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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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生路
西疆的毒, 在姜國境內可不好得。
姜水煙手上的那些，還是趙宇從前給她的，但也已經用掉了許多。
放眼望去, 好像也沒有誰有門路能得到, 但有一人，姜水煙知道他一定有。
因為那是姜水煙親手送給他的。
“長鋒，客亭哥哥現在人在何處？”
長鋒聞言一頓，似乎是想隱瞞。
但他心裏明白, 這事是瞞不住的。
於是長鋒只能將一切托盤而出：“事發突然，種種證據都指向了你, 所以姜武皇當時便下令要將你捉拿去刑部, 但被少主與大公子攔下來, 而他們以包藏嫌犯的罪名, 先一步被緝拿。”
“他們都不肯認下這事是你做的。”
姜水煙聽後下意識反駁：“這本來就不是我幹的！”
然而長鋒的一句話瞬間澆滅了姜水煙的氣勢：“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認定了這事就是你做的。”
姜水煙啞然。
是啊。
姜武皇定是早就怨恨上了她, 如今終於找到了機會，他豈能善罷甘休。
更能借此機會打壓沈家, 一石二鳥。
只是在眼下這個時機......情勢怕是不妙。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出沈府, 就沒什麽事，姜武皇現在還不敢擅闖沈府。”
誰知姜水煙聽後卻是搖了搖頭：“不行，這事本就因我而起，我不能客亭哥哥和兄長替我背鍋。”
長鋒：“這不是背鍋，這是在保護你, 你與沈家不同，姜武皇現在不敢動沈家, 這樣一直僵持下去，最後松口的只會是姜武皇, 他還需要沈家，更需要少主領兵出去打仗，所以姜武皇不會讓他們有事，更不會拿沈家怎麽樣。”
“但你，你不一樣。”
說著長鋒同姜水煙對視：“他不會放過你，這個，你心裏應當最清楚不過才是。”
姜水煙聽後卻是笑了：“這些我當然都知道，但這件事的背後，恐怕會有更大的陰謀。”
她擡頭，看向遠處，長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除了萬裏無雲的天，他什麽都沒看到。
但他卻聽見姜水煙說：“在沒有遇到你們之前，整個京城除了皇宮，我便只去過太子府，如今這麽一看，我去過的兩個府邸，竟然在一個方向。”
長鋒聽出了她話中另有所指，但並沒有追問。
姜水煙仍自顧自地往下說：“你能想辦法送我去太子府嗎。”
長鋒聞言頷首：“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你要去那裏做什麽。”
姜水煙：“我要去見一個人。”
去見......
那個或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她同父同母的親兄長。
......
京城如今的夜，似乎也變得詭譎起來。
墨雲在天上堆積，將月色層層遮擋，城中氣氛壓抑，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太子府外，設有禁軍層層把守，也不知是在守著些什麽。
書房內，姜淮依舊同每日一樣，端坐在案前看呈上來的書信。
外面似乎起了風，屋裏窗並未關上，竟惹得燭火劇烈晃動了幾下，在搖曳中瞬間熄滅了。
沒了燭火的照明，書房之內也暗了下來。
姜淮見狀輕嘆了口氣，正要起身重新點燃燭火，卻察覺到身後的異樣，他還未來得及轉身去看，脖頸處便一涼。
一柄長劍被橫在了他頸間。
緊接著，姜淮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別來無恙啊，太子殿下。”
他聞言輕笑一聲，眼中全無半點恐懼，只看著面前的少女，輕喚一聲：“阿煙。”
來者正是姜水煙與長鋒。
只見她穿了一身夜行衣，黑色的面罩掩去了她傾世容顏，卻無法掩蓋住她的聲音。
姜水煙眼中並沒有被認出來的慌亂，相反，她倒是早就預料到了，只要她來到此處，見到了太子，身份必然會暴露，親兄妹之間太過了解彼此。
於是她大方承認：“是我。”
但面罩卻是不肯摘下半分。
被姜淮認出是一碼事，但若被太子府裏的其他人看見，卻又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長鋒的劍還橫在姜淮的脖子上，他並不敢輕舉妄動，而是柔聲問道：“阿煙，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這語氣簡直就像是縱容自己妹妹胡鬧的溫柔兄長一般，滿是寵溺與包容，但是其中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姜水煙就無從知曉了。
於是她哼笑一聲：“這話該我來問太子殿下才是。”
姜淮依舊笑著：“阿煙這話倒是叫我摸不清頭腦了。”
“你摸不清實屬正常，因為在我看來，你壓根就沒長腦子！”
在場另兩人誰都沒有想到這話能從姜水煙嘴裏說出來。
就連長鋒眼中都滿是不解，他盯著姜水煙，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可是在太子府，若當真惹怒了太子，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姜水煙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仍自顧自地說著：“西疆的毒，放眼整個京城，除了我之外從未有人再用過，當初給我那人也說過，西疆的毒從不外傳！當年在我裝傻之前，應當有人給過你一包讓你自保的吧？不巧的是，那正是我授意的。”
說著，姜水煙向前一步：“你殺了黃鳳儀然後嫁禍給我？”
聞言，姜淮卻是嘆息。
“阿煙，我身為你親兄長，怎麽會害你？殺了黃鳳儀，難道不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心願嗎，我只不過是先一步替母親報了仇而已，你也說過，西疆的毒從不外傳，那宮裏的太醫又是怎麽知道黃鳳儀所中之毒就一定是西疆的呢？畢竟......當時你身邊那個宮女的死因，可都沒查出來啊......”
這話一出，姜水煙頓覺心驚。
今日若不是姜淮提醒，她險些就要忘了，青荷可是被西疆的毒給毒死的，而當時......並沒有查出源頭。
那這次怎麽就偏偏這麽湊巧？湊巧就查出來了，又湊巧就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姜水煙。
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啊......
“你難道是故意的？！”
姜水煙擡頭與姜淮對視，只覺得此時此刻的他似乎變得更加陌生了。
姜淮並沒有開口回答他的話，但神情卻是不置可否，幾乎是默認了。
“為什麽？”
姜水煙想不明白。
這樣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拖沈客亭下水？還是......
一個大膽的猜測突然湧現，姜水煙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姜淮見狀卻是嗤笑：“別這麽看著我，我並不想造反，也沒想篡位。”
他們竟然在心平氣和地講著大逆不道的話。
“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在姜水煙震驚的目光下，姜淮側頭問道：“能先把劍放下嗎，我脖子有些酸了。”
長鋒：......
他究竟是為什麽要跟來聽這種皇室秘辛。
眼下來看，太子並沒有想針對他們二人的意思，故而長鋒便聽從地放下了劍。
姜淮的行動得以恢覆，二話不說就先找了個地方坐下，隨後才示意另兩人落座。
他低頭飲了口茶，這才慢悠悠說道：“沈客亭把你扣在了沈家，我若不這樣做，怎麽能把你引到太子府呢。”
這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不像什麽好事，姜水煙聽後“騰”地站了起來。
“你讓我待嫁之前住在太子府果然是不安好心！”
姜淮聽後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哦？沈客亭是這般同你說的？”
見她咬牙不語，姜淮也沒逼問，只是繼續往下說道：“阿t煙，你可說錯了，我這可不是不安好心，姜國現在的局面，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這些事，沈客亭一定沒同你說過吧。”
說完，姜淮像是為了驗證什麽一樣，輕飄飄地瞥了長鋒一眼，見他目光閃躲，倏地一笑。
“看來多半如此。”
他將茶盞重新放回了桌案上。
“姜聆畫了一份京城的路線圖交給了紮木克，這事你怕是也不知吧？”
姜水煙：“什麽？！姜聆她瘋了？！”
姜淮聽後輕笑：“姜聆就是那樣一副性子，只要誰在她耳邊扇扇風點點火，她就容易沖動，她的性子，你應當比我還要了解，有人同她說了什麽，這才讓她選擇去投靠紮木克，不過對她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他們不是已經有婚約了嗎。”
“但......我聽聞，姜聆一開始可是抗拒的很啊。”
說來說去，姜水煙也沒聽到重點，耐心逐漸告罄：“所以呢？你究竟想說什麽。”
姜淮：“急什麽，倘若我說......這事，是你的那位好未婚夫暗中促成的呢？”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在乎這個，你也別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姜淮眉一揚：“你是否把為兄想得太卑劣了些，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有造反之心的可不是我，是你的好未婚夫。”
“他想讓紮木克先動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姜水煙還是稀裏糊塗的：“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姜淮笑了：“要怪就怪沈將軍太過心急，他的小動作已經被我們的父皇有所察覺，這次的事，只是個幌子罷了，就算黃鳳儀不死，他們也會另想辦法，但這個罪名，只是包庇你這個‘嫌犯’，並不算什麽大罪，我們的父皇仍舊動不了沈家，倘若我不這麽做......這場仗恐怕就要打起來了吧。”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瞥了長鋒一眼。
“不然你以為這個一直跟在沈客亭身邊的侍衛怎麽會同意帶你來我這，沈客亭早就預料到有這麽一天，給了你兩條可選擇的路，若你今日留在沈府，那麽我敢肯定，會有一堆人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危。但你選了另一條。”
“妹妹，我的動機確實不純，但是我只是想保護好你，因為只有這樣，來日沈將軍發達了，才能記住我的好啊。”
姜淮話音剛落，還不等姜水煙回答，便聽外面有人喊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有人攻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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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煙手上的那些，還是趙宇從前給她的，但也已經用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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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姜水煙親手送給他的。
“長鋒，客亭哥哥現在人在何處？”
長鋒聞言一頓，似乎是想隱瞞。
但他心裏明白, 這事是瞞不住的。
於是長鋒只能將一切托盤而出：“事發突然，種種證據都指向了你, 所以姜武皇當時便下令要將你捉拿去刑部, 但被少主與大公子攔下來, 而他們以包藏嫌犯的罪名, 先一步被緝拿。”
“他們都不肯認下這事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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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煙啞然。
是啊。
姜武皇定是早就怨恨上了她, 如今終於找到了機會，他豈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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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出沈府, 就沒什麽事，姜武皇現在還不敢擅闖沈府。”
誰知姜水煙聽後卻是搖了搖頭：“不行，這事本就因我而起，我不能客亭哥哥和兄長替我背鍋。”
長鋒：“這不是背鍋，這是在保護你, 你與沈家不同，姜武皇現在不敢動沈家, 這樣一直僵持下去，最後松口的只會是姜武皇, 他還需要沈家，更需要少主領兵出去打仗，所以姜武皇不會讓他們有事，更不會拿沈家怎麽樣。”
“但你，你不一樣。”
說著長鋒同姜水煙對視：“他不會放過你，這個，你心裏應當最清楚不過才是。”
姜水煙聽後卻是笑了：“這些我當然都知道，但這件事的背後，恐怕會有更大的陰謀。”
她擡頭，看向遠處，長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除了萬裏無雲的天，他什麽都沒看到。
但他卻聽見姜水煙說：“在沒有遇到你們之前，整個京城除了皇宮，我便只去過太子府，如今這麽一看，我去過的兩個府邸，竟然在一個方向。”
長鋒聽出了她話中另有所指，但並沒有追問。
姜水煙仍自顧自地往下說：“你能想辦法送我去太子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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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水煙：“我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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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或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她同父同母的親兄長。
......
京城如今的夜，似乎也變得詭譎起來。
墨雲在天上堆積，將月色層層遮擋，城中氣氛壓抑，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太子府外，設有禁軍層層把守，也不知是在守著些什麽。
書房內，姜淮依舊同每日一樣，端坐在案前看呈上來的書信。
外面似乎起了風，屋裏窗並未關上，竟惹得燭火劇烈晃動了幾下，在搖曳中瞬間熄滅了。
沒了燭火的照明，書房之內也暗了下來。
姜淮見狀輕嘆了口氣，正要起身重新點燃燭火，卻察覺到身後的異樣，他還未來得及轉身去看，脖頸處便一涼。
一柄長劍被橫在了他頸間。
緊接著，姜淮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別來無恙啊，太子殿下。”
他聞言輕笑一聲，眼中全無半點恐懼，只看著面前的少女，輕喚一聲：“阿煙。”
來者正是姜水煙與長鋒。
只見她穿了一身夜行衣，黑色的面罩掩去了她傾世容顏，卻無法掩蓋住她的聲音。
姜水煙眼中並沒有被認出來的慌亂，相反，她倒是早就預料到了，只要她來到此處，見到了太子，身份必然會暴露，親兄妹之間太過了解彼此。
於是她大方承認：“是我。”
但面罩卻是不肯摘下半分。
被姜淮認出是一碼事，但若被太子府裏的其他人看見，卻又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長鋒的劍還橫在姜淮的脖子上，他並不敢輕舉妄動，而是柔聲問道：“阿煙，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這語氣簡直就像是縱容自己妹妹胡鬧的溫柔兄長一般，滿是寵溺與包容，但是其中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姜水煙就無從知曉了。
於是她哼笑一聲：“這話該我來問太子殿下才是。”
姜淮依舊笑著：“阿煙這話倒是叫我摸不清頭腦了。”
“你摸不清實屬正常，因為在我看來，你壓根就沒長腦子！”
在場另兩人誰都沒有想到這話能從姜水煙嘴裏說出來。
就連長鋒眼中都滿是不解，他盯著姜水煙，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可是在太子府，若當真惹怒了太子，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姜水煙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仍自顧自地說著：“西疆的毒，放眼整個京城，除了我之外從未有人再用過，當初給我那人也說過，西疆的毒從不外傳！當年在我裝傻之前，應當有人給過你一包讓你自保的吧？不巧的是，那正是我授意的。”
說著，姜水煙向前一步：“你殺了黃鳳儀然後嫁禍給我？”
聞言，姜淮卻是嘆息。
“阿煙，我身為你親兄長，怎麽會害你？殺了黃鳳儀，難道不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心願嗎，我只不過是先一步替母親報了仇而已，你也說過，西疆的毒從不外傳，那宮裏的太醫又是怎麽知道黃鳳儀所中之毒就一定是西疆的呢？畢竟......當時你身邊那個宮女的死因，可都沒查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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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若不是姜淮提醒，她險些就要忘了，青荷可是被西疆的毒給毒死的，而當時......並沒有查出源頭。
那這次怎麽就偏偏這麽湊巧？湊巧就查出來了，又湊巧就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姜水煙。
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啊......
“你難道是故意的？！”
姜水煙擡頭與姜淮對視，只覺得此時此刻的他似乎變得更加陌生了。
姜淮並沒有開口回答他的話，但神情卻是不置可否，幾乎是默認了。
“為什麽？”
姜水煙想不明白。
這樣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拖沈客亭下水？還是......
一個大膽的猜測突然湧現，姜水煙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姜淮見狀卻是嗤笑：“別這麽看著我，我並不想造反，也沒想篡位。”
他們竟然在心平氣和地講著大逆不道的話。
“這些事......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動手。”
在姜水煙震驚的目光下，姜淮側頭問道：“能先把劍放下嗎，我脖子有些酸了。”
長鋒：......
他究竟是為什麽要跟來聽這種皇室秘辛。
眼下來看，太子並沒有想針對他們二人的意思，故而長鋒便聽從地放下了劍。
姜淮的行動得以恢覆，二話不說就先找了個地方坐下，隨後才示意另兩人落座。
他低頭飲了口茶，這才慢悠悠說道：“沈客亭把你扣在了沈家，我若不這樣做，怎麽能把你引到太子府呢。”
這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不像什麽好事，姜水煙聽後“騰”地站了起來。
“你讓我待嫁之前住在太子府果然是不安好心！”
姜淮聽後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哦？沈客亭是這般同你說的？”
見她咬牙不語，姜淮也沒逼問，只是繼續往下說道：“阿t煙，你可說錯了，我這可不是不安好心，姜國現在的局面，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這些事，沈客亭一定沒同你說過吧。”
說完，姜淮像是為了驗證什麽一樣，輕飄飄地瞥了長鋒一眼，見他目光閃躲，倏地一笑。
“看來多半如此。”
他將茶盞重新放回了桌案上。
“姜聆畫了一份京城的路線圖交給了紮木克，這事你怕是也不知吧？”
姜水煙：“什麽？！姜聆她瘋了？！”
姜淮聽後輕笑：“姜聆就是那樣一副性子，只要誰在她耳邊扇扇風點點火，她就容易沖動，她的性子，你應當比我還要了解，有人同她說了什麽，這才讓她選擇去投靠紮木克，不過對她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他們不是已經有婚約了嗎。”
“但......我聽聞，姜聆一開始可是抗拒的很啊。”
說來說去，姜水煙也沒聽到重點，耐心逐漸告罄：“所以呢？你究竟想說什麽。”
姜淮：“急什麽，倘若我說......這事，是你的那位好未婚夫暗中促成的呢？”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在乎這個，你也別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姜淮眉一揚：“你是否把為兄想得太卑劣了些，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有造反之心的可不是我，是你的好未婚夫。”
“他想讓紮木克先動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姜水煙還是稀裏糊塗的：“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姜淮笑了：“要怪就怪沈將軍太過心急，他的小動作已經被我們的父皇有所察覺，這次的事，只是個幌子罷了，就算黃鳳儀不死，他們也會另想辦法，但這個罪名，只是包庇你這個‘嫌犯’，並不算什麽大罪，我們的父皇仍舊動不了沈家，倘若我不這麽做......這場仗恐怕就要打起來了吧。”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瞥了長鋒一眼。
“不然你以為這個一直跟在沈客亭身邊的侍衛怎麽會同意帶你來我這，沈客亭早就預料到有這麽一天，給了你兩條可選擇的路，若你今日留在沈府，那麽我敢肯定，會有一堆人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危。但你選了另一條。”
“妹妹，我的動機確實不純，但是我只是想保護好你，因為只有這樣，來日沈將軍發達了，才能記住我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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