了吧
海延風幾步跑上前去，蹲下身子，掰過陳進元的肩膀，一抹鼻息， “別怕，還有氣兒。”說著海延風扶著陳進元坐到了椅子上。
“連長，這可怎麽辦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慌了手腳的王指導員闖入了連隊辦公室，見到陳進元也是這副模樣，急的連拍了幾下大腿。 “連長，怎麽連你也…唉!”
好在還有個可以說的上話的人，趁著王指導員哭天喊地的工夫，谷杏子立刻抄起電話機命令道: “王指導員，你趕緊打電話給縣醫院，讓他們立刻派醫護人員前來支援。”
王指導員扶了扶眼鏡，並不將這小丫頭片子放在眼裏，轉而對海延風說道: “海隊長，你們”
海延風一下子就鉗住了王指導員的手腕，打斷了王指導員的盤問，沈聲說:
“別廢話了!正事要緊，你趕緊打電話!”
“好好，我這就打。”王指導員也意識到了事態的緊急，急的額頭冒汗，他哆哆嗦嗦的撥通了縣醫院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餵，是醫院嗎我是駱駝壩生產建設兵團五連指導員，王天耀，我們連隊發生緊急情況，疑似集體性食物中毒，請你們快點派醫生上山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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