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的第7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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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的第72天
沈悠站在養豬場門口, 看著喜氣洋洋的鑼鼓隊和辣眼睛的莊亮照片，整個人都被震麻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盛夏提著菜籃子，註意到立牌上的照片, 突然冷嗤一聲：“現在醫療水平都這麽高了？t金針菇都能當假肢用了嗎？”
王雨純還沒反應過來, 在莊亮照片上找半天都沒找到類似金針菇的假肢痕跡，只好開口問道：“什麽假肢？哪裏有假肢？”
盛夏從菜籃子裏掏出來一把金針菇, 放在她面前：“喏, 你看這和他下面那玩意兒有什麽區別嗎？”
王雨純：......
她把眼神定格在莊亮的金針菇上，恍然大悟。
別說, 還真挺像，確實沒什麽區別。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在養豬場蒸蒸日上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壯漢敲鑼打鼓地來養豬廠門口宣傳這種照片, 這種行為本身就很可以。
王雨純不得不陰謀論一下。
於是湊到沈悠身邊提醒她一句：“悠悠, 我懷疑這是黎氏集團和其他公司的商戰, 按照這個形式來看, 應該是輿論戰。”
沈悠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過沒太明白王雨純的意思, 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啊？
王雨純開始有條不紊地和她分析：“最近黎總的公司口碑很好，打頭放喇叭這人估計是為了搞垮黎氏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口碑，選擇你的養豬場作為第一場輿論戰的試點，別看這法子土，有用就行。”
說完她還準備從口袋裏把眼鏡掏出來戴上, 擡腿就要走：“我看看附近有沒有記者之類的。”
“哎——”沈悠連忙拉住她, 在震天響的喇叭聲裏靠在她耳邊大聲說了一句：“不是的，他是先生身邊的保鏢, 跟在先生身邊十幾年了。”
王雨純：？
這保鏢是救過黎總的命嗎？這麽胡鬧還沒開了他。
沈悠知道現在不是和王雨純解釋的時候，趁著現在還沒人聚過來，她三步並兩步走到正在喜氣洋洋對她笑的方卞旁邊，一把關了他的喇叭，然後對著身後的鑼鼓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震耳欲聾的聲音這才停了下來。
耳根子終於清凈了。
沈悠放松地呼出一口氣，再一擡頭，正好看見莊亮的照片不偏不倚地對著她。
恨不得立刻原地失明的沈悠：......
滾啊！
她上身往後仰了一下，對兢兢業業舉著立牌的人說：“你先把照片放下，咱有話好好說，別用這種毒氣彈傷害我。”
然而聽了沈悠的話，為首那人不但沒放，反倒舉著照片又湊近一步，瞪著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問她：“您看清了嗎？方先生說您沒看清我們不能放下來。”
沈悠：......
怒氣值up。
她幽幽撇了方卞一眼。
方卞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沈悠身上的丁點怒氣，急忙對那人擺擺手：“快放下快放下，凈問些廢話，夫人沒看清她能過來嗎？再多說一句，就讓你們都給夫人的眼睛陪葬。”
說完他扯了扯紅彤彤的領結，宛如驕傲的領帶小狗：“怎麽樣夫人？滿意你看到的嗎？”
沈悠：？
今天方卞講話怎麽這麽奇怪，是被霸總附身了嗎？怎麽每一句話都可以瞬間帶入各種經典霸總語錄。
沈悠搖了搖頭，把這不合時宜地聯想從腦子裏扔出去，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得意洋洋的方卞，想了半天找出一個合適的措辭來：“你這是在做什麽？”
方卞：“黎總找到了莊亮的猥褻證據，叫我交給你。”
沈悠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鑼鼓隊和他腰上掛著的大喇叭，沒太理解：“所以呢？”
所以為什麽要在養豬廠門口搞這麽社死的一幕？
這和交給她猥褻證據有什麽必然關系嗎？
雖然她不是黎雲廷，但是她好歹是黎雲廷的夫人，喇叭裏還喊著黎雲廷的名字，她都替黎雲廷尷尬到扣出三室一廳了好嗎！
沒想到聽了沈悠的反問，方卞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地問她：“是他讓我高調告訴你的，夫人，這麽高調你不喜歡嗎？”
沈悠：？
究竟誰說她喜歡的！
拜托有哪個正常人會喜歡在一下班，看到有人在自己單位門口敲鑼打鼓地舉著油膩男的人形立牌啊！
這種社死程度堪比當初在EW晚宴前，黎雲廷帶領念著霸總旁白的花童震撼出場時的場面。
沈悠身心俱疲地閉上眼睛。
怎麽黎雲廷好不容易恢覆正常了，他手下的保鏢又開始不正常了。
難道一直社死就是她的宿命嗎？
無語。
沈悠緩了半天，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喜歡，帶著你的鑼鼓隊和你的大喇叭，還有那個該死的人形立牌，立刻馬上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再多呆一分鐘，沈悠都覺得照片上的毒氣彈要從魔法攻擊轉為對她眼睛的物理攻擊。
方卞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哦。”
嚶嚶嚶。
看來夫人不喜歡他精挑細選的高調鑼鼓隊。
雖然高調鑼鼓隊失敗了，但是該帶到的東西還是要帶到。
他從口袋裏拿出準備好的U盤遞給沈悠：“夫人，這是莊亮威脅並威脅其他女生時的證據，有了這個應該就可以報警立案了。”
沈悠接過小小的U盤，眼神不經意地掃過他腰上的大喇叭。
嗯？
她怎麽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沈悠向方卞示意了一下手裏的U盤：“這裏面是音頻嗎？”
方卞一臉懵地點點頭。
沈悠又對著大喇叭擡了擡下巴：“這個喇叭可以插上嗎？”
方卞看了一下上面的USB口，點了點頭：“可以。”
沈悠狡黠一笑。
要是這個用鑼鼓隊游街，錄音做BGM的話，莊亮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吧？
畢竟這麽多人都能看到他的英姿。
沈悠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正是下班晚高峰，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時間段。
莊亮不是最喜歡搞輿論嗎？
那她就讓莊亮也感受一下爆火的感覺。
她拿出手機的時候，正好還看到了時清思抽空給她回的消息：
【純愛戰神小時：莊亮來了，在外面排隊等我簽名呢。】
【純愛戰神小時：你到底什麽時候過來打他？我一秒鐘也裝不下去了。】
沈悠眼前一亮，這真是剛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她打字打得飛快。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現在就過去，大概一個小時就到，你再堅持一會兒。】
【純愛戰神小時：？】
【純愛戰神小時：這麽久？你是要走過來嗎？】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我不走，但是有幾十號人得走過去。】
古有非洲大遷徙，今有莊亮大平移。
沈悠回覆完畢，看著收拾收拾準備回家的鑼鼓隊，她拍了拍手，揚聲說道：“兄弟們，等一下！”
一開始問她滿不滿意的耿直小哥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麽事嗎？”
沈悠：“從這裏舉著人形立牌到西河街52號可以不？”
耿直小哥思忖片刻：“可以是可以，但得加錢。”
沈悠看了方卞一眼，方卞大手一揮：“加！加一倍！”
反正他剛漲了200%的工資，加倍雇一個鑼鼓隊綽綽有餘。
耿直小哥示意了一下手裏的人形立牌：“但是舉著他走，這是另外的價錢。”
對此沈悠表示理解，畢竟這和拿命換錢相比沒差多少。
最終方卞付了鑼鼓隊三倍工資，讓鑼鼓隊心甘情願在晚高峰的時候，舉著人形立牌穿過無數個學校和企業園區，來到寵物店所在的西河街。
臨出發之前盛夏還把金針菇遞給耿直小哥，沖立牌擡了擡下巴：“這個拿一根粘上面。”
耿直小哥：？
“為什麽？”
盛夏痛心疾首地說：“你們要走的路線裏有不少小孩兒，這麽明晃晃的，怕對他們影響不好，打個馬賽克吧。”
耿直小哥這才笑著接過金針菇。
這小姑娘，你人還怪好的嘞。
為了避免社死，沈悠沒讓方卞參加這一炸裂活動，讓他把他的大喇叭轉交給了耿直小哥。
耿直小哥聽見大喇叭裏傳出的汙言穢語，聽到最後聽得臉都綠了。
他舉著喇叭看向沈悠：“帶著這個喇叭走，也是另外的價錢。”
還沒等沈悠表態，方卞臉色一沈：“男人，你在玩火。”
三番五次地坐地起價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耿直小哥：？
這大哥什麽毛病。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人形立牌：“那我走了。”
事情就差最後一步了，哪能就這麽讓他離開。
沈悠急忙叫住他：“加加加，你說加多少都行。”
反正她還有黎雲廷給她的t零花錢，別說加五倍，加十倍都綽綽有餘。
最終耿直小哥以原價的十倍接受了這個匪夷所思的任務，因為沈悠好說話，他還附贈了一個直播服務。
折騰半天後，耿直小哥終於帶著他的鑼鼓隊，敲鑼打鼓地出發了。
沈悠暫時放棄吃飯計劃，驅車前往寵物店，在車上隨手打開耿直小哥附贈的直播服務。
這是一個新的抖樂號，粉絲只有十來個，現在正在開直播。
沈悠點進去，耿直小哥和另一個小哥舉著莊亮的人形立牌，嘴角抽搐著，同手同腳地走在隊首。
身後的鑼鼓隊配合默契地演奏著好運來，耿直小哥的喇叭裏放著莊亮不堪入耳的錄音。
標題處赫然寫著莊亮錄音裏的經典語錄：
為什麽不進來看我，是在欲擒故縱嗎？
因為粉絲量少，直播間壓根沒什麽人，僅有的幾個人也都是在扣問號。
沈悠財大氣粗，反手給這個直播間買了最貴的推廣。
*
這是一個美妙平靜的下午，和每天沒什麽兩樣。
打工族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帶著渾身的疲憊雙目無神地倚在地鐵上刷著抖樂。
學生黨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功課，見縫插針地拿出手機刷著抖樂，享受著片刻清閑。
寶媽們在做晚飯的間隙，打開抖樂準備打發一下時間。
而耿直小哥的炸裂直播間，就如同一個平地驚雷，瞬間創飛了他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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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純還沒反應過來, 在莊亮照片上找半天都沒找到類似金針菇的假肢痕跡，只好開口問道：“什麽假肢？哪裏有假肢？”
盛夏從菜籃子裏掏出來一把金針菇, 放在她面前：“喏, 你看這和他下面那玩意兒有什麽區別嗎？”
王雨純：......
她把眼神定格在莊亮的金針菇上，恍然大悟。
別說, 還真挺像，確實沒什麽區別。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在養豬場蒸蒸日上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壯漢敲鑼打鼓地來養豬廠門口宣傳這種照片, 這種行為本身就很可以。
王雨純不得不陰謀論一下。
於是湊到沈悠身邊提醒她一句：“悠悠, 我懷疑這是黎氏集團和其他公司的商戰, 按照這個形式來看, 應該是輿論戰。”
沈悠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過沒太明白王雨純的意思, 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啊？
王雨純開始有條不紊地和她分析：“最近黎總的公司口碑很好，打頭放喇叭這人估計是為了搞垮黎氏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口碑，選擇你的養豬場作為第一場輿論戰的試點，別看這法子土，有用就行。”
說完她還準備從口袋裏把眼鏡掏出來戴上, 擡腿就要走：“我看看附近有沒有記者之類的。”
“哎——”沈悠連忙拉住她, 在震天響的喇叭聲裏靠在她耳邊大聲說了一句：“不是的，他是先生身邊的保鏢, 跟在先生身邊十幾年了。”
王雨純：？
這保鏢是救過黎總的命嗎？這麽胡鬧還沒開了他。
沈悠知道現在不是和王雨純解釋的時候，趁著現在還沒人聚過來，她三步並兩步走到正在喜氣洋洋對她笑的方卞旁邊，一把關了他的喇叭，然後對著身後的鑼鼓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震耳欲聾的聲音這才停了下來。
耳根子終於清凈了。
沈悠放松地呼出一口氣，再一擡頭，正好看見莊亮的照片不偏不倚地對著她。
恨不得立刻原地失明的沈悠：......
滾啊！
她上身往後仰了一下，對兢兢業業舉著立牌的人說：“你先把照片放下，咱有話好好說，別用這種毒氣彈傷害我。”
然而聽了沈悠的話，為首那人不但沒放，反倒舉著照片又湊近一步，瞪著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問她：“您看清了嗎？方先生說您沒看清我們不能放下來。”
沈悠：......
怒氣值up。
她幽幽撇了方卞一眼。
方卞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沈悠身上的丁點怒氣，急忙對那人擺擺手：“快放下快放下，凈問些廢話，夫人沒看清她能過來嗎？再多說一句，就讓你們都給夫人的眼睛陪葬。”
說完他扯了扯紅彤彤的領結，宛如驕傲的領帶小狗：“怎麽樣夫人？滿意你看到的嗎？”
沈悠：？
今天方卞講話怎麽這麽奇怪，是被霸總附身了嗎？怎麽每一句話都可以瞬間帶入各種經典霸總語錄。
沈悠搖了搖頭，把這不合時宜地聯想從腦子裏扔出去，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得意洋洋的方卞，想了半天找出一個合適的措辭來：“你這是在做什麽？”
方卞：“黎總找到了莊亮的猥褻證據，叫我交給你。”
沈悠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鑼鼓隊和他腰上掛著的大喇叭，沒太理解：“所以呢？”
所以為什麽要在養豬廠門口搞這麽社死的一幕？
這和交給她猥褻證據有什麽必然關系嗎？
雖然她不是黎雲廷，但是她好歹是黎雲廷的夫人，喇叭裏還喊著黎雲廷的名字，她都替黎雲廷尷尬到扣出三室一廳了好嗎！
沒想到聽了沈悠的反問，方卞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地問她：“是他讓我高調告訴你的，夫人，這麽高調你不喜歡嗎？”
沈悠：？
究竟誰說她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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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身心俱疲地閉上眼睛。
怎麽黎雲廷好不容易恢覆正常了，他手下的保鏢又開始不正常了。
難道一直社死就是她的宿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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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緩了半天，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喜歡，帶著你的鑼鼓隊和你的大喇叭，還有那個該死的人形立牌，立刻馬上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再多呆一分鐘，沈悠都覺得照片上的毒氣彈要從魔法攻擊轉為對她眼睛的物理攻擊。
方卞委屈巴巴地低下頭：“哦。”
嚶嚶嚶。
看來夫人不喜歡他精挑細選的高調鑼鼓隊。
雖然高調鑼鼓隊失敗了，但是該帶到的東西還是要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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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接過小小的U盤，眼神不經意地掃過他腰上的大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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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向方卞示意了一下手裏的U盤：“這裏面是音頻嗎？”
方卞一臉懵地點點頭。
沈悠又對著大喇叭擡了擡下巴：“這個喇叭可以插上嗎？”
方卞看了一下上面的USB口，點了點頭：“可以。”
沈悠狡黠一笑。
要是這個用鑼鼓隊游街，錄音做BGM的話，莊亮看見了一定會很開心吧？
畢竟這麽多人都能看到他的英姿。
沈悠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正是下班晚高峰，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時間段。
莊亮不是最喜歡搞輿論嗎？
那她就讓莊亮也感受一下爆火的感覺。
她拿出手機的時候，正好還看到了時清思抽空給她回的消息：
【純愛戰神小時：莊亮來了，在外面排隊等我簽名呢。】
【純愛戰神小時：你到底什麽時候過來打他？我一秒鐘也裝不下去了。】
沈悠眼前一亮，這真是剛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她打字打得飛快。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現在就過去，大概一個小時就到，你再堅持一會兒。】
【純愛戰神小時：？】
【純愛戰神小時：這麽久？你是要走過來嗎？】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我不走，但是有幾十號人得走過去。】
古有非洲大遷徙，今有莊亮大平移。
沈悠回覆完畢，看著收拾收拾準備回家的鑼鼓隊，她拍了拍手，揚聲說道：“兄弟們，等一下！”
一開始問她滿不滿意的耿直小哥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麽事嗎？”
沈悠：“從這裏舉著人形立牌到西河街52號可以不？”
耿直小哥思忖片刻：“可以是可以，但得加錢。”
沈悠看了方卞一眼，方卞大手一揮：“加！加一倍！”
反正他剛漲了200%的工資，加倍雇一個鑼鼓隊綽綽有餘。
耿直小哥示意了一下手裏的人形立牌：“但是舉著他走，這是另外的價錢。”
對此沈悠表示理解，畢竟這和拿命換錢相比沒差多少。
最終方卞付了鑼鼓隊三倍工資，讓鑼鼓隊心甘情願在晚高峰的時候，舉著人形立牌穿過無數個學校和企業園區，來到寵物店所在的西河街。
臨出發之前盛夏還把金針菇遞給耿直小哥，沖立牌擡了擡下巴：“這個拿一根粘上面。”
耿直小哥：？
“為什麽？”
盛夏痛心疾首地說：“你們要走的路線裏有不少小孩兒，這麽明晃晃的，怕對他們影響不好，打個馬賽克吧。”
耿直小哥這才笑著接過金針菇。
這小姑娘，你人還怪好的嘞。
為了避免社死，沈悠沒讓方卞參加這一炸裂活動，讓他把他的大喇叭轉交給了耿直小哥。
耿直小哥聽見大喇叭裏傳出的汙言穢語，聽到最後聽得臉都綠了。
他舉著喇叭看向沈悠：“帶著這個喇叭走，也是另外的價錢。”
還沒等沈悠表態，方卞臉色一沈：“男人，你在玩火。”
三番五次地坐地起價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耿直小哥：？
這大哥什麽毛病。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人形立牌：“那我走了。”
事情就差最後一步了，哪能就這麽讓他離開。
沈悠急忙叫住他：“加加加，你說加多少都行。”
反正她還有黎雲廷給她的t零花錢，別說加五倍，加十倍都綽綽有餘。
最終耿直小哥以原價的十倍接受了這個匪夷所思的任務，因為沈悠好說話，他還附贈了一個直播服務。
折騰半天後，耿直小哥終於帶著他的鑼鼓隊，敲鑼打鼓地出發了。
沈悠暫時放棄吃飯計劃，驅車前往寵物店，在車上隨手打開耿直小哥附贈的直播服務。
這是一個新的抖樂號，粉絲只有十來個，現在正在開直播。
沈悠點進去，耿直小哥和另一個小哥舉著莊亮的人形立牌，嘴角抽搐著，同手同腳地走在隊首。
身後的鑼鼓隊配合默契地演奏著好運來，耿直小哥的喇叭裏放著莊亮不堪入耳的錄音。
標題處赫然寫著莊亮錄音裏的經典語錄：
為什麽不進來看我，是在欲擒故縱嗎？
因為粉絲量少，直播間壓根沒什麽人，僅有的幾個人也都是在扣問號。
沈悠財大氣粗，反手給這個直播間買了最貴的推廣。
*
這是一個美妙平靜的下午，和每天沒什麽兩樣。
打工族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帶著渾身的疲憊雙目無神地倚在地鐵上刷著抖樂。
學生黨結束了一天繁忙的功課，見縫插針地拿出手機刷著抖樂，享受著片刻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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