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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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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蒙眼睛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程逝寒根本來不及反應,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麽,是想要魚死網破?

她心跳頻率驟然加快,下意識躲在了門後。她悄悄看著程澈走了出去,自然從容地與門外的兩人打了招呼。

當被問及方才裏面為什麽會有那麽大的響聲,他從容解釋:“我剛剛喝了點酒,頭有點暈,不小心撞到了門,嚇到你們了,不好意思。”

聞言,Ava和Lily都笑了,沒再多疑,氣氛緩和了起來。

片刻,她們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開,空氣頓時安靜。

他這才朝方才的隔間走去。

他推開門,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後的程逝寒。

“你說的事,根本不可能威脅到我,更何況我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更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他一步步朝她走進,輕捏起她的下巴上揚:“你口口聲聲說要把門打開,剛剛又為什麽不敢發出聲音,把她們引到這裏?”

“我賭你不敢真的把門打開,賭她們在我打開門後不會好奇地往裏看,即便我賭輸了,我也不在乎,可事實上你在乎。”

“程逝寒,你說我是不是比你還要瘋一點?”

她一時語塞,同時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根本不了解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是為數不多的情況,她在氣場上輸得徹底。

“論瘋,你根本瘋不過我。”

他湊至她耳畔,再次告誡:“程逝寒,我再說一遍,我不交炮.友。”

話音剛落,他學著她方才的樣子,在她耳朵上落下一吻。

-

再次返回席間,程逝寒整個人狀態都有些不對。

她面無表情地喝了好幾杯酒,次次一飲而盡。

“為什麽去了這麽久?”身側的賀炎生問。

“......不太舒服。”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Nancy姐她們呢?”她問。

“去前臺買單了。”

“乖,你別再喝了,這樣會醉的。”他一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一手將她摟入懷中,哄著她。

酒精略微有些上頭,方才發生的一切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放。程澈讓她受挫,她心情不好,本能地想尋求安慰。

她看了對面桌子上的程澈一眼,他也在看她,神色不辨喜怒。

只一眼,她就立刻收回目光,握住賀炎生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摩拭,帶著撒嬌的意味。

他回握住她的手,置於唇間,輕輕一吻。

她笑了,甜膩膩地湊上前,蜻蜓點水般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臉頰。

“小橙子,你是真的喝醉了。”他說著,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子。

“我好累,想回家了。”

這是她意識斷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結完賬後沒一會,大家陸陸續續散去。賀炎生將微醺的程逝寒打橫抱起,離開了酒吧。

臨走前,他看了對面桌子的程澈一眼。

無形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你看!賀炎生!”

“他倆男女朋友哇?”

“是啊,都在一起這麽多年了。”

“真般配。”

......

程澈耳邊傳來一陣八卦。

沒一會,又輪到了他抽牌。

這次他直接拒絕,將眼前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

程逝寒睜開眼睛,意識逐漸回籠。她環顧四周,對周圍的一切並不陌生,這是賀炎生的別墅。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

宿醉後醒來,她頭懵懵的,下床朝臥室外走去,直至看到廚房裏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悄悄來到他身後,抱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賀炎生渾身一僵。

這麽多年,只有在喝醉的時候,她才會這般黏人。每當這時,他總會生出一種她還愛著他的錯覺。

“小橙子醒了?”他輕聲問,似是怕聲音太大會驚擾此刻美好的靜謐。

她不答,整個人不太清醒,撒嬌鬧脾氣般,在他背部蹭來蹭去。

“乖,醒酒湯馬上就好了,你喝點。”他側過頭,在她唇角落下輕輕一吻。

她摟著他的腰,在他身上一頓亂摸,從手臂摸到腹肌甚至下移,三下兩下,就把他的皮帶抽了出來。

在她的一番撩撥下,他氣息不穩,很快就有了反應。他及時摁住那只處處點火作亂的手,聲音低啞:“乖,別鬧。”

他內心一陣嘆息,她真的是喝多了。

她乖乖住手,繼續抱緊他的腰,頭一下一下地往他背上磕。

片刻,醒酒湯做好了,酸甜的味道沁入口腔,她的酒算是醒了一半。

賀炎生緊緊盯著他,眼底的欲望濃烈得快要溢出。相識這麽多年,兩人對彼此都十分熟悉,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讀懂對方的情緒。

清醒過後,她察覺出了他今晚情緒不對,波瀾不驚下,藏著隱隱的怒意。

許久他緩緩開口:“想做嗎?”

清醒後的她對他是冷淡疏離的,這樣看來,還是她喝醉的樣子可愛。

他的問題讓她覺得可笑,她反問他:“如果我說不想,你就會不做嗎?”

說完,她就開始使壞,腳尖突然蹬上他的膝蓋。

他沒什麽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

她來了興趣,得寸進尺地繼續擡腳向上。

最終朝著某處輕輕一踩。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我還沒怎麽動,你就能這樣。”她輕佻地嘲諷。

“你癮就這麽大?怪不得......”

“小橙子。”還沒等她說完,他就打斷。

她的眼睛一瞬間暗了下去,某件事,他不願提起,其實她也不願。

誰想,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腳踝,湊至她腳背落下一吻。

他擡眼看她,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雙頰緋紅,莫名就覺得他方才親她腳背的舉動很色.情。

盡管她有過不少炮.友,但唯獨在面對賀炎生的親密時,她會很容易害羞。

“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自己解決。”

她不再說話,只是悻悻地收回了腳。

“小橙子,你對我忽冷忽熱。”他聲音悶悶的,充滿委屈,眼眶微紅。

她心有點亂,不知道他這是在鬧哪一出。

他離她近了一些,將她牢牢摟入懷中:“小橙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微微一楞,反問:“我有什麽事能瞞得過你?”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撩起她的頭發,找到昨晚留下吻痕的地方,舔了上去。

她脖子一向敏感,伸手就要推他。

他卻變本加厲,在原有痕跡的基礎上狠狠咬了一口,痕跡變得更深。

“賀炎生!”她怒目而視。

“小橙子,我一直想問你,現在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這句話問得好怪,程逝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放不下他是真的,曾經愛他是真的,恨他也是真的。

正因為牽扯太多,所以才會藕斷絲連。能夠保持當下這種狀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談戀愛,只做.愛。

她也不知道這樣混亂的關系會何時終止。

她對他所有的眷戀,全是因為曾經的回憶太過美好。

“以後這樣的問題,你不要再問我。”這是她給他的回應。

很快,她就感受到他渾身一僵,氣氛怪異到可怕。

此刻的沈默更像是爆發來臨前的坐以待斃。

“你怎麽了?”她覺得莫名其妙。

他臉色沈沈的,心底的怒意再也藏匿不住。

他強勢地攬過她,動作帶著幾分急躁,撫上她的臉頰,重重地吻了上去。

-

夜色已深,臥室內,只有一盞床頭燈在亮著。

墻上映出的影子在劇烈搖晃。

窗外下起了雨,雨打窗戶的聲音完美掩蓋了屋內濕膩的水聲。

變調的哭聲,同樣湮沒於雨夜。

月光被烏雲遮蓋,混沌中,程逝寒唯一能尋到的發光物,只有這盞昏暗的床頭燈。

她整個人都被控制被禁錮,如一葉扁舟,被迫在無邊的浪潮裏浮沈。

她手指緊攥著被角,快將被子攥到抽絲,想要向前,可剛前移幾步,就被身後人一個動作拽了回去,貫穿得更深。

可怖的快感如電流般襲來,酥酥麻麻遍布全身,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失重,身下的被子淩亂不堪。

“賀炎生......”

“你......你太燙了,混蛋。”

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感情上,她一向強勢。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根本不會發出這種斷斷續續變了調的哭腔。

然而,身後人卻像吃了藥般,永遠不知疲憊。

“賀炎生,你輕一點......”

他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她這才得以有適應的時間。

然而,他卻在臨界點時故意停下,就著她最受不了的那處重重輾磨。她血氣上湧,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太過煎熬,可他卻有意將這個過程延續,遲遲不肯給她痛快。

如此反覆好幾次,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這樣子根本就是在欺負我!”她喑啞著聲音控訴。

“寶貝,你詳細說說我哪樣了,嗯?”他尾音上揚,讓人聽不出情緒。

她悶哼一聲,那樣的話她根本說不出來。她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發出羞恥的聲音。

他看出了她在跟他較勁,動作驟然加快,讓她在搖搖欲墜中被迫出聲。

“小橙子,我就是在欺負你。”他直截了當地承認。

話音剛落,他就像野獸捕食獵物般,重重地咬住她纖細白皙的後頸。

她瞳孔驟然緊縮,疼得開始掙紮,卻無濟於事。

他反而咬得越來越深。

“賀炎生,你他媽的,就是混蛋!”

“我討厭你!”

“你就是個神經病,腦子有問題!”

“你他媽給我滾遠點!”

......

從來不會罵人的人被他逼成了這樣,難得生出一身反骨。

他一臉滿足,這反而成了一種扭曲的情趣。

他右肩有一道縫合了八針的傷口,這是他有一次把她折騰得太狠時留下的。當時她紅著眼睛,直接抄起床頭的臺燈砸在了他身上,幾乎用盡了全力,當場鮮血直流。

去醫院縫針還是她陪著他去的,她雖然嘴上說著他活該,要把他給活活疼死,可眼底的擔心不是假的。

後來還沒等到拆線,他就再度將她禁錮於身下,她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傷口,不敢掙紮亂動。這反而讓他得寸進尺,不知換了多少姿勢來欺負她。

看著她乖順著被折騰到失神的樣子,他更加興奮。

他不正常,他有病,他知道。

而她是他唯一的解藥。

此刻,一道柔軟的布條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遮擋住了僅剩的光線。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一片黑暗。

他將她翻過身,正對著他。

視覺關閉,她感到恐慌,下意識就想要將布條拿下。誰想賀炎生及時攥住了她雙手,用領帶將兩只手腕綁住。

“轟”的一聲,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難得的“風景”。他指尖在她被親得紅腫的唇上肆意摩挲,最終再度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的一個濕吻。

這個繾綣纏綿的吻直至將她吻得喘不過氣才結束。

下一秒,他突然緊握住她纖細的脖頸,動作殘暴。

“小橙子,我愛你。”

“我愛你。”

“程逝寒......”

“我愛你。”

......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畔重覆著告白,像惡魔低語。她臉頰通紅,強烈的窒息感隨之而來。

“咳咳咳......”

“賀炎生,你把手......”

“你把手給我松開!”

她覺得自己命懸一線。

他立刻收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萬千心緒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他內心一片混沌,同時也徹底迷茫。他只知道,他不能沒有她,她只能是他的。

他喜歡她喜歡到要瘋了,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喜歡她說話時的語調,喜歡她打他罵他,喜歡到想要不停吻她,喜歡到忘了自己姓甚名甚,只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想把她關起來,讓她只看得到他。

她和那些人,如果只走腎不走心他可以勉強不在意,但他決不允許她對那些人動心。

他這輩子不可能再這麽喜歡一個人了。

“賀炎生,我很難受,你給我解開,我不喜歡這樣。”她哭聲中帶著幾分可憐。

他深吸一口氣,就著嵌入的姿勢,突然將她抱起。她驚呼一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貫穿,她被迫樹袋熊一樣攀附在他身上。

“這樣不可以!”

“真的不行,賀炎生!”

“你放我下來,太深了!”

她失聲尖叫,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理智早已不覆存在。

他每走一步,就嵌得更深一寸,直至將她抱到窗戶前才停下。

窗外的雨下得越來越急了。

她背後緊貼著冰涼的窗戶,身前人全身滾燙,冰火兩重天。

他突然溫柔了下來,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將束於她手腕處的領帶解下。

“小橙子,你是不是喜歡上程澈了?”他冷聲質問。

她渾身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他卻很快轉移了話題,將她的手置於他的後背

“乖,抱緊我,我讓你上去,會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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