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心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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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心蠱毒
待到姜水煙下完蠱後, 姜聆那邊還在與姜水柔爭執不休。
“你到底跟沈客亭都說了什麽？！”
姜水柔聞言狀作無辜：“四姐姐在說什麽？阿柔聽不懂，阿柔只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沈將軍不肯理六妹妹, 那是沈將軍的事, 你大可去問他啊，來我這裏做什麽。”
說著，她將手緩緩伸向了桌上的糕點。
在姜水煙的目光下，那塊被放在最上面, 種了攝心蠱的糕點被姜水柔吃進了肚子裏。
姜聆被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一時啞口無言，正要揚手上前, 卻見門外跑進來一人, 附在姜聆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
再擡頭時, 姜聆只是朝姜水柔剜了一眼。
“母後突然召本宮有事, 待本宮回來後定要好好收拾你！”
話說完以後, 姜聆轉身便拂袖而去，連個眼神也不曾留給姜水煙。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 又浩浩蕩蕩地走，唯獨不同的就是來時帶著姜水煙, 去時，徒留姜水煙一人在這裏。
屋內一時之間只剩下了她們姐妹二人。
姜水柔坐在原地呷了一口茶，面上笑意猶存，落井下石般朝著姜水煙開口道：“誒？六妹妹，你怎麽還留在這呢, 四姐怎麽沒帶著你一塊走？”
姜水煙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目光牢牢盯著姜水柔的鬢發, 見那裏發絲稍顯淩亂，心中猜測便更加得以落實。
半晌後, 她意味不明哂笑一聲，哪裏還有半點癡傻的痕跡。
在姜水柔稍顯怔楞的目光下，姜水煙緩緩從袖口掏出了在巷口撿到的那只珠釵。
她幾步上前，揚起手在姜水柔面前晃了晃。
“五姐姐可認得這個？”
見到這珠釵的一瞬間，姜水柔的手下意識握上了椅子的扶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卻在觸及到姜水煙目光的那一刻，又心虛地落了回去。
“……六妹妹這珠釵當真不錯，莫非是沈將軍送的？”
姜水煙聽後卻是忍不住揚聲笑了起來，見她舉止略顯癲狂的模樣，姜水柔心下不自覺發怵，心中處像是有團火在燒著，一時竟是難以忍受，下意識擡手覆上了胸口的位置。
只見姜水煙在這時緩緩朝她湊近，將手中珠釵一點點別在了她稍顯淩亂的鬢發上。
而她的指尖在姜水柔的臉頰上一點點滑過，涼意刺骨，竟讓姜水柔打起了寒顫。
她眼睜睜地看著姜水煙伸手撫上了她鬢邊珠釵，故作嘆息輕聲道：“五姐姐，倘若阿煙沒記錯的話，你這只珠釵，是皇後娘娘上一年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吧，阿煙記得，這釵可是有一對呢，如今怎麽就變成客亭哥哥送給阿煙的了。”
姜水柔看著她又將珠釵抽了出來，最終停留在了她頸畔。
冰冷又鋒利的銀器緊緊挨著她的肌膚，仿佛只要姜水煙一用力，便會紮進肉裏，讓她當場血濺而亡。
姜水柔嚇得聲音都抖了起來。
“六，六妹妹……有話好好說，先，先把這珠釵拿開……”
見姜水煙這般陌生的模樣，她哪裏還敢提今日之事來刺激她？這瘋子若真的一時想不開，那她豈不是要命喪當場了？！
姜水煙見狀輕笑一聲，點頭應了句“好”，隨後默默收回了手，將那珠釵放在手中反覆把玩。
姜水柔本想松口氣，可心中不知怎的，一直像是有團火聚在了那裏，如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偏偏這時姜水煙還咄咄逼問道：“阿煙已經順著五姐姐的意思，把珠釵拿開了，那麽五姐姐是不是也該告訴阿煙，為何五姐姐的珠釵，如今卻在阿煙手裏呢？”
姜水柔聽後順著她的話喃喃道：“是啊……為何我的……”
話到此處，她突地一頓，猛然間擡起了頭。
姜水柔的珠釵是如何落下的，又怎麽會出現在姜水煙手裏，她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
如今兩人幾乎已經將事情挑明了。
巷中，她雖聽不真切，但姜水煙的種種動作與反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絕對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如今這般，更是印證了姜水柔心中全部猜測。
姜水煙根本就沒有摔傻！
眼下看著面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六妹妹，姜水柔竟然像是頭一次認識她一般，心裏實打實的感到恐懼。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姜水柔呼吸愈漸急促起來，她現下更是連說話都變得艱難，面色因為喘不上氣而變得漲紅。
姜水煙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當即便掩唇嬌笑，笑意卻遲遲不達眼底。
只見她雙手仍舊把玩這那珠釵，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滿面無措的姜水柔。
“嘴是長在五姐姐身上的，如若姐姐想將阿煙的秘密說出去，那阿煙也是沒辦法制止的，只不過在此之前……姐姐不妨想想，自己是否還有命能活到那個時候t。”
姜水煙話音剛落，便見原本正癱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之間變得抽搐不止，身子徑直滑落到了地上，嘴角有黑色的血跡緩緩流出，她一手捂著心口，胸前衣衫被她抓的滿是褶皺，另一手拼了命的想要夠住姜水煙的裙角。
她眼中只剩下了瀕死前的驚恐。
姜水煙屬實沒想到這蠱竟這般厲害，見此心下一驚，卻故作鎮定，不緊不慢從袖中掏出了那只蠱笛，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只一瞬，姜水柔就重新恢覆了平靜，整個人仰躺在了地上，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姜水煙見狀將蠱笛重新收好，起身蹲在了姜水柔身邊。
“你方才吃的糕點上，有我下的蠱，眼下蠱在你體內早已破繭而出，每隔三天，便會毒發一次，倘若沒有我，你必死無疑。”
說著，姜水煙伸出手來，在她恐懼的目光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五姐姐，你為何要這樣看阿煙呢，阿煙會難過的。”
姜水柔看她仿佛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身子下意識想要向後挪動，卻實在使不上力氣。
“你這個瘋子……”
她聲音顫抖不止，引得姜水煙頓時大聲笑了起來，姜水柔聽在耳中無故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傻子演夠了，偶爾做做瘋子，感覺也還不錯。”
說著，她再次望向姜水柔，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想要活命記得三天以後提前來找我，如果在此之前，我的事被傳了出去，你也不用活了。”
說完以後，也不管姜水柔是何等神情，姜水煙轉身就走，動作利落幹脆。
待她走後，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太陽遲暮，門外才有宮女走進來送膳，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姜水柔後當即便尖叫一聲上前。
“五公主！五公主您這是怎麽了？！”
聽到這聲以後，姜水柔才恍惚間恢覆了知覺，待她徹底回過神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
她一邊哭一邊拉著那宮女的手：“沈將軍何在？！沈客亭現在在什麽地方？！”
宮女聞言一臉惶恐：“公主！現下已經太晚了，我們不方便再去見沈將軍了！”
“明日呢？！那明日呢！”
只見姜水柔突然間抓住了那宮女的肩膀，神色再不似以往那般鎮定自若。
在宮中大多數人的印象裏，這幾位公主，姜水柔向來都是最端莊溫婉的那一個，如今見她這般舉止瘋狂的模樣，一時之間，那宮女竟是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她結結巴巴回道：“五，五公主，奴婢聽說......明日，明日沈將軍要隨沈大公子一同出去，想必是有公事要辦......”
姜水柔聽後緩緩松開了手，在宮女驚詫的目光下癡癡地笑出聲了，略顯癲狂的舉止讓那宮女一度以為五公主瘋了。
她甚至口中還在不停地呢喃：“姜水煙......姜水煙......你也休想好過！”
......
次日，天剛蒙蒙亮，姜水煙便已睜眼起床，在秋月與珠影的服侍下梳洗完畢。
用膳時，她們兩個還不忘打趣道：“沒想到公主今日竟沒有賴床，醒的這般早，我與珠影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姜水煙嘴裏正吃著粥，聽了秋月的話後含糊不清回道：“阿煙還要去找客亭哥哥呢。”
秋月聞言倒是面上一喜：“那奴婢這就去吩咐人備馬車！”
反觀珠影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見秋月轉身就要走，連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秋月姐姐！”
“怎麽了？”
秋月被拽得站在了原地，就連姜水煙也被這動靜吸引了過去，下意識停住了喝粥的動作。
珠影見狀面上更多了幾分無措，猶豫半晌後，她才開口道：“可是......可是二公子今日並不在府上......”
不等姜水煙問，秋月便替她開了口：“那二公子去哪了？”
“二公子他......”
只見珠影下意識瞥了姜水煙，與她目光相撞時又連忙心虛般垂下了頭。
“總之二公子就是不在府上......”
秋月一聽登時便急了：“你別把話說到一半呀！”
姜水煙心裏卻有些聽明白了。
她們昨天剛剛撕破臉，今日沈客亭便急著躲出去，究竟是在躲什麽，姜水煙自己也心知肚明。
但她仍舊像以往那般，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略顯天真地開口道：“既然客亭哥哥不在府上，那阿煙就等他回來嘛！”
珠影聽後連忙苦著一張臉擺手：“不不不公主！其實，其實二公子之所以出府，就是因為......因為不想見您.......”
此話一出，屋內出奇地安靜下來。
秋月下意識看了眼姜水煙的臉色。
只見她神色一如往常，面上笑意盈盈。
“沒關系呀，客亭哥哥不想見阿煙，那阿煙就去見他嘛，阿煙現在就要去沈府！”
她倒是想看看，沈客亭能躲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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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跟沈客亭都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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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將手緩緩伸向了桌上的糕點。
在姜水煙的目光下，那塊被放在最上面, 種了攝心蠱的糕點被姜水柔吃進了肚子裏。
姜聆被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一時啞口無言，正要揚手上前, 卻見門外跑進來一人, 附在姜聆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
再擡頭時, 姜聆只是朝姜水柔剜了一眼。
“母後突然召本宮有事, 待本宮回來後定要好好收拾你！”
話說完以後, 姜聆轉身便拂袖而去，連個眼神也不曾留給姜水煙。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 又浩浩蕩蕩地走，唯獨不同的就是來時帶著姜水煙, 去時，徒留姜水煙一人在這裏。
屋內一時之間只剩下了她們姐妹二人。
姜水柔坐在原地呷了一口茶，面上笑意猶存，落井下石般朝著姜水煙開口道：“誒？六妹妹，你怎麽還留在這呢, 四姐怎麽沒帶著你一塊走？”
姜水煙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目光牢牢盯著姜水柔的鬢發, 見那裏發絲稍顯淩亂，心中猜測便更加得以落實。
半晌後, 她意味不明哂笑一聲，哪裏還有半點癡傻的痕跡。
在姜水柔稍顯怔楞的目光下，姜水煙緩緩從袖口掏出了在巷口撿到的那只珠釵。
她幾步上前，揚起手在姜水柔面前晃了晃。
“五姐姐可認得這個？”
見到這珠釵的一瞬間，姜水柔的手下意識握上了椅子的扶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卻在觸及到姜水煙目光的那一刻，又心虛地落了回去。
“……六妹妹這珠釵當真不錯，莫非是沈將軍送的？”
姜水煙聽後卻是忍不住揚聲笑了起來，見她舉止略顯癲狂的模樣，姜水柔心下不自覺發怵，心中處像是有團火在燒著，一時竟是難以忍受，下意識擡手覆上了胸口的位置。
只見姜水煙在這時緩緩朝她湊近，將手中珠釵一點點別在了她稍顯淩亂的鬢發上。
而她的指尖在姜水柔的臉頰上一點點滑過，涼意刺骨，竟讓姜水柔打起了寒顫。
她眼睜睜地看著姜水煙伸手撫上了她鬢邊珠釵，故作嘆息輕聲道：“五姐姐，倘若阿煙沒記錯的話，你這只珠釵，是皇後娘娘上一年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吧，阿煙記得，這釵可是有一對呢，如今怎麽就變成客亭哥哥送給阿煙的了。”
姜水柔看著她又將珠釵抽了出來，最終停留在了她頸畔。
冰冷又鋒利的銀器緊緊挨著她的肌膚，仿佛只要姜水煙一用力，便會紮進肉裏，讓她當場血濺而亡。
姜水柔嚇得聲音都抖了起來。
“六，六妹妹……有話好好說，先，先把這珠釵拿開……”
見姜水煙這般陌生的模樣，她哪裏還敢提今日之事來刺激她？這瘋子若真的一時想不開，那她豈不是要命喪當場了？！
姜水煙見狀輕笑一聲，點頭應了句“好”，隨後默默收回了手，將那珠釵放在手中反覆把玩。
姜水柔本想松口氣，可心中不知怎的，一直像是有團火聚在了那裏，如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偏偏這時姜水煙還咄咄逼問道：“阿煙已經順著五姐姐的意思，把珠釵拿開了，那麽五姐姐是不是也該告訴阿煙，為何五姐姐的珠釵，如今卻在阿煙手裏呢？”
姜水柔聽後順著她的話喃喃道：“是啊……為何我的……”
話到此處，她突地一頓，猛然間擡起了頭。
姜水柔的珠釵是如何落下的，又怎麽會出現在姜水煙手裏，她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
如今兩人幾乎已經將事情挑明了。
巷中，她雖聽不真切，但姜水煙的種種動作與反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絕對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如今這般，更是印證了姜水柔心中全部猜測。
姜水煙根本就沒有摔傻！
眼下看著面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六妹妹，姜水柔竟然像是頭一次認識她一般，心裏實打實的感到恐懼。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
姜水柔呼吸愈漸急促起來，她現下更是連說話都變得艱難，面色因為喘不上氣而變得漲紅。
姜水煙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當即便掩唇嬌笑，笑意卻遲遲不達眼底。
只見她雙手仍舊把玩這那珠釵，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滿面無措的姜水柔。
“嘴是長在五姐姐身上的，如若姐姐想將阿煙的秘密說出去，那阿煙也是沒辦法制止的，只不過在此之前……姐姐不妨想想，自己是否還有命能活到那個時候t。”
姜水煙話音剛落，便見原本正癱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之間變得抽搐不止，身子徑直滑落到了地上，嘴角有黑色的血跡緩緩流出，她一手捂著心口，胸前衣衫被她抓的滿是褶皺，另一手拼了命的想要夠住姜水煙的裙角。
她眼中只剩下了瀕死前的驚恐。
姜水煙屬實沒想到這蠱竟這般厲害，見此心下一驚，卻故作鎮定，不緊不慢從袖中掏出了那只蠱笛，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只一瞬，姜水柔就重新恢覆了平靜，整個人仰躺在了地上，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姜水煙見狀將蠱笛重新收好，起身蹲在了姜水柔身邊。
“你方才吃的糕點上，有我下的蠱，眼下蠱在你體內早已破繭而出，每隔三天，便會毒發一次，倘若沒有我，你必死無疑。”
說著，姜水煙伸出手來，在她恐懼的目光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五姐姐，你為何要這樣看阿煙呢，阿煙會難過的。”
姜水柔看她仿佛像是在看怪物一樣，身子下意識想要向後挪動，卻實在使不上力氣。
“你這個瘋子……”
她聲音顫抖不止，引得姜水煙頓時大聲笑了起來，姜水柔聽在耳中無故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傻子演夠了，偶爾做做瘋子，感覺也還不錯。”
說著，她再次望向姜水柔，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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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以後，也不管姜水柔是何等神情，姜水煙轉身就走，動作利落幹脆。
待她走後，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太陽遲暮，門外才有宮女走進來送膳，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姜水柔後當即便尖叫一聲上前。
“五公主！五公主您這是怎麽了？！”
聽到這聲以後，姜水柔才恍惚間恢覆了知覺，待她徹底回過神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
她一邊哭一邊拉著那宮女的手：“沈將軍何在？！沈客亭現在在什麽地方？！”
宮女聞言一臉惶恐：“公主！現下已經太晚了，我們不方便再去見沈將軍了！”
“明日呢？！那明日呢！”
只見姜水柔突然間抓住了那宮女的肩膀，神色再不似以往那般鎮定自若。
在宮中大多數人的印象裏，這幾位公主，姜水柔向來都是最端莊溫婉的那一個，如今見她這般舉止瘋狂的模樣，一時之間，那宮女竟是露出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她結結巴巴回道：“五，五公主，奴婢聽說......明日，明日沈將軍要隨沈大公子一同出去，想必是有公事要辦......”
姜水柔聽後緩緩松開了手，在宮女驚詫的目光下癡癡地笑出聲了，略顯癲狂的舉止讓那宮女一度以為五公主瘋了。
她甚至口中還在不停地呢喃：“姜水煙......姜水煙......你也休想好過！”
......
次日，天剛蒙蒙亮，姜水煙便已睜眼起床，在秋月與珠影的服侍下梳洗完畢。
用膳時，她們兩個還不忘打趣道：“沒想到公主今日竟沒有賴床，醒的這般早，我與珠影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姜水煙嘴裏正吃著粥，聽了秋月的話後含糊不清回道：“阿煙還要去找客亭哥哥呢。”
秋月聞言倒是面上一喜：“那奴婢這就去吩咐人備馬車！”
反觀珠影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見秋月轉身就要走，連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秋月姐姐！”
“怎麽了？”
秋月被拽得站在了原地，就連姜水煙也被這動靜吸引了過去，下意識停住了喝粥的動作。
珠影見狀面上更多了幾分無措，猶豫半晌後，她才開口道：“可是......可是二公子今日並不在府上......”
不等姜水煙問，秋月便替她開了口：“那二公子去哪了？”
“二公子他......”
只見珠影下意識瞥了姜水煙，與她目光相撞時又連忙心虛般垂下了頭。
“總之二公子就是不在府上......”
秋月一聽登時便急了：“你別把話說到一半呀！”
姜水煙心裏卻有些聽明白了。
她們昨天剛剛撕破臉，今日沈客亭便急著躲出去，究竟是在躲什麽，姜水煙自己也心知肚明。
但她仍舊像以往那般，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略顯天真地開口道：“既然客亭哥哥不在府上，那阿煙就等他回來嘛！”
珠影聽後連忙苦著一張臉擺手：“不不不公主！其實，其實二公子之所以出府，就是因為......因為不想見您.......”
此話一出，屋內出奇地安靜下來。
秋月下意識看了眼姜水煙的臉色。
只見她神色一如往常，面上笑意盈盈。
“沒關系呀，客亭哥哥不想見阿煙，那阿煙就去見他嘛，阿煙現在就要去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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