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返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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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農場
當張小婷帶著谷杏子回到農廠女知青宿舍的時候，其他女知青都已經出去上工了。為了國防建設，上頭批示的五星化工廠在谷杏子回鄉的這段期間已經正式投入生產，因為人手缺乏，駱駝壩生產建設兵團裏的大部分知青都去參加生產。
知青以連排為單位進行管理，一天二十四小時，生產三班倒，沒有休息日，外出需要跟領導請假。化工廠的工序分為采礦，選礦，以及儲運，采礦是最辛苦，最消耗體力的活，所以團裏的男知青基本都被安排在礦洞裏采礦，所有男知青一周七天有六天是必須在礦洞裏工作的，剩下的一天允許回農場繼續幹農活。
今天剛好輪到鄭志國不用下礦，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回到了農場，鄭志國按奈不住內心的騷動，趁著午飯休息的空檔，特地從地裏趕回來，取了化工廠發的紅茶就往女知青宿舍送。當然鄭志國本身對紅茶毫無興趣，要不然他肯定留著自己吃了，既然是自己用不上的東西，鄭志國決定拿去送給心上人，討她開心。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鄭志國出現在了女知青宿舍門口。
“喬蘭，喬蘭。”鄭志國剛來到宿舍門口就碰上了出去打水的喬蘭。喬蘭是和谷杏子同一班的女知青，她們兩個雖然不在一個宿舍，但是平日裏也還算熟識，喬蘭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知青，她的五官生的其實也算得上標致，本是該享受花樣年華的年紀，卻被臉上大面積的紅色胎記遮掩了容貌，落下了一個“醜姑娘“的壞名。
因為這個胎記，她可沒少吃虧，常常被農場裏幾個嘴賤的男知青欺負，暗地裏調笑她為農場鐘無艷。喬蘭當然知道鄭志國是來找谷杏子的，她已經不止一次為鄭志國牽線搭橋了。
“鄭志國，杏子剛回宿舍你就找來啦？你的消息可真夠快的，我幫你去叫她。”喬蘭心裏對鄭志國是很有好感的，鄭志國人長的英俊，嘴也甜，從來不和那些欺負過他的男知青為伍，對自己向來也是和對其他女知青一樣，和和氣氣。喬蘭覺得鄭志國是難得的好人。所以他的忙喬蘭是很樂意幫的。
“杏子，志國找你來了。”
“啊切。”谷杏子忍不住對著喬蘭就是一個大噴嚏。喬蘭趕緊後退兩步，遠離谷杏子。
“對不起啊蘭蘭，我感冒了。”谷杏子摸了摸自己紅腫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讓鄭志國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他。”
“怎麽一回來就感冒了？要不要去衛生院看看？”
“我沒事，咳咳。”谷杏子把頭蒙在被子裏，像個縮頭的鴕鳥。
“她啊，昨天上演了美女救落難書生的精彩戲碼，還逞能的陪人在外面凍了一夜，這不，把自己凍感冒了。”張小婷沒好氣的給谷杏子倒了一杯熱水，谷杏子接過杯子，呼哧呼哧的吹著熱氣。“得，發燒了。”張小婷拿手試了試谷杏子的額頭。
“那麽嚴重，那我去叫志國進來看你吧，反正現在你們宿舍也沒人。”喬蘭蘭說著就往外面跑。她前腳剛踏出門檻，張小婷後腳就追了出來。“喬蘭等等。”張小婷攔住喬蘭。“你可別瞎熱心了，他們兩個現在正鬧別扭呢。”
“誒？杏子回家前他倆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估摸著應該是鄭志國那家夥哪裏惹著了我們杏子，杏子不喜歡我們插手他們的事情，以後鄭志國讓你傳話什麽的，你也別傻乎乎的都答應。”張小婷叮囑道：“連裏不讓談對象，我看杏子和他斷了也挺好，被抓住了可要出大事。鄭志國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杏子不想在看到她好了。”
“哦，那我明白了，我走了。”喬蘭抱著水壺又折返了出去。鄭志國在門口等得心焦，一看喬蘭是一個人出來的，趕緊拉著喬蘭問東問西。“誒？杏子呢？怎麽沒見跟你出來？”
“她說...她不想看到你，讓你以後別再找她了。”喬蘭拉攏著腦袋支支吾吾的說著。
“喬蘭，你把話說清楚，她到底說什麽了？”鄭志國急的直跳腳，他一把揪住喬蘭的胳膊想要問個明白。喬蘭心思單純，也不知道怎麽和鄭志國解釋，只怪自己最笨，只能往邊上縮了縮身體。
剛巧，肖晴晴從外面回來，見到這幅場面，她著實覺得好笑。“吼，鄭志國，你可真不愧是我們連隊的大情聖哈，一會是谷杏子，一會又是我們宿舍的鐘無艷，你還真是不挑啊。”
喬蘭知道肖晴晴是在取笑自己，趁著鄭志國楞神的空隙，頭也不擡的跑遠了。
肖晴晴扭著細腰走近鄭志國。
“你連喬蘭都啃得下嘴，那我呢？”肖晴晴踮起腳，貼近鄭志國的臉，臉上的刀疤雖然不像之前那般觸目驚心，但是依舊顯眼。鄭志國嫌棄的扭過頭。
“怎麽？覺得惡心了？你別忘了，我這條傷疤都是拜你所賜。”
“肖晴晴，有些事情我請你不要胡說，”鄭志國平覆自己的情緒，側過身，將手插進了褲袋。
“哦？”肖晴晴細眉一挑，語氣冰冷：“鄭志國，別忘了，當初你背著谷杏子追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樣子的。”
鄭志國抿緊薄唇，臉上的不滿顯而易見。肖晴晴掰過鄭志國的肩膀。
“我讓你看著我。”肖晴晴接近嘶吼一般的聲音令鄭志國感覺到恐懼，他近乎瘋狂的推開了肖晴晴，逃離了現場。
“哼，鄭志國，谷杏子，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望著鄭志國遠去的背影，肖晴晴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咳咳”連續幾個噴嚏後，谷杏子開始止不住的咳嗽，她抱緊被子：“果然啊，禍不單行，最近真是背到家了。”
“杏子，工廠裏已經給你安排了選礦的活，我看你現在病的不輕，我晚點替你去跟班長請個假，讓你病好了再上工。”張小婷替谷杏子，撥開臉頰上散落的發絲，將她的短發別在耳後。
“嗯，謝謝你，小婷。”谷杏子眼眶紅紅，又咳了幾聲。沒想到剛回到農場又給張小婷添麻煩了。
第二天，谷杏子頂著重感冒，和張小婷一起下了化工廠。因為上級有規定，女同志不下井，所以女知青們在化工廠的工作就是用小鐵錘將小顆的鈾礦石進行粉碎和篩選，篩選的時候用濃硫酸對含有雜質的礦石進行腐蝕分解，多次循環後，篩選出有礦石粉。“杏子，你看在這兒幹是不是比清理牛棚強啊。”張小婷面對著谷杏子坐著，她一邊幹活一邊和谷杏子嘮嗑。
“嗯。”谷杏子摘下手套，擦擦鼻涕。“至少不用風吹日曬，就是這灰塵有點大。”
“給，你剛來，又感冒了，先把我的口罩帶上，化工廠月初才發口罩，一人一付。”張小婷摘下口罩替谷杏子帶上。
“還是小婷你對我好。”谷杏子腆著臉露出愉悅的笑容。“對了，李光明呢？這次回來我怎麽沒見過他？”上次整李光明的事情谷杏子想這那司肯定會采取行動報覆自己，可是來了兩天依舊風平浪靜，谷杏子有些疑惑。
“他被調離了，你不知道吧。“張小婷壓低了聲音，在谷杏子耳邊說：”你回家的那陣子發生了大事，他搞大了四連一個女知青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沒談好，女知青挺著肚子去上頭把他給告了，所以他因為作風問題被調離了，然後那女知青在衛生院打了孩子辦理了病退，這件事才算了解。”
“那個李光明真是個畜生。”谷杏子氣憤的一拍桌子。
“噓”張小婷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這件事影響不好，上頭不讓提，聽說我們連新任連長再過幾天就能過來上任，這一位是人是鬼還不知道呢。”
說著，張小婷撐著下顎目光看向她身後。谷杏子轉過身，正好看到於先英背著手向她走來。見谷杏子朝他笑了笑於先英臉色漲紅，僵在那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的腳好點了嗎？”還是谷杏子開了口。於先英從身後取出了一個玻璃罐放在工作臺上。
“好...多了...小谷同志，我聽說你感冒了，這個是我姐熬的金桔膏，用開水泡了喝，治療感冒很有效的。”
谷杏子擡眼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你。我回去就試試看。”
“不要謝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凍感冒的。”於先英清澈的眼眸裏充滿了自責。“小谷同志，希望你早日康覆。”
谷杏子應了一聲，算是收下了禮物。繼續倒騰手上的活計，但是一旁的於先英卻站在原地，用眼角餘光偷瞄著谷杏子，沒有要走的意思。於先英木楞楞的樣子可把張小婷樂壞了。
“我說，於先英同志，你還有什麽事情沒交代完的嗎？”張小婷看了一眼谷杏子笑說道，
“啊，沒有了，那我幹活去了。”於先英反應過來，滑稽的朝著谷杏子鞠了一躬，就轉身走了。
“這人怎麽那麽可樂呢？”張小婷拍了拍谷杏子的肩膀。“杏兒，我可真羨慕你，又多了一個關心你的人。”
“唉，麻煩啊。”谷杏子嘶啞著嗓子搖晃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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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小婷帶著谷杏子回到農廠女知青宿舍的時候，其他女知青都已經出去上工了。為了國防建設，上頭批示的五星化工廠在谷杏子回鄉的這段期間已經正式投入生產，因為人手缺乏，駱駝壩生產建設兵團裏的大部分知青都去參加生產。
知青以連排為單位進行管理，一天二十四小時，生產三班倒，沒有休息日，外出需要跟領導請假。化工廠的工序分為采礦，選礦，以及儲運，采礦是最辛苦，最消耗體力的活，所以團裏的男知青基本都被安排在礦洞裏采礦，所有男知青一周七天有六天是必須在礦洞裏工作的，剩下的一天允許回農場繼續幹農活。
今天剛好輪到鄭志國不用下礦，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回到了農場，鄭志國按奈不住內心的騷動，趁著午飯休息的空檔，特地從地裏趕回來，取了化工廠發的紅茶就往女知青宿舍送。當然鄭志國本身對紅茶毫無興趣，要不然他肯定留著自己吃了，既然是自己用不上的東西，鄭志國決定拿去送給心上人，討她開心。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鄭志國出現在了女知青宿舍門口。
“喬蘭，喬蘭。”鄭志國剛來到宿舍門口就碰上了出去打水的喬蘭。喬蘭是和谷杏子同一班的女知青，她們兩個雖然不在一個宿舍，但是平日裏也還算熟識，喬蘭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知青，她的五官生的其實也算得上標致，本是該享受花樣年華的年紀，卻被臉上大面積的紅色胎記遮掩了容貌，落下了一個“醜姑娘“的壞名。
因為這個胎記，她可沒少吃虧，常常被農場裏幾個嘴賤的男知青欺負，暗地裏調笑她為農場鐘無艷。喬蘭當然知道鄭志國是來找谷杏子的，她已經不止一次為鄭志國牽線搭橋了。
“鄭志國，杏子剛回宿舍你就找來啦？你的消息可真夠快的，我幫你去叫她。”喬蘭心裏對鄭志國是很有好感的，鄭志國人長的英俊，嘴也甜，從來不和那些欺負過他的男知青為伍，對自己向來也是和對其他女知青一樣，和和氣氣。喬蘭覺得鄭志國是難得的好人。所以他的忙喬蘭是很樂意幫的。
“杏子，志國找你來了。”
“啊切。”谷杏子忍不住對著喬蘭就是一個大噴嚏。喬蘭趕緊後退兩步，遠離谷杏子。
“對不起啊蘭蘭，我感冒了。”谷杏子摸了摸自己紅腫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讓鄭志國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他。”
“怎麽一回來就感冒了？要不要去衛生院看看？”
“我沒事，咳咳。”谷杏子把頭蒙在被子裏，像個縮頭的鴕鳥。
“她啊，昨天上演了美女救落難書生的精彩戲碼，還逞能的陪人在外面凍了一夜，這不，把自己凍感冒了。”張小婷沒好氣的給谷杏子倒了一杯熱水，谷杏子接過杯子，呼哧呼哧的吹著熱氣。“得，發燒了。”張小婷拿手試了試谷杏子的額頭。
“那麽嚴重，那我去叫志國進來看你吧，反正現在你們宿舍也沒人。”喬蘭蘭說著就往外面跑。她前腳剛踏出門檻，張小婷後腳就追了出來。“喬蘭等等。”張小婷攔住喬蘭。“你可別瞎熱心了，他們兩個現在正鬧別扭呢。”
“誒？杏子回家前他倆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估摸著應該是鄭志國那家夥哪裏惹著了我們杏子，杏子不喜歡我們插手他們的事情，以後鄭志國讓你傳話什麽的，你也別傻乎乎的都答應。”張小婷叮囑道：“連裏不讓談對象，我看杏子和他斷了也挺好，被抓住了可要出大事。鄭志國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杏子不想在看到她好了。”
“哦，那我明白了，我走了。”喬蘭抱著水壺又折返了出去。鄭志國在門口等得心焦，一看喬蘭是一個人出來的，趕緊拉著喬蘭問東問西。“誒？杏子呢？怎麽沒見跟你出來？”
“她說...她不想看到你，讓你以後別再找她了。”喬蘭拉攏著腦袋支支吾吾的說著。
“喬蘭，你把話說清楚，她到底說什麽了？”鄭志國急的直跳腳，他一把揪住喬蘭的胳膊想要問個明白。喬蘭心思單純，也不知道怎麽和鄭志國解釋，只怪自己最笨，只能往邊上縮了縮身體。
剛巧，肖晴晴從外面回來，見到這幅場面，她著實覺得好笑。“吼，鄭志國，你可真不愧是我們連隊的大情聖哈，一會是谷杏子，一會又是我們宿舍的鐘無艷，你還真是不挑啊。”
喬蘭知道肖晴晴是在取笑自己，趁著鄭志國楞神的空隙，頭也不擡的跑遠了。
肖晴晴扭著細腰走近鄭志國。
“你連喬蘭都啃得下嘴，那我呢？”肖晴晴踮起腳，貼近鄭志國的臉，臉上的刀疤雖然不像之前那般觸目驚心，但是依舊顯眼。鄭志國嫌棄的扭過頭。
“怎麽？覺得惡心了？你別忘了，我這條傷疤都是拜你所賜。”
“肖晴晴，有些事情我請你不要胡說，”鄭志國平覆自己的情緒，側過身，將手插進了褲袋。
“哦？”肖晴晴細眉一挑，語氣冰冷：“鄭志國，別忘了，當初你背著谷杏子追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樣子的。”
鄭志國抿緊薄唇，臉上的不滿顯而易見。肖晴晴掰過鄭志國的肩膀。
“我讓你看著我。”肖晴晴接近嘶吼一般的聲音令鄭志國感覺到恐懼，他近乎瘋狂的推開了肖晴晴，逃離了現場。
“哼，鄭志國，谷杏子，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望著鄭志國遠去的背影，肖晴晴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咳咳”連續幾個噴嚏後，谷杏子開始止不住的咳嗽，她抱緊被子：“果然啊，禍不單行，最近真是背到家了。”
“杏子，工廠裏已經給你安排了選礦的活，我看你現在病的不輕，我晚點替你去跟班長請個假，讓你病好了再上工。”張小婷替谷杏子，撥開臉頰上散落的發絲，將她的短發別在耳後。
“嗯，謝謝你，小婷。”谷杏子眼眶紅紅，又咳了幾聲。沒想到剛回到農場又給張小婷添麻煩了。
第二天，谷杏子頂著重感冒，和張小婷一起下了化工廠。因為上級有規定，女同志不下井，所以女知青們在化工廠的工作就是用小鐵錘將小顆的鈾礦石進行粉碎和篩選，篩選的時候用濃硫酸對含有雜質的礦石進行腐蝕分解，多次循環後，篩選出有礦石粉。“杏子，你看在這兒幹是不是比清理牛棚強啊。”張小婷面對著谷杏子坐著，她一邊幹活一邊和谷杏子嘮嗑。
“嗯。”谷杏子摘下手套，擦擦鼻涕。“至少不用風吹日曬，就是這灰塵有點大。”
“給，你剛來，又感冒了，先把我的口罩帶上，化工廠月初才發口罩，一人一付。”張小婷摘下口罩替谷杏子帶上。
“還是小婷你對我好。”谷杏子腆著臉露出愉悅的笑容。“對了，李光明呢？這次回來我怎麽沒見過他？”上次整李光明的事情谷杏子想這那司肯定會采取行動報覆自己，可是來了兩天依舊風平浪靜，谷杏子有些疑惑。
“他被調離了，你不知道吧。“張小婷壓低了聲音，在谷杏子耳邊說：”你回家的那陣子發生了大事，他搞大了四連一個女知青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沒談好，女知青挺著肚子去上頭把他給告了，所以他因為作風問題被調離了，然後那女知青在衛生院打了孩子辦理了病退，這件事才算了解。”
“那個李光明真是個畜生。”谷杏子氣憤的一拍桌子。
“噓”張小婷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這件事影響不好，上頭不讓提，聽說我們連新任連長再過幾天就能過來上任，這一位是人是鬼還不知道呢。”
說著，張小婷撐著下顎目光看向她身後。谷杏子轉過身，正好看到於先英背著手向她走來。見谷杏子朝他笑了笑於先英臉色漲紅，僵在那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的腳好點了嗎？”還是谷杏子開了口。於先英從身後取出了一個玻璃罐放在工作臺上。
“好...多了...小谷同志，我聽說你感冒了，這個是我姐熬的金桔膏，用開水泡了喝，治療感冒很有效的。”
谷杏子擡眼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你。我回去就試試看。”
“不要謝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凍感冒的。”於先英清澈的眼眸裏充滿了自責。“小谷同志，希望你早日康覆。”
谷杏子應了一聲，算是收下了禮物。繼續倒騰手上的活計，但是一旁的於先英卻站在原地，用眼角餘光偷瞄著谷杏子，沒有要走的意思。於先英木楞楞的樣子可把張小婷樂壞了。
“我說，於先英同志，你還有什麽事情沒交代完的嗎？”張小婷看了一眼谷杏子笑說道，
“啊，沒有了，那我幹活去了。”於先英反應過來，滑稽的朝著谷杏子鞠了一躬，就轉身走了。
“這人怎麽那麽可樂呢？”張小婷拍了拍谷杏子的肩膀。“杏兒，我可真羨慕你，又多了一個關心你的人。”
“唉，麻煩啊。”谷杏子嘶啞著嗓子搖晃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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