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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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朱總給焉柔放了幾天假, 因為焉柔受到了驚嚇，讓她帶薪休息幾天，出去放松放松。
焉柔沒去別的地方, 就在醫院照顧小弟。不過林闖到底正是年輕體格最好的時候, 醫生說他恢覆的不錯, 不過還是建議他再住幾天看傷口情況，沒問題了再離院回家養。
林闖愛動，已經待不住了，外加上在醫院沒事做, 每天都很無聊, 連游戲都覺得沒勁。
焉柔過來主要就是陪他解悶, 給他講讓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比如她和傅巒的事。
焉柔坐在病床邊給林闖削蘋果, 看他躺在床上嘆氣，告訴他說：“我談戀愛了。”
林闖那口氣嘆一半, 身子沒動, 腦袋轉過來看焉柔，問：“誰？”
他猜：“你同事？”
焉柔：“不是。”
林闖來了精神, 用手肘撐著床鋪坐起來，避免腰腹用力：“那是誰？你同學？”
焉柔：“也不是，不過, 也都能算是, 就半個同學, 半個同事吧。”
林闖：“你一起談了兩個？”
“.…..”
焉柔把蘋果遞給他。
“你自己吃”, 林闖又問：“你們怎麽認識的？”
焉柔：“別人介紹。”
林闖：“你去相親了？”
焉柔：“不是相親, 剛開始介紹我們兩個認識的時候，沒人覺得我們能在一起, 或者他們那時候沒往這方便想過。”
林闖聽焉柔把話說完，不過聽完他也沒從這句話裏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問：“我見過嗎？”
焉柔：“見過。”
這麽一說林闖更好奇了：“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焉柔笑：“你再猜猜。”
護士進來給換藥，林闖今天額外有效率的配合，疼都忍著沒喊說了好幾遍謝謝。
護士離開了，林闖又拽著焉柔：“快給我看看照片。長得帥不帥？”
焉柔把手機拿出來，打算找張傅巒的照片給他。但是還沒翻到，病房門被推開，焉柔回頭，是傅爺爺來了。
焉柔收了手機從椅子上站起來：“爺爺。”
長輩來了，玩笑的事情先放一放，林闖也又坐起來：“傅爺爺，您怎麽又來看我了？”
剛開始得知林闖出事的時候，傅爺爺就和焉爺爺他們一起來過一次醫院，這是第二次來了。
傅爺爺：“正好路過，上來看看你恢覆的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沒事”，林闖：“都快能出院了。”
傅爺爺：“哪有那麽快，別急，養好了再出院。”
焉柔為傅爺爺挪了椅子，傅爺爺在床邊坐下，看林闖狀態確實不錯，也寬心了說：“年輕是好，恢覆的真快，不過也不能大意了，傷口且養著，不能碰水吃辣，這些都得聽醫生的。”
林闖笑：“我知道，我姐天天看著我吃東西。”
傅爺爺沒多待，見林闖狀態好了他也就放心了，走時傅爺爺對焉柔說：“坐我的車走吧，去哪兒我送你。”
這麽一聽林闖急了，他們還沒聊完天呢。
焉柔看見他的眼神了，說：“不用了爺爺，我在這再待一陣，一會兒打車回去。”
傅爺爺想了下，說：“要是沒什麽事，就和我一起走吧，碰著了正好和你說幾句話。”
焉柔聽出了傅爺爺有事和她說，就答應了，不過臨離開病房前林闖還睜著那雙桃花眼用嘴形和她比劃：“照片。”
焉柔沒讓他心癢癢，下樓時找了張她們兩個和傅巒的合照給林闖發過去了。
不過…
林闖沒看懂。
以為焉柔賣關子不想說，隨便拿了一張照片糊弄他。
司機在前面開車，焉柔和傅爺爺坐在後排。
傅爺爺說：“這一趟你也嚇壞了吧。”
焉柔說：“我沒事，主要是小弟。”
“是心疼他，不過這次也幸好有他去了，要不你怎麽辦。以後別一個人出差了，要是沒有同事一起就叫小劉陪你去，或者從公司安保隊裏調個人”，傅爺爺：“這樣我們也放心。”
焉柔明白爺爺擔心她：“謝謝爺爺，這次是小概率事件，您別太擔心，不過我以後也會小心的，盡量都和同事一起出差。”
傅爺爺：“嗯。”
傅爺爺今天特意叫她下來，焉柔猜爺爺可能是想問她和傅巒的事，果然下一句傅爺爺就問了她：“你和傅巒最近挺好的？”
焉柔：“挺好的。”
“以前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對你有意見”，傅爺爺說。
但這句話是讓焉柔意外的，因為林琪遠的事傅巒和她說過，當時她問過傅巒爺爺是什麽態度。
傅巒說，爺爺是向著她的。
原來不是。
傅爺爺以為這些焉柔都知道，他說：“好不容易才讓傅巒爸回來，我是真不敢再讓他有個什麽不高興，一氣之下再回去。我年紀大了，他這趟如果再走，怕是這輩子見不到了。但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傷了你們兩個的心了。”
焉柔搖了下頭。
傅爺爺：“他爸的舞蹈社下個月開始正式營業演出，你幫我勸勸傅巒，過來一起看看吧。等演出結束，舞蹈社就算穩定了，到時候我去和你爺爺聊你們的婚事。”
等傅爺爺把話說完，焉柔想了想才說：“爺爺，其實之前我不知道您不同意，哥沒和我說，給您添麻煩了。”
“我會去勸哥去看叔叔的演出，不過結婚的事不急，我也才剛畢業，我們想等等再說。”
傅爺爺：“我知道你懂事。”
下了車，焉柔從小區門口往家走，一路上腦袋裏斷斷續續想了很多。如果以前她就知道爺爺的態度，那她大概率會焦慮，會感到壓力。
但是這些她以前不知道，傅巒把她保護的很好。
鑰匙打開門時焉柔聞到廚房內傳出的香味。
這些天她經常往醫院跑，但家裏一直溫暖整潔，傅巒也在照顧她。
暗戀他時只顧眷自己的感情，進了社會後才意識到傅巒是握有多少資本和影響力的人，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大的貪念。
但傅巒把她想要的都給她了。
焉柔走進廚房，從後抱傅巒。
傅巒拿東西的手緩了緩，笑了，他沒說話，讓她繼續抱著，把餘下的菜放進鍋裏。
都準備好，傅巒轉回身，摸摸焉柔的頭，說：“最近照顧小闖辛苦了。”
焉柔還在抱他，說：“沒做什麽，就是陪他聊天。”
傅巒能看出焉柔情緒中的依賴感，問她：“今天還見到誰了？”
焉柔空了幾秒，如實回答：“爺爺也去醫院了。”
傅巒笑：“哪個爺爺？”
焉柔：“傅爺爺，他說剛好路過，到醫院看看小闖恢覆的怎麽樣。”
傅巒：“嗯，他今天去見個朋友，是會路過醫院。”
傅巒的西裝外套是深藍色，接近於黑，他又問焉柔：“爺爺和你說什麽了？”
焉柔：“爺爺說，叔叔下個月有話劇演出。”
擡起頭，焉柔看傅巒：“哥，叔叔在國內的第一場演出，你會去的吧？”
“手上接了勸我的活？”，不過傅巒也答應她：“我去，本來也打算去看看。”
傅巒拍拍她的後背，剛想告訴她去洗手準備吃飯，焉柔先墊腳，親傅巒的脖頸。
傅巒的話就停在那。
焉柔今天穿了件連衣裙，綠色的寬腰帶，到家時外套被她脫下去了。
手指攥緊傅巒的西裝袖口，這個親吻斷斷續續的延長。
不是一兩下，焉柔在學著傅巒每次親吻他的方式繼續。
從焉柔的緊張感裏，傅巒能猜得到她想做什麽。但其實焉柔的親吻一向很考驗他的耐心，她的皮膚軟，但碰他時中規中矩，別說痕跡不會留，連潮濕感都沒有。
傅巒手掌伸進她的頭發裏，只要稍用力，焉柔的腦袋就能被他轉過來固定住。但傅巒也能想到今天爺爺應該是和她也說了別的話，讓她有了想和他親近的情緒。或許，她在用這種方式讓他開心。
傅巒在她耳邊，問她：“你想在廚房嗎？”
焉柔的手抖了一下。
“如果不想，親我的時候，就要去思考，要把我帶去哪兒了”，傅巒在她耳邊說。
他在教她怎麽做。
焉柔站直，傅巒松開她的腦袋。焉柔的耳朵可能和鍋裏傅巒煮的蝦皮顏色差不多。
焉柔聽他的，捏住他的袖子，帶他往外走。
她不想在廚房。
傅巒被她牽著，走到臥室門口。
袖子停下，焉柔拽不動了，回頭。傅巒說：“沙發。”
焉柔：“......”
他自己有意見。
焉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沒決定好把傅巒帶去哪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傅巒問：“有誰要來嗎？”
焉柔：“…沒有。”
但門外緊接著傳來：“姐，是我，你回家了嗎？”
傅巒：“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焉柔：“…不知道。”
傅巒把焉柔拉近，低頭，問她：“接吻還是理他？”
焉柔：“...他身上有傷，得回醫院。”
空了幾秒，傅巒笑了句：“這小祖宗。”
林闖過來就是想問焉柔她男朋友是誰的，這麽大個消息他吃不好睡不著，只能從醫院跑出來了。開門了才看見傅巒也在，林闖：“哥，你也在。”
傅巒給他開的門，問他：“不在醫院好好待著，跑出來幹什麽？”
林闖：“我找我姐有事。”
林闖大衣裏還是病號服，外面還冷著，傅巒讓他進來，：“什麽事打電話不能說？”
“我姐沒接我電話”，林闖沒說什麽事，他心裏想，這是我姐第一個告訴我的，沒得到她允許，不能亂說，林闖：“不告訴你。”
但是傅巒身上的氣場足，林闖又找了個理由：“醫院飯不好吃，我想讓我姐給我煮螺螄粉吃。”
傅巒：“你是不是想挨揍？”
正好家裏做了晚飯，傅巒：“去洗手，吃飯，吃完飯送你回去。”
傅巒去了廚房，焉柔也不知道林闖為什麽來找她，男朋友的事情她告訴他了。所以焉柔也問林闖找她什麽事。
林闖還是那句：“等哥走了我再問你。”
不過等落座吃飯時，林闖自己腦袋裏的弦搭上了，看著傅巒給焉柔夾菜他好像神經一下子就通了。他反應過來焉柔為什麽要給他發那張照片了，照片裏除了他們兩個…
就是！傅巒！
林闖沒動筷子。
傅巒看他時，他說了一句：“臥槽。”
傅巒：“.…..”
林闖立刻站起來，之前他還想過為什麽他哥為什麽來這裏也不避嫌，是他不能待了啊：“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傅巒：“你發什麽瘋？坐下。”
林闖為焉柔挨了一刀，這些天別提多被焉柔哄著慣著照顧著。
但傅巒該嚴厲還是嚴厲：“有事也以後再說，吃飯，吃完飯送你回醫院。”
林闖站著楞了會，像個木乃伊，然後：“噢。”
被傅巒看著，林闖算是坐下好好吃了這頓飯。
飯後傅巒送林闖回醫院。
焉柔要送傅巒和林闖出去，傅巒：“待著別出來了，外面冷。”
焉柔：“那你慢點開車。”
傅巒親了下焉柔的額頭。
林闖把視線別開，心裏卻是在激動。
他哥和他姐接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激動。
關上門，傅巒叫林闖：“走了，大衣扣子好好系上。”
上了車，林闖坐在副駕駛。
傅巒開車問林闖：“傷口怎麽樣了？”
林闖：“好多了，周末就能出院了。”
傅巒：“一個月後再來一趟，把疤去掉，和他們說好了。”
林闖：“謝謝哥，去不掉也沒事。”
車子平穩的向前，林闖想了想又問：“哥，你和我姐在一起多久了？”
傅巒：“有段時間了。”
林闖：“噢。”
林闖問完了，自己笑。
傅巒轉頭看他：“怎麽了？”
林闖立刻擺手：“沒，沒什麽，就是…”
林闖說：“我特別高興，真的。”
傅巒左手肘撐在車窗邊，右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看他，笑了聲：“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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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總給焉柔放了幾天假, 因為焉柔受到了驚嚇，讓她帶薪休息幾天，出去放松放松。
焉柔沒去別的地方, 就在醫院照顧小弟。不過林闖到底正是年輕體格最好的時候, 醫生說他恢覆的不錯, 不過還是建議他再住幾天看傷口情況，沒問題了再離院回家養。
林闖愛動，已經待不住了，外加上在醫院沒事做, 每天都很無聊, 連游戲都覺得沒勁。
焉柔過來主要就是陪他解悶, 給他講讓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比如她和傅巒的事。
焉柔坐在病床邊給林闖削蘋果, 看他躺在床上嘆氣，告訴他說：“我談戀愛了。”
林闖那口氣嘆一半, 身子沒動, 腦袋轉過來看焉柔，問：“誰？”
他猜：“你同事？”
焉柔：“不是。”
林闖來了精神, 用手肘撐著床鋪坐起來，避免腰腹用力：“那是誰？你同學？”
焉柔：“也不是，不過, 也都能算是, 就半個同學, 半個同事吧。”
林闖：“你一起談了兩個？”
“.…..”
焉柔把蘋果遞給他。
“你自己吃”, 林闖又問：“你們怎麽認識的？”
焉柔：“別人介紹。”
林闖：“你去相親了？”
焉柔：“不是相親, 剛開始介紹我們兩個認識的時候，沒人覺得我們能在一起, 或者他們那時候沒往這方便想過。”
林闖聽焉柔把話說完，不過聽完他也沒從這句話裏獲得什麽有用的信息，問：“我見過嗎？”
焉柔：“見過。”
這麽一說林闖更好奇了：“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焉柔笑：“你再猜猜。”
護士進來給換藥，林闖今天額外有效率的配合，疼都忍著沒喊說了好幾遍謝謝。
護士離開了，林闖又拽著焉柔：“快給我看看照片。長得帥不帥？”
焉柔把手機拿出來，打算找張傅巒的照片給他。但是還沒翻到，病房門被推開，焉柔回頭，是傅爺爺來了。
焉柔收了手機從椅子上站起來：“爺爺。”
長輩來了，玩笑的事情先放一放，林闖也又坐起來：“傅爺爺，您怎麽又來看我了？”
剛開始得知林闖出事的時候，傅爺爺就和焉爺爺他們一起來過一次醫院，這是第二次來了。
傅爺爺：“正好路過，上來看看你恢覆的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沒事”，林闖：“都快能出院了。”
傅爺爺：“哪有那麽快，別急，養好了再出院。”
焉柔為傅爺爺挪了椅子，傅爺爺在床邊坐下，看林闖狀態確實不錯，也寬心了說：“年輕是好，恢覆的真快，不過也不能大意了，傷口且養著，不能碰水吃辣，這些都得聽醫生的。”
林闖笑：“我知道，我姐天天看著我吃東西。”
傅爺爺沒多待，見林闖狀態好了他也就放心了，走時傅爺爺對焉柔說：“坐我的車走吧，去哪兒我送你。”
這麽一聽林闖急了，他們還沒聊完天呢。
焉柔看見他的眼神了，說：“不用了爺爺，我在這再待一陣，一會兒打車回去。”
傅爺爺想了下，說：“要是沒什麽事，就和我一起走吧，碰著了正好和你說幾句話。”
焉柔聽出了傅爺爺有事和她說，就答應了，不過臨離開病房前林闖還睜著那雙桃花眼用嘴形和她比劃：“照片。”
焉柔沒讓他心癢癢，下樓時找了張她們兩個和傅巒的合照給林闖發過去了。
不過…
林闖沒看懂。
以為焉柔賣關子不想說，隨便拿了一張照片糊弄他。
司機在前面開車，焉柔和傅爺爺坐在後排。
傅爺爺說：“這一趟你也嚇壞了吧。”
焉柔說：“我沒事，主要是小弟。”
“是心疼他，不過這次也幸好有他去了，要不你怎麽辦。以後別一個人出差了，要是沒有同事一起就叫小劉陪你去，或者從公司安保隊裏調個人”，傅爺爺：“這樣我們也放心。”
焉柔明白爺爺擔心她：“謝謝爺爺，這次是小概率事件，您別太擔心，不過我以後也會小心的，盡量都和同事一起出差。”
傅爺爺：“嗯。”
傅爺爺今天特意叫她下來，焉柔猜爺爺可能是想問她和傅巒的事，果然下一句傅爺爺就問了她：“你和傅巒最近挺好的？”
焉柔：“挺好的。”
“以前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對你有意見”，傅爺爺說。
但這句話是讓焉柔意外的，因為林琪遠的事傅巒和她說過，當時她問過傅巒爺爺是什麽態度。
傅巒說，爺爺是向著她的。
原來不是。
傅爺爺以為這些焉柔都知道，他說：“好不容易才讓傅巒爸回來，我是真不敢再讓他有個什麽不高興，一氣之下再回去。我年紀大了，他這趟如果再走，怕是這輩子見不到了。但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傷了你們兩個的心了。”
焉柔搖了下頭。
傅爺爺：“他爸的舞蹈社下個月開始正式營業演出，你幫我勸勸傅巒，過來一起看看吧。等演出結束，舞蹈社就算穩定了，到時候我去和你爺爺聊你們的婚事。”
等傅爺爺把話說完，焉柔想了想才說：“爺爺，其實之前我不知道您不同意，哥沒和我說，給您添麻煩了。”
“我會去勸哥去看叔叔的演出，不過結婚的事不急，我也才剛畢業，我們想等等再說。”
傅爺爺：“我知道你懂事。”
下了車，焉柔從小區門口往家走，一路上腦袋裏斷斷續續想了很多。如果以前她就知道爺爺的態度，那她大概率會焦慮，會感到壓力。
但是這些她以前不知道，傅巒把她保護的很好。
鑰匙打開門時焉柔聞到廚房內傳出的香味。
這些天她經常往醫院跑，但家裏一直溫暖整潔，傅巒也在照顧她。
暗戀他時只顧眷自己的感情，進了社會後才意識到傅巒是握有多少資本和影響力的人，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大的貪念。
但傅巒把她想要的都給她了。
焉柔走進廚房，從後抱傅巒。
傅巒拿東西的手緩了緩，笑了，他沒說話，讓她繼續抱著，把餘下的菜放進鍋裏。
都準備好，傅巒轉回身，摸摸焉柔的頭，說：“最近照顧小闖辛苦了。”
焉柔還在抱他，說：“沒做什麽，就是陪他聊天。”
傅巒能看出焉柔情緒中的依賴感，問她：“今天還見到誰了？”
焉柔空了幾秒，如實回答：“爺爺也去醫院了。”
傅巒笑：“哪個爺爺？”
焉柔：“傅爺爺，他說剛好路過，到醫院看看小闖恢覆的怎麽樣。”
傅巒：“嗯，他今天去見個朋友，是會路過醫院。”
傅巒的西裝外套是深藍色，接近於黑，他又問焉柔：“爺爺和你說什麽了？”
焉柔：“爺爺說，叔叔下個月有話劇演出。”
擡起頭，焉柔看傅巒：“哥，叔叔在國內的第一場演出，你會去的吧？”
“手上接了勸我的活？”，不過傅巒也答應她：“我去，本來也打算去看看。”
傅巒拍拍她的後背，剛想告訴她去洗手準備吃飯，焉柔先墊腳，親傅巒的脖頸。
傅巒的話就停在那。
焉柔今天穿了件連衣裙，綠色的寬腰帶，到家時外套被她脫下去了。
手指攥緊傅巒的西裝袖口，這個親吻斷斷續續的延長。
不是一兩下，焉柔在學著傅巒每次親吻他的方式繼續。
從焉柔的緊張感裏，傅巒能猜得到她想做什麽。但其實焉柔的親吻一向很考驗他的耐心，她的皮膚軟，但碰他時中規中矩，別說痕跡不會留，連潮濕感都沒有。
傅巒手掌伸進她的頭發裏，只要稍用力，焉柔的腦袋就能被他轉過來固定住。但傅巒也能想到今天爺爺應該是和她也說了別的話，讓她有了想和他親近的情緒。或許，她在用這種方式讓他開心。
傅巒在她耳邊，問她：“你想在廚房嗎？”
焉柔的手抖了一下。
“如果不想，親我的時候，就要去思考，要把我帶去哪兒了”，傅巒在她耳邊說。
他在教她怎麽做。
焉柔站直，傅巒松開她的腦袋。焉柔的耳朵可能和鍋裏傅巒煮的蝦皮顏色差不多。
焉柔聽他的，捏住他的袖子，帶他往外走。
她不想在廚房。
傅巒被她牽著，走到臥室門口。
袖子停下，焉柔拽不動了，回頭。傅巒說：“沙發。”
焉柔：“......”
他自己有意見。
焉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沒決定好把傅巒帶去哪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嚇了她一跳。
傅巒問：“有誰要來嗎？”
焉柔：“…沒有。”
但門外緊接著傳來：“姐，是我，你回家了嗎？”
傅巒：“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焉柔：“…不知道。”
傅巒把焉柔拉近，低頭，問她：“接吻還是理他？”
焉柔：“...他身上有傷，得回醫院。”
空了幾秒，傅巒笑了句：“這小祖宗。”
林闖過來就是想問焉柔她男朋友是誰的，這麽大個消息他吃不好睡不著，只能從醫院跑出來了。開門了才看見傅巒也在，林闖：“哥，你也在。”
傅巒給他開的門，問他：“不在醫院好好待著，跑出來幹什麽？”
林闖：“我找我姐有事。”
林闖大衣裏還是病號服，外面還冷著，傅巒讓他進來，：“什麽事打電話不能說？”
“我姐沒接我電話”，林闖沒說什麽事，他心裏想，這是我姐第一個告訴我的，沒得到她允許，不能亂說，林闖：“不告訴你。”
但是傅巒身上的氣場足，林闖又找了個理由：“醫院飯不好吃，我想讓我姐給我煮螺螄粉吃。”
傅巒：“你是不是想挨揍？”
正好家裏做了晚飯，傅巒：“去洗手，吃飯，吃完飯送你回去。”
傅巒去了廚房，焉柔也不知道林闖為什麽來找她，男朋友的事情她告訴他了。所以焉柔也問林闖找她什麽事。
林闖還是那句：“等哥走了我再問你。”
不過等落座吃飯時，林闖自己腦袋裏的弦搭上了，看著傅巒給焉柔夾菜他好像神經一下子就通了。他反應過來焉柔為什麽要給他發那張照片了，照片裏除了他們兩個…
就是！傅巒！
林闖沒動筷子。
傅巒看他時，他說了一句：“臥槽。”
傅巒：“.…..”
林闖立刻站起來，之前他還想過為什麽他哥為什麽來這裏也不避嫌，是他不能待了啊：“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傅巒：“你發什麽瘋？坐下。”
林闖為焉柔挨了一刀，這些天別提多被焉柔哄著慣著照顧著。
但傅巒該嚴厲還是嚴厲：“有事也以後再說，吃飯，吃完飯送你回醫院。”
林闖站著楞了會，像個木乃伊，然後：“噢。”
被傅巒看著，林闖算是坐下好好吃了這頓飯。
飯後傅巒送林闖回醫院。
焉柔要送傅巒和林闖出去，傅巒：“待著別出來了，外面冷。”
焉柔：“那你慢點開車。”
傅巒親了下焉柔的額頭。
林闖把視線別開，心裏卻是在激動。
他哥和他姐接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特別激動。
關上門，傅巒叫林闖：“走了，大衣扣子好好系上。”
上了車，林闖坐在副駕駛。
傅巒開車問林闖：“傷口怎麽樣了？”
林闖：“好多了，周末就能出院了。”
傅巒：“一個月後再來一趟，把疤去掉，和他們說好了。”
林闖：“謝謝哥，去不掉也沒事。”
車子平穩的向前，林闖想了想又問：“哥，你和我姐在一起多久了？”
傅巒：“有段時間了。”
林闖：“噢。”
林闖問完了，自己笑。
傅巒轉頭看他：“怎麽了？”
林闖立刻擺手：“沒，沒什麽，就是…”
林闖說：“我特別高興，真的。”
傅巒左手肘撐在車窗邊，右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看他，笑了聲：“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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