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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第二百二十六章給你一個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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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給你一個婚禮

楓朗拿過酒壺,給金杯裏倒滿,一只手拿了一杯,寵愛的看著朔月:“月兒,咱們喝了這合巹,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從此以後,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再將你我分開。”楓朗一仰脖,喝完了左手的一杯,又舉著右手的道:“月兒,你睡著了,你這一杯為夫的替你喝了罷。”一擡手,便又將右手的那一杯也喝了下去。楓朗將手裏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慢慢走到床邊,一屁股坐在了床前的雕花踏板上,隨手拾起上面一片花瓣,放在鼻端嗅了嗅。

“月兒,還記得嗎?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那是為夫第一次見到你,你穿了一身紅鬥篷,在雪地裏格外顯現,當你倒在我懷裏時,我便想,這是天上派下來的神仙吧?那麽美,那麽美。我就想啊,這麽美的小仙子,我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對她,她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在那山洞裏時,你靠在我的肩頭睡著了,安靜的像一只小貓,可我還沒有來得及更愛你,便去了邊關,你知道嗎?當我從紫真的來信中得知你獨自單槍匹馬的來找我時,我的心有多感動嗎?可是我又害怕極了,害怕你受到傷害,當我們在沙漠裏再次相遇時,我便覺得我是這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月兒,對不起,其實在最初的時候,我也有曾懷疑過你是刺客,是探子,我甚至還背地裏試圖調查你,可是,每當我再與你四目相對時,我便為我的懷疑感到羞恥,你的眼神是那樣的明徹,是那樣的清透,這樣的女子,既便是刺客,我也願意死在你的刀下。月兒,我知道你喜歡翠溪谷,喜歡那裏安靜的湖和和詢的春風,還有院裏的桃樹,對了,你一定放心不下那幾只兔子吧?等咱們洞房花燭夜後,為夫的便帶你去,我們去養兔子呀,我給你抓魚吃,你不是最喜歡吃我做的烤魚了嗎?為夫給你抓一條肥肥的,大大的金色鯉魚好不好?

月兒,其實我知道慕容兄偷偷愛著你,有時你看他時,我會吃醋,知道嗎,那段時間我真希望他快點走,快點離開我們的生活,我也想就在那翠溪谷,我們便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可是世事難料……我真後悔生在了這帝王之家,如果可以,我願意我便是山中一砍柴的樵夫,對了,我寧原是那個不領心的放牛郎,我要將你留住,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

月兒,一路走來,我知道你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也知道你為我受了很多的累。月兒,是的,你累了,你好好歇著,等我們去了翠溪谷,為夫便會來陪你了,月兒,你別怕。”

楓朗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酒壺裏的酒慢慢喝下,等再要喝時,卻發現壺已幹了,他搖了搖壺,將壺扔在了地上,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上了喜床,緊緊的挨著朔月躺下。躺了一會兒,楓朗側過了身,伸手輕輕的拂在了朔月已經冰涼的臉上,眼裏全是龐溺。是的,他要將自己全部的愛都給身邊這個女子,無論什麽時候,無論在什麽地方。

紅燭燈火明滅,燈心在爆燃,發出了劈啪聲。楓朗看了一眼,將頭靠在朔月的肩頭,閉上了眼。

少昊從萬默兒口中得知了聽寒死去的消息,一時間不肯相信,過了好久,才慢慢的接受,換了宮女的衣服,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溜出了景豐宮,一路尋著朗坤宮的方向走去。

朗坤宮門外依然是裏三層外三層的站著全幅武裝的禁衛軍,少昊根本近不得前去,他想要繞過那些兵士,可是卻無能為力。

只能遠遠的站在宮墻下,獨自留淚。

“聽寒媳婦兒,聽寒媳婦兒……”

天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來臨了。

楓朗抱起朔月,輕輕的道:“走,咱們回家。”

楓朗帶著朔月上了曾平套好的馬車,紫真紫琴想要跟上,卻被楓朗拒絕了。

楓朗說:“我想陪著月兒,不受人打擾。”

紫真紫琴點點頭,默默的站到一邊,看到馬車行去,淚眼婆娑。

馬車行到宮門,才從裏面打開,門外的禁軍便刀箭相向。

“奉皇上旨,朗坤宮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則格殺無論!”禁衛軍統領沖著駕車的楓朗一抱拳,道。

“讓開!我要帶月兒回家。”楓朗穿著一身的喜服,卻冷著一張臉。

“怒屬下得罪了。”所有人都拔出了武器,對準了楓朗及馬車。

“本皇子再說一遍:讓開!”楓朗的話像寒冰一樣敲擊在在場的每個人的心頭。

“大皇子,屬下知道您武功卓絕,但這是皇上的旨意,不得違抗。”

楓朗咬著牙,額上青筋直跳,正在這時,曾平跳了出來,帶著馬卓,兩人手裏都拿著出了鞘的長刀,刀身映著晨光,閃著寒光。

“大皇子,您帶著朔月姑娘先走,這裏有我!”曾平喊著,隨即就地一滾,便滾進了那些禁衛軍中間,一時間,刀劍擊碰聲四起,馬卓也沖了進去,兩人竟活活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楓朗一揮馬鞭,馬兒四蹄擡起,迎晨風嘶鳴一聲,便向前竄了出去。

少昊看著馬車出來,連忙追了上去:“聽寒媳婦兒,聽寒媳婦兒……”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怎麽可能追得上那飛馳的馬車,才一眨眼的功夫,便見著馬車踏著宮裏的青石路,飛奔而去。

“追!”禁衛軍統領見楓朗走了,忙道。

曾平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左手一個反剪,便勒住了統領的咽喉:“放他們走!”

“曾統領,不是我不放,是皇命難違。”那統領道。見統領被擒,其它人也停止了打鬥。

“你認為你能打得過大皇子嗎?他現在赤手空拳,你又忍心與他鬥嗎?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失去了心愛之人的男子,失去了愛人,你覺得他還有心活著嗎?”曾平放開了他的脖子,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皇上那裏我自會去請罪。”曾平收刀入鞘。

馬車一路向前,楓朗不停的輕叱,出了皇城,便是大道,車輪卷起沙塵一路向前,不曾停歇。路上的人都忍不住側目,好奇的看著這輛馬車及那一身紅喜服的駕馬車的人。

到黃昏時,馬車到了翠溪谷谷口,路太窄,馬車進不去,楓朗從車上跳了下來,用刀割斷了馬的繩子,又輕輕的拍了拍馬屁股:“去吧,你自由了。”

馬兒搖頭擺尾的跳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沖著不遠處的一片山林跑走了。

楓朗看馬跑遠,這才轉過身來,掀開了轎簾,對躺在裏面的朔月道:“月兒,我們回家了。”

從谷口到小院,約莫一刻鐘的光景,楓朗便抱著朔月,慢慢的行來。晚風拂來,湖面波光灩瀲,晚霞紅極。

楓朗抱著朔月來到院前,站了站,卻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又往湖邊走去。湖邊的草長高了,可以沒到小腿了。楓朗將朔月輕輕的放到草地上,她嘴角微微的上翹,就似在微笑一般。

“月兒,我們回到家了,開心吧?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湖,你睜眼看看呀。”有紅色的蜻蜒飛來,停在了朔月的鳳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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