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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的夫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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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情的夫妻(4)

“少卿,我突然想起我娘說讓我給她買點止咳的藥,我……”跟在他們身後聽著他們討論案情的王七在經過藥房的時候突然開口。

李餅回頭看了眼藥房,沖他點了點頭,“那你去吧,我們等你。”

“不用,少卿不是說還要去陳琦那兒嗎?配藥也不是馬上的事,到時候我去那邊找你們。”

“也好,那你快點。”李餅並沒有懷疑王七的話,帶著其他人先離開了。

王七看著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後轉身朝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另一邊,邱慶之搜查完夫妻倆的家之後就準備回去,正好遇到了跑的氣喘籲籲的王七,“王七,出什麽事了嗎?”

“邱將軍,我有件事想單獨和您說,可不可以……”王七看向邱慶之身邊的人,虎子急忙開口,“將軍,我先帶他們去隔壁街巡查。”

“嗯。”邱慶之沖虎子點點頭,又看向王七。王七從袖子裏拿出手絹,“這是從少卿衣袖裏掉出來的。”

邱慶之接過手絹,看到的是觸目驚心的血跡,他驚訝的看著王七,王七為難的點了點頭,“其實少卿從前年開始身子就不是很好,我們一直都讓少卿別這麽拼。可少卿總說他和別人有約定,自己不能拖後腿。”

邱慶之將手絹緊緊的握在手裏,眼眶微微泛紅,他點了點頭,將手絹放到王七手裏並努力平覆著自己的心情,“把手絹悄悄的放回去,別讓他發現。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了。”

“邱將軍,我知道您和少卿是好朋友,您可不可以勸勸少卿。”

“放心吧,我知道了。”邱慶之點了點頭。

王七到陳琦家和李餅他們會合時,正趕上李餅他們已經調查完準備回大理寺。

“王七,怎麽去了這麽久?”催倍推了推王七的手臂。

“哦,買藥的人太多,到我的時候都賣完了,所以沒買。”王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快步跟上李餅的腳步,“少卿,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你今天怎麽了,會主動來說對不起了?”李餅看著奇怪的王七皺了皺眉,王七嘿嘿笑著搖了搖頭,突然彎下身假裝從地上撿起一塊手絹,“對了少卿,這手絹……”

“咳咳……”李餅迅速接過手絹用力咳嗽了幾聲,“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不知道邱將軍調查的怎麽樣了。”

當李餅帶人趕到大理寺,邱慶之已經到了,他正坐在位子上等著李餅等人,“李少卿來了。”

“沒想到還是邱將軍快我們一步。”李餅見到邱慶之十分高興,但當他走近時發現邱慶之桌上有張紙,他只瞄了一眼就變了臉色,“你們先回去,我和邱將軍有私事要聊。”

“私事?”胡四和孫豹面面相覷,出人意料的是王七今天居然沒有陰陽怪氣,而是很聽話的先離開了。隨著王七的離開,催倍等人也離開了。

“邱慶之,這張紙誰給你的?”李餅上前想要拿走那張紙,卻被邱慶之按住了他的手,擡頭看著他的眼睛,眼眶微微泛紅,“李餅,重點是你應該和我解釋解釋這張紙是什麽意思?”

“我……”李餅收回了自己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邱慶之咳嗽一聲拿起那張紙,“邱慶之,與汝相識,是吾之幸。吾自知命不久矣,望汝……”

“別念了!”李餅上前搶過那張紙,因為太用力,紙被撕碎了,“你不是都知道嗎?”

“我知道什麽?我該知道什麽?”邱慶之突然站起身,“知道為什麽我要在這裏和你說這些嗎?我要讓你知道,是你說要和我一起練武,一起破案的。結果呢,你寫什麽絕筆信?我告訴你李餅,有我邱慶之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你死。我會有辦法救你的。”

“邱慶之,我就是不認命啊,所以我才一定要當這個大理寺少卿。我知道你會救我,你能救我,但是我不希望你是用前世的方式,你懂不懂?”李餅紅著眼,強忍的淚還是沒能忍住從臉頰滑落,他上前搭著邱慶之的肩,“邱慶之,答應我,不可以為了救我,放棄你自己。否則,我們就不是兄弟。”

“好。”邱慶之用手搭住李餅的肩,“你也答應我,以後註意休息,不能再出現像之前受傷的事情了。”

“好啦,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哭哭啼啼的,讓別人看見像什麽樣子。”李餅流著淚笑著,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我們還是聊聊案子吧,你在那兒發現什麽了?”

“嗯。”邱慶之背過身也擦了擦眼淚,深吸了口氣,“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有一點很奇怪。我們在他們的房間裏發現一個上鎖的箱子,撬開後發現是一些衣服和胭脂,我把那些和外面放著的做了對比,發現應該不是一個人的。”

“也就是箱子裏上鎖的那些是另一個女人的?”李餅來回走著,“那些胭脂你帶回來了嗎?”

“我讓虎子都帶回來了,都放在內堂。”

“我們去看看。”李餅和邱慶之一起來到了內堂。

看到那些胭脂後,李餅覺得有些眼熟,打開後聞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這些胭脂的香味和他們在客棧裏發現的一模一樣。

“這些胭脂的香味和我們剛才在客棧裏的那些一模一樣。我覺得客棧裏的那個女的應該另有其人。對了,出事的那間客房是被杜馨兒包下的。我們去找了杜馨兒,她說是為了讓張月月捉奸的。”李餅將他們在客棧和杜馨兒家裏了解的一切都告訴了邱慶之。

邱慶之微微皺了皺眉,“杜馨兒為了讓張月月捉奸特意包了個房間?”

“嗯。”李餅點了點頭,“而且我們又去找了陳琦,可陳琦卻堅持說是張月月外面有人,現在兩邊說法不一樣,很難取信啊。”

“在劉明遠家上鎖的箱子裏搜出的胭脂和你們在客棧裏發現的胭脂是一樣的,那是不是能說明住在客棧裏的人曾經也在劉明遠家住過一陣?”邱慶之托著腦袋思索片刻,又搖了搖頭,“但是說不通啊,客房是杜馨兒給張月月準備的,但客房裏的胭脂又不是張月月用的。”

“哎,邱慶之,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李餅將桌上的東西拿走,剩下一盒胭脂和兩只毛筆。他把兩只毛筆當做劉明遠和張月月,胭脂當做第三者,“現在我們先不管這個人是情婦還是情夫,根據陳琪和杜馨兒的說法,他們二人之中一定有人或者兩人都有可能外面有人。那我們假設,出事那天正好趕上他們夫妻中的一人被捉奸在床,然後妻子或丈夫為了保護第三人就開始和對方動手,然後雙雙墜樓,第三者趁亂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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