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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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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一覺無夢, 時韻翻了個身,醒了。

時韻不急著起來, 她的記憶力很好,清楚地記得自己已經把許攸的身體修補好了,他已經醒了,各項數值都很正常。

既然沒有人把她從睡夢裏搖醒,說明許攸那邊沒出問題。

“醒了?”

吻落在她的唇上,腰間某人的手臂緊了緊, 時韻才發覺她是被人抱著的。

時韻的身體已經過於習慣許攸的氣息,以至於沒有意識到他就在身邊。

“餓嗎?”他問。

時韻沒有睜眼,只是搖了下頭。

睡前她喝了兩支營養液,雖然不知道睡了多久, 但是現在她還不餓。

“是嗎?”

他輕笑一聲, 不知怎麽的時韻在他的笑聲裏聽出幾分頑皮,幾分不懷好意。

正這樣想著,她的身體已經被壓住,胸腔被擠壓讓時韻不由喘了口氣,便被某人趁虛而入, 口腔被侵入,帶著清冽的氣息。

她現在說餓還來的急嗎?

又或者,他還會像前幾次那樣莫名其妙地停下?

顯然這次時韻的想法要落空了,時韻被他緊緊壓著, 許攸一只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狠勁地吸吮, 另一只手解開了她的衣扣。

沒一會兒時韻身上得睡衣就褪了大半。

感覺到她的緊繃, 許攸低聲說:“這裏的隔音做得很好, 已經下班了不會有人貿然進入辦公室。”

時韻記起裝修的時候,許攸特意跟裝修公司提過隔音的問題, 那個時候時韻還以為許攸是怕噪音影響她做實驗,沒想到原來功夫下在了休息室裏。

身下的身體軟了幾分,許攸柔聲說道:“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擾,好不好?”

時韻遲疑地點了下頭。

她清楚,這半層都重新裝修過,即使有什麽聲音也不會傳出辦公室被人聽見。

許攸笑了起來,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新換的我還沒試過,如果不行你得負責。”

他在她而邊輕笑。

時韻不明白,他不行怎麽忽然變成了自己的責任。

不過新換的大約真的不大行,他們很快就結束了,有些草t率,有些倉促。

時韻輕咳一聲,摸了摸他安慰:“新的可能比較敏感。”

許悠一口咬上她的脖子,把頸邊的皮肉嘬在唇齒間反覆舔舐,惡狠狠的卻不疼,反倒讓時韻酉禾了半邊。

“那就再試試。”他說。

昧著良心忽悠許攸換了全套的某人實在沒臉拒絕,便任由著他一試再試,直到他已經和之前沒有什麽不同,時韻也累了。

本想著驗貨成功總算可以功成身退了,然而某人並不會因為恢覆正常就放過她,他的身體被換了大半,也因此他變得格外有精力,鬧了好久才肯停下,不知節制的樣子簡直和剛結婚那幾天沒兩樣。

時韻只當許攸重獲新生太興奮了便也跟著放縱了一回,許攸應該不會一直這樣發瘋,不然她真要廢了。

揉了揉眼睛,時韻體力向來一般,手都擡不起來只能任由許攸打掃戰場。

在他幫她吹幹頭發後,時韻趴進許攸懷裏沈沈睡著了。

許攸抱著她仍覺意猶未盡。

可是她已經很累了,再想要做什麽只能等她再次醒來。

……

時韻再次醒來的時候網上的喧鬧已經結束,高梧資本的熱搜被其他新聞占據。

時韻已經錯過了整場好戲,然而她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伸了個懶腰。

一連睡了兩覺時韻卻沒有多少輕松的感覺,腦袋因為熬得太狠了還有些脹,身體也又酸又軟,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爬下床,時韻洗漱一番換了件衣服走出休息室,沒有意外地看見許攸就在辦公室,不止許攸在,高瑞理也在。

“呦,終於醒了?我哥說你一會兒就醒,他要等你醒了才肯吃午飯。他不吃午飯,我也沒的吃。”

高瑞理一臉無奈地摸了摸幹癟的肚子,見她走出來高瑞理快步走出辦公室,想要做什麽顯而易見。

沒多久高瑞理就回來了,手裏還拎著熟悉的保溫袋。

辦公室的一角安排了用餐區,高瑞理把保溫袋打開,拿出裏面的餐盒問:“你前些天在忙什麽?一直在實驗室裏不出來。”

時韻看了許攸一眼,她以為給許攸治療的事情會傳出去,時韻心裏已經做好時不時就要給人修補身體的準備,時韻明白消息一旦傳出去,有些人有些事是推不掉的,不過看高瑞理的樣子許攸竟然把消息壓下來了。

也好。

沒有人來打擾她做實驗,再好不過。

“你不是說不問我實驗的事了?”時韻坐下來,好笑地看著高瑞理。

高瑞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我再也不問了,你別說。”

“前幾天有消息說我哥出車禍了,我急的給他打電話,結果人好好的,說是陪著你在實驗室裏,你在裏面走不開他就一直陪著。我就跟人說別信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高瑞理一邊說,一邊給時韻遞筷子。

時韻挑眉,看了眼許攸。

許攸走過來坐在時韻身旁,笑著說:“她這次實驗時間有些長,結束後好幾天也沒休息過來。”

沒提時韻實驗得對象正是他自己。

“嘖,這麽賣命做什麽?”高瑞理十分不理解,時韻對實驗總是癡迷的不講道理,陷在裏面就出不來一樣,所以當初許攸說他陪著時韻在實驗室裏高瑞理一點懷疑都沒有。

高瑞理就沒法接受另一半對實驗的癡迷超過自己,好在時韻是他哥的老婆,不是他的。

高瑞理決定換個話題:“你吃瓜了嗎?高梧資本的?”

時韻打開餐盒的動作一頓,擡頭問道:“什麽瓜?”

高瑞理誇張地叫了一聲:“你居然不知道?!”

時韻:“我該知道什麽?”

高瑞理連忙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訴時韻,於是時韻知道趙小璐被抓了,不只是趙小璐,白秋衡和呂波也被抓了,高梧資本停牌了,資金鏈已經斷了,還面臨巨額罰款,公司倒掉只是時間問題,呂波20多年前做的事情也全都被抖了出來。

“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高瑞理唏噓道,一邊說,一邊夾了根籽烏,這籽烏新鮮得很,裏面滿滿的都是籽,炸得外酥裏嫩,好吃的不得了。

時韻含笑聽著,趙小璐被抓時韻一點也不奇怪,還在實驗室裏的時候時韻就知道趙小璐都招了,許攸早就說過他要把高梧資本弄倒,只有這樣才能斷了趙小璐父母的藥和昂貴的治療,告慰許攸死去的父親。

雖然許攸說過會從其他死者那裏下手看看有沒有線索,可是時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推進得這麽快,轉眼呂波已經被逮捕,等待呂波的是遲到的審判和懲罰。

時韻側頭,飛快親了下某人當做獎勵。

許攸無奈地摸了摸時韻的頭發,她究竟明不明白,這樣蜻蜓點水的親法除了點火沒有其他作用。

許攸看了高瑞理一眼,心中已經給高瑞理安排了一堆可以把他打發走的活。

總之,吃過飯後許攸需要休息,要和時韻一起休息。

許攸這樣想著,全然不顧某個人才剛剛睡醒。

時韻還不知道她下午的時間已經被許攸預定了,只是解氣地咬著籽烏,沈浸在壞蛋終於得到報應的喜悅中。

而高瑞理已經十分識趣地埋頭吃飯,此時的高瑞理對下午的安排一無所知,以為只要安心當個沒那麽耀眼的燈泡就行了。

吃過午飯,高瑞理還沒來得及刷手機消食,許攸就交給他一堆文件:“在裏面選一個方案,過完年營養液還要再做一輪推廣。”

高瑞理抱著一大文件哭唧唧地走了,這東西足有幾千頁,誰看得完啊!也不知道誰這麽能寫,造了那麽多垃圾出來!

其實高瑞理心裏一直有些奇怪,營養液雖然賺錢,可是畢竟是個小眾產品,那玩意也沒多好喝,除了一些減肥的、登山的,還有一些特殊部門需要,誰會天天喝營養液啊。

可是許攸卻花了大力氣宣傳,按理說許攸這樣做投入和產出根本不成比例,許攸卻格外重視這個項目,當初唾液檢測項目也沒下那麽多功夫宣發,論賺錢,營養液是拍馬也趕不上迦世的唾液檢測項目。

高瑞理搞不懂,不過他哥做事總有道理。

既然他哥讓他做,他就一定做好。

高瑞理走後,許攸把門反鎖起來給陳成發了條消息說下午誰都不見,做完這些許攸一把抱住正在刷手機的時韻。

雖然高梧資本的熱度已經減退,可是網上關於事件的匯總卻不少,各大網友紛紛出手,將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梳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時韻吃瓜雖然沒趕上熱乎的,卻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了解事情發展的全部過程。

正看得認真,許攸卻總是搗亂。

時韻推了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某人,不滿道:“我才睡醒。”

“那不是剛好?”許攸含住她的耳垂,聲音含混地說,“有力氣陪我。”

時韻無奈了:“我還要吃瓜呢。”

許攸看了眼時韻手機:“看那些似是而非的歸納總結做什麽?全都不在點子上。想要知道過程我說給你聽,全是細節,獨家的。”

時韻刷手機的手頓了一下,被許攸勾出幾分好奇。

這一猶豫就被許攸抱著往休息室裏走。

他的目的太過明顯,時韻扭著身子想要下來:“有話好好說。”

她的腰現在還酸著呢,時韻對禁欲沒有興趣,不過總得有時有晌,哪有抓著她不放的道理?!

許攸輕笑:“我打算用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慢慢說給你聽。”

時韻不肯上道,梗著脖子說:“在辦公室裏也能說。”

許攸失笑,“是你先點火的,現在又不管了,多少有些不負責任。”

時韻才不肯承認:“我沒有,你亂說。”

許攸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剛才,這裏,是你親的,你不會不承認了吧?”

“就是一個感謝吻而已,說什麽點火。”時韻深深覺得自己被冤枉了。

“哦……為了別的男人給我感謝吻,”許攸瞇起眼睛,尾音危險地上挑,“你覺得我不會嫉妒嗎?”

“什麽別的男人?”時韻無奈嗔了許攸一眼,“你怎麽誰的醋都吃啊!”

“就吃。”許攸含住她的唇,輕輕咬了一下當做懲罰,“我幫你抓住呂波,為你的偶像報仇,你為了另一個男人讓我做了這麽多,還不準我吃醋?”

他當然知道時韻心裏只是把那個人當做某種寄托,並非男女之間的情感,可是他還是會嫉妒,因為她不會忘記,所以她年少t時的那些仰慕也全都在她的心裏,不會淡去,許攸無法除掉那些仰慕,只要一到想這些他就嫉妒得發瘋。

所以他要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刻在她的心上,讓她以後的人生裏全都是他。

時韻拿眼前鬧脾氣的人毫無辦法,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一方面覺得許攸不可理喻,另一方面又為許攸做的一切動容。

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全都放在心上,事情已經過去了20多年,時韻可以想象又要找到受害者的家人,又要啟動當年的物證,還要得到呂波的生物信息需要花費多少心力。

然而許攸什麽都沒說,只是默默做了,將結果輕輕放在她的面前。

……之後,再莫名其妙的吃醋。

時韻嘆了口氣,不知該拿眼前的人怎麽辦,許攸這人總是會給時韻一種……他在情緒穩定地發瘋的詭異感覺。

“很好辦啊,”許攸輕笑解開時韻衣扣,輕聲在她耳邊吹氣,“讓我弄哭你。”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出來的時韻:“……”

什麽鬼?!

然而許攸已經鐵了心,他就是要看她紅著眼睛,低聲啜泣的樣子,就是要她心裏眼裏只有他,只有這樣才能稍稍平覆心裏洶湧的情感。

他要讓她也體驗這樣的感情。

他知道,只要足夠的耐心,足夠的付出就能做到。

時韻被央著求著,無奈陪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讓許攸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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