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七(穿越親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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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番外七(穿越親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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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生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
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去魔法部做結婚登記,登記完就關門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了魔法部官員在裏面的小聲八卦。
“怎麽今天來登記結婚的情侶年紀都相差那麽大?這一對相差十八歲,前面那一對相差十六歲。”
另一個官員說:“早上還有一對相差二十歲呢,看上去跟父女似的。”
斯內普:……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畢業的時候,赫莉亞娜還沒出生,而魔法界一向結婚早,很多校園情侶畢業就結婚,算起來,赫莉亞娜確實是可以做他女兒的年紀。
晚上回家後,赫莉亞娜看到斯內普對著鏡子,緊皺的眉頭就沒松下過,她一看就知道愛人在想什麽,推他上床休息。
關燈後,斯內普感覺到她拉住自己的手,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赫莉亞娜輕聲道:“西弗勒斯,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她輕輕地吻他的額頭,吻他的鼻梁,吻他的臉頰和下巴,呢喃著“你不知道你的靈魂多麽可貴。”
斯內普猶豫著想說什麽,但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做出這副姿態。
“那你……”他艱難地說出一句話的開頭,後面的話被她悉數含進唇裏。
“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那個明知前面是什麽,還會義無反顧走下去的英雄,無論時間給你帶來什麽改變。”
斯內普的心好受了一些,但他決定以後研究一些年齡和保養的魔藥。
赫莉亞娜看著愛人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笑著撲在他懷裏,蹭了蹭他的胸膛,真是太可愛了,西弗勒斯真是太可愛了。
她和愛人相依偎而眠。
睡夢中的赫莉亞娜突然感覺到一片光亮照在她的眼皮上,風快速地穿過她的鬢發,一種疾速下降的失重感包圍了她,緊接著,她撞到了一個東西,狠狠摔在地上。
她掙紮著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只是這張臉孔很稚嫩,赫莉亞娜驚聲:“西弗勒斯?你真的喝了什麽年齡魔藥了?”
斯內普考完試坐到黑湖邊的山毛櫸大樹下,翻開書仔細回想自己填的答案和課本內容有沒有出入,令人煩擾的掠奪者四人組又出現在他周圍開始挑釁。
“倒掛金鐘!”
詹姆.波特惡劣地用他的魔咒對付他,斯內普在半空倒仰,他絕望地發現自己最不願被看見這一幕的人出現了,莉莉憤怒地向詹姆大吼,詹姆被喜歡的女孩厭惡的目光刺得心痛,他卻繼續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要你跟我去約會,我就放過他。”
“我寧可跟黑湖裏的巨烏賊一起,也絕不會和你出去!給他解開咒語!”
詹姆深吸一口氣“你走吧,算你走運,伊萬斯在這裏,鼻涕精——”
“我用不著一個……唔!”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壓倒斯內普身上,打斷了他的話,也打斷了這裏一觸即發的惡戰。
斯內普看到一頭非常美麗的黑色長發,像月光一樣傾瀉,如同一幅綢緞簾子,將外界與他們隔絕開來,他看到一雙非常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像一塊金橙色的寶石,陽光與柑橘的味道鉆進他的鼻孔,隨著她的掙紮,柔軟的身體觸碰到他。
從沒有人和他貼得這麽近。
赫莉亞娜感覺撞擊到的腹部非常疼痛,還有磕在地面和石子上的胳膊和手腕,肯定磕出了傷口,她哎呦哎呦叫著坐起來。
“我的肩膀…我的肚子…我的腿…”她哼哼唧唧著,還把斯內普也拉起來,“你怎麽變年輕了?這是哪兒啊?”
她環顧四周,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但她非常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些人,還有這個地方……黑湖?城堡?草坪?這不是霍格沃茨嗎?她和斯內普原本在家裏溫暖的床上才對啊!
赫莉亞娜疑惑地掃視周圍,突然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她皺眉,彼得.佩迪魯不是早就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嗎?她一個翻身坐起,熟門熟路地抽走斯內普的魔杖,對著那個身影“神鋒無影!”
無聲無光的魔法打過去,彼得.佩迪魯慘叫一聲倒在血泊裏。
西裏斯打剛才看見這個詭異出現的女人就警惕著,見狀,他立刻舉著魔杖“統統石化——”
“盔甲護身!”
赫莉亞娜非常迅速地擋住了,開玩笑,她可是和食死徒戰鬥過、經歷過戰爭的人,她向咒語發出者看過去:“西裏斯?你怎麽也變年輕了?你為什麽攻擊我,那可是彼得.佩迪魯,他又逃獄……”
赫莉亞娜的話停了一下,她僵硬地打量周圍。
這些人……
這個場景……
這不是萊姆斯嗎?這戴眼鏡的小子不就是年輕版的哈利嗎?還有那個非常眼熟的紅頭發美人。
她睜大眼睛看向西弗勒斯,瘦削的斯內普正警惕地看著她,他心裏湧現出團團疑雲,神鋒無影是他正在研究的咒語,還不成熟,決不可能像倒掛金鐘一樣流傳出去,這個陌生女孩為什麽會他還沒完全發明出的咒語?
西裏斯也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說彼得逃獄?什麽逃獄?你是瘋子嗎?”
一個穿著睡衣的、披頭散發的女人,確實很像瘋子。
“天吶,這是怎麽回事?”
赫莉亞娜慌張地喃喃自語。
“天吶!這是怎麽回事!”
麥格教授從遠處走來了。
“麥格教授!”赫莉亞娜立刻走上前去,這位麥格教授看上去也非常年輕,“我要見鄧布利多校長!”
麥格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這位小姐……彼得!你把彼得怎麽了?”
佩迪魯還倒在血泊中,赫莉亞娜用斯內普的魔杖指著彼得的傷口,像唱歌一樣“速速愈合……”
傷口立刻愈合,片刻,彼得的傷就止住了。
“好了,帶他去醫療翼,用些白鮮,他連傷疤都不會留下”赫莉亞娜道,她又看向麥格教授“我要見鄧布利多校長,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說!”
麥格教授猶疑地看著她“好吧,跟我來。”
赫莉亞娜剛走出一步,就又回頭拉住了還站著的斯內普的手:“西弗勒斯,你跟我一起去見校長,省得我說兩遍話。”
斯內普驚恐地看著她牽著自己的手,臉瞬間漲得通紅:“你是誰?”
“這些等見了校長你就知道了。”
來到校長辦公室,赫莉亞娜看見鄧布利多熟悉的和藹面孔,她松了一口氣,麥格教授也站在一旁,她深呼吸:“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很難以接受,但是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禮堂裏,詹姆、盧平和西裏斯腦袋湊在一起說話,他們剛剛把佩迪魯送到醫療翼去,對那個神秘出現的女生充滿好奇。
詹姆道“我敢說,她肯定是一個黑魔法巫師。”
西裏斯點頭“那個咒語非常強大,破壞性極強,肯定是黑魔法。”
盧平則奇怪另一件事“她看上去好像認識我們”他對布萊克道,“她直接稱呼你為西裏斯,還叫斯內普西弗勒斯。”
斯內普站在校長辦公室驚恐地倒退好幾步,差點撞倒身後的盔甲裝飾。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說了很多未來的事,伏地魔、魂器、食死徒,她說他做錯的事,說他贖罪的過程,但最讓斯內普不能接受的是,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明天就要舉辦婚禮了!
赫莉亞娜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消瘦的青年時期斯內普,笑道“你都可以接受莉莉最後和波特結婚,生下救世主,卻不能接受我們最後結婚?”
斯內普黑色的眼睛裏驚恐更甚,他在聽到莉莉會和詹姆在一起時,雖然不屑地嗤笑好幾聲,可他心裏清楚,他現在正在和莉莉背道而馳,而莉莉看上去很討厭波特,可她也很關註他,這樣的結果是很有可能的,可是聽到自己會和一個陌生女孩結婚,他……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個女孩跟他想象中會選擇的妻子完全不同。
赫莉亞娜見他不信,索性將脖子上戴的項鏈取出來“你看,這個血盟是我和你立下的,這個木牌我後來也送給了你一個,還有這個鑰匙。”
斯內普認出來了,這是普林斯莊園的鑰匙,他的母親告訴他普林斯的事情,將這把鑰匙和普林斯戒指交給他後就去世了。
戒指……
“還有戒指”赫莉亞娜伸手,她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透明寶石做的戒指,斯內普非常熟悉,這就是普林斯的戒指,母親告訴他,這枚戒指聯系著普林斯莊園的保護魔法,它不是被戴在普林斯家主手上,就是作為結婚戒指,戴在家主夫人手上。
斯內普現在又驚恐又迷茫。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一幕,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好吧,來自未來的艾洛小姐,非常感謝你所做的一切,這些情報確實很重要,我會先去八樓的有求必應室看看。”
如果順利的話,或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倒伏地魔。
“在此之前,艾洛小姐,我想你可能會願意留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道。
赫莉亞娜點頭“我當然願意!”
既然有這個機會見到青年時期的西弗勒斯,她怎會不願意留在他身旁。
“你說你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也在霍格沃茨當過一段時間助教……”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讓我加入斯萊特林,我想和西弗勒斯待在一起!”
赫莉亞娜又拉緊了斯內普的衣服,他像只無助的蝙蝠,在她身邊撲騰著。
晚飯的時候,鄧布利多出現在禮堂,告訴所有人斯萊特林來了一個轉學生,赫莉亞娜第一次穿銀綠色標志的袍子,新奇地揪著自己的領結和綠底銀蛇的徽章打量。
“看,我們的衣服一樣!”她坐在斯內普身邊。
“那是因為你自己說要來斯萊特林”斯內普僵硬地喝南瓜汁。
“因為我想和你穿情侶裝嘛。”
斯內普把南瓜汁嗆了出來。
“我的那個世界……”赫莉亞娜湊在斯內普耳邊小聲道,“有一年舉辦三強爭霸賽,其中有一個項目在黑湖裏,但是觀眾們看不到黑湖的景象,你帶我去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觀看比賽呢。”
斯內普對耳邊的熱氣無法適應,他挪開一點,對那個世界的斯內普很不滿意“斯萊特林的地窖已經幾百年沒有對斯萊特林以外的人展示過了,他就算想要跟你約會,討女人歡心,也不該不遵守規定。”
“你認為那個時候他在討我歡心嗎?”赫莉亞娜驚訝道。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換句話說,既然十幾歲的斯內普這麽認為,那麽三十幾歲的斯內普很可能也是這麽想的,即使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她想,或許回去後,他們還可以來一次故地重游。
斯內普看著她一副想到了什麽,而難以抑制開心的笑臉,內心再次吐槽那個世界的自己,怎麽會讓這麽笨的一個人成為斯內普夫人?
他還沒有吐槽完另一個自己,手臂就覆上一抹溫暖。
“但是那個時候我只顧著看你了,都沒好好欣賞斯萊特林的布局,我們一起回去,你帶我參觀一下吧”赫莉亞娜抓著他的胳膊,垂下眼眸,看上去可憐兮兮“你知道的,在這裏我只認識你。”
斯內普全身僵硬,他從沒和哪個同齡少女這麽貼近過,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莉莉,他們也沒有這麽親密過。
想起莉莉,斯內普突然一陣後怕,他今天差點對莉莉說出那個詞了,按照赫莉亞娜說的那樣,在她那個世界,他和莉莉就是因為這個詞而永遠分道揚鑣。
“你好。”
一個略顯猶豫的聲音響起,赫莉亞娜轉頭,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紅發碧眼的女孩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姑娘。
“你好,莉莉.伊萬斯”她向她伸出手,“我叫赫莉亞娜.艾洛。”
莉莉和她握手,又有些不理解“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聽西弗勒斯提起過”赫莉亞娜道,莉莉.伊萬斯對她而言,可謂是久仰大名。
“那個……你和西弗看上去很親密,你們認識很久了嗎?”莉莉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赫莉亞娜看了眼西弗勒斯,把他看到紅暈翻湧上臉,渾身僵硬。
“我是他的未婚妻!西弗勒斯媽媽那邊的家族和我家立下指腹為婚的誓言,說以後如果生下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但是他媽媽離開了她的家族,所以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不過我秉持著從一而終的理念,決定來找西弗勒斯兌現承諾!”
斯內普從長凳上摔下去了。
雖然他看出來這個黑發姑娘行事說話都大膽非常,但是沒想到這麽大膽。
“這?”莉莉訝然,不光她驚訝,周圍聽到這件事的人都驚訝地看過來,莉莉有些不放心,她問“娃娃親?可是你之前都沒見過他,為什麽非要和他兌現承諾呢?”
“以前沒見過不代表以後不喜歡吶!”赫莉亞娜道,她又開始胡扯“我們立下婚約的誓言後,雙方就會有魔法牽引,我順著魔法的指引來到霍格沃茨尋找他,見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愛上了他,一見鐘情!”
斯內普剛坐在長凳上,就又摔了下去。
“你…你不要胡說!”斯內普拉著她,“莉莉,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他卡了一下,穿越時空這件事太詭異了,沒人會相信,況且她還帶來了很多關於伏地魔的消息,如果這件事洩露了,她很可能有危險,斯內普艱難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現在的他還沒有經歷在伏地魔身邊戰戰兢兢、生死一線的臥底生涯,他還沒有迅速編造虛假借口的經驗和能力。
看著他想說卻說不出來,赫莉亞娜又看向莉莉道“什麽不是這樣,就是這樣,西弗勒斯太害羞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
莉莉讚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
斯內普瞪大眼睛,他想不到自己在別人眼中性格標簽竟然是害羞!
莉莉對突然出現在朋友身邊的女孩放下了戒心,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那個女孩看向西弗勒斯時,確實飽含愛意。
晚餐結束,他們要回斯萊特林的地窖去,斯內普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她跟著自己走過迷宮一樣的陰暗走廊,走進位於黑湖底下陰暗的公共休息室,走到男生宿舍的……男生宿舍!
斯內普猛地回頭:“你應該去女生宿舍,跟著我幹什麽?”
“我第一次在這裏過夜,有些害怕”赫莉亞娜委屈地看著他,“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嗎?”
綠幽幽的燈光照在她的腦袋上,讓她看上去有些狡黠可愛。
斯內普深呼吸。
“當然不能!我告訴你,即使未來的的斯內普和你……但對我而言,他不是我,我不會喜歡你的,明白嗎?”
他含糊地將“喜歡”這個詞說出來。
赫莉亞娜看著他青澀的表情,眼睛笑得彎彎的“可是對我而言,無論什麽樣的西弗勒斯,無論哪個世界的西弗勒斯,我都喜歡的不得了。”
斯內普的臉和耳朵都紅透了。
赫莉亞娜在心中偷笑,真是太可愛了,三十多歲的西弗勒斯即使臉紅也不會讓她發現,但是十幾歲的西弗勒斯……
她笑著湊上前,在斯內普緊張的註視下越來越近,距離他的臉只有一英寸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從他的黑色眼珠看向他略微幹燥的唇瓣。
赫莉亞娜偏了下腦袋,嘴唇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頰,湊到他的耳邊“晚安,西弗勒斯。”
然後她抽身離開,向女生宿舍走去。
斯內普怔楞了許久,直到自己頭脹腦昏,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屏住呼吸很久了,他像一條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喘氣,猝不及防將陽光和柑橘的味道全數吸進肺裏。
斯萊特林陰郁孤僻的斯內普從天而降一位未婚妻,這件事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霎時間,一直默不作聲的斯內普突然成為人們眼中的焦點,聊天時的主角,好事者都興致勃勃地湊到斯內普身邊,想從他那裏得到一手消息,這讓斯內普煩不勝煩。
但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孩。
“西弗勒斯,還記得我說過的斯萊特林密室嗎?那個蛇怪真的是很罕見的材料,你不想去看看嗎?”
斯內普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琥珀色眼睛的姑娘就坐在他對面看他,看得非常細致,讓他有些窘迫。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想去送死,我可以免費給你熬一副魔藥,倒是省了蛇怪的麻煩。”
赫莉亞娜噗呲一下笑出聲:“原來這個時候的你的語言風格就很有將來語言藝術的樣子了。”
赫莉亞娜不厭其煩地跟著西弗勒斯時,鄧布利多也已經將魂器的位置確定得七七八八了,不過伏地魔現在正猖狂,他只能暗地裏悄悄尋找。
校園裏難免受到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影響,不過相較於外面,霍格沃茨已經是世外桃源了。
在天文塔上,提早過來上課的赫莉亞娜看見了坐在窗戶邊的莉莉,她看了看天邊的夕陽,坐到了莉莉身邊。
“下午好,莉莉,在想什麽?”
莉莉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出一個位置,她表情難過,語氣為難“我……我有一個朋友,她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認為他是非常忠誠且可敬的朋友,但是最近,她發現他加入了一個小團夥研究黑魔法,還崇尚那一套血統論……”
“西弗勒斯不是崇尚純血,他是崇拜力量,因為他父親的緣故,西弗勒斯憎恨他父親同時順帶憎恨了所有麻瓜。”
莉莉驚訝地看著赫莉亞娜。
“我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就是我自己”赫莉亞娜笑了笑,她繼續說“我認為黑魔法就是麻瓜界的槍,有些人用槍制作恐慌,有些人用槍保護和平,重要的不是魔法,而是心。”
她伸手搭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然後取出鄧布利多借給她的一根舊魔杖,指著一片落葉“神鋒無影——”
落葉頃刻碎成粉末。
“我曾用這個咒語將至少五個食死徒送進阿茲卡班”赫莉亞娜道,“這個咒語是黑魔法,是西弗勒斯教給我的,它的殺傷力非常大,除了它的反咒,沒有任何咒語可以治療它制造出的傷害。”
莉莉睜大眼睛:“食死徒?你殺死過食死徒!”
這個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赫莉亞娜接著說:“西弗勒斯之前確實像吸食毒品的人沈迷毒品一樣沈迷黑魔法,但我相信,他會變成研究黑魔法、然後防禦它的人,你看,他每發明一個咒語總會帶一個反咒,倒掛金鐘,金鐘落地;神鋒無影,速速愈合,大多數黑魔法只會造成傷害,根本不考慮如何治愈,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自從赫莉亞娜來到過去,她發現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和莉莉已經有了裂痕,他們不再像小時候那麽要好,她很努力地勸說莉莉,因為她知道莉莉對於斯內普的重要性,即使不是愛人,他們也會是朋友,她不想斯內普在這裏又失去一次朋友。
“對了,還沒問問你和波特的事。”
赫莉亞娜也是到這裏才發現,哈利的爸媽年輕時真是水火不容,準確來說,是詹姆剃頭挑子一頭熱,莉莉雷打不動地拒絕。
莉莉想起那個煩人的家夥,皺起眉:“我和他不熟,你是不是聽了他們說的閑話?我發誓,哪怕這個世界上只有波特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打住打住!愛的反義詞不是討厭,而是不在乎,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其實特別關註波特?”赫莉亞娜連忙道,“況且伊麗莎白也對達西說過這句話,他們最後可是結婚了。”
莉莉驚訝:“你看過《傲慢與偏見》?你會看麻瓜的書?”
她的臉上帶了些笑意。
“我爸爸就是在麻瓜世界做生意的,我的爺爺奶奶一個是麻瓜,一個是啞炮,我們家一直都居住在麻瓜社區裏”赫莉亞娜道,“這麽驚訝幹嘛?我又不是看了伏地魔的書。”
莉莉更驚訝了:“你竟然敢直接說他的名字?”
“反正他遲早要完蛋”赫莉亞娜滿不在乎,“說就說了唄。”
“你竟敢!你這個醜陋惡心的混血!”
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兩個姑娘轉頭,是斯萊特林的穆爾塞伯,他抽出魔杖“魂魄出……”
“鎖舌封喉”
“統統石……”
赫莉亞娜先發制人,穆爾塞伯的舌頭緊緊貼著他的上顎,憤恨地盯著她。
她看向說“統統石化”的地方,從樓梯拐彎處爬出了四個人,掠奪者四人組。
“你的統統石化也太遜了,真要碰上食死徒,人家一招就把你打趴下了!”赫莉亞娜毫不客氣地評價西裏斯的咒語。
幹什麽都慢一步,難怪最後被佩迪魯陷害進阿茲卡班。
詹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莉莉,西裏斯和萊姆斯兩人猶豫著想說些什麽,佩迪魯則臉色蒼白地站在一邊。
赫莉亞娜一看就知道他們聽見了剛剛的聊天內容。
她才不在乎他們幾個人怎麽想,她走到穆爾塞伯身邊,用魔杖戳了戳他的臉:“要是你沒鏡子的話,就多喝點水,去盥洗室收集些液體,看看你自己那張青蛙一樣的臉,再看看你們主子伏地魔那張沒鼻子的老臉,竟然還敢說我醜?誰給你的自信?”
她生氣地踩了穆爾塞伯一腳,正中要害,看得在場的四位男士個個噝噝吸冷氣。
正在這時,有人上樓,是斯內普,他皺眉看著這一幕,魔杖握在手裏蓄勢待發:“怎麽回事?”
赫莉亞娜連忙撲向他,委屈道:“穆爾塞伯想對我用奪魂咒,嚇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穆爾塞伯:……
其他人:……
你剛剛的動作可一點也不像被嚇到的樣子。
天文課結束後,赫莉亞娜跟在斯內普身後往回走,夜涼如水,她拉著他的衣擺蹦蹦跳跳,走到斯萊特林地下迷宮般的走廊時,斯內普突然抽出他的衣服。
“你是來左右我的決定的嗎?”他生硬地問。
赫莉亞娜楞了楞:“不,你會走在正確的路上。”
“我不是你認識的斯內普,他或許走在你認為正確的路上,但我只走在我選擇的道路上”斯內普惱怒道。
“但你們擁有同樣的靈魂,我知道你會做出什麽決定”她胸有成竹。
斯內普挫敗地繼續向前走,他以為自己可以擊退她的熱情,但無論怎麽推遠她,她都會向他走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你需要和莉莉談一談,既然你已經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她以為斯內普會很快和莉莉解開隔閡,但是他一直沒有去,直到暑假快要來臨,考完試後,赫莉亞娜終於看見在黑湖邊的草坪上,斯內普和莉莉在說些什麽。
“你真的是鼻涕精的未婚妻嗎?”
西裏斯雙手抱胸,狐疑地看著她。
赫莉亞娜伸手展示她的戒指,戒指代替她回答了他的問題,然後她道:“蠢狗,你再敢給西弗勒斯起外號,我一定要你好看!”
西裏斯為她口中的“蠢狗”一詞而驚訝,他繼續道:“那你怎麽會同意讓他和伊萬斯繼續做朋友,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他喜歡伊萬斯。”
“對我來說,我非常感謝在西弗勒斯的童年有人能陪伴他,這種感謝大過了吃醋。”
說不吃醋是假的,但這個時空她還不知道有沒有她的存在,萬一沒有的話,西弗勒斯以後一直一個人豈不是很孤獨。
他們兩個聊了很久,莉莉拉著赫莉亞娜的手,眼眶紅紅的:“謝謝你,我想我們還會是朋友。”
“那就再好不過了!”赫莉亞娜真心實意地為他們開心。
坐在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上,斯內普盯著自己手裏的書架盯了快半個小時,一頁都沒有翻,赫莉亞娜好笑地看著他:“我又不會吃了你,就是去你家住幾天嘛。”
斯內普慌張地合上書:“你完全可以和校長……”
“誰要在假期和校長待在一起”赫莉亞娜不滿道,“我已經計劃好了,我要和莉莉做好多事呢!”
看電影、逛街、女生私房話,她迫切地想知道斯內普小時候的事,那些她沒有機會參與的時間,以另一種方式展現在她眼前。
不過這些事被迫暫停。
傍晚,石磚房子的陽臺上搭滿了衣服,赫莉亞娜幫斯內普把他蜘蛛尾巷的家整理一新。
“記住了嗎?曬太陽咒,烤面包咒,這些咒語都很實用。”
她一來就以一種直接的方式,教會了斯內普如何將生活空間弄得幹凈舒適一些,斯內普還在上面曬他的被子,她走下樓梯參觀,這個地方還沒有後來的軟壁牢房,不過書的儲存量也是大得驚人。
門突然被敲響,打開門,赫莉亞娜看到了一個又高又瘦的女生,她的表情驚慌失措,但是看到赫莉亞娜後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那個怪胎呢?”
斯內普從樓梯上下來,瘦高的女生立刻道:“莉莉!莉莉出事了,一個帶木棍的黑衣服在傷害她!”
黑衣服?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對視一眼,難道是食死徒?赫莉亞娜立刻拔腿就往外走:“帶我們過去,對了,怎麽稱呼你?”
“佩妮伊萬斯”
佩妮跑在他們前面,一直來到一片樹林旁。
“鉆心剜——”
“四分五裂!”
他們聽到莉莉和人打架的聲音。
赫莉亞娜立刻上前“力松勁洩”從後面打中黑衣人,斯內普抓起黑衣人的左胳膊,袖子拉開,上面有一個黑魔標記。
確實是食死徒!
三人的神情嚴肅起來,赫莉亞娜立刻守護神傳信去了魔法部。
莉莉說她是來這裏找姐姐時看見了這個人,他舉著木棍想要攻擊佩妮,而樹林外,十幾個食死徒趁著日暮西山暈黃的光,潛入了這個平靜的麻瓜社區。
從頭頂突然傳來類似摩托的引擎聲,如驚弓之鳥的幾人做好戰鬥準備擡頭,是一架飛天摩托,上面坐著的,正是討人厭的波特四人組。
“伊萬斯,真是巧,我隨便選了一個隱蔽一點的降落點,竟然就遇見了你”詹姆抓了抓他雞窩一樣的頭發,“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佩妮驚恐地看著又多了幾個拿小木棍的人,無意識地攥緊了妹妹的手。
“有食死徒來這裏了”赫莉亞娜道,“戰鬥嗎?”
詹姆他們立刻將魔杖握在手中,躍躍欲試:“那還用說?”
“他們在那裏,我們得繞到他們身後,這裏地形我不熟悉,莉莉,你知道該怎麽走嗎?”
莉莉搖頭:“我不常來這兒……”
“我知道”佩妮突然說,“我經常在這裏寫作業”
她看了一眼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幾人,鼓起勇氣,“跟我來。”
他們走在山林間的小道上,悄悄從山上繞到食死徒的背後。
赫莉亞娜驚訝於佩妮的幫忙,在她寥寥關於佩妮的印象裏,她以為佩妮非常厭惡魔法界的一切,連帶對哈利也十分不友善。
但現在看來,或許恰恰相反,或許是因為太過向往,但自己終其一生也不能進入這個世界,可妹妹卻偏偏可以,或許因為種種覆雜原因,她將這些向往和愛都深埋心底。
“神鋒無影——”
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同時動手,但他們打中的是不同的人,一擊即中,兩個食死徒無聲地倒下。
不過他們驟然不見蹤影還是引起了附近食死徒的註意,赫莉亞娜看著那個高大的狼人芬裏爾向他們這邊走來,她不想說話發出聲音引起註意,看向斯內普——我用鎖舌封喉,你用神鋒無影,我們悄悄了結了他!
斯內普黑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就看向別處,赫莉亞娜在心中嘆氣,忘了這裏的斯內普還不會攝神取念。
眼看狼人越來越近,她舉起魔杖,準備短時間內用兩個咒語,在她鎖舌封喉射出時,神鋒無影立刻跟上,狼人悄然無聲地倒了下去。
赫莉亞娜不可思議地看向斯內普“你現在就已經掌握了攝神取念?”
“攝神取念?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你如果認為現在是說這個的好時機,不妨叫來食死徒們一起聽聽!”
赫莉亞娜白了他一眼,這種語言藝術的形成未免太早了些。
斯內普糊弄過去這個問題後,幾不可聞松了口氣,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看到那雙眼睛,只需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的意思。
魔法部的傲羅很快就來了,隨著他們的到來,食死徒們還未展開的折磨麻瓜計劃以失敗告終。
鄧布利多在暑假的一天給赫莉亞娜寄了一封信,他說那些食死徒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穆爾塞伯向黑魔王說了她這個不尊重黑魔王的人名,特意強調,她說黑魔王的臉是沒鼻子的老臉。
所以無論是哪個世界,赫莉亞娜都榮登黑魔王想殺死的人的名單。
不過好在鄧布利多很快將黑魔王的魂器都毀掉了,伏地魔開始東躲西藏,不再出現在大眾眼前。
為了掌握伏地魔的蹤跡,也為了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在六年級時,斯內普再次選擇去伏地魔身邊當臥底。
他去校長辦公室辦理休學,赫莉亞娜在他離開前拉住他,道“我說相信你會選擇正確的道路,可沒說你要同時踏進兩條相同的河流,你完全沒必要去!”
“我選擇了我的道路”斯內普道,那個世界的他做錯了事,這個世界的他也差點犯錯,他應該做些什麽去彌補。
因為本身之前就是盧修斯看好的食死徒預備役,再加上斯內普於黑魔法上真的天賦異稟,他竟然再次快速成為黑魔王倚仗的中堅力量。
看著這一結果,赫莉亞娜都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鄧布利多接到斯內普傳來的消息,伏地魔將出現在岡特老宅,他今天會在這裏接見食死徒預備役們,並給他們烙上黑魔標記。
鄧布利多帶著眾多傲羅來到了這裏,經過了一夜的戰鬥,伏地魔終於像個凡人一樣死去了,還是死在自己反彈回來的索命咒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伏地魔索命咒差點殺死穆迪時,他身後的雷古勒斯打偏了他的胳膊,救下了穆迪,而後雷古勒斯和斯內普一起對抗伏地魔,幫助傲羅。
事後知道這件事的西裏斯驚呆了,他像是頭一次知道自己有個弟弟,圍著雷古勒斯轉悠,時而拊掌頷首,時而仰天長嘯,時而喃喃自語。
雷古勒斯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著哥哥這麽不正常的舉動,他終於忍不下去,推開哥哥就要離開。
“別走啊,雷歐”西裏斯跟上去,“跟我說說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伏地魔是個白癡的?”
埋在布萊克兄弟眼中的陰霾煙消雲散,二人的聲音直到走遠還能聽見。
詹姆、盧平和彼得站在一起,笑看西裏斯難得一見的搞笑行為,詹姆突然看著遠方:“伊萬斯,你是來找我的嗎?學生會確實有些事情比較難以處理……”
莉莉壓根沒註意到詹姆,她拉住赫莉亞娜的手:“佩妮邀請我做她的伴娘,我們聊了很久,互相道歉!你說的對,沒有什麽事情可以一直橫阻在家人之間。”
真是太好了,圓滿的大結局。
鄧布利多看著赫莉亞娜笑道:“艾洛小姐,你真是一個梅林的奇跡,是我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別這麽說我”赫莉亞娜連忙說,“要謝就謝西弗勒斯吧,兩個世界的他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她看著天邊翻滾了霞雲,對鄧布利多道:“還記得我來這裏的第一天說的嗎?我想已經全部實現了,我就快離開了。”
鄧布利多和藹道:“這是一段非常奇妙的旅途,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所有人。”
“好了,在這裏的最後一點時間,我要去談戀愛了!”
赫莉亞娜一邊揮手一邊向站在穹窗旁的斯內普跑去:“西弗勒斯,等等我!”
她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衣擺。
斯內普看著她跳脫的動作,在心中扶額,小聲道:“那個世界的我是眼睛瞎了嗎?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什麽?你瞎了嗎!”赫莉亞娜插腰,“看看我可愛的性格,再看看我卓越的人品,最後再看看我的臉,誰會不喜歡我呢?”
斯內普不想再理她,沿著走廊向前走,高大的窗戶將陽光切割成一塊塊橘子糖,撒在他們身上。
“我很快就要離開了,西弗勒斯。”
赫莉亞娜牽著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後,斯內普背影一僵,卻沒有回頭。
“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我,如果有的話”她為難道,“我之前沒告訴你,我們之間有一點點年齡差距,所以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再遇見這個世界的我,當然,如果不想等我也沒關系。”
斯內普沈默著沒有說話。
“我希望你有夢想可以追逐,有朋友可以交心,我希望永遠都有人愛你、陪伴你,人生路上不孤單。”
斯內普感覺到自己的衣角突然垂落,她離開了。
赫莉亞娜來到這裏的第一天,鄧布利多和她探討為什麽時間會送她來這裏,她想了一會說:“或許是讓我來彌補遺憾的吧。”
分崩離析的朋友重新和解,背道而馳的兄弟言歸於好,還有許多沒有發生的傷害、背叛、死亡,這些都不會再發生了。
赫莉亞娜再次睜開眼睛,她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慢慢起身走出臥室,她的未婚夫正在吃早餐,看她出來說:“婚禮當天還能這麽晚起床,有時你的心理素質真的令我驚訝。”
他自從淩晨三點醒來就再沒睡著。
赫莉亞娜走上前從他背後慢慢環抱住他:“我做了一個夢。”
她將夢境事無巨細告訴了他。
斯內普微微一楞,簡明扼要地總結:“你夢見你成了我的救世主?你已經是了。”
赫莉亞娜搖頭“不,你才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是他自己做出選擇走了下去,她只是陪伴在他身邊而已。
斯內普張嘴,但赫莉亞娜沒有聽見聲音,他其實在說“你不知道在這條路上,你於我而言多重要。”
時間慢慢流逝,西弗勒斯.斯內普畢業了,他成為了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輕的教授和院長。
莉莉和波特在畢業後結婚了,他們很快就有了一個兒子,因為請誰做哈利的教父,夫妻倆爭執了很久,然後哈利擁有了兩個教父,西裏斯和西弗勒斯。
莉莉和波特的工作都很忙,所以哈利經常交由他的教父們照顧。
哈利九歲的某天,斯內普帶著他去對角巷買冰淇淋,哈利舔著冰淇淋,小心打量自己的教父,西裏斯恰好從飛天掃帚店走出來,看見哈利的小模樣,笑道“哈利,你老看他做什麽?”
大黑狗教父一來,哈利頓時就不害怕了,他大聲道“我想問問西弗勒斯,為什麽他一直不結婚?”
斯內普的臉頓時黑得徹底。
西裏斯哈哈大笑:“他?他在等梅林的奇跡呢。”
對角巷的破釜酒吧裏突然傳來一聲“赫莉亞娜!你不能剛拿到魔杖就……”
聲音戛然而止。
斯內普在這個名字說出來時就向那個方向走去,逆著人群,他只看到了飛路粉揚起的痕跡。
在這一年的開學晚宴上,斯內普坐在教師席上,像以往每一年的晚宴一樣,他的視線略低,一想到未來一學期又要教導一群笨蛋,他就不想看底下的小巨怪們。
直到——
“赫莉亞娜.艾洛”
這個名字從麥格教授口中說出。
斯內普猛然擡起頭,看向蹦蹦跳跳跑向分院帽的小姑娘,聽到這個名字的鄧布利多則看向他,眼中笑意和揶揄都很明顯。
“赫奇帕奇!”
赫莉亞娜愉快地向自己的學院走去,她的旁邊坐著一個粉色泡泡糖頭發的女生,熱情地向她介紹了霍格沃茨晚宴上杯子和碟子該怎麽使用。
兩人聊天時,另一個赫奇帕奇戳了戳她們:“斯內普教授為什麽一直看著我們這裏?好恐怖!”
斯內普教授?
赫莉亞娜看向教師席,撞見一雙黑色眼睛。
斯內普已經預感到波特那群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有什麽反應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無數貓頭鷹都飛向了教師席。
斯內普看到蠢狗的信上寫了滿滿五英寸的“哈哈哈”,每一個“哈”字都飽含幸災樂禍。
而莉莉的信就友善多了,她對他的未來很是擔憂——“說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你們年紀差……好吧,愛情不分年齡,甚至不分性別,不過你有的忙了,要知道,她很快就會成長為非常受歡迎的姑娘,要不是我們是女性,可能我也會愛上她呢……”
斯內普:?
說實在的,斯內普悄悄在心裏擔心過,不過第一節 魔藥課後他就不擔心了,因為他在講臺上剛說完一句話,就看見那個黑頭發的家夥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她嘴巴動了動和旁邊人說些什麽,他用魔法聽到了她在說“教授的聲音真好聽啊~”
斯內普:“……赫奇帕奇加十分,為艾洛小姐的認真聽講。”
所有人:?
不過現在,開學晚宴上,斯內普只想多看看她,想要用目光填補分開的這些時光。
鄧布利多站到貓頭鷹演講臺上,笑著對所有人說:“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這個充滿奇跡的地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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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發生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
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去魔法部做結婚登記,登記完就關門要離開的時候,聽到了魔法部官員在裏面的小聲八卦。
“怎麽今天來登記結婚的情侶年紀都相差那麽大?這一對相差十八歲,前面那一對相差十六歲。”
另一個官員說:“早上還有一對相差二十歲呢,看上去跟父女似的。”
斯內普:……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畢業的時候,赫莉亞娜還沒出生,而魔法界一向結婚早,很多校園情侶畢業就結婚,算起來,赫莉亞娜確實是可以做他女兒的年紀。
晚上回家後,赫莉亞娜看到斯內普對著鏡子,緊皺的眉頭就沒松下過,她一看就知道愛人在想什麽,推他上床休息。
關燈後,斯內普感覺到她拉住自己的手,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赫莉亞娜輕聲道:“西弗勒斯,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她輕輕地吻他的額頭,吻他的鼻梁,吻他的臉頰和下巴,呢喃著“你不知道你的靈魂多麽可貴。”
斯內普猶豫著想說什麽,但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做出這副姿態。
“那你……”他艱難地說出一句話的開頭,後面的話被她悉數含進唇裏。
“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那個明知前面是什麽,還會義無反顧走下去的英雄,無論時間給你帶來什麽改變。”
斯內普的心好受了一些,但他決定以後研究一些年齡和保養的魔藥。
赫莉亞娜看著愛人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笑著撲在他懷裏,蹭了蹭他的胸膛,真是太可愛了,西弗勒斯真是太可愛了。
她和愛人相依偎而眠。
睡夢中的赫莉亞娜突然感覺到一片光亮照在她的眼皮上,風快速地穿過她的鬢發,一種疾速下降的失重感包圍了她,緊接著,她撞到了一個東西,狠狠摔在地上。
她掙紮著睜開眼睛,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只是這張臉孔很稚嫩,赫莉亞娜驚聲:“西弗勒斯?你真的喝了什麽年齡魔藥了?”
斯內普考完試坐到黑湖邊的山毛櫸大樹下,翻開書仔細回想自己填的答案和課本內容有沒有出入,令人煩擾的掠奪者四人組又出現在他周圍開始挑釁。
“倒掛金鐘!”
詹姆.波特惡劣地用他的魔咒對付他,斯內普在半空倒仰,他絕望地發現自己最不願被看見這一幕的人出現了,莉莉憤怒地向詹姆大吼,詹姆被喜歡的女孩厭惡的目光刺得心痛,他卻繼續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要你跟我去約會,我就放過他。”
“我寧可跟黑湖裏的巨烏賊一起,也絕不會和你出去!給他解開咒語!”
詹姆深吸一口氣“你走吧,算你走運,伊萬斯在這裏,鼻涕精——”
“我用不著一個……唔!”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壓倒斯內普身上,打斷了他的話,也打斷了這裏一觸即發的惡戰。
斯內普看到一頭非常美麗的黑色長發,像月光一樣傾瀉,如同一幅綢緞簾子,將外界與他們隔絕開來,他看到一雙非常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像一塊金橙色的寶石,陽光與柑橘的味道鉆進他的鼻孔,隨著她的掙紮,柔軟的身體觸碰到他。
從沒有人和他貼得這麽近。
赫莉亞娜感覺撞擊到的腹部非常疼痛,還有磕在地面和石子上的胳膊和手腕,肯定磕出了傷口,她哎呦哎呦叫著坐起來。
“我的肩膀…我的肚子…我的腿…”她哼哼唧唧著,還把斯內普也拉起來,“你怎麽變年輕了?這是哪兒啊?”
她環顧四周,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但她非常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些人,還有這個地方……黑湖?城堡?草坪?這不是霍格沃茨嗎?她和斯內普原本在家裏溫暖的床上才對啊!
赫莉亞娜疑惑地掃視周圍,突然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她皺眉,彼得.佩迪魯不是早就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嗎?她一個翻身坐起,熟門熟路地抽走斯內普的魔杖,對著那個身影“神鋒無影!”
無聲無光的魔法打過去,彼得.佩迪魯慘叫一聲倒在血泊裏。
西裏斯打剛才看見這個詭異出現的女人就警惕著,見狀,他立刻舉著魔杖“統統石化——”
“盔甲護身!”
赫莉亞娜非常迅速地擋住了,開玩笑,她可是和食死徒戰鬥過、經歷過戰爭的人,她向咒語發出者看過去:“西裏斯?你怎麽也變年輕了?你為什麽攻擊我,那可是彼得.佩迪魯,他又逃獄……”
赫莉亞娜的話停了一下,她僵硬地打量周圍。
這些人……
這個場景……
這不是萊姆斯嗎?這戴眼鏡的小子不就是年輕版的哈利嗎?還有那個非常眼熟的紅頭發美人。
她睜大眼睛看向西弗勒斯,瘦削的斯內普正警惕地看著她,他心裏湧現出團團疑雲,神鋒無影是他正在研究的咒語,還不成熟,決不可能像倒掛金鐘一樣流傳出去,這個陌生女孩為什麽會他還沒完全發明出的咒語?
西裏斯也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說彼得逃獄?什麽逃獄?你是瘋子嗎?”
一個穿著睡衣的、披頭散發的女人,確實很像瘋子。
“天吶,這是怎麽回事?”
赫莉亞娜慌張地喃喃自語。
“天吶!這是怎麽回事!”
麥格教授從遠處走來了。
“麥格教授!”赫莉亞娜立刻走上前去,這位麥格教授看上去也非常年輕,“我要見鄧布利多校長!”
麥格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這位小姐……彼得!你把彼得怎麽了?”
佩迪魯還倒在血泊中,赫莉亞娜用斯內普的魔杖指著彼得的傷口,像唱歌一樣“速速愈合……”
傷口立刻愈合,片刻,彼得的傷就止住了。
“好了,帶他去醫療翼,用些白鮮,他連傷疤都不會留下”赫莉亞娜道,她又看向麥格教授“我要見鄧布利多校長,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說!”
麥格教授猶疑地看著她“好吧,跟我來。”
赫莉亞娜剛走出一步,就又回頭拉住了還站著的斯內普的手:“西弗勒斯,你跟我一起去見校長,省得我說兩遍話。”
斯內普驚恐地看著她牽著自己的手,臉瞬間漲得通紅:“你是誰?”
“這些等見了校長你就知道了。”
來到校長辦公室,赫莉亞娜看見鄧布利多熟悉的和藹面孔,她松了一口氣,麥格教授也站在一旁,她深呼吸:“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很難以接受,但是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禮堂裏,詹姆、盧平和西裏斯腦袋湊在一起說話,他們剛剛把佩迪魯送到醫療翼去,對那個神秘出現的女生充滿好奇。
詹姆道“我敢說,她肯定是一個黑魔法巫師。”
西裏斯點頭“那個咒語非常強大,破壞性極強,肯定是黑魔法。”
盧平則奇怪另一件事“她看上去好像認識我們”他對布萊克道,“她直接稱呼你為西裏斯,還叫斯內普西弗勒斯。”
斯內普站在校長辦公室驚恐地倒退好幾步,差點撞倒身後的盔甲裝飾。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說了很多未來的事,伏地魔、魂器、食死徒,她說他做錯的事,說他贖罪的過程,但最讓斯內普不能接受的是,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明天就要舉辦婚禮了!
赫莉亞娜有些好笑地看著面前消瘦的青年時期斯內普,笑道“你都可以接受莉莉最後和波特結婚,生下救世主,卻不能接受我們最後結婚?”
斯內普黑色的眼睛裏驚恐更甚,他在聽到莉莉會和詹姆在一起時,雖然不屑地嗤笑好幾聲,可他心裏清楚,他現在正在和莉莉背道而馳,而莉莉看上去很討厭波特,可她也很關註他,這樣的結果是很有可能的,可是聽到自己會和一個陌生女孩結婚,他……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這個女孩跟他想象中會選擇的妻子完全不同。
赫莉亞娜見他不信,索性將脖子上戴的項鏈取出來“你看,這個血盟是我和你立下的,這個木牌我後來也送給了你一個,還有這個鑰匙。”
斯內普認出來了,這是普林斯莊園的鑰匙,他的母親告訴他普林斯的事情,將這把鑰匙和普林斯戒指交給他後就去世了。
戒指……
“還有戒指”赫莉亞娜伸手,她的中指上戴著一枚透明寶石做的戒指,斯內普非常熟悉,這就是普林斯的戒指,母親告訴他,這枚戒指聯系著普林斯莊園的保護魔法,它不是被戴在普林斯家主手上,就是作為結婚戒指,戴在家主夫人手上。
斯內普現在又驚恐又迷茫。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這一幕,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好吧,來自未來的艾洛小姐,非常感謝你所做的一切,這些情報確實很重要,我會先去八樓的有求必應室看看。”
如果順利的話,或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倒伏地魔。
“在此之前,艾洛小姐,我想你可能會願意留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道。
赫莉亞娜點頭“我當然願意!”
既然有這個機會見到青年時期的西弗勒斯,她怎會不願意留在他身旁。
“你說你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也在霍格沃茨當過一段時間助教……”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讓我加入斯萊特林,我想和西弗勒斯待在一起!”
赫莉亞娜又拉緊了斯內普的衣服,他像只無助的蝙蝠,在她身邊撲騰著。
晚飯的時候,鄧布利多出現在禮堂,告訴所有人斯萊特林來了一個轉學生,赫莉亞娜第一次穿銀綠色標志的袍子,新奇地揪著自己的領結和綠底銀蛇的徽章打量。
“看,我們的衣服一樣!”她坐在斯內普身邊。
“那是因為你自己說要來斯萊特林”斯內普僵硬地喝南瓜汁。
“因為我想和你穿情侶裝嘛。”
斯內普把南瓜汁嗆了出來。
“我的那個世界……”赫莉亞娜湊在斯內普耳邊小聲道,“有一年舉辦三強爭霸賽,其中有一個項目在黑湖裏,但是觀眾們看不到黑湖的景象,你帶我去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觀看比賽呢。”
斯內普對耳邊的熱氣無法適應,他挪開一點,對那個世界的斯內普很不滿意“斯萊特林的地窖已經幾百年沒有對斯萊特林以外的人展示過了,他就算想要跟你約會,討女人歡心,也不該不遵守規定。”
“你認為那個時候他在討我歡心嗎?”赫莉亞娜驚訝道。
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換句話說,既然十幾歲的斯內普這麽認為,那麽三十幾歲的斯內普很可能也是這麽想的,即使他自己沒有意識到。
她想,或許回去後,他們還可以來一次故地重游。
斯內普看著她一副想到了什麽,而難以抑制開心的笑臉,內心再次吐槽那個世界的自己,怎麽會讓這麽笨的一個人成為斯內普夫人?
他還沒有吐槽完另一個自己,手臂就覆上一抹溫暖。
“但是那個時候我只顧著看你了,都沒好好欣賞斯萊特林的布局,我們一起回去,你帶我參觀一下吧”赫莉亞娜抓著他的胳膊,垂下眼眸,看上去可憐兮兮“你知道的,在這裏我只認識你。”
斯內普全身僵硬,他從沒和哪個同齡少女這麽貼近過,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莉莉,他們也沒有這麽親密過。
想起莉莉,斯內普突然一陣後怕,他今天差點對莉莉說出那個詞了,按照赫莉亞娜說的那樣,在她那個世界,他和莉莉就是因為這個詞而永遠分道揚鑣。
“你好。”
一個略顯猶豫的聲音響起,赫莉亞娜轉頭,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紅發碧眼的女孩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姑娘。
“你好,莉莉.伊萬斯”她向她伸出手,“我叫赫莉亞娜.艾洛。”
莉莉和她握手,又有些不理解“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我聽西弗勒斯提起過”赫莉亞娜道,莉莉.伊萬斯對她而言,可謂是久仰大名。
“那個……你和西弗看上去很親密,你們認識很久了嗎?”莉莉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赫莉亞娜看了眼西弗勒斯,把他看到紅暈翻湧上臉,渾身僵硬。
“我是他的未婚妻!西弗勒斯媽媽那邊的家族和我家立下指腹為婚的誓言,說以後如果生下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但是他媽媽離開了她的家族,所以我們很久沒有聯系,不過我秉持著從一而終的理念,決定來找西弗勒斯兌現承諾!”
斯內普從長凳上摔下去了。
雖然他看出來這個黑發姑娘行事說話都大膽非常,但是沒想到這麽大膽。
“這?”莉莉訝然,不光她驚訝,周圍聽到這件事的人都驚訝地看過來,莉莉有些不放心,她問“娃娃親?可是你之前都沒見過他,為什麽非要和他兌現承諾呢?”
“以前沒見過不代表以後不喜歡吶!”赫莉亞娜道,她又開始胡扯“我們立下婚約的誓言後,雙方就會有魔法牽引,我順著魔法的指引來到霍格沃茨尋找他,見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愛上了他,一見鐘情!”
斯內普剛坐在長凳上,就又摔了下去。
“你…你不要胡說!”斯內普拉著她,“莉莉,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他卡了一下,穿越時空這件事太詭異了,沒人會相信,況且她還帶來了很多關於伏地魔的消息,如果這件事洩露了,她很可能有危險,斯內普艱難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現在的他還沒有經歷在伏地魔身邊戰戰兢兢、生死一線的臥底生涯,他還沒有迅速編造虛假借口的經驗和能力。
看著他想說卻說不出來,赫莉亞娜又看向莉莉道“什麽不是這樣,就是這樣,西弗勒斯太害羞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
莉莉讚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
斯內普瞪大眼睛,他想不到自己在別人眼中性格標簽竟然是害羞!
莉莉對突然出現在朋友身邊的女孩放下了戒心,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那個女孩看向西弗勒斯時,確實飽含愛意。
晚餐結束,他們要回斯萊特林的地窖去,斯內普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她跟著自己走過迷宮一樣的陰暗走廊,走進位於黑湖底下陰暗的公共休息室,走到男生宿舍的……男生宿舍!
斯內普猛地回頭:“你應該去女生宿舍,跟著我幹什麽?”
“我第一次在這裏過夜,有些害怕”赫莉亞娜委屈地看著他,“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嗎?”
綠幽幽的燈光照在她的腦袋上,讓她看上去有些狡黠可愛。
斯內普深呼吸。
“當然不能!我告訴你,即使未來的的斯內普和你……但對我而言,他不是我,我不會喜歡你的,明白嗎?”
他含糊地將“喜歡”這個詞說出來。
赫莉亞娜看著他青澀的表情,眼睛笑得彎彎的“可是對我而言,無論什麽樣的西弗勒斯,無論哪個世界的西弗勒斯,我都喜歡的不得了。”
斯內普的臉和耳朵都紅透了。
赫莉亞娜在心中偷笑,真是太可愛了,三十多歲的西弗勒斯即使臉紅也不會讓她發現,但是十幾歲的西弗勒斯……
她笑著湊上前,在斯內普緊張的註視下越來越近,距離他的臉只有一英寸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從他的黑色眼珠看向他略微幹燥的唇瓣。
赫莉亞娜偏了下腦袋,嘴唇不經意擦過他的臉頰,湊到他的耳邊“晚安,西弗勒斯。”
然後她抽身離開,向女生宿舍走去。
斯內普怔楞了許久,直到自己頭脹腦昏,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屏住呼吸很久了,他像一條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喘氣,猝不及防將陽光和柑橘的味道全數吸進肺裏。
斯萊特林陰郁孤僻的斯內普從天而降一位未婚妻,這件事沸沸揚揚地傳開了。
霎時間,一直默不作聲的斯內普突然成為人們眼中的焦點,聊天時的主角,好事者都興致勃勃地湊到斯內普身邊,想從他那裏得到一手消息,這讓斯內普煩不勝煩。
但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女孩。
“西弗勒斯,還記得我說過的斯萊特林密室嗎?那個蛇怪真的是很罕見的材料,你不想去看看嗎?”
斯內普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琥珀色眼睛的姑娘就坐在他對面看他,看得非常細致,讓他有些窘迫。
他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想去送死,我可以免費給你熬一副魔藥,倒是省了蛇怪的麻煩。”
赫莉亞娜噗呲一下笑出聲:“原來這個時候的你的語言風格就很有將來語言藝術的樣子了。”
赫莉亞娜不厭其煩地跟著西弗勒斯時,鄧布利多也已經將魂器的位置確定得七七八八了,不過伏地魔現在正猖狂,他只能暗地裏悄悄尋找。
校園裏難免受到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影響,不過相較於外面,霍格沃茨已經是世外桃源了。
在天文塔上,提早過來上課的赫莉亞娜看見了坐在窗戶邊的莉莉,她看了看天邊的夕陽,坐到了莉莉身邊。
“下午好,莉莉,在想什麽?”
莉莉往旁邊挪了挪,給她讓出一個位置,她表情難過,語氣為難“我……我有一個朋友,她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認為他是非常忠誠且可敬的朋友,但是最近,她發現他加入了一個小團夥研究黑魔法,還崇尚那一套血統論……”
“西弗勒斯不是崇尚純血,他是崇拜力量,因為他父親的緣故,西弗勒斯憎恨他父親同時順帶憎恨了所有麻瓜。”
莉莉驚訝地看著赫莉亞娜。
“我有一個朋友,這個朋友就是我自己”赫莉亞娜笑了笑,她繼續說“我認為黑魔法就是麻瓜界的槍,有些人用槍制作恐慌,有些人用槍保護和平,重要的不是魔法,而是心。”
她伸手搭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然後取出鄧布利多借給她的一根舊魔杖,指著一片落葉“神鋒無影——”
落葉頃刻碎成粉末。
“我曾用這個咒語將至少五個食死徒送進阿茲卡班”赫莉亞娜道,“這個咒語是黑魔法,是西弗勒斯教給我的,它的殺傷力非常大,除了它的反咒,沒有任何咒語可以治療它制造出的傷害。”
莉莉睜大眼睛:“食死徒?你殺死過食死徒!”
這個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赫莉亞娜接著說:“西弗勒斯之前確實像吸食毒品的人沈迷毒品一樣沈迷黑魔法,但我相信,他會變成研究黑魔法、然後防禦它的人,你看,他每發明一個咒語總會帶一個反咒,倒掛金鐘,金鐘落地;神鋒無影,速速愈合,大多數黑魔法只會造成傷害,根本不考慮如何治愈,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自從赫莉亞娜來到過去,她發現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和莉莉已經有了裂痕,他們不再像小時候那麽要好,她很努力地勸說莉莉,因為她知道莉莉對於斯內普的重要性,即使不是愛人,他們也會是朋友,她不想斯內普在這裏又失去一次朋友。
“對了,還沒問問你和波特的事。”
赫莉亞娜也是到這裏才發現,哈利的爸媽年輕時真是水火不容,準確來說,是詹姆剃頭挑子一頭熱,莉莉雷打不動地拒絕。
莉莉想起那個煩人的家夥,皺起眉:“我和他不熟,你是不是聽了他們說的閑話?我發誓,哪怕這個世界上只有波特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打住打住!愛的反義詞不是討厭,而是不在乎,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其實特別關註波特?”赫莉亞娜連忙道,“況且伊麗莎白也對達西說過這句話,他們最後可是結婚了。”
莉莉驚訝:“你看過《傲慢與偏見》?你會看麻瓜的書?”
她的臉上帶了些笑意。
“我爸爸就是在麻瓜世界做生意的,我的爺爺奶奶一個是麻瓜,一個是啞炮,我們家一直都居住在麻瓜社區裏”赫莉亞娜道,“這麽驚訝幹嘛?我又不是看了伏地魔的書。”
莉莉更驚訝了:“你竟然敢直接說他的名字?”
“反正他遲早要完蛋”赫莉亞娜滿不在乎,“說就說了唄。”
“你竟敢!你這個醜陋惡心的混血!”
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兩個姑娘轉頭,是斯萊特林的穆爾塞伯,他抽出魔杖“魂魄出……”
“鎖舌封喉”
“統統石……”
赫莉亞娜先發制人,穆爾塞伯的舌頭緊緊貼著他的上顎,憤恨地盯著她。
她看向說“統統石化”的地方,從樓梯拐彎處爬出了四個人,掠奪者四人組。
“你的統統石化也太遜了,真要碰上食死徒,人家一招就把你打趴下了!”赫莉亞娜毫不客氣地評價西裏斯的咒語。
幹什麽都慢一步,難怪最後被佩迪魯陷害進阿茲卡班。
詹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莉莉,西裏斯和萊姆斯兩人猶豫著想說些什麽,佩迪魯則臉色蒼白地站在一邊。
赫莉亞娜一看就知道他們聽見了剛剛的聊天內容。
她才不在乎他們幾個人怎麽想,她走到穆爾塞伯身邊,用魔杖戳了戳他的臉:“要是你沒鏡子的話,就多喝點水,去盥洗室收集些液體,看看你自己那張青蛙一樣的臉,再看看你們主子伏地魔那張沒鼻子的老臉,竟然還敢說我醜?誰給你的自信?”
她生氣地踩了穆爾塞伯一腳,正中要害,看得在場的四位男士個個噝噝吸冷氣。
正在這時,有人上樓,是斯內普,他皺眉看著這一幕,魔杖握在手裏蓄勢待發:“怎麽回事?”
赫莉亞娜連忙撲向他,委屈道:“穆爾塞伯想對我用奪魂咒,嚇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穆爾塞伯:……
其他人:……
你剛剛的動作可一點也不像被嚇到的樣子。
天文課結束後,赫莉亞娜跟在斯內普身後往回走,夜涼如水,她拉著他的衣擺蹦蹦跳跳,走到斯萊特林地下迷宮般的走廊時,斯內普突然抽出他的衣服。
“你是來左右我的決定的嗎?”他生硬地問。
赫莉亞娜楞了楞:“不,你會走在正確的路上。”
“我不是你認識的斯內普,他或許走在你認為正確的路上,但我只走在我選擇的道路上”斯內普惱怒道。
“但你們擁有同樣的靈魂,我知道你會做出什麽決定”她胸有成竹。
斯內普挫敗地繼續向前走,他以為自己可以擊退她的熱情,但無論怎麽推遠她,她都會向他走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你需要和莉莉談一談,既然你已經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她以為斯內普會很快和莉莉解開隔閡,但是他一直沒有去,直到暑假快要來臨,考完試後,赫莉亞娜終於看見在黑湖邊的草坪上,斯內普和莉莉在說些什麽。
“你真的是鼻涕精的未婚妻嗎?”
西裏斯雙手抱胸,狐疑地看著她。
赫莉亞娜伸手展示她的戒指,戒指代替她回答了他的問題,然後她道:“蠢狗,你再敢給西弗勒斯起外號,我一定要你好看!”
西裏斯為她口中的“蠢狗”一詞而驚訝,他繼續道:“那你怎麽會同意讓他和伊萬斯繼續做朋友,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他喜歡伊萬斯。”
“對我來說,我非常感謝在西弗勒斯的童年有人能陪伴他,這種感謝大過了吃醋。”
說不吃醋是假的,但這個時空她還不知道有沒有她的存在,萬一沒有的話,西弗勒斯以後一直一個人豈不是很孤獨。
他們兩個聊了很久,莉莉拉著赫莉亞娜的手,眼眶紅紅的:“謝謝你,我想我們還會是朋友。”
“那就再好不過了!”赫莉亞娜真心實意地為他們開心。
坐在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上,斯內普盯著自己手裏的書架盯了快半個小時,一頁都沒有翻,赫莉亞娜好笑地看著他:“我又不會吃了你,就是去你家住幾天嘛。”
斯內普慌張地合上書:“你完全可以和校長……”
“誰要在假期和校長待在一起”赫莉亞娜不滿道,“我已經計劃好了,我要和莉莉做好多事呢!”
看電影、逛街、女生私房話,她迫切地想知道斯內普小時候的事,那些她沒有機會參與的時間,以另一種方式展現在她眼前。
不過這些事被迫暫停。
傍晚,石磚房子的陽臺上搭滿了衣服,赫莉亞娜幫斯內普把他蜘蛛尾巷的家整理一新。
“記住了嗎?曬太陽咒,烤面包咒,這些咒語都很實用。”
她一來就以一種直接的方式,教會了斯內普如何將生活空間弄得幹凈舒適一些,斯內普還在上面曬他的被子,她走下樓梯參觀,這個地方還沒有後來的軟壁牢房,不過書的儲存量也是大得驚人。
門突然被敲響,打開門,赫莉亞娜看到了一個又高又瘦的女生,她的表情驚慌失措,但是看到赫莉亞娜後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那個怪胎呢?”
斯內普從樓梯上下來,瘦高的女生立刻道:“莉莉!莉莉出事了,一個帶木棍的黑衣服在傷害她!”
黑衣服?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對視一眼,難道是食死徒?赫莉亞娜立刻拔腿就往外走:“帶我們過去,對了,怎麽稱呼你?”
“佩妮伊萬斯”
佩妮跑在他們前面,一直來到一片樹林旁。
“鉆心剜——”
“四分五裂!”
他們聽到莉莉和人打架的聲音。
赫莉亞娜立刻上前“力松勁洩”從後面打中黑衣人,斯內普抓起黑衣人的左胳膊,袖子拉開,上面有一個黑魔標記。
確實是食死徒!
三人的神情嚴肅起來,赫莉亞娜立刻守護神傳信去了魔法部。
莉莉說她是來這裏找姐姐時看見了這個人,他舉著木棍想要攻擊佩妮,而樹林外,十幾個食死徒趁著日暮西山暈黃的光,潛入了這個平靜的麻瓜社區。
從頭頂突然傳來類似摩托的引擎聲,如驚弓之鳥的幾人做好戰鬥準備擡頭,是一架飛天摩托,上面坐著的,正是討人厭的波特四人組。
“伊萬斯,真是巧,我隨便選了一個隱蔽一點的降落點,竟然就遇見了你”詹姆抓了抓他雞窩一樣的頭發,“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佩妮驚恐地看著又多了幾個拿小木棍的人,無意識地攥緊了妹妹的手。
“有食死徒來這裏了”赫莉亞娜道,“戰鬥嗎?”
詹姆他們立刻將魔杖握在手中,躍躍欲試:“那還用說?”
“他們在那裏,我們得繞到他們身後,這裏地形我不熟悉,莉莉,你知道該怎麽走嗎?”
莉莉搖頭:“我不常來這兒……”
“我知道”佩妮突然說,“我經常在這裏寫作業”
她看了一眼和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幾人,鼓起勇氣,“跟我來。”
他們走在山林間的小道上,悄悄從山上繞到食死徒的背後。
赫莉亞娜驚訝於佩妮的幫忙,在她寥寥關於佩妮的印象裏,她以為佩妮非常厭惡魔法界的一切,連帶對哈利也十分不友善。
但現在看來,或許恰恰相反,或許是因為太過向往,但自己終其一生也不能進入這個世界,可妹妹卻偏偏可以,或許因為種種覆雜原因,她將這些向往和愛都深埋心底。
“神鋒無影——”
赫莉亞娜和斯內普同時動手,但他們打中的是不同的人,一擊即中,兩個食死徒無聲地倒下。
不過他們驟然不見蹤影還是引起了附近食死徒的註意,赫莉亞娜看著那個高大的狼人芬裏爾向他們這邊走來,她不想說話發出聲音引起註意,看向斯內普——我用鎖舌封喉,你用神鋒無影,我們悄悄了結了他!
斯內普黑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就看向別處,赫莉亞娜在心中嘆氣,忘了這裏的斯內普還不會攝神取念。
眼看狼人越來越近,她舉起魔杖,準備短時間內用兩個咒語,在她鎖舌封喉射出時,神鋒無影立刻跟上,狼人悄然無聲地倒了下去。
赫莉亞娜不可思議地看向斯內普“你現在就已經掌握了攝神取念?”
“攝神取念?沒有。”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你如果認為現在是說這個的好時機,不妨叫來食死徒們一起聽聽!”
赫莉亞娜白了他一眼,這種語言藝術的形成未免太早了些。
斯內普糊弄過去這個問題後,幾不可聞松了口氣,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看到那雙眼睛,只需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的意思。
魔法部的傲羅很快就來了,隨著他們的到來,食死徒們還未展開的折磨麻瓜計劃以失敗告終。
鄧布利多在暑假的一天給赫莉亞娜寄了一封信,他說那些食死徒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穆爾塞伯向黑魔王說了她這個不尊重黑魔王的人名,特意強調,她說黑魔王的臉是沒鼻子的老臉。
所以無論是哪個世界,赫莉亞娜都榮登黑魔王想殺死的人的名單。
不過好在鄧布利多很快將黑魔王的魂器都毀掉了,伏地魔開始東躲西藏,不再出現在大眾眼前。
為了掌握伏地魔的蹤跡,也為了自己都不明白的原因,在六年級時,斯內普再次選擇去伏地魔身邊當臥底。
他去校長辦公室辦理休學,赫莉亞娜在他離開前拉住他,道“我說相信你會選擇正確的道路,可沒說你要同時踏進兩條相同的河流,你完全沒必要去!”
“我選擇了我的道路”斯內普道,那個世界的他做錯了事,這個世界的他也差點犯錯,他應該做些什麽去彌補。
因為本身之前就是盧修斯看好的食死徒預備役,再加上斯內普於黑魔法上真的天賦異稟,他竟然再次快速成為黑魔王倚仗的中堅力量。
看著這一結果,赫莉亞娜都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鄧布利多接到斯內普傳來的消息,伏地魔將出現在岡特老宅,他今天會在這裏接見食死徒預備役們,並給他們烙上黑魔標記。
鄧布利多帶著眾多傲羅來到了這裏,經過了一夜的戰鬥,伏地魔終於像個凡人一樣死去了,還是死在自己反彈回來的索命咒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伏地魔索命咒差點殺死穆迪時,他身後的雷古勒斯打偏了他的胳膊,救下了穆迪,而後雷古勒斯和斯內普一起對抗伏地魔,幫助傲羅。
事後知道這件事的西裏斯驚呆了,他像是頭一次知道自己有個弟弟,圍著雷古勒斯轉悠,時而拊掌頷首,時而仰天長嘯,時而喃喃自語。
雷古勒斯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著哥哥這麽不正常的舉動,他終於忍不下去,推開哥哥就要離開。
“別走啊,雷歐”西裏斯跟上去,“跟我說說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伏地魔是個白癡的?”
埋在布萊克兄弟眼中的陰霾煙消雲散,二人的聲音直到走遠還能聽見。
詹姆、盧平和彼得站在一起,笑看西裏斯難得一見的搞笑行為,詹姆突然看著遠方:“伊萬斯,你是來找我的嗎?學生會確實有些事情比較難以處理……”
莉莉壓根沒註意到詹姆,她拉住赫莉亞娜的手:“佩妮邀請我做她的伴娘,我們聊了很久,互相道歉!你說的對,沒有什麽事情可以一直橫阻在家人之間。”
真是太好了,圓滿的大結局。
鄧布利多看著赫莉亞娜笑道:“艾洛小姐,你真是一個梅林的奇跡,是我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別這麽說我”赫莉亞娜連忙說,“要謝就謝西弗勒斯吧,兩個世界的他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她看著天邊翻滾了霞雲,對鄧布利多道:“還記得我來這裏的第一天說的嗎?我想已經全部實現了,我就快離開了。”
鄧布利多和藹道:“這是一段非常奇妙的旅途,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所有人。”
“好了,在這裏的最後一點時間,我要去談戀愛了!”
赫莉亞娜一邊揮手一邊向站在穹窗旁的斯內普跑去:“西弗勒斯,等等我!”
她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衣擺。
斯內普看著她跳脫的動作,在心中扶額,小聲道:“那個世界的我是眼睛瞎了嗎?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什麽?你瞎了嗎!”赫莉亞娜插腰,“看看我可愛的性格,再看看我卓越的人品,最後再看看我的臉,誰會不喜歡我呢?”
斯內普不想再理她,沿著走廊向前走,高大的窗戶將陽光切割成一塊塊橘子糖,撒在他們身上。
“我很快就要離開了,西弗勒斯。”
赫莉亞娜牽著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後,斯內普背影一僵,卻沒有回頭。
“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我,如果有的話”她為難道,“我之前沒告訴你,我們之間有一點點年齡差距,所以你可能要等很久才能再遇見這個世界的我,當然,如果不想等我也沒關系。”
斯內普沈默著沒有說話。
“我希望你有夢想可以追逐,有朋友可以交心,我希望永遠都有人愛你、陪伴你,人生路上不孤單。”
斯內普感覺到自己的衣角突然垂落,她離開了。
赫莉亞娜來到這裏的第一天,鄧布利多和她探討為什麽時間會送她來這裏,她想了一會說:“或許是讓我來彌補遺憾的吧。”
分崩離析的朋友重新和解,背道而馳的兄弟言歸於好,還有許多沒有發生的傷害、背叛、死亡,這些都不會再發生了。
赫莉亞娜再次睜開眼睛,她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慢慢起身走出臥室,她的未婚夫正在吃早餐,看她出來說:“婚禮當天還能這麽晚起床,有時你的心理素質真的令我驚訝。”
他自從淩晨三點醒來就再沒睡著。
赫莉亞娜走上前從他背後慢慢環抱住他:“我做了一個夢。”
她將夢境事無巨細告訴了他。
斯內普微微一楞,簡明扼要地總結:“你夢見你成了我的救世主?你已經是了。”
赫莉亞娜搖頭“不,你才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是他自己做出選擇走了下去,她只是陪伴在他身邊而已。
斯內普張嘴,但赫莉亞娜沒有聽見聲音,他其實在說“你不知道在這條路上,你於我而言多重要。”
時間慢慢流逝,西弗勒斯.斯內普畢業了,他成為了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輕的教授和院長。
莉莉和波特在畢業後結婚了,他們很快就有了一個兒子,因為請誰做哈利的教父,夫妻倆爭執了很久,然後哈利擁有了兩個教父,西裏斯和西弗勒斯。
莉莉和波特的工作都很忙,所以哈利經常交由他的教父們照顧。
哈利九歲的某天,斯內普帶著他去對角巷買冰淇淋,哈利舔著冰淇淋,小心打量自己的教父,西裏斯恰好從飛天掃帚店走出來,看見哈利的小模樣,笑道“哈利,你老看他做什麽?”
大黑狗教父一來,哈利頓時就不害怕了,他大聲道“我想問問西弗勒斯,為什麽他一直不結婚?”
斯內普的臉頓時黑得徹底。
西裏斯哈哈大笑:“他?他在等梅林的奇跡呢。”
對角巷的破釜酒吧裏突然傳來一聲“赫莉亞娜!你不能剛拿到魔杖就……”
聲音戛然而止。
斯內普在這個名字說出來時就向那個方向走去,逆著人群,他只看到了飛路粉揚起的痕跡。
在這一年的開學晚宴上,斯內普坐在教師席上,像以往每一年的晚宴一樣,他的視線略低,一想到未來一學期又要教導一群笨蛋,他就不想看底下的小巨怪們。
直到——
“赫莉亞娜.艾洛”
這個名字從麥格教授口中說出。
斯內普猛然擡起頭,看向蹦蹦跳跳跑向分院帽的小姑娘,聽到這個名字的鄧布利多則看向他,眼中笑意和揶揄都很明顯。
“赫奇帕奇!”
赫莉亞娜愉快地向自己的學院走去,她的旁邊坐著一個粉色泡泡糖頭發的女生,熱情地向她介紹了霍格沃茨晚宴上杯子和碟子該怎麽使用。
兩人聊天時,另一個赫奇帕奇戳了戳她們:“斯內普教授為什麽一直看著我們這裏?好恐怖!”
斯內普教授?
赫莉亞娜看向教師席,撞見一雙黑色眼睛。
斯內普已經預感到波特那群人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有什麽反應了,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無數貓頭鷹都飛向了教師席。
斯內普看到蠢狗的信上寫了滿滿五英寸的“哈哈哈”,每一個“哈”字都飽含幸災樂禍。
而莉莉的信就友善多了,她對他的未來很是擔憂——“說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你們年紀差……好吧,愛情不分年齡,甚至不分性別,不過你有的忙了,要知道,她很快就會成長為非常受歡迎的姑娘,要不是我們是女性,可能我也會愛上她呢……”
斯內普:?
說實在的,斯內普悄悄在心裏擔心過,不過第一節 魔藥課後他就不擔心了,因為他在講臺上剛說完一句話,就看見那個黑頭發的家夥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她嘴巴動了動和旁邊人說些什麽,他用魔法聽到了她在說“教授的聲音真好聽啊~”
斯內普:“……赫奇帕奇加十分,為艾洛小姐的認真聽講。”
所有人:?
不過現在,開學晚宴上,斯內普只想多看看她,想要用目光填補分開的這些時光。
鄧布利多站到貓頭鷹演講臺上,笑著對所有人說:“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這個充滿奇跡的地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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