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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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報覆
她雙頰緋紅, 看到他走近，猶豫片刻，伸手抱住了他。
“賀炎生！”她失聲痛哭。
他眸色瞬間變暗, 壓抑快半年的欲望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將她掀翻，壓於身下。
直至天快亮, 他才放任她沈沈睡去。
第二天是周六，她醒來時有些精神不濟。
身側是空的, 她的心也是空的。剛打開手機, 她就收到Nancy姐發來的消息，說是鮮和果園的危機主理人換了, 把新主理人的微.信推給了她, 沒說別的什麽。
這其中是賀炎生做了手腳，她能猜出來。
昨晚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 然而所有的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在她耳畔失控的喘.息，猩紅的眼底, 像發瘋了般不知疲倦地索取......
從初中到現在, 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 他的每一處輪廓、每一處肌肉線條，她閉眼就能描摹。既然如此, 她此刻惴惴不安的心情又是怎麽回事？
更何況彼此都是成年人，這種事, 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改變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
呆滯許久，她終於下了床。
剛走出臥室, 她就看到了廚房裏熟悉的身影。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不帶任何殺傷力, 柔柔地撒至他肩上，格外美好。從前，她總愛悄悄走至他身後，突然抱住他，故意嚇他一跳。
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突然轉頭，溫柔地對她說“早安”。
四目相視剎那，她立刻回避，轉身背過他，默默地朝沙發走去。
賀炎生在做好的蝦仁蒸蛋上淋少許生抽，將顆粒飽滿的燒賣和蝦餅整齊地擺入一個盤子裏，接著切好水果，把這些東西一一端到了餐桌上。
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頭腦放空。
賀炎生突然坐到她身後，抱住了她，吻落至她臉頰。
“小橙子，吃早餐了。”
她渾身一顫，不自在地將他推開。
“我知道了。”
餐桌上，一片沈默。
只有餐具發出的機械聲音。
片刻，她放下餐具，深吸一口氣。
“賀炎生。”
“嗯？”
“昨晚的事......”
“是最後一次了。”她在告誡他，也在告誡自己。
他拿餐具吃飯的動作頓時一滯。
她這是在和他撇清關系。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們已經分手了，昨晚的事，就當是個意外。”
他還是保持沈默，神色不辨喜怒。
看到他這樣，她心裏莫名發慌。
“昨晚的事，就當是我先越界的，抱歉。”
他突然拿起桌邊的咖啡，在沒放糖的情況下喝了一大口，而後將杯子重重放下。
好苦。
“你如果真的對分手足夠堅定，昨晚根本不會主動抱我。”
他一針見血。
他這樣強詞奪理，她也不甘示弱。
“昨晚，明明是你最開始用我的手......”
話說一半，臉頰迅速緋紅，那兩個字，她說不出來。
他勾起嘴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賀炎生，我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昨天在日料店的事，我感謝你。但以後，我們還是減少交集吧，我是認真的。”
“也請你......”
“拜托了。”
她加重語氣強調。
“不要再糾纏我。”
他目光灼灼，緊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看透。
突然，他笑了，不以為然。
“小橙子這是穿上褲子不認人啊......”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自顧自繼續說著：“我已經解釋了無數次，你就是不肯信我。”
兜兜轉轉，話題又繞到了那個雷雨夜發生的事。
她恨他。
“賀炎生，你如果再這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你不肯離開這裏，那我走。”說著，她就要回屋收拾行李。
他大步走上前，將她死死攔住，激烈地吻了上去，一只手重重地扶上她的腰，將她牢牢禁錮。
她劇烈掙紮，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賀炎生，你別跟我發瘋！”
“你酒店的那間房不是已經退了嗎？還要續期嗎？”他冷聲質問。
“你怎麽知道！”她驚詫。
他吻了吻她方才打他的那只手，玩味地笑了。
“乖，你對我還不了解嗎？我想知道的，就一定會知道。”
她內心一陣不寒而栗，掙紮得更加劇烈。賀炎生強行將她扛在肩上，朝臥室走去。
沾上床的那一刻，她死死盯著他，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與恨意。
這樣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刃，將他狠狠刺痛。
“小橙子，不準這樣瞪我。”
她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他，他不能接受。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是在自欺欺人嗎？我們之間，根本回不到過去了！”她聲嘶力竭。
“不試試怎麽知道回不到？”他反問她，神色陰鷙。
“賀炎生，你聽清楚了，我不會再喜歡你，永遠不會！”
“嗯，你不會喜歡我，但還是會抱著我上.床，還是會很爽，我就該錄下來，讓你自己聽聽你昨晚叫得有多好聽......”
“啪”的一聲，她再度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將他惹惱，他束縛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玩味地打趣：“乖，就這麽喜歡打我？”
她氣到身體劇烈起伏，手腳並用，想跟他同歸於盡。
他是徹底失心瘋了，得寸進尺。
“乖，你打我都能把我打硬，你知道嗎？”
“滾！”
他開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她眼前一陣發黑，沒想到他會這樣。
密密綿綿的吻落於脖頸，他突然咬住她凸起的鎖骨，微微用力。
“小橙子，說你喜歡我。”他低聲哄誘。
她倒吸一口冷氣，默不作聲，看向他的眼睛，沒有絲毫感情。
他心臟抽痛，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多過分。
“是我錯了，不欺負你了。”
“乖寶，都是我錯了。”
“是我......喜歡你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完，他就哭了。
這是程逝寒第一次見到賀炎生哭成這樣。
周末過後，她再也沒有提“分手”兩個字。
每日下班，看到賀炎生先她一步回來，她不再詫異，也不再抗拒。
他情難自禁，會像有皮膚饑渴癥一般瘋狂和她貼貼。每當這時，她會回抱住他，像給大狗狗順毛般，揉揉他的頭發。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但又有什麽，徹底變了。
一個月後的某天，她告訴他今晚要跟組裏人聚餐，會晚點回家。賀炎生並未多想，只是說自己已經到家，詢問晚會用不用去接她。
她果斷回絕，說組裏都是女同事，大多單身，公然在她們秀恩愛，不太合適。
賀炎生笑著應允。
身側的人在這時突然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她羞惱地推了他一下，做出“噓”的手勢。
掛斷電話後，她高興地挽起身側的男人，朝商場走去。
等到夜色漸深，她和男人去酒店開了房間。
一切水到渠成。
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也是她對賀炎生的報覆。既然賀炎生死纏爛打，那她就讓他知難而退，逼他離開。
晚上十點，賀炎生的電話突兀地響起，驚擾一室旖旎。
身上的男人不耐煩地想替她將電話掛斷，她卻笑了：“不用，你繼續。”
說著，她拿過手機，置於身側，將電話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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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頰緋紅, 看到他走近，猶豫片刻，伸手抱住了他。
“賀炎生！”她失聲痛哭。
他眸色瞬間變暗, 壓抑快半年的欲望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將她掀翻，壓於身下。
直至天快亮, 他才放任她沈沈睡去。
第二天是周六，她醒來時有些精神不濟。
身側是空的, 她的心也是空的。剛打開手機, 她就收到Nancy姐發來的消息，說是鮮和果園的危機主理人換了, 把新主理人的微.信推給了她, 沒說別的什麽。
這其中是賀炎生做了手腳，她能猜出來。
昨晚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 然而所有的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在她耳畔失控的喘.息，猩紅的眼底, 像發瘋了般不知疲倦地索取......
從初中到現在, 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 他的每一處輪廓、每一處肌肉線條，她閉眼就能描摹。既然如此, 她此刻惴惴不安的心情又是怎麽回事？
更何況彼此都是成年人，這種事, 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改變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
呆滯許久，她終於下了床。
剛走出臥室, 她就看到了廚房裏熟悉的身影。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不帶任何殺傷力, 柔柔地撒至他肩上，格外美好。從前，她總愛悄悄走至他身後，突然抱住他，故意嚇他一跳。
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突然轉頭，溫柔地對她說“早安”。
四目相視剎那，她立刻回避，轉身背過他，默默地朝沙發走去。
賀炎生在做好的蝦仁蒸蛋上淋少許生抽，將顆粒飽滿的燒賣和蝦餅整齊地擺入一個盤子裏，接著切好水果，把這些東西一一端到了餐桌上。
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頭腦放空。
賀炎生突然坐到她身後，抱住了她，吻落至她臉頰。
“小橙子，吃早餐了。”
她渾身一顫，不自在地將他推開。
“我知道了。”
餐桌上，一片沈默。
只有餐具發出的機械聲音。
片刻，她放下餐具，深吸一口氣。
“賀炎生。”
“嗯？”
“昨晚的事......”
“是最後一次了。”她在告誡他，也在告誡自己。
他拿餐具吃飯的動作頓時一滯。
她這是在和他撇清關系。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們已經分手了，昨晚的事，就當是個意外。”
他還是保持沈默，神色不辨喜怒。
看到他這樣，她心裏莫名發慌。
“昨晚的事，就當是我先越界的，抱歉。”
他突然拿起桌邊的咖啡，在沒放糖的情況下喝了一大口，而後將杯子重重放下。
好苦。
“你如果真的對分手足夠堅定，昨晚根本不會主動抱我。”
他一針見血。
他這樣強詞奪理，她也不甘示弱。
“昨晚，明明是你最開始用我的手......”
話說一半，臉頰迅速緋紅，那兩個字，她說不出來。
他勾起嘴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賀炎生，我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昨天在日料店的事，我感謝你。但以後，我們還是減少交集吧，我是認真的。”
“也請你......”
“拜托了。”
她加重語氣強調。
“不要再糾纏我。”
他目光灼灼，緊盯著她，恨不得將她看透。
突然，他笑了，不以為然。
“小橙子這是穿上褲子不認人啊......”
還沒等她開口，他就自顧自繼續說著：“我已經解釋了無數次，你就是不肯信我。”
兜兜轉轉，話題又繞到了那個雷雨夜發生的事。
她恨他。
“賀炎生，你如果再這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你不肯離開這裏，那我走。”說著，她就要回屋收拾行李。
他大步走上前，將她死死攔住，激烈地吻了上去，一只手重重地扶上她的腰，將她牢牢禁錮。
她劇烈掙紮，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賀炎生，你別跟我發瘋！”
“你酒店的那間房不是已經退了嗎？還要續期嗎？”他冷聲質問。
“你怎麽知道！”她驚詫。
他吻了吻她方才打他的那只手，玩味地笑了。
“乖，你對我還不了解嗎？我想知道的，就一定會知道。”
她內心一陣不寒而栗，掙紮得更加劇烈。賀炎生強行將她扛在肩上，朝臥室走去。
沾上床的那一刻，她死死盯著他，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與恨意。
這樣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刃，將他狠狠刺痛。
“小橙子，不準這樣瞪我。”
她用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看他，他不能接受。
“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是在自欺欺人嗎？我們之間，根本回不到過去了！”她聲嘶力竭。
“不試試怎麽知道回不到？”他反問她，神色陰鷙。
“賀炎生，你聽清楚了，我不會再喜歡你，永遠不會！”
“嗯，你不會喜歡我，但還是會抱著我上.床，還是會很爽，我就該錄下來，讓你自己聽聽你昨晚叫得有多好聽......”
“啪”的一聲，她再度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徹底將他惹惱，他束縛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玩味地打趣：“乖，就這麽喜歡打我？”
她氣到身體劇烈起伏，手腳並用，想跟他同歸於盡。
他是徹底失心瘋了，得寸進尺。
“乖，你打我都能把我打硬，你知道嗎？”
“滾！”
他開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她眼前一陣發黑，沒想到他會這樣。
密密綿綿的吻落於脖頸，他突然咬住她凸起的鎖骨，微微用力。
“小橙子，說你喜歡我。”他低聲哄誘。
她倒吸一口冷氣，默不作聲，看向他的眼睛，沒有絲毫感情。
他心臟抽痛，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有多過分。
“是我錯了，不欺負你了。”
“乖寶，都是我錯了。”
“是我......喜歡你喜歡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完，他就哭了。
這是程逝寒第一次見到賀炎生哭成這樣。
周末過後，她再也沒有提“分手”兩個字。
每日下班，看到賀炎生先她一步回來，她不再詫異，也不再抗拒。
他情難自禁，會像有皮膚饑渴癥一般瘋狂和她貼貼。每當這時，她會回抱住他，像給大狗狗順毛般，揉揉他的頭發。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但又有什麽，徹底變了。
一個月後的某天，她告訴他今晚要跟組裏人聚餐，會晚點回家。賀炎生並未多想，只是說自己已經到家，詢問晚會用不用去接她。
她果斷回絕，說組裏都是女同事，大多單身，公然在她們秀恩愛，不太合適。
賀炎生笑著應允。
身側的人在這時突然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她羞惱地推了他一下，做出“噓”的手勢。
掛斷電話後，她高興地挽起身側的男人，朝商場走去。
等到夜色漸深，她和男人去酒店開了房間。
一切水到渠成。
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也是她對賀炎生的報覆。既然賀炎生死纏爛打，那她就讓他知難而退，逼他離開。
晚上十點，賀炎生的電話突兀地響起，驚擾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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