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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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初秋的神都時常落雨, 絲絲縷縷帶著涼意的雨珠打在雲從意身上，讓他略感真實了些。
周圍的人都在恭賀他，恭賀他得了仙門大比的第一名。
他臉上卻不見一絲笑意。
磕磕碰碰尋到了沈知念, 沈知念滿臉笑意對他道：“長老院對你很滿意, 若不出意外，只消你做好掌事之位, 家主便是你的了。”
雲從意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只詢問沈知念：“天池雪蓮呢？”
沈知念面不改容：“沒有。”
雲從意抓了她的肩膀，怒道：“你之前明明告訴我府中有一株, 待事成之後便會給林師妹送去……”
沈知念笑他：“兒啊，這不過是母親給你上的第一課, 若是當時我不這麽和你說, 你會同意嗎？”
雲從意忽然呆楞在了原地，像一塊木頭。
沈知念還在旁邊喋喋不休：“你這些年在仙山上面, 當真是養的越發犯傻，若要當家主, 可不能像這個樣子，隨時隨地被人牽著鼻子走……”
沈知念擡手, 想要為他擦去額角邊的雨絲。
雲從意猛的推開了她。
他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
姜忱取回天池雪蓮時，渾身潔凈，如若不是那蒼白如紙的臉色, 林清悅大抵會以為他只是去了一趟秋游。
林清悅一看，便知他這是換了一套衣服，特意壓下了身上的血腥之氣。
姜忱沒受傷時愛裝，總說這疼那疼的, 然真受傷了，卻是用盡心思在隱藏。
他風輕雲淡笑道：“師姐, 谷舟師兄用天池雪蓮煉制的藥，可能有些苦。”
於是他從衣袖中取出一顆糖：“雖然知曉師姐不是小孩子，但師姐素來不喜歡吃苦的，要是嘴裏含顆糖可能會好些。”
林清悅沒有接過他手上的糖，相反抓住他要躲開的手，撩開衣袖，只見一路蔓延的斑斑黑痕，帶著血痂，令人觸目驚心。
手臂是這番模樣，那身體其餘處只會傷的更加嚴重。
“你……”林清悅一時之際，不知該說什麽好。
這好像是第二次，他為她傷成了這番模樣。
究竟是他這人至情至性到了癡傻的地步，還是懷揣著別的什麽心思？
“沒事的，只是輕傷，養幾日便能好了。”
姜忱那抹常掛在嘴邊清淺的笑，此時像白晝無暇的太陽，令她連日以來冰寒一片的心漸漸回溫。
林清悅嘆了口氣，接過藥，日子還長，欠他的，那就慢慢還吧。
*
谷舟在藥房煉丹時，窗外拂過一陣涼風。
他欲去關窗，卻咚的一聲，從窗外扔進了一個檀木紅紋制的木盒，打開赫然見一天池雪蓮。
谷舟立馬追了出去，果然看見了雲從意。
谷舟攔住雲從意，將木盒丟到了他面前：“拿著你的東西，滾。”
雲從意嘴唇微微顫抖:“我滾可以，但是東西先給林師妹用了，天池雪蓮並不好得，我帶了幾十個人去……”
雲從意並未說後面的話，他帶了幾十人去，在那黑蛟身上有傷，瞎了只眼的情況下，才死裏逃生，費盡心思得了一株天池雪蓮。
“不需要了，林師姐已經好了，”谷舟憤恨道：“你以後也不必來了。”
“我們玄天宗弟子一心向道，向來進不了你們雲府的富貴門。而你如今身為雲家掌事，自也不必同我們這群清修之徒待在一處，有損格調。”
雲從意被谷舟這番奚落，卻未相懟。
他聽聞林清悅已經好了，默默收回了天池雪蓮，雖略有些落寞，但心上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定。
“替我向林師妹道歉。”
谷舟呸了一聲：“惺惺作態。”
雲從意默了一默，轉身離開。
*
仙門大比後，水月天星即將開放。
水月天星乃修真界一處洞天福地，其內處處是寶，修士只消在仙門大比上取得還算過眼的成績，便有資格進入其內，各憑實力獲得傳承亦或是寶物。
林清悅身體還不大好全，姜忱托著臉看她：“師姐，你想要什麽，我進去替你取便是，你又何必走這一趟。”
林清悅搖了搖頭，她必須走這一趟。
若真如殘卷寫的那般……
她一定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水月天星開啟之際。
各宗門修士再度齊聚，等候秘境開啟。
玄天宗眾人來的時候，即使已經盡可能低調，卻依舊引起了不少竊竊私語。
林清悅自不動如山，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他們的議論又不會讓她少塊肉。
比起這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讓她憂心。
“閉嘴，”薛妤姣美的容顏冷沈下來，拔了劍去恐嚇那些竊竊私語的人。
其餘玄天宗弟子見狀，也紛紛照做。
一時之間林清悅被玄天宗眾人護在了中間。
見了這架勢，其餘各宗弟子立馬噤若寒蟬，只敢在心中腹誹他們好生霸道。
然這還沒結束，這些方才議論過林清悅的人全身上下忽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一個個都抓耳撓腮起來。
林清悅見此，往周圍望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最角落的姜忱身上，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包剛拆封的藥粉，輕輕一彈，那藥粉便往那群人的方向飛去。
察覺到她的視線，姜忱有些手忙腳亂的將藥粉藏到了背後，對林清悅露出一個頗為無辜的笑容。
林清悅下意識便看向谷舟，谷舟有些心虛的低了頭。
“你研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給小師弟，會帶壞他。”
谷舟頗為無語，他能說，是姜忱自己問他要的麽？
不能因為他笑得無辜，就將責任撇得一幹二凈啊。
這一幕被遠處瓊華派的公孫明朗看在眼裏。
“像啊，真的像，”公孫明朗嘆道：“就連在背後搞小動作後被發現的神情都那麽像。”
姜忱方才t那一笑，頓時將公孫明朗拉入塵封已久的回憶。
旁邊瓊華派的弟子嘆了口氣，小師叔這是又想起聖女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姐姐的孩子…”
“小師叔慎言，當年聖女與那魔頭若真有子嗣，將誅魔釘釘入魔頭體內，與其一同墜崖同歸於盡時又怎會那般決絕？”
公孫明朗沒再說話了。
*
眾人進入到水悅天星的第一層。
水悅天星每一層景色都各不一樣，有大漠孤煙，蒼茫海子……
林清悅面前是一處僻靜山野，漫山遍野風吹麥浪。
晚霞灑在金黃麥浪之上，一片安詳之態，林清悅卻知道，面前的和諧都是假象。
水月天星只開放一日，是以眾修士一進到此方天地，便開始抓緊時間往高層而去。
越高層，資源越好，他們要在有限的時間裏盡量獲得更多的傳承，才不枉此行。
林清悅卻動也未動。
玄天宗弟子都跟著林清悅走，林清悅不動，他們也不動。
林清悅一直盯著這鋪天蓋地的麥田最中央，那兒有一座木屋。
仙門大比每五年舉辦一次，水月天星便也是五年開啟一次。
來往修士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這個木屋始終佇立在原地，有封印在此，無一人能打開。
“有誰願意跟我下地割麥子？”林清悅忽然道。
“要割多少？”秦霜不解道。
“將這整片地全都割完。”
“你認真的？”秦霜大開眼界。
林清悅點了點頭，隨即撩起了不沾半片塵埃的白袍，兀自下了田。
玄天宗眾人面面相覷，然既是林清悅這般說了，他們自然也是依言照做，竟無一人離開。
有些別派之人本因林清悅停留在第一層，以為這一層有什麽玄妙傳承的人登時嗤笑一聲。
“浪費時間。這麥穗毫無靈氣，割那麽多有什麽用？”
“當真是輸了比試把腦子也給輸沒了。”
玄天宗眾人一聽，又要像護犢子一樣將林清悅護住，林清悅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做師姐的，怎麽總能讓師弟師妹們護著自己？
她只是不想理，並不是惹不起，於是便主動反唇相譏：“若是礙你眼了就把眼睛遮上，畢竟你的眼睛看起來可有可無，並無作用。”
那人頓時一噎，隨即冷哼一聲提著劍去到第二層的入口去了。
“師姐，你去過水月天星最頂層嗎？”姜忱一邊割麥子一邊發問。
他似是沒怎麽幹過農活，割了一會袖子上便沾滿了泥，一會那泥又沾到他白凈透亮的臉上。
林清悅一面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一面想了想：“倒是去過一次的。”
只是她遠遠見著那劍，覺得邪氣非常，便再未靠近。
水月天星乃上界隕落仙墓，其內傳承與寶物都是神之陪葬。
每一層都是不同神的仙墓，而神的階級也有高有低，有貧有富，是以每一層的寶物也各不相同。
水月天星的頂層無一是個意外，那裏一片荒涼，並無任何傳承與寶物。
只有數道鎖鏈封著一把劍。
修真界眾人猜測此劍乃神生前之佩劍，神之佩劍，自是引起數人的好奇。於是多年以來，五宗三家各派大能前來妄圖取下此劍。
而玄乎的是，拔劍之人無論是大能修士還是無知無畏的小輩，最後的結局無一不是銷聲匿跡。
以至於最後，水月天星的頂層漸漸無人敢問津。
林清悅與姜忱說話間，秦霜發覺一個快速收割麥田的方法。
那便是將佩劍註入靈力，使劍像回旋鏢一般在麥地橫沖直撞，便能迅速將麥穗斬落。
玄天宗眾人學著她如此做，不一會便將滿地麥穗收了個幹凈。
而隨著麥穗被收割幹凈，那麥田中央木屋的門竟就這樣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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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卻不見一絲笑意。
磕磕碰碰尋到了沈知念, 沈知念滿臉笑意對他道：“長老院對你很滿意, 若不出意外，只消你做好掌事之位, 家主便是你的了。”
雲從意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只詢問沈知念：“天池雪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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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從意抓了她的肩膀，怒道：“你之前明明告訴我府中有一株, 待事成之後便會給林師妹送去……”
沈知念笑他：“兒啊，這不過是母親給你上的第一課, 若是當時我不這麽和你說, 你會同意嗎？”
雲從意忽然呆楞在了原地，像一塊木頭。
沈知念還在旁邊喋喋不休：“你這些年在仙山上面, 當真是養的越發犯傻，若要當家主, 可不能像這個樣子，隨時隨地被人牽著鼻子走……”
沈知念擡手, 想要為他擦去額角邊的雨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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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流星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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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悅一看，便知他這是換了一套衣服，特意壓下了身上的血腥之氣。
姜忱沒受傷時愛裝，總說這疼那疼的, 然真受傷了，卻是用盡心思在隱藏。
他風輕雲淡笑道：“師姐, 谷舟師兄用天池雪蓮煉制的藥，可能有些苦。”
於是他從衣袖中取出一顆糖：“雖然知曉師姐不是小孩子，但師姐素來不喜歡吃苦的，要是嘴裏含顆糖可能會好些。”
林清悅沒有接過他手上的糖，相反抓住他要躲開的手，撩開衣袖，只見一路蔓延的斑斑黑痕，帶著血痂，令人觸目驚心。
手臂是這番模樣，那身體其餘處只會傷的更加嚴重。
“你……”林清悅一時之際，不知該說什麽好。
這好像是第二次，他為她傷成了這番模樣。
究竟是他這人至情至性到了癡傻的地步，還是懷揣著別的什麽心思？
“沒事的，只是輕傷，養幾日便能好了。”
姜忱那抹常掛在嘴邊清淺的笑，此時像白晝無暇的太陽，令她連日以來冰寒一片的心漸漸回溫。
林清悅嘆了口氣，接過藥，日子還長，欠他的，那就慢慢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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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舟在藥房煉丹時，窗外拂過一陣涼風。
他欲去關窗，卻咚的一聲，從窗外扔進了一個檀木紅紋制的木盒，打開赫然見一天池雪蓮。
谷舟立馬追了出去，果然看見了雲從意。
谷舟攔住雲從意，將木盒丟到了他面前：“拿著你的東西，滾。”
雲從意嘴唇微微顫抖:“我滾可以，但是東西先給林師妹用了，天池雪蓮並不好得，我帶了幾十個人去……”
雲從意並未說後面的話，他帶了幾十人去，在那黑蛟身上有傷，瞎了只眼的情況下，才死裏逃生，費盡心思得了一株天池雪蓮。
“不需要了，林師姐已經好了，”谷舟憤恨道：“你以後也不必來了。”
“我們玄天宗弟子一心向道，向來進不了你們雲府的富貴門。而你如今身為雲家掌事，自也不必同我們這群清修之徒待在一處，有損格調。”
雲從意被谷舟這番奚落，卻未相懟。
他聽聞林清悅已經好了，默默收回了天池雪蓮，雖略有些落寞，但心上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定。
“替我向林師妹道歉。”
谷舟呸了一聲：“惺惺作態。”
雲從意默了一默，轉身離開。
*
仙門大比後，水月天星即將開放。
水月天星乃修真界一處洞天福地，其內處處是寶，修士只消在仙門大比上取得還算過眼的成績，便有資格進入其內，各憑實力獲得傳承亦或是寶物。
林清悅身體還不大好全，姜忱托著臉看她：“師姐，你想要什麽，我進去替你取便是，你又何必走這一趟。”
林清悅搖了搖頭，她必須走這一趟。
若真如殘卷寫的那般……
她一定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水月天星開啟之際。
各宗門修士再度齊聚，等候秘境開啟。
玄天宗眾人來的時候，即使已經盡可能低調，卻依舊引起了不少竊竊私語。
林清悅自不動如山，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他們的議論又不會讓她少塊肉。
比起這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讓她憂心。
“閉嘴，”薛妤姣美的容顏冷沈下來，拔了劍去恐嚇那些竊竊私語的人。
其餘玄天宗弟子見狀，也紛紛照做。
一時之間林清悅被玄天宗眾人護在了中間。
見了這架勢，其餘各宗弟子立馬噤若寒蟬，只敢在心中腹誹他們好生霸道。
然這還沒結束，這些方才議論過林清悅的人全身上下忽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一個個都抓耳撓腮起來。
林清悅見此，往周圍望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最角落的姜忱身上，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包剛拆封的藥粉，輕輕一彈，那藥粉便往那群人的方向飛去。
察覺到她的視線，姜忱有些手忙腳亂的將藥粉藏到了背後，對林清悅露出一個頗為無辜的笑容。
林清悅下意識便看向谷舟，谷舟有些心虛的低了頭。
“你研制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給小師弟，會帶壞他。”
谷舟頗為無語，他能說，是姜忱自己問他要的麽？
不能因為他笑得無辜，就將責任撇得一幹二凈啊。
這一幕被遠處瓊華派的公孫明朗看在眼裏。
“像啊，真的像，”公孫明朗嘆道：“就連在背後搞小動作後被發現的神情都那麽像。”
姜忱方才t那一笑，頓時將公孫明朗拉入塵封已久的回憶。
旁邊瓊華派的弟子嘆了口氣，小師叔這是又想起聖女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姐姐的孩子…”
“小師叔慎言，當年聖女與那魔頭若真有子嗣，將誅魔釘釘入魔頭體內，與其一同墜崖同歸於盡時又怎會那般決絕？”
公孫明朗沒再說話了。
*
眾人進入到水悅天星的第一層。
水悅天星每一層景色都各不一樣，有大漠孤煙，蒼茫海子……
林清悅面前是一處僻靜山野，漫山遍野風吹麥浪。
晚霞灑在金黃麥浪之上，一片安詳之態，林清悅卻知道，面前的和諧都是假象。
水月天星只開放一日，是以眾修士一進到此方天地，便開始抓緊時間往高層而去。
越高層，資源越好，他們要在有限的時間裏盡量獲得更多的傳承，才不枉此行。
林清悅卻動也未動。
玄天宗弟子都跟著林清悅走，林清悅不動，他們也不動。
林清悅一直盯著這鋪天蓋地的麥田最中央，那兒有一座木屋。
仙門大比每五年舉辦一次，水月天星便也是五年開啟一次。
來往修士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這個木屋始終佇立在原地，有封印在此，無一人能打開。
“有誰願意跟我下地割麥子？”林清悅忽然道。
“要割多少？”秦霜不解道。
“將這整片地全都割完。”
“你認真的？”秦霜大開眼界。
林清悅點了點頭，隨即撩起了不沾半片塵埃的白袍，兀自下了田。
玄天宗眾人面面相覷，然既是林清悅這般說了，他們自然也是依言照做，竟無一人離開。
有些別派之人本因林清悅停留在第一層，以為這一層有什麽玄妙傳承的人登時嗤笑一聲。
“浪費時間。這麥穗毫無靈氣，割那麽多有什麽用？”
“當真是輸了比試把腦子也給輸沒了。”
玄天宗眾人一聽，又要像護犢子一樣將林清悅護住，林清悅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做師姐的，怎麽總能讓師弟師妹們護著自己？
她只是不想理，並不是惹不起，於是便主動反唇相譏：“若是礙你眼了就把眼睛遮上，畢竟你的眼睛看起來可有可無，並無作用。”
那人頓時一噎，隨即冷哼一聲提著劍去到第二層的入口去了。
“師姐，你去過水月天星最頂層嗎？”姜忱一邊割麥子一邊發問。
他似是沒怎麽幹過農活，割了一會袖子上便沾滿了泥，一會那泥又沾到他白凈透亮的臉上。
林清悅一面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一面想了想：“倒是去過一次的。”
只是她遠遠見著那劍，覺得邪氣非常，便再未靠近。
水月天星乃上界隕落仙墓，其內傳承與寶物都是神之陪葬。
每一層都是不同神的仙墓，而神的階級也有高有低，有貧有富，是以每一層的寶物也各不相同。
水月天星的頂層無一是個意外，那裏一片荒涼，並無任何傳承與寶物。
只有數道鎖鏈封著一把劍。
修真界眾人猜測此劍乃神生前之佩劍，神之佩劍，自是引起數人的好奇。於是多年以來，五宗三家各派大能前來妄圖取下此劍。
而玄乎的是，拔劍之人無論是大能修士還是無知無畏的小輩，最後的結局無一不是銷聲匿跡。
以至於最後，水月天星的頂層漸漸無人敢問津。
林清悅與姜忱說話間，秦霜發覺一個快速收割麥田的方法。
那便是將佩劍註入靈力，使劍像回旋鏢一般在麥地橫沖直撞，便能迅速將麥穗斬落。
玄天宗眾人學著她如此做，不一會便將滿地麥穗收了個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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