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第530章有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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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有了情緒
那個時候寒星真是嬌縱極了，還不是一般人能夠比上的驕縱。
“什麽叫做我快些說些讓你消氣的話？你相不相信同我又有什麽關系？”
那時候，清若的脾氣也是上來了。
“是你要和我說的又不是我逼著你要我說。你愛說不說！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將來是生是死，與你有什麽關系，你不是現在打算都不管我了嗎？”
寒星知道現在應該是自己認錯但是她怎麽著也不想認錯。
依舊十分嘴硬的說道。
“如果是認錯了，有什麽不好？”清若其實已經知道了對方只不過是嘴硬而已。
“再說我怎麽就和你沒有關系？！”
“那你倒是和我說呀！你一句一句話的，哪裏講到過重點，哪裏要講到過，你想說的話我都沒有聽明白你想說什麽？”
寒星最終還是撇了撇嘴，雖然依舊十分嘴硬，但是終究是軟了語氣。
“我還沒講呢，你就一定要說這樣，我若是和你講了，你豈不是更加生氣？你說不定就更不聽了呢，那我還想什麽，你現在都已經這麽生氣了。你每一句話都在指責我……”
清若撅著小嘴說道，她平日裏在旁人面前可是嬌縱得很，唯獨寒星她對她是最為不同的。
“怎麽我聽了你說的話，我還不能生氣？我的情感在哪裏，你的情感又在哪裏？怎麽你說的話都是繼續追你，我只能聽，什麽情緒都不能有嗎？”
“我要是什麽情緒都沒有，你會高興嗎？那豈不是和不關心你沒有任何的區別嗎？”
……
“所以你是說，我和交易者做了交易？交易的就是我的所有的情感和情緒，換來我現在的能力是嗎？”
“自然了，那之後，你雖然在一段時間裏還有著你的記憶和情緒，可是沒過多久，你就失去了那段記憶和情緒，仿佛你的能力是生計來，你的情緒和情感的喪失也是本來就應該有的。”
“你沒有覺得這些東西都是異常的。那個時候我也終於意識到了，你說的全都是對的。”
寒星很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並不美好的事情。
“那段時間之後，你不像是一個擁有情感的生命。你並不會你父親的死亡而感到痛苦，你也並不為生命的衰亡而感到傷心。”
“可是以前你卻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傷心落淚。會因為一個新的生命誕生而感到開心。”
寒星一字一句地說道，似乎在回憶著從前。
清若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或許說到現在她都沒有那些情緒和情感。
寒星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才感到更加傷心。
“你看看現在的你自己，聽我訴說這一段過去你什麽表情都沒有，什麽表現也沒有。”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過去，你現在終於知道了吧？但是知道這個結果的你感到滿意嗎？開心嗎？”
“你根本就不知道和你當初做交易的那個交易者在哪裏！你該怎麽才能讓你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麽多年以來，我都快要忘記你原本的樣子了。”
清若還是十分茫然的樣子，眼睛中也透露出來的，全都是清冷無情。
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她茫然於自己沒有情感，茫然於自己沒有情緒，茫然於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表達自己。
茫然自己又該怎麽去擁有自己曾經的那些東西？
她不知道前面的路該怎麽走，因為如果不知道的話她還可以繼續做一個冷漠無情的妖帝，只直前行卻不知情緒。
可是此時此刻她不能了。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滿不滿意於這個答案。”
清若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或者那種回答不是無奈，因為無奈算是一種情緒，而她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種情緒。
寒星卻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十分痛苦，因為很可能對方還是出於理性，去思考這件事情的利與弊。
“你看吧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你總是理性的去思考，所有的問題，從來不夾雜著任何的感情。”
“以前做的決定就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殺人就是殺人，不殺人就是不殺人人。”
“現在我和你說了又有什麽用呢？有什麽用呢？你還不是和過去一模一樣，沒有感情，沒有情緒。”
“你理智的在想，如果我擁有了感情，我就會感性，我就會不知道該怎麽決定，所以我還是沒有感情的好。”
“對吧，我沒有說錯，這就是你的所思所想。”
寒星深吸了一口氣，最終無奈的嘆了一下氣。
她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無奈，這些年來一直跟隨著她，因為她不會帶有感情的去做事情，寒星一直十分小心不讓做錯一丁點的事情。
還記得曾經一直帶著清若長大的那一位奶媽就是因為後來做錯了一件事情，覺得清若還是那個沒有長大的清若，不會治罪，可未曾想，後來卻出現了問題。
清若親口下的決定將她處以極刑。
寒星還記得在場所有的妖精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們誰也未曾想到那個明明最親近的女孩子後來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一開始還真的有人只覺得只是殺雞儆猴。
不將這回事兒當一回事兒，可是後來發生了實在是太多太多起，後來的那些人才明白不過來，真的是冷漠無情，而不是殺雞儆猴。
寒星只能慶幸於自己真的是多留意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相信，如果她一開始不相信，甚至沒有察覺到這些變化，那麽後來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那也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也就是因為清若極其的理性，所以後來的治理變得越來越好，妖界也逐漸日漸強大起來。
寒星從一開始的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再到後來，現在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於更加心痛。
“那你這個時候，你就不怕我會出於理性將你處死？”清若問了一個問題。
寒星卻覺得難得的高興，寒星嘴角淡淡的蔓延上了一股笑意，笑意延伸到了眼角最後到了眼睛。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
清若並不理解為什麽這句恐嚇的話，最後卻引得對方笑了起來。
“沒有什麽好笑。只是你問了一個問題，只是你現在產生了疑問，你知道嗎，你一開始連為什麽都不會問。”
“你只會讓所有人陳述完他們想要成熟的，你自己一遍一遍的做判斷。你再讓他們成熟，指導你想要的答案還出來，如果沒有出來，你就會按照你自己的想法除掉他們。”
“可是你現在擁有欲望了，不只是原本你自己的想法，因為你現在擁有了新的欲望，想要知道為什麽。”
“你原本是不會的。”
“你原本是不會去想為什麽你會失去一段記憶，為什麽你和別的人不一樣，為什麽你沒有笑容，為什麽你不會哭？！”
“這些你過去從來不會過問一句，但是你現在過問一下要擁有。不知道這一件事你最大的改變追求是我校的原因，我真的好想想，我真的好開心，開心與你做出了這一步的改變。”
寒星此時此刻，仿佛已經不懼生死了。
她認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現在自己還不能感動她，讓她產生其他的想法產生情感情緒。
或許就永遠的輸了。
寒星模糊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當年的場景，這些年來已經實在是太過貪生怕死了，已經錯過了那麽多的機會。
現在不能再錯過現在這個機會了。
自己也本來就不應該將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真的嗎？一定要在這些年裏讓你恢覆原來的情感和情緒嗎？如果不恢覆呢？”
寒星吞吞口水問道，此時此刻緊張不已，生怕漏聽了一點什麽。
一片櫻花悄然落下，清若茫然地伸出手接下來那片淡粉的櫻花，微微擡頭，在那一刻，一樹櫻花紛紛落下，看起來十分的壯觀美麗，同樣也讓人覺得心生淒涼不已。
生在最燦爛的時候，也是在最燦爛的時候。
瞬間的生也瞬間的滅。生的燦爛，也死去的燦爛，不留絲毫遺憾。
“他同我講，如果最後還是沒有恢覆所有的情感和情緒的話，那我就輸了。我將永遠成為一個沒有情感和情緒的生靈。”
“我其實並不懼怕這樣的結果，只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再後悔也無濟於事，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
清若那時煙青色的衣裳卻落滿了淡粉色的櫻花，原本那種驕縱的氣息卻被一種寧靜和安然給代替。
那一種沈浸感開始漸漸的出現在她的身上，原本的活潑與靈氣開始逐漸消失。
“我就會像是這一樹的櫻花一樣，生的美麗活潑，最後會在一瞬間就喪失掉生命最美麗動人的情緒。”
“不過這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對你發脾氣，再也沒有人會對你大喊大叫了。因為這些我都再也不會有啦。”
清若降落在手心的幾片櫻花輕輕一拋，櫻花又飛出去好遠。
寒星順著櫻花花瓣看向遠方。
不知為何心頭湧上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
……
“你瞧瞧，這裏這麽多的櫻花在不久就會盛開，會一片一片盛開，連成一片一片的粉色的海洋。”
“那個時候如夢似幻，仿佛置身於一個最浪漫的世界裏，可是你知道嗎？這樣一個浪漫的瞬間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破滅就碎掉。”
“然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芽和綠色的葉子。”
“可是櫻花每年還會再開放，你呢？你還會在擁有一樣的情緒嗎？你還會再擁有一樣的笑顏嗎？”
寒星說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清若確實覺得自己心頭湧上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情，她似乎擁有了感情。就是因為這樣奇異的感覺，她難得的失神了片刻。
“我現在感覺到心裏有些難受，眼角有些發酸，鼻頭有些發酸，這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情感？”
清若視線從遠遠的天邊移到了眼前，一邊流淚一邊說話的寒星身上。
“我好像這裏也感覺到悶悶的。”
仿佛是因為剛才描述的不夠準確，這一次，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指了指自己發悶的地方。
寒星卻難得的呆滯掉了。
“你是說這裏悶悶的，感覺到了難受，你說，眼睛有些難受，鼻子有些發酸，是嗎？”
“你問我這種感覺是什麽感覺嗎？”
清若雖然依舊很迷茫，但是卻點了點頭。
“對我是說這裏悶悶的，感覺到了難受。我感感覺到了，我不想讓你哭。然後我的眼睛也難受，鼻子也難受，說話的時候喉嚨也難受。”
“似乎一句話都要說的不順暢了。”
清若伸出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說道，說的十分緩慢。
“那好，那好，我告訴你。這種情緒就叫做悲傷就叫做難過。”
“我現在這種又哭又笑，是因為我，因為你可能產生了感情而感覺到十分的感動，感覺到了十分的開心，因為開心開心到落淚。”
……
“你要回去嗎？回要妖界嗎？那我怎麽辦？我還要留在神界嗎？”
“你給一句話好不好，不要讓我一直追在你屁股後面，但是你一句話都不肯告訴我。”
“你在生什麽氣啊！”
灼華追了一路依舊沒追上，終於不肯追了，站在後方生氣地沖著前面的人叉腰大聲喊道。
那個在前方昂首闊步的人似乎也因為聽見這句話終於停下了。
就是因為停下了，灼華更加生氣，感情一直以來，前面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不想搭理她。
灼華更是生氣地沖著對方喊道。
“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到底怎麽你了，你倒是說句話，你不說句話，我怎麽知道我怎麽得罪你啦？！”
“你一句話都不說了，你就走走走，你就生氣，你就跟我甩臉子，我憑什麽要受你這些氣你都不說明白！”
“這些天來，我平白無故受了你多少氣？！我要是做錯了什麽，你和我說我和你道歉，我們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結果你呢，你什麽都不說，只管讓我給你道歉，我道什麽歉。我怎麽知道我哪裏做錯了，你不和我說我知道什麽？”
“你就知道躲著我，你躲著我有什麽用？為什麽錯就一定是我的，就因為你現在不想理我，所以錯都是我的嗎？樊城你雖然和我一起找的你，雖然是我的長輩，雖然一切都是你教我的，但是你是什麽，你憑什麽這麽管著我？”
灼華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那麽大的怒氣。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格外的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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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寒星真是嬌縱極了，還不是一般人能夠比上的驕縱。
“什麽叫做我快些說些讓你消氣的話？你相不相信同我又有什麽關系？”
那時候，清若的脾氣也是上來了。
“是你要和我說的又不是我逼著你要我說。你愛說不說！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將來是生是死，與你有什麽關系，你不是現在打算都不管我了嗎？”
寒星知道現在應該是自己認錯但是她怎麽著也不想認錯。
依舊十分嘴硬的說道。
“如果是認錯了，有什麽不好？”清若其實已經知道了對方只不過是嘴硬而已。
“再說我怎麽就和你沒有關系？！”
“那你倒是和我說呀！你一句一句話的，哪裏講到過重點，哪裏要講到過，你想說的話我都沒有聽明白你想說什麽？”
寒星最終還是撇了撇嘴，雖然依舊十分嘴硬，但是終究是軟了語氣。
“我還沒講呢，你就一定要說這樣，我若是和你講了，你豈不是更加生氣？你說不定就更不聽了呢，那我還想什麽，你現在都已經這麽生氣了。你每一句話都在指責我……”
清若撅著小嘴說道，她平日裏在旁人面前可是嬌縱得很，唯獨寒星她對她是最為不同的。
“怎麽我聽了你說的話，我還不能生氣？我的情感在哪裏，你的情感又在哪裏？怎麽你說的話都是繼續追你，我只能聽，什麽情緒都不能有嗎？”
“我要是什麽情緒都沒有，你會高興嗎？那豈不是和不關心你沒有任何的區別嗎？”
……
“所以你是說，我和交易者做了交易？交易的就是我的所有的情感和情緒，換來我現在的能力是嗎？”
“自然了，那之後，你雖然在一段時間裏還有著你的記憶和情緒，可是沒過多久，你就失去了那段記憶和情緒，仿佛你的能力是生計來，你的情緒和情感的喪失也是本來就應該有的。”
“你沒有覺得這些東西都是異常的。那個時候我也終於意識到了，你說的全都是對的。”
寒星很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並不美好的事情。
“那段時間之後，你不像是一個擁有情感的生命。你並不會你父親的死亡而感到痛苦，你也並不為生命的衰亡而感到傷心。”
“可是以前你卻並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傷心落淚。會因為一個新的生命誕生而感到開心。”
寒星一字一句地說道，似乎在回憶著從前。
清若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或許說到現在她都沒有那些情緒和情感。
寒星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才感到更加傷心。
“你看看現在的你自己，聽我訴說這一段過去你什麽表情都沒有，什麽表現也沒有。”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過去，你現在終於知道了吧？但是知道這個結果的你感到滿意嗎？開心嗎？”
“你根本就不知道和你當初做交易的那個交易者在哪裏！你該怎麽才能讓你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麽多年以來，我都快要忘記你原本的樣子了。”
清若還是十分茫然的樣子，眼睛中也透露出來的，全都是清冷無情。
更多的是一種茫然。
她茫然於自己沒有情感，茫然於自己沒有情緒，茫然於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表達自己。
茫然自己又該怎麽去擁有自己曾經的那些東西？
她不知道前面的路該怎麽走，因為如果不知道的話她還可以繼續做一個冷漠無情的妖帝，只直前行卻不知情緒。
可是此時此刻她不能了。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滿不滿意於這個答案。”
清若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或者那種回答不是無奈，因為無奈算是一種情緒，而她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種情緒。
寒星卻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感到十分痛苦，因為很可能對方還是出於理性，去思考這件事情的利與弊。
“你看吧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你總是理性的去思考，所有的問題，從來不夾雜著任何的感情。”
“以前做的決定就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殺人就是殺人，不殺人就是不殺人人。”
“現在我和你說了又有什麽用呢？有什麽用呢？你還不是和過去一模一樣，沒有感情，沒有情緒。”
“你理智的在想，如果我擁有了感情，我就會感性，我就會不知道該怎麽決定，所以我還是沒有感情的好。”
“對吧，我沒有說錯，這就是你的所思所想。”
寒星深吸了一口氣，最終無奈的嘆了一下氣。
她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無奈，這些年來一直跟隨著她，因為她不會帶有感情的去做事情，寒星一直十分小心不讓做錯一丁點的事情。
還記得曾經一直帶著清若長大的那一位奶媽就是因為後來做錯了一件事情，覺得清若還是那個沒有長大的清若，不會治罪，可未曾想，後來卻出現了問題。
清若親口下的決定將她處以極刑。
寒星還記得在場所有的妖精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們誰也未曾想到那個明明最親近的女孩子後來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一開始還真的有人只覺得只是殺雞儆猴。
不將這回事兒當一回事兒，可是後來發生了實在是太多太多起，後來的那些人才明白不過來，真的是冷漠無情，而不是殺雞儆猴。
寒星只能慶幸於自己真的是多留意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相信，如果她一開始不相信，甚至沒有察覺到這些變化，那麽後來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那也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也就是因為清若極其的理性，所以後來的治理變得越來越好，妖界也逐漸日漸強大起來。
寒星從一開始的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再到後來，現在已經習以為常，甚至於更加心痛。
“那你這個時候，你就不怕我會出於理性將你處死？”清若問了一個問題。
寒星卻覺得難得的高興，寒星嘴角淡淡的蔓延上了一股笑意，笑意延伸到了眼角最後到了眼睛。
“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
清若並不理解為什麽這句恐嚇的話，最後卻引得對方笑了起來。
“沒有什麽好笑。只是你問了一個問題，只是你現在產生了疑問，你知道嗎，你一開始連為什麽都不會問。”
“你只會讓所有人陳述完他們想要成熟的，你自己一遍一遍的做判斷。你再讓他們成熟，指導你想要的答案還出來，如果沒有出來，你就會按照你自己的想法除掉他們。”
“可是你現在擁有欲望了，不只是原本你自己的想法，因為你現在擁有了新的欲望，想要知道為什麽。”
“你原本是不會的。”
“你原本是不會去想為什麽你會失去一段記憶，為什麽你和別的人不一樣，為什麽你沒有笑容，為什麽你不會哭？！”
“這些你過去從來不會過問一句，但是你現在過問一下要擁有。不知道這一件事你最大的改變追求是我校的原因，我真的好想想，我真的好開心，開心與你做出了這一步的改變。”
寒星此時此刻，仿佛已經不懼生死了。
她認為，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現在自己還不能感動她，讓她產生其他的想法產生情感情緒。
或許就永遠的輸了。
寒星模糊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當年的場景，這些年來已經實在是太過貪生怕死了，已經錯過了那麽多的機會。
現在不能再錯過現在這個機會了。
自己也本來就不應該將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
“真的嗎？一定要在這些年裏讓你恢覆原來的情感和情緒嗎？如果不恢覆呢？”
寒星吞吞口水問道，此時此刻緊張不已，生怕漏聽了一點什麽。
一片櫻花悄然落下，清若茫然地伸出手接下來那片淡粉的櫻花，微微擡頭，在那一刻，一樹櫻花紛紛落下，看起來十分的壯觀美麗，同樣也讓人覺得心生淒涼不已。
生在最燦爛的時候，也是在最燦爛的時候。
瞬間的生也瞬間的滅。生的燦爛，也死去的燦爛，不留絲毫遺憾。
“他同我講，如果最後還是沒有恢覆所有的情感和情緒的話，那我就輸了。我將永遠成為一個沒有情感和情緒的生靈。”
“我其實並不懼怕這樣的結果，只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再後悔也無濟於事，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
清若那時煙青色的衣裳卻落滿了淡粉色的櫻花，原本那種驕縱的氣息卻被一種寧靜和安然給代替。
那一種沈浸感開始漸漸的出現在她的身上，原本的活潑與靈氣開始逐漸消失。
“我就會像是這一樹的櫻花一樣，生的美麗活潑，最後會在一瞬間就喪失掉生命最美麗動人的情緒。”
“不過這以後再也沒有人會對你發脾氣，再也沒有人會對你大喊大叫了。因為這些我都再也不會有啦。”
清若降落在手心的幾片櫻花輕輕一拋，櫻花又飛出去好遠。
寒星順著櫻花花瓣看向遠方。
不知為何心頭湧上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
……
“你瞧瞧，這裏這麽多的櫻花在不久就會盛開，會一片一片盛開，連成一片一片的粉色的海洋。”
“那個時候如夢似幻，仿佛置身於一個最浪漫的世界裏，可是你知道嗎？這樣一個浪漫的瞬間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破滅就碎掉。”
“然後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芽和綠色的葉子。”
“可是櫻花每年還會再開放，你呢？你還會在擁有一樣的情緒嗎？你還會再擁有一樣的笑顏嗎？”
寒星說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清若確實覺得自己心頭湧上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情，她似乎擁有了感情。就是因為這樣奇異的感覺，她難得的失神了片刻。
“我現在感覺到心裏有些難受，眼角有些發酸，鼻頭有些發酸，這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情感？”
清若視線從遠遠的天邊移到了眼前，一邊流淚一邊說話的寒星身上。
“我好像這裏也感覺到悶悶的。”
仿佛是因為剛才描述的不夠準確，這一次，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指了指自己發悶的地方。
寒星卻難得的呆滯掉了。
“你是說這裏悶悶的，感覺到了難受，你說，眼睛有些難受，鼻子有些發酸，是嗎？”
“你問我這種感覺是什麽感覺嗎？”
清若雖然依舊很迷茫，但是卻點了點頭。
“對我是說這裏悶悶的，感覺到了難受。我感感覺到了，我不想讓你哭。然後我的眼睛也難受，鼻子也難受，說話的時候喉嚨也難受。”
“似乎一句話都要說的不順暢了。”
清若伸出手指戳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說道，說的十分緩慢。
“那好，那好，我告訴你。這種情緒就叫做悲傷就叫做難過。”
“我現在這種又哭又笑，是因為我，因為你可能產生了感情而感覺到十分的感動，感覺到了十分的開心，因為開心開心到落淚。”
……
“你要回去嗎？回要妖界嗎？那我怎麽辦？我還要留在神界嗎？”
“你給一句話好不好，不要讓我一直追在你屁股後面，但是你一句話都不肯告訴我。”
“你在生什麽氣啊！”
灼華追了一路依舊沒追上，終於不肯追了，站在後方生氣地沖著前面的人叉腰大聲喊道。
那個在前方昂首闊步的人似乎也因為聽見這句話終於停下了。
就是因為停下了，灼華更加生氣，感情一直以來，前面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不想搭理她。
灼華更是生氣地沖著對方喊道。
“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到底怎麽你了，你倒是說句話，你不說句話，我怎麽知道我怎麽得罪你啦？！”
“你一句話都不說了，你就走走走，你就生氣，你就跟我甩臉子，我憑什麽要受你這些氣你都不說明白！”
“這些天來，我平白無故受了你多少氣？！我要是做錯了什麽，你和我說我和你道歉，我們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結果你呢，你什麽都不說，只管讓我給你道歉，我道什麽歉。我怎麽知道我哪裏做錯了，你不和我說我知道什麽？”
“你就知道躲著我，你躲著我有什麽用？為什麽錯就一定是我的，就因為你現在不想理我，所以錯都是我的嗎？樊城你雖然和我一起找的你，雖然是我的長輩，雖然一切都是你教我的，但是你是什麽，你憑什麽這麽管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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