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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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首戰
“關閉超市的防火卷簾門！快！”
休息的人們頓時像受驚的動物，紛紛慌張站起。
很明顯樓蘭女屍是順著他們清理的通道下來的，往上跑不是明智之舉。
王夏侯和另一個組員箭步上前，將超市卷簾門嘩啦啦拉下。為了保險，王夏侯還用剛才的鐵鎖將卷簾門閂上。
不知是誰弱弱開口：“完蛋，感覺我們成為甕中之鱉。”
人心惶惶，聞婧也很難維持心中平靜。聽說了那麽多的樓蘭女屍劣跡，還從未遇見過，而這次狹路相逢，竟讓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羅庸成讓大家屏住呼吸，隨即關掉手電，一致後退。
唯一的光源熄滅，眾人眼睛緊盯著關閉的卷簾門方向，手心裏浸出汗，大氣也不敢出。
咯吱咯吱……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紛踏的腳步聲，和布料和未知物在地上的摩擦聲，不時撞到樓梯間旁的消防栓鐵門。最終匯聚在超市外，反覆徘徊，仿佛在思考剛才嗅到的生人氣息，藏匿在哪兒。
超市後面的通道還被黃沙堵塞，沒有清理出來，也就是說，一群人現在被困在超市的貨架中間，進退不得。
時間分秒流逝，氣溫越來越低，超市外徘徊的腳步聲逐漸停息。
大家仍不敢輕舉妄動。
又是十分鐘過去。
陳麗覺得周遭有些寒涼，忍不住“阿嚏”一聲，在空蕩蕩的超市裏極為清晰。
當下羅庸成幾人便惡狠狠的盯著她。
陳麗心虛掏出棉帕，擤了下鼻涕，悄悄道：“別這樣看著我……這麽久了，女屍應該都走了。”
羅庸成冷冷看著她，目光在漆黑的夜中，如有實質，幾欲將她洞穿。
陳麗受不了這樣的註視，只好扭身靠近小張，拖著他胳膊搖了搖，撒嬌道：“你過去看看嘛，好不好？”
小張多多少少還是喜歡陳麗，不好拒絕她的要求。
超市卷簾門因為長期被黃沙掩埋，邊緣銹蝕，彎著腰便可以從銹蝕的縫隙觀察外間情況。
小張躡手躡腳的靠近卷簾門，外間有微微光亮。
他“咦”了一聲，心底不禁奇怪這光亮是什麽，下意識貓著腰，貼近卷簾門向外張望。
一片銀色，什麽也看不見。
沒等小張瞧個明白，便見那銀色突然晃動了一下，直直朝裏抓來——
“啊啊啊！”
一聲尖利的痛呼響遏行雲，小張捂著雙眼，鮮血順著他粗糙的手指縫隙流下。他轉身想逃，卻因為看不見撞到一排貨架，“砰”的一聲巨響，連人帶貨架絆倒在地，如同一只垂死的泥鰍，在地上蜷縮、掙紮、痛苦呼喊。
好幾人被這幕嚇破膽。
超市外蟄伏的女屍聽到響動，發了狂的往卷簾門沖撞。咚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仿佛死亡的鼓點敲擊在每個人心上。
小張血流披面，朝眾人所在的方向匍匐，好似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麗麗，救我……救我！救我啊麗麗！”
陳麗捂著耳朵尖叫往後退：“別過來！你別過來！”她淚眼盈盈的看向羅庸成，語帶哭腔，“成哥！怎麽辦？”
“怎麽辦？你還敢問我怎麽辦？”羅庸成青筋暴起，反手給她一耳光，將陳麗嘴角都打出了血，“要不是你鬼喊鬼叫，我們會被這些女屍發現麽？你最好祈禱外面女屍不要太多，否則……否則我定將你扔他們堆裏去！”
陳麗當下捂緊嘴巴，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
Q組那兩個與陳麗不對付的女孩心底暗爽，這個時候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眼看卷簾門被撞出一個個坑，搖搖欲墜，圓臉女孩從包裏摸出折疊刀，嘴裏默念。
聞婧耳背動了動，聽清她念的是張貼在蟻巢的“殺女屍的三個步驟”。
第一步，躲避女屍攻擊，最好繞到女屍背面。
第二步，用匕首或者砍刀、槍械命中女屍頸椎部位。
第三步，女屍倒下後割掉它的頭顱，一把火燒光。
羅庸成說他已經傳回求救信號，讓大家打開手電，拿好武器，一定要奮勇殺敵，尋找逃離辦法雲雲。眾人個個神色緊繃，手電的光亮對準卷簾門，那把本就被毀壞的鐵鎖已經處於崩壞邊緣……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王夏侯右跨一步，擋在聞婧身前；本來縮在貨架後的金卡，見狀竟縱身一躍，跳到聞婧左側。
一人一狗如同尉遲恭和秦瓊，把聞婧這位“太宗”護的滴水不漏。
聞婧不禁非常感動，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到時候遇到什麽，也要保證王夏侯和狗子的安危。
未曾想，這一刻來的如此迅速。
“砰！”
一整只手從銹蝕的縫隙裏伸了進來。
事實上這似乎並不能稱之為手，它枯瘦如粗糙的樹枝，被風幹成皺巴巴的皮裹著骨頭。五根手指又細又長，指甲尖銳鋒利，明明是青黑色，卻泛著點點銀光。
羅庸成一貫做作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縫。
他咬牙道：“怪不得這些女屍這麽沈得住氣，竟有一只‘樓蘭校尉’。”
“什麽意思？”聞婧眉頭一跳。
危急關頭無人有閑心給聞婧科普，還是王夏侯言簡意賅道：“樓蘭女屍總是成群結隊出現，大多數聚集十來只，不足為懼。而樓蘭校尉則是女屍的領頭羊，率領起碼百只……以前攻擊蟻巢的那些女屍，都由樓蘭校尉統領。看見它指甲上的銀光嗎？那就是樓蘭校尉的標志。”
Q組的劉哥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樓蘭校尉不會來這裏啊，難道是因為超市物資多，他們才會帶這麽多女屍過來圍攻？”
王哥嘆息：“誰知道呢，大家全力以赴吧。”說著，他便雙手用力一握拳，周遭黃沙立刻被凝成了一個個結實的土球，七八個大小不一，懸浮在他身側。
這東西能有殺傷力？
王夏侯不確定的看了王哥一眼。
不等他發出疑問，那王哥濃密的粗眉擰成川字，沈聲道：“來了！”
轟——
超市卷簾門應聲破開一個大洞，密密匝匝的女屍爭先恐後蜂擁而入，看得人頭皮發麻。
女屍長發枯黃稀疏，裸露出發皺的頭皮，骷髏似得的臉上眼窟窿占了三分之一，只有慘白的眼球，沒有瞳仁。嘴角一裂，露出一口參差的黃牙，牙縫裏殘餘著血肉和人類的毛發。
她們穿著典型的西域風對襟上衣喇叭裙，駱駝羊毛紡織的布料已經褪色斑駁，上面繪染著菱形卷草的精細圖案，有的女屍腰間還掛著鳥禽羽毛的配飾，仿佛是一群土裏被挖出來的遺骸覆活。
只是這群遺骸……窮兇極惡。
發楞的瞬間，她們便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王哥雙臂一揮，嘴裏暴呵一聲：“去！”
懸浮在他身側的沙球急速像女屍砸去，如同沈甸甸的保齡球，“咚咚”幾聲悶響，砸倒女屍一片。
小張倒在地上，因為雙目失明，他喪失了戰鬥力，只能伸出手揮舞，試圖拽住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沒誰會去救他。
包括聞婧。
她側過頭不忍去看。
對不起，法力值有限，她必須救自己。
“麗麗，麗麗……”
女屍們拽著小張的腿、胳膊，把他向後拉扯，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屍堆後。
“麗麗，麗麗……我恨你！我恨你！”
聲嘶力竭虛弱的傳來，怨恨、失望、痛苦盡數被女屍的咀嚼聲掩蓋，咯吱咯吱，毛骨悚然。
小張的屍骨暫且拖延住了女屍。
與此同時，Q組的劉哥偵察回來，指著超市後方：“那裏有個員工通道，可以通往一樓！出去就是之前我們待過的女裝店！”
羅庸成道：“那還不快走？”
“不行！通道被黃沙埋住了。”劉哥擼起衣袖，點了王夏侯、王哥、羅庸成，“走，我們去清理通道，你們守住這裏爭取時間。”
這話是對剩下的幾個耐溫人說的。
圓臉女孩身子一僵：“組長！我也想跟你們去……去清理通道。”
“不行，你們沒有我們異能者動作快。”王哥毫不猶豫的拒絕她，並且目光隱含威脅，“違背組長命令，回蟻巢你知道下場是什麽。”
女孩臉色鐵青，身子如風中搖曳的落葉，顫抖不停，不敢再提跟王哥他們清理通道的話。
留在這裏會被女屍用指甲劃開動脈立刻死去，而回蟻巢接受的懲罰，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婧看幾人暗流湧動，心知只能接受安排。
若沒猜錯，幾個異能者準備清理完通道就立刻逃跑，點名王夏侯，則是因為他動作敏捷利索，可以加快清理速度。剩下的聞婧等人，能拖延時間最好，就算不能拖延，成為女屍盤中餐，也能為她們爭取離開機會。
他們沒有計劃陳麗，一定是因為陳麗之前所作所為。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只有王夏侯傻乎乎的問：“他們幾個耐溫人擋不住怎麽辦？”
王哥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那小張長得壯，女屍沒智商，會圍著他好一會兒！你少啰嗦，快些清理通道讓大家一起離開！”
王夏侯覺得不對勁，還想再問，聞婧立刻打斷他：“王組長說的是，想大家活命，夏侯你就多動動力氣。”她使了個眼色，“快去！”
為今之計，能走一個是一個。
天知道聞婧這幅“舍己為人”的樣子多美，羅庸成目光閃了閃，賊心不死的看向聞婧，伸手去攬她肩膀：“小聞……”
聞婧身子一側，冷漠的躲開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們兒，死了活該！
羅庸成臉色變了變，大手一揮，咬牙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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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樓蘭女屍是順著他們清理的通道下來的，往上跑不是明智之舉。
王夏侯和另一個組員箭步上前，將超市卷簾門嘩啦啦拉下。為了保險，王夏侯還用剛才的鐵鎖將卷簾門閂上。
不知是誰弱弱開口：“完蛋，感覺我們成為甕中之鱉。”
人心惶惶，聞婧也很難維持心中平靜。聽說了那麽多的樓蘭女屍劣跡，還從未遇見過，而這次狹路相逢，竟讓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羅庸成讓大家屏住呼吸，隨即關掉手電，一致後退。
唯一的光源熄滅，眾人眼睛緊盯著關閉的卷簾門方向，手心裏浸出汗，大氣也不敢出。
咯吱咯吱……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紛踏的腳步聲，和布料和未知物在地上的摩擦聲，不時撞到樓梯間旁的消防栓鐵門。最終匯聚在超市外，反覆徘徊，仿佛在思考剛才嗅到的生人氣息，藏匿在哪兒。
超市後面的通道還被黃沙堵塞，沒有清理出來，也就是說，一群人現在被困在超市的貨架中間，進退不得。
時間分秒流逝，氣溫越來越低，超市外徘徊的腳步聲逐漸停息。
大家仍不敢輕舉妄動。
又是十分鐘過去。
陳麗覺得周遭有些寒涼，忍不住“阿嚏”一聲，在空蕩蕩的超市裏極為清晰。
當下羅庸成幾人便惡狠狠的盯著她。
陳麗心虛掏出棉帕，擤了下鼻涕，悄悄道：“別這樣看著我……這麽久了，女屍應該都走了。”
羅庸成冷冷看著她，目光在漆黑的夜中，如有實質，幾欲將她洞穿。
陳麗受不了這樣的註視，只好扭身靠近小張，拖著他胳膊搖了搖，撒嬌道：“你過去看看嘛，好不好？”
小張多多少少還是喜歡陳麗，不好拒絕她的要求。
超市卷簾門因為長期被黃沙掩埋，邊緣銹蝕，彎著腰便可以從銹蝕的縫隙觀察外間情況。
小張躡手躡腳的靠近卷簾門，外間有微微光亮。
他“咦”了一聲，心底不禁奇怪這光亮是什麽，下意識貓著腰，貼近卷簾門向外張望。
一片銀色，什麽也看不見。
沒等小張瞧個明白，便見那銀色突然晃動了一下，直直朝裏抓來——
“啊啊啊！”
一聲尖利的痛呼響遏行雲，小張捂著雙眼，鮮血順著他粗糙的手指縫隙流下。他轉身想逃，卻因為看不見撞到一排貨架，“砰”的一聲巨響，連人帶貨架絆倒在地，如同一只垂死的泥鰍，在地上蜷縮、掙紮、痛苦呼喊。
好幾人被這幕嚇破膽。
超市外蟄伏的女屍聽到響動，發了狂的往卷簾門沖撞。咚咚咚的聲音不絕於耳，仿佛死亡的鼓點敲擊在每個人心上。
小張血流披面，朝眾人所在的方向匍匐，好似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麗麗，救我……救我！救我啊麗麗！”
陳麗捂著耳朵尖叫往後退：“別過來！你別過來！”她淚眼盈盈的看向羅庸成，語帶哭腔，“成哥！怎麽辦？”
“怎麽辦？你還敢問我怎麽辦？”羅庸成青筋暴起，反手給她一耳光，將陳麗嘴角都打出了血，“要不是你鬼喊鬼叫，我們會被這些女屍發現麽？你最好祈禱外面女屍不要太多，否則……否則我定將你扔他們堆裏去！”
陳麗當下捂緊嘴巴，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
Q組那兩個與陳麗不對付的女孩心底暗爽，這個時候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眼看卷簾門被撞出一個個坑，搖搖欲墜，圓臉女孩從包裏摸出折疊刀，嘴裏默念。
聞婧耳背動了動，聽清她念的是張貼在蟻巢的“殺女屍的三個步驟”。
第一步，躲避女屍攻擊，最好繞到女屍背面。
第二步，用匕首或者砍刀、槍械命中女屍頸椎部位。
第三步，女屍倒下後割掉它的頭顱，一把火燒光。
羅庸成說他已經傳回求救信號，讓大家打開手電，拿好武器，一定要奮勇殺敵，尋找逃離辦法雲雲。眾人個個神色緊繃，手電的光亮對準卷簾門，那把本就被毀壞的鐵鎖已經處於崩壞邊緣……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王夏侯右跨一步，擋在聞婧身前；本來縮在貨架後的金卡，見狀竟縱身一躍，跳到聞婧左側。
一人一狗如同尉遲恭和秦瓊，把聞婧這位“太宗”護的滴水不漏。
聞婧不禁非常感動，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到時候遇到什麽，也要保證王夏侯和狗子的安危。
未曾想，這一刻來的如此迅速。
“砰！”
一整只手從銹蝕的縫隙裏伸了進來。
事實上這似乎並不能稱之為手，它枯瘦如粗糙的樹枝，被風幹成皺巴巴的皮裹著骨頭。五根手指又細又長，指甲尖銳鋒利，明明是青黑色，卻泛著點點銀光。
羅庸成一貫做作的臉上，終於出現裂縫。
他咬牙道：“怪不得這些女屍這麽沈得住氣，竟有一只‘樓蘭校尉’。”
“什麽意思？”聞婧眉頭一跳。
危急關頭無人有閑心給聞婧科普，還是王夏侯言簡意賅道：“樓蘭女屍總是成群結隊出現，大多數聚集十來只，不足為懼。而樓蘭校尉則是女屍的領頭羊，率領起碼百只……以前攻擊蟻巢的那些女屍，都由樓蘭校尉統領。看見它指甲上的銀光嗎？那就是樓蘭校尉的標志。”
Q組的劉哥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樓蘭校尉不會來這裏啊，難道是因為超市物資多，他們才會帶這麽多女屍過來圍攻？”
王哥嘆息：“誰知道呢，大家全力以赴吧。”說著，他便雙手用力一握拳，周遭黃沙立刻被凝成了一個個結實的土球，七八個大小不一，懸浮在他身側。
這東西能有殺傷力？
王夏侯不確定的看了王哥一眼。
不等他發出疑問，那王哥濃密的粗眉擰成川字，沈聲道：“來了！”
轟——
超市卷簾門應聲破開一個大洞，密密匝匝的女屍爭先恐後蜂擁而入，看得人頭皮發麻。
女屍長發枯黃稀疏，裸露出發皺的頭皮，骷髏似得的臉上眼窟窿占了三分之一，只有慘白的眼球，沒有瞳仁。嘴角一裂，露出一口參差的黃牙，牙縫裏殘餘著血肉和人類的毛發。
她們穿著典型的西域風對襟上衣喇叭裙，駱駝羊毛紡織的布料已經褪色斑駁，上面繪染著菱形卷草的精細圖案，有的女屍腰間還掛著鳥禽羽毛的配飾，仿佛是一群土裏被挖出來的遺骸覆活。
只是這群遺骸……窮兇極惡。
發楞的瞬間，她們便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王哥雙臂一揮，嘴裏暴呵一聲：“去！”
懸浮在他身側的沙球急速像女屍砸去，如同沈甸甸的保齡球，“咚咚”幾聲悶響，砸倒女屍一片。
小張倒在地上，因為雙目失明，他喪失了戰鬥力，只能伸出手揮舞，試圖拽住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沒誰會去救他。
包括聞婧。
她側過頭不忍去看。
對不起，法力值有限，她必須救自己。
“麗麗，麗麗……”
女屍們拽著小張的腿、胳膊，把他向後拉扯，消失在密密麻麻的屍堆後。
“麗麗，麗麗……我恨你！我恨你！”
聲嘶力竭虛弱的傳來，怨恨、失望、痛苦盡數被女屍的咀嚼聲掩蓋，咯吱咯吱，毛骨悚然。
小張的屍骨暫且拖延住了女屍。
與此同時，Q組的劉哥偵察回來，指著超市後方：“那裏有個員工通道，可以通往一樓！出去就是之前我們待過的女裝店！”
羅庸成道：“那還不快走？”
“不行！通道被黃沙埋住了。”劉哥擼起衣袖，點了王夏侯、王哥、羅庸成，“走，我們去清理通道，你們守住這裏爭取時間。”
這話是對剩下的幾個耐溫人說的。
圓臉女孩身子一僵：“組長！我也想跟你們去……去清理通道。”
“不行，你們沒有我們異能者動作快。”王哥毫不猶豫的拒絕她，並且目光隱含威脅，“違背組長命令，回蟻巢你知道下場是什麽。”
女孩臉色鐵青，身子如風中搖曳的落葉，顫抖不停，不敢再提跟王哥他們清理通道的話。
留在這裏會被女屍用指甲劃開動脈立刻死去，而回蟻巢接受的懲罰，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婧看幾人暗流湧動，心知只能接受安排。
若沒猜錯，幾個異能者準備清理完通道就立刻逃跑，點名王夏侯，則是因為他動作敏捷利索，可以加快清理速度。剩下的聞婧等人，能拖延時間最好，就算不能拖延，成為女屍盤中餐，也能為她們爭取離開機會。
他們沒有計劃陳麗，一定是因為陳麗之前所作所為。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只有王夏侯傻乎乎的問：“他們幾個耐溫人擋不住怎麽辦？”
王哥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那小張長得壯，女屍沒智商，會圍著他好一會兒！你少啰嗦，快些清理通道讓大家一起離開！”
王夏侯覺得不對勁，還想再問，聞婧立刻打斷他：“王組長說的是，想大家活命，夏侯你就多動動力氣。”她使了個眼色，“快去！”
為今之計，能走一個是一個。
天知道聞婧這幅“舍己為人”的樣子多美，羅庸成目光閃了閃，賊心不死的看向聞婧，伸手去攬她肩膀：“小聞……”
聞婧身子一側，冷漠的躲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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