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章 各取所需

關燈
第3章 各取所需

她剛打開燈,轉過身,就被賀炎生堵住了唇,極富技巧性地親吻著。四目相視,他給她留足了反應的時間。

呼吸交錯纏繞,他輕輕咬住她的下唇,酥酥麻麻的感覺隨之而來。就在她以為他要繼續時,他卻突然停下,直勾勾地看著她。

只有在面對她時,他眼底的淩厲才會退散少許,取而代之的,是數不盡的溫柔與明朗,只一眼就能將人徹底打透。

她的心跳頻率不自覺地加快。

見她沒有抗拒,他徹底把持不住,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撫向她的頭發,舌尖探入,唇齒交纏,吻得慢而強勢。

“小橙子......”他低聲呢喃,有一種調情的意味。

“程”與“橙”同音,“逝”與“獅”諧音,什麽小橙子、小獅子,都是學生時代他給她取的昵稱。這麽多年,他還是愛這樣叫她,也只有他這樣喚她。

該如何接吻、如何回吻、如何換氣......

有關親密接觸的一切反應,也是他教她的。

不知何時,賀炎生已將她逼至房間一角。隨著吻不斷加深,眩暈感隨之而來,程逝寒覺得自己像是在不斷墜落,越來越失重。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一刻開始淺淺回應他,舌尖輕輕一勾,而後快速閃躲,淺嘗輒止般。

他卻再也克制不住沖動,看似游刃有餘,實則內心緊鑼密鼓。

情到深處,情難自抑。雖然一直在幹預控制,但他確實性.成.癮,禁欲許久,實在難熬,更何況此刻他正在吻的,是他深愛的女孩。

他密切觀察著她的反應,眼看她就要喘不過來氣,他稍稍停下,卻不願徹底結束這個吻,而是淺淺品嘗,細細碾磨。

他不知饜足,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吻了好久。

“賀......賀炎生......好了......”她輕哼著,想要推開他。

他這才緩緩停下,意猶未盡地吻了下她的臉頰。

四目相視,他緊緊抱住了她,她一時掙脫不得。

“小橙子,明天是周末。”他話裏有話。

密切接觸下,她察覺到了他灼熱的體溫,知道他忍得辛苦。

“可以嗎?”他輕聲問她。

她沒有回應。

他再次低頭吻住了她,這是最後的試探,給她留足了反抗的餘地。

氣息傾入的瞬間,她習慣性地閉眼,只是一只手抵在了他胸口,和他勉強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見她眼底充滿了矛盾和猶豫,但並沒有激烈反抗,他嘴角淺淺一勾,加深了這個吻,束於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

他的動作不再溫柔,帶著幾分霸道與強勢。

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在他的帶動下,全身炙熱了起來。

很快,她被攔腰抱起,當被抱到臥室床上,全身被他覆蓋時,她雙手驟然攥緊。

“戴上。”

“還有......不許開燈。”

她要求。

“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這麽容易害羞。”他笑著打趣,舔了舔她的耳朵。

“賀炎生......”黑暗中,她咬牙切齒地喚著他的名字。

“好好好,小橙子說不開就不開。”他依她。

他認真地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惹得她渾身戰栗。

“小橙子,放松一點。”喑啞的聲音帶著哄誘。

她雙手交叉護於身前,賀炎生輕輕將她護於胸前的手打開,雙手與她十指相扣至頭頂。緊接著,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濕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程逝寒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眼淚。賀炎生打開床頭櫃,將裏面的東西取出,戴上。

動作熟練自然。

同時他發現,櫃子裏的套.子不剩幾個,與上次他來時相比,變少了。

他頓時眸色一暗,沈聲問她:“最近有人來過?”

程逝寒微微一楞,但很快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麽。

她無所謂地笑了:“你還介意這個啊?我男朋友沒斷過,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賀炎生,我們早就分手了,不用我再提醒你吧。”她聲音越來越冷,連裝都不想裝。

“是嗎?”他反問。

“乖,那我們現在是在幹嘛?”他聲音愈來愈低沈,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危險。他在她最脆弱的脖頸處輕輕一咬。

“各取所需啊......”她反將了他一軍。

房間內,瞬間一片寂靜,這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他不再溫柔,疼得她將指甲嵌入,留下鮮紅抓痕。

他知道她哪裏最受不住,偏偏就往那裏欺負她。

他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她剛從浪尖跌落,正處於不應期,他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無休無止。

直至天蒙蒙亮,房間才終於安靜了下來。在這期間,她無數次從昏睡中被迫清醒。最後賀炎生抱著她,走進浴室。

隨著溫熱的水蔓至全身,她緩緩睜開了眼,幽幽看了眼正認真為她清洗的賀炎生。此刻,浴室內燈光大亮,他與她坦誠相見,她意識出現片刻斷裂,隨後就紅了臉。

“賀炎生,我不是說了讓你關燈嗎!”她眼睛紅了,很委屈的樣子。

“小橙子,關上燈怎麽洗澡?”他柔聲問她。

她徹底沒了脾氣,就這樣懵懵地瞪著他。

這模樣實在可愛,賀炎生的心就像是被貓咪爪子撓了一下,忍不住又吻上了她。

吻著吻著,他又有了反應。

“賀炎生,你就是混蛋!”她快要崩潰,他這是人的體力嗎?

“嗯,我是。”他直白承認。

只是看她一眼,他就能變得亢奮。由於他需求極大,程逝寒家的各個角落都放的有安全.套,以備不時之需。

浴室也不例外。

此刻,浴缸內的水不斷劇烈起伏,溢出。

折騰許久,賀炎生終於結束,為她換好幹凈的睡衣,將床和地板都清理幹凈,抱著早已累昏的人鉆進了被子裏。

程逝寒困得要命,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力氣,頭沾枕頭的瞬間,她微微張開了眼睛。

“賀炎生,動物才有發.情期,你也有嗎?”她冷聲問。

聲音已然啞得不成樣子。

他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枕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對不起。”他湊至她耳畔低語。

程逝寒覺得荒謬,他真正該對不起的,是那件事。是因為那件事,他和她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從那時開始的失之毫厘,到如今的謬以千裏。

在過度疲憊的狀態下,她做了夢。夢裏,她回到了十五歲,初三——和賀炎生認識的第三年。

那天雪下得特別大,程逝寒剛出小區,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蘭博基尼。這輛車就停在小區門口,像是在等她出來。

果不其然,車門被打開,十五歲的賀炎生打著傘,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幹嘛呀?”她問。

“雪下大了,你這樣走到學校,鞋子會濕。”賀炎生說著,將傘打在了她頭頂。

她跟他上了車,一起坐在了後排。車輛緩緩行進,雪天路滑,盡管輪胎已經裝上了防滑鏈,但司機還是開得格外小心。

車內空間很大,程逝寒和賀炎生在後排卻挨得極近。

“黑眼圈這麽重,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他問。

程逝寒點頭,打了個哈欠。

“馬上就要一模了,壓力好大,羅老師天天強調一模有多麽多麽重要,下學期估計會更緊張,正式中考前又有好幾場模擬考,啊啊啊!”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

“別太累了,你可是全班第一,怎麽可能會考不好!”他安慰她。

“你懂什麽!”她不以為然。“我可不像你,家裏什麽都給你安排好了,進一中沒什麽問題,我可是要憑自己的實力考進一中的,必須確保萬無一失,跟你可不一樣!”

話裏話外,有一種什麽都要靠自己的決心與驕傲。

“好好好,小橙子一定可以。”他鼓勵她。

突然,車猛一打滑,程逝寒微微傾斜,靠在了賀炎生身上。

四目相視,兩人都有些臉紅。

“反正到時候我肯定還和你一個學校。”他信誓旦旦。

“我知道。”她不自在地看向別處,臉紅得更加厲害。

“那將來......上大學呢?”她擡眼問他,強行抑制住了內心的期待,讓自己盡可能平靜。

“和你去一個城市,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他捏著她的臉頰,認真地看著她。

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微微一顫。

北方冬天常下雪,那個時候,賀炎生總會在下雪的日子裏將車停在她家小區門口,等她出來,為她打上傘,和她一起上車,坐到車的後排,一起去學校。

那時的他和她,真好。

人生若如初見。

睡夢中,程逝寒皺緊眉頭,條件反射般鉆進身側人懷中,喃喃自語。

“賀炎生,賀炎生......”

賀炎生睡眠很淺,幾聲模糊不清的囈語讓他睜眼。聽清懷裏人在喚他的名字,他下意識將她摟得更緊,心一暖,有種落淚的沖動。

她還是在意他的。

只要她還在意他,就好。

今年冬天,他還是想和她一起過。

在雪天等她。

程逝寒睜眼時,已是正午十二點。醒來時身上幹凈清爽,但微微一動,就腰酸背痛,某處傳來熟悉的異樣感。

昨晚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她是真的受不了賀炎生像發.情了般不加節制。

洗漱時,她雙腿打顫,有些站不穩。看著自己從脖頸到鎖骨鮮明的吻痕,她莫名感到煩躁,那些被遮蓋住的地方,類似的痕跡恐怕會更多。

都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多一次少一次沒什麽區別。

可她就是心口悶悶的,說不清是什麽情緒。

賀炎生這時從廚房走出,將做好的飯菜端到餐桌上。

“起來了?”他朝她走去,親昵自然地抱住她,隨之而來的吻卻被她側頭避過,落在了臉頰上。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她直接甩了他一巴掌,不留任何情面。

感官先於大腦,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他挨這一巴掌不冤,昨晚他把她折騰得那樣狠都不肯放過她,就挨一巴掌,還算輕的。

他順勢扯住她的手,放於唇邊,在她掌心留下重重一吻。

這其實不是她第一次甩他巴掌。

“寶貝這麽喜歡打我啊?”他玩味地問她。

“還要再來一巴掌嗎?”他聲音低沈,充滿蠱惑,湊至她耳畔時,溫熱的呼吸惹得她癢癢的,如絲絲電流劃過,酥酥麻麻。

瘋子。

她冷冷地看著他,直言不諱:“賀炎生你知道嗎,我打你都怕給你打爽了。”

聽到她這麽說,他笑了,覺得她可愛。

他一把摟住她的腰,近在咫尺,直接吻上了她,強勢不容抗拒,吻得很兇,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似的。

頭暈目眩。

直至賀炎生攀至她腰間的手力度不斷加大,她猛地將他推開,一時間氣息不穩。

他卻不甘於淺嘗輒止,情難自禁地吮吻上她纖細白皙的脖頸。

程逝寒用力拽住他的頭發,猛地向後薅,毫不留情。

“嘶......”

頭皮傳來陣陣刺痛,賀炎生被迫仰頭。

“飯都要涼了,還吃不吃。”她冷聲嘲諷。

他淺笑,額頭輕輕抵了抵她的額頭。

“小獅子不要對我這麽兇。”

他拉開兩把椅子,牽著她來到了餐桌旁。

程逝寒不知道他什麽毛病,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不愛坐對面,偏偏要坐她身側。

從好久之前就這樣。

他的手藝沒得說,做的還都是她愛吃的菜,糖醋裏脊、粉絲裹蝦、鍋巴土豆、燒茄子,色香味俱全,搭配白米,很下飯。

他熟知她的口味,做出來的飯菜,不鹹不淡,完完全全合她的胃口。

吃飯時,賀炎生一直深深盯著她,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程逝寒不自在地皺了皺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

“哪樣?”他反問。

她深吸一口氣,“像貓盯耗子洞那樣看著我。”

賀炎生沒忍住笑了,調侃:“你這樣子比喻,我是貓咪,你是小耗子啊......”

“才不是!你煩不煩!”她瞪著他,沒好氣。

餐後,賀炎生還為她準備了甜點,草莓蛋糕。她吃到最後,他直接吻了上去,將她唇上的奶油吃了個幹凈。

她正要將他推開,他卻湊至她耳畔:“一會要去逛街嗎?”

“......隨便。”

他和她在同一家公關公司上班,平日裏忙得要死,周末是彼此難得的空閑時間。

“如果一會要出去的話,我換下衣服。”說著,她起身就要往臥室走。

可賀炎生卻一把拉住了她,下一秒,程逝寒跌坐在了他腿上。

“賀炎生!”他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讓她羞憤不已。

“你不是說要出去嗎?到底幹嘛!”

“餐後休息一下再出去。”他理直氣壯地說著,熟練自然地解開她一粒睡衣扣子。

她打掉他的手,氣惱:“這還是白天!”

他笑了,親了親她微紅的臉頰,再度將那粒扣子解開。

“嗯,我知道這是白天。”

!?

“你......”

他順著她的話說:“我喜歡你。”

這句話,賀炎生對她說過無數次。可此刻,她還是亂了心神。

他將她摟得更緊,兩人貼近。

他指間肆意游走,在她身上處處點火,在她面紅耳赤之際突兀地發問:“小橙子,咱們結婚好不好?”

?!

她立刻抓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目光帶著審視。

“賀炎生,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她聲音不受控地發顫,眼眶紅了。

他低頭,無奈地笑了笑。果然,她還是拒絕。他不再問這個問題,而是擡頭吻住了她,噬咬中,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他的心一抽一抽地在疼。

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或許他們早就結婚了。

然而,然而。

不過他等得起。

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經歷那麽多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只有他。

他呼吸.粗.重了幾分,情難自禁。兩人貼得很緊,程逝寒敏銳地察覺出他的反應,捧起他的頭,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想讓彼此都冷靜幾分。

白日.宣.淫,成何體統。

此刻,她坐在他身上,他擡頭看著她。四目相視,她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映像,心微微一顫。他直勾勾地看著她,數不盡的深情俱在眼底。這樣的眼神,實在讓人受不住。

最終,反而是她先控制不住,低頭吻向了他。

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她渾身一顫,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機。他卻死死抱住她,不挪動分毫,像只大狗狗,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餵,Amy,你說。”

電話是她秘書打來的,她警告地睨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聲。他卻故意咬住她的耳朵,惹得她戰栗不已。她立刻將他推開,他順勢抓住她的手,放於唇間,深深一吻。

她徹底拿他沒辦法。

“什麽時候的事?”

賀炎生還在作亂,她毫不客氣地扇向他的頭。這一下打得極重,連她自己的掌心都痛了起來。

他悶哼一聲,立刻乖了起來,一動不動,低著頭耷拉起耳朵,像極了一只垂頭喪氣的委屈大狗狗。

“好的,我知道了。”

電話剛掛斷,她猛地被他抱起。突然上升的高度讓她一驚,下意識抱緊了他。重心不穩,她雙腿夾緊他的腰部,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他壓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賀炎生!”

“怎麽了,寶貝?”

沒有人像他一樣能把這個愚蠢的稱呼叫得這麽甜。

“你他媽是吃藥了嗎?能不能不要整天發.情!”她是真的受不了他的毫無節制。

他眼睛一亮,玩味地看著她:“小獅子學會罵人了?”

程逝寒楞住,不明白他這是什麽腦回路,關註點會在這上面。

“小獅子罵我的樣子,我也好喜歡。”

“以後小獅子只罵我好不好?”

說完,他低頭吻住了她。她氣惱地想要起身,卻被他強勢摁住,牢牢禁錮。她感受到了他某處不安分的擠壓,臉紅到快要滴血。

只有在面對他時,她才會這樣,大腦一片空白,全身隨著他的動作變得炙熱。

直到最後,她昏昏欲睡,腦海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就是不能和他再這樣下去了。

程逝寒再度睜眼時,天已經黑了。這一天,基本上都在床上度過,實在荒謬。她睡了好長時間,基本上把一周缺的覺都給補完了。

察覺到懷中人輕微的動作,賀炎生將床頭燈打開。

“小橙子醒了?”

她點了下頭,一個輕柔的吻隨之落至額頭。

燈光昏暗,房間靜得連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兩人靜靜地看著對方,卻一句話都不說,氣氛暧昧旖旎。

“你醒多久了?”她率先打破了沈默。

賀炎生笑了,清淺的聲音十分好聽。

“我根本就沒睡。”

聽到他的回答,程逝寒一陣郁悶。她真的不明白他體力為什麽會這麽好,明明一直都是他在出力,可到頭來,累得昏睡過去的人卻是她。

“愛哭的小貓。”他突然開口,輕輕咬了咬她的鼻子。

她大腦放空了好一會,才明白他說的人是她。

他和她之間的每一場情.事,大多以溫柔克制開始,以兵荒馬亂結束。越到最後,賀炎生越瘋得要命,猩紅的眼底填滿了欲望,恨不得將她吃掉。

她根本承受不住,被刺激到全身骨頭酥軟,沒有半點力氣,生理性流淚。

而她哭紅的眼睛,反而將他骨子裏的破壞欲放大到極致,動作愈發用力,她哭得也越來越厲害。她越哭他越興奮,像磕了藥般。

惡性循環。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他關切詢問:“剛剛,是不是弄痛你了?”他有些懊惱自己方才情難自禁下的粗暴。

他撫上她未褪去的淚痕,“有哪裏不舒服嗎?”

她不答,只一味幽幽地盯著他,這樣的眼神,像極了在陰暗處伺機而動的貓咪。許久,她緩緩開口:“沒有。”

“那小橙子剛剛哭個不停,是因為爽的?”

“賀炎生你是不是有病!”

程逝寒有時候也不明白,平日在公司裏,賀炎生留給大家的印象永遠是工作一絲不茍,嚴肅冷臉的形象,是所有同事心中令人敬畏的賀總。

唯獨在面對她時,他像變了一個人,葷話連篇,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她伸手,發覺自己指甲尖上有淺淺的紅痕。

“賀炎生,你轉一下。

他聽話照做。

他後背上是鮮紅的抓痕,皮破流血。

果不其然。

方才繾綣至極的畫面在她腦海中快速回放,正面相貼的姿勢,暧昧的喘.息回蕩在耳畔,她腳背在過度刺激下繃緊。

可怖的失重感不斷襲來,她下意識抱住了他,他是她大腦混沌中唯一抓得住的東西,就像溺水之人拼命抓住岸邊的蘆葦。

纖長的指甲嵌入他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察覺到她在看什麽,他轉過身吻住了她,湊至她耳畔低聲耳語:“小獅子抓得我很舒服。”

程逝寒:??

“賀炎生,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有m傾向。”她沒好氣地說。

罵他能讓他興奮,打他能把他打爽。

有病。

他一臉無賴地承認:“小橙子說我有那就有唄。”

隨即話鋒一轉:“畢竟你打我都能把我打硬了。”說著,他將她的手放至唇間,密密綿綿的吻纏繞指尖。

她呼吸一滯,不能再順著他的思路交談下去了,她將手抽回,及時轉移話題。

“剛剛吃飯的時候Amy給我打電話,說樓下萬恒有新官上任。”

程逝寒和賀炎生所在的公司是全球公關企業的頭部——羅蘭。

羅蘭的勢力遍布各地,跨國公司呈網狀分布,成功處理過不少起大企業的輿論危機,讓不少企業在輿論戰中轉危為安,股價回升。

兩人剛畢業就來到這家外企入職,如今身居高位,年薪高昂,自然事事都要為公司考慮。

羅蘭在本市的分公司位於最繁華地帶的寫字樓,規模龐大。

在羅蘭的輻射帶動下,周邊不少小型的公關企業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其中最勢頭最猛最招搖的,就是位於羅蘭樓下的萬恒。

見賀炎生並不驚訝,程逝寒瞬間明白:“這件事你早知道了?”

他點頭:“在同一棟樓裏工作,哪有什麽隔夜的秘密。”

他情不自禁地捏起她的臉頰,繼續說道:“萬恒新加盟了一位合夥人,據說背景不簡單,剛回國,之前一直在國外從事公關領域的相關工作。”

“萬恒花高價把人挖過來,還很神秘,不肯透露太多風聲,目前我了解到的信息只有這些。”

賀炎生簡要闡述。

“小橙子,兩眼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埋頭工作,所以Amy告訴你你才知道。”

說罷,他閉上眼睛,捧起她的臉頰又是深深一吻。

程逝寒被他親得實在是沒脾氣,伸手將他推開。

“萬恒這幾年本來就勢頭猛,現在又空降新人......”

“小橙子,一點事都沒有。雖說要居安思危,可這些年羅蘭都是這麽過來的,把競爭對手一個一個熬破產,到頭來,羅蘭依舊是領頭羊。”

“更何況萬恒內部管理層糾紛嚴重,將大筆錢花在了宣傳和營銷上。”

“它如果真的想要在已經被瓜分得差不多的公關行業裏立住腳,就必須盡快做出實績,而不是只有這些造噱頭的花架子本事。”

他認真向她分析,不想讓她太過焦慮。她事業心很重,升為合夥人之後,就更加以公司利益為重,他知道。

覺得他分析在理,程逝寒不再說話,內心卻感到疲憊。商場如戰場,不久的將來,估計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她不讓他親,他反而得寸進尺,含住她的發絲,整個人再度與她交纏在一起。

“賀炎生!”她狠狠瞪他。

他不敢再作亂,而是關心地為她按摩腰背。被他折騰了那麽久,她渾身酸酸的,賀炎生的力度恰到好處,沒一會,就讓她舒服得直哼哼,像極了一只饜足的貓咪。

“晚飯小橙子想去外面吃還是我在家給小橙子做?”

“去外面。”

程逝寒不願一整個周末都荒廢在家裏。

他淺笑,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即打開衣櫃為她找衣服。

她換衣服時,他偏偏目不斜視。

“你出去你出去,賀炎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討厭你!”程逝寒紅著臉將他推至門外。

賀炎生用手抵著門,調笑:“是嗎?可是我好喜歡你。”聲音酥酥的,性感得要命。

-

一小時後,他和她來到超市,開始買東西。方才逛夜市的時候,兩人吃了不少小吃,肚子撐撐的。

一路上,他一直緊緊牽著她的手,沒有絲毫放下的意圖。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只能作罷。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和她還如從前那般。曾經最純真的校園時光與他有關,後來長大,步入職場的那些日子也與他息息相關。

他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十三歲那年,初一,他和她第一次遇見。如今十五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感情千瘡百孔,卻始終難以割舍。

那件事成了橫在程逝寒心頭的刺,時隔經年,每每想起,依舊會被刺得鮮血淋漓,傷口經久未愈。

“最近......有遇到心儀的對象嗎?”他突兀地開口,問她。

她微微一怔,腦海中快速閃過那晚程澈的樣子,與學生時代的賀炎生相似。

只一瞬,她就立刻回過神來,冷冷回應:“我遇沒遇到心儀的對象,和你沒什麽關系吧。”

他以什麽立場問她這個問題。

同事?前男友?前未婚夫?

還是如今的炮.友?

賀炎生的眼神一瞬間黯淡,但很快回過神來,從身後抱住她,湊至她耳畔。

“小橙子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聲音帶著哄誘。

他在乞求一個答案。

她不答。

他索性環起她的腰,下巴輕抵上她肩頭,像狗一樣蹭來蹭去,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她身上。

她難得紮起了馬尾辮,後脖頸處隱約顯現的鮮紅牙印讓他滿足。

她粉黛未施,素顏也好看得要命,充滿元氣。眼睛大而清亮,鼻梁高挺,嘴唇被他親得紅紅的,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簡約大方的打扮。

只是盯著她,他心跳就能漏半拍,她怎麽能這麽好看,攝人心魄。他甚至想把她關起來,只能他一個人看到。

今晚,他有意和她穿成一樣的色系,走在一起,像極了一對情侶。

他伸手拿起貨架上的兩盒安全.套,問她:“這兩盒是新款,小橙子要試試嗎?”笑得意味深長。

她羞紅著臉嗔怒,用力將他推開,猛一回頭,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程澈。

四目相視,程澈也看到了她,以及她身旁正拿著盒子的人。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