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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張大吉(薯粉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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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張大吉(薯粉粿)

林暮夕見林暮啟與麥秋田敘話,便折返回了村尾一趟,發現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子已是在她剛才離開之後被狂風驟摧殘得沒了半邊屋頂,屋裏的家具和床東倒西歪的。

林暮夕又回了村頭的房子,問過了母親是否隨自己去鎮上的鋪子裏住,鎮上的店鋪有個閣樓,擺下兩張床還是可以的,母親堅決不願隨她過去,林暮夕無奈,只好拿了半貫錢給了麥秋田,托她好好照顧母親,以後母親那份的錢,她會按時來給。

林暮夕回了鎮上,與林暮朝進了店鋪後,發現店鋪比看房的時候還要簡潔幾分,樓下的廚房櫥櫃裏頭也有鍋碗瓢盆,記起牙行老板當時說過,是上一次的租客買了放進去,皆是新的還未用過便退租,打開櫥櫃,東西果然都是全新的,還沒拆過包裝,現下她也不用重新去置辦了,樓上的閣樓想來也是牙行老板是提前收拾過的,收拾過的閣樓也算很寬敞,竟還貼心的做出了隔斷,店鋪極其幹凈,收拾起來也不累,隨便簡單收拾一下也就好了。

……

天色朦朧,林暮夕便起身,洗漱過後便去了廚房,進了廚房喚出系統,仔細一看,貨架竟然是上了許多的廚房小電器,裏面有攪拌機、烤箱、電飯鍋等,竟還有一個小冰箱。

林暮夕從廚房兌換了一個平底鍋,一些吃食,又兌換了好些紅薯粉,今日的早餐點便做上薯粉粿,薯粉粿可包的餡料多種多樣,可葷可素亦可葷素同為餡料。

林暮夕用攪拌機將豬肉攪成豬肉沫後倒出,加入煸好的蝦皮、蘑菇、花生碎等各種調料,調理好的豬肉沫分成了兩份,一份加在了韭菜末裏,一份加在了包菜裏頭,再次攪拌調理好。

粗粒的薯粉再次加工,碾成極細的粉末,開水多次加入薯粉中,筷子攪拌成絮後揉成粉團,切成劑子,捏成缽碗狀後,舀一大勺餡料進去,收住了口,稍微搓成圓形。

等到全部做好,放入蒸籠蒸上一炷香時間也就成了。

時間恰好,蒸籠才一打開,陣陣香氣飄出,引得出來覓食的客人駐足不前,紛紛看向新開著的一家小店鋪中,眾人一看,老板竟是一位年輕的姑娘,姑娘眉目清秀、亭亭玉立,那看向蒸籠後隨即展開的笑顏猶如春風,拂過身邊,吹進了傅濁的馬車裏。

傅濁身職禮部,雖不用親自打理那些個采買敬品之事,可是近年來那些敬品的口感、質量以及形狀卻是越來越敷衍,之前太後親自祭拜時,看了一眼桌上的敬品,蛾眉微蹙,這一蹙眉,可不得了,嚇得那些個手下屁滾尿流,無奈他只好親自多尋找些新奇的東西來當敬品了。

就在前些日子,子陽命人快馬加鞭送來幾個名為“紅桃粿”的粿品,他才嘗了一口便欲罷不能,就在他還沒有回過味來,子陽又送來了南瓜芋泥粿,這下連太後看了都喜笑顏開。

為了能有更多這樣好的粿品,短短兩日,他再一次離京,特地過來找子陽,看看能否有機會找到老板,與之合作。

傅濁連夜趕路,現下已是饑餓滾滾,坐在馬車內打瞌睡的傅濁輕嗅鼻子,一陣肉香飄進了他的鼻子裏,傅濁趕緊叫停了馬車,下了馬車一看,才發現那香味來自一家新開的店鋪裏傳出來的。

“老板,這賣的什麽?菜香肉香十足!”傅濁說著已經是走進店內,尋一空桌,坐了下來,“來上一份嘗嘗先!”

“好。客官稍等。”林暮夕將夾了包菜豬肉餡和韭菜豬肉餡的薯粉粿放進盤中,又舀上一小碗醬汁,端了出去,上了客桌,“公子,這叫薯粉粿,皆是我親自做 。”

“這醬料是可以沾薯粉粿吃的,隨你各人喜好,沾或者不沾都可。”

傅濁一看,那盤中薯粉粿表面晶瑩剔透,裏頭的餡料肉眼可見,拿起筷子輕輕一戳,粿皮會彈,真是有意思的粿品。

“你沾嗎?”傅濁擡頭。

“不沾。”她比較喜歡原汁原味的吃法,不太喜歡沾醬料。

傅濁點頭,聽老板的準沒錯,他也不沾,試上一試。

傅濁夾起一整個圓乎乎且晶瑩剔透的薯粉粿,才一碰到牙齒便燙了一下,傅濁擡頭看了一眼林暮夕,見她已經是走開了,才放下心,否則這副醜態讓美人看到看就不太美了。

重新將薯粉粿入口,輕輕咬下一口粉皮,表皮彈牙、香潤軟糯,再咬入一口包裹在裏頭的餡料,韭菜豬肉餡的味道極其香濃,爽口多汁,韭菜香而無怪味,處理得極好!

傅濁吃得瞇上了他那雙極小的眼睛,樣子極其享受,只恨不能多生一個嘴巴來食這美味才好。

不知不覺間,傅濁已是吃了七八個大大的薯粉粿,期間老板還送來的三個煎制得兩面金黃的薯粉粿,煎制過的薯粉粿淋上獨家醬汁,表皮酥脆、一口咬下“吱吱”作響,醬汁香辣微甜,真是讓人奇怪又停不下來的口感啊!

傅濁是第一次在外面接連打了好幾個飽嗝:“嗝!實在美味。”

“老板,結賬!”

“公子,一個是五文錢,公子共是吃了八個,今日店鋪新開張,優惠價三十五文。”林暮夕生怕這位公子吃得撐壞了肚子,所以剛才這位公子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要求再來一個的時候,林暮夕勸住了,不然吃撐了,別人還以為是東西不幹凈,吃壞了肚子了,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傅濁付了錢,起身理正衣形,隨後出門上了馬車,便往私塾方向切去。

傅濁走後,林暮夕端出了一圓篦的紅桃粿,供時常來買,今日又來給新店鋪捧場的嬸子們挑選。

……

“不是我胡謅,實在是嗝!”傅濁話音未落,又是打了個飽嗝,“好吃!嗝!”

陳欒陽想起林暮夕,嘴角微揚,除了她,還能有誰?

陳欒嘴角微將斟滿八份的茶遞給傅濁:“可是在私塾最末的轉角位置,那家新開的店鋪?”

傅濁接過,喝下了溫熱的茶水後覺得舒服了不少:“不錯,那姑娘長得可真是……若和京都那些貴族小姐們比,她略勝一籌!”

陳欒陽鳳眼微擡,眼神凝聚,直視傅濁,直看得傅濁滲得慌:“咳,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真心讚美而已!”

“我送往京都的粿品,便是出自她之手。”陳欒陽拿出一張單子,正是他最近篩選出來的可疑名單,“最懷疑的便是這個人,最近行蹤極其可疑。”

陳欒陽所說的最可疑的人便是在私塾裏任教的先生,此人學問極佳,反應能力也是極快,他數次跟蹤,發現此人都極其警惕謹慎。

“慕休,名字不咋好聽!”傅濁搖搖頭,“要不要行動?”

“不,此人與刑部的上官息來往密切,上官息是王爺的人,你要小心,盯緊上官息才是。”

“好!不對啊!我此次過來是找剛才那位姑娘合作的,我等下得再過去一趟才是。”

……

林暮夕的粿品價格實惠,還不到一上午便賣出九成,實在是受大眾歡喜。

“給公子上兩個嘗嘗。”張括打開紙扇,坐下,“要煎過的才好。”

“公子稍等。”林暮夕一見張括,就想將張括踢出去,她已是在大哥林暮啟那裏得知,相親男方便是眼前這個腳步虛浮,臉色青黃且黑眼圈極重的男子,張括。

聽聞張括為人極惡,好色爛賭,青樓和賭場便算張括第二個家了。

林暮夕端上煎好的薯粉粿,告知了吃法,便打算離張括遠,不想張括咧嘴一笑:“林姑娘,今日怎得不見你那情郎?”

“他不過區區一教書先生,每月那點錢,連給林姑娘買玉簪子都不夠,不如公子我送你些?”

張括說著站了起來,擡高音量:“看你那情郎一副體弱的樣子,你今後的日子定不好過。”

“不過……你盡管來找張公子我,張公子有的是力氣和法子。”張括才擡起紙扇,下一秒紙扇便被打飛,他新取的紙扇又碎了,“姓陳的,你又弄我扇子!”張括咬牙切齒,他回家又得被他父親暴打一頓了!

“老子跟你拼了……”張括擼起袖子,握拳沖陳欒陽去,被陳欒陽帶出店外後,收獲一雙熊貓眼。

那雙熊貓眼是傅濁所賜,張括疼得齜牙咧嘴,指著傅濁讓傅濁等著,他回府叫人來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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