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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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集市
弗拉格揮退跟他一樣深眉高目的外國使臣，“你走吧。”
我驚愕的看著使臣收了一斛圓潤的珍珠後就爽快地走了，“你讓他走去哪裏？他不是你們人魚族的使臣嗎？你不帶他一同回去了？”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確不可能游回人魚世界了，因為那是另一個世界，我帶你出來的確不是去那，他也不是我在人魚世界裏的使臣，他只是我穿越來到這裏時路上遇到的一條西域長相的人魚，我特意雇來陪我演戲的。”
“所以只有你來了這裏有水壓病，他卻沒有，因為他本就是這個世界周圍海域的人。”
“對。”弗拉格溫和的笑了，“你能相信我，帶著疑惑都能配合我演戲我真得很高興，作為一個穿越者實在太孤獨了，我們同為穿越者，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以後你去哪，我們都一起去吧。”
“你為什麽要這樣，真得只是因為孤獨嗎？我要去的都是岸上的地方，可是你的尾巴……”
他微微一笑，腰部以下的尾巴一下就變幻成了雙腿。
我對他越來越困惑不解，“你和我都是穿越者，你怎麽會有這樣變幻的能力？”
“這是麗貝卡給我使用的障眼法，你好像不願意我和你一起？這可是你讓我在這個世界等你帶我一起走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聽他又怎麽說，我更加奇怪的解釋，“我從來沒讓你等過我。”
他表情受傷，“你反悔了。”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不過既然你已經不是魚尾了，那我們一起先從海裏出去吧，我們一起走，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像愛麗絲世界那樣一個人留下了，上次真得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付出了靈魂。”
“愛麗絲世界？那是個什麽世界？”
我楞了楞，心想怎麽回事，他又失憶了，不記得愛麗絲世界了嗎？
“怎麽了塗玉？你看起來很苦惱，你在為什麽事傷神？”
“弗拉格，你有辦法回到你的初始世界嗎？打劫你的那艘海盜船上堆滿了你祖先留下的金銀珠寶，我在我的初始世界馬上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我能擁有那艘船上的金銀，或許就能阻止一場可怕的戰鬥了。”
他失落地搖頭，“我想我是回不了的，因為我在我的初始世界已經死了。我來到這裏已經很難了，當初去到人魚世界只是一個意外，來這裏更是和麗貝卡交換了我的靈魂才得到的機會。”
我想我和弗拉格之間一定存在了某種信息差，他明明是用靈魂交換去了愛麗絲世界，他哪來那麽多靈魂交換？我真是越想越奇怪，又探究不清，我幹脆不想下去了，於是不再追問他。
“那弗拉格，你還有辦法見到麗貝卡嗎？我想她有辦法幫到我。”
他搖頭，“我來這裏之後，就與她失去了聯絡，雖然是她將我的靈魂傳送過來的，靠著你留在海裏幾枚銀光牡蠣的氣息，我的靈魂自動探尋來到了這。”
我們兩人都陷入了低迷的狀態，他突然摸了摸我的頭發，“不要憂心，我想起既然在人魚世界的海裏有個巫婆，這個世界肯定也有存在這麽一個奇特有能力的人存在，我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知道這片海域有個集市，我們去那裏看看。”
我的希望之火一下被他的提示給點燃。
我們很快來到了海底泉水處，他看著泉眼說，“應該就是這裏了，東海龍宮的侍女曾和我提起，穿過泉眼後會有一個山洞，裏面有一處村鎮集市很熱鬧，有很多奇人異士。
當我們穿過海底山洞後，我看到了一處廣闊的集市。
這算什麽奇人異士，無非是長得各種奇形怪狀的魚在賣各種各樣的東西，沒有一個長得像人的，有的不知道算魚還是算植物的東西甚至沒有眼睛，也不知道它們是靠什麽‘看到‘我們。
沒想到外形濕滑，像塊飽滿的灰色抹布的它們看到我們以後，跟我們一樣害怕。
它們一下就聚集游到了一起，似乎是為了壯膽，沒有牙齒的嘴蠕動著，彼此之間正在竊竊私語，“他們長得太惡心了，一個鼻子兩個眼，還有兩條像魚尾又不像魚尾的尾巴，每次見到這種魚尾分叉的我都覺得惡心。”
“……”我和弗拉格沈默了，無語地經過它們，繼續的找著屬於這個世界的女巫模樣的人。
它們見我們過來，又七嘴八舌的說，“你們來這裏是想知道什麽？海裏都是我們的眼線，你們盡管問，就別再進去了，省得嚇到了裏面的其他魚。 ”它們說完把眼睛都閉上了，好像忍受不了我們光滑的人類雙腿……
弗拉格說，“這裏有女巫嗎？”
我補充道：“或者巫女這樣的人。”在東方，我們是叫巫女的。
它們緊閉雙眼，想都不想，直接果斷的回答：“沒有！”
我們悻悻走開。
又見它們偷偷打開眼睛，彼此之間在面面相覷，於是我從珊瑚腰鏈中取出那條許久未穿的魚尾，由珊瑚織的魚尾輕盈貼膚，重新游向它們，“如果你們能幫我們找到一個能幫我們進入到另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也許是我的魚尾起了作用，不再覺得那麽惡心的它們蠕動著嘴，一起七嘴八舌的說，“簡單，太簡單了，就在山洞的最裏面，據說很多有修行天賦的人走到那都消失了，應該就是去到了神秘的另一個世界，至於我們想要什麽，我們想要你們快點走，別待在這礙眼！”
“……”
弗拉格和我去到了最裏面，只有石壁，已經走到盡頭了，卻發現這裏沒有一條魚，更別說人了，弗拉格皺起了眉，“這裏有股漩渦的水流之氣，小心。”
我小心翼翼伸手附在墻上，“這墻……”
話還沒說完，我突然穿墻而過，回過神來就已經站在陸地上了，頭上是天空，周圍是樹林和民宅，腳下是剛下過雨後泥濘的泥土和累累的魚類白骨。
緊接著一個身影一下閃現在我身旁，弗拉格緊隨我而來。
“塗玉，我還沒來得及提醒你別摸墻你就……這是哪？”
他也註意到我們上一秒還在海裏，這一會所在的地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我幽幽說，“折騰了一圈，原來它們口中神秘的地方是在岸上，我們又回到了陸地上。”
弗拉格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白骨，“對於海底的它們來講，陸地的確是神秘的地方，是另一個世界。你看，這地上應該是曾經其他穿越來到陸地上的魚類，全部因為沒有在岸上呼吸的能力原地去世了。”
“弗拉格，你說我們會不會穿越到別的世界了？也許這片陸地不是東海龍宮世界的陸地了！”
他壓抑住我歡欣的期待，沈下聲說：“我知道你很想到我的初始世界，可是你是不是有點近視？那幾處民宅你仔細看看，是你們東方的建築風格，不是我那個世界的風格。”
我沮喪了。
“走，跟我來塗玉！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找點水喝才行。”
的確，我們大概已經有兩個多小時沒喝水了，海裏的鹹氣很容易讓我口渴，需要經常補充水份。
盲目的跟著弗拉格來到山林下，他根據樹木品種和樹葉判斷出這裏有水源，還真的有。
一條小溪悅耳流淌在山腳下，我們合並指縫捧起水喝，清甜無比。
弗拉格在旁邊感慨，“我曾經也在這樣的小溪裏，那時候我還在苦惱自己怎麽是人魚族，我沒法上岸，擔憂你也只能在小溪裏偷偷註視你，只能在小溪裏偷偷註視你。”
“直到後來，我才記起我本就是人類，只是穿越成了人魚，那時候我無比欣喜，難怪我在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因為我們都是穿越者。”
“我懷疑，你是作者給我安排的男朋友，為了讓我別再阻礙李星辰和謝玲瓏談戀愛的。”我冷靜的分析。
“塗玉，你真這麽想？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們兩個就不是世界上孤獨的穿越者了，我們一起穿越就不再是冒險，而是共同旅行。”
弗拉格誤會了。
“愛麗絲世界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了，弗拉格你知道的。”
“又是愛麗絲世界，我去過愛麗絲世界嗎？你對我說過什麽？”
一聲雷落在山上，卻沒有閃電的痕跡。
我們同時擡頭看向山谷，對視弗拉格，知道了他和我一樣的想法一樣。
地面在顫動，小溪的水流忽然渾濁，無數顆細碎的滾石不知從哪，滾到了我們這，毫不停留地從小溪滾過。
他的反應比我還快，突然拉起我就跑，“是泥石流！快！我們原路返回。”
轟隆隆的聲音還在響，我們在泥濘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了原處，可我們穿越來到陸地上的地方四周並沒有石壁，也並不沿海，不知從哪裏返回，這時我們才有時間回頭細看。
眼見著山林上的樹木一片片的倒塌，山腳下的民宅馬上也會跟著倒塌，一陣小孩驚嚇的哭聲若隱若現，看著倒塌的方向我們才松一口氣，我們現在還有逃生的時間。
一條紅飄帶出現在天空，一個紅衣少年一下紮入了泥石流的山林間，幾陣風過去的時間，他再出來時，已經懷抱著兩個小孩，一手抱著一個飛向了遠處，緊接著很快空手又飛回來，再看他在天空時，他已經背起了一個老頭又遠去，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
我和弗拉格驚魂未定，往泥石流的反方向行進時，哪咤降落在了我面前對我們說，“抓著混天綾，我帶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
路上，我才知道他為什麽來救人救得那麽及時，原來他救的那戶人家是曾經在廟宇裏供奉過他金身的人，所以他聽到了他們的求救禱告，這還讓他意外看到了我。
“塗玉，你先在這裏等我幾日，我許諾過你的，既然你要李靖那樣的隨身空間，我哪咤定然會給你取來。”說完就毫不拖泥帶水地飛身離開了。
我所在的地方是個普通的山頂村落，奇怪的是這裏全是老人，沒有一個年輕人和小孩。
他們很愛下棋，為了下棋都瘋狂到可以不吃飯的地方，也不怎麽幹活，我和弗拉格借宿在這裏的這幾天，無非就是主動替老人家除除雜草，吃點零嘴、看他們下棋。
半天後，這樣的日子我就過疲乏了，我等不及下山了，可我發現山路變了，哪咤老爹也已經表面和氣，共同征戰沙場，開始武王伐紂的征程了。
我找到了哪咤，他很驚訝，說找了我整整十年，問我去哪裏了！怎麽不在原地等他，他再回那個村落找我，就找不到那個村落和我了。
原來我在那個村落那裏過了半天，外面已經過了是十年了。
他把塔交給了我，說是十年前找燃燈道人要的另一座塔，與李靖手裏的塔是一模一樣的，我問他怎麽得來的，是不是打人家了？他說是用認李靖為爹作為交換，換來的塔，他看出我的歉疚，安撫我，說不過是多一句嘴叫一聲爹就能得一座寶塔罷了。
“你為了守諾，實在是拼，我要用這塔替你打贏這場仗。”
“答應過你的，就一定要給你。你走吧，我一個男兒不需要女人的幫忙。”
他把塔遞過來，我不肯接，我有種強烈的直覺，我只要一拿到裝備就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我說，“不要，我一定要留下來幫你之後再拿。”
結果哪咤塞到我手裏，“你已經幫過我了，這是許諾給你的東西。”
果然，拿到塔後的我在他面前就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這次消失的太快了，我連和哪咤說句告別都沒有，我都要氣哭了，“雖然我是配角，可我和書裏其他人一樣都是個人呀，也會有朋友，也會有想幫助的人，不想再穿書，不想做主角了。”
弗拉格站在我旁邊默默不語，但看到他，也給了我很大的安慰了，起碼這次沒有留下弗拉格孤身一人在異世界，剛才在感受到馬上要穿越的感覺時，我抓住了弗拉格的手腕。
“塗玉，別沮喪了，你看，我們穿越到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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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格揮退跟他一樣深眉高目的外國使臣，“你走吧。”
我驚愕的看著使臣收了一斛圓潤的珍珠後就爽快地走了，“你讓他走去哪裏？他不是你們人魚族的使臣嗎？你不帶他一同回去了？”
“其實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確不可能游回人魚世界了，因為那是另一個世界，我帶你出來的確不是去那，他也不是我在人魚世界裏的使臣，他只是我穿越來到這裏時路上遇到的一條西域長相的人魚，我特意雇來陪我演戲的。”
“所以只有你來了這裏有水壓病，他卻沒有，因為他本就是這個世界周圍海域的人。”
“對。”弗拉格溫和的笑了，“你能相信我，帶著疑惑都能配合我演戲我真得很高興，作為一個穿越者實在太孤獨了，我們同為穿越者，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以後你去哪，我們都一起去吧。”
“你為什麽要這樣，真得只是因為孤獨嗎？我要去的都是岸上的地方，可是你的尾巴……”
他微微一笑，腰部以下的尾巴一下就變幻成了雙腿。
我對他越來越困惑不解，“你和我都是穿越者，你怎麽會有這樣變幻的能力？”
“這是麗貝卡給我使用的障眼法，你好像不願意我和你一起？這可是你讓我在這個世界等你帶我一起走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聽他又怎麽說，我更加奇怪的解釋，“我從來沒讓你等過我。”
他表情受傷，“你反悔了。”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不過既然你已經不是魚尾了，那我們一起先從海裏出去吧，我們一起走，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像愛麗絲世界那樣一個人留下了，上次真得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付出了靈魂。”
“愛麗絲世界？那是個什麽世界？”
我楞了楞，心想怎麽回事，他又失憶了，不記得愛麗絲世界了嗎？
“怎麽了塗玉？你看起來很苦惱，你在為什麽事傷神？”
“弗拉格，你有辦法回到你的初始世界嗎？打劫你的那艘海盜船上堆滿了你祖先留下的金銀珠寶，我在我的初始世界馬上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我能擁有那艘船上的金銀，或許就能阻止一場可怕的戰鬥了。”
他失落地搖頭，“我想我是回不了的，因為我在我的初始世界已經死了。我來到這裏已經很難了，當初去到人魚世界只是一個意外，來這裏更是和麗貝卡交換了我的靈魂才得到的機會。”
我想我和弗拉格之間一定存在了某種信息差，他明明是用靈魂交換去了愛麗絲世界，他哪來那麽多靈魂交換？我真是越想越奇怪，又探究不清，我幹脆不想下去了，於是不再追問他。
“那弗拉格，你還有辦法見到麗貝卡嗎？我想她有辦法幫到我。”
他搖頭，“我來這裏之後，就與她失去了聯絡，雖然是她將我的靈魂傳送過來的，靠著你留在海裏幾枚銀光牡蠣的氣息，我的靈魂自動探尋來到了這。”
我們兩人都陷入了低迷的狀態，他突然摸了摸我的頭發，“不要憂心，我想起既然在人魚世界的海裏有個巫婆，這個世界肯定也有存在這麽一個奇特有能力的人存在，我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這裏的這段時間，知道這片海域有個集市，我們去那裏看看。”
我的希望之火一下被他的提示給點燃。
我們很快來到了海底泉水處，他看著泉眼說，“應該就是這裏了，東海龍宮的侍女曾和我提起，穿過泉眼後會有一個山洞，裏面有一處村鎮集市很熱鬧，有很多奇人異士。
當我們穿過海底山洞後，我看到了一處廣闊的集市。
這算什麽奇人異士，無非是長得各種奇形怪狀的魚在賣各種各樣的東西，沒有一個長得像人的，有的不知道算魚還是算植物的東西甚至沒有眼睛，也不知道它們是靠什麽‘看到‘我們。
沒想到外形濕滑，像塊飽滿的灰色抹布的它們看到我們以後，跟我們一樣害怕。
它們一下就聚集游到了一起，似乎是為了壯膽，沒有牙齒的嘴蠕動著，彼此之間正在竊竊私語，“他們長得太惡心了，一個鼻子兩個眼，還有兩條像魚尾又不像魚尾的尾巴，每次見到這種魚尾分叉的我都覺得惡心。”
“……”我和弗拉格沈默了，無語地經過它們，繼續的找著屬於這個世界的女巫模樣的人。
它們見我們過來，又七嘴八舌的說，“你們來這裏是想知道什麽？海裏都是我們的眼線，你們盡管問，就別再進去了，省得嚇到了裏面的其他魚。 ”它們說完把眼睛都閉上了，好像忍受不了我們光滑的人類雙腿……
弗拉格說，“這裏有女巫嗎？”
我補充道：“或者巫女這樣的人。”在東方，我們是叫巫女的。
它們緊閉雙眼，想都不想，直接果斷的回答：“沒有！”
我們悻悻走開。
又見它們偷偷打開眼睛，彼此之間在面面相覷，於是我從珊瑚腰鏈中取出那條許久未穿的魚尾，由珊瑚織的魚尾輕盈貼膚，重新游向它們，“如果你們能幫我們找到一個能幫我們進入到另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
也許是我的魚尾起了作用，不再覺得那麽惡心的它們蠕動著嘴，一起七嘴八舌的說，“簡單，太簡單了，就在山洞的最裏面，據說很多有修行天賦的人走到那都消失了，應該就是去到了神秘的另一個世界，至於我們想要什麽，我們想要你們快點走，別待在這礙眼！”
“……”
弗拉格和我去到了最裏面，只有石壁，已經走到盡頭了，卻發現這裏沒有一條魚，更別說人了，弗拉格皺起了眉，“這裏有股漩渦的水流之氣，小心。”
我小心翼翼伸手附在墻上，“這墻……”
話還沒說完，我突然穿墻而過，回過神來就已經站在陸地上了，頭上是天空，周圍是樹林和民宅，腳下是剛下過雨後泥濘的泥土和累累的魚類白骨。
緊接著一個身影一下閃現在我身旁，弗拉格緊隨我而來。
“塗玉，我還沒來得及提醒你別摸墻你就……這是哪？”
他也註意到我們上一秒還在海裏，這一會所在的地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我幽幽說，“折騰了一圈，原來它們口中神秘的地方是在岸上，我們又回到了陸地上。”
弗拉格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白骨，“對於海底的它們來講，陸地的確是神秘的地方，是另一個世界。你看，這地上應該是曾經其他穿越來到陸地上的魚類，全部因為沒有在岸上呼吸的能力原地去世了。”
“弗拉格，你說我們會不會穿越到別的世界了？也許這片陸地不是東海龍宮世界的陸地了！”
他壓抑住我歡欣的期待，沈下聲說：“我知道你很想到我的初始世界，可是你是不是有點近視？那幾處民宅你仔細看看，是你們東方的建築風格，不是我那個世界的風格。”
我沮喪了。
“走，跟我來塗玉！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找點水喝才行。”
的確，我們大概已經有兩個多小時沒喝水了，海裏的鹹氣很容易讓我口渴，需要經常補充水份。
盲目的跟著弗拉格來到山林下，他根據樹木品種和樹葉判斷出這裏有水源，還真的有。
一條小溪悅耳流淌在山腳下，我們合並指縫捧起水喝，清甜無比。
弗拉格在旁邊感慨，“我曾經也在這樣的小溪裏，那時候我還在苦惱自己怎麽是人魚族，我沒法上岸，擔憂你也只能在小溪裏偷偷註視你，只能在小溪裏偷偷註視你。”
“直到後來，我才記起我本就是人類，只是穿越成了人魚，那時候我無比欣喜，難怪我在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因為我們都是穿越者。”
“我懷疑，你是作者給我安排的男朋友，為了讓我別再阻礙李星辰和謝玲瓏談戀愛的。”我冷靜的分析。
“塗玉，你真這麽想？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們兩個就不是世界上孤獨的穿越者了，我們一起穿越就不再是冒險，而是共同旅行。”
弗拉格誤會了。
“愛麗絲世界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了，弗拉格你知道的。”
“又是愛麗絲世界，我去過愛麗絲世界嗎？你對我說過什麽？”
一聲雷落在山上，卻沒有閃電的痕跡。
我們同時擡頭看向山谷，對視弗拉格，知道了他和我一樣的想法一樣。
地面在顫動，小溪的水流忽然渾濁，無數顆細碎的滾石不知從哪，滾到了我們這，毫不停留地從小溪滾過。
他的反應比我還快，突然拉起我就跑，“是泥石流！快！我們原路返回。”
轟隆隆的聲音還在響，我們在泥濘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了原處，可我們穿越來到陸地上的地方四周並沒有石壁，也並不沿海，不知從哪裏返回，這時我們才有時間回頭細看。
眼見著山林上的樹木一片片的倒塌，山腳下的民宅馬上也會跟著倒塌，一陣小孩驚嚇的哭聲若隱若現，看著倒塌的方向我們才松一口氣，我們現在還有逃生的時間。
一條紅飄帶出現在天空，一個紅衣少年一下紮入了泥石流的山林間，幾陣風過去的時間，他再出來時，已經懷抱著兩個小孩，一手抱著一個飛向了遠處，緊接著很快空手又飛回來，再看他在天空時，他已經背起了一個老頭又遠去，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
我和弗拉格驚魂未定，往泥石流的反方向行進時，哪咤降落在了我面前對我們說，“抓著混天綾，我帶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
路上，我才知道他為什麽來救人救得那麽及時，原來他救的那戶人家是曾經在廟宇裏供奉過他金身的人，所以他聽到了他們的求救禱告，這還讓他意外看到了我。
“塗玉，你先在這裏等我幾日，我許諾過你的，既然你要李靖那樣的隨身空間，我哪咤定然會給你取來。”說完就毫不拖泥帶水地飛身離開了。
我所在的地方是個普通的山頂村落，奇怪的是這裏全是老人，沒有一個年輕人和小孩。
他們很愛下棋，為了下棋都瘋狂到可以不吃飯的地方，也不怎麽幹活，我和弗拉格借宿在這裏的這幾天，無非就是主動替老人家除除雜草，吃點零嘴、看他們下棋。
半天後，這樣的日子我就過疲乏了，我等不及下山了，可我發現山路變了，哪咤老爹也已經表面和氣，共同征戰沙場，開始武王伐紂的征程了。
我找到了哪咤，他很驚訝，說找了我整整十年，問我去哪裏了！怎麽不在原地等他，他再回那個村落找我，就找不到那個村落和我了。
原來我在那個村落那裏過了半天，外面已經過了是十年了。
他把塔交給了我，說是十年前找燃燈道人要的另一座塔，與李靖手裏的塔是一模一樣的，我問他怎麽得來的，是不是打人家了？他說是用認李靖為爹作為交換，換來的塔，他看出我的歉疚，安撫我，說不過是多一句嘴叫一聲爹就能得一座寶塔罷了。
“你為了守諾，實在是拼，我要用這塔替你打贏這場仗。”
“答應過你的，就一定要給你。你走吧，我一個男兒不需要女人的幫忙。”
他把塔遞過來，我不肯接，我有種強烈的直覺，我只要一拿到裝備就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我說，“不要，我一定要留下來幫你之後再拿。”
結果哪咤塞到我手裏，“你已經幫過我了，這是許諾給你的東西。”
果然，拿到塔後的我在他面前就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這次消失的太快了，我連和哪咤說句告別都沒有，我都要氣哭了，“雖然我是配角，可我和書裏其他人一樣都是個人呀，也會有朋友，也會有想幫助的人，不想再穿書，不想做主角了。”
弗拉格站在我旁邊默默不語，但看到他，也給了我很大的安慰了，起碼這次沒有留下弗拉格孤身一人在異世界，剛才在感受到馬上要穿越的感覺時，我抓住了弗拉格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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