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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無米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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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無米粿)

林暮啟與林暮夕扶著百春花回了家中,林暮啟等到百春花睡下,才準備去找村裏的林秀才。請林秀才寫上一張和離書,出大廳時見陳欒陽還在自家院中站著。

林暮啟大步走到陳欒陽的旁邊:“還請陳公子不要將今日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不然秋田她……”林暮啟始終感恩岳父在他家家道中落時還將千嬌肉貴的女兒下嫁於他,這份恩情他一直銘記在心,所以今日麥秋田的事情,他也不打算深究,說到底都是自己太多窮苦,秋田本就是嬌養著長大,受不了這窮苦日子,是正常的,他早早便在秋田的一言一行中料到會有今日,只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今日,我什麽也沒見著,只是來找林姑娘買粿品罷了。”再者,他的確什麽都沒看到。

“多謝陳公子了。”林暮啟道了謝,便出了門,找到了林秀才,托寫了和離書,又給了林秀才十幾文錢,便就著殘陽將和離書送去了鎮上麥府岳父家中。

岳父麥頃接過那張和離書,肩膀微微顫抖,連連安慰了林暮啟數句,臨了又拿了一錠銀子,強行塞給了林暮啟,被林暮啟拒絕。

林暮啟送過了和離書後又折返回家中,收拾了包袱,他回來前是接好了活計的,現下也該過去上工了,不然又失了信譽,大家夥都會不再信任他,以後活計也就不好找了。

“暮夕,母親便拜托你照顧了,下月我便會回家來。”林暮啟有點不放心百春花,可家中實在沒有好的活計,只能去外面做工,才能多賺上些錢。

“大哥盡管安心,母親在這裏,我定好好照顧母親的。”林暮夕一邊說著一邊將剛才從鎮上帶過來的幾個粿品包好,遞給林了暮啟,“這個是我自己做的,可以路上充饑。”

“聽母親說,你在鎮上開了家小鋪子?”

“是,才開張不久,賣些吃食試試。”

林暮啟點頭,他活得還不如家中的妹子,林暮啟自嘲一笑,隨後接過粿品,道了聲謝,便背起包裹便出了門。

……

翌日。

街道上還是黑漆漆一片,林暮夕卻已經是起來,洗漱完畢,今日預備著添上新的吃食,無米粿。

林暮夕將泡了一夜的綠豆撈進簸箕裏,又將簸箕緩緩沈入水中,纖細修長的手指來回撥動綠豆,仔細清洗過幾遍,打開蒸籠蓋,將綠豆盡數倒進鋪了蒸布的蒸籠內,又切了好幾塊姜鋪在綠豆上頭,大火蒸制。

蒸過了十五分鐘,綠豆香味飄出,打開蒸籠蓋子,香味更加濃郁了。

將蒸籠布整張取出,覓入幾小勺細白糖後,這便開始揉綠豆了,綠豆揉成了極其細膩的綠豆蓉,無米粿的餡料便已才是完成了。

接下來是無米粿的表皮,無米粿的表皮與薯粉粿的做法是相同的,包法也是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醬料,無米粿的醬料便是紅糖熬制的,紅糖倒入水中細細熬化,待到紅糖完全融化,便加入些許澱粉水使紅糖水使得更加粘稠。

這道無米粿需得是用油煎制過再淋上紅糖醬汁,溫熱吃下,那味道才真是極其美妙。

林暮夕將最後一屜無米粿上了蒸籠,捶了捶了頗酸的手腕,揉這個面團實在是個力氣活。

……

陳欒陽站在遠處,看向那已是開門的店鋪,手裏提著書箱的手略微緊了緊,邁步走了過去。

“院長,安好。”林暮朝向站在他面前的陳欒陽行了禮。

“陳公子,安好。”林暮夕將自制的花常遞給林暮朝,又將手裏的另一支竹筒給了陳欒陽,“陳公子每日講課,這個可以潤喉解渴。”

陳欒陽接過,道了聲謝。

“暮朝,記住阿姐的話,下學必得先行回家,回了家若想跟小夥伴們一同出去玩耍的話,是可以的,只是需要告訴阿姐,去哪裏玩,什麽時辰回家,明白?”

“嗯,記得了。”林暮朝點頭,阿姐昨天夜裏已是重重教育過他了,皆因昨日不用上學,他與同伴出去玩耍,極晚歸家,害得阿姐找了許久,阿姐雖並未打罵,但和他說了事情的重要性,日後無論他或者阿姐要外出都需提前告知對方,並且告知最晚回家時辰,這樣才能讓家人心裏有數,若是過了最晚時辰還不回家,那多半是出了什麽岔子,家人也好出去找尋。

林暮夕將書箱遞給了林暮朝,好。”林暮朝接過書箱,跟在了陳欒陽的身旁,一起去了私塾,私塾離店鋪不過一小會,便也到了。

“院長,我阿姐今日便要去相親了。”林暮朝不知曉昨日下午發生的事情,現在情緒極其失落,他心裏是很不情願阿姐去相親,可又歡喜阿姐可以離開這個不睦的家,阿姐就要自由了,“院長,我阿姐是不是馬上便要嫁人了!”

“可是阿姐看起來很不開心,昨夜阿姐悶坐了半夜,阿姐是不是不願意相親?”林暮朝的私心裏是這樣希望的,希望相親不順利。

林暮朝的話,拉回了思緒飄遠的陳欒陽:“你阿姐要去相親了?”

隨著林暮朝重重點頭,陳欒陽安撫了林暮朝數句,便讓林暮朝去了自個的教室,他則有些失神地去了院長室,到了院長室,陳欒陽放下書箱,手裏握著林暮夕剛才送與他的花茶,竟開始失神。

陳欒陽在院長室枯坐許久,才克制住去找林暮夕的沖動,他似乎沒有資格去問她這個問題?

陳欒陽想到這裏,又是開始失神。

“院長,您箭搭返了。”小霸王花顧音跳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見陳院長將箭頭對準自個,這對她和大家夥來說,這可真是個極其新鮮的事,“院長,您是不是錢被偷了?”

“上課。”陳欒陽面不改色,將箭頭調了回去,聚精會神,不再思前想後,認真教學子們射箭,“看。”

學子們紛紛站在一旁,拭目以待,都還未反應過來,便看到箭已出弦,破風而行,咻得一聲,正中遠處的靶心。

……

張府,寢室內。

張括是自個獨自住在一個小院,院子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他的寢室卻是極大。

外頭的晨光才起,微弱的光照不進那糊了厚厚一層紙的窗戶內的。

外面的奴才丫頭們正木訥地做著自己手裏的活計,很顯然。他們都已習慣了那從昏暗的寢室裏傳出來的慘叫聲,只是今日的慘叫聲實在是淒慘,讓他們更加心驚膽戰地加快幹活的速度,好能快些離開這裏,離這間寢室遠遠的。

誰知,裏頭還是接連傳出了慘叫聲、求饒聲。

“張郎,求求你,饒了我吧!”麥秋田整個人癱在地上,發抖得極其厲害,雙腳不停地向前挪動。

自從昨日夜裏張括知曉母親送來了和離書後,張括便徹底暴露了那原被他藏可怕的本性,從昨日上半夜裏,便將她的嘴堵上,用了好幾種新法子狠狠地折磨她。今日天才一亮,他便又開始用新的法子,現在她身上已是被張括扒得不著寸縷,她的雙手已是被牢牢綁住,被他扔到這冰冷的地上任意踢踹,任意折磨著。

張括實在是可怕得很!

“哈哈哈!娘子,你如此爬行,好像一只蛆。”張括慢悠悠蹲了下去,捉著麥秋田淩亂的頭發,“娘子,我們繼續?”

麥秋田痛的齜牙咧嘴,連連搖頭:“張郎,歇一歇,可好?”

“嘖!娘子,我們可是新婚吶!”張括起身,走到床前,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再次向麥秋田走去,在麥秋田的眼晃了晃後,咧嘴一笑,“你從前不是一直向我抱怨你前夫不解風情、了無生趣嗎?現下我這新郎是不是比你那前夫有趣多了?”

麥秋田見到那物件,嚇得眼前發黑,失了聲音,使勁往後退,才挪動不過幾步,便被張括拽著頭發,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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