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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吹笛禦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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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吹笛禦蛇

玉笛化做滾臉的玉輪, 在藍瀟腹部的溝壑間隨意滾動著,不絕如縷的冰涼刺激得寒毛一根根豎起,小麥色的皮膚上漸漸泛起異樣顏色。

紅艷的朱果被催熟, 飽滿多汁, 引誘著路過之人咬入唇中。

“我通過情蠱感應到你在這裏。”未免自己的身體做出更多羞人的反應, 藍瀟顫抖地開了口。

他的聲音幹啞, 像是將兩片曬幹後黏在一起的書頁強行撕開一般, 聽著十分難受。應如風倒了一杯涼茶,端到他的唇邊,灌了進去。

應如風灌得太快, 藍瀟喝不下, 茶水從他的唇角流出,穿過短褂遮住的地帶, 又從肋下出現,凝在肚臍邊。

應如風用玉笛蘸著茶水在他腰上畫圈,“你我的蠱蟲是可以相互感應的?”

藍瀟的腳背繃成了負角度,“是。”

“京中事務繁忙,應如行居然還派你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看來對拿下京城很有把握嘍。你既然能感應到情蠱,就該知道我已經找到辦法克制它,不會懼你。我對聽話的男人一向很寬容,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否則的話,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應如風拿玉笛堵截著條條流下的茶水痕, 玩得不亦樂乎。

“我不知道。”茶水潤澤過後,藍瀟的聲音悅耳了許多, 先前被嘶啞掩住的顫聲被放大,“我只是聽令行事, 她沒有告訴過我。”

“你是她最大的助力,會什麽都不知道?你在騙三歲小孩呢?”應如風拿起玉笛放在嘴邊吹了幾下,發出幾聲不連貫的笛音,她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就是拿這個控制毒蟲的吧。來教教我,怎麽把它們召喚出來?”

藍瀟搖頭,“你學不會的。”

“你不教,又怎知我學不會?”應如風手指按在玉笛的孔洞上,努力回憶著方大家教過的樂器知識,試著吹響一曲最為簡單的小星星。

藍瀟黑綾下的眼睛倏地睜大了。與此同時,他腳腕上的銀鐲動了,揚起一顆小腦袋,變為一條銀蛇在他腳腕上盤旋著。

應如風兩輩子都生活在城市裏,很怕也很討厭蛇,這種滑滑的沒有腳的生物,看著就很恐怖。奇怪的是,這條小蛇卻並沒有給她帶來這種感覺。

它只有手指粗細,並不像普通蛇那樣有著令人反胃的花紋,通體銀光閃爍,天然去雕飾。難怪它一直化作銀鐲掛在藍瀟腳邊,卻從來沒有被人看破過。

小銀蛇在藍瀟的小腿上游來游去,兩顆點漆般的黑眼睛一直看著應如風,猶如新生的嬰兒一般,對陌生的事物充滿好奇。

應如風驚奇地發現,小銀蛇會隨著自己的笛聲移動。她試著只發出一個音節‘哆’,小銀蛇立即向上游去。

應如風接著發出第二個音節‘來’,小銀蛇又往後退了一步,回到了原位。

第三個音節是往左挪,第四個音節是往右移。

她手中的玉笛仿佛變成了游戲手柄,控制著小銀蛇在藍瀟身上隨意游動著。

當應如風吹響第五個音節時,小銀蛇竟然吐出了信子,在藍瀟小腿肚上舔了舔,那動作神態不像蛇,倒像只小狗。

應如風不禁捧腹,也不知藍瀟怎麽訓練它的,居然能讓一條蛇跟小狗一樣聽話。

她忍不住誇讚了一句,“比你主人聽話多了。”

藍瀟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很快又恢覆了平靜。

應如風控制著小狗蛇鉆進藍瀟的褲腳裏,摸索著纏繞上去,原本平坦的短褲漸漸變得不平。

當應如風試著去吹第六個音節時,藍瀟終於不再沈默,臉上顯出驚懼的顏色,大叫了一聲,“不要。”

“哦,這麽害怕?不如你告訴我會發生什麽,我再決定要不要吹。”應如風玩性大起,故意吹起別的音節恐嚇著藍瀟。

藍瀟小腿瘋狂抽搐著。若不是整個人被吊著,恐怕會立時癱軟在地上。原本紅潤的唇變得煞白,一分血色都找不見。

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應如風也不著急,“不說的話,那我只好自己試試看嘍。”

藍瀟艱難地說道:“它會……咬。”

“你不是他的主人嗎?它居然會咬你。”應如風眼前浮現出尖銳的蛇牙刺進小孔中,雖然有點變態,但不得不承認,她想試試。

藍瀟小聲道:“銀子只聽笛子的。”

“銀子?名字還挺可愛的。它要是咬了你,你會死嗎?”應如風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許是怕惹惱應如風,遭到難以想象的折磨,藍瀟不再像之前那般諱言,微微搖了搖頭,“不會。它的毒傷不了我。”

“那我倒是真的想試一試了。”應如風的聲音中滑過躍躍欲試的期待。

“我真的不知道應如行的計劃。”藍瀟並緊了腿,奮力掙紮起來,冷汗大顆大顆地滑落,聲音變得像破布娃娃一般,整個人都要碎掉了,“不要,求求你。至少不要咬那裏。”

應如風對小狗蛇的印象也挺好的,不舍得它去咬那種奇怪的地方,於是用笛聲操縱著它游到藍瀟後腰上。

小狗蛇趴在藍瀟腰間,仿佛一道巧奪天工的文身,與主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應如風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小狗蛇。

小狗蛇在應如風手心裏頂了頂,仿佛早已認識她一般,並不抗拒她的撫摸,反而親熱地與她玩耍。

應如風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吹響了第六個音節。小狗蛇張大了嘴,露出如同細針一樣的尖牙,毫不猶豫地刺入了主人深陷的腰窩中。

“呃。”藍瀟痛叫了一聲,纖瘦的背抽緊了,漂亮的蝴蝶骨狠狠地凸起,猶如要長出翅膀一般。

小狗蛇貪婪地吮吸著主人的血,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應如風嘖嘖稱奇,“你居然帶個會傷主的寵物在身上。”

“不,它很聽話。”藍瀟出乎意料地反駁道,明明他的身體還在因為刺痛而瑟縮,語氣裏卻一分責怪也沒有,反倒有些寵溺熊孩子的意味。

“哦,聽你這麽說,我更期待最後一個音節了。”應如風不容藍瀟拒絕,笛音猝不及防地從玉笛中躍出。小銀蛇剎那間變成了金色,有什麽東西從它的尖牙中流出,註入了藍瀟體內。

藍瀟的臉色劇變,他猛烈地掙紮了一下,就無力再動了。繃緊的肌肉瞬間軟了下來,應如風心口一跳,擔心自己玩得太過,連忙走到他面前,探了探鼻息。

他的氣息綿軟,先前被嚇得蒼白的臉頰漸漸蔓上潮紅。小狗蛇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一般,偷偷游回主人腳腕邊,重新化做銀鐲。它游過的地方浮現一條條紅痕,藍瀟似乎變得敏感,僅僅是小狗蛇在他皮膚上游過的那幾秒,都讓他發出迷醉的輕吟。

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從私牢裏不斷傳出,不明內情的人聽了恐怕根本不會把它和審訊聯系到一起。

應如風摸了摸藍瀟瑰麗的臉龐,那燒得像彤雲一般的側臉讓她心生憐意。她伸出帶著涼意的手背,貼上了他的脖頸。藍瀟竟然經受不住,哭了出來。

藍瀟哀哀哭泣著,大顆大顆的淚珠沿著輕顫的眼睫墜落,他輕喃了一聲,“九黎仙子,別再玩了。”

應如風渾身一震,“你喊我什麽?”

藍瀟失去了意識,口中喃喃,胡言亂語,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九黎這個名字她用過,在苗疆的時候。那時候她隨便遇著一個人都是苗疆的聖女聖子神子神仆,讓她覺得區區五皇女很沒有逼格,便起了九黎這個名字,自封仙子,糊弄苗疆人。

九黎是上古部落名,源於她上輩子那個世界的神話傳說。這個世界沒有,重名的概率非常低。

先前洛以寒猜她與藍瀟是舊識時,她還不相信,此刻看著與她似曾相識的小銀蛇,再念著九黎仙子這個稱呼,她頓時覺得自己肯定見過眼前的少年。

她陪母皇去苗疆的事才過去兩三年。若是去的時候遇見過,不至於記不住。而且以藍瀟的年紀,長相應該和現在沒有多大變化。

她把自己在苗疆遇到過的人和事疏理了一遍,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藍瀟存在過的痕跡。

應如風把他從房梁上放了下來,解開繩子,松開他紅腫的手腕,把他放到了小床上。

藍瀟昏昏沈沈地抱著雙臂,縮到墻角貼著,仿佛在狹小的空間裏才有安全感。他完全不似醒著時那般詭異,變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應如風解下他臉上的黑綾,在手心纏了又纏。

難道他和應如行合作完全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他為何不直接來找她呢?

藍瀟,究竟是誰?

應如風把洛雲瀾叫來,讓他看看藍瀟身上有什麽古怪。

洛雲瀾檢查了一番後驚嘆道:“他體內有很多毒,普通人中一樣都會一命嗚呼,在他體內居然奇跡般地達成了平衡。難不成是苗疆秘術?但我從未聽師父說過。”

應如風說出蛇毒之事後,洛雲瀾觀察了小狗蛇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大概是蛇毒與他體內的毒素產生了什麽致幻反應,才會讓他昏過去吧。”洛雲瀾憑經驗猜測著,“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應如風召來守衛,讓她們看管好藍瀟,帶著洛雲瀾離開了私牢。

用晚膳時,應如風看著比昨日擁擠了許多的桌子,突然感到一絲絲尷尬。她坐在主座上,左邊坐著紅袖伊恒,右邊坐著洛雲瀾和花見雪。他們一個個風格迥異,漂亮得讓她不知道眼睛往哪放。

他們明明都跟她沒有關系。但隨便一人看了,估計都會以為這四人是她的夫侍。

被四個美男環繞著,應如風吃飯的速度減慢了許多,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一些晉江不允許出現的畫面。

“小主人,你要的人都帶來了。”隨著江渺的出現,賈府培養出的樂手舞郎魚躍而入。原本寬敞的大廳忽然變得擁擠。

“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紅袖原本就因為洛雲瀾的出現心裏七上八下,這下更是一口飯也吃不下了。

忽然之間,裴府就如雨後春筍一般,酷酷往外冒美男,而他聽從應如風的吩咐,一直乖乖呆在後院中,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洛雲瀾亦是心中一緊。那些樂手舞郎雖說長相不如他們四個,可架不住人多啊。師父苦口婆心的勸告猶如銅鐘般在他腦中敲響。

伊恒看著那一個個腰身柔軟的舞郎們,心頭不是個滋味。應如風上午才整垮賈家,晚上就接手了人家家的舞郎,真不知道到底是兵符對她吸引力大,還是舞郎對她吸引力大。

伊恒用筷子大力搗著飯碗,“真是有夠猴急的,這麽多人也不怕閃著腰。”

紅袖自然也記得這些身姿曼妙的舞郎。當日城主就任大典上,應如風看他們的時候,眼珠子都恨不得從眼眶中飛出來,貼在他們身上搖擺。

紅袖接過伊恒的話頭道:“裴府內院小,哪裏住得下這麽多人呢?”

洛雲瀾亦是緊張地勸道:“你辛苦了一整日,應該多多休養,不適合呆在人多的環境裏。否則對身體有礙。”

花見雪覺得他們都沒說到點子上,直擊要害,“他們都是賈府的人,放在身邊哪裏放得下心來?如今世道不太平,家主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應如風看著一個個緊張到白了臉的小郎,笑著安撫道:“都坐下吧。放心,他們不是我的,都是燭心的。”

她掃了一眼低頭站在人群後的江渺。她總覺得他把舞郎們帶到這裏,有故意的成分。

燭心貼心地回答道:“對對,都是我的。公子們千萬不要誤會,家主一向潔身自好。”

應如風借坡下驢,“那你還不趕緊把他們都帶回去。”

燭心本想著就算主子不收這些男人,著他們跳跳舞,奏奏曲也是不錯的,省得閑暇時還得專程跑去荔香院聽曲看舞。不過看公子們的架勢。這個福分,她只能替主子享了。

見舞郎們依次有序地退下,房間再次寬敞了起來,四個男人心中緊繃的弦才松了下來。碗裏的飯重新有了滋味。

然而矛盾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外部矛盾沒有了,就會產生內部矛盾。

紅袖夾了一大塊肥瘦相間的扣肉放進應如風碗裏,流轉的眼波中流露出濃濃的心疼,“如風,你吃這個。這幾日辛苦了,多吃些肉補補身子。”

應如風正要夾起扣肉,扣肉猝不及防地被另一雙筷子夾走,只有殘留的幾滴糖色證明它曾經存在過。盤子上取而代之的是幾小塊清炒肉片。

洛雲瀾關切地看著她道:“晚上吃得太肥膩,對身體不好。還是清淡一些,消化得快,睡覺的時候也更容易入眠。”

洛雲瀾單純的曈眸中一片赤誠,絕對沒有半分跟紅袖做對的意思。

花見雪將一盤小菜擺到應如風面前,“裴姐姐,嘗嘗我的手藝吧。你向來愛吃我做的林城菜,這道是我新學的,爽口不膩,我特意為你做的。”

應如風低頭一看,翠綠欲滴的菜葉上綴著雕成花的紅蘿蔔,擺盤精致無比,不知花了多少功夫。一道素菜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伊恒插不上話,默默地低頭吃飯。今早被應如風罵過之後,他雖然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但依然覺得委屈。此刻,心中產生了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應如風會註意到他的情緒嗎?她會意識到他的委屈,過來安慰他嗎?

然而應如風並沒有註意到伊恒,滿心都在想怎樣才能重新擁有夾菜自由。

不過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不願意辜負大家的關心,也不好厚此薄彼,便道:“好好好,都坐下,我知道怎麽吃飯,你們不用操心我。你們看看自己,一個個瘦的跟什麽似的,先吃好自己的飯再來管我。”

伊恒看看身旁三個人,個個腰身不盈一握。他哪怕剛被恩人從庫坦人手裏救出來時,也沒有那麽瘦過。是不是他太過魁梧,以至於無法引起應如風的憐愛?

伊恒看著自己碗中消失的大半碗飯,再看看其他人還高於碗面的米飯,頓時連筷子也不敢動了。

“主子,你不是一向最愛吃紅燒肉了嗎?再多吃幾塊吧。你最近都餓瘦了。”蜜瓜一向信奉能吃是福,一見主子吃的比平常少,立即拿起筷子幫他布菜。

花見雪趁機將紅燒肉擺到伊恒面前,“這盤肉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為伊恒哥哥做的,完全按照你的口味定制的。”

花見雪並不怕與其他兩人爭鋒,反倒十分忌憚伊恒。

盡管他們仨人各有特點,但區分度也遠不能跟伊恒相比。在他的認知裏,若想在女人的後院裏獲得獨寵,最重要的就是得有別人取代不了的特點。

比如他爹爹當年就是因為清冷孤傲,與世無爭才在繼母的後院中脫穎而出。繼母後院裏的其他男子各個牙尖嘴利,爭風吃醋,繼母玩幾次就膩了,根本不會一直寵愛。只有他爹爹一枝獨秀,才能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依然被寵愛數年。

伊恒的異域風情,是他們學都學不來的,他總覺得伊恒有這麽漂亮的一張臉,早晚會跟應如風發生點什麽。

聽說西域男子在床上作風奔放,若是對了應如風的胃口,還不得把她勾得死死的。到時,他哪還有出頭之日?必須得把伊恒提前排除掉。

“我不吃,要吃你自己吃。”伊恒生氣地推開紅燒肉。

碗碟的碰撞聲有些刺耳,應如風不悅地說道:“見雪關心你,你這副樣子想要幹什麽?”

伊恒見她一如既往地袒護別人,氣道:“我用不著他關心。”

應如風隨口懟道:“那你要誰關心?”

伊恒語塞,更讓他害怕的是,他腦海中居然跳出了應如風的名字。這太不尋常了,他今天的想法怎麽越來越奇怪了。

“我誰的關心也不要。”伊恒嘟囔了一句,氣呼呼地起身離席,大步離開了房間,像是和人賭氣一般。

紅袖雖然覺得伊恒今天有些怪,但他一向跟花見雪不睦,估計是真被氣到了,也沒有特別在意,繼續對應如風發起攻勢,“如風,今天晚上來陪陪我吧。我這幾日心口疼得緊,幫我揉揉吧。”

紅袖上次就是這麽把應如風從他房中哄走的,花見雪豈能讓他得逞第二次?

花見雪笑著說道:“裴姐姐又不是大夫,怎麽治得了心口疼?紅袖哥哥切莫諱疾忌醫,不找到病根怎麽揉都沒有用,只會累著裴姐姐的手。”

他話鋒一轉,“莫不是紅袖哥哥最近操持裴府雜務累著了?不如我幫你分擔一下。”

應如風見狀問道:“太辛苦了嗎?既然如此手上的那些事便不要再做了,安心養著,把事情交給其他人就好。”

紅袖一聽花見雪想分自己的管家權,立馬改口道:“也沒有多疼,就是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洛雲瀾適時地介入,“心口疼可不是小毛病。我幫你把脈看看吧。若是有問題必須靜養。否則小病成了大病,那可就麻煩了。裴姑娘,我看你臉上亦有疲色,是否身子骨不舒服?不如晚上我先去幫紅袖看看,開個方子,再順路去幫你推拿一番吧。”

推拿?應如風心頭火熱,正要一口答應。紅袖連忙道:“如風,你不是說過我的手最巧嗎?你哪裏不舒服,還是我來幫你推拿吧。”

“你不是心口疼嗎?別累著了,還是讓雲瀾來吧,他是專業的。”應如風心中惦記著初來乍到的洛雲瀾,順水推舟地說道。

紅袖聽出了她的推辭之意,臉色微白,深恨自己給自己挖坑,找補道:“哎呀,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還不了解?沒事的。”

“你又不是大夫,還是我幫你瞧瞧比較好。”洛雲瀾直接朝紅袖的手腕抓去。

紅袖哪敢讓洛雲瀾把脈,他要是給自己安個什麽大毛病,鐵口直斷要養個一年半載,他可沒地哭去。

花見雪也不甘示弱,“裴姐姐,你昨夜不是還說今夜要繼續去我房裏,聊聊過去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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