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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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林清悅沿路走來, 所見皆觸目驚心。
她未尋到雲尚青，相反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清悅懸著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姜忱。”
姜忱聽到林清悅的聲音，眼睫微微一顫, 初時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餘光瞥見她，這才赫然睜開了眼, 眸中滿是震驚與慌亂之色。
“師姐，你怎麽在這？”
林清悅嘴唇幹裂，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話。
直到她在姜忱的一側看到了戚培風的屍體。
“你做的嗎？”她終於艱澀的問出了口, 她的眼中此時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對敵人的探究與防備。
姜忱已經對她冷漠的神態早已習以為常，他苦笑一聲：“我說什麽, 師姐都會信嗎？”
林清悅道：“你說的, 我都信。”
“騙子。”
姜忱不知想到了什麽，眸中湧上痛苦與掙紮, 黑色的血絲再次彌漫上了他的雙眼。
“糟糕。”那骷髏架在林清悅走過來時便躲在了附近草叢，此時急的不行, 這小子這是又是被承影劍控制住心魂了。
姜忱渾身被魔氣縛住，痛苦的抱住頭蜷縮在了枯骨堆中, 林清悅皺了皺眉，朝他走近。
骷髏架嘖嘖：“被承影劍暫時控制時，這小子狂化的不行, 這姑娘得吃些苦頭了。”
姜忱的理智在崩潰的邊緣，體內的魔氣正在與承影劍進行劇烈的對抗。
“別過來。”他近乎是祈求道。
林清悅腳步頓了頓，還是沒有停住腳步。
“姜忱，冷靜些, 我……相信你。”
這是她的心裏話，除了方才見他第一眼時她的確有懷疑他, 此時卻已經迅速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圈套。
令牌是雲尚青故意留給她的，目的就是引她過來，而後令姜忱失控，這般，承影劍便會再度出世。
當真是老謀深算，差點著了他的道。
林清悅此時在想辦法令姜忱平覆下來，而她還未找到辦法，不過一會，姜忱卻已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低著頭略微有些異樣，忽而開口道：“師姐，你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嗎？你在走近些，我就告訴你。”
林清悅覺察出一絲不對勁，然看他冷靜下來能與自己好好對話，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走到離姜忱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
姜忱卻說：“再近些。”
林清悅皺眉：“夠了，你說吧。”
話音剛落，卻不料下一秒，林清悅便被姜忱突然伸出的手攬住腰，用力一拽，將她扯到了懷中。
這時，林清悅才看清姜忱的眼睛，原本清透似瓷玉的眼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絲所籠罩。
林清悅當即雙手欲要結陣，卻被姜忱緊緊扣住。
姜忱如今的身上封印已解，修為已在林清悅之上，承影劍的魔氣放大了他心中的欲望，心中情欲破萬丈冰，如決堤洪水滔天泛濫。他將嘴唇咬出了鮮血，堪堪恢覆了一絲理智，然不經意瞥到林清悅的唇，精神卻再度淪陷。
他閉著眼，身體情不自禁朝林清悅靠去，直到面上被勾起細密微癢，觸到了林清悅的發絲。
姜忱再近一些時，面前卻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林清悅面上染上微微的薄紅，她猜到了姜忱想做什麽。
好在雖手被扣住，然到底還有神識，暫時將自己與姜忱間劃開一道屏障。
姜忱卻也不動了，他突然喚她：“師姐。”
“戚培風是我殺的。”
林清悅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姜忱卻趁著她這一瞬的走神，破開了她以神識鑄成的屏障，整張臉貼了過來。
姜忱的皮膚在散著寒氣，連唇瓣都是涼的，像一塊冷玉，令林清悅渾身一哆嗦
她如今腦中一片空白，放大的姜忱的面龐和那一句話的循環交織在一起，令她心亂如麻。
戚培風是姜忱殺的，為什麽？
姜忱不知林清悅心中風起雲湧，他輕蹭著林清悅溫軟的唇，那久違的溫暖透過唇畔傳至全身，令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生氣。
林清悅偏過頭，向後撤去，姜忱條件反射以手扣住林清悅後腦，細細密密的吻再度落下，而此時林清悅，趁著姜忱片刻恍神，手上發力，掙脫住了束縛，她擡手反桎梏住了姜忱的臉，止住了他的動作：“為何？”
林清悅眼中帶著水光，一時不再似那傲雪淩霜的白梅那般遙不可及，反似湖上新雨後的沾著露水的清蓮。
“師姐，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姜忱眼中黑色的血絲逐漸褪去，一雙眼睛又恢覆如初的漂亮，一時山天俱靜，只餘下二人纏綿的呼吸聲。
“誰問你這個，”林清悅有些惱兇成怒，聲音加重了些許。
“那師姐是問什麽？”
“你為何要殺戚培風，”林清悅的眼中寒芒一片：“戚培風並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要殺他。”
“是他讓我殺的。”
“姜忱！”林清悅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她以手掐了一個劍訣，破冰劍被她祭出，錚錚劍鳴響徹一番天地，像是在威脅於他。
姜忱嘆了一口氣，似是十分無奈：“師姐，說信我的人是你，不信我的人也是你。”
他說話間，一陣紅霧憑空出現，縈繞在林清悅身側，紅霧經過之處，肌膚變的僵硬t，不再受到控制。
“這是什麽？”林清悅秀眉一凝，她料想姜忱當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即便動手也當是明槍暗箭，便未對這種無孔不入的東西作防。
“此物名叫落英散，”姜忱兩眼彎彎一笑：“我在魔塹學的，能讓旁人聽從自己的意願行動。”
“你……算計我。”
“下次不會了。”
“師姐，我沒有別的心願了，只希望你陪我一日，一日之後便像上回那般，我任你處置，隨你讓我死也好，或是關進水牢也罷，我都無所謂了。”
*
離仙臺不遠的一座小城外。
姜忱與林清悅對坐在一臨江酒樓中，樓外湖水蕩漾，煙柳畫舫，一片繁榮祥和之態。
本是再好不過的美景，但林清悅卻沒有來的心中一悲，想到仙臺與此地相臨，未出事之前也當是這番美好，如今卻已是一座鬼城。
姜忱看出林清悅所想，轉移她的註意道：“師姐，你還從未來過南邊吧，可要好好嘗嘗這邊的菜系，與玄天宗，北梁都大為不同。”
小二見二位像是外地人，上趕著來為二人推薦。
“這道蝦玉鱔辣羹，可是我們這地的特產，二位可一定要吃。”
姜忱道：“過於辛辣了些。”
“那這道醋赤刺身蟹……”
“太腥。”
“……”
小二幾乎推的每樣菜系，姜忱都似很了解一般。
林清悅道：“你對此地很了解。”
她又望了望窗外，鱗次櫛比的白墻黑瓦，一帶綠水穿過房屋中間，偶爾坐落幾架拱橋，是一座她從未聽過名字的小城，扶風城。
姜忱眼中含笑：“小時候在此處呆過一陣，我娘很喜歡這裏。”
林清悅沒有說話了，她已知曉姜忱的父母為誰，也知他們愛情的悲慘結局，否則姜忱後面也不會流落至魔塹。
她忍不住想，若是並未發生那一切，姜忱也當不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吧。
小二上菜的間隙，隔壁一桌的交談聲傳到了這邊。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嗎？就昨夜，修仙界發生了兩件大事。”
“兩件大事？我就只知道仙臺被魔頭姜忱屠城一事，還有一件是什麽？”
“青龍臺的鳴狀鐘被人敲響了！”
“鳴狀鐘……那豈不是又有大能要落馬了？！”
“可不是。”
自古以來，玄武大陸都是由修仙門派統管，是以修仙大能便是大陸的權威鼎盛，而大能只憑實力，不篩選道德，犯錯的大能比比皆是，青龍島的這個鳴狀鐘，便是可以撼動他們的唯一途徑，是以每隔幾年便會有不檢點的某宗某門的長老因鳴狀鐘而從高處墜落。
“那豈不是可以通過水鏡看到青龍島全程！”
“那當然。”
無論是公審還是敲鳴狀鐘訴冤，都會由水鏡公開給每一個玄武大陸的民眾。
“不過得等到晚上去了，這會，敲鐘的人還在刀山火海中苦苦掙紮呢。說不定還不能活著撐過呢。”
那桌的人忽然拍桌，哈哈大笑起來。
林清悅皺了皺眉，以別人的痛苦為樂，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
而卻在下一秒，隔壁桌的人通通噤了聲。
林清悅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卻見那些人頓時面色通紅，忽地大叫起來：“好辣，好辣。”
“怎麽方才吃還沒這麽辣……”
那幾人頓時將桌上的茶水掃蕩一空，見還不解辣，於是便把視線投向了林清悅二人。
“這位公子，可否借點茶水？”
姜忱溫柔一笑，好心將茶盞給他們遞了過去，林清悅意識到了不對，然她因著被控制並不能阻攔。
就見那幾人將茶盞的水分喝完畢不久，一片人嘴巴頓時長出了密密麻麻，可怖的水泡。
吐出的舌頭上也有，像癩蛤蟆的皮膚一般。
“嗚嗚嗚……”因為舌頭和嘴巴變異，那群人頓時不能再說話，又以為是酒樓的菜品出了問題，導致中毒，紛紛去前臺鬧事去，四周安靜了不少。
姜忱頓時輕笑一聲。
“果然是你做的，”林清悅道：“縱然吵了些，可也罪不致此，你如何能這麽自私……”
“師姐，可是他們將你的註意力都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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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悅沿路走來, 所見皆觸目驚心。
她未尋到雲尚青，相反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清悅懸著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死了。
“姜忱。”
姜忱聽到林清悅的聲音，眼睫微微一顫, 初時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餘光瞥見她，這才赫然睜開了眼, 眸中滿是震驚與慌亂之色。
“師姐，你怎麽在這？”
林清悅嘴唇幹裂，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說出話。
直到她在姜忱的一側看到了戚培風的屍體。
“你做的嗎？”她終於艱澀的問出了口, 她的眼中此時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對敵人的探究與防備。
姜忱已經對她冷漠的神態早已習以為常，他苦笑一聲：“我說什麽, 師姐都會信嗎？”
林清悅道：“你說的, 我都信。”
“騙子。”
姜忱不知想到了什麽，眸中湧上痛苦與掙紮, 黑色的血絲再次彌漫上了他的雙眼。
“糟糕。”那骷髏架在林清悅走過來時便躲在了附近草叢，此時急的不行, 這小子這是又是被承影劍控制住心魂了。
姜忱渾身被魔氣縛住，痛苦的抱住頭蜷縮在了枯骨堆中, 林清悅皺了皺眉，朝他走近。
骷髏架嘖嘖：“被承影劍暫時控制時，這小子狂化的不行, 這姑娘得吃些苦頭了。”
姜忱的理智在崩潰的邊緣，體內的魔氣正在與承影劍進行劇烈的對抗。
“別過來。”他近乎是祈求道。
林清悅腳步頓了頓，還是沒有停住腳步。
“姜忱，冷靜些, 我……相信你。”
這是她的心裏話，除了方才見他第一眼時她的確有懷疑他, 此時卻已經迅速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圈套。
令牌是雲尚青故意留給她的，目的就是引她過來，而後令姜忱失控，這般，承影劍便會再度出世。
當真是老謀深算，差點著了他的道。
林清悅此時在想辦法令姜忱平覆下來，而她還未找到辦法，不過一會，姜忱卻已經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低著頭略微有些異樣，忽而開口道：“師姐，你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嗎？你在走近些，我就告訴你。”
林清悅覺察出一絲不對勁，然看他冷靜下來能與自己好好對話，也是松了一口氣。
她走到離姜忱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
姜忱卻說：“再近些。”
林清悅皺眉：“夠了，你說吧。”
話音剛落，卻不料下一秒，林清悅便被姜忱突然伸出的手攬住腰，用力一拽，將她扯到了懷中。
這時，林清悅才看清姜忱的眼睛，原本清透似瓷玉的眼白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絲所籠罩。
林清悅當即雙手欲要結陣，卻被姜忱緊緊扣住。
姜忱如今的身上封印已解，修為已在林清悅之上，承影劍的魔氣放大了他心中的欲望，心中情欲破萬丈冰，如決堤洪水滔天泛濫。他將嘴唇咬出了鮮血，堪堪恢覆了一絲理智，然不經意瞥到林清悅的唇，精神卻再度淪陷。
他閉著眼，身體情不自禁朝林清悅靠去，直到面上被勾起細密微癢，觸到了林清悅的發絲。
姜忱再近一些時，面前卻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林清悅面上染上微微的薄紅，她猜到了姜忱想做什麽。
好在雖手被扣住，然到底還有神識，暫時將自己與姜忱間劃開一道屏障。
姜忱卻也不動了，他突然喚她：“師姐。”
“戚培風是我殺的。”
林清悅一怔，還未反應過來，姜忱卻趁著她這一瞬的走神，破開了她以神識鑄成的屏障，整張臉貼了過來。
姜忱的皮膚在散著寒氣，連唇瓣都是涼的，像一塊冷玉，令林清悅渾身一哆嗦
她如今腦中一片空白，放大的姜忱的面龐和那一句話的循環交織在一起，令她心亂如麻。
戚培風是姜忱殺的，為什麽？
姜忱不知林清悅心中風起雲湧，他輕蹭著林清悅溫軟的唇，那久違的溫暖透過唇畔傳至全身，令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生氣。
林清悅偏過頭，向後撤去，姜忱條件反射以手扣住林清悅後腦，細細密密的吻再度落下，而此時林清悅，趁著姜忱片刻恍神，手上發力，掙脫住了束縛，她擡手反桎梏住了姜忱的臉，止住了他的動作：“為何？”
林清悅眼中帶著水光，一時不再似那傲雪淩霜的白梅那般遙不可及，反似湖上新雨後的沾著露水的清蓮。
“師姐，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姜忱眼中黑色的血絲逐漸褪去，一雙眼睛又恢覆如初的漂亮，一時山天俱靜，只餘下二人纏綿的呼吸聲。
“誰問你這個，”林清悅有些惱兇成怒，聲音加重了些許。
“那師姐是問什麽？”
“你為何要殺戚培風，”林清悅的眼中寒芒一片：“戚培風並未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要殺他。”
“是他讓我殺的。”
“姜忱！”林清悅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她以手掐了一個劍訣，破冰劍被她祭出，錚錚劍鳴響徹一番天地，像是在威脅於他。
姜忱嘆了一口氣，似是十分無奈：“師姐，說信我的人是你，不信我的人也是你。”
他說話間，一陣紅霧憑空出現，縈繞在林清悅身側，紅霧經過之處，肌膚變的僵硬t，不再受到控制。
“這是什麽？”林清悅秀眉一凝，她料想姜忱當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即便動手也當是明槍暗箭，便未對這種無孔不入的東西作防。
“此物名叫落英散，”姜忱兩眼彎彎一笑：“我在魔塹學的，能讓旁人聽從自己的意願行動。”
“你……算計我。”
“下次不會了。”
“師姐，我沒有別的心願了，只希望你陪我一日，一日之後便像上回那般，我任你處置，隨你讓我死也好，或是關進水牢也罷，我都無所謂了。”
*
離仙臺不遠的一座小城外。
姜忱與林清悅對坐在一臨江酒樓中，樓外湖水蕩漾，煙柳畫舫，一片繁榮祥和之態。
本是再好不過的美景，但林清悅卻沒有來的心中一悲，想到仙臺與此地相臨，未出事之前也當是這番美好，如今卻已是一座鬼城。
姜忱看出林清悅所想，轉移她的註意道：“師姐，你還從未來過南邊吧，可要好好嘗嘗這邊的菜系，與玄天宗，北梁都大為不同。”
小二見二位像是外地人，上趕著來為二人推薦。
“這道蝦玉鱔辣羹，可是我們這地的特產，二位可一定要吃。”
姜忱道：“過於辛辣了些。”
“那這道醋赤刺身蟹……”
“太腥。”
“……”
小二幾乎推的每樣菜系，姜忱都似很了解一般。
林清悅道：“你對此地很了解。”
她又望了望窗外，鱗次櫛比的白墻黑瓦，一帶綠水穿過房屋中間，偶爾坐落幾架拱橋，是一座她從未聽過名字的小城，扶風城。
姜忱眼中含笑：“小時候在此處呆過一陣，我娘很喜歡這裏。”
林清悅沒有說話了，她已知曉姜忱的父母為誰，也知他們愛情的悲慘結局，否則姜忱後面也不會流落至魔塹。
她忍不住想，若是並未發生那一切，姜忱也當不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吧。
小二上菜的間隙，隔壁一桌的交談聲傳到了這邊。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嗎？就昨夜，修仙界發生了兩件大事。”
“兩件大事？我就只知道仙臺被魔頭姜忱屠城一事，還有一件是什麽？”
“青龍臺的鳴狀鐘被人敲響了！”
“鳴狀鐘……那豈不是又有大能要落馬了？！”
“可不是。”
自古以來，玄武大陸都是由修仙門派統管，是以修仙大能便是大陸的權威鼎盛，而大能只憑實力，不篩選道德，犯錯的大能比比皆是，青龍島的這個鳴狀鐘，便是可以撼動他們的唯一途徑，是以每隔幾年便會有不檢點的某宗某門的長老因鳴狀鐘而從高處墜落。
“那豈不是可以通過水鏡看到青龍島全程！”
“那當然。”
無論是公審還是敲鳴狀鐘訴冤，都會由水鏡公開給每一個玄武大陸的民眾。
“不過得等到晚上去了，這會，敲鐘的人還在刀山火海中苦苦掙紮呢。說不定還不能活著撐過呢。”
那桌的人忽然拍桌，哈哈大笑起來。
林清悅皺了皺眉，以別人的痛苦為樂，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
而卻在下一秒，隔壁桌的人通通噤了聲。
林清悅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卻見那些人頓時面色通紅，忽地大叫起來：“好辣，好辣。”
“怎麽方才吃還沒這麽辣……”
那幾人頓時將桌上的茶水掃蕩一空，見還不解辣，於是便把視線投向了林清悅二人。
“這位公子，可否借點茶水？”
姜忱溫柔一笑，好心將茶盞給他們遞了過去，林清悅意識到了不對，然她因著被控制並不能阻攔。
就見那幾人將茶盞的水分喝完畢不久，一片人嘴巴頓時長出了密密麻麻，可怖的水泡。
吐出的舌頭上也有，像癩蛤蟆的皮膚一般。
“嗚嗚嗚……”因為舌頭和嘴巴變異，那群人頓時不能再說話，又以為是酒樓的菜品出了問題，導致中毒，紛紛去前臺鬧事去，四周安靜了不少。
姜忱頓時輕笑一聲。
“果然是你做的，”林清悅道：“縱然吵了些，可也罪不致此，你如何能這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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