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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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傅巒帶焉柔來吃越南菜。
其實兩個人如果按照家庭的財富來算的話，是屬於不同階層的，以前傅巒剛住在焉柔家的時候，喜歡送焉柔禮物，每送一次都讓焉柔爸媽感覺到壓力很大。比如有一陣焉柔說喜歡玩具車，傅巒第二天就給她買了個模型車，結果那沒比巴掌大多少的模型車，比焉柔爸開的車都貴。
以前焉柔爸哄焉柔玩小車的時候，那小車上了勁以後滿屋子的亂撞，撞一次焉柔爸就帶著焉柔樂一次，但這輛模型車，每次在家裏地板上轉個彎兒，焉柔爸都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那時候焉柔年紀小，還不明白兩位數的小車和六位數的小車有什麽本質上的差別，並且也是想要什麽就說什麽，有一天那車她玩夠了，轉頭又說想要個房給她的洋娃娃們住。
焉柔爸當時一邊喝水一邊琢磨著這玩具車既然玩夠了就找機會給傅巒還回去，話還沒逮到機會說就差點被這口水給嗆住。
傅巒還真買得起房。
但焉柔爸也不想那麽早的就讓女兒了解到什麽是貧富差距，什麽是階層鴻溝。他換了個適合她的法子，對焉柔說：“咱倆玩個游戲。”
小孩的註意力比蜜蜂還容易被吸引：“什麽游戲？”
焉柔爸拿出食指往嘴唇前面一放：“噓，就是那種看見哥哥就不說話的游戲。”
現在焉柔自己長大了，知道了財富懸殊，喜歡傅巒的這種感受曾經給過她很大的壓力。她有時覺得傅巒是她的夢，就像所有人都有夢一樣。但有時又覺得這是癡心。
焉柔在不善處理自我感情的年紀時糾結過很長時間，被矛盾拉扯過。直到有一天，她告訴自己，她沒有因為喜歡傅巒傷害到任何人，就別責備。
傅巒把菜單從焉柔手裏接過，又還給服務員。
服務員離開，桌邊安靜下來。
“哥”，焉柔問：“你這周都不在學校，是工作不順利嗎？”
杯子裏倒上檸檬水，傅巒放到焉柔面前，說：“嗯，有點問題。”
“怎麽了？不過”，焉柔明白年紀差距帶來的經驗差別：“你講了我可能也聽不懂。”
傅巒：“沒什麽聽不懂。有人企圖用假項目，占用我的時間和資源。”
焉柔：“他們為什麽？”
“行為的出發點都是有利可圖”，傅巒：“如果他們做的事要違背規則或者是道德，那就是會有更大的利益。”
焉柔：“容易解決嗎？”
傅巒：“你看，我還有精力坐在這和你吃飯。”
傅巒：“開學也一個多月了，上大學的感受怎麽樣？”
“挺好的”，焉柔說：“和想象的一樣好。”
傅巒：“和室友相處呢？”
焉柔：“都好。”
服務員上菜，把盤子擺好後離開。
焉柔拿起筷子，用還沒有用過的筷子先給傅巒夾了菜，她說：“哥，你吃。”
焉柔沒這麽做過，她上頭的哥哥姐姐多，長輩更多，沒需要她在飯桌上給誰夾菜。
焉柔的聲音是平靜的，但心跳的頻率和悸動只有她自己知道。
傅巒的視線落在焉柔握著筷子的手腕上，他看了兩秒，隨後說：“現在是懂事了，知道照顧人了。”
傅巒拿起筷子，吃過告訴焉柔：“味道不錯，你嘗嘗。”
焉柔松了一口氣，但也知道這些還不夠讓傅巒察覺她的心思，她得再明顯些：“嗯。”
飯後，焉柔和傅巒回到學校，走到超市門口時傅巒和她分開。夜裏天黑了，生活區的路燈不算明亮，透著溫柔的暈黃，焉柔叫住傅巒：“哥，你要送我去女生宿舍嗎？”
傅巒：“自己回。”
“回去早點睡，別一直玩手機。”
焉柔點了下頭。
回到宿舍時晚上八點多，其實時間還早，焉柔想把自己的床單被罩換下來洗。
林覓看見了提醒她說：“今天晚上陰天，明天估計會下雨。”
焉柔一聽，說：“那明天再洗。”
室友們都在，齊妙問：“你這麽相信覓覓，都不上網再查一下嗎？”
焉柔說：“不用查，我信。”
齊妙想了想：“那要是我說的呢？”
焉柔：“我也信。”
四不能缺一，李扇琳躺床上也要伸出頭：“要是我閉眼睛說的呢？你知道我今天可都沒出過那個門。”
她第一天來姨媽，這一整天都沒出門，窗外都沒看過壓根不知道夜晚是陰是晴。但焉柔爽快的：“信。”
齊妙懂了，給出觀後感：“長得好看的是都有點傻白甜。”
“我覺得”，看手機也認真的林覓說：“她也有可能只是想把活兒，能推一天算一天。”
焉柔回頭，跟著室友們一起樂，她是這個意思。
焉柔想起包裏有沒拆的巧克力，回身給室友們分了。
拿巧克力時看見包裏有張她沒見過的紙，其實今天在外面吃飯時她就留意到了，但那個時候和傅巒在一起，她沒在意這個事兒，沒細看。
焉柔把紙拿出來打開，上面的內容讓她有點意外，這還真不是她的紙。紙上面用黑色字體寫著：【學妹你好，請離大四的溫喚遠一點。他是我喜歡的男生，謝謝。】
“巧克力好像還是低卡的”，齊妙拆開說。
“嗯，是黑巧”，焉柔收起紙張，回頭說：“可以少點負罪感。”
焉柔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這周她連續一周都和大哥一起去教學樓，一起進出食堂，應該是被喜歡大哥的人看見，誤會了她和大哥的關系。
大哥沒有女朋友，焉柔是知道的。在家裏的時候，姑姑和姑父也問過大哥，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大哥每次都說沒有。他的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偶爾來了信息也不見著急，是真沒有喜歡人的樣子。
所以給她送信的女生對大哥的感情是單方面的。
焉柔從小解決問題的原則是，能自己的處理的絕不吱聲，自己處理不了的按照年紀從下往上的找哥找姐，實在不行就丟給長輩。
其實這事不難，解釋清楚就好了。
洗漱完，焉柔拿手機發了一條朋友圈——這條朋友圈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明她和大哥的關系。
既然那位學姐能夠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這張紙放到她的包裏，那焉柔覺得自己可以合理假設她有看見她朋友圈的可能性。
焉柔找到張和大哥的合照，簡單配上文案：【很開心能和親大哥在同一所大學讀書】
一張圖片有些單調，焉柔又添加了些最近一個月隨手拍的生活照，以及今天晚上和傅巒一起吃飯的飯菜照。
朋友圈發出去沒多久後，溫喚給她點了個讚，評論：【歡迎】
沒多久後整個家庭關系網的人紛紛點讚，大姐二哥小弟，二姨和二姨夫，姑和姑父，全都囑咐溫喚照顧好小妹。
囑咐的溫喚覺得他的讚點早了，否則也不會一條別人的朋友圈他收到幾十條提醒。
溫喚又回：
【樓上的叔叔阿姨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請放心】
【我會盯緊焉柔。讓她的大學過得像高中一樣，努力學習。】
“.…..”
焉柔心想，大哥你不要誤傷，你不知道，我這條朋友圈都是因為你。
晚上睡覺前，焉柔也收到了傅巒給她的點讚。其實曾經有相當一段時間，焉柔發朋友圈就是為了給傅巒看。
一個普通的朋友圈，藏著她難言的很多心思，甚至每個字掰開都是個故事。
有了傅巒的反饋後，好像這件事情才是一個閉環。她的朋友圈才真的發送出去了。
放下手機睡覺，十點四十宿舍熄燈。然而燈光滅下去的時，焉柔卻又睜開眼睛，黑暗中圓潤的眸子反過味兒來，她突然感覺，這事是不是不太對勁兒啊。
因為，
她剛剛的那條朋友圈裏，
一點也沒提傅巒。
沒提就算了，她還把傅巒請她吃飯的圖片傳了上去，配文說，能和大哥在一個學校讀書真好。
但是，在這讀書的還有傅巒。
這個邏輯，如果細想，
是不是不大好。
傅巒會不會多想啊。
事實上，傅巒晚上去找了溫喚，傅巒這學期雖然是以實習為主，但還有一節課的學分在修，他一周沒來學校去問溫喚課程進度。
閑聊時溫喚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傅巒說今天晚上，還提到了和焉柔一起出去吃了個飯。
溫喚：“你帶小妹出去吃飯了？”
傅巒：“嗯。”
溫喚又想到什麽：“不會是越南菜？”
傅巒：“她和你說了？”
大哥把朋友圈翻出來，遞給傅巒。
傅巒看了：“這小孩，坐我對面吃飯，心裏感恩和你一起讀書。”
溫喚：“這就叫血脈壓制。”
傅巒笑：“見識到了。”
說著也用自己手機給焉柔點了個讚。
放下手機，溫喚問傅巒：“她狀態怎麽樣？”
傅巒：“焉柔狀態？”
溫喚：“嗯。”
“看著挺好”，傅巒：“怎麽？”
溫喚：“她這幾天早上都往男寢跑，也不知道找誰。”
傅巒拿著溫喚給他的書翻了翻，聽見溫喚的話又合上，想到什麽，說：“她是長大了，自己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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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巒帶焉柔來吃越南菜。
其實兩個人如果按照家庭的財富來算的話，是屬於不同階層的，以前傅巒剛住在焉柔家的時候，喜歡送焉柔禮物，每送一次都讓焉柔爸媽感覺到壓力很大。比如有一陣焉柔說喜歡玩具車，傅巒第二天就給她買了個模型車，結果那沒比巴掌大多少的模型車，比焉柔爸開的車都貴。
以前焉柔爸哄焉柔玩小車的時候，那小車上了勁以後滿屋子的亂撞，撞一次焉柔爸就帶著焉柔樂一次，但這輛模型車，每次在家裏地板上轉個彎兒，焉柔爸都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那時候焉柔年紀小，還不明白兩位數的小車和六位數的小車有什麽本質上的差別，並且也是想要什麽就說什麽，有一天那車她玩夠了，轉頭又說想要個房給她的洋娃娃們住。
焉柔爸當時一邊喝水一邊琢磨著這玩具車既然玩夠了就找機會給傅巒還回去，話還沒逮到機會說就差點被這口水給嗆住。
傅巒還真買得起房。
但焉柔爸也不想那麽早的就讓女兒了解到什麽是貧富差距，什麽是階層鴻溝。他換了個適合她的法子，對焉柔說：“咱倆玩個游戲。”
小孩的註意力比蜜蜂還容易被吸引：“什麽游戲？”
焉柔爸拿出食指往嘴唇前面一放：“噓，就是那種看見哥哥就不說話的游戲。”
現在焉柔自己長大了，知道了財富懸殊，喜歡傅巒的這種感受曾經給過她很大的壓力。她有時覺得傅巒是她的夢，就像所有人都有夢一樣。但有時又覺得這是癡心。
焉柔在不善處理自我感情的年紀時糾結過很長時間，被矛盾拉扯過。直到有一天，她告訴自己，她沒有因為喜歡傅巒傷害到任何人，就別責備。
傅巒把菜單從焉柔手裏接過，又還給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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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焉柔問：“你這周都不在學校，是工作不順利嗎？”
杯子裏倒上檸檬水，傅巒放到焉柔面前，說：“嗯，有點問題。”
“怎麽了？不過”，焉柔明白年紀差距帶來的經驗差別：“你講了我可能也聽不懂。”
傅巒：“沒什麽聽不懂。有人企圖用假項目，占用我的時間和資源。”
焉柔：“他們為什麽？”
“行為的出發點都是有利可圖”，傅巒：“如果他們做的事要違背規則或者是道德，那就是會有更大的利益。”
焉柔：“容易解決嗎？”
傅巒：“你看，我還有精力坐在這和你吃飯。”
傅巒：“開學也一個多月了，上大學的感受怎麽樣？”
“挺好的”，焉柔說：“和想象的一樣好。”
傅巒：“和室友相處呢？”
焉柔：“都好。”
服務員上菜，把盤子擺好後離開。
焉柔拿起筷子，用還沒有用過的筷子先給傅巒夾了菜，她說：“哥，你吃。”
焉柔沒這麽做過，她上頭的哥哥姐姐多，長輩更多，沒需要她在飯桌上給誰夾菜。
焉柔的聲音是平靜的，但心跳的頻率和悸動只有她自己知道。
傅巒的視線落在焉柔握著筷子的手腕上，他看了兩秒，隨後說：“現在是懂事了，知道照顧人了。”
傅巒拿起筷子，吃過告訴焉柔：“味道不錯，你嘗嘗。”
焉柔松了一口氣，但也知道這些還不夠讓傅巒察覺她的心思，她得再明顯些：“嗯。”
飯後，焉柔和傅巒回到學校，走到超市門口時傅巒和她分開。夜裏天黑了，生活區的路燈不算明亮，透著溫柔的暈黃，焉柔叫住傅巒：“哥，你要送我去女生宿舍嗎？”
傅巒：“自己回。”
“回去早點睡，別一直玩手機。”
焉柔點了下頭。
回到宿舍時晚上八點多，其實時間還早，焉柔想把自己的床單被罩換下來洗。
林覓看見了提醒她說：“今天晚上陰天，明天估計會下雨。”
焉柔一聽，說：“那明天再洗。”
室友們都在，齊妙問：“你這麽相信覓覓，都不上網再查一下嗎？”
焉柔說：“不用查，我信。”
齊妙想了想：“那要是我說的呢？”
焉柔：“我也信。”
四不能缺一，李扇琳躺床上也要伸出頭：“要是我閉眼睛說的呢？你知道我今天可都沒出過那個門。”
她第一天來姨媽，這一整天都沒出門，窗外都沒看過壓根不知道夜晚是陰是晴。但焉柔爽快的：“信。”
齊妙懂了，給出觀後感：“長得好看的是都有點傻白甜。”
“我覺得”，看手機也認真的林覓說：“她也有可能只是想把活兒，能推一天算一天。”
焉柔回頭，跟著室友們一起樂，她是這個意思。
焉柔想起包裏有沒拆的巧克力，回身給室友們分了。
拿巧克力時看見包裏有張她沒見過的紙，其實今天在外面吃飯時她就留意到了，但那個時候和傅巒在一起，她沒在意這個事兒，沒細看。
焉柔把紙拿出來打開，上面的內容讓她有點意外，這還真不是她的紙。紙上面用黑色字體寫著：【學妹你好，請離大四的溫喚遠一點。他是我喜歡的男生，謝謝。】
“巧克力好像還是低卡的”，齊妙拆開說。
“嗯，是黑巧”，焉柔收起紙張，回頭說：“可以少點負罪感。”
焉柔知道了是怎麽回事，這周她連續一周都和大哥一起去教學樓，一起進出食堂，應該是被喜歡大哥的人看見，誤會了她和大哥的關系。
大哥沒有女朋友，焉柔是知道的。在家裏的時候，姑姑和姑父也問過大哥，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女生，大哥每次都說沒有。他的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偶爾來了信息也不見著急，是真沒有喜歡人的樣子。
所以給她送信的女生對大哥的感情是單方面的。
焉柔從小解決問題的原則是，能自己的處理的絕不吱聲，自己處理不了的按照年紀從下往上的找哥找姐，實在不行就丟給長輩。
其實這事不難，解釋清楚就好了。
洗漱完，焉柔拿手機發了一條朋友圈——這條朋友圈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明她和大哥的關系。
既然那位學姐能夠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這張紙放到她的包裏，那焉柔覺得自己可以合理假設她有看見她朋友圈的可能性。
焉柔找到張和大哥的合照，簡單配上文案：【很開心能和親大哥在同一所大學讀書】
一張圖片有些單調，焉柔又添加了些最近一個月隨手拍的生活照，以及今天晚上和傅巒一起吃飯的飯菜照。
朋友圈發出去沒多久後，溫喚給她點了個讚，評論：【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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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的溫喚覺得他的讚點早了，否則也不會一條別人的朋友圈他收到幾十條提醒。
溫喚又回：
【樓上的叔叔阿姨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請放心】
【我會盯緊焉柔。讓她的大學過得像高中一樣，努力學習。】
“.…..”
焉柔心想，大哥你不要誤傷，你不知道，我這條朋友圈都是因為你。
晚上睡覺前，焉柔也收到了傅巒給她的點讚。其實曾經有相當一段時間，焉柔發朋友圈就是為了給傅巒看。
一個普通的朋友圈，藏著她難言的很多心思，甚至每個字掰開都是個故事。
有了傅巒的反饋後，好像這件事情才是一個閉環。她的朋友圈才真的發送出去了。
放下手機睡覺，十點四十宿舍熄燈。然而燈光滅下去的時，焉柔卻又睜開眼睛，黑暗中圓潤的眸子反過味兒來，她突然感覺，這事是不是不太對勁兒啊。
因為，
她剛剛的那條朋友圈裏，
一點也沒提傅巒。
沒提就算了，她還把傅巒請她吃飯的圖片傳了上去，配文說，能和大哥在一個學校讀書真好。
但是，在這讀書的還有傅巒。
這個邏輯，如果細想，
是不是不大好。
傅巒會不會多想啊。
事實上，傅巒晚上去找了溫喚，傅巒這學期雖然是以實習為主，但還有一節課的學分在修，他一周沒來學校去問溫喚課程進度。
閑聊時溫喚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傅巒說今天晚上，還提到了和焉柔一起出去吃了個飯。
溫喚：“你帶小妹出去吃飯了？”
傅巒：“嗯。”
溫喚又想到什麽：“不會是越南菜？”
傅巒：“她和你說了？”
大哥把朋友圈翻出來，遞給傅巒。
傅巒看了：“這小孩，坐我對面吃飯，心裏感恩和你一起讀書。”
溫喚：“這就叫血脈壓制。”
傅巒笑：“見識到了。”
說著也用自己手機給焉柔點了個讚。
放下手機，溫喚問傅巒：“她狀態怎麽樣？”
傅巒：“焉柔狀態？”
溫喚：“嗯。”
“看著挺好”，傅巒：“怎麽？”
溫喚：“她這幾天早上都往男寢跑，也不知道找誰。”
傅巒拿著溫喚給他的書翻了翻，聽見溫喚的話又合上，想到什麽，說：“她是長大了，自己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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