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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陰陽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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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陰陽合心

“霍大哥, 你居然能追上來?”應如風激動地喊道。

霍青陽握緊她的手,大力拉緊了韁繩。陷入瘋狂的馬兒猝然提起前蹄,嘶叫了一聲, 豎立起來。

“松手。”霍青陽抱住應如風的腰, 縱身從馬背上跳下, 她們身旁是一個草坡, 怕馬踩踏, 兩人抱在一起骨碌碌地往下滾去,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才停了下來。

應如風擡起頭, 望著變了樣的風景問道:“我們跑到哪了?”

周圍一片寂靜, 她聽不到一點來自篝火大會的喧鬧聲。

霍青陽被她壓在身下,粗聲喘息著, “你還有閑心關心這個?”

“那該關心什麽?”應如風警覺地觀望著周圍。

霍青陽的手覆上了她的後腦,將她的視線摁向下方。琥珀色的曈眸不知何時染上猩紅,應如風微怔,溫熱的氣息撲了上來,兩片薄唇銜住了她的唇珠。

他的舌頭如同他的劍一樣靈活, 在他口中挑起陣陣風波,刺得她節節後退,被劍光包圍到無處可逃。

霍青陽的吻極具侵略性, 勾起她的舌尖肆意啃咬吮吸。

應如風好似他探尋已久的終極秘籍,他無比渴望了解她的一切。

應如風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回過神來,自然也不甘示弱。她還能不如一個雛?

大片的白毛被她壓在掌心之下, 她激烈地回吻著,利用純熟的技巧逼退唇中的入侵者, 染指他口中的清冽。

如同她們練劍時一樣,敵退我進,雙劍相隨,糾纏不休。

“那日我問你何時才能交歡,你要我猜出你心中所想才肯。”霍青陽耳尖泛起深紅,“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了。”

應如風的嘴唇摩擦著濡濕的緋紅唇瓣,“我在想什麽?”

霍青陽的喉結上下滾動,“不是今晚,是現在。”

大手摁上她的脊骨,粗糙的指尖摩挲著細嫩的皮膚,一寸寸播下噬骨的酥麻。

“魔教……妖男。”應如風咬住他的鎖骨,抵擋著目中無人的挑釁。

冥夜,禮法,擰斷脖子什麽的被她拋諸腦後,此刻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收了妖男,為民除害。

她身為皇女,受萬民供奉,面對霍青陽這個禍害,必須勇敢站出來,獨自替大家抵擋。

突破劍法第七層的那一瞬間,應如風才明白,陰陽合心劍之所以被稱為陰陽合心劍,是因為這劍法不僅僅需要女男合練,更需要女男合心,共驅長劍,你來我往,互為補充。

隨著心意相通,每一個動作都會恰到好處,每一寸力度都能制住命脈。互相成就,頂峰相見。

身下的草漸漸變得如同雨後一般濕滑。兩人稍不留神,再度滾下一個小坡。

停下之後,霍青陽面色紅潤,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應如風摸索了一下,“不會斷了吧。”

霍青陽感覺了一下,眼角噙起一抹笑意,“應該沒有。要是斷了,你不應該更高興嗎?”

應如風擰眉,“高興什麽?”

他的長指在她的頸間描畫著,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你豈不是就有兩根可以用了?”

“霍青陽,你閉嘴!”應如風勢不可擋地堵上了他唇,再讓他說下去,她會瘋!

兩人沈浸式練劍練得太過投入,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遙遠的草坡頂端多了一個人。

伊恒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淚水就會漫出眼眶。

草很高,她們的衣服也還披在身上,只能看到草浪滾動。

他又不是沒有聽到過。

可這一次多了莫名的心痛,像是被人在心上捶了一拳,很痛很痛。他一刻也待不下去,掉轉馬頭,讓眼淚流過顴骨,飛向身後。

篝火大會,他以後再也不去參加了。

伊恒跑馬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左將軍帶著大隊士兵來尋找應如風。左將軍詢問他是否見著了人。

伊恒怕人看穿自己不堪一擊的脆弱,一言不發地跑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左將軍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一聲,“看樣子王子已經找到了。”

她原本還擔心應如風比較難以除掉,沒想到她這麽輕易就落入了圈套。想來伊恒王子是看到自己未來妻主慘死的樣子才會哭得這般傷心。

左將軍仰頭看了看天,眼中滑過狠厲,等過了今日,喀蘭就要變天了。

“左將軍,千裏馬可準備好了嗎?”應如風的聲音摁下了她高昂的頭顱。

“你沒事?”望著應如風含春的笑臉,左將軍握在韁繩上的手指頓時掐入手心。

應如風走近了幾步,和霍青陽乘上侍衛帶來的馬,平視著她問道:“看到我沒事,你似乎有些有些驚訝?”

左將軍呵呵一笑,“怎麽會?五皇女吉人自有天相,連失控的馬也能控住,當真令人佩服。”

伊恒片刻不停地跑回寢宮中,一進屋,就撲進被褥之中,跪在床邊流淚。

蜜瓜沒他跑得快,不知發生了什麽,跟回來後見他哭得如此傷心,問道:“主子,五皇女受傷了嗎?你別擔心,有洛雲瀾在,她不會有事的。”

伊恒搖搖頭,一句話不說,只一個勁地哭,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究竟為什麽如此傷心。

“沒受傷,難道是小黑有事嗎?”伊恒向來寶貝那匹馬,花了許多心思,蜜瓜緊張地問道。

伊恒的哭聲頓了下,他好像忘了找小黑了。

蜜瓜安慰道:“主子,你別太傷心了。小黑看你這麽難過也會傷心的。”

伊恒哭聲更大了,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看到應如風和霍青陽……忘了去找小黑了。”

他做了個手勢,蜜瓜心領神會,不解地問道:“主子,五皇女不是向來如此嗎?你是喜歡上她了嗎?”

“怎麽可能?我喜歡的是恩人,不是她。”伊恒大聲嚎道,仿佛聲音越大,就越有道理一般。

蜜瓜試探地問道:“如果你看到恩人和別人那樣,也會這麽傷心嗎?”

伊恒試著去想象,然而他的腦子像是宕機了一般,描繪不出任何畫面。他的哭聲小了些,抽抽搭搭地說道:“肯定會更傷心吧。我難過是為了紅袖,應如風這麽花心,肯定都記不起來紅袖了。”

蜜瓜撓頭,“紅袖公子不是早就接受了嗎?花見雪和洛雲瀾來的時候,他也沒你哭得這麽傷心啊。”

伊恒被噎得找不出理由,抽泣許久後,終於能順氣了,篤定地說道:“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喜歡她。”

應如風和左將軍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之時,著實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畢竟小黑剛剛有多瘋癲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左將軍命人將千裏馬牽了過來,把韁繩遞到了應如風手中。

千百道目光註視著應如風,有嫉妒的,有傾慕的,還有欽佩的。

嘈雜的人聲中,應如風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多謝左將軍擡愛。”

左將軍微微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難怪你能夠拿下庫坦,眼光著實不凡。”

應如風恭維道:“若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放著舒坦日子不過,去刀尖上舔血呢?只盼左將軍事成之後,能庇佑庫坦一二。”

“好說,好說。”左將軍面露喜色。

應如風剛剛向她坦誠聽到了那日她跟王侍偷情時暴露出的野心,並且早有準備。左將軍先是一驚,以為自己功敗垂成之時,應如風卻主動向她投誠,不僅願意助她成事,還答應在她事成之後奉她為主,並獻出聖地作為禮物。

她原本還擔心叛亂之後人心浮動,若有能將聖地得到手中,足以讓所有人俯首稱臣,可謂雙喜臨門。她當即答應與應如風結為盟友,並且向她透漏了部分計劃。

應如風掃了一眼自己的座位,洛雲瀾坐在原位,伊恒卻不知去了哪裏。

她主動提起跟左將軍合作,可惜對方防備得很緊,她只打聽到了大致的計劃,卻不知對方到底要如何下手。

一直到晚上,篝火大會的點火儀式正式開始,伊恒都沒有再出現。

艷麗的火焰照亮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龐。如願找到心上人的女女男男在篝火前快樂地依偎,沒有找到對象的單身狗也不悲傷,挽著同伴在篝火前轉著圈跳舞,迎接即將到來的夏日。

花團錦簇的氛圍中,一名軍士騎著馬直奔左將軍面前,下馬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左將軍聽完之後,目中露出抑制不住的興奮,比在場所有人的加起來還要多。

應如風心中咯噔一聲。難道她已經成事了?

應如風仰頭望了望閃亮的星空,就要變天了嗎?

左將軍徑直朝應如風走來,“有一場好戲正在上演,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前往一觀?”

應如風笑著拱起手,“恭喜左將軍大事已成。”

左將軍擺擺手,面上的得色卻更深了些,“雖然還早了點,不過你句恭喜我就不勞你收回去,提前收下了。”

篝火大會上兩個最重要的人默默退場,沈浸在火光中的人卻絲毫沒有發現。

左將軍帶著應如風直奔王宮,一路上暢通無阻,處處都彌漫著屍山血海帶來的血氣,直到王宮大殿外,血氣才消失不見。

左將軍推開殿門,如入無人之境般闖入內殿。

內殿中燈火通明,伊柯大汗面色蒼白地坐在大殿之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刀刃完全沒入,只剩刀柄還露在外面,滴滴鮮血從傷口緩緩滲出,染透了一小塊錦衣。

見左將軍帶著應如風走了進來。伊柯大汗皺眉說道:“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她的聲音像一只垂暮的獅王,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和榮耀,只剩下蒼涼之氣。

應如風心中疑慮,是左將軍派人行刺伊柯大汗嗎?

但伊柯大汗的侍衛好好地站在她的身後。外殿也沒有戰鬥過的痕跡,到底發生了什麽?

應如風餘光掃向四周,落到了一名年輕男子的身上。

他約莫二十多歲的樣子,跪坐在地上,手指和衣袖沾染著血跡。他的形態看著畏畏縮縮的,可是眼中卻沒有半點害怕之情。

看他的穿著應該是伊柯大汗的侍郎。

伊恒和可敦在那名王侍身後坐著,擔憂地望著伊柯大汗。

可敦擔心妻主的傷勢,焦急地說道:“都怪我管理不當,讓李侍郎犯下彌天大錯。可大汗的傷勢要緊,還是趕緊安排大夫拔刀吧,等傷好再治罪也不遲啊。”

伊柯大汗攥緊拳頭,“我受過的傷比這多的多。在拔刀之前,我必須弄明白一件事。”

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甩向那跪在地上的李侍郎,“你說,源兒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應如風這才註意到,李侍郎背後擋著毫無存在感的伊源——伊柯大汗唯一的女兒。

李侍郎是她的親生父親吧?她的模樣倒是比她爹慫多了,看上去幾乎已經嚇傻了。

李侍郎笑了笑,聲音婉轉,“她是不是你的女兒?大汗難道不知道嗎?”

他一開口,應如風立刻認出他就是當日與左將軍偷情的人。搞了半天,人家兩個不是一時寂寞,而是早就好好上了,連孩子都是借外力搞來的。

應如風觀察著幾人的樣貌,伊源的塌鼻梁還真與左將軍有幾分相似。再看伊源與伊柯大汗,那是一分相像的地方都找不著。

“我要聽你親口說。”伊柯大汗竭力吼道。

“她當然是你的女兒。不然你覺得誰的?”李侍郎捂嘴笑了一聲,拋了個媚眼給左將軍,“難不成是左將軍的?”

伊柯大汗胸間的刀口忽然鉆心的疼。

她今日去看女兒的時候,見李侍郎姿容艷麗,便提出去他房中坐坐。

李侍郎往日打扮素凈,著實讓人提不起興趣,並不得她歡心,只在擡進宮的時候臨幸過一次。今日不知為何一改從前,美艷動人,她才動了心思。

結果一到他房中,竟然看到床上大咧咧地擺著其他女人留下的衣物。

她怒火攻心,當即要處置李侍郎。沒想到他不僅身負武功還暗藏兇器,趁她不備,給了她驟然一擊。直到外頭的侍衛們沖進來,才控制住他。

李侍郎一擊之下沒能殺了她,竟然破口大罵,還說你死後整個喀蘭都會成為我女兒的。

伊柯大汗登時起了疑心。這個女兒並不像她,只因是她唯一的女兒,才被她立為繼承人。

她多年無女,李侍郎卻一擊即中,在他明擺著有奸婦的情形下,養了八年的伊源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伊柯大汗一遍遍地逼問著,她的聲音喑啞,似乎得不到答案決不罷休。

可敦站了起來,提議道:“李侍郎的話不可信,若想查清伊源的身份,只能滴血認親了。”

滴血認親這法子也太不靠譜了吧。這時代的人大多也知道滴血認親不靠譜,然而伊柯大汗像是絕望中抓到希望,竟然點頭答應了。

應如風看向伊恒,只見他雙眼腫脹,目光茫然,似乎大哭過一場,應該是太過焦心母親的傷情吧。

可惜看伊柯大汗固執的模樣,比起自己的生死,她此刻恐怕更關心伊源究竟是不是她的女兒。

一碗清水很快就被送上來了。

伊柯大汗滴了一滴匕首上的血到碗中,然後命令侍衛拉起伊源走到碗邊,在她手指上劃了一刀,擠出一滴血。

可憐的小孩疼得哭了起來,然而滿屋沒有一個人心疼她,甚至連她跪在地上的父親也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唯一有些動容的是伊恒,這讓應如風感到疑惑,伊恒在這件事裏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她卷入這一連串事情的背後,到底跟他有沒有關系?

兩滴血在碗中沒有相融,伊柯大汗低頭一看,勃然大怒,“來人,殺了李侍郎和這只狗雜種。”

伊柯的幾名侍衛登時拔刀刺向李侍郎和伊源。

左將軍身後的侍衛也唰地拔出刀,格擋在兩人身前。

伊柯大汗眼中寒光大盛,“左將軍,你這是何意?”

一直默不作聲的左將軍信步走到大汗面前,一臉關切地說道:“我怕大汗太過生氣,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我的決定沒人可以幹涉。”兩邊僵持不下,伊柯便向殿外喊道,“來人。”

她必須要在身死之前處理好一切,不然這一輩子的心血豈不是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全憑意志力在支撐。

伊柯大汗一聲令下,卻沒有人從殿外走進來。眾人面色微變,殿中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

外頭傳來整齊的鎧甲撞擊聲,由遠及近,顯然有軍隊將大殿包圍了起來。

左將軍放浪地大笑,陰鷙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對上伊柯難以置信的雙眼,“大汗何必強撐?還是快點拔刀,早登極樂吧。我等會擁護伊源王女繼位,輔佐她完成您的遺志。”

可敦的聲音顫抖,“左將軍這是何意?”

“可敦還不明白嗎?沒有人進來是因為外面已經沒有你們的人了。”左將軍得意忘形,“我怎能允許大汗殺了我自己的女兒?”

“你說什麽?”伊柯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愈加慘白,刀刃幾乎要崩斷在她緊繃的傷口中。

左將軍譏笑道:“我早就受不了你了。我功績與你不相上下,憑什麽身上留著一半異族的血就要奉你為主?你生性殘暴,對犯了錯的手下從不留情面,對為你生兒育女的男人也動不動就馬鞭教育,他們又憑什麽對你死心塌地?”

應如風聽完心有戚戚,原來不善待手下和侍郎還有此等惡果,她以後一定要多多註意。不過有的男人真的很欠揍,不能只怪女人殘暴,比如說——她的目光落在呆楞的伊恒身上,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幕嚇傻了。

伊柯大汗氣得發抖,“你這背主的東西。當年你深陷敵營,若不是我親自帶兵沖破包圍把你救回,你焉有今日?”

“不錯,我感念大汗當年之恩,所以會讓大汗體面的走。”左將軍目光一沈,“你依然是喀蘭的大汗,只不過是上一代的。往後,我會代替你成為喀蘭真正的汗王。”

李侍郎爬到左將軍腳邊跪著,一副前妻還沒死就急著改嫁的樣子,嬉笑著看向伊柯,往她心上又插下無形的一刀,“大汗,你能征善戰,怎就不願相信自己早就不能生了?還納那麽多人充斥後宮,可真是浪費啊。”

伊柯曾在一次征戰中腹部受傷,軍醫暗示她此傷會影響生育。她那時意氣風發,根本不信,直到後來再無所出才開始著急。

她一味地怪男人沒用不會生,脾氣越來越暴躁,才會對侍郎非打即罵,讓可敦不停地給自己納新人,沒想到竟讓這對背主的狗女男鉆了空子。

左將軍走上前拍了拍伊柯的手,“放心地走吧,我的好姐姐。你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不就是統一整個草原嗎?我已經替你做到了。”

要不是沒有力氣,伊柯恨不得拍碎眼前之人的天靈蓋,“你怎麽做到的?”

左將軍目光梭巡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不知何時退到角落裏的應如風,“五皇女已經向我投誠。有了庫坦,剩下的小國何足懼哉?”

伊柯大汗痛心地望著應如風,“你為什麽要選擇她?”

應如風拽過滿眼破碎的伊恒,一手鉗住了他的雙腕,摁入懷中,帶著他往人群外退了一步,“左將軍答應把他送我當禮物。雖然他給我做夫郎是差了點兒,但當個玩物還是可以的。對不起啊大汗,如風生性風流,實在難以拒絕。”

“你想讓我給你當玩物,應如風你瘋了。你放開我,不然我咬死你。”伊恒在她懷中瘋狂掙紮著,憑著一股瘋勁拖著她進了立在窗前的屏風後,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伊恒的掙紮惹惱了應如風,她揚手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鬧什麽?”

大家雖然看不見應如風究竟打在哪,但聽聲響也知道伊恒必是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僅打蒙了伊恒,還打蒙了在場其他人,除了左將軍。

左將軍笑著問向伊柯大汗,“你當初打我李郎的時候,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親兒子也會被人打?”

伊柯大汗閉著眼睛坐在王座上,聲音蕭瑟,“成王敗寇,我沒有什麽好說的。”

“好姐姐,那就下輩子再見吧。”左將軍啪啪拍了兩巴掌,“來人,送大汗上路。”

外頭一片寂靜,一如先前伊柯大汗叫人時一樣。

內殿中的親兵各為其主,互相對峙著,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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