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第七十二章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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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第七十二章if線
秦曦和看著眼前的畫框，她知道將正確的圖形放入畫框內，就能得救。
兩個圖形，一個太陽一個月亮。
時間的在流逝，秦曦和必須盡快做出決策。
既然自己的名字是太陽的意思，那就選擇太陽吧。
秦曦和想到。
她將太陽的圖像放進了畫框內。
“快停手！不要選太陽！”百裏煜喊到。
“什麽？”秦曦和並沒有反應過來百裏煜的話，只聽“嘭”地一聲，劇烈的聲音在整個匿藏道中作響。
從未聽過如此大的響聲，秦曦和一瞬間楞在了原地。
整個匿藏道內被源源不斷地灌入了黑水，匿藏道外的無涯洞內也開始地動山搖。
光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裂變，就讓秦曦和明白了，自己選錯了。
無涯洞內的洞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裂縫，百裏煜知道這是在垮塌的邊緣，可他一擡頭，卻發現了更可怕的事——上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眼。
不出他所料的話，這黑色的漩渦眼眼將在片刻後發展成為巨大的黑色的漩渦。
如果僅僅是石洞崩塌，其他人還有活命的可能，但若是漩渦眼發展成了漩渦，那他們再無生還的可能。
“快走，你們快走！”百裏煜勸著眼前的人。
剛剛被這危急情況嚇得站在原地走不動路的甄氏一家終於反應過來，朝前狂奔而去。
“啊……”
甄桔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中，正在往前逃跑的少錦聽見後趕緊回身。
“別管我了……”甄桔的整個身體都被掩在了巨大的石塊地下，他艱難地伸出了手，擺了擺手，“別管我。別管我了……”
“別管他了。”站在遠處的百裏煜喊到，“你們要盡快往前跑，在整個無涯洞坍塌前跑出去的話，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您呢！”少錦問到。
百裏煜擺擺手：“我得想辦法把她救出來，你們先出去吧。”
少錦疑惑，這種情況下還能把被拉入匿藏道的人救出來，他有那麽大的本事？
秦曦和進去是拿洛神珠的，只有拿了洛神珠才能解決雲夢澤的危機。但現在拿不拿洛神珠都無所謂了，先把人救出來要緊。
她見百裏煜周身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符文，分散在水中。
看在他之前那麽熟悉這藏匿道中的情形，就該猜到他有能力破除這藏匿道。
少錦擡頭看了一眼黑色的漩渦眼，已經比之前大了一圈了。
這漩渦眼懸掛在水中，像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在做死亡倒計時一般。
只不過現如今她已經自顧不暇了，那兩個人是生是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保重，告辭了！”少錦說到。
百裏煜專心起陣中，沒有理會她。
她拉著甄采，消失在了無涯洞中。
百裏煜聽見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這是藏匿道碎了的聲音，他用陣法破除了藏匿到。
下一秒，秦曦和就從上方落了下來，但那個黑色的漩渦也已經完全成型。
這巨大的黑色漩渦將吞噬一切，把這裏的所有東西全都吸納進去。
她看見源源不斷的東西被那只眼睛吞了進去。
百裏煜將秦曦和拉到身後。
“百裏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能選太陽？”在臨死前她想知道她為什麽選錯了。
“這不重要。”
“背後操縱困獸陣，操縱這個藏匿道的人又是誰？”
“這也不重要。”百裏煜敷衍了過去。
他知道她已經有所察覺了，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她最信任的雲徽境就是殺死她的真兇吧。
反正人都要死了。
開心地死去也好過難過地死去。
見百裏煜不答，秦曦和也沒有再追問，只再問了一句：“那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沒有了。”
百裏煜回答地極為幹脆平靜，與現如今慌亂的情景完全形成了兩個對比。
秦曦和笑笑，很快就接受了又要再死一次的機會。
百裏煜捏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這陣法形成了一塊黃色的透明盾牌，矗立在他們前面。
這能夠延緩他們被這黑色的漩渦吸入進的時間。
秦曦和躲在百裏煜身後，前面的人幫她擋住了被吸入黑色漩渦的水流。
“你剛剛為什麽不跟著少錦他們跑出去？”
百裏煜：“想試一試的，看能不能在黑色漩渦成型前把你從隱匿道裏面拉出來。”
“那你沒成功。”
“是啊，我輸了。”百裏煜長嘆一聲。
“贏了一輩子了，臨時前輸一次就輸一次吧。”百裏煜捏著訣，這訣的光芒慢慢變得暗了下去。
“但也不是完全輸了，實際上是，也算是贏了吧。”
“你贏了什麽嗎？”她看著他，前面的人轉過身來。
但仍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捧住她的臉，親上了她。
秦曦和不明白他的他的舉動，百裏煜看見她呆住的表情反而笑了她。
二人只見眼前的盾牌完全破碎掉了，盾牌碎了，下一秒被卷入漩渦的就是他們了。
秦曦和看到百裏煜平靜的表情，在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接近死亡的邊界，腦子有些不正常了。
“好了，走吧。”百裏煜說到。
順著柔軟的水流，秦曦和被推入了無邊無際的深淵中，眼前只有一片漆黑，連一絲光都看不見。
她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觸摸不到。
剛剛還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起進入漩渦的人，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她開口叫了百裏煜的名字，但沒人回應她。
這麽空曠的地方，或許他也被水流沖到了其他地方了吧，又或者已經死了？
片刻後她明白了，百裏煜大概是消散了。
就是她一樣，這一世她真的感到生命在消散，跟前世被秦月棠捅穿後，像是睡了一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一世又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她也不明白。
但轉念一想，這一世與前一世不同，她終歸還是得到了許多的愛，只是她現如今就這麽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她還有足夠的愛沒有回報給其他人。
前世的她沒能回報，今世走到這個地步，也仍然沒能回報。
如果，如果有來世的話……但應該沒有了吧，畢竟，她太過於幸運，是活了兩世的人啊。
如果有來世的話，那個送她新生的人，那個陪她赴死的人，她都要再一次好好地愛他們吧。
***
蕭素騎著馬，來到了雲夢澤的邊界，凡扶她下了馬，乘上了去往雲夢澤內部的客船。
前幾年凜與他們坦白了身份後，他們便知道他在為天闕宗效力。
一個月了，自從聽聞凜在雲夢澤設置了困獸陣後，蕭素便一直惴惴不安，現在困獸陣大獲成功，教徒服食藥丸後，整個宗派的實力都有了不小的長進。
但凜卻一直沒有了音訊。
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的人。
於是在和凡的討論下，她做了最壞的推測，和凡一起來到了雲夢澤邊界。
蕭素機靈地塞了一枚銀子到了船夫的手上：“那個，師傅，我就問你，就是你知道雲夢澤一個月前的大難吧。你知不知道，在這些時日裏，有哪些人進入過雲夢澤？”
船夫收了銀子。
“最開始一個月前有幾個修士，男男女女一起進去的，後來有一個拿著扇子的修士坐了我的船進去，最關鍵的事，在雲夢澤遭遇大難那日，有個身穿黑衣的人，非要我載著他進去。”
“當時我在雲夢澤的外面停了船，他穿上黑色的鬥篷，就走進了去。我……勸也勸不住啊。”
“哦，好。”蕭素淡淡地回答了一下。
這樣麽，跟她想得分毫不差啊，那個女人死了，他大概率也不會想活下去了吧。
意料之內的結局，蕭素想，她擡頭看著凡，沒想到這個情緒一向木訥的男人，居然忍不住流了淚。
凜曾經裝模作樣地發表過大度的言論，說所有人就該去追求太陽，可到頭來看，他明明嫉妒得很嘛。
因此他後來的行為不是為了報仇又是為了什麽呢？
魔教的人說他是大魔頭，這樁事看起來就該是大魔頭該做的事，可他終究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啊。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那日自己又跑進雲夢澤裏去。
其實蕭素覺得他們兩個人完全不了解他，但好像又特別了解他。
蕭素覺得他一個心中充滿怨孽的男人，但偏偏又愛教他們不要積怨。
是一個自己不被人在意但偏偏又容易在意其他人的人。
除此之外，明明他自己喜歡穿黑衣，穿黑袍，喜歡夜晚行動，卻給他們說他喜歡太陽。他是真的喜歡太陽，還是那個名為太陽的女人呢？
他喜歡夜晚是因為討厭那個名字為“光”的男人，喜歡太陽卻是因為那個名字為“太陽”的女人。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因為她選擇了百裏煜嗎？”凡突然開竅地說了一句。
蕭素擡頭，驚覺與於他居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可能是吧。”蕭素垂眸，“或許，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選了他最憎惡的人。”
蕭素和凡不知道凜和百裏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他每每提到百裏煜的名字的時候，那種壓抑著的厭惡之情，想要吐露卻又無法吐露的嫉妒之情，她卻深感於心。
“所以百裏煜奪走了他很多東西嗎？”敏感的蕭素推測到。
“因為，確實有很多人崇拜他，仰慕他甚至是愛慕他吧。”關於眾修士對於百裏煜的崇拜，凡深感於心。
“那你呢？凡。”
“當然是凜最重要。”凡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還有素素，你也是。”
凡自然明白很多時候那些傳說加之於百裏煜身上的光環有多麽耀眼，以至於當初凜放棄送他上山昀宗說由自己來教他劍術的時候他心裏是多麽不情願。
不去山昀宗就見不到傳說中的百裏煜了啊。
可現如今一想那個被三界偏愛，被加了諸多光環的人真的重要嗎？
以前只覺得和凜在一起的時間多到數不完，現在一數這時間居然再也沒有了。以前總是心中把他當做不甚重要的家人，現如今居然連他的名字是什麽都不知道。
“你把百裏煜說得這麽受人喜歡，或許那個女人也很輕易地看上了他呢。”蕭素想到，“那麽，百裏煜就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凜心中看得極為重要的人。”
凡眼眶一熱：“真是個蠢貨啊。即使再沒有人在意他，即使那個女人再不在意他，也還有我和素素呀。”
他突然想起當初他娘讓他隨了凜的姓的事，但凜不願意，他說他不想要兒子。
但自己如果有朝一日能夠知道他的姓的話，他仍會把他的姓添在前面。
不為別的，就為告訴眾人，這個世界上有人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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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的名字是太陽的意思，那就選擇太陽吧。
秦曦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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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手！不要選太陽！”百裏煜喊到。
“什麽？”秦曦和並沒有反應過來百裏煜的話，只聽“嘭”地一聲，劇烈的聲音在整個匿藏道中作響。
從未聽過如此大的響聲，秦曦和一瞬間楞在了原地。
整個匿藏道內被源源不斷地灌入了黑水，匿藏道外的無涯洞內也開始地動山搖。
光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裂變，就讓秦曦和明白了，自己選錯了。
無涯洞內的洞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裂縫，百裏煜知道這是在垮塌的邊緣，可他一擡頭，卻發現了更可怕的事——上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眼。
不出他所料的話，這黑色的漩渦眼眼將在片刻後發展成為巨大的黑色的漩渦。
如果僅僅是石洞崩塌，其他人還有活命的可能，但若是漩渦眼發展成了漩渦，那他們再無生還的可能。
“快走，你們快走！”百裏煜勸著眼前的人。
剛剛被這危急情況嚇得站在原地走不動路的甄氏一家終於反應過來，朝前狂奔而去。
“啊……”
甄桔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砸中，正在往前逃跑的少錦聽見後趕緊回身。
“別管我了……”甄桔的整個身體都被掩在了巨大的石塊地下，他艱難地伸出了手，擺了擺手，“別管我。別管我了……”
“別管他了。”站在遠處的百裏煜喊到，“你們要盡快往前跑，在整個無涯洞坍塌前跑出去的話，還能有一線生機。”
“那您呢！”少錦問到。
百裏煜擺擺手：“我得想辦法把她救出來，你們先出去吧。”
少錦疑惑，這種情況下還能把被拉入匿藏道的人救出來，他有那麽大的本事？
秦曦和進去是拿洛神珠的，只有拿了洛神珠才能解決雲夢澤的危機。但現在拿不拿洛神珠都無所謂了，先把人救出來要緊。
她見百裏煜周身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符文，分散在水中。
看在他之前那麽熟悉這藏匿道中的情形，就該猜到他有能力破除這藏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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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漩渦眼懸掛在水中，像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在做死亡倒計時一般。
只不過現如今她已經自顧不暇了，那兩個人是生是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保重，告辭了！”少錦說到。
百裏煜專心起陣中，沒有理會她。
她拉著甄采，消失在了無涯洞中。
百裏煜聽見了劈裏啪啦的聲音，這是藏匿道碎了的聲音，他用陣法破除了藏匿到。
下一秒，秦曦和就從上方落了下來，但那個黑色的漩渦也已經完全成型。
這巨大的黑色漩渦將吞噬一切，把這裏的所有東西全都吸納進去。
她看見源源不斷的東西被那只眼睛吞了進去。
百裏煜將秦曦和拉到身後。
“百裏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能選太陽？”在臨死前她想知道她為什麽選錯了。
“這不重要。”
“背後操縱困獸陣，操縱這個藏匿道的人又是誰？”
“這也不重要。”百裏煜敷衍了過去。
他知道她已經有所察覺了，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她最信任的雲徽境就是殺死她的真兇吧。
反正人都要死了。
開心地死去也好過難過地死去。
見百裏煜不答，秦曦和也沒有再追問，只再問了一句：“那我們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沒有了。”
百裏煜回答地極為幹脆平靜，與現如今慌亂的情景完全形成了兩個對比。
秦曦和笑笑，很快就接受了又要再死一次的機會。
百裏煜捏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這陣法形成了一塊黃色的透明盾牌，矗立在他們前面。
這能夠延緩他們被這黑色的漩渦吸入進的時間。
秦曦和躲在百裏煜身後，前面的人幫她擋住了被吸入黑色漩渦的水流。
“你剛剛為什麽不跟著少錦他們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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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成功。”
“是啊，我輸了。”百裏煜長嘆一聲。
“贏了一輩子了，臨時前輸一次就輸一次吧。”百裏煜捏著訣，這訣的光芒慢慢變得暗了下去。
“但也不是完全輸了，實際上是，也算是贏了吧。”
“你贏了什麽嗎？”她看著他，前面的人轉過身來。
但仍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是捧住她的臉，親上了她。
秦曦和不明白他的他的舉動，百裏煜看見她呆住的表情反而笑了她。
二人只見眼前的盾牌完全破碎掉了，盾牌碎了，下一秒被卷入漩渦的就是他們了。
秦曦和看到百裏煜平靜的表情，在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因為接近死亡的邊界，腦子有些不正常了。
“好了，走吧。”百裏煜說到。
順著柔軟的水流，秦曦和被推入了無邊無際的深淵中，眼前只有一片漆黑，連一絲光都看不見。
她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觸摸不到。
剛剛還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起進入漩渦的人，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她開口叫了百裏煜的名字，但沒人回應她。
這麽空曠的地方，或許他也被水流沖到了其他地方了吧，又或者已經死了？
片刻後她明白了，百裏煜大概是消散了。
就是她一樣，這一世她真的感到生命在消散，跟前世被秦月棠捅穿後，像是睡了一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一世又是哪一步走錯了呢？
她也不明白。
但轉念一想，這一世與前一世不同，她終歸還是得到了許多的愛，只是她現如今就這麽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她還有足夠的愛沒有回報給其他人。
前世的她沒能回報，今世走到這個地步，也仍然沒能回報。
如果，如果有來世的話……但應該沒有了吧，畢竟，她太過於幸運，是活了兩世的人啊。
如果有來世的話，那個送她新生的人，那個陪她赴死的人，她都要再一次好好地愛他們吧。
***
蕭素騎著馬，來到了雲夢澤的邊界，凡扶她下了馬，乘上了去往雲夢澤內部的客船。
前幾年凜與他們坦白了身份後，他們便知道他在為天闕宗效力。
一個月了，自從聽聞凜在雲夢澤設置了困獸陣後，蕭素便一直惴惴不安，現在困獸陣大獲成功，教徒服食藥丸後，整個宗派的實力都有了不小的長進。
但凜卻一直沒有了音訊。
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的人。
於是在和凡的討論下，她做了最壞的推測，和凡一起來到了雲夢澤邊界。
蕭素機靈地塞了一枚銀子到了船夫的手上：“那個，師傅，我就問你，就是你知道雲夢澤一個月前的大難吧。你知不知道，在這些時日裏，有哪些人進入過雲夢澤？”
船夫收了銀子。
“最開始一個月前有幾個修士，男男女女一起進去的，後來有一個拿著扇子的修士坐了我的船進去，最關鍵的事，在雲夢澤遭遇大難那日，有個身穿黑衣的人，非要我載著他進去。”
“當時我在雲夢澤的外面停了船，他穿上黑色的鬥篷，就走進了去。我……勸也勸不住啊。”
“哦，好。”蕭素淡淡地回答了一下。
這樣麽，跟她想得分毫不差啊，那個女人死了，他大概率也不會想活下去了吧。
意料之內的結局，蕭素想，她擡頭看著凡，沒想到這個情緒一向木訥的男人，居然忍不住流了淚。
凜曾經裝模作樣地發表過大度的言論，說所有人就該去追求太陽，可到頭來看，他明明嫉妒得很嘛。
因此他後來的行為不是為了報仇又是為了什麽呢？
魔教的人說他是大魔頭，這樁事看起來就該是大魔頭該做的事，可他終究不是那麽狠心的人啊。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那日自己又跑進雲夢澤裏去。
其實蕭素覺得他們兩個人完全不了解他，但好像又特別了解他。
蕭素覺得他一個心中充滿怨孽的男人，但偏偏又愛教他們不要積怨。
是一個自己不被人在意但偏偏又容易在意其他人的人。
除此之外，明明他自己喜歡穿黑衣，穿黑袍，喜歡夜晚行動，卻給他們說他喜歡太陽。他是真的喜歡太陽，還是那個名為太陽的女人呢？
他喜歡夜晚是因為討厭那個名字為“光”的男人，喜歡太陽卻是因為那個名字為“太陽”的女人。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因為她選擇了百裏煜嗎？”凡突然開竅地說了一句。
蕭素擡頭，驚覺與於他居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可能是吧。”蕭素垂眸，“或許，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選了他最憎惡的人。”
蕭素和凡不知道凜和百裏煜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他每每提到百裏煜的名字的時候，那種壓抑著的厭惡之情，想要吐露卻又無法吐露的嫉妒之情，她卻深感於心。
“所以百裏煜奪走了他很多東西嗎？”敏感的蕭素推測到。
“因為，確實有很多人崇拜他，仰慕他甚至是愛慕他吧。”關於眾修士對於百裏煜的崇拜，凡深感於心。
“那你呢？凡。”
“當然是凜最重要。”凡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還有素素，你也是。”
凡自然明白很多時候那些傳說加之於百裏煜身上的光環有多麽耀眼，以至於當初凜放棄送他上山昀宗說由自己來教他劍術的時候他心裏是多麽不情願。
不去山昀宗就見不到傳說中的百裏煜了啊。
可現如今一想那個被三界偏愛，被加了諸多光環的人真的重要嗎？
以前只覺得和凜在一起的時間多到數不完，現在一數這時間居然再也沒有了。以前總是心中把他當做不甚重要的家人，現如今居然連他的名字是什麽都不知道。
“你把百裏煜說得這麽受人喜歡，或許那個女人也很輕易地看上了他呢。”蕭素想到，“那麽，百裏煜就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凜心中看得極為重要的人。”
凡眼眶一熱：“真是個蠢貨啊。即使再沒有人在意他，即使那個女人再不在意他，也還有我和素素呀。”
他突然想起當初他娘讓他隨了凜的姓的事，但凜不願意，他說他不想要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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